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踪迹-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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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终究还是来了:“我在。”
“小姐请您到山上去。”
李江海苦笑一声,跳下床穿好鞋子,打开门。
“走吧,带路。”
李江海不是妖精,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小姐要带一名人类修行者来到青丘山,修行者不是敌人么?
一路上,李江海受尽了异样的目光,但他没有办法,只能忍。
终于,他来到了一处装修地富丽堂皇得屋子前,前头走了进去。
“族长、小姐,李公子来了。”
胡杏儿见李江海来了,突然站起身,脸色挂着笑,那种笑与一般的笑不一样,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笑,还很开心。
李江海心中纳闷,怎得这胡杏儿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对自己的目光这般温柔?
圆桌上已摆满了菜肴,还有几坛酒。
胡杏儿指着胡远山温声道:“江海,这是我爹爹。”
李江海拱手躬身:“拜见伯父。”
胡远山还以为李江海是哪方妖精呢,没想到竟然是个人。
“修行者?”胡远山皱着眉头。
李江海答道:“是。”
“坐吧。”胡远山不再多说,示意李江海坐在自己的身旁。
青木寻忽然道:“李公子,你莫非不知道我等的身份么?”
李江海听出青木寻口中的讥讽之意:“自然是知晓的,否则我又怎么会来。”
凭李江海筑基境的修为,明知满山都是妖精,还敢来,说明他是个有胆识的人,倒也不可小觑。
青木寻哪里知道,李江海便是在妖精堆里面长大的,怎么会惧怕呢。
屋子里面的火药味胡远山怎么会不清楚,做为东家,他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李江海,我与你介绍一下,刚才与你说话的是青木寻,这二位是三凤公子、敖平,具是青年才俊。”
李江海拱拱手,算是认识了。但是接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从来没有被女子带回家过。他知道被女子带回家代表着什么,不过李江海却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顶雷的,胡杏儿是万万不可能看得上自己的。
在场地三人,哪一个不比他李江海要英俊,就是慕容清,比李江海都要高出好几层楼,凭什么她要对自己情有独钟呢。
只是这个雷看起来不大好顶啊。
李江海端起酒杯,想起了当天慕容清劝酒的模样,便心生计策。
他学者慕容清当日的样子,开始敬酒,一杯接一杯,从胡远山到青木寻,再到胡杏儿,没有一个落下,不经意间已喝光了一坛。
一坛酒下肚,几人眼中都有些醉意了,他们虽有修为,但谁又会在喝酒的时候利用修为来增加酒量呢。
在敖平他们看来,李江海是在挑战自己,他想要从酒量上面来打败自己。他们又怎能认怂。
过有一会,几人已经喝下去两坛多,胡远山不胜酒力,先行下去休息,只剩下胡杏儿作陪。
胡远山一走,他们便彻底没了顾虑,一个个捋起袖子,换上了海碗,非要分个胜负出来。
李江海乐的如此,只要少说话便能减少犯错,既然他们要拼酒,拼便是了。
“还能不能喝?”李江海似笑非笑得盯着三人。
三凤公子此时已没有儒雅,更像绿林好汉:“喝!怎么不能喝!我便不信了!”
青木寻脸色通红,又满上一碗:“来喝!一人一碗,谁撑到最后谁便赢!”
本是李江海挑战三人,现在已变成了各自为战。
他们三个哪个不是心比天高的人,怎么会屑于轮番战李江海,顺便也是想把其他二人比下去。从这点看来,他们虽然是妖精,但却不那么坏,毕竟李江海的话是:妖精也分善恶。
李江海在想,要是没有胡杏儿,或许他们几人可以做得成朋友,但是现在嘛,喝他吗的!
四人的喉咙就跟漏斗一样,一碗倒进嘴里便一碗咽下肚,仿佛肚子是纳物袋,怎么也装不满。但是他们的小腹已经鼓胀胀地,明显都是在硬撑。
李江海酒量不错,肚子却难以撑得下。他不好过,另外三人也不好过,而且他们的酒量比李江海都有不如。李江海喝到现在只是头略微有些晕,三凤公子则已经露出醉意,青木寻与敖平也是在苦苦支撑。
他们都在等李江海先倒下去,李江海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谁也不愿意服输,酒便一直要喝下去,到最后总会有一个胜出的。
胡杏儿在一旁看得心惊,她觉得自己做了个十分正确的决定,他知道李江海酒量好,可是不知道如此的好,也如此的聪明,把焦点转移到酒上面去了。
宴无好宴,酒是好酒,酒再好,也得有肚子喝才是。
三凤公子端起满满的海碗,头一坑,趴在桌子上晕了过去,一碗酒尽洒在了身上。
李江海见已倒下去一个,笑意更甚:“现在看来就只剩我们三人啦!”
