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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啸青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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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大军退守到距离梁城三十余里地的南面之时,在滂沱大雨之中,梁城之中燃起了雄雄的大火,火势极盛,那大雨都未曾将火焰熄灭……梁城想必已经被那元英的大军屠城了,曹景宗心中极为悲痛,他想不到自己今日会经历如此的惨败。

    他过了良久才慢慢睁开眼睛,若不是那萧宏临阵脱逃,将梁城南面的门户打开,梁城也不至于如此之快的被魏军占领,以他与昌义之的战力与谋略,坚持数月梁城不失也是有可能的。

    他早就知晓这位王爷是位阴险歹毒之人,且心胸极为狭小,依仗着当今皇上的宠爱与庇护,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他与这位王爷从未有过正面的冲突,对于他做的这些坏事,只当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今这位王爷贪生怕死,连累数十万大军惨遭屠戮,却是让人忍无可忍,若是依着自己十年前的脾气,定会将这位王爷立刻斩于万军之前……如今,他经历兵败,在皇上面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底气,若真将这位王爷斩杀,只怕那皇上不会让自己有开口辩白的机会,同样也会人头落地。

    纵使自己身上有着累累战功,在当今皇上的眼中,根本是不值一提之事,只要有人触及到他及他家人的利益,他的心肠比任何人都硬,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那助他良多的沈约,近些年有时依仗着旧日的交情,时常讲些萧宏的恶事与皇上听,那萧衍听后根本不去处置那作恶多端的六弟,反而多次斥责沈约,管的太宽,不把他这位皇帝放在眼里,那沈约只得忍气吞声,心中的郁闷之情却是无处发泄,想到沈约是当初助萧衍夺得天下之人,尚且落得如此下场,朝中那些没有任何关系背景的官员,有谁敢去惹怒当今的皇上?

    他与昌义之大军汇合之进,二人率领的近五十万的大军,此时余下不足二十万,昌义之冲杀过猛,肩头被敌军射了一箭,虽然伤势不重,但是他的内心,却是深受打击。

    “昌将军。这余下的军队,你要带去钟离城。”曹景宗思索良久,才对昌义之讲道。

    “曹将军,您将大军交与了我,你要去何处?”昌义之大惊,他知道曹景宗自担任戍边将军以来,此战是他败的最窝囊的一战,让他如何能排解得开?莫不是曹将军……

    “义之,不雪今日之耻,我曹景宗决不罢休!只是那钟离城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我只带数千亲兵前往邵阳城,在邵阳城中,我会上书皇上,要求他另请高明,前来解钟离之危……”曹景宗握紧了拳头,手中的兵器溜金鎲重重的插到了满是血水的泥水之中。

    “也好,景宗兄放心,我昌义之还是之前那句话,钟离在我昌义之在,钟离亡我昌义之亡。”昌义之此话讲的掷地有声,他拨转马头,带领军队回到了钟离城。他立在吊桥之上,看着眼前钟离城下留下的遍地尸体,一股苍凉之意涌上了他的心头。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第七节 钟离城下() 
大雨过后的梁城,已经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大雨最终还是浇灭了屠城的大火。元英望着眼前几乎已经夷为平地的梁城,心中自然是得意非凡,如今他元英,离大梁的都城建康,又迈进了一步,叫他如何不喜?只是欢喜之中又带着一丝的遗憾,若是他的骑兵再快一些,便会将那前来督战的萧宏捉拿过来,到时有这张王牌在自己手中,那些梁兵梁将们,更是无任何斗志了,到时定会长驱直入,打到建康城下。

    “元将军!杨将军赶过来了。”

    “元兄,如今你又打胜了一仗,小弟真是替你高兴啊。”杨大眼望着眼前,心中自然是替这位兄长高兴。

    “杨将军,只是眼前我们有块难啃的骨头啊。”元英手中的马鞭遥遥指向钟离城,“那钟离城北靠淮水天险,若想攻克这钟离城,只怕是要费些功夫。”

    “这有何难?只要元兄一声令下,我手下的铁骑便会将这钟离城踏平。”杨大眼根本不把这钟离城放在眼中。

    “邢大人当日大殿之上,提到了这钟离城,我当日虽没将邢大人的话放在心里,但今日看到这淮水之后,便知道这钟离,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被我们拿下。”元英对邢峦所说的话,还是相当重视的,那邢峦自然不是信口开河之人,他既然说钟离城难打,那便是真的难打,只是要自己绕过这钟离城,只怕耗时太多,自己后续给养跟不上,只怕是兵士的士气会大大的受损。他元英所带的骑兵,最大的特点便是快,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时间,在敌人慌乱之时便将他们打垮。

