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修仙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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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乐郁清本来觉得自己的剑术已经很不错了。几个月和无数一阶、二阶灵兽的交手下来,她本以为不论是纯剑术还是结合灵力的剑技,自己都已经达到很高的水平了。
但此时才知,她只是坐井观天。
男子在剑上高过她的不只是速度和力量,还有剑术本身。亲身体会了男子的剑,乐郁清的脑海里自然而然浮现出两个字——“精妙”!
他仿佛能够看穿乐郁清的想法,提前破解她的剑招,且每一记都恰到好处,让她的剑好像根本没有用武之地。而男子的剑招无一不精妙无比,它们有的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基础剑技,但让他用出来却有无匹威力,招招之间的衔接根本没有缝隙,将乐郁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为什么这么厉害?明明看上去都差不多,但对方就是压倒性地强。
类似的感受,乐郁清从前也体会过。
不行!
乐郁清咬牙。
虽然非常不想承认,但此刻在剑术上想赢过对方是不可能的了。她必须想出其他方法。
除了剑术之外……有了!
乐郁清眼前一亮,但她还记得敌人就在眼前不远处,因此努力做出毫无异常的样子。
她还有五颗爆弹,说不定能靠它们给对方来一记阴的!
不过她的腰带只是最普通的,上面也没有空间拓展,只装了两颗,剩下的三颗都在储物袋里。从储物袋里掏出东西要费一定时间,虽然只是一个动作的间隙,但她相信这足够男子给自己致命一击了。看来她只能用这两颗爆弹想办法了。
而至于其他……她的身高比男子矮得多,虽然因此要攻击到对方躯干及以上的要害部位比较难,但同时也意味着她能够轻松瞄准对方下盘。
剑技没有什么针对下段的防守,也许她可以针对这一点做些什么……
但对方剑术高超,乐郁清又担心这个规律对对方适不适用。
剩下的就是利用周围的树木……
一条战术在她心里成型,不过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
不管了!
乐郁清在心里恶狠狠道。
反正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哦,小妹妹,想到什么妙计啦?”
男子突然开口,把乐郁清吓得一惊。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察觉到……是她流露在脸上了吗?
不过乐郁清不愿气势输人,虽然身上多处挂彩模样狼狈,但她还是举起了剑朗声道:“当然!看招吧!”
话音未落,她猛地从原地冲出,却在即将与对方对上时转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
在男子略微惊讶的眼神中,乐郁清一步跨到树上,又两步跃至七八米高处,手腕一折,两颗红色的小球便向男子袭去!
紧接着乐郁清在树上一蹬,空翻转身,扬剑向男子狠狠斩下!
她掐准了时间,不顾自己也可能被爆弹炸伤,意在趁男子被爆弹所伤之际一剑取胜。
两颗爆弹旋转着向男子飞去,乐郁清紧随其后。
她看到男子平凡无奇的双眼中划过一道光,如同最锋利宝剑发出的闪光。
男子出剑。
普通的玄铁长剑划过第一颗爆弹,在上面拉出一道细线,刀锋一转,又划过另一颗爆弹。他的剑划过的轨迹及其流畅,好像这两颗爆弹飞过来就为了给他砍的。
此时,第一颗爆弹沿着白线缓缓打开。
乐郁清瞪大了眼睛。
第二颗爆弹也开始缓缓打开,而男子的剑已经回击,目标不用说,当然是乐郁清!
她看见男子手上暴起的青筋:这一剑比刚才的一剑快一倍不止!
对方剑的上半部分已经化作了一道残影,乐郁清勉强才能够捕捉到。
生死之间,她寒毛直竖,原本用来袭击男子的一剑提前挥出,只为挡下这一剑。
若是男子这一剑砍实了,她恐怕逃不过被开膛破肚的命运。
在死亡的威胁下,乐郁清的剑速也提高到了极限,甚至超出了她曾经挥出的每一剑。
她的剑终于在男子的剑砍在她身上之前勉强追上。
铿!
