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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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再也没有什么说什么,主幼国弱,恐非正道的话了,纷纷都是什么有志不在年高,少年英雄等等话语充斥在朝堂当中,国君党一方气焰更是煊赫无比,上朝的时候都是昂首阔步,直将王女党视若草芥,似乎步子都要迈得大了一些。
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战斗,最后王党当中的一名骨干张振灏脱颖而出,被国君委任了接替了李明华的“重任”,此人有何等何能排众而出呢?事实上这张振灏年方三十一岁,身高五尺,三日能勉强食下一斗米,一旦吃到肥肉就会呕吐,骑马必摔,坐车必晕
但是,张振灏的优势就是有个好姐姐!她的名字叫王后!
这皇后在支持国君夺权的道路上,自己觉得自己应该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现在应该是收获果实的时候了,更重要的是,年少的国君被张王后的一句话说得了,那便是因为王后告诉他,这满朝文武你现在给他再多的甜头都有keneng是墙头草,但是,我弟弟虽然才能平庸了一点。忠心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所以,被姐姐背叛过的国君立即深以为然,那血淋淋的回忆使他下定了决心,不惜开罪了诸多的军方将领,让自家的亲戚上位。旁人虽然心中肯定是讨了好大个没趣,但也是没得话说,什么风都比不过枕头风哇,不过在心中狠狠的唾骂肯定是免不了的了。
不过时间渐渐的拖得也有些久,也不是没有人起疑心的,便有人提出来疑惑:
那王八蛋城主不是早就要死了。怎的现在还不死!这都五六天过去了?这是不是缓兵之计?
不过好在这时候,王女党的某个边缘份子忽然备下重礼,求见了正准备闪人离开上任的张振灏:
“大将军可zhidao大事不好?若不注意的话,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大将军的功业,即将付诸东流啊!”
这种文人说话,就和装神弄鬼的算命先生一样,第一句话就必须先吓住你再说,不把你吓住怎么能实施接下来的计划呢?好在张振灏这种年年不忘摘桃子补刀的人也不是什么英才,本来打算拔吊无情收下礼物马上翻脸走人的他。立即就皱眉道:
“什么事情?你可不要胡说八道?”
王女党这边缘份子叫做胡朴,立即便神神秘秘的道:
“大将军可曾经听说,最近军方里面有人说那帮草原蛮子是在行缓兵之计?”
张振灏一怔道:
“是啊,怎么?”
胡朴一拍大腿道:
“那就对了啊。大将军您这一次强势上位,虽说是众望所归,但总是有些小人心怀嫉妒,他们在这里造势说草原蛮子行缓兵之计。那意思就是说对方实际上很不简单,倘若君上信了这谗言,您猜下一步他们就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张振灏此时已经有些被胡朴给说服了。情不自禁的道:
“做什么事情?”
胡朴面色凝重的道:
“自然是以大将军你从未统帅过大军为由,要将您老人家撤换了,换成那些有战场经验的小人去了!而君上素来谨慎,是很有keneng被说服的啊。”
张振灏想来想去,觉得面前这厮说得极有道理,顿时拍着他的肩膀道:
“你说得很有道理。”
胡朴急声道:
“事实上,小人之前误入歧途,投向王女那一党,此次前来,就是希望弃暗投明!大将军却是不zhidao,这谣言的源头,便是出自王女党人,这帮人施展出奸计来要阻碍大将军上位,其实就是忌惮大将军雄才大略,以此事一飞冲天,终不可制啊。”
张振灏此时听着胡朴的话,端的是觉得他讲的每一个字都说进自己的心坎里面去了,忍不住有些焦急更是有些自豪挺了挺胸道:
“那以你之见应该怎么做?”
胡朴立即道:
“当然是回击回去了,狠狠的唾骂对手,绝对不可以在气势上弱了半分,否则的话,对方都是要得寸进尺的,同时还要揭穿这些潜藏起来的王女党的真面目,大将军,要zhidao,你的背后却是站着王后她老人家啊,占据了先天优势,我们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是日,张振灏在上朝的时候怒骂兵部侍郎李觅,国舅爷充分展示出来了他的嘴炮实力,将拙于言辞的李觅迫入绝境,更是隐然暗指他乃是王女党,因此李觅愤然辞官的时候,国君也是起了疑心,居然准奏
次日,张振灏匆匆启程,自然是为了避免事情有变,急忙赶赴前线摘桃子去了,自家只要在屁股下面把讨伐军大将的位置坐稳,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啊。
就在张大将军启程后的第三天,虽然东夏国中依然是晴空万里,但是,受到了南下的冷空气影响,还有暖湿洋流的回溯,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解释不清楚的原理,林封谨等人期待已久的雨水,终于从铅灰色的天空当中倾泻了下来这一次下的雨不是滂沱大雨,而是淅沥沥的中雨。
这场雨一降下来,就预兆着吴作城这一带区域的雨季降临了,就类似于长江中下游地区的梅雨季节。这场雨一落,就不是什么两三个时辰停得下来的了,而是二三十天
可怜那在吴作城下苦苦守候的东夏军,再次陷入了帐篷不够用的尴尬当中,一个平时容纳十个人的军帐,现在足足要塞下五十个人!你说大家偶尔这么挤挤,咬咬牙就过去了,可是整天整天的这么挤着,真不是人遭的罪啊,想象看,随便一个人放个屁,都是五十个人一起闻
雨季一来,林封谨居然还猥琐无比的让人继续拖延了两天时间,让东夏军回归的道路彻底的被雨水泡松,泡酥,泡烂!
