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掌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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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失手，陈平立刻就反应过来，双脚交替点地，如在云端滑行，人已经轻飘飘退出了七八米，将小翻云身法和梅花桩练出的腿功发挥到极致。一退破千招！
只听刺啦一声，张德川的手抓堪堪擦着他衣服挥下，撕开了大片衣衫。
哇！场下响起一片惊呼。
杀杀杀杀杀，杀了那小子！廖钰强脸色通红，兴奋地搓着手。
韩瑶弈掩嘴惊呼，花容失色。
张德川一招妙着抢到上风，紧追不舍，虽说他启动在后，但毕竟是前冲，本就比陈平后退之势要快许多，再加上他苦练多年的谭腿功夫，身形电射，拳势始终将陈平牢牢笼罩，只要再进三步就可追上陈平，将其毙于拳下。
陈平似御风滑行，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心如古井映月，平静无波，这一瞬间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借着退势这片刻的喘息，他已将气息和身形稍微调整过来。
三二一，张德川预想中，陈平退出舞台，凌空无凭之时，就是将他击毙之机，可是陈平却猛然停在舞台边上，摆胯、扭身、挥臂一气呵成，脊椎一截截推开，如大龙升腾，筋如钢丝，腰似绞盘，臂似铁鞭，劲力缠裹，呼啸而来，正是败中求胜的猴形妙招——猴望月！
张德川只见一条青筋暴起，似小蛇密布的手臂从侧面挥来，猛然停步，举臂格挡，同时另一拳轰向陈平肋下。若再前冲，只怕拳头没打到陈平身上，自己的头就要先被抽爆了。张德川一时间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判断，只需用桥手稍微阻挡一下，自己就可以打碎陈平的肋骨和内脏。
但下一刻，他美好的设想被陈平千七八百斤劲力的鞭手彻底粉碎。
砰！交战以来最响的声音爆发，钢筋铁骨的桥手只阻拦了一个刹那，就被鞭手抽飞，劲力虽弱了许多，但鞭势不改，朝张德川侧脸抽来。劲力再弱，铁掌总比人脸硬许多。
张德川没想到陈平这招猴望月如此刚猛，硬生生收回拳势格挡，同时后退一步，躲开碎脸之厄。
总算扳平局势，陈平吁了口气，收回双手，稳住阵脚，正欲反击，对方又扑了上来。
张德川也是有苦难言，刚刚硬吃了一记鞭手，右臂竟有些麻木，气血不畅，若被对方重整旗鼓反击过来，只怕禁不住几次暴烈的打击就会露出明显破绽，故此强行抢攻，一来为右臂争取恢复时间，二来陈平已在舞台边上，退无可退，稍有失误，就是自己取胜之机。只是右臂劲力不足，无法动用刚烈拳法，只能使用阴柔诡变的蛇形刁手，避实击虚。
陈平见对方一改之前刚猛打法，双手撮起如蛇头，手臂化刚为柔，似面条一般，直接缠了上来，招数奇诡快速，双手颤动不停，似两条毒蛇，摇头摆尾，在窥伺猎物。空气从其指缝掌缘快速掠过，配合其喉间吐气开声发出的低鸣，竟真的发出毒蛇吐信的嘶嘶声。正是其苦练的蛇形刁手！阴狠毒辣，变化多端，看似柔弱，实则劲力内蕴，在接触对方身体瞬间爆发，是南拳中典型的寸劲功夫。若被他“蛇头”戳中，即使以陈平的铁布衫功夫也得穿个洞！
台下观众见张德川似变成一条双头毒蛇，活灵活现，都心中一惊，不约而同坐直了身子，看陈平如何应对。
韩瑶弈更是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紧盯着陈平，手中握着玉雕，指节发白。
陈平见他拳法突变，却露出一丝冷笑。猛吸口气，胸中压抑许久的杀意如火山爆发，一步跨出，钢架搭成的地面一震，全身精、气、神似炸药爆炸，铁拳如弹丸，从炮膛中炸裂而出，轰隆隆直奔张德川面门。和老子玩蛇拳，找死！有种你在老子身上戳个洞，看老子能不能打碎你的脑袋！
张德川傻眼了，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拳路突变而不适应，没想到陈平根本看都不看他的蛇拳，直接一拳轰向他脑袋，蛇形刁手长于变化、阴狠毒辣，但怎么比得上直来直去的炮拳凌厉威猛，势如雷霆！若是对攻，必然是自己的脑袋先被打爆，蛇头自然也没用了。无奈之下，只得放弃攻势，后退回防，双臂交叠身前，用十字手防御。
