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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笑傲江湖之林镇南-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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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问过了女儿所知关于林镇南的情况,终于开口:

    “你的事我会尽可能给你准确的消息和判断,尽可放心。”

    “老爹有什么要求。”

    “我儿中意你,我家也需要个好的后生来传承,你可愿意接五毒教这个坛子么。”

    “凤凰儿我也有好感,但绝不能留在山里,至于五毒教,还是老爹自行安排,小子无心也不敢染指。”

    疙瘩头老人家扭头问了凤凰儿:

    “丫儿,看到没,好男人就像石头桩子,该长哪儿就长哪儿,这男娃是不会留在山上的,你还念着他么。”

    “老爹,看了他,我就不想给别人生娃儿了。哪怕他要走,也要给我留个芽芽来。”

    老爹一阵气结,看向林镇南的眼神开始冒起寒光,像牛一般粗喘几声后,终于拿自己女儿没办法,又扭头对林镇南道:

    “你都听到了,叫你招惹我家娃儿。”

    林镇南心念一阵混乱,在他的心目中,那生娃是要婚姻的,凤凰儿竟然在自己不能留下的情况下愿意给自己生个娃娃,然后守着娃娃生活,作为个少年,心中不得意必然是假的,但能够答应么,也只好张口结舌,没法回应。

    幸亏凤凰儿机警,不等他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就拉了他出去,叽叽喳喳竟然开始讨论,五毒教秘方配伍的生儿子秘法。

    山下城中,少年落入粉红帐,日日夜夜不知年,直到这天,床头一封信函,上写:

    阿郎镇南亲启。

    信里凤凰儿只说教里有事回山了,走的时候把林镇南的双手剑里面一柄副手剑带走说是给娃娃玩,至于阿妈和那个神秘西南高手的事,老爹当时一听就明白那绝不是普通手法,曾经给阿郎解释这西南武林手法的前辈一定隐藏了更的信息,这技法对应所必需的练气术根基,也是内炼之法,必然只出于几脉久远的传承。而在西南之外还能在高手中多为人知道的也就是两脉道门,青羊宫和青城山。阿郎为阿妈的事追索,不是凤凰儿这样率直的人可以出口阻拦的,但她带走了双剑中的一柄就是要告诉自己的阿郎,不可轻身犯险,在个人动手的时候要及时的想起有个女人还有个孩子,像阿郎念着阿妈那样念着他。

    林镇南读信后,心中升起无可名状的充实感,凤凰儿的离开他其实是知道的。五毒教要他留下不完全是出于古板的教条,而是五毒教中人武功普遍不高,全靠诡秘的行事和神秘的教律保证安全,既然林镇南不肯留下,也就不能给他知晓教中更多秘密地可能。

    这最终的结果就是,从这以后只能凤凰儿来找他,他却不能找到凤凰儿了。

    林镇南行房虽然是首次,却一点都不陌生,只在最初凤凰儿引导了一番之后便奇招迭出,把凤凰儿斩于床上。然而,这种不陌生毕竟只在身上,那种身兼了女子更深期待的滋味,那种不再只是自己,一切情绪被人分担的感受,深深的消解了阿妈消失对林镇南的伤害。

    青羊宫和青城山,青羊宫现为全真道统龙门派执掌,这一脉少在江湖行走,也与林家并无更深瓜葛,而且身处府城,对一切善男开放,林镇南决心先到此处,坐言立行便起了身。

    三日后,林远图与青松道人上青城的一日后,林镇南来到了青羊宫,这日青羊宫门前又来了一位总是咳嗽的儒服士子,正是东方华。

    林远图落发又穿了袈裟,本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夫人也许已经香消玉殒了罢,却不料见到的是红罗软帐内安恬熟睡的大着肚子的余冰心。

    目眦欲裂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愣愣的站了一会,抬头望向青松道人,青松长叹一声,感慨林远图终于没有现场发飙,那就好办了。

    余沧海随在师父身后,把人撵出老远,保证若有不合适的言语,也只有三人听到。

    青松头痛,这该说个什么故事呢。

    幸而,林远图主动开了口:

    “那人是谁他亲口对我说说事情来龙罢。”

    青松本能有心推拒,然而看了林远图的神色情貌终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颂一句道开了身子:

    “无量天尊,沧海你来。”

    其身后的余沧海只好硬着头皮显出身来,倒也不卑不亢的应对:

    “小道余沧海,忝为青城山松风观观主,此事由来全是小道经历,并无旁人佐证,尊驾若是肯信,小道这就从头细说,而待小道说完,尊驾还不信的话,那也无可奈何。只是一点,内人身体有孕在身且神智恙,还请不要逼迫于她,一切与小道交代。”

