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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啸青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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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紧握着它,心中腾然而起一股邪恶的怒火,灼烧着自己的内心。她努力让自己镇定自如,不让父亲看出一丝异样。她心境的变化早已经被张元知看在眼里,只是家中突遭剧变,他又有何心情劝慰这个可怜的孩儿?只是他内心深处有种隐隐的不安,女儿的这种疯狂的情绪,会不会将她带到离自己更远的地方去?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女儿,感觉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伸出手去拼命的抓住女儿的衣袖,张绮凤将目光自门口收回来,看着苍老的老父亲,她冲着父亲凄婉的笑了笑:“爹爹不哭了,孩儿今后……会过的很好的。”

    “凤儿……那何将军,或许能给你一个名分……”张元知颤声说道。

    张绮凤缓缓摇了摇头,她不想对父亲多说什么了,说出来只能是让他更加伤心难过。自己何尝不想要名分,只是……只是她只想要范家的名分,凌霄这丫头绝顶聪明,她有一句话是说的没错,世间诸般烦恼,皆是自己所引,她苦笑了笑,自小便以为自己很聪明,周围的小姐妹她没有一个瞧得上的,就连这个凌霄,她也从不放在眼里,即便琴棋书画她比自己学的快,即便女工刺绣她比自己绣的好,可是自己是出身官宦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这点她们这些丫头仆人们是永远高攀不上的,可如今那凌霄,摇身一变却成了张绮凤,将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名分全都夺了去,只留她一人饱受痛苦的煎熬,自己恨她,恨不能要她死,可是一切的源头却在自己身上,这耻辱她是终其一生也无法洗脱掉了。

    三日后,何征应约来到张元知府中,张绮凤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衣物。她望着站在门口的何征,脸上毫无表情,她只是回身对着父母磕了几个响头,一句话未说,转身上了马车。

    “凤儿……”张老夫人哭倒在地,她那如珍似宝养大的女儿,如今却要跟着这个狠心的男人离开家,去哪里都未可知。

    “夫人,夫人您别这样,您身体要紧。”她身边的小月桂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我那可怜的孩子啊,老爷,老爷,现在能不能追她回来,我舍不得她走,让她待在家中吧,让她待在我的身边,不要让她离开我,老爷啊……我就这一个孩儿啊,不能让她走,不能啊。”

    “夫人……我这心都已经碎了呀,你若留她在身边,这雍州城内的百姓只怕没有不知道的,久而久之传到侨州去了如何是好?我们那义女凌霄……她又如何去面对这些事情?夫人,凤儿已经没有前程了,你还要毁了凌霄的前程吗?你还要毁了我们张家的前程吗?”

    “我那可怜的凤儿啊……”张老夫人望着越走越远的女儿,怎么也舍不得,她明知哭也哭不回来女儿,可是她还是不停的哭着,为自己不懂事的女儿哭着。

    马车带着她渐渐远离了雍州,她不知道何征要带她去哪里,她的内心,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何征骑在马上,心中奇怪这位张绮凤小姐,离开家之时为何还能如何平静。

    “停车!”车内的张绮凤突然说道。

    “吁……”何征勒了勒马缰绳,停了下来。

    张绮凤自车中走下来,此时已经渐近黄昏,远处天地浑然一色,天天已经暗了下来。早春料峭的风是如此之凉,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比此时的寒风更冷……

    她抱紧了手中的包裹,咬了咬牙迈步往前走去。

    “你,这是要去哪里?”何征奇怪她的举动。

    张绮凤不言不发,继续往前走。何征一看不好,急忙纵马赶过去,将她拦下。

    “你要去哪里?”

    “何将军,我要去哪里,和你无干。”张绮凤的声音冰冷。

    何征冷笑一声:“我既然已经答应你爹爹,自然会将你带在我身边。”

    “走开!”张绮凤杏眼圆睁,厉声喝道。

    “我若不走开呢?”何征皱眉道。

    张绮凤突然自怀中抽出一柄短剑,架在了自己的颈项之上,何征大吃一惊,急忙上前要夺下短剑,张绮凤手上一紧,她的颈项之上,登时划出了一道血口,鲜血染红了张绮凤胸前的衣衫。

    “你,你这是疯了。”何征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如此出格之事。

    “你若再上前一步,我便自尽。”张绮凤冷冷的道。

    “你这是何苦?跟着我回去,我自不会亏待于你。”何征自马上下来,好言安慰她。

    “何将军,小女就问一句话,我跟你回去后,我是你的什么人?”