又一次的两剑相交。
被乐郁清的剑改变了轨迹,男子的剑砍在了她的右肩上。紧急调动的灵力没起到什么防御的作用,一道近一尺长的伤口被轻松划出,里面的骨头和剑刃摩擦,在乐郁清体内引起一连串让人不舒服的共鸣。
她撒着没来的及止住的鲜血翻滚在地,再想跳起来时,脖子上已经架上了刚才那把剑。
乐郁清僵在原地,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虽然已经用灵力止血,但最初留出的血液仍然染红了周围的衣料。
四瓣被斩开的爆弹带着平整的切口,在地上不稳地晃悠,发出恼人的噪音。
“真遗憾,小姑娘。”
男子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的笑容,架在乐郁清脖子上的剑却纹丝不动。
他仍是那身脏兮兮的打扮,但乐郁清知道他身上哪怕一道伤口、甚至是一点方才战斗粘上去的灰尘都没有。
乐郁清握紧了拳头。尽管这个动作扯到了她右肩上的伤口,让疼痛又加剧了一分。
“不过,小姑娘年纪轻轻,剑却玩得不错。期待在内门见到你呀。”男子笑容不变,“来,信物交出来。”
虽然心中有百般不甘,乐郁清还是从储物袋里掏出那两枚信物。
“我就这俩。”
她声音闷闷地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她拼命告诉自己。
而且即使她拒不交信物,男子也完全可以剑尖一挑,杀了她随便搜储物袋。
“我就差一个了,拿走了。”男子从乐郁清的手里抽走一枚卷轴,随即收起了剑,引得乐郁清惊讶地抬头。
“那再见啦,小妹妹。”
乐郁清忍着肩伤跳起来:“等等!你叫什名字!”
男子微微惊讶地回头,虽然乐郁清怀疑这是他装出来的:“哦!小妹妹要找我寻仇吗?好啊,我叫徐行,随时恭候啊。”
一脸愉悦地说完,男子开始不紧不慢地向门派的方向走去,似乎完全不介意那什么前一千名的规则。
他边走还又掏出了酒瓶往嘴里灌着,背影渐渐消失在了树林中。
乐郁清半晌后,才失去力气了似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把手上剩下的一枚信物放回储物袋,她慢慢取出药品开始给自己包扎。
第二十一章 箭矢()
时间已经接近日落,蓝色的天空慢慢染上一层淡粉色。
乐郁清在距虚辰派约三百米的位置,于林间飞速穿梭着。
虽然脚上受了伤,不过这完全不影响她的行动。左手臂上的也只是小伤,她最严重的一处伤口在右肩上,足有近一尺长,深可见骨。
不过肩上的伤对她移动的影响并不大,更何况弟子大比开始已经过去了近四个时辰,她却还差三枚信物,时间紧迫。
在遭遇徐行之后,她再也没有别的发现。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挤进前一千名的希望在不断流失,乐郁清渐渐焦急了起来。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开始过了这么久,恐怕几乎所有的信物都已经被人发现了。
要想得到信物,只有从其他人手里抢。
乐郁清不禁在心里苦笑。
没想到真让尤一说中了。
她本来是不愿意采用这种手段的,但更不愿意失去进入内门的资格。既然这也是规则所允许的,那么也没办法了。
她下定了决心。
只不过乐郁清现在的状况实在称不上好,左脚和左臂的伤可以无视,但右肩的伤实在严重,哪怕她能忍住疼痛,还是会影响挥剑。
在这种情况下,她必须谨慎选择目标。若是完好状态,除了筑基期和徐行那种高手以外她都是敢搏一搏的,但眼下她能够稳赢的大概只有练气中期及以下。
可练气中期会来参加弟子大比吗?
光用想的乐郁清就知道答案:很少,除了实力特别强的变态和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大狂。
这样算下来,她能够选择的目标只剩下了练气期后期。
一路走来,虽然有人看她负伤在身,还是个小个子女孩,便冲上来想抢夺信物,但都被乐郁清打跑了。至于为什么不反过来抢他们的信物,一方面是因为乐郁清当时还没下定决心,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们的实力都不弱,她没有稳赢的信心。
而如果再败北,不说会不会再背上什么伤势导致无力再战,光是失去剩下的唯一一枚信物就是巨大的损失了。
再取得两枚信物本身就不容易,但若是三枚就实在是难如登天了,因为这就意味着她至少要打败两个人。而以乐郁清现在的状况,考虑到这其中的各种变数,失败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所以她将重心从搜索信物转移到了索敌,放慢了脚步、隐藏了气息,在茫茫山林中搜索着合适的猎物。
然而事情却不顺她的意,有人可没想给她自由挑选对手的权利。
乐郁清先听到的是声音。
然而这个“先”也没有提前多少,充其量是她跨过半步的时间。
虽然降下了速度,但乐郁清的速度也绝不慢,半步的时间,可能普通人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睛。
但她听到什么东西划破空气、飞行的声音。
短短的一瞬,她没来的反应过来那声音越来越大,只来得及遵循直觉奋力低下头。
一支箭穿过她飘起的头发,锋利的箭头带起几截被切碎的发丝。
有人袭击!