“呃……”青木寻开始打酒嗝,慌忙捂住嘴,窜起来便往门外跑。
“呕……”
青木寻一手扒着门框,坑下头对着门口摆放的盆景吐得满满的,酸臭地气味传进屋里,使胡杏儿皱起鼻子。
等青木寻吐完,走进来坐下,也是头一坑,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嘿嘿,熬兄,酒量不错。”李江海赞叹。
敖平哪里不知道李江海话里的战意:“嘿嘿,你也很不错。”
“已经喝了这么多,再一碗一碗的喝下去不知道要和多久,不如我们换坛吧。”李江海伸手抓过一坛酒,拍开封泥,递了过去。
敖平刚伸出手要去接,却缩了回去。他已经喝不下了,肚子涨的生疼,别说是一坛,便再灌下去一口,就能把肚子给撑爆了。
难不成李江海的肚子真是铁打的!他怎么不觉得撑得慌?
李江海把酒坛了拎起,等着敖平接,但是敖平没有动作,于是他主动把满坛酒摆在他的身前,自己则又拎起一坛,拍开封泥,仰起头便灌。
屋子里已经被酒气充满,不喝酒的人便是进来闻一下就能醉了,李江海却毫无知觉似的。
敖平输了,他没能拎起酒坛,因为他实在是喝不下去,也已经醉了。
李江海只灌了一口,便把酒坛放在桌上,摸着鼓胀的肚子。
“敖兄,是我赢了吧。”
再抬眼一看,哪里还有敖平,他已经滚在桌子下睡着了。
85胡杏儿的局()
书评区犹如一潭死水,尴尬,我会努力
敖平几人被胡杏儿派人送回了客庄,只余下李江海还在山上待着。
青丘山主峰上面有道高悬的瀑布,在阳光下闪耀着,仿佛一条灿灿发光地匹练由云端垂下,雾蒙蒙地水汽萦绕在周围,显得很有意境。
离瀑布几里地有座亭子,专门为观赏瀑布而建造的。
此时四下无人,胡杏儿与李江海便在亭子里。
胡杏儿的脸色还是不大好,毕竟死去的是她亲姐姐,两人自小关系便不错,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
李江海喝了不少酒,正在用灵力化解酒力,效果斐然。
瀑布虽离得远,但仍像近在眼前一眼,耳边回荡着些许轰鸣。
在水汽地加持下,李江海清醒了许多。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妖精了?”胡杏儿忽然问。
李江海点点头:“是的,我睁开眼地时候,便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不怕我?还会与我一起去比丘国玩耍。”
李江海认真地:“因为你救了我,再者,你看起来不像坏的那种妖精。”
胡杏儿的表情有些纠结,似乎心里打不定主意。
“你想说什么?”李江海问。
胡杏儿张张嘴,最终没有问出来,敷衍道:“没什么。”
“有什么话不能与我说的?”
当李江海见到胡杏儿这般表情的时候,心里生出不妙的感觉,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七七宗的吧?”胡杏儿试探地问。
果然,她还是说出来了。
李江海直言不讳:“嗯,杀害你姐姐的凶手也是七七宗的。”
他说杀害胡媚娘的凶手也是七七宗的,却未说是自己做的,这并不是推脱责任,而是身处此地,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胡杏儿直视李江海的眼睛:“那一天我姐夫过寿,你在场,我救了你。”
胡杏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显然她早就知道了李江海与那天的事情有关。
李江海不吃惊,因为他早就想过,胡杏儿救自己的时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有之前,好几次李江海与她拌嘴时,胡杏儿摸出匕首要刺他,当时胡杏儿的身上是带有杀意的,只是并未下的去手。
“是,我脱不了干系,你早就知道了?”