    “元兄不是有一支奇兵吗?你大可利用这支奇兵,将南梁这些无用之辈一一拿下。”杨大眼满不在乎的讲道。

    “奇兵?”元英听闻后一愣,他从来没有过什么奇兵。

    “这支奇兵前些时日差点儿拿下了南梁囤粮重地邵阳城,元兄不知吗?”杨大眼也颇有些诧异,他一直以为这支神奇的魏军是元英的手下,看元英此时的神态,怕是他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支奇兵。

    “……”元英呆住了,他确实从未派过什么奇兵去突袭邵阳,如今这奇兵突然出现在他的战场之上,自己却一点儿也不知道,真是奇怪之极。

    “看来这支奇兵不是元兄所派,那元兄可否知道,这奇兵自哪里而来?”杨大眼好奇不已。

    元英摇了摇头,他也想知道,这队差点儿拿下邵阳城的士兵是出自谁的手下,目前他心中想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拿下钟离。

    “杨将军,你我二人先将此事放一放,我们自己人,日后慢慢就会知道,只是如何攻破这钟离,还是需要好好商量商量。”元英抬眼望了望天空,那布满阴霾的天空,两块大大的云层之间,一道久违了的阳光自云缝之中射了出来,元英望着遍布荒野四处的两国的士兵尸体,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多年征战,此情此景见过无数次,不知为何,他此时心中没有任何的欢喜之情,如今这大地之中,又将饮掉多少年轻生命的鲜血,这土中,又将掩埋掉多少无辜的尸骨,那些在家中盼望远征的亲人回家的百姓,头上又会多了数不清的白发。

    “直接打过去不就得了!”杨大眼瞪起眼睛,不理解此时的元英,为何变得如此多虑。

    “杨将军,请随我前来。”元英示意他跟随自己,他们二人纵马缓缓来到距离钟离城外的淮水数里地外,那淮水连日来雨水充足,此时河中波涛汹涌,那水似乎便要从河中窜出一般。

    “若是真的能打过去,我就不会这么为难了,杨将军,这钟离城前面的淮水,你想过如何渡过去了吗?”元英看到因连日暴雨,河水大涨的淮水,已然明白了邢峦当日话中的意思,这淮水连年来时常泛滥,水道是经常的更改,而它南面的钟离城,数百年来经受住了淮水一次次的肆虐,却依旧在那里巍然不动,那份数百年来沉淀下来的静默,足以让他心生畏惧。

    “这个……”杨大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们北人本就不识水性,如今看到这般不安分的大河之水,心中如何不惊?

    “目前我别无他法,只得在这里暂时驻扎,待想到好的方法后再攻城。”元英望着眼前的钟离城,才真正明白邢峦心中的顾虑,他想过放弃自己以前的攻城计划,从侧面迂回进攻钟离,只是钟离西面现在是曹景宗的大军在驻守,那曹景宗刚刚兵败回到邵阳,但是他手下的精英将领此时全都驻守在钟离城北,想必是那曹景宗已经明白,钟离城的得失,于大梁是太重要了。若想自那恨不能生吃了自己的曹景宗驻军之处突破,短时间之内是决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东面是纵横交错的湖泊与河流,更是不可能绕道过去,此时他只能是暂时缓一缓进攻的势头,待有好的方法后再攻打钟离。

    回到邵阳城的曹景宗,顾不得与眼前的赵草说上几句话,来到营帐之后便开始奋笔疾书,将近日的战况如实上报于皇上,对于六王爷萧宏的临阵脱逃,他并没有因为顾及皇上的兄弟之情而轻描淡写,而是实话实说。

    在将战报交与驿兵的同时,他将一封写给好友韦睿的信件也同时交与了他,嘱咐他悄悄送到韦睿的手中,此时他是多么想与自己这位老战友一同并肩作战,将猖狂的元英大军赶离大梁的国土,只是目前他是苦于自己没有更好的计谋,那钟离城危急重重,如何解除眼前的危机,是他最想做的事情。经此一战,他只能在这邵阳城中,耐心等候皇上的消息,好也罢坏也罢,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必将战斗到底。

    待驿兵离开之后,曹景宗才来到赵草面前,行了一个大礼,把赵草吓了一跳,这位辅国大将军,可是架子大的很,从未见过他对别人行过如此的大礼,赵草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一位小小的押粮督运,如何能受得住如此的大礼。他急忙跪倒还礼:“曹将军,您是要折杀小的啊,如何对我行此大礼?”

