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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笑傲江湖之林镇南-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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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林府门前车马簇簇,正是女主人要出远门的派头,云沧海身后尾随,每日间隐匿身形,夜里时便卧于于冰心榻处的屋顶,听着屋内妇人洗漱,更衣,乃至一呼一吸。

    月明星稀,余沧海深入定境练功,追随于冰心一行的月余间,他本是道门年青一代高手,本不至于浅薄到被区区普通脂粉气迷倒,不过于冰心又有别样魅力,这女人聪慧灵透又不是绝世孑立的那种出世之美,余沧海初见的时候,既有端容吟诵也有幼子初归家母亲脸上油然的慈爱。

    余沧海自幼父母,跟随在师父身边修道练武,对女人并不比世俗中少年更有抵抗力,尤其他并不知道自己心底对母爱的渴求,成熟女子对他的吸引也因此更是加倍。

    余沧海每日跟随于冰心身后,见她蹙眉便心如刀绞,看她颜开就云开雾散,自己不觉之下已经身中情毒一行也发觉了不妥,身后,魂不守舍。如此多日,于冰心也发觉身后总似有一个熟影跟随,后脖子上总有一道目光从暗中射来。于是,路上行走时便着了男装。

    着了男装的于冰心和春蚕秋香三人,确实避开了路上一行女眷所不可避免的某些烦扰,却不想对最大的危险源头余沧海是个更大的刺激,余沧海本来身中情毒,看于冰心什么都是好,更何况这皇明天下礼教越严,虽江湖儿女少有女做男装行事的。余沧海眼中看到的这三人,只见:

    窄肩细颈,自有窈窕,行走时左摆右扭,三人多有保养的身肌紧致,胸臀皆饱满向上,男装不曾余裕的胸前后臀也鼓鼓囊囊惹人遐思。

    余沧海见到三人便装,并不知道对方有所警觉,但也行事更加谨慎,直到来到泉州城。

    泉州城自古为福建人出海的母港,成祖年间三宝太监数下西洋皆是从此出发,若穷纠渊源林远图跟这位老祖都是从泉州出发,一个是要为家族立基业上台湾岛垦殖,另一个是明领皇爷密旨捉建文,暗行回教徒朝拜天方祖庙之事。

    林远图在泉州城设了家族的落脚处,没有什么经营,就是镖局的一个驻点,并不接镖,只是转送家人出海和登陆,因这次出门过岛不是之前算好的日程,家族的船已经出海,回来的日子并不确定,因此于冰心和春蚕秋香便等在此处,等一家海上大阀李家的去倭国贸易的货船,乘便过海去岛上庄园。

    余沧海得知了于冰心要出海,出海二字一出现在川中巴娃余沧海的心中,便引起了识海的巨变,因为对川中巴娃来说,不论他是多高明的修士,对海外的认知局限在三山十岛,山海神怪的典籍中。对余沧海来说,任于冰心在陆上到何处,皆可跟随,也许到某一日心魔消退,一切如镜花水月不再起涟漪,可她要出海!那是自己追不去的地方。

    余沧海感受到登时一股凉意从百汇穴注入,似乎心魔也小了,神志也清醒了,回视自身的种种作为正是入了魔,有心起身要回川中,登时又有一股邪火从会阴冲上,他知道这是道家修行中的大劫,情毒已深,入股入髓,不可斩绝,接下来要做的就看自己怎么度这一劫。

    这一劫就是于冰心,杀人求道这种事前辈练气士是做过的,不过这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心魔,而抛弃道心,追随而去,这又不是自己愿意的,否则从那夜起笼罩自己的迷蒙也不会在这时醒来。余沧海胸中一个粉色不可言的念头泛起,越来越清晰,他知道风险很大,但定境中经历过的种种旖旎推着他一定要让这念头通达。

