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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天择-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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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斡离垂泪道:

    “求公子早日离开这绝地吧,虽然现在吴作城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是公子身边的奇人异士众多,还有圣兽追随,要想逃出去的话那也是有很大把握的,没有必要陪着我们在这里殉葬!”

    “我们死了也没什么,整个三里部的部族的根已经转移了出去,还要公子看顾,请公子务要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林封谨脸色数变,正要说话,却是见到赤必黎和狼突两人也是走了过来,跪下以后沉痛道:

    “若是城中未遭敌人奸计暗算,战马尤存的话,我等还能依靠骑兵的冲击之力,便是不要命也能护住一半人冲杀出去,可是现在。。。。。。敌人强化了那条该死的防线,我们恐怕冲到了面前就得死伤一半,那完全是白白送死!”

    林封谨笑了笑道:

    “你们根本就冲不到那条防线面前,因为这帮家伙都是属老鼠的,在草原上打满了地洞呢!”

    斡离也没有接林封谨的话头,继续重复起来了之前的话题:

    “既然公子都知道了目前我们的情势有多恶劣,那么就真的请离开了吧!不要再顾忌我们了。”

    林封谨摇了摇头,站了起身来,轻松的道:

    “是我们即将城破了吗?你们是怎么想的,一个个都在催我走?”

    斡离无奈的道:

    “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目前城中的存粮已经是只能够再吃二十天的了,就算是加上城中的牲畜,也坚持不了一个月。这一旦粮尽,就是城破的时候啊。”

    斡离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林封谨的眼神也是十分幽怨的。

    要知道,吴作城当中可以说本来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储备了整整可以让人和牲口吃三年的粮草……不是不能多储备,而是在当前的条件下,粮食也就只能保存三年。

    但是,首先是出了个意外,有一部分粮草受潮了,这乃是三里部从来没有类似的经验导致的,不过这也只是小事,优先吃受潮的粮食就好了。可是接下来林封谨居然收纳了大量的俘虏,这些俘虏的数量甚至超过了吴作城里的总兵力!

    这些俘虏所吃的粮食,就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最后,最令人发指的是,林封谨居然会将宝贵的粮草用来和敌人交易。。。。。。。。鸦鬼策虽然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对方如此诡诈,就算是做出这种明显吃亏的事情自己也千万不要上当,可是,在林封谨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开出来的惊人粮草数字之前,鸦鬼策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经不起自己的诱惑,不停的派出神使来和林封谨单挑。

    这个无底洞是直接导致吴作城三年的存粮在短短的两三个月里就败得只剩余下来十天的根本原因,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林封谨累计的功德值也增加到了一百五十方。

    而斡离虽然强力反对,但是林封谨的威望在那里搁着的,根本也是阻拦不了。

    看着面前的这三名得力手下,林封谨笑了笑道:

    “我总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三个混蛋不是来劝我走的,而是要我摊牌了。嘿,本来我打算是这几天就告诉你们的,但是,鉴于你们现在的这种态度,所以我打算让你们成为最后几个知道我的打算的人。好了,出去吧。”

    林封谨这么一说,此时吴作城当中这三个人也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他们一走,林封谨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了,从旁边取出来了一根线香点燃,自己走到了前方的花园当中慢慢的散着步。

    隔了一会儿,林封谨便是听到了旁边的荷塘当中“哗啦”的一响,等了一等便是转过了身去道:

    “好久不见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新任蛇神使敖液,敖液这老家伙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却是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小子没事找我做什么?”

    林封谨首先是皱起来了鼻子嗅了嗅,然后道:

    “好重的一股硫磺味儿,你这老家伙看起来很是在娲蛇神大人那里占了一番便宜啊,应该是去过了焚石山吧。”

    一提到了焚石山,敖液的脸色都凝重了起来:

    “你乃是人类应该是完全没有感觉的,那个鬼地方对我们这一族来说,简直就像是噩梦一般的地方,我前往进见娲蛇神大人的本尊,这一路上也真是堪称九死一生啊。”。。527

第七十七章 破敌于最强处() 
林封谨愕然了一下,忽然就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

    那就是对于人类来说,硫磺雄黄之类的只是药材的一种,只要不入口的话,接触起来也没什么的,比如说去泡一泡硫磺温泉还真是十分不错的享受,既可以软化皮肤、溶解角质、灭菌、还是杀灭跳蚤啊,疥虫之类的。。。