    “我曹景宗是替大梁百姓给你行的大礼啊,若赵大人没有守住邵阳,我曹景宗便是一条丧家之犬,无家可归了;而那钟离空有二十万大军,若无粮草供应,月余便会成为一座空城,赵大人,你说你该不该受此大礼?”曹景宗喉头哽咽,若那北魏奇兵突袭得逞,他曹景宗只有以死谢罪了。

    “曹将军……这个,这个赵草真的是受之有愧,这个……”赵草差点儿将范钧带兵退敌的事情讲出来,但是想到范钧的叮嘱,他只得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赵大人,如今我不能和您多说什么,您速速派人押送粮草到钟离城,钟离城中的大军,不可一日无粮。”曹景宗如今更是担心钟离城中的留守大军,若他们再有任何的闪失,便会不攻自破了。

    “曹将军放心,我赵草会亲自押粮去钟离。”赵草如何不知此时钟离的危急程度,只是他官职卑微,想要做的更多也不可能,只能是尽自己的职责做好事情。

    范钧刚刚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拿出羊皮水袋喝了口水,赵督运的大嗓门就开始喊叫起来,他急匆匆地奔到赵草的面前,赵草的面容凝重,似是有极重的心事。

    “全体听令,火速押运粮草赶往钟离。”赵草下令道。

    “赵大人,我可否带察布一起前去?”范钧轻声问道

    “为何带他前去?”赵草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些时日在下一直向他学习鲜卑语,且对于北魏的一些情况,需要慢慢从他那里了解。”范钧解释道,“再者,我将他的手脚绑缚,倒也不怕他跑了。”

    “唉……你,你这脑中一天到晚,净想些我们不明白的东西。”赵草无奈之下只得答应。

    “赵大人,曹将军要您再去他那里一趟,是关于粮草的事情。”曹景宗的亲兵此时匆匆跑至赵草的身旁。

    赵草只得先赶去曹景宗之处,他自曹景宗之处出来后,便知道这情势此时是万分的紧急,原本是十车粮草送往钟离,现在变成了四十车粮草送往钟离了,他如何不知这钟离城此时的危急与重要。

    押粮的队伍一路兼程,五日后方才赶到钟离城下,只见钟离城下滚石雷木,断刀乱箭,更有未掩埋的将士尺骨,而数月前还驻扎在钟离城外的王爷的大帐,此刻也已不复存在,范钧登时明白赵草为何面容凝重,定是王爷吃了败仗,撤到了钟离。

    随行的押粮队伍看到此情此景,全都沉默着,没有人说话,范钧随着队伍慢慢走进钟离城之内,城中大小店铺还在继续营业中,只是那些百姓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安,他们不知道这北魏围城会围到何时。

    他匆匆来到赵草面前,拱手道:“督运大人,小的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第八节 破绽() 
“范钧啊,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我这里脑袋都大了,你少说几句不行嘛?”赵草接连几日因为战事吃紧,脾气比往日暴躁了许多,他心情不爽之时,手下之人聪明点的都会离他远远的,离得近了免不了挨顿臭骂,此时范钧却不识时务的上前说话,赵草没开口大骂,已是很给范钧面子了。

    “大人,此时范钧不说,只怕日后钟离会面临更大的危险。”范钧自然不肯放弃。

    “你是找骂吗?没看到老子我心情不爽吗?范钧啊范钧,我知道你聪明,有本事,可是你也要看看时机对不对啊。”

    “大人,为了大梁的百姓,为了钟离城中数十万官兵,我范钧便是拼上挨骂,也要讲!”范钧倔强的说道。

    “唉……你这犟劲儿,怎么这么像你家那老爷子?算了算了,你讲吧!”赵草无可奈何的让步了。

    “在下押粮进城时,看到城墙有些地方墙砖脱落,墙体内的泥土土质松软,如不及时补救,只怕……”

    “只怕什么?这城墙有五、六丈之厚,即便是挖,他也是挖不透的。”赵草瞪大眼睛说道。

    “若敌人一边攻城一边挖城墙,只怕我们防不胜防,督运大人,小的不知镇守钟离的是哪位将军,我只求大人将此事告知与他,加强防备。”范钧一口气说完,他心中的急切之情打动了赵草,赵草沉吟了片刻,“待卸完粮草,我自会去找昌义之将军言明此事。”

    范钧抬起头来:“昌将军在此?”