胡杏儿听得李江海亲口承认,身子怔了一下:“我……”
“我欠你两条命,你可以拿回去,但不是现在,我还有事情未做完。”
李江海没有推脱责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虽然人是刘青山杀的,但与他总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一命偿一命合情合理。
胡杏儿胸中似有一口闷气,她在几月前就知道了胡媚娘的死讯,竟然忍到了现在才说出来,换了谁都会这样吧。
“你有什么事情?那个刘青山……”
李江海知道这件事躲不了,干脆坦承:“刘青山是我同门师弟,那一天是我与他一起做的,可是你姐姐虽然不是死在我手中,可是有关系,至于你的姐夫……”
胡杏儿打断:“谁在乎他的死活,他有今天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是,他伤天害理,就算我们不去找他麻烦,以后也会有人去找他的。你的姐姐与他在一起,不但不制止,反而替他出谋划策,算得上是同谋,要是再有一次,我依旧会那么做。”
李江海说的义正言辞,根本乎胡杏儿的想法。他说完这句话,忽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你骗我和你回来是这件事情?那你当时救我做什么?一路上你有多少可以杀我的机会,怎么不动手?我不信有人面对亲人的仇恨还能面不改色的。”
胡杏儿冷着脸,讥笑道:“你以为谁都似你们这般心狠手辣么!我姐姐纵容虎力大王不假,可也罪不至死,她是吃素的!”
李江海被说的无言以对,她说的挺有道理,可是这个道理是站在胡杏儿的角度上。那要站在修行者的角度上,的妖精都是该死的,更别说作了恶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若是要杀我,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今天。”
胡杏儿冷笑,眼中尽是嘲讽:“我本想一刀杀了你,可是我下不去手。当时我便想把你带回家家族处置你,也好解了我们的仇恨,可是一路上我发现你所做之事所说之话,都很普通,也不像是无端行凶之人。不过该来的还是要来,我在等你对我坦诚,你倒好,我不问,你便不说,你说!我该不该告诉父亲他来杀了你!”
李江海不愧疚,他对得起自己,所以他无所畏惧,他只做自己认为的对的事情。
不说陈升在清幽派等着他,不说赵德凡女儿的仇人还未找到,就说三平散人,三平散人交与李江海做的事情他还未做到,怎么又会轻易自寻死路呢。他当时才不过是炼气修为的小虾米,怎么是胡杏儿的对手?他怕说了立马就被人一剑杀了,哪里还有机会去做别的事情。
“你说的很对,但是我不能死。”
“别人死得,偏偏你死不得?”
李江海一直觉得女人是个烦人的物种,可是他此时见胡杏儿一脸的怨恨与悲伤,心里突然软了下来,破天荒地,他对异性,变得温柔起来。
“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你要杀我早就杀了,你要告诉你父亲也早就告了,不会把我带来这里。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个人又能保证事事顺利。我跟你是仇人不假,却也是朋友。等我的事情做完,我亲自上门引颈自戮。”
在李江海的心中,这已是他能说出来最温柔的话了,可是听在胡杏儿的耳朵里,却不像道歉与安慰。不过她也知道,李江海就是这样的人,像跟木头一样,一与女子说话就是笨嘴。
“唉……”胡杏儿轻声叹息,李江海没有说错,她要是想要李江海的命,根本不会等到今天,“她已经死了,可我得活着,长这么大,我都是活在别人的世界里,所以,我想接下来的日子为自己而活,而你,可以帮到我!”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李江海感到不解。
“你有那个能力,我的直觉。”
胡杏儿接下来说得话让李江海有了危机感。
“方才与你喝酒的三人,每个都是一方大妖的后代,你接下来要与他们博弈,只有赢了我才能自由。”
李江海倍感压力,同时也越发的对女子小心了起来。
女子想要坑你,肯定是不会明说的,当她说出来了,那就一定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
这一点,李江海深信不疑。
86挑衅()
李江海呆呆地望着远处的瀑布,心中思绪万千。
好像出了苍岭山之后,他便有些变了。短短小半年的时间,变得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他从前是个乐观性子,嘴也甜,见谁都能说上话。可如今呢,他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不再喜欢对陌生人多说话,也杀过人,也有杀人的心思。
这是个可怕的开始,李江海明白这一点。
他有时候会想,如果待在苍岭山,做个无忧无虑的人,会不会更快乐。
答案是肯定的,因为他现在肩头上有副沉重的担子,本该不属于他的担子,却被三平散人硬生生地丢在他的头上。三平散人对他有教育之恩,他又不得不接下重担,因为三平散人让李江海去清幽派找的那柄剑,是给李江海的。说起来也是李江海的分内事,只不过麻烦了许多。
“在想什么?”
