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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择-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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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你病还没好,不能去这种地方糟蹋了身子。”

    林封谨脸sè一板怒骂道:

    “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要你们两个来管,我爹是叫你们出来护着我的,有说过不让我喝花酒?”

    李虎接着林封谨的话沉声道:

    “老爷也没说过准了这事儿,要不我陪少爷在对面茶馆里面坐坐,强子去府上讨个口信回来?”

    林封谨脸sè越发难看了,呵斥了起来:

    “你们蹬鼻子上脸了??我是少爷还是你们是少爷,口口声声拿老爷来压我!你们也不想想,等我做老爷的时候,你们家里的就该落在我手里了吧。”

    林封谨这话说得是十分诛心了,潜台词就是现在我拿你们没办法,小心我拿权了就给你小鞋穿。

    被林封谨这么一喝,钱强立即脸sè就发了青,讪讪的退了开去,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自己脑袋掉了就是碗大个疤,但在这里恶了下一代的主子,钱强可不能不为自己家里的几个娃多想。

    倒是李虎依然不动,不卑不亢的道:

    “子孙自然有子孙的遭际,少爷将来要赏识他们,是他们的福气,若是他们落了个讨饭的下场,也是天生的命不好,怨不了别人,我拿了主人一个月七十一两的顶级薪俸,自然就得对得起自个儿的责任和良心。”

    林封谨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李虎,李虎也是很平静的看着他,两人貌似很僵硬的对望了一会儿,气氛十分尴尬。

    林封谨眼中的赞赏之sè一闪而逝,便结束了试探忽然若chūn风解冻一般微笑了起来,伸手出去拍着李虎的肩膀道:

    “我早就听说咱们粮队里面的李将军智勇双全,乃是个百人敌,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李虎被林封谨这么一赞,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分喜sè,低头道:

    “都是旁人谬赞,小的怎么敢当。”

    林封谨哈哈大笑,掏出了二两银子,抛了一两给了李虎,一两给了钱强,赏完以后拍拍手道:

    “咱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的药行?”

    此时乃是乱世末期,讲究的就是盛世藏宝乱世藏金,白银的购买力可以说正是上扬,按照河仓城内的米价,一两白银可以买到六石米,按照一石六十公斤来计算的话,差不多是人民币一千三百块左右。所以林封谨的出手可以说已经是相当大方的了。

    拿了赏钱的钱强立即道:

    “药行?那肯定是靠着小清河旁边的范家了,我看他们进药的时候都是整船整船的拖回来的,怎么?少爷觉得哪里不太舒坦,要去寻两贴药来喝?”

    林封谨笑了笑道:

    “我读书的时候也连带着读了几篇闲文,寻思着今年有些不利,连续来了两场病,就打算去配些药物来镇镇邪,驱驱晦气。”

    钱强立即接着话头子道:

    “要镇邪驱秽,黑狗血,金汁,妇人天葵,雄黄,硫磺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可以用来做药喝下去的话,菖蒲,朱砂,茯苓,远志也就差不离,这些东西在哪家药铺也能够寻到,少爷何必跑到城外的小清河去。”

    林封谨微微一笑道:

    “我看的那个方子却是古方,里面的东西估计普通的药铺当中不大好找啊。”

    比较沉稳的李虎认真的道:

    “请少爷示下,这几天有着要打仗的风声,所以老爷早就将在外地护货的人手收了一大半来,今儿差不多也该到了,至少也是三四十号用得上的人手,少爷要什么东西大伙儿一起想办法出力,只要不是太稀罕的东西,总是有办法弄得来的。”

    林封谨哈哈一笑道: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找的药材一共四种,说稀奇倒也不稀奇,估计就是有些难得。第一味药是雷击过的老树的新芽一两,第二味药是四月的挂枝腊梅花五钱,第三味药是要一只白须的三尾蟋蟀,第四味药是半尺长的爬地虎十斤!”

    林封谨的话一说出来,李虎和钱强两人都是目目相觑。

    说实话,这四样东西初一听实在是普通得很,树芽漫山遍野都是,蟋蟀丢两个大子儿给淌鼻涕的小孩,十分钟都要不了就能给攥一把回来,腊梅花药铺里面常备,所谓的爬地虎也就是当地一种贴地长的草本藤蔓。

    但是,林封谨前面加的几个要求,却是令人感觉到格外的棘手!

