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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仙途长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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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天都快黑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少年说完就走,头也不回。

    君长宁张了张嘴:“那个,你不是,哎,我,那个、、、、、、”好吧,人已经看不见了。

    她抓了抓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他已经不生气了,她也没必要再去追根究底。只觉得少年越发阴阳怪气起来。

    单青溪望着君长宁一系列神情变幻,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极为古怪的表情,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强忍着什么不好说出来。他想,若是君小姐问他他就告诉她!

    君长宁却是低头叹了口气,意兴索然的说了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就转身走了。半点没注意到人脸上的欲言又止。

    傍晚的风吹过来,少女海棠花色的裙角消失在拐弯处,单青溪独自伫立良久,最后实在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个什么表情,只觉得中州的人太高深莫测,他这样的普通凡人着实不应该试图琢磨他们。

    几根发丝挡住视线,他伸手拂去时看见自己的手不由又想起那抹无意中的触感,捻了下手指,脑海中瞬间浮现一道冷淡的视线,他控制不住哆嗦了下,摇摇头,再次提醒自己要离他们远些。没错!不是他,是他们!那位公子还有,君小姐!

    任何复杂的事情到了君长宁这里似乎都会变得简单一些,她就像是在一段冗长繁复的婉约词里提取主谓宾一样,呆板而无趣。如果有人试图在修饰词里潜藏重点,那么很抱歉,君长宁完全注意不到。

    这是一条长街,突兀的,没有规划和设计感的长街。

    阴沉沉的天空和刺骨刮过的寒风完全不能阻挡街上行人的热情,街边摆摊的小贩都是些微末修为的炼气修士,贩卖的东西也并不如何名贵,大多色彩鲜艳,造型喜庆,就跟君长宁记忆中过年时候、、、、、、过年?

    置办年货!

    这念头闪现心底的时候,君长宁拉着少年的手都不自觉僵了僵,引来对方冷淡一瞥:“怎么了?”

    单青云亦回过头来。

    出门的时候三人脸上都覆了面具,此刻倒帮了君长宁的忙,她不确定的问:“我们这是要干嘛?”

    干嘛?

    当然是买年货啊!这都看不出来?

    单青云鄙视的瞥了眼君长宁,不屑回答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情敌什么的,最好去死!自己却是忘了,千年前自己也是不知道过年是什么概念的。

    他执意要在这域外边城建立一个心上人愿意驻足停留的地方,甚至特意派人到凡间学习模仿,一切照搬,结果千年下来,改变更多的,却是那些普通人。

    而他想要挽留的人、、、、、、,单青云看了眼被少女牵着手的少年,莫说感动,他脸上甚至看不到一丝动容,想要为他倾国倾城的人太多!

    单青云的自怨自艾君长宁毫无所觉,有所觉察的少年又毫不在意。没人安慰的他很快自我振作,反正已习惯了。

    一个卖糖葫芦的从君长宁身边走过,她怀着古怪可笑的心情叫住想买一支,递出去的下品灵石在小贩“三颗中品灵石”叫价中顿住了。

    君长宁咬糖葫芦的嘴巴闭上了,她仔细瞅瞅这一串红糖山楂,就是山楂啊!欺负她不懂行情吗?看这小贩的表情也不像是!

    “这么贵!”君长宁掏灵石的手有些犹豫,物价这么高,她想把这糖葫芦还回去了。

    “穷酸也来这留人街,真是可笑!逛街的心情都没了,哎!真该跟花家表哥说说,以后还是别让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进城,没得连这里的空气都被弄脏了!”一道女声从君长宁斜后方传来,带着明显不友好的挑衅。

    君长宁从没被骂过穷酸,所以根本没意识到人家说的人是她。直到随着少年的目光望去,正对上人嘲弄斜睨的眼神,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时间表情囧了囧。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本来还有人为被骂的君长宁抱不平,在听到那句“花家表哥”的时候迅速闭上嘴巴,选择明哲保身。

    卖糖葫芦的小贩想跑,可又舍不得自己的三颗中品灵石,望着君长宁手中的糖葫芦可怜巴巴,你给我插回来也行啊!

    君长宁绷着脸,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小贩灵石,这么多人看着,她还回去多丢脸!

    “嗤!”先前冷嘲热讽的女子更加鄙夷了:“为了面子,家里父兄半年的工钱都没了吧!哎呀呀!真是虚荣矫情!”

