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掌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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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性，灵劲！
“完成易骨，达到灵劲，就能冲击暗劲了？”
“不能。”
“啊？”
“这两者都容易，难的是找到自己心中的执念或者说是信念！许多武者一辈子就卡在这里，功夫可以学，信念可学不了，能找到就可以突破，找不到，永远止步于暗劲。”
陈平一惊，突然想起李熹写的字，忍不住喃喃念道：“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
韩证眼睛一亮，道：“就是这个意思，凡人的心灵被人世各种东西所遮蔽劳役，只有找到一股足以刺痛灵魂的信念，才能冲破心灵的桎梏，认清真我，进军暗劲！”
怪不得熹姐要说，心是武者力量的源泉，以前我功夫不到，说了也是白说，只有达到自己体能的极限后才会知道，唯一能突破的钥匙，就是心灵！
“老韩，你的信念是什么？”陈平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在支撑这个“小霸王”。
韩证眼中露出怀念之色，似乎沉浸在如烟往事中，道：“其实这涉及到自己本心，我的信念就是天地有正气，我所练的就是这口正气，这也是我师父替我取这个名字的由来。”
陈平默然，自己的信念是什么？报仇么？重立铁掌门么？这两件事虽说想做，但也仅仅只是一种必须完成的任务，我的本心是什么？我练武干什么？
韩证见他陷入沉思，知道这是一个武者成长必然经历的过程，是沉淀，是反思，是直指本心的拷问，也不打扰，悄然而去。
陈平想了许久，也没有答案，索性不想了，反正还没到那一步，前面还有两道坎儿呢，易骨、灵劲。
陈平站起身，缓缓打起了拳架，虽然手臂有伤不能用劲，但用意足矣，只将神念存想于骨骼之中，引导元气在四肢百骸间滚滚流动，只觉筋骨发热，好似泡在温泉中，一套拳打下来，浑身轻松，不知是不是错觉，竟真有骨头轻了几两的感觉。陈平知道这是水磨工夫，绝不可能朝夕之间完成，只要行止坐卧、站桩练拳都保持住这个意境，迟早能见功效，功夫不是练出来的，而是在日常生活中养出来的。
六十 猴形和鼍形（）
次日，韩证又来，查看了陈平的伤势，笑道：“你恢复的很快，再有两三天就没事了。”
陈平却不关心伤势，只问道：“如何找那机灵劲？”
韩证似早料到他要这么问，“找机灵劲，最好是练习形意中的猴形和鼍形。”
陈平点点头，心下盘算去哪里学这两形？难道找李晨这小子？这小子虽说师父好，但自己练的可不怎么样，可别学岔了。想跟韩证学，又不好开口，国术不轻传的道理，他是知道的。
韩证笑道：“我也练过形意，不如我教你吧，这也是我师父的意思。”
“啊？！”这感情好，陈平眼睛一亮，心中对高红袖更增加了几分感激和敬意。韩证显然比李晨这官二代靠谱多了。
谈到传授国术，韩证脸色严肃起来，道：“我的形意拳非是得自高师，而是另有名师所授，所以你学了后切不可随意泄露，否则我可愧对恩师了。”
“放心。我明白。”陈平点点头。
当下两人来到花园中，以便于施展。
“猴形有纵跃之灵，鼍形有浮水之灵，练成这两形中任何一形，均可达到灵劲层次，洗练元气，进军先天。”
陈平早就想学猴形，一言不发，认真听着。传统武当剑术的练法就是让弟子手持竹剑，跃上树枝，与野生猴子在树稍间追逐，直到能刺落一只猴子，方算练出了功夫，既练了身法之灵敏，也练了剑术之精准。
“形意拳的劲，总结起来就一个——翻浪劲！似海浪反复，跌宕起伏，每一形都是一波浪头，一形一形转换下来，气势劲力叠加，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神仙难挡。猴形基本变化有，猴蹲身，猴挂印，猴摘桃，猴望月等。”
韩证说完，跃出五六米，猛然蹲下，团成一团，一手护住头脸，一手兜在臀后，双目精芒四射，恍如灵猴缩身避险，全神贯注，一有风吹草动就要暴起伤人。猴蹲身！
陈平看的惊叹摇头，自己摸索的猴蹲身和韩证比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连形都没学好，更别说神韵了。
韩证动作不停，双足一手撑地而起，右膝提起猛击前方，同时双手似泼妇打架，狠抓而出。猴挂印，猴摘桃。