什么?怎么拖延?那当然是加倍送钱了,之前一次性送进去五车财货,现在就送十车,二十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你们敢要,我搬空家底子,一百车也能送!就怕你们不敢要。
但是要了又如何呢?
雨水延绵,这些沉重的财货东夏军难道搬得走?最后大军压境,甚至都不用三里部的人动手了,直接让俘虏的东夏军重新将其搬运回吴作城就好了
很显然,当东夏军感觉到了彻底不对的时候,林封谨已经主动派遣人断绝了和他们的来往,当然,使者在私下相会的时候,还是可劲儿的强调着城主顶多就只能再撑两三个时辰了,而这谎言又仿佛像是救命稻草那样被东夏军死死抱住。
终于,绝望的东夏军开始崩溃了,就仿佛是一块糕点那样,本来是很紧实的,但是在水里面浸泡得太久,自然就开始疏松,发霉,最后散落,而三里部的一干战士都是住在干燥温暖的屋子里面。唯一的怨言就是“太闲”“有劲儿没地方使”。
在这样的巨大对比下,东夏军余留下来的残部就不要说了吧,因为能够拿来遮雨的东西都被人扒拉走了;连牲口都在雨水里面瑟缩淋着,何况是其他的玩意儿,所以当做饭的大头兵发现,柴火堆上的油布糁草也不zhidao被哪个被雨水浇得半死不活的哥们顺走了以后,那随军搬运过来的大堆柴火都被整整淋了大半天,浇了个透
这干透了柴火吸饱了水,一斤都要变成斤半的重量!引燃起来何等费事?就算是点燃了,那烟雾之浓稠可以说是不是狼烟胜似狼烟,整个灶头里面可以熏得死老鼠!
东夏军有个编制就是“伙”,类似于“连”“排”的编制,一伙便是三十人,为什么弄出来这么个编制,便是因为这时代的锅面积有限,一口大铜锅,煮出来的饭也就够三十个人吃,所以大家里都是一锅里面搅勺的,也就干脆是一伙了。
这一伙人里面就有一个伙夫,这伙夫只有危急的时候才上阵,平时就是煮饭弄菜烧水,伺候这一伙人的菜饭热水。而大营当中严防烟火(林封谨弄出来的木鸢害的),所以伙夫做饭的柴火都得自个儿去领,结果今儿去那边领柴火,分到的就是这些还在流水的坑爹货,这些玩意儿能点燃,那估计至少得晌午了,伙夫一说,大头兵们无不破口大骂,都顶着雨要去后面那些辎重官处讨说法。
结果走到半路上就听说,因为雨天路烂路滑,本来说是明天就到了补给车队完全没有影子,梦想当中的帐篷也是化为乌有,偏偏这时候还有细心的伙夫发现,之前为了做云梯,还将柴火折腾了一大半走,所以现在就连湿柴火都是紧俏东西了。……
第四十二章 彻底崩溃()
在这样的混乱情况下;军官也没了威信;任随喊也喊不住;一干被淋得似落汤鸡也似的大头兵一哄而上;一个伙的兄弟们就齐心协力的抢些湿柴吧;这局势一乱起来;得了;这下天王老子来也没辙了。
可这下子抢到的人顶天也就挨些烟熏;还能有口热水热饭;但没抢到的人怎么办?
所以紧接着雨季到来的第二个噩耗就是:断了炊;人也只能将就着雨水吃点黄豆干粮什么的;好在也饿不死;只是拉肚子拉得脱了形;躺在了行军铺上直哼哼。
当然;为什么东夏军的补给车队没有到;则是因为林封谨也从中出了一大把力;身为地头蛇;他们难道还不知道对方的车队行进路线啊?
拿五桅大舰运出去一部分人;直接拦住便是;倘若李明华这老将在;也未必能在如此泥泞恶劣的天气里面护得住粮道;何况现在这些满脑子升官发财;还在幻想对面投降的乌合之众?