    余沧海坐起立行,眉眼间倏忽闪过一片戾色后才沉静下来,那戾色被敛进眼底那潭如今有丝丝泛红的幽水,这时的余沧海若是被青松道人看了,必然不能认出这就是他的爱徒。

    月余间,余沧海又做了哑巴,这次他的身体健壮,神情憨实,在码头扛活,上船上扛活,凭的是武功高绝,活计漂亮,为的是熟悉码头和海船,悠悠等着某日于冰心一行出海的日子。在余沧海故作憨人愣头的细心争取下,到出海,余沧海已经成了李家大阀,属下水手队里的“愣头鱼”,被恩准随本次出海的船队经一经风浪,并被许诺若能安全回来,李家大阀为他娶媳妇置产业,收作养子。一切皆如人算。

    皇明万历间,福州林府女主于冰心携春蚕秋香二妾,乘福建李家大阀往倭国贸易的海船出海,预期两日即可到台湾落船,安全便捷,路途舒适,这时的船上还有一个化名哑巴愣头鱼的水手余沧海。

    船上载了林府三人和余沧海的这条船,于途中第二日夜间,突遭天变,海底龙翻,船折人散,货物皆没,事后月余间都能在福建靠海的各府见到海浪推上岸的死人和活人。

    这日后人各散轶,于冰心和春蚕秋香三人,作为林府女眷没有再被发现存在的痕迹。船主李家损失惨重,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哑巴水手也落海不见踪影。

    在李家船主怕不能交代林远图这凶人,而备厚礼上门求靠魔教东方华的时候,林远图还不能知道这遥远的南方发生了他不能承受的惨事。

    数百里外也能感受到余震的漳州近海,疍人水家,正躲在连船的船舱内,和水灵儿打闹的林镇南一阵心悸,蓦然心脉剧痛不能止,豆大的冷汗扑簌簌滴落在了船板上。

    这场改变了多人境遇的天灾,后来被文人官员的文字撰记,此后泉州府日渐衰弱,也因此在数百年后泰西入寇,东洋西侵都不曾将此地视为登陆之所。

    “皇明万历年地大震,暴风淫雨,搂拣飘摇,倾圮日甚。李光缙撰”

    “皇明万历年地震,桥圮,大石桥折入于海,桥北故址塌南四尺奇。余乃采石从海底结趾二十三,葺旧三十五,整补扶栏五百,增两翼镇风塔各一,折梁重易,关搂亭榭一新。姜志礼撰”

29。阴差阳错;三女二死一伤() 
两个月后,一行一男一女的二人出现在川中一所老宅,老宅中只有数名老仆洒扫,随处可见灰败,除了从形制可见当年兴盛时的气象,像极了没有主人的鬼宅。这是余沧海的家,此女即是曾经的于冰心,如今的余冰心。于冰心在天灾中,头被重创,幸被一路觊觎本待暗谋下手的余沧海所救,可惜心神有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至于春蚕和秋香,则死在了当时心魔未除的余沧海手中。

    那夜,水手舱中劳累一天的汉子都已经呼呼大睡,余沧海在大通铺上直坐起来,四周望望,无人注意,便施施然起身,顺着舱板从水手舱出来,从腰后掇出早已准备好的带钩绳索,在掌中运起功力,向上一抛,直挂高桅,然后迅速回挽手中绳,蹭蹭微响,直跃向上层客舱。

    这船上并没有什么修行高明武功的高手,武力最强的部分也只是多些出海经验老海贼,凶悍有余,但武力却是不必放在心里。余沧海在船上如闲庭信步,凭着对这海船形制的了结,和李家大阀对林府女眷地位的重视,不用一刻钟就已经顺利找到了于冰心和春蚕秋香的舱房。

    而离着于冰心越来越近的青年道士余沧海,一步步靠近,一声声心鼓,砰砰的响,震得耳边已经不闻外声,太阳穴高鼓,血脉气息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直往上蹿,眉心之间忽然若朱砂一点,倏忽又黑若阴云,气息交攻下的余沧海两手抖如筛糠,伸出去要推门的右手指尖就将将要碰触到了房门。