胡杏儿见李江海久不说话,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你是个奇怪的人。”
李江海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有反驳。
“世间人有千千万,总不能都一个样,偶尔有个奇怪的,不是很正常么?”
胡杏儿掩嘴笑了笑:“是啊,很正常。只是我这件事便要拜托你了。至于姐姐的仇……如果站在你的角度,是对的,我不会追究。常听长辈说人各有命,这一点也不假的。”
李江海看了眼天色,已经是傍晚,远方的瀑布已经被落日染成了橘红色,就像一条血河从云中跌落似的,这是不是预示着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胡杏儿回了上山的本家驻地,而李江海则独自一人下了山,走向客庄。
胡家客庄占地颇广,建筑皆是青瓦白墙,红柱红檐,在青色的山中点缀出一抹异样的青色。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口有只有几名护卫看守。
他们认得李江海,便没有阻拦他进了去,可是他们的心里却在想,他一个人类,凭什么来到妖精的世界,族长又怎么允许呢?人妖之间不该是水火不容的吗。
好在他们只是护卫,不用操这多心。
李江海的客房在西边的一处独院里,他还未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谈话声。
他在门前站定了一下,便伸手推门进去了。
院子里站着三人,不是敖平、三凤公子、还有青木寻又是谁。只是他们怎么在这里,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的客房应该在东边,离此隔了好几座院子,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江海换上笑脸,迎了过去:“三位老兄醒酒了?”
三人明知李江海故意提起醉酒的事情,却又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敖平不接李江海的话,自顾说道:“我们还以为你回不来了,等了你许久。”
李江海疑惑道:“等我?”
青木寻说道:“本来我以为,此次来提亲,只有我兄弟三人可以竞争一下,谁又想的到你却半路杀了出来,既然都是对手,总要来拜访一下的。”
李江海呵呵笑道:“青木兄有心了,三位都比我年长,就算要拜访也该是我去拜访。”
“诶,话虽如此,可你毕竟要与杏儿更亲近些不是?”三凤公子摇着纸扇,不知在想什么。
李江海虽然不知道他么是存了什么心思,但肯定不会有好事便是了。可又不是驳了他们几人的面子,不然闹僵了对谁都不好。
“好,好。既然都来了,那就屋里请。”
客房里一应俱全,堂屋里主次座分明,桌椅板凳都有。
几人落座,李江海提起茶壶给几人斟满茶水。
“茶水都是下人泡好的,我又不大懂这些,只好委屈你们喝些凉茶了。”
敖平道:“不碍事,总归是茶。”
青木寻抿了口茶水,问道:“李老弟,你是哪个门派的?”
李江海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是沧洲子钦派的。”
他心里想道,对不起了温东阳,这下要借用你的大旗了。
青木寻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会,却没有找到子钦派是个什么门派。
“咦?你这门派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不管是沧洲、明州、还是灵州,但凡是有些名气的门派都我知晓,唯独你这个……这个子钦派,我听都不曾听过。”
李江海不好意思地:“我的师门不过是个小派,大鱼小虾三五只,青木老兄这种眼界的人怎么会感兴趣呢。”
“原来如此。”青木寻得了回答便多说。
倒是三凤公子,他似是有话要说。
“三凤老兄,有话直说。”李江海问道。
“这个……李老弟的门派虽然没有许多名气,可是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我想也不大简单的,你才多大,便已是筑基境的修。”
三凤公子的这话听在耳朵里,也不知道是褒是贬。
李江海谦虚:“哪里的事,我不过是够努力,加上一半的运气。”
这时,敖平插道:“我听闻修行者的剑法是天底下最好的,我一直不信,不知道李老弟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开开眼界也好。”
敖平的话侵略性十足,就是眼神也犀利无比。
李江海胸中叹息一声,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就知道,这几人是不会对他置之不顾的。
“你想怎么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