    但是,蛇虫什么的,最畏惧的就是硫磺,雄黄这种东西啊,对它们来说简直就是剧毒。白素贞这种道行高深的妖怪,半杯雄黄酒就直接让它现原型了。而火山附近则是盛产此物,难怪得敖液说那里简直就是噩梦一般的地方,估计敖液跑到那个地方去的话,就相当于是一个正常人进入到了剧毒无比的沼泽里面求生那样难耐。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林封谨便是将话题掰回到了正题上来:

    “喂喂喂,我的部下现在都搞得对我不怎么信任了,这是信任危机啊你知道吗?偏偏你这老东西这边的东西不搞定,我就没有办法踏实下来,都已经是拖延了这么多时间,到底在搞什么,我之前订的货还好吧?”

    敖液怒道:

    “就为了这小事你就浪费我的一根线香!!你这是吃饱了撑的?你当这信香是不需要本钱的吗?我下次要建议娲蛇神大人将这东西也收费了,一方功德值一块,免得你不当一回事!”

    林封谨翻着白眼道:

    “这能叫小事吗?若这件事你搞不定的话,就目前的局势来说,那我也就只能启动最后玉石俱焚的方案了,这城里面顶多只能逃得出去一百个人,你说是大事还是小事?”

    敖液这老家伙看了林封谨一眼,叹了口气拉长了声音道:

    “本来呢,是搞不定的,不过经过我的努力。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林封谨皱眉大怒道:

    “应该?应该??我要的可不是这个,我要一定没问题!要不然的话,我是不介意去打扰一下娲蛇神阁下,告诉她你这个蛇神使简直就是尸位素餐!半点都不合格。”

    敖液见到林封谨似乎真的是动怒了,便急忙安抚道: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

    林封谨这时候才道:

    “那什么时候能交货?”

    敖液算了算时间道:

    “最迟明天日落的时候。”

    林封谨这时候才转怒为喜,笑眯眯的道:

    “哎呀,敖老先生好久不见,不如咱们来喝上两杯。。。。。。来人哪,摆酒席!”

    敖液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外加勃然大怒:

    “感情我要是回答得你不满意。连两杯酒都喝不着?”

    ***

    次日,深夜。

    林封谨忽然点将,将城中所有的要害人物都聚集到了一起。

    大堂上面点燃了七八根儿臂粗的牛油大烛,呼呼的燃烧着,那光亮将四下里照射得纤毫毕现,几乎连每个人头上的头发丝也是看得那个清清楚楚。当林封谨还没有现身的时候,人人都在交头接耳着,小声询问着究竟有什么事情。

    只有狼突,斡离。赤必黎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流露着极其兴奋的神色,他们三人心中却是明镜也似的,知道公子乃是那种谋定而后动的人。并且口风极紧,此时一旦聚将,那就只能说明他筹划的事情有了十成的把握!

    但是吴作城目前的这个局面,在他们的眼中看来。说实话确确实实已经是一个无解的死局!事实上经过这一次增援之后,吴作城外围的那条壁垒防线经过了多次的整修,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不要说是现在他们已经是马匹死掉了一大半。实力大损,就是回到最初被围城的那个时候,哪怕还是采取闪击战术,顶多就和敌人拼个两败俱伤,并且还是“顶多”而已。

    而吴作城能与对方拼死伤吗?对方单是壁垒防线里面的兵力就是五万!就算是将吴作城里面连同俘虏的命一起去与之兑完,战至最后一个人,对方也都是足足还可以剩余下来一万人,并且还是至少!

    此时三人也只能看向了公子,在他们的心中,也就只有林封谨具备这力挽狂澜的能力了,可以从那完全的死地当中硬生生的搏出一条生路来。

    这时候,林封谨却是出场了,看他浑身上下的打扮却是有些与平日不同,浑身上下都扎束得紧紧的,并且脚下还蹬着一双高到了膝处的小牛皮靴子,看起来就十分干净利落,林封谨一来,就很干脆的站起身来朝着大家劝了三杯酒,然后道:

    “今夜先让大家饮的这三杯酒,是为了暖身活血,除此之外,还给大伙儿准备了酒葫芦,一人一个,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灌两口,不过千万不要过量,因为今天晚上有些轻松利落的活儿要咱们去做。我知道大家伙儿这些日子骨头里面都要闲出鸟来了,今日就让你们好好的松动松动筋骨!”

