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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啸青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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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我在街上遇到了范允承,帮我查清楚,他为何来到京城?你要知道,计划走到今日,我们是无法回头了。这个人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决不能让他查出一丝一毫。”何征在朝为官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这范允承是出了名的倔种,有一丝线索也会一查到底,决不退缩。

    “……”那黑衣人没有应答,只是站立在他的面前。何征没有勉强他,此人的倔强他早年便已经知晓,若说那范允承倔,只怕眼前这位若真的倔起来,一点也不逊色那范允承。

    “当年你我兄弟二人分开之时……我很是想念。”何征看到眼前依旧带着面具的师弟,想当年他们师兄弟幼时耳鬓厮磨,习武时敲打在对方身上的枪棒和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二人依偎在一起度过的风风雨雨。

    “当年我遭歹人陷害,命悬一线之际,你没在我身边。”黑衣人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当年之事,待我知道之时,你已经被关了起来,师父说过若将我暴露出来去营救你……太过凶险。再者主上……”何征犹豫了。

    “主上让你放弃救我……你便放弃?”黑衣人冷冷地道。

    “师弟……我欠你。”何征想起当年之事,沉默许久方才说道。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那黑衣人冷冰冰的讲道。

    “和你有关我就答应。”何征微微叹了口气,此时他提条件,也是自己早就预料到的,该来的总会来的,躲是躲不过去的。

    “不只答应,必须做到。”

    “若是做兄长的做不到呢?”何征冷笑道。

    “我会让你死在我手里。”黑衣人声音冰冷。

    何征第一次听到他说如此绝情的话,他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好大的胆子!”

    “快三十年了,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情,小时你饭量大,我总是省下一块饼留给你,为了你次日好有力气和我对战,为了你日后成为主上最得力的杀手。我从未要你任何的回报,今晚我不为别的,只想求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答应?”

    “讲!!”何征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咬着牙道。

    何征待师弟离开之后,在营帐之中深思许久,这师弟给他出了一个极难的难题,他不知如何才能做到。只是事情到了今日这个地步,他可以对任何人撒谎,唯独对这位师弟,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欺骗他。

    “何将军,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符节,还有诏书。”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门外的亲军卫率将虎符与诏书呈至他的面前。

    何征接过诏书,仔细的读了一遍,读过之后心中大喜,一个完美的计划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形成。

    “马上给我备马,我要进京面见皇上。”

    前往雍州的路上,凌霄和杏儿在夜色中急匆匆地往前赶着路,杏儿望着眼前微闭着双眼的夫人,有些许的担心。夫人这么没日没夜的赶路,万一有个好歹,她怎么回去跟老爷交待?

    “杏儿……你也睡一会儿吧。”凌霄没有睁眼,只是轻声地道。

    “夫人,看你累的,还是找家客栈先休息休息吧。”

    “已经走了三天两夜了,还有一日就到雍州了,还是快些好。”

    “夫人,不用这么着急吧。”杏儿不知道夫人为何这般心急往雍州赶。

    “迟则生变。”凌霄微微睁开了眼睛,她无法对杏儿表述内心的焦急之情,她只怕自己晚到了一步,一切都无法挽回。她们不知道的是,离她越来越近的雍州,张元知大人的府上,已经是一片火海。

第十一章 恩怨情仇 第二节 信物() 
凌霄赶到时已过午时,张府已经变成一堆废墟,凌霄站在那堆废墟旁,静默了好一阵子。

    “夫人,我们来晚了是吗?”杏儿轻声地问道。

    “……杏儿,我们要马上赶往普贤寺,我要见一见方丈。”凌霄望着眼前余火未烬的张府,轻轻叹了口气,“这里已经不需要再待下去了。”

    “哎……夫人,您慢点儿上车。”杏儿极少见到凌霄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是这段时日凌霄脸色的神色是越来越严肃,让她感到心中十分的难过,这位范夫人自嫁到范家,无论面临多困难的事情,她都是淡定自若,分寸拿捏的很是到位,范缜与老夫人这些年省却了不少的烦心事,皆是因为这位小儿媳妇儿处理事情相当的得体,只是如今,面临着张老大人的灭门惨案,这范家上上下下,真的是永无宁日了。

    载着她们的马车在慢慢的驶离张元知的旧宅,走到街道的拐角处,杏儿坐在马车上,轻挥着手中的马鞭,正想加快速度赶路,这时看到路旁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上的车夫正焦急的望着路口,一副焦急的表情。