这一记炮拳是陈平所有劲力和意志的爆发，没有后续变化，如同炮弹击出，一往无前，打中就建功，打空就身死，劲力比之刚才的猴望月鞭手更胜一筹。
砰！如引爆炸弹，陈平简单直接、刚猛无俦的炮拳结结实实轰在张德川交叉的手臂上，近吨的力量肆意发泄，拳臂撞击声竟盖过了全场惊呼。
张德川全身剧震，似被飞速行驶的汽车撞击，扎实至极的下盘功夫也稳不住势子，蹬蹬蹬，跌退四五步，同时右臂传来剧痛，苦练数年的铁线拳，练出来的铁臂竟然被陈平一拳打折了。
陈平一拳击出，心神一松，似乎所有精力都从拳头上冲了出去，心中空荡荡，这一瞬间，无法追击。不过下一刻，他强提一口元气，顿时精神一振，浑身劲力鼓荡，微微蹲身，随即猛然窜出，筋骨错动，气息喷吐，口中发出一声低沉怒吼，右臂伸直，五指弹开，咔，指节弯曲，如钩如齿，似鳄鱼张开利口，猛然扑向猎物。
张德川只觉一股浓郁到化不开的凶煞之气扑面而来，刚后退半步，右肩一紧，已被陈平扣住！
陈平顺势五指猛然咬合，如鳄嘴咔嚓剪下，啪啪啪，渗人的骨骼碎裂声响起，张德川右肩骨骼筋肉被直接咬碎，血肉横飞，剧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全身劲力一泄如注，已丧失了反抗之力。他的铁臂功夫只练到肘部以下，肩膀的硬度可就低了许多，怎挡得住铁掌一抓，铁指一咬。
陈平臂如大枪，一拖一抖，如小孩拉扯布娃娃，将其拖到近前，左掌啪一声，盖在他脸上，同时振臂将其尸体摔出。
六十九 慈善的搏杀（）
“师兄！”邬贵惨嚎一声，想冲上舞台。
灯光师早已得到授意，分出胜负的瞬间将舞台光线弱化，并调成暗红色，掩盖了血腥景象，同时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已经带着担架，麻利地把尸体抬走。
几个保安人员，拉住邬贵怕他捣乱，但邬贵显然是一时情急，他哪有那个胆量为师兄报仇。
陈平双臂一分，甩开破破烂烂的上衣，现出筋骨突起似蟒蛇缠绕的精悍上身，如人形猛兽般，独自站在台上，冷冷看着廖钰强那伙人。
几个市领导被他气势所摄，一时竟无人敢上台，全场一片死寂。
片刻，陈平吸了口气，压下心中将廖钰强等人就地格杀的冲动，缓缓走下台，回到韩瑶弈身后坐下。
韩瑶弈注视着他，激动地眼泪朦胧，死死咬着下唇，不知道说什么。陈平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半晌，大厅灯光重又点亮，舞台上的血迹已经处理干净，市委秘书上台轻咳了两声，道：“经医生初步检查，张师傅只是肩部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并无大碍，大家不用担心。另外，此次两位师傅的切磋，只是私下交流，考虑到双方声誉，任何人或者组织，不得将比试的任何情况对外公布，否则由此造成的一切不良后果，由自己承担。”
领导一番话将比武的性质定了调，几个市领导没想到真的会死人，若是曝光，倒也麻烦。毕竟是官方组织的慈善活动，居然死了人，若是媒体炒起来，只怕网民又要吵翻天了。
陈平的鼍形杀着快如电光火石，兔起鹘落间，张德川就身死飞出。那些个受邀嘉宾本就没看清楚，再加上光线不好，更是模模糊糊，既然领导都说了不得外传，他们也没这个闲心去对媒体公开这个小节目。
几个领导处理完善后事宜，心中也是笑开了花，陈平两人的比武，又为慈善基金增加了好几千万，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师兄！”邬贵在角落无声哭泣，若不是自己拉来师兄出头，师兄怎么会……若是让师父知道自己的衣钵弟子被人打死，后半生撑门户的指望，全都破灭，他老人家怎么承受得了。
彭程、林韦、王欢三人都不满地看着廖钰强，这一下子又得赔进去几千万。
廖钰强心中冷笑，给了他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搂着邬贵的肩膀，沉痛地道：“没想到张师傅竟然……唉。邬兄弟，你放心，张师傅的家人和后事我一力承担，同时我要亲自把张师傅的遗体送回谭腿门，向王师傅请罪！”
彭程三人听出弦外之音，均是微微一笑，原来老廖的后手在这里。
看了一场精彩的国术比试，各位嘉宾心满意足，晚宴宾主尽欢而散。
陈平换上一身主办方提供的西服，陪着韩瑶弈往外走去。
一个三四十岁，长相标致的贵妇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陈平一眼，啧啧有声，一副爱极了的模样，笑道：“瑶弈妹子，姐跟你打个商量。你这保镖能否割爱？”