    李虎想了想道:

    “我回来的时候再离城十七里的廖家庄子歇脚,听说今年夏天村口的风水树遭了雷击,强子你马上回家找人去看看,至于四月还挂枝的腊梅花,我倒是听说了北面一带有传过来的新品种,便是那梅枝枯得一撩火就着,那腊梅花依然是生在上面,掐也掐不落。”

    说到了这里,李虎忍不住也露出了苦笑的表情:

    “白须的三尾蟋蟀这玩意儿,听说必须是要熬过了一整个冬天的蟋蟀须子才能变白,我这个真是没办法了,至于半尺长的爬山虎,那玩意儿平rì里最长也就半寸,偏偏只有在烧荒以后,旁边都没有了草木和它抢地气,沾了天时地利才能长出来。”

    “所以这东西要么不长,要么生气沸腾,一大片的将地霸住,这玩意儿前些年我还见过一大片,森森的在田地里面铺开一地,挖都挖不尽,但现在上哪里去找?要老天作美的话,连着两三年几百斤几千斤也能弄到手,但要老天爷不作美,十年八年见不到也是常事……。。”

    林封谨笑了笑,但是笑意里面的坚决,却是毋庸置疑的,他要的这四味药初看起来没有什么了不起,但仔细一分辨就知道,它们的共同点,都是历经了大劫以后居然还能够活下来的生灵,其生命力之顽强可想而知,自然就天生天养的带着一股桀骜在里面。

    林封谨此时的妖命都已经在体内苏醒了,占据了他的中宫命格,rì子一长后渐渐的就根深蒂固,不仅仅是与血肉交融,连魂魄里面也是彼此不分,这样一来的话,难免就会被高人看出一些破绽出来。

    不过随着妖星命格的苏醒,自然就会有一些保护xìng的记忆随之也进入了林封谨的脑海,就像是小马驹子一生下来就会奔跑,婴孩一生下来就会吮nǎi一样,这是天生的本能。

    这四味药的用处,就是取这四样东西内的桀骜生长之气来调和,进而掩盖掉林封谨体内的妖星命数的,就算是有高人感觉有异,顶多只能判断出来林封谨可能承受了主杀伐的凶星命格,便可以轻轻巧巧的逃过监察。

    更重要的是,借助这四味药,更是可以苏醒进一步的妖星命格片段,因此林封谨对此自然是志在必得!

    当然,因为每个承受了妖星命格的人的生辰时间都不一样,所以用来掩盖妖星命数的药物也是不一样的,所以泛东流即使从重创当中恢复过来,但是也别想从购买药物的迹象里面查出来林封谨的真实身份。

    既然林封谨有吩咐了下去,李虎再怎么为难也只能领着少爷的吩咐去做。

    他唯恐林封谨病体初遇不能久站,便寻了一家干净整洁的茶铺雅间,让小二上了新茶点心,又让下面的一个闲汉过去林府里面传唤人手,没过多久,就涌了七八条膀粗腰圆,浑身上下都是jīng悍之气的汉子过来,李虎将人扯到了一边细细交代了几句,正所谓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立即就有人分头去办了。

    也不过是盏茶工夫,李虎就带着一名中年人来到了这里,看这中年人的穿着打扮,家中也应该是小康之家,不过见了林封谨以后,话语里面还是颇多巴结之意。

    仔细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位杨景先生乃是整个河仓城里面最大的虫社的社长,斗蛐蛐,玩蝎子,养斗鸡等等都有涉足,自然希望河仓有数的富商林家能够多光顾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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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四章 黑笼子() 
林封谨便说眼下入了秋冬,自己的nǎi娘历年都会咳喘不停,好容易淘到一个验方,药引子却是要翻过年,经过霜雪的白须三尾蟋蟀,便来求助老前辈了。

    杨老板听了林封谨的话沉吟了一会儿道:

    “我只是对斗蟋蟀养蟋蟀有几分了解,但林少爷问的这事,却是非得着落在黑笼子和半根草这帮人身上不可,这几年我铺子上面发卖的蟋蟀,倒有一小半是他们抓来的。若是淡季的时候,他们的营生就是上山采药,什么蜈蚣蝎子毒蛇都是手到擒来。若是真的有经过霜雪的白须三尾蟋蟀,那么也只有他们能够找得到。”

    林封谨微笑道:

    “那就要麻烦一下杨老板了。”

    说话间又推了一锭银子过去,杨老板本来就有些曲意奉承,此时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自然是眉开眼笑,立即就去帮忙办事了。

    接下来好消息陆续传来,首先搞到的是雷击过的老树的新芽一两,钱强骑着马带着人去一问一打听,便找到了地头,那被雷击过的老树反而长得枝繁叶茂的,要采起来不要太简单,耽搁的时间反而多半都在上下爬树上。