    何征一怔,没有回答。是啊,他并不想娶张绮凤为妻,那领她回去,又是何等身份?

    “我如今既不能嫁给范允承,你也不会娶我,要我跟你走,万万不可能。”张绮凤此刻心中还存有一丝的希望,希望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可以娶自己为妻,可是当她看到何征嘴角那丝邪恶的笑容,她全身冰冷……此人心肠狠毒,怎么可能娶她。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娶你为妻吗?我何征不怕你的威胁,你这是自找苦吃。”何征冷笑一声。

    “你想娶,我还不愿嫁呢!何征,我张绮凤遇人不淑,今生遇到了你,是我这一生最痛最悔之事,我张绮凤落得如今这步田地,最不甘心的就是不能看着你身败名裂,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将你踩在脚下,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张绮凤尖声叫道。

    “哼,就你?也能将我踩于脚下?你做梦!我何征是何等样的人只怕你是不会知道了,知道为何我不愿娶你吗?你很贱的,这样的人我何征怎么会娶来做妻子?今日让你跟我走,是你爹逼我的,我压根不喜欢你,从来没有喜欢过。”

    “我也是堂堂的名门千金,你为何如此轻贱于我?你今日说出如此狠心的话,当初在我府中,难道不是你喜欢上我的吗?”张绮凤单薄的身形在风中摇晃着,已是泣不成声。

    “当初是你在府中对我眉目传情,你若未对我动了爱慕之心,我如何能知晓你喜欢我?我只是没有想到,你这么容易便让我得手了,绮凤小姐,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我何征永远不会娶你,听好了,自今日后你我再无任何相干!”何征气极,大骂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

    张绮凤将短剑自喉咙上拿下来,双膝酸软,她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哭到最后她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何征离开她后,她已经不打算再活下去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念头已经被那个狠心的男人彻底断送了。她最后几乎失去了知觉,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早春的寒风吹透了她单薄的身体,她伤口剧痛,昏倒在地。

    一匹快马自远处飞奔而来,马上之人望着纵马驰离她的何征,轻轻勒住了马缰绳,他纵身下马后,将手伸到她的鼻子底下,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审视着她姣好的面容后,将她抱到自己的马上,绝尘而去。

    何征纵马驰离张绮凤以后,心中充满恶毒之念,虽然自幼在师父的残酷训练之下,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兼之近年来更是杀人无数。但是要留这个弱女子在那里自生自灭,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毕竟她的遭遇与自己脱不了干系,若真是让她死在那里,只怕张元知断不会放过自己。想到此处,他急忙勒马,转身往张绮凤处奔去。

    待他来到刚刚与她分手之处时,张绮凤已经不见了,唯一能证明她来过的证据,便上地上留下的一滩血迹。

    何征站在那滩血迹旁边,默默的立了良久,一个弱女子,如何才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离开?什么人才会有能力将这弱女子救走?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一个可怕的画面,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这女子,这女子……他极少害怕过谁,就算是极盛之时被那红痣少女打败,他也从未像今天这般感到害怕,张绮凤离奇失踪的背后是何人所为?他眼前的路还会有什么陷井等着他?想到此处,他拔出配剑,挥剑在空中乱舞,对于自己所做的错事,他从不愿承认,只是今日他原本可以不说那些话,他原本可以带着张绮凤回到军营,或许有一天,或许有一天他真的愿意让她做自己的妻子,想到此处,他苦闷无处发泄,只能仰天狂啸……

第四章 相逢不相识 第一节 相逢() 
张绮凤睁开眼睛,在此之前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自出事以来她想死,也死过几次,均被家人发现救起,这一次是否真的已经死了?可是,颈项之上的痛楚让她意识到,她还活着,而且睡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

    “你醒了?”屋内阴暗之处有人开口问道。

    张绮凤吃了一惊,她想不到屋内居然还有旁人。那人自阴暗之处走了出来,他一袭黑衣,年纪有四旬开外,一张冷冰冰的脸上毫无表情。

    “是……是你救了我?”张绮凤轻声问道。

    “把你和何征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知于我。”那人冷冷地说道。

    “对于此人,我一个字都不愿再提。”张绮凤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人突然拔出剑来,一剑刺进了张绮凤的前胸,张绮凤痛得尖声大叫起来。

