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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啸青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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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人所言极是,皇上,如今这北魏贼子是越来越猖獗,还望皇上以大局为重。”谢眺也忍不住开口上谏。

    萧衍没有说话,但是心中对二人已是极为不满,这两位与自己皆是竟陵八友,依仗着几人多年前的感情,在这百官面前说话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

    “皇上,还请以国事为重。”殿中的百官,也终于是忍不住了,齐齐跪倒上言道。

    “唉!百官的心情我何尝不知?只是我这皇上向来是金口玉言,既然已经说在同泰寺出家三年,如今这期限不满,我若回来,岂不是有违我这九五之尊的威名?”萧衍话语之中的不满让满朝的文武百官感到心中一寒,这位萧衍素来是听不进忠良之言的,刚刚百官因为战事吃紧,都有些感情用事了,此时皇上一开口,他们大多便都冷静下来,不敢再说什么了。

    “皇上,微臣自然明白皇上的话是金口玉言,只是出家之事,也是有办法可以解决的。”沈约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道。

    “噢?有什么方法可以补救?”萧衍听闻后也来了兴趣,他自然是想用一个万全之策来解决眼前的危机。

    “微臣可以用香火钱将皇上赎回。”沈约不知道自己人此话一出,皇上能不能同意,但是事到如今,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好主意,宰相大人此举真的是太好了,可谓是两全其美的法子。”谢眺自然是由衷的赞叹道。

    “皇上,为了大梁的江山社稷,我们百官愿意与沈大人一起,用香火钱将皇上赎回。”众百官也急忙附和道。

    萧衍看到满朝文武百官,与沈约、谢眺等人皆是同样的想法,虽然心中不悦,但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点头答应。

    “那众爱卿既然如此忠君爱国,联也只好顺从民意了。只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事,“只不过对于佛法一事,联也有一事要同百官商议一下。”

    沈约心头一沉,如今大梁国库空虚,究其原因,这边境连年的战事开支虽多,但是皇上广设佛堂,修建庙宇的开支,却是远远大于戍边的军队。他想到此处,心中有太多的无奈,却苦于不能开口去讲明。

    “久闻达摩祖师的佛法高深,我有意请达摩祖师来大梁讲解经文,研究佛法,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呀?”

    “这个…皇上弘扬佛法,是造福众位百姓之举,下官自然是赞成的。”谢眺听后急忙随声附和。

    众百官自然明白谢大人的意思,这皇上已经做出让步了,那他们这些文武百官,自然也要做出让步,这皇上心头的气才会平和。

    萧衍听到百官的附议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虽然是被百官用香火钱赎回,但是这江山还是他们萧家的,他萧衍的话便是圣旨,一经提出,无人敢提反面的意见,这便是他萧衍的胜利。

    “既然如此,那联便命人拟旨,将派重兵前往北方,誓将那失去的城池夺回!”

    此时的韦睿,因连日的奔波与操劳,终于是累得病倒了,他自雍州悄悄回到京城之后,连日高烧,今日高烧刚刚退去,脑中便开始思考自己临走之时的布局,哪里还有漏洞。

    “将军,皇上派来的御医正在大堂之上候着,您看是否请他过来给将军诊治诊治?”管家韦庆看到他已经清醒过来,这才上前悄声问道。

    “御医?皇上派来的?”韦睿心中一惊,皇上派御医前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有请。”

    韦睿看到姚僧垣迈步走了进来,大大吃了一惊,他急忙从榻上起来,迎了上去:“姚神医,怀文何德何能,劳您大架?”

    “韦将军快快躺下,将军此言差矣,若没有韦将军保家卫国,我又怎能安稳地坐在京城给皇上当这个御医?”

    “姚神医快快请坐,快快请坐。”韦睿还是挣扎着坐起身来。

    “看韦将军这面色,只怕这病不只是一段时日了吧?”姚僧垣看着韦睿的面色,心中微微一沉。

    “已有数年了,四肢乏力,头昏目眩,已有多位神医替我诊治过了,都毫无办法。”韦睿轻声叹了口气,若是知晓是何病,心中倒也没什么,只是医治多年依旧不见好转,心中甚是焦虑。

    “将军连年征战,精力耗损过多,受伤之后又未能及时休养,这是积年之症啊。”姚僧垣把过韦睿的脉搏之后,眉头微微一皱,皇上命他前来给韦睿看病之时,他没有想到这位大将军这身上的病原来是如此之重,原本以为只是看看之后,开几副补药吃上一吃,也就可以了,但是自搭脉之后,他的心情反而沉重了起来。