    她们的马车驶过路边的马车之时,杏儿听到车内传来一阵阵嘶哑的咳嗽声,那声音中夹带着气喘声,好似那人马上便要窒息而亡的感觉,她刚要转过头去喊凌霄,那凌霄已经伸手把车帘掀了起来,手中拿着她经常使用的药箱,命杏儿将车停下。

    “车内之人为何咳喘的如此厉害?”凌霄下车后便奔向那路旁的马车。

    “车内是我们家将……江老爷,前几日来此做些小生意,不想在路上感染了风寒,今日特别的厉害,一直咳个不住,让家奴去请大夫,到现在还不见回来。”那车夫想必是极为担心与害怕,说话都带着颤音。

    “小女略懂一些药理针灸之术,可否让我看一下你们家老爷,听他的咳嗽之音,若不及时疏通气道,只怕会窒息而亡。”凌霄听到他的咳音,已经是越来越弱了,心中也是焦急异常。

    “唉呀,那如此便太好了,有劳夫人给我们家老爷看上一看。”那车夫惊喜异常,急忙扶凌霄上了马车。

    凌霄上了马车,看到车内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那男子三绺长髯,面容清俊,只是面色发黄,此时咳的已经唇色发白,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的血色,她顾不得男女有别,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衣衫,那人原本紧闭着双目,感觉到她的双手伸到自己的胸前,突然睁开了双眼,伸手抓住了凌霄的手,他虽然因为剧烈的咳嗽精神萎靡,但是一察觉到身旁有人,双目之中便流露出警惕之色,那眼中的神色透出一股威严,让人不觉有些胆寒。他双手虽然已是力气全无,但此时定睛凝望着眼前的这位身穿缟素的女子,目光依旧犀利异常。凌霄望着他凌厉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怔,只是她此时急于救人,顾不得想太多,急忙对他讲道:“你现在气喘的厉害,我必须解开你的上衣,给你扎上几针,让你气息平稳下来。”

    那人依旧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凌霄只得放下手中的针包,神情严肃的对他讲道:“我必须将银针刺入你的天突穴,那天突穴在你的颈部,膻中穴在你的胸前,肺俞穴在你的后背,请江老爷配合一下,我现在是在救你的性命,实在是顾不得别的了。”

    那人听到她如此说,慢慢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他刚刚用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已经无法再做任何事情了,只能任凭凌霄解开自己的衣衫,凌霄手法熟练的将银针刺入这三个穴道,她轻拈银针,待那江老爷没有防备之时,伸手至他后背,猛力的拍打了一下,那江老爷张口吐出了一口浓痰,气息方才顺畅起来,只是他久咳后无力,那口浓痰吐到了凌霄的衣衫之上。此时的凌霄顾不上擦拭衣衫上的污秽之物,待他呼吸顺畅这后,将银针拔除,放回到针包内。

    那江老爷想平躺在车上,被凌霄阻止了:“江老爷不可平躺,还是半卧在车内的好。”她替江老爷重新穿好衣衫,转过身去问那车夫道:“车上有没有清水?”

    “有,有!”车夫看到老爷已经缓过气来了,十分的高兴,急忙拿出羊皮口袋递到凌霄的手中。

    凌霄自药包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自那瓶中倒中两粒极小的药丸递到那江老爷的面前:“江老爷,将这两丸药吃下去罢。”

    那江老爷虽然眼含感激之情,但是他看到那两粒药丸,还是有些犹豫。凌霄微微一笑:“刚刚我救了江老爷一命,现在断然不会再给你下毒,不必太过担心。”

    那江老爷被凌霄说破心事,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那两粒药丸,用清水送入口中。过了一柱香的功夫,他的脸色才慢慢回复正常。

    凌霄将药瓶放回到药包之中,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的污物,她找出袖中的手帕,将那污物擦拭干净。那江老爷挣扎着坐起身来,对着她作了一个揖:“怀文身体不适,在这车上不能给夫人行全礼了,今日多谢夫人救命之恩。”他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因为咳的有些久,声音带着些沙哑。

    “只是碰巧遇见了江老爷,小女平日里也会时常给人看看病,开些药方,都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老爷不必放在心上。”凌霄此话倒是说的不错,在侨州的这些年,她时常带着范钧去给那些无钱治病的百姓们看病,自她手中得以活命之人不在少数,至于眼前这位江老爷,真的是她平日善举中微不足道的一件而已。