    “我只是轻轻刺了个小口子,你还死不了!给我听好了,现在就讲,一个字都不许错。”

    张绮凤胸口剧痛,她原本以为此人将自己救回是好心,现在她才彻底明白,自己是逃出虎口又进了狼窝。

    “我若都说了,你会放我走吗?”张绮凤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放你走?我怎么可能放你走?像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容貌,放过你岂不是太可惜了?”那人依旧冷冰冰的说道。

    “要怎么你才肯放过我?”张绮凤颤声问道。

    “自今日起,你会过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没人敢欺负你,也没人会抛弃你,只是你做所有的事情,必须经过我的准许,我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听到没有?”

    “是……”

    “给我大声点回答,你听到没有?”他厉声喝道。

    “是,是!”张绮凤急忙高声回答道。

    待张绮凤将事情的始末讲完,那人将剑从她胸前抽走:“大夫就在门外,他一会儿就会进来替你诊治,张绮凤小姐,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自今日起,张绮凤这个名字,已经不是你的了,我会好好想想,给你起一个更好听的名字。”

    那人转身走出去后,张绮凤已经双眼无神,脸如死灰,这两个月的经历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事情中去了,她只知道一点,就是自今日起,她的身心再也不会有自由了,原本在父母身边自由自在的生活,原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承欢父母膝下的美好时光,只能存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了……

    光阴荏苒,转眼已过三月有余,范允承在州府之内留宿之后,开始倒是有不少好事之徒在背后说三道四,久而久之,州府之内的人倒也习以为常,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范允承乐得如此,每日回家看望父母,请过安后会赶回府衙,一开始去见老父之时,范缜还是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时间长了,范缜也不屑多说他了。他只是有些庆幸,不知是何人替自己讲情,才逃脱这天大的祸事。而那新婚之夜差点儿被他掐死的张绮凤,自己也从未见过,只是下人常常会对他说起少夫人,只是下人眼中的少夫人,和他认识的张绮凤完全不同。范允承每每听到,只是一哂而过,不去多想。

    近日司库李达和他说起一件事情,让他颇有些烦恼。李达说近日检视银库时,发觉银锭中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因为司库每日看到的均是些白花花的银两,总是感觉有些不寻常,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心是隐隐有些不安,便将此事对范允承明言。

    范允承得到知府大人朱目之的准许,和李达一同来到司库查验。

    “范大人请看,这边有两锭银两,外表看来是一模一样,不论大小,轻重,都与以前没有区别,只是李某十几年来看得久了,就觉得有些异样,色泽略有不同。大人您请看。”

    李达拿下两锭元宝放在手中,指给范允承看。范允承仔细观看这两锭元宝,也是百思不解。

    “如何才能知道其中有假呢?”他皱着眉头问道。

    “这也是小人不解之处,可否将银两钳开,便知里面是否有鬼。”

    “可是万一查不出,而毁坏了库银,这可是大罪。”范允承摇了摇头,“不可不可,此事要慎重而为。”

    “李某此事就仰仗大人了。”李达长揖道。

    范允承翻遍了叔父范云留给自己的书籍,想找到破解的方法,可惜始终没有找到。这叔父范云过世的早,他只是小时见过叔父的面,对于叔父如何博学,当今皇上如何欣赏自己的这位叔父,这些事情都是由自己的父亲说给自己听的。自己的这位叔父,年轻时便喜欢读书,广交各方名士,家中所藏书籍可以说涵盖了当今世上所有的奇书怪闻,若是叔父的书中都找不到破解之法,那再翻看下去也是于事无补。

    他看得眼中酸涩,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渐近黄昏,他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到州府后门之外,这里是他经常散步的地方,因为公事过后他时常无处可去,便在此走走,权当是一种消遣。今日因为银锭一事,他心中烦闷,便埋头多走了段路程,半里之遥便是自己的府邸,可是他懒得回去。他不知道自己此时该做些什么,恰巧路过一处田地之时,他发觉田地中央种有一些奇异的植物,其中有些植株高大,上面开有淡紫色或者黄色的花朵。他奇怪自己时常行走于此,居然没有注意到这里会有人种花。他慢慢走到那块田地之中,仔细查看前开花的植物。

    那些紫色或黄色的花朵极为美丽,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它们。此时有人出声喝止:“莫动莫动,这花有毒!”