    “生死有命,我韦怀文倒也没想那么多,过一天算一天吧。”韦睿淡淡一笑,这位姚神医倒是快人快语。

    “皇上此次派我前来,是要我务必医好你的病。”姚僧垣此时说起话来,比刚来之时要谨慎了许多。

    “噢?难不成?”韦睿眉头一皱,皇上此举,定是遇到了万难之事,才会行此之举。

第十九章魏梁之争 第六节 起用() 
“韦将军近日卧病在床,只怕不知,六王爷数月间是节节败退,接边丢失大大小小十数座城池,唉……钟离只怕也难保了。”姚僧垣想起皇上这些时日焦虑万分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钟离素以天险阻敌,现今为何如此?”韦睿心中虽然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说,更不能提自己到过邵阳一事,他只能是装糊涂到底了。

    “如今能救我大梁之人,看来是非将军莫属了。”姚僧垣叹了口气说道。

    “姚神医此话,怀文是万万不敢接受。如今在前方征战的曹将军、昌将军、何将军,哪个都能比得过我韦睿。只是您到我府上,又是神色匆匆,莫非?莫非皇上是要我出征北伐?”韦睿慢慢地问道。

    “老夫想的不错的话,圣旨不日便会到将军手里,虎符节杖到时,怕是将军就要启程了。”姚僧垣也是长长叹了口气,如今这大梁的江山,外有强敌,内有隐患,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实在里面已经暗潮汹涌了。

    韦睿抚了抚额头,他在家中想了数日,如今这棘手的事态,他根本没有良策来应对元英与杨大眼的数十万大军。那昌义之打仗英勇,连自己都尚且不及他,如今他驻守在钟离都如此吃力,只是六王爷萧宏在那里拖累着大军,根本没起到督战的作用,反而连梁军唯一的一点士气都给临阵脱逃弄没了,若那萧宏还在那里督战,别说昌义之都守不住的钟离,他去了只怕也无回天之力。

    “将军也不必多虑,皇上既然派老夫前来,便是要保证将军身体康健之后,才会让将军启程。”姚僧垣也不觉叹了口气,“唉,只是对于将军所患之疾,老夫还真没有特别好的方子,若是那陶弘景没有仙逝的话,他或许有办法医好将军。”

    “陶神医……终究也没逃过这一劫。”韦睿想起那位突然暴病身亡的奇异之士,他若不死,隔个一年半载便会来府上看望自己,留下些珍贵的药丸给自己,自己这积年旧疾发作之势才没有这么迅猛。如今他说死便死,纵然心中有着的极深的不解,但是所有的疑惑都随着陶弘景的死,渐渐的忘却了。死了死了,人一死凡事皆了,事非恩怨都不再重要了。

    “将军,一位赵草赵大人要求见将军,说是急事,定要见将军。”管家韦庆在门外悄声的禀报道。

    “赵大人?”韦睿不明白这位督运大人,平日里与自己并无来往,为何此时来到自己的府上?

    姚僧垣倒也识趣,听闻有客来访,急忙提笔写了个方子递与韦睿:“将军要照此方抓药,连服三日,便可身轻体健,恢复如常。”

    “那怀文就多谢姚神医了。”韦睿感激道。

    “将军不必客气,此乃我份内之事。祝将军早日康复,在下告辞,莫送,莫送。”姚僧垣赶紧还礼,他迈步出府之后,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不安,适才那个方子,用起来效果自然是极好,但是对身体的损害也是极大,当今皇上命他前来替韦睿诊病,旨意便是不惜一切代价让韦睿在最快的时间内恢复健康,对于皇上的旨意,他自然是不敢违抗,那服药之后的后果是什么样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此他心中对那韦睿,怀着极大的愧疚之意。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着,希望韦将军身体康健,百病全消。

    韦庆将赵草请过来时,韦睿已穿好了外衣坐在了椅中,他看到那赵草脸上还挂有泪珠,正边擦边整理衣衫。

    “赵大人,你这是……”韦睿想不到一位大老爷们,这眼泪掉的如此容易。

    “韦将军,下官失态了。”赵草这才想起脸上还挂着泪珠,他急忙伸袖将眼泪擦干。

    “赵大人,你从何处来?”韦睿示意管家给赵草倒茶。

    “下官自邵阳赶回京城,催运粮草。”

    “家中仆人说你有急事找我?”