    霎时,雷神发怒,海龙翻身,舱内于冰心便指使春蚕和秋香出门问询,秋香刚拉开门要出来,不留心便低首碰在了余沧海的怀中。受了惊吓,正要喊叫之下,精神已然绷成满弓的余沧海正面对着她,行动发起在心思念转之前,右手拂过秋香的发髻握在她后脑,左手抬起在秋香左腮下一拨,便扭断了她的颈骨,气管扭结下,眼神惊恐,口中咯咯有声,喊声倒是没有出口。整个过程顺手而为,全部动作在余沧海的手上完成像平常练功那么轻易,而双手稳定若磐石。

    秋香身后就是春蚕,春蚕两眼惊恐直视着余沧海,脚步后退,一手指前推拒,一手背在身后向着于冰心只是焦急的摆,希冀能传达一些简单的信息。余沧海身形是水手的装扮,看在她眼中,或以为是李家大阀要杀自家三人,也因此不敢惊叫,只盼身后舱中的于冰心能有反应的时间。春蚕的前手推拒,只是无意的动作,但在入魔的余沧海感觉中却似乎能威胁到他,依着最本能的练功得来的本能,向前一窜,已经进了春蚕的怀中,双手虚抱,肩臂一炸,两手作火焰状翻开,将春蚕的身形掀的飞起,在春蚕脚不着地的瞬间,余沧海侧身弓步向前,右手掌根已经摧在春蚕心口,在风浪声掩盖下噗地一声闷响,春蚕的心脉已经寸断。

    应激的杀人之后,余沧海慢慢缓过神来,耳中开始恢复了海风声,浪啸声,还有船上人混乱的喊叫声,最是追在春蚕和秋香后面也正要出来却目睹了一切,来不及收起惊诧的于冰心。

    于冰心人极聪慧,记性绝佳,看到余沧海的脸,顿时想起那夜的半片身影,正要开口间,顿觉船身打晃,脚下喀拉喀拉声蔓延了过来,正是脚下有险,身前有恶,眼看入了绝境,眼中正泛起一抹绝望,后手已经从腰后扯出了随身的手刀,要挥手回刺之时,身后喀拉一声响,船裂舱板折,一条高桅的半截斜斜直向着她的后脖削来。

    余沧海连杀两人,又遇风波海啸,已经从最危险的定境中醒来,面前看着于冰心想说话却不知说什么的时候,看到她身后的危险,来不及细想,便直冲向前,类似方才杀死春蚕的步伐,却多了一股刚才没有的意蕴,也发挥出比刚才更快的速度,矮身闪进于冰心的怀中,左脚为轴,右脚画圈,右手从于冰心腋下穿过上抬护住了于冰心的后脑,躲过那桅杆的断茬处,正待松一口气就听到砰地一声,同时后心一片寒凉。原来身后的危机躲过,身前一根大木倒下正碰到于冰心的右前额,顿时一条血蛇汩汩奔流,而于冰心自刺的手刀也狠狠刺到余沧海的后心后也因为后力不济只扎了一寸深。

    余沧海看到于冰心额头受伤,感到自己背心被刺,不知该庆幸不用考虑该怎么跟她说话,还是该心悸二人同时险死还生。

    余沧海长松一口气,怀抱于冰心出了舱门,眼见已经大乱,大船已经在风浪中不保,并不犹豫,用出了自己身负的高明武功,在混乱中夺得一条小舢板,按照这月来在水手中听到的,老水手吹牛时说过的或真或假的逃生伎俩,抢到两桶淡水,数条咸肉,然后迅速地先远离这条即将覆没的大船,因为这大船的沉没也必将在附近制造一个吃人的巨型漩涡。