在雨季来临的第五天;方名很是惋惜的看着远处的东夏军军营;然后叹了一口气:
〃公子运筹帷幄;不战而屈人之兵真难想象;这群乌合之众怎么可能之前还能杀上城头;和我的精锐手下杀得难舍难分?〃
林封谨笑了笑;眯缝着眼睛道:
〃这一战之后;吴作城至少可保三年平安了。〃
此时的东夏军;已经是彻底的溃散了;连续四五天的阴雨;全军当中的帐篷严重匮乏;普遍都是五六十人挤在了本来只容纳下三十人的帐篷里面;多的甚至有挤下八十个人的。两三天肚皮里面都没热食了;后方更是与世隔绝似的;完全都没有丝毫的音讯传来。
在这样的情况相爱;便是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家的粮道被断。可是也没有力气出去。整个人就在充满了屁味;脚臭。潮湿;拥挤的帐篷一角腐烂;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赌一场。淋着雨水逃回家去;至于逃兵什么的;就根本不多想了;能回去再说!
从昨夜起;一名副将率领三十几个亲兵逃跑便成了崩溃的导火索;不过这个副将也是很天真的认为他自己能逃得掉;他们这几天松散的防守使得整个大营早就被彻底渗透了。其实吴作城的人也没有做什么大的手脚也就是在马料草料里面早就下了些让牲口拉稀的药而;这些药不致命;却是会让牲口的体力完全不足以支撑重体力活;简单的表现征兆便是:拉稀。不安;走不远。
没有了牲口;想要在淅淅沥沥的冷雨里面走出几百里泥泞的草原;途中还没歇间的地方;你以为你是神仙呢?
到今日午时;偌大的一个东夏军营;已经是被冷风冷雨摧残得不成模样;几成鬼蜮!
林封谨将手一挥;吴作城城门大开;铁骑滚滚;若长龙一般的杀出!三里部的战士养精蓄锐整整十天;此时正狂掠而出;与这肃杀冷雨形成席卷天下之势;瞬间就若铁流一般的冲入了东夏军营;却发觉整个军营当中留下来的人顶多只有一半;并且无不呆滞颓然;毫无反抗的意思。
三日后;东夏国君崔疆正在早朝;将一应国事处理完之后;又习惯的提起了南征的话题。
这些天对于少年崔疆来说;是平生过得最快慰的时光;他喜欢听到别人说他英明睿智;又喜欢听到前方的好消息;少年心性;自然是想要开疆拓土;秉承祖宗功业;更进一步;眼下派出李明华扫荡草原上姐姐布置下来的一颗棋子;也算是小试牛刀;立威边塞了。
所以提到这南征;知趣的臣子自然就会巴结着说一些国君爱听的话;君臣自是十分相得。而这时候;令崔疆更开心的是;垂帘的姐姐一说到此事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发;似乎哑口无言;所以崔疆更是乐此不疲了。
当然;上朝的时候也不能光拍马屁;罔顾国事;所以自然就有人将话题巧妙的一牵;说到李明华的身后事;提到此事;国君自是十分重视;并且还是他亲自点将;却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殁于任上;忍不住动情道:
〃李将军扶保我东夏三十年;长胜不败;除了一应封赏之外;谥号当中也应有武字。〃
这国君的话都是引得人倒吸一口凉气;谥号里面加武字;那是建立了泼天的功业才能定的;经上有云:威彊叡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夸志多穷曰武;李明华占了哪一条?