“啊？”韩瑶弈转头望了陈平一眼，扑哧一笑，道：“张姐，你开玩笑吧？以你的身家什么保镖请不到？”
“可是姐姐我就喜欢你这个保镖？让给姐姐吧，啊。价格随你开。”
韩瑶弈微笑，摇头拒绝。
那贵妇急了，道：“那借我用几天，总行了吧？”说着揽住陈平胳膊，一副你不同意，我就抓壮丁的架势。
韩瑶弈拿她没办法，看了陈平一眼，道：“你问问他的意见吧。”
陈平被那贵妇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剧烈咳嗽了几声，沙哑着嗓子，道：“小弟刚刚受了内伤，必须休养一段时间。若这位大姐需要保镖，我可以给你介绍，保证智勇双全，剽悍过人，更胜小弟。”
“真的？也是练功夫的？”
“是，功夫比我更好，人比我更帅，是我师兄。”
“那，好吧，这次就放过你，若你介绍的不行，我还得来找瑶弈妹子。”那贵妇无奈地道。
陈平忙献上伍玉白的电话，陪着韩瑶弈飞快地上车而去。
正在八极门训练馆苦练功夫的伍玉白浑身一冷，打了个寒战，什么情况？难道抵抗力下降了？天气凉了，不能赤膊了，免得感冒。
是夜，谭腿门道场，一片愁云惨雾，凄风冷雨。
一众弟子看着白天还生龙活虎，现在却躺在冰棺里，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张德川，都默然无语。大师兄功夫精深，拳腿双绝，竟然都被人活活打死，不知谁下的手。
王七伫立棺前，老泪纵横，他一生无子，张德川对他来说就像儿子一般，如今被人打死，白发人送黑发人，何等凄凉。再想到，自己二十余年的心血尽付东流，老来无所依靠，心中又升起无穷怨恨！武术家将名誉看得比生命更重，若老来没有弟子撑门户，有人上门挑战，可就晚节不保。本来以张德川的功夫，有望在三十岁前，突破暗劲，可惜……
廖钰强扶着冰棺，泣道：“张师傅和邬兄弟都是我挚友，本想替前辈教训教训陈平那小子，恢复我谭腿门的声誉，没想到他下手竟如此狠毒……都是我不好，这里有三百万，希望前辈交给张师傅家人，聊表寸心。”
又是陈平！王七眼中闪过深沉杀意，此子先落我谭腿门脸面，后杀我衣钵弟子，此仇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也难洗刷！川儿，你好生看着，为师定为你报仇雪恨！
王七毕竟是养气多年的暗劲高手，深吸了口气，擦干眼泪，镇定心绪，接过廖钰强递来的支票，沉声道：“廖总高义，我替川儿家小谢过了。此事与廖总无关，我自会为川儿报仇。陈平，必须死！”
廖钰强心头暗笑，脸上不露分毫，跟着抹了抹眼泪，“既然如此，我去联合朋友，不仅要干掉陈平，还有他身后的老板韩瑶弈，都要一网打尽，否则难以告慰张师傅在天之灵！”
王七默然点头，不语。
廖钰强见差不多了，告辞而去。
王七打开冰棺，细细检查张德川全身，共三处伤。
一是右前臂骨折；二是右肩骨骼粉碎，大筋断裂；三是致命伤，面门被打碎，劲力直透脑海，脑花都被打成了一锅粥。
王七看得心中一冷，张德川的桥手多硬他自然知道，却不想被一拳打断，好强的拳力！好强的指力！看来对方专门练过掌指上的功夫，不过就凭这点粗浅功夫，也敢来中海撒野，哼！结合邬贵的叙述，他心中对陈平的功夫已经大体了解，杀意更加炽烈。
七十 你要战 我便战（）
次日，一个消息震惊了中海国术界，并像长了翅膀般，很快传遍大陆国术圈，一时，几乎所有圈内人士都知道了，王七点名邀战陈平，不死不休。
一个是成名多年的暗劲高手，执掌中海外岗谭腿门。
另一个是二十岁不到，名不见经传，功夫不过明劲的后生小子，也不是什么名家弟子，科班出身，说通俗点就是野路子。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可比性？
暗劲对明劲，而且还是暗劲高手主动约战，这事儿可蹊跷了。按道理说，拳术大师自重身份，怎么会去挑战一个明劲水平的后生小子。这种事情可是数十年未发生过了。
随意看了看谭腿门弟子送来的战书，比武时间是六天之后的晚上，正是张德川的头七之夜，陈平淡然道：“时间，王七已定。地点，由我来定。”
国术比武的规矩，为了公平起见，一般是一方定时间，一方定地点。定地点的一方往往占便宜，因为可以在自己熟悉而对方不熟悉的场地比武，但王七急于报仇，若他定了地点，陈平就可以将时间定到一二十年以后，那时候王七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打什么？
韩瑶弈急道：“你怎么能接下来？张德川都那么厉害了，他师父岂不是更加厉害？”