落地后，腰肢一拧，全身筋骨似发条绞紧，猛然弹回，手臂绷直如鞭，顺势往后抽出，砰！空气炸响。这一抽至少两千斤力道，刚猛至极，若是命中，别说人的血肉之躯，就连混凝土砖墙都能抽爆。
好！陈平由衷赞道。
韩证收了势，讲解道：“十二形练形为末，练神为本。猴子遇到危险，心生警惕，立刻缩身，危机一到，可向四面八方弹起。练猴形其实就是把腰胯膝练出来，腰一坐，膝盖就蹲了，而弹起之时就得靠胯的力量，这一起一伏就是翻浪劲，手臂起伏作翻浪，那是假翻浪，遇到高手，一碰就散，两胯翻浪，才是真翻浪。当年形意大师薛颠练猴形，一缩身能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以至于被人说他把自己练没了。”
“而弹起后，膝如钢印，挂在对方胸前，双手抓其面门，这两个变化，相辅相成，腿离地是兵行险着，抓脸既是进攻，也是掩护，防备一击不中，还能全身而退。若对方敢追，就以猴望月应对，败中取胜。”
“总而言之，形意拳的根本是敏感，战士在战场上杀敏感了，稍有动静，脖子一梗就打个激灵，但反应再快也得挨枪子，因为反应不是反击，反击是惊尾椎，尾椎一惊自然有各种动作发生。练猴形就是缩身、团气、凝神、惊尾椎，随时把自己想象成一只战场上的猴子，练出这种神韵就算成了。”
陈平点头表示明白。韩证又将另外一些猴形变化讲解了一遍，比如猴扇风，猴捞月，猴攀杆等。
“接下来是鼍形，鼍有浮水之灵。车式形意里就有一个绝招叫游鼍化险，十分厉害。鼍即是鳄鱼，看似身披铠甲，十分笨重，一旦爆发，却极其凶暴。你看电视中的鳄鱼，半潜水中，一动不动，发现危险，尾巴一摆就逃了开去，灵动至极。”
韩证成三体式站立，突然腰背扭动，人已轻轻窜出六七米，旋即转了个圈，退回到原地，动作之轻快，好像从未动过，方寸之间，趋退若神，将鳄鱼浮水的灵动，表现的淋漓尽致。
陈平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有这么快的身法，韩证一个高大汉子动起来竟然如鬼魅轻烟一般，着实骇人。
“鼍形练的就是腰臂指力，打法其实很简单，一摆一咬一拖一扯，就是鳄鱼捕食的整个过程，先慢慢接近猎物，猝然发动，咬住猎物的脖子，拖入水中，撕扯分食。”
“鼍形最凶猛的地方就是咬，鳄鱼咬合力之大，连美洲水牛粗大的脖子都能咬断。我们的手就是鳄嘴。”韩证五指张开，指节弯曲，作了个爪型，“虽然都是爪，但鳄嘴爪，和鹰爪、龙爪、虎爪都不相同，鹰爪凌厉在于撕扯，龙爪劲力精巧在于后势变化，虎爪威猛在于扑击，鳄嘴爪，则是单纯的狂暴咬合，五根手指就如同尖牙利齿，一口咬下去，深陷血肉，骨碎筋折，若对方还能反抗，那就是一拖，拖中含有抖大枪的听劲功夫，拖中含抖，瞬间破坏其重心，最后一扯，则是将其肢体分离，太过血腥暴虐，切不可轻用。”
韩证先讲了一遍，豁然跃出，右臂探出，爪如鳄嘴，在空中虚抓，竟发出抄豆似的噼啪声，陈平知道这是他关节弯曲扭动，震荡空气的声音，这才真是指力练到了家，虽然自己也在练分筋错骨手，可毕竟时日尚浅，指上功夫还远远不到。
跟着，韩证右臂一甩，似拖重物，全身筋膜震动，骨节交错，爆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竟似化身成了一条大鳄鱼，猛然将大水牛拖入水中，随后摆臂一扯，空气震荡，劲风扑面，威势惊人，让陈平忍不住退了一步。
“真是好打法！”陈平大声道，这鼍形对胃口。简单直接，凶猛残暴，一击毙敌，苦练的铁掌终于可以派上用场。当即下定决心，接下来一定要苦练指力，尽快练成鼍形，相对于变化多端，机灵巧妙的猴形，鼍形更能刺激陈平的灵感和激情。
六十一 山雨欲来（）
一个星期后。
日本，东京，西郊，一座园林般的宅院内。
两个中年男子对坐，滚烫的茶水蒸腾出丝丝热气，静室内飘荡着袅袅茶香，颇有禅意，但这丝禅意却被两人的对话打破。
“武藏君，这次我们在天朝损失惨重，随时有被连根拔起之危，我的小野也折损了，我要报仇，我要让天朝人承受我的怒火！”说话这中年男子，面目阴鸷，声音尖锐，一对眼睛又细又长，不时流露出疯狂的恨意，似两枚薄而锐利的刀片，要刺穿空气。
另一人穿着日本高级武士的传统服装——直垂，身形精悍，双目微阖，面沉似水，如同一尊亘古以来的雕像，似乎不会被任何事打动，良久才吐出一句话，“和彦君，小野是我的弟子，他的陨落，我很遗憾，请你节哀。”
“我要的不是节哀，是复仇！武藏君，当年你提出‘种子计划’，是我力排众议支持你，为此我不惜每年投入数亿美元，如今我的小野，我最爱的儿子死在异国他乡，连尸骨都没有，你让我节哀？”松下和彦厉声道，作为日本松下财团的掌舵人，只手遮天，富可敌国，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承受丧子之痛，但就是发生了，而且是这么突然，这让他一贯冷硬的心，都忍不住要发狂，要毁灭一切。
