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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啸青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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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从未想过会嫁给你,如今你若感谢,就谢谢张大人罢,若没有他,我们此生根本无缘相见。”凌霄想起了张元知大人,那位睿智朴实的老人,若不是他深谋远虑,只怕这范张两家,不知要痛苦到几时。

    “夫人说的是,允承今后凡事都听夫人的,那我们现在就谢谢他老人家。”范允承急忙点点头。

    他拉起凌霄的手,对着雍州所在方向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他要感谢那个将凌霄嫁与他的老人家,感谢那位深明大义,而又饱受痛苦的老人。

    次日清晨,范老夫人仔细打听昨夜伺候小夫妻俩的下人,听得儿子一夜乖乖在儿媳房内就寑时,老夫人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明年自己肯定是能抱上大胖孙子了,哈哈!

    “燕弟……燕弟你在哪里?”范允承拉着凌霄来到了燕飞的藏身之所,这段日子他一直在与凌霄说起自己的这位义弟,今日凌霄提出想见见燕飞,范允承便带着她欣然前来。

    燕飞一连数日都没有范允承的消息,他有几次想走出宅院去打听一下,范允承究竟出了何事?只是想到自己是个死囚的身份,只得闷闷的呆在房中,无所事事。这时忽然听到范允承在外呼唤他,心中大喜,急忙自屋内奔了出来。

    他出门时正好与凌霄碰了个正着,当他看到凌霄之时,突然拔出腰间的宝剑,剑锋呼啸着划过凌霄的脸颊,燕飞的手腕一抖,宝剑压在了凌霄的肩头。

    “你是谁?”他厉声喝问。

    宝剑划过凌霄的鬓角之时,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几丝断发随风散落,她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那柄宝剑锋利的剑刃架到了自己的肩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惊慌害怕之色。

    “燕弟,你疯了,她是你大嫂。”范允承没想到燕飞一见面便变了脸色,吓得他急忙抓住燕飞握剑的手。

    燕飞紧盯着凌霄的脸,待他看清凌霄的模样之后,他慢慢将剑从凌霄的肩头放了下来,他将剑放回剑鞘之中,低头赔礼道:“燕飞今日冒犯大嫂,还望大嫂莫生小弟的气。”

    “允承这几日一直在对我谈起你,小女一直想见燕弟一面,今日一见,燕弟果然气质非凡。”凌霄静静的说道。

    “大嫂过奖了,燕飞乃是一死囚,谈不上有什么好的气质。”

    “燕弟过谦了,自你身上我可以看到一股侠义之气。”凌霄微微一笑。

    “大嫂不可这么说,自古以来这侠义之士固然是有,但燕飞有自知之明,这侠义二字燕飞只有仰望了。”燕飞急忙推辞。

    “燕飞,你刚刚真是把我吓死了,怎么见到你大嫂就拔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以后不许这样!”范允承惊魂未定,便听到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心里颇有些不解。

    “是,大哥,刚刚是做兄弟的不对。”燕飞低声答道。

    “你这屋里有酒没有?我去找找,喝口酒压压惊。”范允承不待他回答,往屋里面跑去。

    “燕大侠……”凌霄望着燕飞开口道。

    “大嫂,这声大侠燕飞不敢当,有事请讲。”

    “允承是憨厚直率的性格,不懂得如何变通,在外会经常遇到危险,还望燕弟能替我多多照顾他。”凌霄郑重的说道。

    “我与大哥已结为生死弟兄,日后必会与大哥生死相随。”

    “所谓言必行,行必果,己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阨困,千里诵义者也。”凌霄轻声的说道,“燕弟能有此一诺,便是侠义之人,何必过谦推辞。”

    “酒来了酒来了,我们三个人把酒倒上,都喝点儿。”范允承手忙脚乱的把酒和酒杯拿到院中的石桌上,给三个人每人倒上一杯酒:“自今日起,燕飞你就是我的亲兄弟,我夫人就是我亲夫人,不许再出现拔剑相向的事情了。”

    “大哥放心,刚刚只是一场误会。”燕飞一口把酒喝干,冲着范允承笑了笑。

    “那就好,自明日起,你就搬到我府中去罢,也省得我两头跑。”

    “是,一切均听大哥的吩咐。”燕飞突然想起一事,他犹豫了一下,把话又咽了下去。

    凌霄心思缜密,已经看出了他欲言又止,她将目光转向范允承,此时他也发觉燕飞似乎有话要说,已经和燕飞相处了这么久,他便直来直去的问道:“燕弟可否有话要说?”