陈平淡淡一笑，道：“不必担心，他一个糟老头子，能奈我何？”陈平说的轻松，实则是不能不接。王七正大光明地下战书，还算保持了几分拳术大师的风范。若不应战，只怕愤怒如狂的他会直接杀上门来报仇，到时候不仅是陈平自己，连和他有关的人都有危险，反正王七是光棍一条，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到时韩瑶弈、徐凡等人都会有极大危险。但这些关节，却没必要宣之于口了。
“不行，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险。”韩瑶弈断然道，就要拨通韩证的电话，请韩证出手，提前把王七打成重伤，陈平自然就稳赢了。
陈平一把按住她的手机，沉声道：“弈姐，就算这次老韩看在你的面上，勉强帮了我，下次呢？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让别人把对方打伤，自己捡便宜，这不是我的路，也违背了我的武道之心。”
“可是……”韩瑶弈还想说什么，却被打断。
“这是我的比武，不论生死，由我自己面对。”
“你就不怕万一……”韩瑶弈眼中已经沁出了泪光，声音发颤。
“武者之路哪有一帆风顺，每次都遇到比你弱的对手？他功夫虽高，也未必一定赢我。要知道，我才19岁，他已经快60了，年轻就是我最大的本钱！”陈平自信满满，神采飞扬，心中早有盘算。
“你真有把握？”
“放心吧，王七给我的压力，正好成为我的助力，让我在武道上更进一步！”陈平笑道。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韩瑶弈满腹担心，却不知如何是好。
陈平微一沉吟，道：“请弈姐为我秘密布置一个比武场地。”
韩瑶弈听着陈平详细的描述，脸都吓白了，这是必有一方要死的节奏啊。
“明白了吗？”陈平道。
“嗯。”韩瑶弈缓缓点头，看着眼前的男子在生死之间，依旧谈笑自若，心中更是柔肠百结。
陈平心中何尝不是惴惴不安，只是他深知此战无法躲避，不如慨然应战，当成自己武道之路上的一个坎，迈过去就一马平川，迈不过去，死就死吧，一命抵一命，也不算亏！索性放手一搏，想杀老子，准备拿命来填吧！
韩瑶弈忽然捧着他的脸，宝石般的眸子里射出如海深情，在知道陈平很可能与自己天人永隔之后，她才明白，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对面前的男子，已经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情愫。或许第一次被他从绝望中拯救出来，他的影子就已经烙印在她内心深处，从未淡去。现在只是清晰地从深心浮现出来，再无任何怀疑和犹豫。
缓缓地，却又坚定不移地，韩瑶弈再次吻上了陈平的唇。
双唇相接，似引爆了她内心深处的所有情感，韩瑶弈死死搂着陈平的脖子，似要和他融为一体，使他无法远离。
陈平被动着韩瑶弈灵蛇般热情如火的香舌，口中溢满她香津甜唾的芬芳，坚硬如铁的心中也不由得涌起无限感激，美人情重，何以报答？
良久，唇分。
“你答应我，一定会活着。”韩瑶弈小鸟依人般，靠在他胸前，轻轻抚摸着他宽阔的胸膛。
“嗯！弈姐对我情深意重，我还未报答，怎么敢死？”陈平重重点了点头，道。
“我不是要你报答，只是要你好好地活着。”
“我会的，弈姐放心。”
“因为，我发现，我已经，有点爱上你了。”韩瑶弈声音细如蚊蚋，向小自己七八岁的男子表白，让她羞不可抑，脸上发烧，埋在陈平胸前，不敢抬起头来。
陈平一呆，全身一紧，似绷紧的发条，大煞风景地道：“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情商为零。
此言一出，顿时让韩瑶弈恼羞成怒，狠狠在他胸前捶了一拳，道：“你想脚踏两条船么？”
“不是，我是说……”
“我不管，你要是对我始乱终弃，我就告诉高师傅和韩大哥，你就死定了。”韩瑶弈“威胁”道，她虽然不懂国术，也知道韩证的功夫远在陈平之上，收拾他没问题。
陈平无奈苦笑，心中由王七挑战带来的死亡阴霾都消散了几分，默然无语，不知道如何处理和韩瑶弈的关系。
这时陈平的电话响了，算是给他解了围。
“小平，你怎么惹上王七了？”徐凡焦急的声音传来。
陈平把事情经过简略说了。
“唉，你呀，太冲动了！干嘛要应战？等两年你突破了暗劲，杀他岂非如同杀狗一般？你这么年轻，何必逞一时之勇！”徐凡连连顿足，唉声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