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青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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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今的皇上萧衍,为何要萧宝融禅位与他?他既然已经兵权在握,那萧宝融根本是不堪一击,那齐国的江山已经在他的手心里了,想不明白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为何定要去做这种表面文章。”无名听到萧衍的所作所为,心中也是极其愤慨,想不到那萧衍表面仁慈宽宽厚,实则用心极其歹毒。
“刚刚我也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杀人的刀枪,而是那永不满足的人心。那萧衍极力隐藏的野心,此时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朝中上下能看破他内心之人,只怕是极少。现在想来,当时确实有一人已经看破了这一切。”方丈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与萧衍同时辅佐萧宝卷,可是他哪里知道,他那位好友居然有着如此大的志向。”
无名也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他现在只是一位听故事之人,那故事的主讲者是方丈,自然会由方丈慢慢讲出那人是谁。
“那时朝中之人,唯一存有善念的便是那竟陵王萧子良,那萧子良听闻萧衍要除掉萧宝融的事情,连夜赶往姑孰,希望能救那萧宝融一命,他知道此时进宫面见皇上,让他召回杀人之人,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通知萧宝融,让他们全家逃走,避开灭门惨祸。只可惜后来听闻,他还是晚到了一步”
“萧宝融吞金自杀了?”
方丈摇了摇头:“那萧宝融执意不肯吞金而死,他只求死前能喝个烂醉,那六王爷萧宏便如他所愿,让他喝得不醒人事之际,命郑伯禽用刀将他剌死。”
“他的家人如何了?那萧子良赶到之时,没有救到他的家人吗?”无名想到了那前去救人的萧子良,真心希望他能救到一人也是好的。
“那日正是皇后王蕣华姊妹相聚之日,听闻当日一家三十余口,无一生还”方丈不忍再说下去了,那是的惨状让人不忍回想。
“方丈必定是那仅有的生还者之一吧。”
方丈听闻此言后猛的抬起头来,他一脸惊恐的望着眼前的无名:“你、你此话是甚么意思?”
无名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哀愁之色:“方丈,我来同泰寺已是半载有余了,在这段时日里,我每日在那藏经阁内抄写经文,那蒇经阁内的经书文档,我自然是翻看过了,方丈出家之前的俗家姓名是刘澎?不知无名记得可准?”
方丈点了点头说道:“我俗家姓名是刘澎又如何?”
“萧宝融之母是明敬太后刘惠瑞,她祖籍澎城。”
无名轻轻地两句话,将方丈的内心防御彻底的摧垮,他想不到仅凭自己一个俗家的姓名,他便已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况且方丈出家那年,正是萧宝融被杀的那一年,是在他被杀之后的三个月,您便来到了同泰寺,剃度出家,直到今日。”
方丈一行混浊的泪水,悄悄流了下来,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刘太后的侄子,一直在萧宝融府内,替他打点府内大大小小的事务那日我侥幸逃脱了被杀的厄运,慌不择路的来到了京城,不敢用回我的本名,只得改名刘澎,投身到这同泰寺。”
“雍州普贤寺内的方丈,可是与您一起逃出来的?”
方丈黯然的点了点头:“他是和帝萧宝融的记室,在他逃出之后,也是在这同泰寺出的家,三年后去了雍州普贤寺。”
“如今我一切都明了了,若不是亲眼所见这些事情之人,如何能将当日的情景说的如此清晰明白。方丈,此事只怕知道的人极少罢。”
方丈长叹了一声:“迄今为止,这世上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此事了。”
“方丈,如今您也知道,我无名绝非是要害你之人,我只是想要知道,当日是否还有他人逃出生天?”