    “大哥……不知我这位大嫂是……哪一个?”燕飞憋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啊……”范允承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他不知道如何开口回答燕飞,此时坐在他旁边的这位妻子,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位凌霄。

    “小女张绮凤,是范允承的妻子。”凌霄微微一笑,想必这位范允承已经把凌霄的事情告诉燕飞了,只是她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凌霄的名字,何况眼前这位燕飞,一点也不笨,只怕知道一点便能知晓全部,如此说来那还不如不让他知道的好。

    “对对……她是张元知大人的独生爱女,你……大嫂。”范允承急忙抢着讲道。

    “……大哥如此处理,小弟深感安慰,大嫂,小弟先敬您一杯。”燕飞笑着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凌霄默然不语,她知道纵然心中有千百的疑问,此的燕飞也不会讲出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位燕飞可是拿捏的太准了。

    酒足饭饱之后,范允承夫妇与燕飞拱手道别,凌霄慢慢的走出院门,她能感觉得到燕飞的目光在盯着她,她本可以不回头去看,可是此时的她不知为何,却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那燕飞也正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影,目光之中蕴含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她对着燕飞微微点了点头,将头转回去,随着范允承慢慢地离去了。

    “大嫂……”燕飞过了许久才从牙缝中吐出这两个字,他松开了握紧的拳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自今日见到凌霄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脱注定的命运了,那位范允承眼中的神秘女子,已经深深印记在自己的心中,再也无法抹去了。

    南梁京城之内,萧衍坐于殿内,正爱不释手的翻看着一本经书,近日他迷上了佛法,对于弘扬佛法,广建寺庙,着实下了不少的功夫,此时的萧宏在门外已经站立了许久,还未见这位皇帝哥哥召见自己,只是此时萧衍正入迷般的看着经书,萧宏心中即使百般不悦,也不敢出声。

    待得他眼睛有些酸涩之时,才放下手中的经书,他身边的常侍急忙趁机禀报道:“皇上,六王爷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噢,快些请他进来。”萧宏这才意识到自己看书已经看了这么久,有些冷落自己的六弟了。

    “皇上,小弟给您请安了!”萧宏进殿后急忙跪下。

    “宏弟呀,平身罢。”萧衍望了望殿外,此时已近深夜,自己的这位弟弟深夜前来,想必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近日小弟自谤木函中取到一封信,信中涉及到皇上的一位故人……”萧宏小心翼翼的说道。

    “信函带过来没有?”萧衍皱了皱眉头,此时他最不愿提及的便是他以往的那几位故人,随他起事的范云已经过世,留在他身边的沈约,谢眺等人,时不时的会给自己奏上一本,指责他施政不当之处,让他心中极为不爽。此时六弟又提及一位故人,让他不由得有些心惊,此时他最担心的便是这些随他起事的竟陵八友,那竟陵王萧子良为人温厚善良,爱民如子,此时自己手中的佛经便是竟陵王所送,若说有人对他不敬,断不会是这位竟陵王。

    “皇上,此函中提及的故人,便是已经死去的您的好友,范云……”

    “范云?他人都已经死了,为何还会有人?……”萧衍没有再说下去,自己这位英年早逝的好友,留给自己太多的神秘,他抬眼望着书案旁放置的一把宝剑,此剑是范云的至交好友古逸山所赠。

    那古逸山是范去的密友,自己与那古逸山也只是见过一两面而已,初次见面之时那古逸山与萧衍交谈之下,发觉萧衍极具智慧与计谋,是可以成就大事之人,心下极为赞赏,当即便将自己随身所佩宝剑摘下赠与萧宏,萧衍自那次以后,以为自己可以结交这位异人,若得此人相助,自己大业必成。

    只是再见面之时,那古逸山自言谈之中,洞悉萧衍的野心,当时古逸山并未对他的野心过多关心,只是通过话语之中,观察出萧衍此人疑心极重,且心胸过于狭窄,不能容有志之人,心下极为不悦,只是碍于范云的脸面,没有即时发作,对于萧衍婉转提出的相助一事,古逸山冷冷一笑而过,不再提及。自那以后范云虽竭尽全力助自己成事,但心中总是有这层纠结。他人虽然聪明,且家族势力庞大,但是他的猜疑心极重,一件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他往往会纠结反复,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被猜疑之人会身首异处。

    “此谤函中提及那范云死前,留有一笔极大的财富,至今没人找到。”萧宏将那封信函递了上去。

    常侍将信函交与萧衍,那萧衍看完信后,陷入了深思,那范云也是大家族背景,自幼家中便没少过银钱之物,此信中所说的财富,似乎还有更深的暗指,让他一时无法猜透是何种财富。