事实上;能够在谥号里面加〃武〃的;连地球的历史上也是屈指可数:当年商纣无道;姬发讨之;是为〃武王〃;诸葛亮辅助昭烈帝三分天下;才有〃武侯〃之名;岳飞精忠报国;屈死风波亭;是为〃武穆〃。
这李明华何德何能?居然君上要在他的谥号里面加个〃武〃字;无非是取巧逢迎了君上的心思吧?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但此时既然崔王女不发话;王女党也就都沉默寡言;帝党的人本来就占据少数少;也不愿意违拗了王上的心思;所以一时间都出现了尴尬的沉默。没想到这时候崔王女却忽然道:
〃可;只要君上觉得李明华对得起他的功业。〃
。';!'崔疆惊奇的看了姐姐一眼;这还是姐弟之间难得达成共识;便道:
〃李将军鞠躬尽瘁;死前依然扬威草原;为我东夏立下赫赫战功啊。〃
崔王女不说话了;这时候王党中的户部郎中王宏忽然道:
〃那吴作城虽然是蛮荒苦寒之地;却是商道要冲;拆毁了未免太可惜了;不若派遣官员前去主持;也算是我东夏在草原上面打下来一颗钉子?〃
他一说话;立即就有人跳出来道:
〃是极是极。在下觉得工部的徐大人就可以肩负起此事来啊。〃
那徐大人乃是王党中人;和王宏穿一条裤子的;便站出来推辞;却是一副欲擒故纵的模样。却又有人跳出来争。当下便是唇枪舌战;想来大家都知道了这吴作城十分富庶。若是好好经营;只怕一年不下几万银子;俗话说得好;千里为官只为财。有钱捞的话;苦寒些也是认了啊。
但旁人也不是傻子;有这等肥缺;谁肯落人后面;几乎要在朝堂上吵了起来;国君年少;眼见得自己的手下人内讧。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劝解;崔王女也冷笑着不说话;直将那朝堂当成了菜市场一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名侍卫疾奔着跑了过来;有些喘息;头上的冠带都有些歪;身上却有一股肃杀之意;有的御史这月职分不到御史每个月必须弹劾三个人;闻风奏事;否则扣钱的;便寻思着要弹劾这侍卫仪容不整。
当下便自有巡殿的侍卫迎住;低声交谈了几句;这时候不知道怎的;本来在交谈吵闹的一干官儿似乎都觉察到了一股肃杀的感觉;顿时闭口不谈;搞得整个大殿都忽然安静了下来;有一种义庄当中也似的死寂。
巡殿侍卫当下便从报信的侍卫处拿了一封军报;放在银盘上面;由太监转呈了上去;躬身道:
〃边塞急报。〃
国君崔疆心中忽然一揪;倘若是好消息的话;自己都已经是吩咐过;应该是露布入京报捷;让家喻户晓才对。
毕竟吴作城虽然地处偏僻;攻陷其的意义却是格外重大;一来是他亲政以来第一次安排的军事行动;二来可以给尾大不掉的王女党一个重创;三来也是满足了他心中的豪情;犯我龙颜者;虽远必诛!
只是这边塞急报悄然而来;应该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难道是吴作城那边有小挫?张振灏此行前去不善将兵激起了兵变?或者是西戎;北齐寇边??
崔疆在心中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心中已经泛出来了极大的隐忧;说实话;西戎;北齐寇边本来是相当严重的大事;可是在这时候;崔疆甚至宁愿是自己猜想的这两件事发生;而不是吴作城那边出了什么岔子!
信封很厚;乃是牛皮纸所做的;防雨防潮防蛀;这时候国君年少;心中又是心事重重;苍白细长的手指有些痉挛;一下子发力竟是连信封都没有撕开。这种事情落在了群臣眼里;有不少老成持重的大臣都皱了皱眉头;这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情;怎的国君就如此不堪呢?
此时已经有眼尖的太监快步而上;用剪刀把信封剪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信纸;还有朱红色的大印;少年国君迫不及待的将信纸展开;只是扫了一眼;整个人一下子若石像一般的呆滞了;甚至信纸从僵硬的指尖上滑落都是浑然不觉;然后身体摇晃了一下;似乎连站立都很是艰难;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王座上;双眼发直。
军报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
伐吴作城之军;大败;疑已被全歼。
整个宫殿当中;一下子就充满了无法形容的窒息意味在里头!联想到刚刚居然争论的还是要给李明华的谥号当中用〃武〃字;一大群人居然为了吴作城的镇守权给打了起来;这是何等的讽刺!!!
整整盏茶功夫;竟是都没有人说话!帝党是在仓皇之间;大起大落当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而王女党则是用最大的恶意来保持着冷眼旁观;正所谓之前跳得越厉害越凶;此时摔的时候才是摔得更惨;现在说话;不是给他们台阶下吗?
还有很大一部分中立的大臣看到了国君的表现以后;心中都隐隐的浮现出来了凉意;国运起伏;命数苍茫;为君的时候不知道要经过多少艰难险阻;此时这么一个挫折似乎都要将他击溃;那么以后的漫长岁月又该如何?
这时候;又有军报送来;第一封军报的呈送者乃是边关守将;第二封军报的呈送者;便应该是兵部职方司。因为往往第二封军报会介绍得比较详尽;所以送的时候就会晚一些。
边关守将的是示警;职方司的军报便是让大人们了解怎么败的!
崔疆看着第二封军报;手中的信笺纸张都在〃哗啦哗啦〃的作响!上面的字体都是触目惊心。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眼前滑过。
〃吾等接纳溃兵。或者是五个一群;或者是十个一群。面色青白;狼狈若饥鬼;褴褛似乞丐。六万大军;恐只逃出这五六百人。请君上定夺!〃
崔疆翻来覆去的将这战报。';!'看了两三遍:〃六万大军;恐只逃出这五六百人;六万大军;恐只逃出这五六百人!!〃这句话当真是深深的将他刺痛了;心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