    “昌义之大人有一封信,要我代为转交给您。”赵草自怀里掏出那封信,递与韦睿。

    韦睿打开一看,正是老友昌义之的笔迹:“怀义兄亲启,自与兄一别已有数年,你我二人战场厮杀已有数十年,彼此均有兵法战略在手,我二人曾相约,如找到能继承你我兵法之人,务必倾囊相授,以承你我之志。今义之向兄推荐一人,此人乃大理寺少卿范允承之子范钧,范钧与我只一面之缘,相谈甚欢,此人年少聪敏,机智过人,且文韬武略不在你我之下,若此人能在兄长手下多些历练,他日成就自不可限量,弟心有余而力不足,未能留下此人为己所用,若兄有机会,可将此人留在身边听用。”

    “范钧。”韦睿突然想起一年多之前的大殿之上,坐在他和何征之间的那个文弱少年,那少年身上的那分静默,给自己很深的印象。

    韦睿突然想到范家自张元知大人全家遇害之后,遭遇到的离奇的事情,他现在想来,也是有着深深的遗憾之情。那范允承是个文人,家世显赫,两个儿子更是深得家传,若论这范家在朝中的根基,这范钧要个一官半职,并非太难的事情。只是那范允承不知为何,一味的拒绝与六王萧宏扯上关系,这才让这位青年才俊远赴沙场,这范家与这六王爷之间的梁子,只怕是会越结越深。

    他素知昌义之是位极正直的将军,若不是范钧此人确实才华过人,他是不会直接在信中挑明。想到此处,他抬起头来望着赵草,诚恳的讲道:“既然是昌将军推荐的人选,我必当重用。”

    韦睿将那封信仔细折好,收在自己怀中,他突然想起一事,急忙问赵草道:“只是不知那范钧随何将军远征之后,如今在谁的麾下听令?”

    “将军……那范钧在下官手下当职,只是,只是……”赵草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将军……范钧他,他已经死了……”

    “什么?”韦睿震惊之余,急忙扶起赵草:“赵大人,你何出此言?”

第二十章 锋芒难掩 第一节 传信() 
“月余前,范钧随押粮官去钟离送粮草,半道上遭遇魏军突袭,押运粮草的士兵与粮草,皆被激流冲至下游,将军还记得您带兵前去邵阳城解围的那天吗?就是在您到达之前,那曹放与范钧……刚刚遭遇不测……”赵草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下官派人寻找多日,什么也找不到,想必已经尸骨无存了……韦将军,我对不起昌将军,对不起何将军,两位将军都要我保护好范钧,下官无能啊……”赵草讲到此处,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聪慧过人的少年郎,从今往后再也见不到了,想过自己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他替自己出谋划策,勇退敌军的点点滴滴,仿佛都在昨日一般。

    “怎会出这样的事?”韦睿始终不明白,一直跟随着何征的范钧,为何会来到一位押粮的督运身边?为何不明不白的葬身于江水之中?

    “王爷的军队节节败退,粮草供应不及,王爷催促的紧,下官也是疏于防范,没有派重兵跟随……”赵草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实话,若当日王爷命人打开钟离城门,让曹放一行人进城,一切均不会发生,只是此时再说这些有何用?那孩子再也活不过来了。

    “唉……本想好好调教他,天不佑我。”韦睿心中一酸,很是难过。

    “下官刚刚去过范府,已将此事告知范家,范府现在只怕……”赵草讲不下去了,他亲眼见到范允承听闻儿子的死讯之后,那刹时变得苍白的脸色,他在范家只是匆匆一站便匆匆走了出来,只是走出范府之后,他便听到了府内传出的哀哭之声……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快脚步离开,离开那个伤心之地。

    韦睿深知范家是得罪了王爷,范钧才会随军出征,范家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如何能经得起如此沉重的打击,他本想去范府看一眼,但想到城中王爷的耳目众多,去了,只怕是给范家带来更大的灾祸。

    “赵大人,昌将军的这封信,给你之时有何交待吗?”韦睿突然想起一事,他来到赵草面前,悄声问道。

    “只说让我面交将军,莫要让任何人知晓。”赵草自然不敢忘记昌义之对他说过的话。

    “赵大人,我韦怀文对你,也只是这句话,此事万不可让外人知晓。”

    “将军放心,我赵草不能说的事情,就是死了也不能说。”

    “唉,赵大人,那多谢了。”韦睿叹了口气,人死怎能去说,只是此情此景,他不愿多说一句话。

    他命管家将张山请了过来,张山看过皇上的圣旨以后,心中也是百般不解,这皇上为何要突然启用韦将军,全国上下皆知韦睿这些年一直抱病在家,已是多年未征战杀场了。

    “张大人,自即日起你要立刻奔赶赴雍州。”韦睿眉头紧锁,如今这情势如此严峻,他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计划。