方丈摇了摇头:“当时王皇后的一位姐姐和她的小妹一同来到府上,她那姐姐新婚也不过半载,带着她那夫婿一同前来。那小妹也就十二、三岁的年纪,姊妹三人是极其之美貌,那小妹活泼灵动,十分的惹人怜爱,那两位夫婿当日还在谈笑风生,只是不到半日的时间,他们便同赴黄泉了”
“当日萧子良没有出现吗?您刚刚说过那萧子良是要前去救人的。”
“那萧子良虽与当今的皇上是好朋友,只是当今的皇上在初登大宝之时,对身边的功臣是极为忌惮的,生怕他们会有不轨之举动,这让萧子良也是极为困惑,正是因为皇上的忌惮之心,那萧子良如果赶去救人,只怕也不会亲自出面的。”
方丈与无名二人,均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不知道当时萧子良究竟做了什么,或许他没有及时赶到,又或许他半路上后悔前来救人,便折转回去了,又或许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有再多的或许又能怎么样?那萧宝融全家三十多口,已经惨死,那萧衍待他死后,假惺惺的将他按君王之礼节厚葬,但是朝中上至宰相,下至黎民百姓,对于萧衍的此等做法,均是深感愤怒,但是萧衍自登基以来,广施仁政,他接受齐国灭亡的教训,勤于政务,并大力采纳有贤之士的建议,设立了谤木函与肺石函,百官想推荐失人选以及想要弹劾的人士,均可将信件投入到这里面,短短几年,政绩卓著,比较东昏侯萧宝卷当年的残暴昏庸,百姓们当然是喜欢能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的当今皇上。那朝中上下均是极力维护,对于他的施政给予相当的支持,那时朝野上下,对这位当今的皇上,是极为信服。
过了良久方丈才慢慢开口讲道:“当今的皇上在登基后即取得了极好的政绩,可是他当上皇帝之后,也变得与之前的那些皇上没有什么两样,他渐渐变得猜疑心极重,十分的忌惮那些助他登基的开国元勋。在功臣当中,想来应该是他的至交好友范云的功劳最大,那范云在他起事之前,时常与他研讨历朝历代皇上的功过与事非,当今的皇上是何等聪明之人,范云不经意的点拨让他受益匪浅,经范云与那沈约等人的谋划,最终他们辅佐他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建国初始之时他那好友范云就病逝了,皇上在范云病逝当日是大哭了一场,他原本是想重用这位昔日的好友,让他位极人臣,想不到范云却英年早逝。想来那范云早早离世,那皇上身边还有‘竟陵八友’,可是让人大出意料之外的是,那皇上对于他的这几位好朋友,并未重用。那沈约为了他的帝位永保,想出了杀害萧宝融的毒计,按常理讲来,皇上应该好好重用沈约才是,可是不知为何,皇上经常申斥于他,最后给了他一个闲差冷职,将他挂在了那里,那沈约出尽了水磨工夫,最后手中却无半点实权。皇上最后将实权交给了自己的六弟萧宏,他对功臣吝啬,但是对于自己的皇室亲属却是另外照顾,照顾得有些徇私护短。那萧宏依仗着皇兄给予自己的权力,整日里作威作福,买官鬻爵,做尽了丧尽天良的恶事……”
无名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问道:“那萧子良呢?他最终如何?”
方丈听无名提起萧子良,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托性本禽鱼,栖情闲物外。萝径转连绵,松轩方杳蔼。丘壑每淹留,风云多赏会。’”
无名听后半晌才回了八个字:“逸世才华,终不得志!”
第三十六章 前尘 第五节 子良()
“云英,唉,想来那萧子良,原本是帝王之才,可惜他的父亲没有看好他,将皇位传于他,至他终生志向不得,郁郁而终”方丈神色黯然的讲道。
“那竟陵八友之中,每个人均是天赋异禀,才华出众。想那萧衍是当今皇上,治国之志自然是超于常人,不知这位竟陵王萧子良,有何过人之处?”
“他喜好结交儒雅之士,兼之崇尚佛学,喜欢写书著作,多是劝人向善之作。那萧子良曾在西邸集名僧讲佛论法,并集朝臣僧徒办佛事,办理佛事之机,还亲力亲为,上上下下为佛事打杂。正是因他讲佛论法之后,那朝中上下方才大兴佛事,自此后佛学方才大盛。只此一件事,他萧子良便是功不可没。他极其厌恶买官鬻爵之事,对于将官职标价卖给那些不法商人之举,他自是激烈反对,他反对重役扰民,对于萧宝卷的残暴之行更是有着切齿之恨。对于自身持戒一事更是严格,只可惜他才华如此出众,却不得他父亲萧鸾的宠爱,若那皇位传与了萧子良,便没有那萧宝卷的残暴与胡闹,更不会有萧宝融身受乱刀而死之事了……那萧鸾用人不淑,导致自己的子孙后代遭人屠戮,想来我便心痛不已。”
无名听后心头的疑惑已经解开了大半,他低下头来,将萧衍、萧宝卷、萧宝融、萧子良等人的种种过往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困惑。
他将那本达摩祖师手抄的《金刚经》推到了方丈的面前:“方丈,老僧来之时便已经说过,若您能与我敞开心扉夜谈,我便将此卷经文送与同泰寺。”
方丈轻轻摇了摇头:“这些经书是谁手抄,我现在已经不那么看重了,若是连经文本身的含义都想不明白,要那些华丽的经文何用?我自出家以来,一直未有如此清静的时刻,想明白自己身处尘世之时的种种过往,它们时常在夜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原以为自己的修行已经是达到了无我的境界了,可是一到俗世之事上,我立时便回到了红尘之中……无名师父,今日老衲多谢你的点化,让我将心中郁积了数十年的那些尘埃,全都抖落了出来。自今夜以后,我心中再无可以牵挂之事,便可以专心理佛了。”
无名点了点头:“方丈大师今夜可以顿悟,老僧也是替大师感到欣慰。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自方丈处得知了这么多往事,方丈真的愿意就此让我离开吗?”
