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青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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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望身周的北魏士兵,将刚刚那想法打消了,他二哥东昏侯萧宝卷被萧衍害死之后,他便只身逃到北魏,留在大梁的他的那些兄弟,最后都被萧衍想办法一个一个除掉了,连那年仅十五岁的萧宝融,刚刚成婚不到半载,最后也被萧衍派人杀掉……每每想起这些事情,萧宝寅便恨不能立刻杀进大梁的宫殿之内,将那萧衍一刀一刀活刮了。
他望着眼前的大堰,只要自己往前进攻一寸,那离萧衍便会更近一寸,他手刃仇人的机会便会更大一些。想到此处,他挥一挥手中的长刀,大声喝道:“杀过去,将梁军全部杀死,一个不留!”
北魏骑后如风一般的往大堰下方奔去,潘灵祜在敌人的骑兵接近射杀范围之时,下令弓箭手万箭齐发,萧宝寅没有想到此时大堰之上突然来了增兵,更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若干的神射手,那神射手箭无虚发,他伸出长刀将羽箭拨开,可是他身边的魏兵,却是接连自马上中箭落马,他心中一惊,有如此神奇箭法之人,那大梁之中只有韦睿,莫非那韦睿亲自前来守卫大堰?他心中突然大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指挥手下,他抬头看了看,那大堰极高,自己便是带马冲了过去,也爬不到大堰上方,就在他不知进退之时,后面冲过来一位传令兵,急急的奔到他的面前:“潘将军,杜太守叫你不要再继续打下去了,目前我们都还不知道这大堰是何来历,请将军后退,保存实力为好。”
“啊!”萧宝寅气得大叫一声,此时他的眼前满是没有了士兵,只能在空地之上乱跑的战马,他只得率领手下慢慢退回到合肥城下。
潘灵祜望着萧宝寅的大军慢慢退却,留下数十匹无主的战马在战场上悲嘶,他想起力战身死的王怀静,看到此情此景,心中悲伤不已。如今大梁这仗,打得可是太委屈了,一味的在防守,一味的在退让,北方之地大大小小数十座城池,全都落入了北魏手中,而那位经禅位得到皇位的皇帝萧衍,却只知道每日里在同泰寺中打座念经,倾国库之力在全国各地建造寺院,全然不顾在北方征战的士兵的生死,真是不知他这佛性自哪里悟出来的。
“察布,你带人下去,将那些无主的战马牵过来吧。”他身边的范钧,正在轻声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打扫战场。
“我不去!”察布此时脸色铁青,他跟随范钧一次一次的看到双方互相厮杀的场景,无论是哪方胜哪方败,他心中都会难过,此时怀静城中倒地的梁军,让他心中难过,而刚刚溃去的萧宝寅军队留下的无主的战马,更让他难受,那些北魏的士兵都是他的亲人,族人,他如何能承受得住这一切。
范钧拉着他走下大堰,看到他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知此时他的境地是最难堪的,此时他有些后悔,将他从战场上救下来。
范钧望了望黑云满布的天空,过了良义,他才伸手拉住正要从身边跑开的一匹战马,将马缰绳送到察布的手中:“上马吧。”
察布接过缰绳,不明白范钧为何要他上马,但是他素来听从范钧的话,便翻身上马。
范钧望着他威风凛凛的大胡子,对着他微微一笑:“你走吧,去找你的族人去吧。”
察布听到此言后,突然一呆:“可是我还没有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范钧摇了摇头,他英俊的脸上,更多的是沉重与悲伤:“你不欠我什么,更不需要报答我什么。自今日离去后,你我就是战场上的敌人,见了面自会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我察布是言而有信之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察布有些着急了,他想从马上下来,被范钧阻止了。
“我不忍心看着你每日里受着煎熬……我从来都不喜欢打仗,察布,希望有一天,我们两国交好,你我二人能重新相聚……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范钧讲不下去了,他眼中充满了泪水,转过头去之时,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好……好兄弟,我答应你!”察布生性豪爽,自然不肯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走吧!”范钧背对着他,低声说道。
“范钧,以后有机会,我们还做兄弟!”察布大声说道。
范钧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位察布,两国交战远没有结束的意思,他们何时还能聚首都还是未知,何来缘分再做兄弟?
潘灵祜看到察布绝尘而去后,心中大怒,他自大堰上下来,怒斥范钧:“韦将军,你私自放走战俘,该当何罪?不知道是军法处置的吗?”