宫本武藏是日本当代武术宗师，专志武道，一生苦练，早已步入化劲层次，万事不萦于怀，别说死个把弟子，就算亲爹妈死了，也休想动摇他的道心，闻言淡淡道：“武藏君，你多年来对我的支持，我铭感五内，自当助你报仇，问题是你想找谁报仇？”
“这，”松下和彦一呆，从花费大价钱收集来的情报看，这次行动是天朝国安牵头，公安配合，找谁报仇？总不可能把中海国安的大楼炸了吧，他若有这个能力早就做了，皱眉道：“小野自幼练武，一般人杀不了他，下手者必定是天朝国术圈内人，我要你摧毁天朝的国术根基，你当年的种子计划，不就是这个目的么？彻底消灭天朝的国术！”
“这么多年，种子也该发芽了，是该经历风雨的时候了。和彦君，就如你所愿，启动‘种子计划’。”宫本武藏比茶香还淡的语音如从天边飘来，微阖的双目睁开一条缝，如一抹雪亮的刀光，灿然生辉，虚室生电。
松下和彦嘴角扯出一丝狞笑，笑声渐渐增大，如夜枭嘶鸣。
数千里外的中海，与抓狂的松下和彦不同，赵刚可是踌躇满志，大马金刀坐在豪华的皮椅上，一脸笑意，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突然拿起手机拨通了小辣椒父亲——李书记的电话。
“老李，你那边布置的怎么样？”
“老赵，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一切顺利。”
“好！我这边扔了一块肥肉出去，让他们几条饿狗挣抢。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安安心心织网捕捞大鱼。”赵刚笑道，显然日本那跨国性质的贩卖人口组织，只是他口中的一块肥肉，故意让冯胖子抢走账本，目的是引开国安另外“四虎”的注意力，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独享大鱼。
“哦？老赵，你还真舍得下本钱。这么大一块肥肉，说扔就扔？”李书记笑道。
“成大事者，怎能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另外，也实在是冯胖子他们几个把我盯得太死，若不放点血，也实在脱不开身。”赵刚叹道，他也想鱼和熊掌兼得，但两利相权还是取其重。虽然人口组织的案子也是大功一件，但人一多，这功劳可就分薄了。而自从当年轮子事件后，中央高层对邪教组织深恶痛绝，因为这玩意儿控制的是人的思想，动摇的是党的执政根基，能把这神圣教派一锅端了，这才是真正的盖世奇功！封侯拜将，指日可待，到时可就不是赵局长，而是赵部长了。
“你确定这块肉能争取足够的时间？”
“那是，对方在天朝经营这块肥肉多年，根深蒂固，虽是按图索骥，但要完全挖干净，嘿嘿，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到那时，我们网已织好，还怕他们抢功？”赵刚得意地道。
“老赵，你小子的算盘还是这么精。陈平如何？”李书记不再多言，话题转到陈平身上。
“这小子不错，有一腔热血，这次立了大功，只是受了点伤。怎么，你这么关心你未来的乘龙快婿？”赵刚调侃道，以他的神通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小辣椒和陈平那点事。
“嗨，你别说了，我也为这件事头痛。陈平非是良人，你我都清楚。我宁愿娇娇随便嫁个普通公务员，也不愿意她用青春和一生的幸福做赌注。可是娇娇的性子你也知道，唉。”
“不然。老李，你的老思想该变一变了，所谓，一遇风云变化龙！待到他化龙之时，只怕你这个老丈人都要对他礼让三分了。”赵刚正色道。
“真的假的，老赵，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你可别唬我。”李书记有些吃惊，什么金鳞这么？他又不是中央下来的，一个普通人能让自己这一方大员的礼让三分？天方夜谭吧。
“我说的只是一种可能，你相信气运之说么？”
“这些虚无缥缈的学说我没兴趣，我只相信自己的脑袋和双手。”李书记不屑地道。
“呵呵，我倒是有些相信。你看陈平这小子，无背景、无钱、无人脉，典型的三无人员，却小小年纪就能和我等攀上关系，这不是气运是什么？另外教他功夫那女人，来头极大，不可想象，单凭这一点，他就有了无限的潜力，当然前提是他自己要有本事。”