乐郁清在避开的瞬间反应过来。
那支箭极快,威力也不小,乐郁清感觉得到上面浓郁的灵力。
“啪!”
那支箭射中身后的一棵树,发出树木炸裂的声音,像一颗爆弹扔到了上面。
乐郁清已经向箭矢飞过来的方向冲了出去。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也不能逃,因为对手肯定也会追过来,接下来的箭矢也会更难以躲避。
只有解决对方!
乐郁清速度全开,二三十米的距离眨眼间便划过,但不见袭击者的踪影。
对方改变位置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乐郁清还是有点郁闷。
但她不敢在原地停留,当即就要跃开。
就在此时,第二箭至!
这一次乐郁清是先看到的它,在她绝佳的视力中,箭矢飞行的轨迹清晰可见。
在那个方向!
她不打算理会箭矢,微微一侧身,便向箭矢飞来的方向冲去。
箭矢飞来的角度是斜向下的,说明对方站在树上。
本来在她的计算中,这一箭是射不中她的了。
然而就在她即将与这一箭擦身而过的瞬间,那支箭竟然改变了轨迹,像长了眼一样向她的头部袭来!
此时她与箭的距离已经很近,而箭矢飞行的速度又极快,来不及举剑去挡。她又在奔跑途中,无法进行大幅度的动作调整,只得再一次拼命扭开头部,同时灵力疯了一样往头部灌去。
嗤!
箭矢再一次擦过乐郁清的脑袋,但这一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锋利又沉重的箭头毫不客气地划开了她的额头,鲜血喷涌而出。
若不是有灵力的阻挡,这一箭很有可能会射穿她的脑袋。
护在头部的灵力的一部分迅速止住伤口的血,另一部分和其他灵力合流,一口气汇入双脚,乐郁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速向着箭矢飞来的方向冲去!
对方没有料到她头破血流后的第一反应仍是往前冲,还没来得及转移出太远,身影便暴露在了乐郁清的视野中。
鲜血流入了乐郁清的左眼,但她仍然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
那是个高瘦的中年男子,下巴上留一小簇山羊胡,长长的黑发扎起一个马尾,左手持一张至少有四尺长的木质长弓,右臂上戴着护具,指尖正捻着一根木质箭矢。
他们的视线对上。男子的眼神就像老鹰一样,他迅速收起了惊讶,将手上的箭矢架到了弓上,拉开,射出。
这一连串动作很快,且极其连贯,没有一丝不稳。
乐郁清和男子的距离只剩下了不到三十米。
这个距离对于练气期大圆满的修者来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如无意外,这也应该是男子在乐郁清冲到他面前射出的最后一箭了。
因此这一箭集中了极强大的灵力,男子射箭本极快,但这一箭却经历了一个蓄力的过程,使它的力道、速度都达到了极致。
躲开很难。
乐郁清判断到。
而且难保这一箭上会不会有那种能拐弯的法术。
电光石火间,她做出了决断。
手中的虎穿剑挥出,剑与箭的轨迹没有一丝错位地相交。
两者都快到了极点,但这一切都如乐郁清所料。
这幅情景在她的心中被提前计算了出来,又似乎是提前映在了她的眼中,于是她的身体就那样行动了。
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划过,像她的剑一样快。
第三支箭被斩成两截。若是在这转瞬之间有空去观察,便可以看到它的切口极其光滑平整。
男子的脸色一变,急忙想赶紧拉开距离,却惊觉乐郁清已经逼到了他所站的树底下。
两人同时起跳。
男子扑向另一棵树,而乐郁清双手持剑,仿佛早预料到他跳跃的轨迹一样,黑色的长剑挟剑光而上。
无坚不摧的虎穿剑连同延伸出的树枝一起斩断,正砍在男子起跳滞后的那只脚上。
男子失去了平衡,没能到达自己的预定地点,狼狈着地。
乐郁清也已经落地,她脚下一转,就要扑向男子。
“我认输!”