“潘将军,请将我绑缚到韦将军面前吧,我愿意接受任何的惩罚。”范钧此时已经不惧怕任何事情了,他已经是死过两回的人了,再多一次也没有关系。
“来人,将他绑了!”潘灵祜下令道。
第二十八章 军情 第三节 波澜()
韦睿望着眼前五花大绑的范钧,耳中听着潘灵祜的军情呈报。他心中也是极为不解,当初范钧将察布留在身边之时,正是为了了解对方的情况,可是经由怀静城一战,他却将如此重要的一位战俘给放了,这范钧心中在想些什么。
“潘将军,此事我已经了解了,你们下去吧,我要单独与韦将军聊聊。”韦睿语气温和的对潘灵祜说道。
“韦将军……我知道他是您自家中带来的,只是这军法之事……我身为军监,也是毫无办法。”潘灵祜自然明白这韦棱与韦睿的亲密关系,只是这范钧临阵放人,确实让他无法交待。
“潘将军,此事想必是你误会了,韦将军这么做,其实是我安排的。”韦睿微笑着对潘灵祜说道。
“啊?!”潘灵祜吃了一惊,连跪在地上的范钧,听到后也忍不住抬头望向韦睿。
“潘将军你想过没有,为何这些年我们总是败退,总是被动的防守防御?因为我们太不了解自己的对手了,韦将军留在察布在自己身边,正是为了更多的了解敌人的情况,如今那察布已经将他所知的情况全部告诉了韦将军,此次韦将军命他回去,自是安排了任务给那察布,韦将军,是不是这样啊?”韦睿目光严厉的望着范钧。
“是,将军!情况正如你所说。”范钧低声说道。
“潘将军,你看事情就是这样的,这韦将军,还需要接受军法处置吗?”韦睿指了指范钧身上的绳索。
“啊,将军,若事情是这样的,那就不必处置韦将军了,还不快给韦将军松绑。”潘灵祜赶紧命令手下给范钧松绑。
“那既然如此,潘将军先行退下吧,我要与范钧单独商谈一些事情。”
“那末将告退!”潘灵祜急忙退下。
韦睿待潘灵祜离去后,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说说吧,你今日为何要做如此愚蠢之事?”
“将军,范钧今日,是真的做错了。”
“现在知道错了?范钧,你现如今不是在家中读书享福的贵家公子,你是在沙场征战的勇士,一句错了,便可以弥补过失吗?”韦睿大声斥责道。
自与韦睿相处以来,这是韦睿对范钧最严厉的一次斥责,范钧心知自己有错在先,自然不敢出言抗辩。
“临阵放走战俘,若是潘军监与你较起真来,你这就是通敌之罪,按军法处置可以当场处死的,你明白吗?”韦睿气哼哼的问道。
“……范钧知错了。”范钧此时心情复杂,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说,韦睿才可以明白自己与察布的感情。
“范钧,你可知你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
范钧摇了摇头,他望着韦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正确的答案。
韦睿叹了口气:“你的心太柔软了,若你学不会让自己的心刚硬起来,日后更大的挫折便会等着你,到时候,不是死的问题,而是你生不如死的痛苦会伴随终身。”
范钧一怔,他想不到自己一直隐藏在心底的那份柔情,还是被韦睿一语道破了。
“你与那察布的兄弟之情,我能体会,我也能理解,只是你还年轻,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份感情,你以为将他回归故里,他心中便好受吗?他即使是回去了,心中的那份兄弟感情还是会存在,他在族人中间,还是存在着隔阂,永远不可能消除。”韦睿叹息道。
“将军,范钧真心知道错了。”范钧诚恳的说道,“自今日起,范钧会牢牢记住将军的这番话。”
韦睿慢慢走到范钧的面前:“自司马氏之后,这朝代更迭,连年战乱,百姓们民不聊生,王公贵族锦衣玉食,全然不顾那食不裹腹的百姓……你心中是存有大志之人,范钧啊,切不可因为这点小事,便葬送掉你的大好前程。”
范钧怔怔的望着韦睿,此人聪明之极,他居然能知道自己是心存大志之人,范钧想到此处,心中突地一激灵,他此时真想追问一句,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可是他硬生生忍住了没有讲出口。
韦睿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明白范钧此时心中的困惑,对于自己能讲出那句话,他自然是早已经洞察了一些事情,想那范钧的爹娘,他们便不是普通人,尤其是那位范夫人,她对于自己始终像一团雾,自己想看却无法看清,那雾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今日范钧的表现,更让他清楚的知晓了,这位范钧与他母亲身上的那种静默与威严,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拥有的气质,只是目前他最忧心的是眼前的战局,如何才能让范钧成长为一位帅才,这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远在京城的夫人,迟迟没有消息,不知她现在是否已经到了掩翠庵,更不知道这京城之中涌动的暗流,将范家冲击成了何等的模样。这些事情,他一件都不能对范钧讲,他毕竟还年轻,若是再遇到今日这样的事情,他还是要冲动行事,这些事情要等到他可以接受的时候再告诉他。