    接下来又有李虎的把兄弟听说了这事,挨着药铺问了过去,果然寻到了四月还挂枝的腊梅花,是从中唐那边进过来的货,立即就称了急急的给林封谨送了过来。

    紧接着半尺长的爬山虎也有了眉目:离城三十五里的棋盘山立秋的时候遭了山火,有个樵夫在那里瞅到了,挑柴来城里面卖的时候闲聊说起过,听说少爷要这东西,此时已经有人快马赶了过去,估计天黑就能回来。

    林封谨在这茶铺里面等到了太阳西斜,李虎心里面估摸着怎么劝少爷回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站了起来,伸了个直直的懒腰笑道:

    “今天下午也没白白消磨时间,好歹四样东西找到了两件,剩余的两样还是有了眉目,咱们这就回去吧。”

    不过这时候忽然听得下面有人说话,紧接着,一个看起来呆傻呆傻,眉眼里面都透着痴的男子走了进来,手边挎着一个小蛐蛐笼,旁人问他话都是十句一答,好不吃力。却只有杨老板才识得他,正是那善于捕蟋蟀捉虫豸的黑笼子。

    黑笼子一张嘴,居然还是个口吃:

    “你,你你你你………要要要要蛐蛐?”

    林封谨笑了笑,温文尔雅的道:

    “恩,我要头年经过霜雪的白须三尾蟋蟀,你能捕到吗?“

    黑笼子眼中顿时露出了一丝得sè,从身后提了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麦秸编成的笼子,此时夕阳返照,正好便可以见到一只白须的三尾蟋蟀没jīng打采的趴伏在里面,黑笼子结结巴巴的道:

    “当,当当当然!这虫又叫叫叫叫媒虫,所到的地方,雄蛐蛐嗅到了它的气味都会出声求欢,我年初的时候找了整整三个月,腰都直不起来了,就指着这玩意儿吃饭呢。”

    林封谨哈哈一笑道:

    “你直接说,多少钱才肯卖。”

    黑笼子本来呆傻的目光当中顿时露出了一丝狡黠,比出了三根手指,这样报价的话,那么三两,三十两,三百两都说得通,主要是随机应变,在黑笼子的眼里,林封谨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叫个千儿八百的出来也不稀奇的。

    看了黑笼子的手势和眼神,林封谨又怎么不可能知道他心中的算计,便笑了笑道:

    “给他三十两。”

    按照前面的换算比例不难推断出来,三十两银子就是四万块钱。

    虽然这个黑笼子说要依靠这媒虫来诱虫作为生计,但这个时候已经是中秋过了,可以说是斗蟋蟀的尾声,便是抓到虫王也卖不了什么价钱了。

    这只媒虫熬过了一个冬天已经很难得,决计不可能还熬得过第二个冬天!这就仿佛是普通人里面活过百岁的老人虽然不多,但是也能找到,但是能够活过两百岁的则只是在传说当中一个道理。

    所以林封谨拿了四万块钱出来,买这个黑笼子已经几乎毫无用处的媒虫,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厚道。其实就算是他仗势抢了那笼子就走旁人也见惯不惊了,这个乱世里面,有钱人和做官的自然有其特权。

    若是林封谨一来就盛气凌人,给他一顿臭打然后夺了笼子抛下三十两银子,这厮反而会感天激地的,甚至会巴不得老天爷天天都赏自己这么一顿肥打。

    此时这黑笼子却是被林封谨的温和态度所蒙骗了,这种在市井里面打滚的无赖,本来就是烂命一条善于以小博大的,见到了这么一条貌似念书念得呆了的肥羊,当然要好好宰上一把,大不了完事以后不在河仓城里面呆了就是。

    所以黑笼子立即抹了一把眼泪,干嚎道:

    “少爷,三十两只能买这个笼子,我全家老小可都指望着这只媒虫过活呢,你老是念书明白事理的人,总不能夺了我养活一家老小的饭碗啊。”

    林封谨微笑道:

    “那你要多少?”

    黑笼子咬了咬牙,三百两这个数字在心里面绕了绕,最后喊出来的却是六百两!