    “大人……我这提前过去,也没准备呀。”张山颇有些为难。

    “我自雍州回来之前,已与雍州守备萧其宗交待明白了,你任雍州别驾一职,他也早已知晓,你只需临行之前,准备这两件事情……”韦睿命他附耳上前,轻声叮嘱了两件事情。

    张山实情凝重的听着韦睿的叮嘱,他听完后沉吟了一下,用力点了点头说道:“韦将军请放心,我张山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张大人,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连萧大人都不要告知,切记!切记!”韦睿又仔细叮嘱道。

    “韦将军放心,便是杀了我张山,也不能将此事说了出去。”

    “张大人,您即刻赶往雍州吧。”韦睿将手中的符印交与张山,“事不宜迟,张大人请马上出发,越快越好!”

    “那张山便告辞了,将军多保重!”张山领命后退下,按照韦睿的安排,即刻赶往雍州而去。

    韦睿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夜空,初春的夜空下,夜风依旧带着丝丝的冷意,他自赵草离去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武帝萧衍此时起用他,定是朝中再也没有合适的人可派往北方了,他自前朝起便追随萧衍,大大小小的仗自然是没有少打,只是如今……他有些茫然,这是一场他自己都没有底气的战役,如何才能取得绝对的胜利,他心中如明镜一般,若想取得胜利,一定要让那六王爷萧宏回朝,他才没有后顾之忧,安心上阵。此时的他愁闷之极,他有太多的话,不能对当今的皇上说,若真说了出来,只怕自己连出征的可能都不会有。

    “皇上……亲情,对你真的如此重要吗?”韦睿轻声的叹了口气,却没有再说下去。

    范允承的府中,自赵草前来传信之后,范允承便呆呆坐于客堂之上,脸色惨白,一言不发。范羽听闻之后放声大哭,任燕飞怎么哄也哄不好,范福与杏儿更是哭成一团,范家的大儿子没了,那个自小懂事,对下人谦和有礼的钧儿,就这么没有了……

    一年前范府上下都已经有了这种心理准备,可是噩耗传来时,全家老小还是没有一人承受得了,范福走到府门口时,看到夫人还站在那里,早春的风还是那么的冷,那夫人站在风里已经两个时辰了,一动未动。全家人悲痛之际,只有夫人很奇怪,她一滴眼泪都没掉,只是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夫人,天快黑了,进屋里歇息去吧。”他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劝慰着她。

    “你要去哪里?”凌霄轻声问道。

    “去扯几丈白布,买几刀烧纸,给大少爷……”范福说不下去了,这个家还是要有人操持着的,他必须给那个孩子做点儿什么。

    “回去,什么都不要买,什么都不要做。”凌霄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将头转过去对他说。

    “可是夫人……”范福不明白夫人今儿个是怎么了,说的话不像一位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所说的话。

    “家中的人,不可以穿素服,不可以哭泣,任何人不准穿一丝的白布……我的钧儿没有死,他没死。”凌霄低声讲道。

    “夫人……”范福可以体会夫人爱子之心,如此打击之下,夫人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他是可以理解的。

    范允承自堂中走出,凌霄站在那里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他内心悲伤之余,全身无力,此刻他强争着走出来,却没有半句可以安慰妻子的话语。

    燕飞一直站在屋檐下,全家人除了凌霄,便是他没有掉眼泪,只是他的心里空了一块,这种虚空他怎么填也填不满。

    “夫人,进屋休息吧,少爷的事情,我们来安排。”范福呐呐的讲道。

    “谁都不许动,我的钧儿还没死,他不会死的。”凌霄低声说道。

第二十章 锋芒难掩 第二节 噩耗() 
“夫人,您千万要保重身体,这个家里可是不能没有您啊。”

    “范福,你去帮我打听一件事情……”凌霄低声对范福说,范福点头答应后走出了府门。

    “凌霄,进去歇息歇息吧。”范允承走到她身边,凌霄缓缓摇了摇头,“不,我要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去。”

    “等谁?你等钧儿回来是吗?自他进入军中的那天起,你我都知道,他活着回来的机会根本就没有。”范允承想起了萧宏那丑恶的嘴脸,王爷巴不得范钧去死,怎会让他活着?

    “我死要见尸,活要见人。”凌霄声音微颤,她的孩儿怎么会轻易便死了?

    “大哥,大嫂,燕飞愿意北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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