方丈呵呵一笑:“无名师父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在我开始讲述之前,你曾经说过以故事换故事,如今我的故事讲完了,无名师父可否讲一讲你的故事。”
无名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故事,只是老僧的一个猜测,关于当今皇上的一个猜测。”
方丈怔住了,他从未见过有人去猜测当今皇上的心思,即使是能猜得出来,那也只能是放以心中,不会轻易示人。可是眼前的这位无名,却如此大胆,居然敢猜测当今皇上的事情。
无名伸手打开了眼前的那卷经文,用手指轻轻划过纸面:“此时你我二人,可以看到这卷经文,十年后呢?百年后?千年后?还有谁人能看到它?”
方丈怔怔的望着那经文,心中想着刚刚无名所说的那些话,是啊,百年之后,这世间又会有如何天翻地覆的变化?谁人能知?
“我在定山寺之时,曾听寺内的师父们说起,当今的皇上极其崇尚佛法,倾国库之力建造庙宇,到寺中出家之人络绎不绝,那进寺庙烧香礼佛的善男信女,有太多虔诚之人,将这进庙宇烧香之事看作是头等的大事,该播种之际,放下手中的锄头前往寺庙烧香,求佛祖保佑一年之中风调雨顺,该收获之际,却又放下手中的镰刀,来求佛祖保佑一年之内会有一个好的收成……那佛祖何来如此之大的本领,身为农人不去劳作,何来好的收成?身为商人不好好经营,何来金银可赚?那萧子良当年提倡佛法一事,原本是想度化人心,使百姓们一心向善,可是只怕那萧子良也想不到,他逝去不过数十年的功夫,那佛法在大梁却被演绎成为了百姓们每日必做的功课。只是每日里念经之时,这肚内还是饥饿,求佛祖保佑事事平安之时,生老病死却一样也挡不住……长此以往,百姓何以生存?大梁国力何在?到百姓食不裹腹之时,又有谁人来宣扬佛法?”
方丈此闻此言,惊骇的张大了嘴巴,他想不到眼前这位无名僧人,能将这大梁看得如此之透,那繁荣昌盛的后面,是那大厦将倾,江山社稷岌岌可危。只是此事他在心中想过千百遍,却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如今眼前这位貌不惊人的无名,却将此事如此清楚的讲了出来,此人的远见卓识以及耿直大胆,是他从未想到过的。
“无名……此事你断不可以对外人讲述,若有旁人知晓了,你定会大祸临头的呀。”方丈急忙站起身来,语气之中带着急切之情。
“方丈请稍安勿躁。无名讲话,一向是直来直去,我来到寺中已有半载,这同泰寺又是当朝第一大寺庙,我在这寺中所看到的情景便是如此,方丈不必如此大惊小怪。”
“唉……无名师父,你也知道皇上在本寺中出家,这出家之时羽林卫在寺中把守,这出门便有耳目相随,千万不可调以轻心啊。”方丈担忧的说道。
“方丈是害怕你那师弟之事,还会再出现是吗?”无名知道方丈此时心中的担忧,对于何征及其手下的恶行,无名自然是极为不齿,却也无可奈何。
“我那师弟,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想不到却死于那何征之手。想来他这一生孤苦,为人谨慎再谨慎,最终还是……”方丈讲不下去了,如今他与他那师弟还有什么分别,他们最终的结局都是一样,还是要为那些红尘凡世所累。
“‘汉陵淹馆芜,晋殄洙风缺。五都声论空,三河文久绝。兴礼迈前英,谈玄逾往哲。明情日夜深,徽音岁明灭。垣井总已平,烟云从容裔。尔欢牛山悲,我悼惊川逝。’”
无名轻声念完诗句之后,有些怅然的说道:“今日就谈这些罢,以此诗句送与你那圆寂的师弟,愿佛祖保佑他早登极乐。”
“师父好意,我心领了。”
“方丈师父,一直不知道你的法号,方便告知无名吗?”无名诚恳的问道。
“老僧法号明法!”方丈低声回答他。
“明法大师,多谢大师与我坦诚而谈,无名已无遗憾了。我先回房了,天明还要继续到藏经阁抄写经文。”
“师父慢走。”方丈双手合十,低首垂眉,不再言语。
无名慢慢走出方丈,他来到院内之时,才发觉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院中的松树之下,盘膝坐在那里打着瞌睡。
无名急忙走上前去,原来正是范羽。他急忙叫醒范羽:“子明,你怎么在这里?”