    余沧海与于冰心在海上漂流了数日就被海浪送上了岸,于冰心受创昏迷,幸而没有其他外伤,也方便余沧海伪称两人夫妻的身份来照顾。

    回到陆地,眼见一片狼藉,郎中不敷使用,已经全部被官府征集去了。看着总也不醒来的于冰心,余沧海已经没有前几日不知如何应对,而庆幸她一直昏迷时的淡然,疯也似的出去捉了所谓名医前来诊治。一个个名医诊断并无不妥,皆曰:元首重击,神智有缺,身体无大恙。意思是过几日就醒了,但醒来可能会时而糊涂时而清醒。

    余沧海心绪复杂,倒也放下了最大的担心,如今的他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如今的于冰心就死在面前,何况在自己豁出去用右臂挡下那半截桅杆之后。他心中转着念头抬起右臂,用柔和的目光看着用木板绑好的小臂。

    余沧海不知道是不是要庆幸在他入魔最深的时候是秋香和春蚕来开门,那时的杀人是他练功恁多年不曾有过的手段,若使用在了于冰心身上?他回头看看于冰心苍白的脸,心中涌起了新的念想:

    也许傻了更好。

    在余沧海带“夫人”余冰心回川中的路上,“夫人”终于在马车中第一次醒来,确实如曾经名医诊断过的,神智有失,她是糊涂着的,她忘了自己。于是他怀着感谢灵宝天尊的激动心情,告诉她:

    “你是我的妻子,叫余冰心。”

    然后给她细心的喂药她好好休息。

    然而,世事不会竟如他意,自从有了第一次醒来,很快就有了第二次,而这次余沧海却并不知情。在余沧海没注意到的时候,于冰心睁着两只眼听余沧海对赶车的老把式说“夫人”的病情。这次醒来的于冰心没有糊涂着,她先回想自己失去记忆那一刻的景象,一个曾觊觎自家神功秘籍的飞贼出现在去往台湾的船上,杀了秋香和春蚕,面对自己,他扑了上来,却不是杀自己,自己的刀还刺到了他的后心,然后就是一片黑暗,昏沉沉不知日月,然后呢?哦,然后我醒了,被告知叫做余冰心,是那个人的妻子,那个飞贼的妻子?因着身体虚弱,思考费神,不觉间已经沉沉睡去。

30。青城秘事;余沧海迎娶傻妻() 
于冰心第一次醒来是糊涂着,余沧海给了她“余冰心”的新名字。

    于冰心第二次醒来是清醒着,困惑于自己的处境和自己时而糊涂的病情。

    于冰心第三次醒来是糊涂着,这个丈夫给了她真切的爱护。

    于冰心第四次醒来是清醒的,却又觉得糊涂了,这叫余沧海的人暗探林府,尾随林府女眷,杀死秋香春蚕,却又这么对待自己,是何居心?

    于冰心第五次醒来就到了川中老宅,她决定把真实的境况搞个明白。

    余沧海在一路上悉心照料“夫人”,她时而糊涂时而明白的神色也看在了眼里,见着她糊涂时对自己的依赖,余沧海满心的熨帖,见着她清明时对自己的戒备,余沧海苦笑无言。这次安顿她在老宅,自己要回山见师父认错,不能不给她一个明白,因此,是日天明,洗漱已毕,挥退老仆之后,延请了“夫人”在正堂,只有二人说话。这时,看着于冰心苍白的脸,和炯炯逼人的眼神,余沧海沉吟半晌,终于开口:

    “说来惭愧,想来你也知道这是到了川中,此处是我家老宅,老仆忠心,我交代他们你是“夫人”,大可安心住下,不会有妨碍和禁制,你看如此可好?”

    “当真如此好心?那你夜入我家,杀我姊妹,又作何解?”