第一百零七章 出事() 
君长宁不擅长与人争吵。她所有的牙尖嘴利疾言厉色全给了一张脸,那就是前世的君长宁。也可以说是今生的苏采薇。

    而今面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没事找事,她觉得很是困扰。某种程度上来讲,君长宁就是那种奉劝一力降十会的那种人,能动手就不动脑,更何况与人当街吵架这么没素质的事。

    但不行,哪怕她的修为已恢复了一大半她也不能这么做。这不是她的地盘,一不小心还会连累身边的人。

    单青云挑眉,冷眼旁观。

    这女人想必只是花家远房不入流的血脉,竟然也敢打着花家的名头耀武扬威,实在可笑。他瞥了眼身边看不见表情的公子,心下泄气,只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恐怕印象更差了!

    君长宁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她也不觉得所有的暴发户都会随随便便就拉住个陌生人破口大骂,叹了口气:“姑娘,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在下初来乍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哼!”女子冷笑,勾勒金粉的眼角上挑,盛气凌人:“你一个穷酸丫头,卑贱之人,出现在我面前,碍了我的眼,脏了我的鞋。跪下来扇自己十个耳光我就饶了你!”说完,她还开恩似的扬起下巴,睨了眼君长宁。

    单青云面具下的脸,黑如锅底。他单家的人都没这么嚣张过!

    君长宁气笑了,还真是前所未见大开眼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女子身后的两名男子扯了扯她的袖子,被一把拂开,女子怒道:“怎么,心疼了?敢勾引我的人就得有去死的觉悟!我就看看她肿成猪头你们还会不会偷瞧她!”

    两名男子面露尴尬,愧疚的望了眼君长宁。

    先前他们跟随自家小姐来到这留人街买衣裳首饰,偶然抬头就瞧见一带着面具的素衣少女,明明连脸都看不见,却是越瞧越觉得好看。一不留神,就多看了几眼。没想到竟惹得自家小姐大怒,还给这无辜少女带来羞辱!

    君长宁抽了下唇角,想了想,抬手摘下面具,冷淡道:“你是花自在的什么人?”唾面自干不是她的作风,不让她长长记性她就不是君长宁!

    被其容颜震慑的围观众人听见她的话后,齐齐倒抽一口气,然后,作鸟兽散。

    敢连名带姓直呼花家家主的人,谁惹得起!

    一场闹剧,最终以挑事女子掌掴自己十个耳光结束。君长宁却是再没了逛街的兴致,拉着少年的手百无聊赖。

    许是单青云也觉得丢脸,一路上默默无语。

    域外的雪是灰色的,飘落下来的时候,君长宁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燃烧后的灰烬,直到感觉那一丝冰凉才惊诧的发现这个事实。

    少年没什么反应。

    君长宁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在他上方。

    少年看看她:“我不冷!”

    “我知道。”君长宁故我。

    “你撑伞做什么?”少年眸中含笑。

    “当然是要显摆我的伞。”君长宁理所当然。

    “、、、、、、”少年黑脸。

    走在前方的单青云忿忿不平:不带这么讨人厌的!

    当君长宁修为完全恢复的时候,已是俗世的元宵节了。

    单家各地的族人也都陆陆续续离开本家,虽未曾见到传说中的那位贵人,却也感觉不虚此行。无论是新一年资源的重新分配还是对即将到来之事的谋划部署,单家族人个个信心十足。

    与此同时,中州东域临近魔域的接壤之处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修真界的大事,无论是休养生息的正道还是抓紧时间恢复元气的魔道全将注意力投注到那么个弹丸之地,散修联盟松散的管理制度下,几乎整个天下的修士都去碰运气了,指不定就是个天大的机缘呢!

    对修士来说,在修行中,机缘是和修炼占据同样分量的一部分。很多时候,一份机缘就能抵得数十年苦修。这也使得修真界每次发生什么大事总是会引得人人关注,凑个热闹掺和一脚说不定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回报谁不喜欢呢。

    君长宁是从花自在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彼时他们一群人坐在积雪丰盈的亭子里围炉吃酒,居高临下的视野中单家的域外城格局清晰明了,暗合五行八卦之术处处暗藏杀机。

    花自在听了单家小妹单青梅赞叹中州顶级世家的风姿气度之后,面带不屑的接道:“他们那些人惯是会做样子的,你看他们无论何时何地都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架势,指不定背地里怎么你争我夺拼死拼活!就拿前些日子东域镇界碑异动,灵河镇消失一事来说,无论是魔域九将还是冯白楚林四家全脱不了干系,偏偏摆出一副比谁都无辜的嘴脸,骗得那些傻子们纷纷去送死!哼!如果这也算君子风度,那未免也太过可悲可笑了点!”