范羽睁开眼睛,看到无名之后方才舒了一口气:“师父,您一切都还好吧?”
“你怎么不在房中休息,来我这里做甚么。”无名拉着他的小手,慢慢走出了院子。
“子明不放心师父,特意过来看一看。”子明的大眼睛里透着一丝担忧之情。
“不放心?”无名一怔,一时想不明白范羽此话是何意。
“师父俯耳过来”范羽看到无名俯下身子之后,这才将嘴巴贴近他的耳朵讲道:“师父离开之后,我看到有人在后面跟着你,我不放心,就跟过来了。”
无名心中一惊,是谁居然一直在监视他?他此时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这位小人儿,如果他遇到了什么麻烦,那才是最难之事。
无名面容严峻,他握紧了范羽的手,在阴暗的过道中慢慢的走回自己的禅房,路过一片松林之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虽然此时已是仲夏,原本燥热的夏风,夜半时分也带了一丝的凉意,那松林之中突然有一阵凉风扫过,无名侧目一看,将手中的范羽往身后一带,将他藏于自己的身后。
伴随着那阵凉风出现的,是一个全身黑衣,手持利剑的人,只见他几个纵身跃近无名的身前,手中的长剑带着呼啸之音,刺向无名的胸前。
无名将右手放于范羽的腋下,将他提起后双脚后踏,身法轻盈的躲过了这一剑。
那黑衣人看到他避开这致命的一击,突然双手一错,自身后又拔出了一柄长剑,他双剑合击,招招致人于死地,无名此时担心范羽的安全,只是一味的防守着,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出招,自己最大的破绽便会露出来。
那黑衣人早已看出了他最大的顾虑是什么,此时那黑衣人突然双剑一分,其中一柄剑直直的刺向无名闪身之时,身后露出的范羽。
范羽看到那柄闪着寒光的宝剑剌向自己,忍不住大叫了上进心来。
无名此时眼前的那柄剑已经递到了他的胸口,若他闪躲避开,那手中的范羽,便会暴露在另一柄宝剑之下。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无名没有躲开,他只是伸开了右臂去阻挡那剌向范羽的宝剑,那即将剌向自己胸口的剑,他只能任由它穿透自己的胸膛
第三十六章 前尘 第六节 现身()
那黑衣人口中发出一声得意的笑声,无名和尚宁可牺牲性命也要保护范羽那孩子的安全,这是他早就想到的。若那范羽此时不在这无名和尚身边,只怕自己找不到他的这个大破绽,反而杀不了他。
那黑衣人手中的宝剑剑锋快要穿透无名的胸膛之际,突然那剑锋一歪,随着两声铮鸣之声,那黑衣人手中的两柄宝剑,被两股外来的力量所击打,准头偏向了一旁。
那无名趁此机会,脚下一转,将自己和范羽带出了宝剑锋利的攻击圈。
那黑衣人眼前突然一暗,一个灰色的身影已经挡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心中大怒,此情此景他已经是第二次遇到了,怎么又是这个苍发老人?他怎么老是跟着自己?
那黑衣人收回了自己的宝剑,他眼前的正是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位苍发老人,那苍发老人上次与他对峙之时,并未携带兵器,可是此时那老人手中握着一柄宝剑,这柄宝剑上的寒光让他心中一凛,这宝剑他在哪里见过,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何将军,你堂堂一位羽林卫大统领,居然在这佛祖供养之地动手杀人,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为人究竟有多卑鄙无耻?”那苍发老人冷冷的问道。
“又是你前来坏我的大事。”何征咬着牙骂道。
“上次我们相遇,你要杀一个女孩子,这次你还是要杀一个孩子,你是不是特别恨他们?”苍发老人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何征不再回答,他挥动着双剑扑了上去,上次他没有打过他,让他将自己的宝剑折断了,这次他定要将这位老人斩于自己的剑下。
无名与范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对打,那范羽手心之中全是汗水,他不错眼珠的望着那两个人,无名握紧他的双手,示意他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