    “此处正是由昌义之将军守卫,只怕你能想到是,昌将军早已经想到了。不过嘛,你既然说了,我也不妨去将军那里坐坐,毕竟以前跟随过将军,这多年未见,也甚是想念。”赵草自然是想念昌将军,况且这梁城兵败,不知昌将军此时心中该有多难受。

    昌义之在萧宏的卧房外气得来回走动,距王爷兵败已经十多天了,这位兵败后退到了钟离的王爷,居然以受到惊吓,不便见客为由,拒绝见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国将军,又如何能问责他这位王爷?昌义之自萧衍起兵之时便始终追随之,对于当今皇上的禀性,他是比谁都了解,皇上是极是看重亲情之人,哪怕是跟随他多年,南征北战的自己,若要是说了他兄弟的坏话,那也是要落的个身败名裂的。

    “昌将军,昌将军……”赵草的大嗓门老远就能听到,昌义之听到故人熟悉的声音,惊喜不已,他快步迎了上去:“赵老弟,已是多年未见了,你一向可好?”

    “将军可好?赵草可是万分想念将军啊。”

    昌义之见到老部下,未免有些感慨:“你我都见老了。”

    “唉……只是不能常来看您,惭愧惭愧啊。”

    “义之要感谢赵大人前来送粮草与我,若无粮草,我这钟离城可要不攻自破了。”昌义之叹道。

    “说起攻城,我正是为这事来的。”赵草想起了范钧的话,急忙说道。

    “噢?”昌义之有些惊讶,这位老部下擅长的可就是押运粮草,什么时候对军事感兴趣了?

    “城砖有掉的,敌人会挖城墙。对,是这意思。”赵草想了半天,后悔没让范钧写上几句。

    “这个我倒考虑过,只是你说的太过笼统,若你有好的想法,不妨说来听听。”昌义之倒是来了精神。

    “这个,我还真说不清楚。”赵草一下了噎住了。

    “你的想法,如何说不清楚?”昌义之皱眉道。

    “这不是我的想法,是我手下一个小兵的想法?他怕将军遇袭,让我特来转告一声。”

    “手下?押粮草的小兵?”昌义之越发吃惊起来。

    “我就怕自己说不清楚,把他一起叫来了,他在府门外等候……”

    “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昌义之眼前一亮,示意赵草去叫人。

    他回身看了看地形图,脑中极速的考虑着刚才赵草之言,那也正是自己心中所想,城砖脱落之事,他巡城之时早已发觉,只是数月前这位督战的王爷就已是节节败退,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小事,如今战事吃紧,看来这小事怕要变成天大的祸事了。

    “将军,范钧带到。”

    昌义之回过身来,眼前的这位押粮小校身材瘦弱,面色苍白,正低头拱手站立于堂上。他慢慢走到范钧的身旁:“抬起头来。”

    范钧抬起头,面前的这位辅国将军中等身材,体形偏瘦,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大将军的威风八面,他的脸上更没有何征将军那不可一世的表情,而是温和有礼,虽不怒然自威。

    “昌将军。”

    “赵大人刚刚对我说,城墙有问题。”昌义之问道。

    “小的押运粮草进城之时,看到城墙的墙砖有脱落,脱落之处的泥土,土质松软,若敌人攻城之时发觉,便会挖掘城墙进入城内,若城内守城官兵不能及时阻拦,只怕钟离城……”

    “你有何法可以补救?”昌义之问道。

    “小的来将军府时,路过城南,看到有一处土丘,地势较高,且土丘之上没有青石夹杂其中,想必土质松软,将军可命守城官兵挖此土丘之土,堆放到城砖脱落之处,如确有敌军挖土进城,便可用土填之,加水后再夯实,敌军自无法进入城内。”

    昌义之听完范钧这番话,半晌沉默不语。赵草在旁边吓出了一身冷汗,心想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让他说他便说开没完,这要是得罪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还有吗?”昌义之追问道。

    “城门之上守城的官兵,身边一定要备足沙土之物,若敌人采取火攻之计,火箭过来时必定会引来大火,而沙土在旁,以沙土扑灭填埋火源,定会将火灭之。”

    “真是妙啊!”昌义之赞叹了一句,他的双眼放出惊喜的光芒,“你究竟是谁?区区一个兵士,怎么会有如此奇妙的战术?”

    “小的范钧,家父范允承……”

    “你的叔爷是范云?你是范家之后?”昌义之惊讶地道。

    “正是。”

    “以你之才,怎会沦落到押粮小校一职?”昌义之不解。

第十八章 初露锋芒 第九节 举荐() 
“这个,昌将军,是这么回事……”赵草急忙走到昌义之身边,低声将范钧的情况告诉了他。

    昌义之沉吟了半晌,他素知萧宏心狠手辣,做事不计后果,要想杀了范钧那是易如反掌,他本来是爱惜人才,想留范钧在自己身边,但自己权势低微,若是强留范钧,只怕是人没留成,命已没了,他已多年没有尝到心痛的滋味了,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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