    “谨遵公子命!”众人一起齐声道。

    林封谨此时喝了三杯酒,并且看起来兴致很高,便接着道:

    “这些日子里面,貌似诸事不顺,也是难为大家操心了,首先是马儿被对方的的邪神神官做了手脚,大片的死去,其次呢,我还貌似很任性的将命根子一般的粮食拿出来和人赌赛。我也知道这样做貌似不大好,但是错过了这个时机的话,要想让东海那边的王八蛋主动的来上这个当真是难了,可以说是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不过。。。。。。。我的心中也是早有成算,所以,我就任性了一次,在这里可能给大家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惑,真是有些抱歉了。”

    众人纷纷都开始谦逊了起来,林封谨便接着道:

    “有一句话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对方虽然乘着我们不备,成功的偷袭暗算了一次咱们的马儿,但是,这件事在我看来。其实也是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的马匹数量一下降,骑兵的威慑力就大减,敌人就会越发觉得我们的战力下降,他们也就越会放松警惕!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越是轻松。”

    说到了正题,林封谨也是严肃了起来,双目炯炯的看着台下的众人道:

    “你们说,敌人的最强优势在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的话,其余的人都有些挠头,仔细一想还真是被考住了,这东海联军若说陆战吧。也就是马马虎虎,与中唐府兵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若说骑战吧?那更不要说,三里部的人最有发言权,一个打五六个都没问题。

    若说是东海联军在远程射击呢,也是相当一般,没觉得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只是听说日出之国的长弓手很是犀利,不过没见识到的话那就不算数。

    若论他们攻城也是毫无亮点。制造的攻城器械中原大陆数百年前就开始使用了,无非云梯冲车之类,

    若论守御的话。。。。。。。。只看那可怜的壁垒防线先前被打成了什么样子,就知道他们的守御力如何了。

    不过。最后还是有人说出来了林封谨想要的答案:

    “这帮家伙最强的地方,应该就是水战吧?根据大人所说的,就连深海巨洋当中那些天生天养拥有恐怖血脉的怪物,见到这帮东海人都是闻风而遁。咱们之前试探性派遣出去的巡逻侦查船,竟是没有一架能回来的。”

    林封谨微微点头道:

    “没错,你说得半点儿都没错。东海诸国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们的水战!他们可以横渡大洋,依靠的就是水上完全就是所向披靡,毫无对手。。。。。。。可是,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敌人最大的弱点,往往就隐藏在了其最强的那一点上!就像是我们的骑射最强,可是我们最大的弱点,就在于马匹上,一旦被对方针对下了马瘟,顿时战力就要锐减!”

    “而东海诸国水战为什么最为强悍,他们却也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仿佛是骑兵离不开马匹的致命弱点。。。。。。这帮家伙水战强并不是自身强,而是过于依赖那些恐怖的甲虫:苏我使者上,一旦没有了苏我使者,这些家伙就是二流的水军!”

    一听到林封谨提起来的“苏我使者”这四个字,众人也是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他们都还十分清晰的记得,有一次试探性派遣出去的巡逻船遭受到了东海联军的袭击,最后船上居然还能幸存下来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活着回到了岸上,却忽然在众人面前惨叫着浑身胀大了起来,然后从嘴巴里面呕吐出来了大量的黑白相间,背纹呈现出来了骷髅头形状的甲虫,稀里哗啦的流淌了一地,若不是中原大地天生就排斥这邪物,并且这些繁殖过后的苏我使者也是生命周期极短,恐怕当场的人都要死光!

    而在水中,苏我使者受到的中原大地排斥的力道要小得多,更是变本加厉的疯狂,一旦是在海上遇到,立即就从水下若一团黑云也似的涌了过来,紧接着就仿佛像是蚕食桑叶那样的聚集在船底,轻易就能开出来一个大洞,然后钻进去肆意杀戮。

    东海诸国的水军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施施然的开过来,在船沉之前将船上看得上的东西拿走就可以了。

    因此,林封谨说得半点儿都不错,骑兵之强,至少有一半的功劳要计算在胯下的马匹上,而东海诸国的水军之强,却是有九成的功劳要计算在随船的苏我使者的头上!

    听到了林封谨这么说,众人都是精神一振,林封谨此时双手撑在了桌子上,从嘴角慢慢的露出了一抹冷峻的笑意:

    “所以,诸君,今日便是我军一雪前耻,为爱马复仇之时!”