“钧儿……你跟随我一年多了,这排兵布阵之法,你也学到了不少,只是领兵打仗,临阵经验还是欠缺了太多,若今后有机会,还是要到曹将军的麾下,多多历练才是。”韦睿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曹景宗,若是见到范钧,必定也是欣喜若狂的。
“是,谨遵将军教诲!”范钧此时也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了,遇事不能先与韦睿商谈一下,是今日最大的失误,若不是韦将军替自己遮掩过去,只怕今日自己真的要受军法处置。
“钧儿……其实,有时我觉得自己是在拔苗助长,你虽然聪明异于常人,但毕竟年轻……若在平日我的耐心会多一些……只是眼前这战局,让我不得不督促你快些进步。”
“范钧明白将军的一片苦心,今日之事,是我处置不当,让将军忧心了。”
韦睿示意范钧跟随自己出营帐,此时夜色已晚,天空之中还是布满了大片的阴云,韦睿默默的抬头望着夜空,那闪烁的星辰,只在云空之中偶尔闪现……
“压在我心头的有两块大石,一是这魏梁之战,二便是雍州惨案,这魏梁之战已然在我眼前,我可以依着战局布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计较,只是这张大人的灭门惨案,对于我来说,便如同那经久不散的浓雾,我怎么也看不清楚方向,心中的困惑与无奈与日剧增……钧儿,哪怕是有一丝的线索给我,让我看到破案的希望,也是好的。”
范钧站立在他的身后,默默的听着他的话语,却是一言不发,战事他可以无话不谈,但是对于外公之死,他却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讲出来。
不止是韦睿眼前有迷雾,他的眼前,也是迷雾重重,难以看透……
第二十八章 军情 第四节 贼心()
大梁的后宫之内,一位身穿着斗篷的女人,正悄悄的前往偏僻的冷宫。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女人越往里面走,心中的这种感觉便越是强烈。她自幼在这皇宫之内长大,父母待自己如珍似宝,当真是没有真正体会到这高高的宫墙之内,那些倍受冷落的嫔妃,过的是何等样的日子。
她来到吴淑媛所住的冷宫之内,那吴淑媛正呆呆坐在院中的石凳之上,双目无神,发髻散落,没有脂粉的脸上,蒙着一层灰暗之色。
那女人将帽子摘下,慢慢走到吴淑媛的面前,吴淑媛抬起头来,看到她的脸时,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眼前此人正是永兴公主萧玉姚。
“公主殿下是闲得发慌了罢,怎么到我这里来了?”吴淑媛一张利口,自然不想饶过眼前这位长公主,若不是此人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她的儿子也不会逃到北魏寻求庇护,而自己也不会来到这冷宫之内,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淑媛娘娘看来气色不错,而且一日三餐吃的也不错啊,到了如今这步田地了,还有力气说难听话给我听。”萧玉姚自然知道这位吴淑媛嘴上的功夫可是了得,平常之人断然说不过她的,只是自己此次前来,也并不想过多惹怒她。
“原本我在侯府之时,不是这样的性子,那时候的我也是温柔似水,说起话来像唱歌一般好听……只可惜,一进到这深宫之中,这人整个的变了个样儿。”吴淑媛冷冷的说道,“这也难怪,这皇上和这佛经离的最近,这宫中的姊妹,遭受冷落的也不止我一个人,这皇上的雨露之恩,只怕是没有一人可以沾得上了罢。”
“你……你住口!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说父皇的坏话。”
“皇上的坏话,我说的可是最多的了,不然这么多的嫔妃,怎么只有我,单单住在这冷宫之中。不过公主殿下可就不一样了,你可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公主啊。”吴淑媛看到萧玉姚怒目圆睁的样子,心中感到一丝的窃笑,这位长公主自幼受父母的宠爱,享受的恩泽最多,婚姻却也是最不幸的一个,她那位夫君,迫于皇上的压力娶了这位公主,却不敢与她同房,只怕是鱼水之欢,这位公主若想得到,自然是只能与他人……私通了。
萧玉姚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不好出言反驳:“我今日前来,是要你写一封信。”
吴淑媛整理了一下散落下来的鬓发,环视了一下周围,漫不经心的问道:“要我给何人写信?”