    余沧海面容一肃,直盯着“夫人”,缓缓道:“想来你能认出,那夜房外墙下听你吟诵《九阴真经》的就是我,奈何本为功法秘籍而来,却陷入了另一场魔劫。”

    于冰心隐隐觉得这魔劫与自己有关,便不接话,等他说下去,果然:

    “这魔劫就是你呀。我资质愚鲁,承蒙师傅厚爱传以武功,却总也不能通灵窍,只得不停苦练,专靠功力打磨突破境界,突遇你的仙影,便径直击穿了我的心神,而后不由自主,尾随你的行踪,直到李家海船出事那夜,可巧我在魔障之中也正准备行龌龊事,于是凑巧杀了你的身边人。直到见你遇险,才冲上前,这之后你该知道了。”

    于冰心被自己从不知道的事情背后惊到,纵然是经历颇多的绝顶聪慧,也不能立时接受如今的现实,只是坚决道:

    “我夫君林远图,想来你知道他是何等人传信江湖使他来接我,届时我夫必有重谢。”

    余沧海扭头开去,脸上阴晴不定,口中声音却平稳,只是应道:

    “你知我对你有念想,可不是我对林远图心存畏惧,此事我会放在心上,你不必多说了,你的病也不适合远行,就由我来照顾吧。”

    说罢起身便要出门,走到门口时一顿,也并不回首,只说到:

    “你还有一个名字,叫余冰心,是我的夫人。”说罢扬长而去。

    余沧海整理行装,一路回到松风观,跪在师父门前求见,只跪了一会,耳边就传来师父青松道人一声轻叹:

    “来吧。”

    青松道人自从年后余沧海没能及时回山就隐隐觉得出了什么事情,吩咐其他徒儿有事也可去余沧海家中讨个主意,本意在打探详情,却不料余沧海并未归家,而是另有去处。数月间渺无音讯,亦师亦父的青松道人如何不气,到现今回来了!

    他忍住繁杂的情绪细看数月不见的徒儿,只见他脸颊更瘦,颌下微须似乎浓了些,额头似乎更方了些,眼中神光湛然,显然是功力上了一层,心境升华,精神修为猛进了一节的样子。然而,这些并不足欣喜,看着徒儿微微不便的右臂,便知这次提升是余沧海遭遇了什么魔劫人劫生生磨出来的。

    “沧海,可有对师父说的么?”

    余沧海便把关切自身的一路行迹诉说了一番,并无丝毫隐瞒,关于于冰心的状况,则言道:

    “如今她心神有缺,完全忘记了前尘,需要人照顾,徒儿便将它带在身边。”

    看着师傅的眼中却露出另一样的决心:要自己放手,那是绝不可能。

    青松道人眉头紧攒,闭眼,屏息,在余沧海来说好似数十年那么缓慢,师父终于开口:

    “沧海啊,这是夺妻之恨,望你心中有底。”而后不做评判,挥手就撵了余沧海出门。

    青松道人知道林远图自宫练剑,而这女子既然忘却了前尘,又身系爱徒一身情思,一生耿直的青松道人终于大私了一回,之前的话更是暗示徒儿扫灭痕迹,心中却是免不了的疙瘩。

    余沧海为师父的态度出乎意料而诧异,揣摩着最后一句话,回居处的身形竟然越来越快,脸上露出了越来越大的笑容,直到忍不住笑出了声,才堪堪止住。

    余沧海这次经历颇不光明,但功力精进,境界提升却是实实在在,青松道人对这依祸之福倒是坦然接受,开始对自家大弟子的额外训导。余沧海本来精于门派杂事,于武功和道学皆有短处,经历此次山下的心魔淬炼,也看过了大灾之中人人如蚁,天地不仁而万物刍狗的景象,道学也有了进益。

    月余后,青城山发生一桩奇事,松风观暨青城派掌门大弟子余沧海迎娶其在奉师命游历江湖时,救回的一名美貌女子,此女子据传因心神有缺,忘却了前尘往事,天真如白纸,温婉似云霞,而究其来历,却是如青城顶峰的雾霭,不可捉摸。

    余沧海娶妻后,受箓,做了执掌门派事务的火居道士,师父青松道人隐居后山辅弼爱徒。余掌门妻子余冰心则难露一面,长居山下余氏老宅,据说因身体羸弱,常年喝药。

    那日,余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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