    说到内人时,余沧海的心也提在半空,见林远图牙关紧咬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头顶的戒疤隐隐抽动,却终于没有发作,而后定了定神,才把故事圆起。

    余沧海此时说到的故事绝不是事情原貌,也与他回山对师父的交代不同,直言道着年前夜入林府的故事,只隐去了窗下仙影的由头,将林夫人而逗留福州说成好奇魔教南下的林府反应才并未归山,又把尾随出海说成亲历林府四散后担心安全最薄弱的女眷一行而暗中保护,然后再把海龙翻身之夜杀人抢人说成了误杀和救人,而其后更声情并茂,语气中充满柔情的讲道:

    “那时她心智有缺,受惊过度,在林府不得归的情况下被小道一路照顾,才暗生情愫,携手入山中,如今婚后不久,却也琴瑟和谐,而今更是怀胎数月了。”

    言到此处,抬头并强打定力,在林远图这等高人面前把出最高的精神心境修为,目光直视对方,沉默一会儿,竟然突地撩袍跪倒:

    “小道夜探林府又误杀了林府女眷,罪莫大焉,还请尊驾随意处置。只是后来一切阴错阳差,造化弄人,男女大欲防不胜防,小道修为不够,没能及时挑明实情,最终又没能艰拒这份情意,事后种种皆不是内人的错,还请放过这一身两命。”

    说罢一个头磕在地上,真真是姿态低到了极点。

    场面中林远图身上真气运转似要失控,面上却不带出一点,不看跪在地上那余沧海,只是问询的眼神投给青松道人。青松心思复杂,当然知道爱徒有推卸之处颇多,却自然是维护爱徒的,不光不会揭其底细,早早把观主身份加在其身上本就是保护余沧海的一道锁,要林远图在早晚要来的那一天不能轻易杀害青城掌门。

    此时的青松长叹一声:

    “老友啊,儿女情事本是红尘孽债,这孽徒道学不重用,浊根太重,我知道此事的时候也已经晚了。不过这一趟红尘修行,在你来说也算是不易啊。”

    言下之意,林远图出自沙弥,归于野僧,正是合适,且你一个去势练剑的家伙,女眷失去对你的记忆另嫁他人还怀孕生子,反而该算是功德罢。

    青松道人虽然不蠢,然而没有过儿女情事,在此时的言行却极为伤人,不过在林远图心目中的青松从未诳言欺人,即便生气,却把其中最关键的“于冰心心智有缺的细节”忽略,直接取信这老道了。

    在情绪激烈,心思未细的当儿,只听到老道这么说话,林远图嘿然长笑,剑出如蛟龙,毕生功力凝于一剑,在青松不妨之下,竟然刺中了青松前胸,这一剑虽然入肉不多,但剑上功力,青松一击之下被打散了护身内息,心肺皆伤。

    林远图见一击得手,随这一击,暴戾之气消解大半,再见脚下被惊到的余沧海时,不由扭头看看那一抹红色的帷帐,顿时不知如何处置,顿一顿,无措之下只好挥剑随手在其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线,警告道:

    “冰心虽然缺了心智倾心与你,却也曾与我恩爱半生,你若不能善待她,我自会来取你的性命。”

    青松受伤虽重倒还清醒,口中溢血的同时口齿清楚:

    “老友啊,这一剑我不怪你,只要到此为止,前年的约定就还有效。”

    青松此言是怕林远图怒气难消,针对整个青城派,其人身后没有宗派约束和牵制,一旦为敌,得不偿失。而他提到前年辟邪剑谱的约定,确实让林远图一股凉意从百会穴浇下,神智陡然一清。妻子另起一段姻缘,虽然自己伤心,倒也无法强断,难道让失了心智的夫人再做寡妇,二次受伤么,至于春秋二女为护着于冰心而被误杀致死,计较和不计较如今又有什么分别,连于冰心都不记得了。青松说的约定倒显得更为,其上系着于冰心的谋划,小儿镇南的未来,和家族的威胁,辟邪剑谱之事还是有用,至少要保证给小儿镇南足够的成长时间。

    林远图一改暴戾的神色,合十双掌施礼:

    “野僧法远图,说好到此为止,那就多谢道友了。”

    话音一落,倏忽间几个起落就消失在远处的山林后了。

58。沧海立誓;东方叔侄巧堵门() 
青松年纪大了,外伤都不易痊愈,而这次受伤本是被偷袭,更是内伤沉重,心肺经脉一团乱,每日在观中修养不再下山访友,却还是不断咳血,一世修成的道体日渐崩坏,心知难以痊愈之下,便将余沧海叫到榻前,每日教导,一切秘诀传承,毫不私藏,统统传授,只是有一样,《辟邪剑谱》给他看了却不准他练,只跟他说剑谱来自林远图,其人并无藏私,这剑谱被自己去了一页不合青城练气根基的关键法门,那法门速成却偏激,容易陷于魔障,非为正路。