乐郁清的动作僵在半路:“呃!?”
男子用没受伤的那条腿缓缓站起来,仍保持着举起双手的姿势,左手将拿着的长弓翻了个方向:“我认输。”
乐郁清皱着眉,不知道怎么反应,等待着男子接下来的行动。
“我总共有两枚信物,在储物袋里。”男子用细长的眼睛盯着乐郁清紧张道,“可以给你一个,怎么样?”
乐郁清趁机用袖子蹭了一把脑门上的血,保持着持剑的姿势想了一会儿道:“好。”
如果两枚都要,难保男子不会有什么手段反击,他说信物在储物袋里,那必然就会有一个掏储物袋的动作,谁知道他会不会掏出几颗爆弹。只留下一枚,给彼此都留下余地,是相对明智的做法。
而按乐郁清的想法,她也不愿意一下子夺走人家所有的信物,让对方的努力一下付诸东流。
“好,那我拿了。”
男子的手慢慢伸向储物袋,伸进去,拿出了一件东西。一枚卷轴。
整个过程气氛十分紧张,取出东西,两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放在这里。”
男子把卷轴缓缓放在地上,拖着伤腿退后。
待男子退出二十米左右时,乐郁清向卷轴走去。
灵力检查无异常,她拿起卷轴,打开,果然是信物。
乐郁清抬起头,向男子微微点头。
对方见状松了一口气,赶紧消失在了树林中。
乐郁清将新到手的信物放进储物袋里,这才发现自己右肩的伤口又裂开了。不过她倒没怎么在意,连同额头上的伤一起包扎好。
还差一枚信物!
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枚信物()
头上的伤口并无大碍,以修者的手段也没有毁容一类的担忧,乐郁清快速包扎好,加紧需找最后一枚信物。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有余,看似还很充裕,实则不然。总共只有一万枚信物,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千余人能够集齐三枚信物。在已经可以判断几乎所有信物都落入人手的情况下,恐怕已经有不少人集齐了三枚返回门派了。
留下的名额不会很多,留下的信物也是。
参加大比的外门弟子有三十余万,只有一万枚信物,也就是说至少三十个人中才会有一个人持有信物。算上重伤或是死亡出局的,和已经集齐合格的,在比赛过去这么久的现在,没有理由做出更乐观的估计。
乐郁清之后又相继遭遇了八人,其中有两人较为棘手,但仍然被她一一击退,却没有一个手上有信物的。
天色转暗。
乐郁清早就能够在夜晚的野外行动自如了,但晚上始终不如白天便于行动,随着时间的流逝,找到最后一枚信物的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
但手里已经有了两枚,乐郁清又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她又咽下去两颗元力丹,咬牙再次提速。
数秒之间,几十米的距离转眼略过,她听到前方隐隐传来打斗的动静,立即眼前一亮,向那个方向冲去。
此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异常珍贵,谁知道会不会就因为晚了一步而被人拿走了最后一个内门名额。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乐郁清虽负了不轻的伤,但潜力却被不断激发。在接连战斗中变得灵活而敏锐的身体和高昂的战意让她完全不介意以一敌二。
不过她还没有失去冷静,记得先隐藏起气息观察情况,结果一看对战的双方,乐郁清就愣住了。
继向天阳之后,她又遇到了两个认识的人——白礼仁、史让。
两人较半年多以前有不小的变化,乐郁清一开始只是觉得眼熟,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后才想起来。
战况几乎是一边倒,史让在白礼仁的手下全无招架之力,但他一次又一次地发起攻击。反倒是白礼仁,乐郁清感觉得到他的修为居然也已经达到了练气期大圆满,但却一直没有使出全力。
“啊啊啊啊!”
史让又一次被打翻在地,但他又迅速跳起来,大喊着冲向白礼仁。
白礼仁面色不变,迅速退后,一堵土墙挡在了史让面前。
乐郁清看见土行法术就一阵不爽,忍不住会想起被向天阳坑去那一枚信物。
史让也不避开,脚下一蹬,扑到了土墙墙头,双手一撑就要翻过去。
然而白礼仁手中长枪一转,枪头划到了史让胸前,把他硬生生从墙头上打了下来。
这一次史让没有再爬起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胸前。但实际上,他身上早就到处都是伤口了。
他气喘吁吁地把自己翻过来,看向几米外的白礼仁。
白礼仁和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