    范允承吃惊地回头,喝止他莫动的是一位荷锄而立的老农,正在他后面整理着作物。

    “哦,老人家,不知这是什么花?小生经常来这里走动,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美丽的花朵。”范允承好奇地问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只是种花之人说此花有毒,嘱咐小人莫要让生人靠近,误服误摘,会出人命的。”老农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慢慢走到他的面前。

    “种此花的人倒也心地善良,老汉可知此人是谁?”范允承不知为何,对这种花之人有着极好的印象。

    “呵呵……公子是刚来此地不久吧。”老农笑着问道。

    “……是,刚来不久。”范允承只得顺着他的话装糊涂。

    “这花约莫两个月前由他人种在此地的,种花的人说此地气候适宜此花生长,故种在此处。”

    “可知此人……”范允承皱眉问道,这侨州这地他基本是已经熟知,只是不知是何人,将此奇花种于此地。

    “那人每日清晨时会来浇花,既然公子经常路过此地,明日清晨可来此,或可碰见此人。”

    “也罢。”范允承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喜欢赏花而已,至于那种花之人,与自己并无相干,又不是非见此人不可。

    此后一连数日,范允承的心思皆在银锭的破绽之上,后花园边上的奇花,他渐渐忘在了脑后。

    在经得知府大人的同意后,他重入库房检测银两,却不知如何鉴定,便怅怅然离开了府衙。重新踏上州府后门,他顺着那条小路走着,突然想起前几日老农所说的话,清晨前往便可遇到种花之人。可是此时已过清晨,想必那种花之人已经离去。

    他慢慢踱步到了奇花之处,奇花之处放着两只水桶,一位女子正手持水瓢慢慢浇水。她衣着朴素,一身少妇打扮,头上没有过多的发饰,一根普通的发簪插在她乌黑浓密的秀发间,别有一种脱俗的味道……范允承看着她的背影,眉头微皱,难道她就是种花之人。

    她的动作略有些迟疑,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便回过身来。范允承怔怔地望着她的面容,那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容,那女子十八九的年纪,五官清秀,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分外的清澈,难得的是她那清秀温婉的脸上有着一种平静的神情,自己原本心情是很烦躁的,可是看到她的神情,一种祥和的感觉慢慢进入到自己的心底。

    “你?种花之人?”范允承慢慢问道。

    “公子便是赏花之人?”那女子莞尔一笑,“老伯对小女说过,公子可能会来此看花。只是不知今日公子会来,此花可看不可摘,公子可以走近些,仔细欣赏。”

    范允承缓缓的走近她,不知为何他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他在离花三、四尺远处停了下来。他望着这位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子,不知为何自己那一颗心在不停的狂跳,似要跳出来一般。

    “公子可以再走近些。”那女子闪开了路,示意他可以走近。

    “小生从未见过此花,可否告知一二。”范允承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此花名为洋金花,叶、花、实皆有大毒。”那女子淡淡地答道。

    “洋金花?那岂不是……”范允承突然想到了什么。

    “又名曼陀罗。”那女子垂下眼睛,轻声答道。

    “莫非你懂得药理?”范允承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

    “家父生前是个郎中,教会小女识得一些药材。”那女子低下头去说道。

    “哦,原来如此。”范允承释然一笑,“小生佩服佩服。”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那女子突然抬起头问他。

    “……在下、姓程。”范允承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他生平第一次在一位陌生的女子面前感到了害怕,他想起了新婚之夜自己的疯狂举动,当初就在侨州城传的是沸沸扬扬,若是眼前这位女子听说了自己的劣行,会不会立刻转身离去?

    “小女凌霄。”那女子轻声说道。

    “凌霄?”范允承喃喃重复着。

    “凌霄花凉血,化瘀,祛风,也是一味药材。”凌霄含笑而答。

    范允承浓眉一展,略显惊奇的望着眼前这位神秘的女子,她那如花般的笑靥此时正绽放在她的脸上,范允承眼前有些模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她面前总是显得慌乱异常,为何他此时不能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眼前的她带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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