    余沧海夜探林家引起一切后续的缘由本就是觊觎林远图的高明功法,还真的获得了半片《九阴真经》,后来又亲身经历其人击伤自己视为天人的师父,跟是对其武功法门志在必得,如此方对《辟邪剑谱》上心不已,眼见师父身体日渐不好了,更是多次追问那被隐去的法门,却终于不得师父明言,直到青松身死。

    青松道人去世,是被林远图一剑击伤不治而死,江湖中人若知道其中原委,绝不会管你是否被偷袭,是否有其他细节可斟酌,只会神话林远图的厉害,贬低青城派的武功。而此事发生并无几人目击,余沧海不传扬,江湖中自然无人知晓,在青松道人死后一段时间,也并不见林远图出来说什么,青城派中人也就更加放心下来。

    只说余沧海,林远图简直成了他练功每要突破境界时必然要斩去的心魔,似乎随着自己的强大,他也更强大,而自己拥有的一切皆在功力高绝的对方一念之间皆可毁灭,他只好更加勤力的练功,并暗自在心中立誓:

    “须叫我练武功成,为师父报仇,为道途斩魔。”

    此事也终于成了余沧海的执念,也才引出许多后续来。

    林镇南来到青羊宫与父亲歧路交错而过,却遇到了东方华,他一眼认出对方却奇怪于东方华身体有恙不是装出来的,只是不愿沾染魔教中事,自然不好问及。

    东方华见到林镇南能与自己同时寻到了青羊宫却大为吃惊,只是面上不带出来。娃儿若无高人指点绝不可能知道此中关键,又见到林镇南几月不见竟然精神气质大变,练气根基深厚不少,举手投足稚嫩大减,面上颇有沉稳之气,心中感慨不已。停步等林镇南上前,大方招呼,在林镇南来到身前的时候才开口问询:

    “我没跟你提,就是怕你单身独闯,可你到底还是来了,还来得这么早,是有人指点你了么?”

    “一位高人,不便提起。”

    “罢了,既然来了就随我一起,你父亲也能放心些。”

    “你见过阿爹了?”

    “见过了,跟你讲过的和没跟你讲过的,我二人都讲了。”

    东方华言到此处,看着沉稳青年顿时回到孺慕少年的林镇南,眼前恍惚闪过自己少年时代,停了一会儿才接道:

    “你父亲早我一步入川,江湖上没听到什么动静却未必是他没有做什么,此来青羊宫是我认为这一脉的嫌疑较小,真正做客来了。你遇的高人有什么说法么?你我进这宫门前还是要有所成算。”

    说了长长一句话,不禁咳嗽起来,等咳嗽过了,才苦笑解释:

    “毕竟身上有伤,要想打架就最好别从正门入。”

    把眼投给林镇南,这次竟然是要林镇南做决定,林镇南不觉得什么,自然回了自己也认为青城山嫌疑更大的看法,却不同意东方华带伤拜访,毕竟江湖交往里头,金杯共饮,白刃不饶,没有完全的武力作底气,无论有没有是非,都还是要更谨慎些。

    东方华听了只是一笑却不言声,直甩手挥袍,一种文气风流在身上流淌,脸上带笑,身形已经往知客道人所在走去了。他自然知道林镇南的话是正理,但东方华其人半生惊险,又有哪一次不是出人意料,这在林镇南眼中自然不解,但见了东方阿叔的伤势,还是紧随其后,一身乡下少年跟班的派头追随中年书生进去青羊宫了。

    在日月神教中,东方华的身边人若见了东方华之前的耐心解释和后来的以身作教,必然会瞠目结舌罢,东方华给人的印象自来与亲切温厚无关,只有强大神秘和引人崇拜,这时其表现不仅人所未见,也是他自己平生仅有的,而当事两人却并无一丝自觉,东方华对林镇南自然是移情自阿姐,自觉娘亲舅大,很是有些不同的感受和作为,林镇南对东方华的应对则更习以为常,虽然见面不过两次,深谈更不用提起,但他初接触这位阿叔就与常人所见所闻大相径庭,自然没什么比较和意外了。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青羊宫,东方华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封交给知客道人,稽首施礼道:

    “求见龙门道人。”

    知客道人回礼后,带着纸封转进青羊宫深处去了不一会,便回来将纸封交还,施礼道:

    “龙门师祖说,不对,不对。”

    东方华则并不意外,反倒问起详情:

    “龙门道人接了纸封么?”