    单青梅努了努嘴巴,无奈的朝君长宁笑了笑,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

    单青云自顾自喝酒神游物外,眼角的那颗泪痣似乎也随着主人的心不在焉而黯淡下来,没了初见时的鲜红润泽。

    独卧在软榻上的少年慵懒的窝在厚厚的玄色毛毯里闭目养神,捏着黄金酒杯的手修长优美,白得发青,宛如玉雕。

    服侍的奴仆们一心专注眼前事,对外界的任何消息都漠不关心。

    变脸的只有君长宁。

    她担心,也挂念。

    师尊怎样了?还有大师姐,他们还好吗?太和宗可有在此事中受到波及?

    她想问问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但话题已跑到十万八千里去了,她又想不出来该怎么扯回来,心中微微挫败,她总是没用的,关键时刻从来没有过急中生智什么的神发挥。越想越是郁闷,君长宁咬着唇角发呆。

    少年倒是慢吞吞睁开了眼睛,目光准确的落在她身上,然后又移到亭外寒冷的空气中,冷淡而不容置疑道:“你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就走。”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单青梅和花自在不约而同望向少年,后又赶紧看单青云,眼神小心翼翼。

    单青云愣了愣:“哦,”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望着少年冷淡中隐含不耐烦的脸,神色黯了黯:“如此,青云、祝公子:一路安好!”

    他的不舍太明显,太浓重,旁观者都忍不住心酸。

    但那又怎样呢?

    君长宁眨了眨眼睛,视线同样移到亭外的风雪中,心里沉甸甸的。中州的荷塘月色十里桃花,此刻竟不比这域外的灰雪旧亭冷风来得真实。

    她不太确定自己的手是不是有在这一瞬间触到了生命的质感。磨砂的,浮凸的小颗粒密密麻麻的堆积一片,撞上去会流血,擦破皮那种,无伤大碍,但根据个人肤质不同,有的会留疤。

第一百零八章 生疏() 
再次看见中州的山水,已是一个月后了。

    回头望去,域外的风雪美人也渐渐模糊起来,只记得那勾勒眉眼的黛青色胭脂,明灭不定的闪着微茫。

    君长宁松了口气,想要探查少年的身体状况,她伸出手去。

    少年下意识一躲。

    瞬间,两人同时僵住。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们都有些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明明应该更亲密才是,他们却生疏了。湿润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两个人低头默默的走着。

    少年的身上还披着君长宁的披风。那是她从问禅峰上带出来的,也不知如今可还有问禅峰?君长宁再是孤陋寡闻也听说过禁忌海一役,问禅峰已是从修真界消失了的。

    思绪一跑,她脸上的神情已重新变得冷淡起来,显得万事漠不关心。

    若是以往,少年定要不高兴了。现在却是半点没有反应,只顾着低头发呆,若有所思的样子。

    君长宁踩上舟筏,摆渡人欲摇起双桨。

    少年却还站在江边。

    君长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叫他什么。他们其实并不熟悉,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你还不上来?”最终,她这么唤道。

    少年像是才从梦里醒来一样,抬起头,慢吞吞上了船。

    艄公战战兢兢把舟划得飞快,头也不敢抬。他们这样艰难讨生活的,已习惯了来来往往古里古怪的修士,尽量当自己不存在才能活得更好。

    君长宁在船这头,少年在船那头。

    她想问他是不是后悔跟她离开单家,却又觉得这样不好。她惯是自私的,不愿意开了口之后听他顺势说要走,便咽了回去。别扭了,总比真就这么散伙的好!

    江上有雾,朦胧的人影带着几分仙气儿。

    少年沉默的望着船那头少女的背影,低头摊开手掌。雾色中,那只手苍白优美,看不出丝毫青涩与脆弱,淡漠而充满掌控力。

    “我们去哪儿?”少年问。

    他已不清楚是第几次了。这样的对话在他们之间的交流中占据很大一部分,枯燥而乏味。想着会有点什么不同?总也逃不出沉默的怪圈。

    君长宁捧着脸,视线落在江面上。

    良久答道:“去魔域。”

    砰!