    “六弟你怎么看?”半晌他才开口问道。

    “愚弟不敢轻言。”萧宏也是考虑再三才开口讲道。

    “那范云自幼酷爱读书,家中书籍更是无数,此人函中所指书籍中有玄机,莫非那范云将这财富藏在了书中?”萧衍突然问道。

    “皇上,愚弟确实不知信中所指为何物。”萧宏自是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暂且按兵不动,此时若没有真凭实据,是不能惊动范家的。”

    “是,皇上,愚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萧宏低低的声音说道。

    “六弟有话便说。”

    “如今我们大梁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只是王公大臣之间多有不和之言,皇上若想抓住他们的把柄,臣弟有一办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你有何法?”

    “皇上可组织一支专职人员,去搜集这些有反意之人的证据……”

    “你是想让我派人探听他们的私事?萧宏,若我萧衍连自己的臣子都不相信了,那普天之下还有谁会相信我这个皇帝?此事不必再提,我萧衍断不会做这种事。”

    “……是,臣弟知错了。”

    “若无事便下去罢。”萧衍示意他退下。

    “臣弟告退!”萧宏行礼后退出了大殿,出了殿门他飞快的往自己的府中赶去,自己的这位皇帝哥哥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不去刺探别人的隐私,那自己凭着什么把这些王公大臣抓在自己的手中,他早已打定了主意,皇上不做的事情他自己去做。

    宇文都早已在府中等候多时,萧宏坐下来,喝了杯茶,缓一缓心神,示意宇文都走上前来。

    “事情安排的如何?”

    “王爷,都已经安排妥了,只是……”宇文都犹豫着道。

    “只是什么?”

    “只是竟陵王身边,至今还未有合适的人选。”

    “子良,哼,你那乖徒儿何征,不是和竟陵王私交甚好吗?”萧宏冷笑一声。

    “王爷,那何征此时正北上,再者他近年深得皇上重用,此人断不会放低身段去竟陵王身边的。”宇文都太了解自己的这位得意门生。

    “……那就先放过萧子良,我现在要确定那些王公大臣们,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王爷尽管放心,一切均在您的掌控中。”宇文都急忙答道。

    “你可别让我等太久!”萧宏咬着牙说道。

    “王爷您就等着罢,不会有错!”宇文都低头说道,他此时不敢抬头去看萧宏,他与萧宏明里暗里斗了这些年,太了解这位王爷的野心了,只是自己的野心要秘密的藏在自己的心中,一丝一毫不能让这位王爷看出端倪。

第七章 走马上任 第一节 重返雍州() 
二十年后的雍州城外,十里长亭外一中年男子长身玉立,此人正是范允承,此时他望着眼前依稀熟悉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二十年前他与贺琛策马而来,只为能一睹佳人风采,不想事情却是千回百转,自己与凌霄分分合合已过了二十载,这二十年前的事情,依稀便在眼前。

    “大哥……在想什么?”燕飞自他身后走来,范允承已立在那里好久了,他有些担心。

    “二十年转瞬即逝,想当初我初次到雍州之时,还是年少无知的年纪,如今……我已过不或之年,这岁月确实是催人老哇,燕弟,你也是四十多的人了,该找个合适的女人成个家了。”范允承转过身来,二十年他仕途顺利,在侨州任职十余载,现已钦派雍州刺史,这些年他与燕飞感情甚好,兄弟情深,自己做事情比以往要顺畅的多,就多亏了眼前的这位异性兄弟。只是燕飞已经跟随他二十年了,却至今未成家,夫人凌霄也是和他商量过多次,找个合适的女孩儿家给他说门亲。无奈燕飞总是固执不肯娶亲,屡次回绝他们夫妻二人的好意。

    “大人,燕飞此生跟随大人身边,已是心满意足,娶亲成家之事,还是先放一放吧,再说现在羽儿他……”燕飞话音未落,便听到一个孩儿清脆的声音自旁边传来。

    “燕叔叔……燕叔叔,快来这儿,我看到一只兔子跑掉了。”范羽从旁边的树林里跑出来,打断了燕飞和父亲的对话。

    他八九岁的年纪,长得清秀可人,此时的他正鼓着腮帮子,一双虎目直瞪着燕飞:“又和爹爹谈论公事了,大人怎么总是在谈事情?”