    ***

    东海的海浪在荡漾起伏着,它已经这么荡漾起伏了不知道多少岁月,也不知道见证了多少风风雨雨,冲塌了多少坚不可摧的礁石堤岸。

    对于文人来说,这是个大雨滂沱而落,一片汪洋都不见的夜晚,可以写出“流波将风去;潮水带雨来”的名篇,但是对于留守在窟窿湾大营里面的一些水军来说。则是个倒霉无比的时间段!

    因为他们要出海巡逻了。

    准确的是,将吴作城周围的海面锁死,连“片板”都不能下海!

    这个任务看起来十分艰巨,其实再简单不过,这些水军会分别架着三艘三桅船出发,然后很干脆的就在吴作城的港口外面下锚横住,吴作城的港口至少比窟窿湾大五倍,不过却已经仿佛是形成了一个内陆湖一样,出海口却是很小。

    这么说吧,三艘三桅船在这出海口横着下锚。船只之间的间距为十丈,就能将和出海口给封了,里面一旦有船出来,无论大小,只要东海诸国当中的水军不是死人,那么就一定能觉察到。

    之前对方貌似也是有侥幸心理,也是派遣了三四艘船来送死,但是在东海诸国这“铁索横江”的变态战法之下,完全是来多少死多少。更妙的是,哪怕是船员偷懒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饥饿的苏我使者对生人的气息格外敏感,只要不踏上中原的土地。就是格外凶残,一旦嗅到了敌人就会扑上去,将其连人带船都啃得渣滓都不剩。

    三艘船当中,零头的人叫做太雄。他年过五十,也算是个经验丰富的老人了,所以被委任为值夜的负责人。这也是他不善言辞。没有人帮他说话的缘故,才摊上了这苦差事。

    否则的话,现在东海联军最最缺少的不是战利品,而是将战利品运走的运输力,在这种情况下,运货的船长稍微在船上做一点手脚,那么都能捞得盆满钵满的。哪怕是这样,太雄也是听说中原富庶,劫掠来的很多财富只能仓促的运到距离岸边很近的小岛上面埋起来,做好记号,日后再来将这些东西运送回去。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东海联军根本对船长中饱私囊的行为不会追究,只要你拿得下,没事,正大光明的拿就好了。

    因此一想到了同僚们的待遇,又考虑道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太雄那心中的不平衡就令人异常的失落啊。

    催命鬼也似的刺耳竹哨声响了起来,哪怕是风雨声也是遮挡不了听到了这哨子声的人都遗憾的叹了口气,闲暇的,温暖的时光已经过去,是时候前去换班了。

    太雄将杯子里面的热酒一抬头喝干,感觉浑身上下都为之出现了一阵燥热,顺带将面前食物碟子里面的残余咸鱼给拈了出来,恋恋不舍的吃掉,然后满意的哈出了一大口酒气。

    中原奴隶的手艺的确不错,这条咸鱼被香油煎得两面金黄,连骨头都给炸得又酥又脆,撒上的五香粉也是恰到好处,若是换成是来之前的那年景,估计武士,大名之类的也只能在过节的时候吃上这么一餐了。

    虽然对这帐篷里面的温暖和干燥恋恋不舍,但严酷的军令还是令太雄站起身来,戴上了一顶结实的蓑帽,然后撩开了帐幕大步走了出去,不过很快的,太雄就发觉自己戴上蓑帽的行为是非常徒劳的,因为哗啦哗啦的大雨和至少五级的狂风一下子就令太雄陷入到了半湿状态,接下来在太雄走上码头栈道的时候,一个浪头顺利的来了个补刀,太雄浑身上下就连胯下都找不到一处湿润地了。

    在茫茫的大雨里面,巨大的船只也是在随着风和浪一起起伏着,太雄来到了码头上,大叫了几声:

    “多宽秀,多宽秀。”

    旁边堆放的草垫子也是蠕动了起来,从里面爬出来了十来个看起来是将草垫子顶在了头上避雨的水手,也是齐声高叫道:

    “多宽秀,多宽秀。”

    “多宽秀”本来是东海诸国渔民拉大网时候的号子,后来在风浪当中的时候,尤其风大浪急也会这么喊叫着来询问,意思就是“喂?(你们人呢?)”,对方的回答也是类似,意思就是我在这里。

    东海诸国的制度极严,并且往往犯错以后就会直接杀人,所以太雄的船员也是没有一个迟到的,然后所有的人都按照着惯例,对准了自己的船头跪了下去,尽管浑身湿透的大雄感觉到自己的风湿腿已经开始发出了一阵阵的隐痛,痔疮也是开始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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