    艄公的桨掉到了水里,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皱纹横生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艄公哆嗦道:“对、对不住,贵人见谅呵呵、呵呵!”慌忙擦了脸上的冷汗继续摆渡,那佝偻的身子却是绷紧了戒备着。

    君长宁看了眼少年,目光从艄公身上掠过,重新陷入沉默。

    少年没再说什么。

    君长宁慢慢起身来到少年身边抱膝而坐。两人之间,看似少年任性,其实少年妥协更多。这种妥协甚至带着性命相托的包容和信任。

    君长宁明白的。

    只是不曾退让将就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没真正尝过“失去”的滋味,她一向是把全部拿去赌的。

    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赢了,他们活着,继续一路相伴;输了,要么死掉,要么分开,要么生不如死。

    君长宁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是酷爱冒险的。

    她在不知不觉中让一切过秤。没有人承受得了这样**裸的摊开在那双眼睛下,所以,她的世界最终只会剩下自己一个人。

    意识到这一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君长宁付出了一生唯一的朋友,那个陪伴在身边十几年的女孩。

    选择离开的是君长宁。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亲密的朋友会在她和一个进修的机会面前选择放弃她。

    明明以后还会有机会的,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她呢?

    她们不是好朋友吗?她绝望得喘不过来一口气的那一刻只是想找个人陪她出去走走而已!

    还记得那是个夏天,太阳照在她的身上,她脸上淌着汗珠,心底却一阵阵发冷。

    君长宁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视为一生挚友的闺蜜接了个电话后头也不回的把她丢在大马路上。

    耳朵边还回荡着她兴奋的声音“真的?有空有空,我马上就过去、、、、、、”

    一件小事而已,君长宁,别斤斤计较。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你不是上帝,没资格要求人家围着你转。回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就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君长宁一遍一遍的在心底这样告诫自己。

    后来,君长宁反思自己为什么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应该是被选择的那个。

    她怀疑自己是公主病,把周围人的善意当成自己得寸进尺的资本,被拒绝了就耍小孩子脾气,受不了别人对自己说“不”。

    想要让她自己承认自己公主病没想象中那么难,毕竟她听惯了母亲话里话外说她心硬什么的,自私的人嘛,自我一点应该是常态?

    但这个结论并不那么站得住脚,她连君永宁的关怀都会说声谢谢并加倍的回报到小侄子和小侄女身上,也从不对大嫂明里暗里的牢骚心生怨恨,更遑论其他。君长宁从不认为别人的好是理所当然!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

    自那以后,君长宁再没有主动给自己唯一的朋友打过电话。

    在绝望的日子里久了,她开始回忆以前。

    艳粉色的窗帘颜色俗气,但好在足够厚实,能把每一丝光线都阻挡在外。君长宁抱着膝盖坐在床沿,侧面的镜子里照出她不修边幅的脸,恍然有一丝陌生。她原是什么样的呢?

    清新明媚的校园里,一个女孩子席地坐在操场上,被另一个女孩枕着腿睡觉。树叶缝里投下斑驳的亮块,时而调皮的落在睡觉女孩的眼睑上,被不耐烦的兜头一件外套挡回去。

    那时候的君长宁是爱睡觉的,脸上有一种满不在乎的神气。眼角眉梢有过锋芒吗?她已不太记得了。

    只是也逃课的。

    闺蜜那时候还只是熟悉的朋友,她被欺负了,晚餐连着饭盒都被洒了一地。君长宁要安慰她的!

    次数多了,熟悉的朋友就变成了好朋友。君长宁是从不隐忍委屈的,两个人倒相互帮持着走过了初中、高中。

    再后来呢?君长宁只记得她去另一个城市送礼物那一次次上吐下泻的晕车折磨。君长宁笑了一下,她果然是只记得自己的。

    目光扫过梳妆台,上面最久远年份的便是三个月前的那支眉笔。

    君长宁很少画眉。

    她念旧,怎么连一点能作为纪念的东西都没有?

    空茫茫的呆了一会儿,竟发现已看不清东西了。君长宁慌了一下,起身太急,一下子趴在地上,磕青了膝盖也顾不上,猛地拉开窗帘。怔了怔,恍然想,原是天黑了啊!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君长宁慢吞吞拉开灯,看见一只飞蛾扑棱着翅膀想要从窗纱外挤进来,她才隐约有些明白过来。

    不是她的情谊不重要,也不是他们不明白她的感情有多深。

    而是君长宁至真至纯的一颗心抵不上世俗教会人类必须遵守的生存哲学。

    无法用物质表达的感情,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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