    “哪有啊,羽儿,叔叔只是和大人闲聊几句罢了。”燕飞急忙俯下身子去哄他。

    “叔叔能捉到那只兔子吗?我想抓回去养着。”

    “那你和你娘亲说过了吗?你娘亲不答应怎么办?”燕飞望了一眼随行的马车。

    “我娘亲最好说话了,她不答应我就找哥哥,哥哥不行找爹爹,爹爹不行就找你去和娘亲说。”

    “呵……我比你哥哥和爹爹说话都管用?”燕飞打趣地问道。

    “娘亲可以说哥哥和爹爹的不是,可是她从来不说你的哦。”范羽童言无忌地回答道。

    燕飞伸手抚摸了一下范羽的小脑袋,马车里那个安静坐在里面做针线的女人,是他见过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子,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刺史夫人的身份而轻看了下人。燕飞一直不愿成亲,有一层隐晦的原因他没有直言:他只想找一个如夫人一般温柔贤淑的女子为妻,只怕……这样的女人他可是找得到?

    “兔子我们是不抓了,现在已是午后了,我们要起程了,去亭里叫你哥哥起身好吗?”

    “嗯,我就去,叔叔。”

    范羽飞快地跑进长亭之内,扑到正在读书的范钧怀里:“叔叔要我们起程了。”

    范钧简直就是范允承年轻时的翻版,只不过比范允承多了几分书生气。他从没像小弟一样,天天缠着燕飞要学武功,他只是老老实实地听父亲的话,读书准备考取功名。

    “又去哪里调皮了?”范钧伸手摘下弟弟头上的树叶,他这个弟弟从来都是不肯老实呆着的主儿,每天都有着旺盛的精力做这做那,爹娘也从来不管他,由着他疯。

    “钧儿……”范允承迈步走了进来。

    “爹……”范钧急忙站起身来。

    “到了雍州后我们要先去拜见你的外公张老大人,你可要管好羽儿,莫多事。”范允承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小儿子,便叮嘱做事细心谨慎的大儿子。

    “是,爹爹。”范钧急忙答应道。

    “我又不惹事,还要管我……”范羽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巴。

    “不听话就让你娘亲打你屁股。”范允承瞪起了眼睛。

    “那让哥哥打。”范羽指着哥哥说。

    “为何?”范允承扬了扬眉毛问道。

    “哥哥打的不疼,娘亲打我就好疼。”范羽老实地说出了心里话。

    范钧微微一笑,望着父亲摇了摇头。范允承无奈地望着他们,虽说嘴上经常说是不听话要挨打,他们兄弟俩,他从来不舍得打一巴掌。反倒是温柔的妻子,经常是真的动手开打。

    “好罢,不听话就由钧儿打你。”

    “就知道爹爹最疼羽儿了。”范羽展颜一笑,神态像极了自己的父亲。

    凌霄坐在马车上,她人虽然没有下车,但是车外的事情她听的一清二楚。范允承上车后,她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儿。

    “夫君为何不骑马前行?”

    范允承伸手握住了她的双手,满眼的爱意:“好久没陪你说会子话了,夫人坐在车里不寂寞吗?”

    “范大人嘴巴好甜,小女子心领了。”凌霄打趣道。

    “又在给谁做衣服?”范允承望着她手里的衣服。

    “有一段日子没给燕弟添衣服了,他经年在外,衣服格外不经穿。”凌霄拿起衣服给他看。

    “夫人想的可真周到,我好羡慕我那燕弟,年年有新衣穿。”范允承叹了口气,“真的是好福气啊。”

    “他哪能像你,有官服、官靴、官帽?终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的,两个孩子又整日的缠着他,不得脱身。”凌霄把衣服收好,语气之中多了些责备。

    范允承重又将她的双手握住:“夫人生气了?我可是说笑的,你万不可当真的。”

    凌霄无奈地望着他,二十年了,她好奇怪在外面断案如神,公正无私,威严大度的一个男人,在她面前依旧是老样子,说话无遮无拦,心智怎么也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男人。

    “罢了,我何时和你生过气?”

    “夫人,可否再为允承生一个女儿?”范允承突然问道。

    “呃……”凌霄一时语噎,生完羽儿以后她有过一场大病,病愈后身体远不如从前了,只怕是再也不能要孩子了。

    “凌霄……,我不该提这事的,你已经为我生下两个儿子,允承今生……”范允承突然想起凌霄的那场大病,顿时心生愧疚,此生为何还要为难这个温柔善良的女人?

    “夫君可知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如夫君这般,父母康健,事业有成,妻儿在侧,还有何事求不得呢?”凌霄轻声地叹道。

    “夫人教训的是。”范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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