“这，那就静观其变吧，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化龙，就算化成龙，也得喊我爹。”李书记显然被说动，口风松了许多。
“你不是不让他当女婿么？怎么又想给人当爹了？老李，你的立场不坚定啊。”赵刚笑道。
“若是一条神龙，娇娇又喜欢，我有什么理由不同意。我又不是傻子。”李书记无耻地道。
“哈哈哈，老李，我看你算的比我还精。”赵刚大笑。
在两个大官为陈平规划人生时，当事人已经满血复活，重新走上了工作岗位。
六十二 汞池练功（）
通过一个星期的修养，陈平在韩证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可以说韩证已经把突破暗劲之前的道路都给他点穿了，只需要自己按部就班去走就行了，不用担心走错了路，浪费时间和精力。
自从赵刚暗中帮忙后，东腾集团所有困难迎刃而解，一切回归正轨，让韩瑶弈心情舒畅之极，再加上那晚与陈平的缠绵悱恻，导致她现在看陈平的目光都有了本质变化，明显的多了几分柔情和火辣，直让陈平头大。
刚送韩瑶弈到达办公室，陈平手机就响了。
“喂，赵局，什么事？”陈平退出来，接通电话。
“伤好了么？”
“好了。”
“嗯，来我办公室，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好。”陈平有些好奇，什么惊喜？难道要给我涨工资？
“韩总，我有点事要出去，下午准时来接你。”陈平很懂规矩，毕竟拿了人家的工资，要去哪里总得打个招呼。
韩瑶弈抬起头，白了他一眼，眼波盈盈，柔唇轻吐：“你又要去看你的小女朋友么？你这班上的比我这个总裁都舒服，就不能安安心心在这里陪我？”
陈平被她勾魂摄魄的眼睛一看，心中不禁一荡，若是常人必定色授魂与，唯命是从了。
“不是，是赵局那里有事。”
韩瑶弈一听，不再阻拦，赵刚这尊大神她可惹不起，只得无奈地道：“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晚上等你吃饭。”
陈平被她突然升级的待遇搞得有些无所适从，苦笑道：“韩总……”
“停！以后不准喊我韩总。”
“那我叫你什么？瑶弈？瑶瑶？弈弈？小瑶？美女？”
韩瑶弈扑哧一笑，嗔道：“难听！我比你大几岁，你叫我弈姐吧，亲切些。”说完，脸上略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潮红。
“弈姐，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陈平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才脸红！混蛋小子，还不快滚！”韩瑶弈抬起手，作势欲打，脸色却更红了，羞意盎然，娇艳欲滴。陈平忙落荒而逃。
看着陈平跑出门的背影，韩瑶弈抿嘴一笑，旋即轻咬下唇，不知在想什么。若被其他员工看到，必然会说一句，韩总，春心荡漾了。
国安局，赵刚办公室。
“小陈，看到你又生龙活虎，我很高兴。”赵刚拍了拍陈平的肩膀。
“赵局，找我来有什么事？”陈平开门见山。
“你不是嫌我给你开的工资低么？今天我就让你享受享受国安的福利。”
“啊？什么福利？”
“跟我来。”
赵刚带陈平来到郊外一军事管制区。这片建筑周围全是5米高的围墙，上面密布电网，围墙上四面八法都有不少高高的哨塔，里面瞭望员和狙击手严阵以待，四下里静悄悄的，却让陈平产生杀机四伏的感觉。围墙里面有十几栋四五层高的楼房，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赵刚坐在车里，递出一张证件，让门口哨兵严明身份后，方始驶入。
“城里那栋大楼不过是个摆设，这里才是我们中海国安的办公地点，嘿嘿，来见识见识吧。”赵刚给陈平介绍道。
车开到角落一栋楼面前停下，赵刚带陈平走了进去。
“去特殊训练室。”赵刚对电梯管理员道。
陈平看着电梯直接下了负三楼，也对神秘的国安产生了兴趣，这下面是什么样子？
打开电梯，陈平吃了一惊，外表破破烂烂的小楼，小面竟如此现代化，亮如白昼的宽阔大厅内，放着几排机器，几十个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见到赵刚进来也没人打招呼。直让陈平怀疑是不是进了好莱坞科幻大片黑衣人的片场。
赵刚熟门熟路，领着陈平走进大厅侧面，一条长走廊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