“当然是给你的儿子写信。”萧玉姚冷冷的回答道。
吴淑媛整理头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儿子?她那宝贝儿子当初反出大梁之时,追杀他的人便是眼前这位萧玉姚的姘夫,那位六王爷萧宏,此事她如何能忘?今日这位长公主前来,突然提起萧综,他们要做什么?
“给我儿写信?他远在天边,即便是我写了,他如何能看得到?”吴淑媛嘴角露出一丝妩媚的微笑,“莫非,你那位六叔,又要前往北面?”
“淑媛娘娘真是冰雪聪明,我居然知道我叔父又要前去督战,看来我父皇当年喜欢上你,也不是全无道理的。”萧玉姚一想到眼前这位看似落魄,却曾经深得父皇宠爱的女人,心中便泛起了一线的醋意。
“是啊,只可惜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淑媛娘娘了,公主殿下莫要再以此称呼我了,我只是一位废妃,公主真的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恭维我。”
“我也是受人之托,前来要娘娘写一封信,娘娘若是不写,那蕙夫人可是要亲自前来,问候娘娘的。”萧玉姚想起自己受到蕙夫人的胁迫,心中便是老大的不情愿。
吴淑媛嘴角的微笑慢慢褪去,这位蕙夫人曾经想办法进到宫中一次,与自己谈了好久。她对这位蕙夫人的感觉极为不好,她的内心是可怕的,那种掺杂着野心与不甘心的欲望,让她感到极为可怕。虽然同为女人,她在东昏侯萧宝卷被萧衍处死之后,原本就想陪着他一起去死的,只是她那时只是一个弱女子,面对着萧衍皇权的强大,她无能为力,只能忍气吞声的跟随他来到这深宫之中,每每想起那死去的萧宝卷,她内心也泛起过仇恨与不甘,但是随着儿子萧综的出生,她的内心被母性的温柔占据着,她不能将这个孩子放弃不管,她要将这个儿子养大成人,告诉他萧衍便是那个杀了他父亲的人,有机会便要杀了他,替父报仇。而那位蕙夫人流露出的感觉不是这样,她给自己一种疯狂的感觉,这感觉至今想起,还是让人如此的不舒服。
“那位蕙夫人,看来娘娘也是知道的,那你这封信是写还是不写?”萧玉姚步步紧逼。
“要我对综儿说什么?”吴淑媛问道。
“要他听王爷的话。”萧玉姚回答道。
吴淑媛睁圆了眼睛,不解的望着眼前的萧玉姚,那六王爷萧宏多年来一直心存不轨,此事除了那昏庸的皇上萧衍不知道,只怕朝中上上下下没有不知道的,要综儿听王爷的,那便是配合这位王爷起兵谋反。
“想让我那儿子做你们的外援?”吴淑媛冷冷的问道。
“娘娘说对了。”
吴淑媛望着眼前这位萧衍最宠爱的长公主,完全想不明白这位公主为何要起兵反叛自己的父皇,将自己的父皇自皇位上拉下来,扶持那位和自己有着苟且之事的叔父登上皇位,有什么好处?
“公主殿下有没有想过,万一……万一你们谋反不成,你和你的那位王爷,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住口!莫管谁当皇上,这江山还是我们萧家的。”萧玉姚急忙喝止她。
“萧家的,这江山当初确实是我们萧家的,只不过被萧衍这无耻之人夺了去,他连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吴淑媛想起了那个醉酒这后被刺死的萧宝融,苦笑了笑,“我那可怜的小叔,醉后被人杀死,确也是个不错的死法,至少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好的死法。”
“你到底写还是不写?”萧玉姚不想听她说这些事情,她只想快些拿到书信,好送与那蕙夫人。
吴淑媛站起身来,走到屋内。萧玉姚急忙跟着她来到了屋内,那吴淑媛蘸好墨,抬头看了看萧玉姚:“还请公主殿下回避一下,有些话,我只能对综儿一个人说。”
萧玉姚只得背过身去,吴淑媛盯着眼前的这张羊皮纸,过了好久才动笔开始写信。
写好之后她用蜡将信口封好,递到萧玉姚的面前:“公主殿下,希望你们不要打开这封信,若真的打开了,我儿子便不会成为你们的外援,替你们做事了。”
“娘娘放一百个就是,你们与我们,早就是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