    “敢问夫人家住哪里?我怀文身体康复之后,必将登门感谢夫人。”那江老爷声音之中满是感激之情。

    “名字就不必问了罢,我救你之时,并未想到要得到你的感激,那你也就不欠我什么。若是你定要知道我是谁,定要还我一些什么,那救人一事,便会徒增你我二人的烦恼。”凌霄微微一笑,“这些事情,老爷想多了,反而不利于你身体的休养。”

    “如此说来,夫人是不愿意告知我,你的名讳了?”那江老爷叹了口气,“夫人医术高明,我怀文今日是万分的佩服,今日机缘巧合得遇夫人,想必我怀文还会好好的活着,断不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江老爷此病,应该是多年积劳之疾,再加上你曾经失血过多,气血双亏,经年没有好好调理,才会久病缠身。”凌霄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只是小女一时也没有好的药方留给老爷,若是小女能想到医治老爷病症之法,定会想办法告知于你,让你早日康复。”

    “……我这病,已经治过好多年了,均不见起色。历经今日的大灾而不死,想必这积年之症,断不会轻易要了我的命。”那江老爷也是微微一笑,“夫人既然不愿告知我你的名讳,那我怀文不会勉强于你。”

    “江老爷好好休息罢,小女还有事情要赶去处理,先行告辞。”凌霄点了点头,告辞后走下了马车。

    那江老爷掀开马车的窗帘,默默的望着凌霄的马车一点一点的驶离,他刚刚以为自己真的会把这条命留在雍州,想不到会有这样一会奇女子前来救了自己,看来自己注定了命不该绝。

    “老爷……这庆管家怎么还不回来。”

    “先去客栈等他罢,他来此找不到我们,必定会去客栈找。”

    “……老爷,您就不该去看那宅子,刚刚死了那么多人,这阴气多重啊,老爷的身体一直弱,是不能去那种地方的。”车夫有些担心的说道。

    “哼……你刚刚差点儿泄漏了我的身份,出门前我便交待过你们,不论遇到谁都不能说出我的名讳,怎么出门没几天就忘记了?”那江老爷冷冷的问道。

    “……我错了,老爷……我也是着急啊,谁想到你那阵子差点儿……老爷,我以后不敢了。”那车夫吓得急忙回道。

    “罢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这江老爷还能治你什么罪?不过你这脑袋倒是转的也不慢,这一转口我就改姓江了。”那江老爷想起刚才的事情,也无法再继续追究他的不当之处了。

    “小的真是不敢当,我还是要好好谢谢老爷不怪罪之恩吧。”

    “哎……回客栈吧。”那江老爷微微闭起了眼睛,他此时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是需要好好静下心来想一想了。

    梁武帝时代大兴佛教,这雍州的普贤寺更是香火鼎盛,寺中方丈听闻范允承夫人前来,早早来到寺门前迎接。

    “老僧有礼了,夫人。”

    “大师免礼,小女此次前来,是想问一位故人的去向。”凌霄急忙还礼。

    “夫人不知想问哪位故人?在老僧看来,故人即是过去,问不问都无所谓。”

    “小女没有大师的慧根,只是牵挂故人,所以有此一问。”凌霄微微一笑,“夫至人空洞无象,而万物无非我造。会万物以成己者,其唯圣人乎!何则?非理不圣,非圣不理,理而为圣者,圣人不异理也。”

    “见缘起为见法,见法为见佛,斯则物我不异之效也。所以至人戢玄机于未兆,藏冥运于即化,总六合以镜心,一去来以成体。”

    “若小女此生与佛有缘,便可看淡所有缘法之事。只是小女此生牵挂甚多,无所适从。”

    “夫人于佛理何止是所知一二,而是知之甚多啊。既已参透佛法至深之理,却为何还要有如此之多的牵挂?”

    “此生缘法未尽,待缘尽时才可放下。”凌霄抬手摘下发簪上的一枚凤钗,递与方丈,“方丈可是有解?”

    方丈沉吟半晌:“夫人可是定要带走那件物事?”

    “正是。”凌霄答道。

    “此物一出,只怕是会连累普贤寺寺众。”

    “大师此言差矣,这普贤寺乃是镜中花水中月,若寺中众人皆有缘法,又因何在乎这些身外之物?释迦牟尼顿悟缘法之时,并非处身于寺中,而是于天地之间感悟。”

    “呵呵……夫人言之有理,请随我来。”

    方丈将她带往后殿之中,自一密室中将一檀香木盒拿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这是张老大人寄存在我处的东西,只因你手中有这件信物,我才会将它交与你的手中,你可是真的想清楚了,这盒子一旦打开了,就再也关不上了。”方丈意味深长的说道。

    “方丈,凌霄自然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的道理,只是想不到的是,这事情会发生的如此突然,让人没有回旋的余地。”凌霄望着那个木盒,心中也是有些惧怕,她惧怕那些她无法掌控的未来,真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切会变成什么模样?