    “没有。”

    “那好转交另一个纸封,这次他就会见我了。”

    知客道人颇为难,但被温润坚凝的目光注视着,压力益增,最终也只好应下来,再次带着纸封往里去了。

    不一会,知客道人又回来,纸封仍然在他手上,这次还是施礼道:

    “龙门师祖说,不对,不对。”

    这次东方华并未难为知客道人,只是借了旁边书写功德榜的笔墨,一手托那纸封,另一手悬腕在上规规矩矩的以正楷写道:

    “千金难合骨肉,高人易懂凡心,前日家姐流落西来,生徒东方特携子侄求问龙门仙师。”

    字迹浅白,且光明正大,写完撂笔,伸手轻挥,一丝气息掠过,字墨已然干透了,顺手再次递给知客道人:

    “还请再次回禀,这次再不会不对不对的了。”

    知客道人犹豫为难半晌,本不欲接了,可看了纸封上浅白的话,只道是儒生求问家姐下落的求签人,便再次回禀去了。

    这次知客道人一去,大半晌没能回来,这个功夫在旁边看的稀里糊涂的林镇南虚心求教:;

    “阿叔纸封里装的什么,还有后来写了那几句话,既然是从正门而入,怎么就像世俗礼拜山门,一点没有江湖武林打上门来的那种气势呢?”

    “江湖争斗,生死一线,追名逐利,又有谁是真的一腔耿直。堵门大战,听上去热血沸腾,但对双方来说都是不得已的,常常是有血海深仇,却因对方门派关系复杂,抓不到具体的凶手的仇人,只得挑战门派,这样的人虽然大都武功高强,常有一时得势了的,却被江湖人排挤,或捧杀,或打杀,绝无好的下场。

    今日此来,我不主动表明身份,却也不故意掩藏,就已经是胆大妄为,足够江湖中传为佳话,而以纸封中的钱票开路,却误导对方这一行的来意和身份,两次钱票扣门被拒无妨,却将龙门道人生生架在了得道高人的派头上,最后一封,写明来意,用内功迅速吹墨,对方更能从笔墨中看出我运笔的武功意境和深浅。

    如此既不敢怠慢,又得了挤兑,便不得不把他得道高人的样子扮下去了,一会儿进去只要不过分咄咄逼人,你我全身而退绝无意外,甚或这龙门道人识趣的话,给我等一些信息,并以此交接善意,也是有可能的。”

    林镇南听着这简单几次来往中蕴含的江湖门道,不禁冒出冷汗,本想来东方阿叔此行故意行险的样子终于和他的江湖形象对上了,却原来这位东方阿叔是谋定而后动,只不过这种习惯操弄人心,惯于把人逼到墙角的作为,虽然利益巨大却还是要谨慎为之,就说今日,这龙门道人还未见面就被算计了去,难道真的心中无怨,心平气和么。

    这种自省的心思一转而走,更兴奋的是,据东方阿叔此言,此行至少能得到龙门道人关于阿妈下落的表态,甚至于交代,若能以东方阿叔对那神秘人武功技巧的理解,从青羊宫一脉获取真正可靠的讯息,此来可就真是太值得了。

    正想着间,知客道人回了来,这次纸封没有再在他手上,必然是被宫里前辈高人留下了,只见这知客道人比前两次都更加拘礼,离得大老远就弯下腰来,眼中闪过恐慌和无措,对着还候在门口的叔侄二人高声施礼,匆忙请入,并头前带路。

59。水氏灵儿;酒井美子初相见() 
林镇南听了母亲的噩耗一个人跑了,亏得家臣得力,安顿了长崎一应事务,甘伯便往福州而来。

    林镇南所乘皇明海阀的海船即到就走,若想再找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终于没有被甘伯赶上,只好改乘了一艘南下的南蛮船,自己先去广南澳门转路,对于水六斤水七斤,酒井美子一应人等,则修书一封给岛上主持的水灵儿主母和老太君详述在倭国的见闻和安排,由其上陈并先到台湾家中安顿。

    这一日终于来了林家简寨,这一行人都是首次来到,一见之下颇为吃惊,只见名为简寨的林家庄园,主宅立于山顶,院子周围引来活水环绕,石头墙内粗陋却坚实的坞堡耸立,俯视山下已经被开垦出来的大片田野,田野上有一簇一簇的民人在种植些不同的作物,看来是要尝试不同作物的种植难易并估计产量。

    酒井美子来自倭国,那里地狭人众,层层分封,从未见过这么广袤的田野,心中念起这全是主家的土地便心中难耐激动,美目眼眶里转着泪水,娇躯酥软,不停想起英俊的主人。

    水六斤水七斤自小生活在船上,对拥有土地虽然期待却并无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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