    方丈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前方是迷雾是越来越重,施主,你前行之时,定要看清那方向,莫要误入歧途啊。”

    凌霄高颂佛号:“大师多虑了,迷雾遮挡的乃是俗世之人的眼睛,若心中有光亮,自然不怕眼前的迷雾。”

    “施主有此信心,那老衲也是多虑了。”

    “多谢方丈师父,我凌霄自此一别,怕是再难回普贤寺了,大师要多保重。”

    “施主,你询问的那位故人……已经得道仙逝了,去往生极乐世界,再无人世间的烦恼了。”方丈待她临走之时,一时心中不忍,便讲了出来。

    凌霄呆立当地,心中满含悲苦之情,这结果是她早已想过千百遍的,自见到仁清大师之时便已经想到。但是当残酷的现实摆在她的面前之时,她还是难以承受。

    “多谢方丈!”凌霄声音有些哽咽,她素来淡定,只是今日听到此言,内心还是激荡不已。

    “施主,他此生缘法已尽,望施主放下过往。”

    “只怕……放不下过往的,另有他人罢。”凌霄叹息道。

第十一章 恩怨情仇 第三节 故人() 
掩翠庵里,杏儿将马车四周严严实实的围好,方才停了下来,她自来到庵中便开始心慌气喘,直到此时才稍稍有些舒服。她转过头来,有些担忧的望着还在庵堂之中没有走出来的夫人,此时她心头背负的重担,可要比自己重太多了,她无法想像一位弱女子为何背着这么沉重和负担却依旧没有倒下,她内心要多么坚强才可以做得到。

    凌霄在庵堂之内,将那檀木盒子慢慢的打开来,盒中放着一锭官银,一枚金钗,那金钗与自己头上插的那枚金钗正好是一对儿,她望着那枚金钗,想起了出嫁之时老夫人对自己的叮嘱,要自己好好照顾张绮凤。此时她看到这枚金钗之时,背上突然冒出了冷汗……如今自身都难以保全,有何德何能找到那张绮凤,保全她呢?

    她将那书信一封封全部打开,仔仔细细的读了一遍,待她读完以后,脸色已是极为苍白。她坐在那蒲团之上,许久没有恢复过来……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仁清师太在门外站立良久,方才慢慢推门走了进去。

    “夫人……”仁清师太轻声唤道。

    凌霄此时才慢慢清醒过来,她将那些书信重新放入盒中,站起身来行了个礼:“师太……”

    仁清师太张了张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此时说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如何渡过眼前的这道难关,她们心中都没有了主意。

    “我要走了,师太多保重!”凌霄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只能告辞。

    “你可知……那竟陵王爷……已经没有了。”仁清师太声音有些发颤。

    “昨日在普贤寺的时候,听方丈说了。”凌霄的声音倒是略显平静。

    “凌霄……”那仁清师太已经无法掩饰内心激荡的心情,热泪纵横。

    “……师太,他已经去往生极乐世界了,当下……活着的人更重要,望师太节哀!”凌霄强忍心中的悲痛,淡淡的回应她。

    “可是我……总是心有不甘!”仁清师太哭道。

    “你……有何事放不下?”凌霄轻声的问道。

    “我恨那萧衍……凌霄,我一直难以平复这心头之恨。”

    “师太,你在庵中这么多年的清修,都是白费力气。”凌霄轻叹一声,“你……还是继续留下来修行罢。”

    “凌霄,你不想复仇吗?”仁清哭着问道。

    听到仁清师太的话,凌霄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转过身来,走到仁清师太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讲道:“你听好,我凌霄此生不会再提复仇之事,我这一生要做的,就是保全我的家人,你可否听得明白?”

    仁清透过泪眼,望着凌霄脸上显现的怒气,她此时才真正明白眼前的凌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了,眼前的这位范夫人,胸中已经没有半分的戾气,反而是自己这个天天在庵中清修之人,胸中的戾气一丝一毫都没有减少。

    “师太还是继续闭关修行罢,凌霄告辞。”凌霄转过身来,决然的推门而去。

    “空山古松,断崖云海,绿荫石径,幽兰琴音……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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