    这个数一报出来,立即旁边的人脸sè都变了,六百两银子,差不多就是一百万人民币,这无赖居然也叫得出来!顿时旁边的林家护卫纷纷在喝骂,冲动一些的钱强更是冷笑着就往腰间摸家伙。

    不过黑笼子也是有备而来,一见到旁边的人有异动,立即将那笼子攥住举了起来,拿出那泼皮无赖的手段大叫道:

    “这只媒虫我今年开chūn找了二十七天才寻到,晚上养在老城砖垒的外院墙下,白天挂在紫楠竹搭的葡萄架上,吃的是煮了两个时辰的板栗拌鸡血,喝的是三更天的无根水,冷的时候抱在怀里面怕冻着了,热的时候吊到井口三尺去怕暑着了,所以这宝贝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在这个时候真真切切的世上独一只!各位爷再过来一步我就对不住了,一不小心捏死了这媒子再混点小人的血进去,少爷您恐怕就得等到明年开chūn惊蛰才能寻这白须蛐蛐了。”

    俗话说赖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遇到了这种滚刀肉外加投鼠忌器,跑遍江湖的李虎和钱强两人也是作了难,要眼睁睁的瞅着少爷被人讹走六百两银子老爷那边肯定没办法交代,但是要一不小心插手坏了林封谨的大事情,难保也会被他记在心里面一辈子!这种进退两难的事情,还真是很少遇到。

    不过和其余人的鼓噪不同,林封谨听到了黑笼子的狮子大开口以后也并不怎么惊奇,微微一笑道:

    “六百两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数目,不过你一个人拿得走吗?”

    黑笼子顿时愕然了,他这辈子接触到最多的银子也就是三两五钱两厘,刚刚泼出胆子来叫了六百两这个数字,绕是他如jiān似鬼终究还是见识太浅,也没想到其中的关窍,忍不住道:

    “我,我……。。”

    林封谨微笑道:

    “六百两银子也不多,五六十斤而已,你要是弄得回去,我这就叫柜台上送银子过来。不过我这里还有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全国各地的票号都是见票即支,你是要哪样?”

    此时虽然那白须蛐蛐还攥在黑笼子的手心里面,但主客之势已经翻转了过来,本来是林封谨他们这帮人被拿捏着要害,可是这么一周转,反而成了黑笼子贪财的要害被林封谨反拿捏住了。

    要知道,林封谨他们若是谈判失败的话,那么顶多就是重新去寻药,可黑笼子若是撕破脸捏死那蛐蛐,那么估计这条命也就赔在这里了,两者之间的心理压力不可以道里计算,林封谨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步步为营的引他入彀。

    黑笼子听了林封谨的话,本来是左右为难,后面听到了银票的话,立即就道:

    “我要看看银票!”

    林封谨看起来早就料到他有这么一问,随意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便递给了李虎,看样子打算是让他送过去。黑笼子立即尖叫道:

    “别!林家李将军河仓城里面哪个不晓?他靠近一步,我马上捏扁这笼子!”

    然后黑笼子环顾四周,最后眼光落在了林封谨的身上,咬着牙齿道:

    “林少爷,看起来只有劳驾你亲手送过来了。”

    “大胆!”李虎和钱强同时怒喝了起来。对于他们来说,亏欠几百两银子,顶了天也就是一顿责骂,要是林封谨这三代单传的独苗有什么闪失,落下个护主不周的罪过,那就是全家老小都得在血海里面挣命了,顿时双双抢出拦在了林封谨的面前。

    不过林封谨却是微微一笑道:

    “没事,我有数。”

    便拨开了两人拿着银票走了过去,李虎和钱强两人本来说什么也不会放他过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林封谨的温和眼神一扫,只能住手,看着这个少年书生坦坦荡荡,貌似无害的往黑笼子身边走了过去,手中握着的是那张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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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十五章 平常心() 
林封谨靠近了以后,黑笼子却是紧张得不行,伸手去拿银票的时候,左手都分明似筛糠一般抖得厉害,在他即将碰到银票的时候,林封谨却是将手指一松,银票就直接往下面落了下去,黑笼子的反应自然是伸手去抓。

    可就在这个时候,林封谨却是干净利落的反手,拔剑,斩下,收剑!!!!

    血光激shè之中,黑笼子那只提着蟋蟀笼子的右手便齐肘而落。

    右手被斩断以后,断手的手指一僵硬,那麦秸笼子顿时就滑脱了出去,轻轻的落在了地上,而黑笼子在断手的同时,根本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就挨了一记窝心脚,被踹出去了一丈远!

    李虎和钱强眼珠子都瞪大了,这两人也是靠着使刀杀人混生活的汉子,如何看不出来其中的关窍?

    林封谨本来就是个貌似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他暴起发难已经是出人意料,更重要的是,其出手的速度也未觉得多快,只是占据了突兀出手的先机而已,可是,就这一丝先机,便令黑笼子一败涂地!

    出剑,斩手,踢人这三个动作当真是清晰无比的展现在了人的面前,偏偏还有一种行云流水,有条不紊的奇特美感,那种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指掌的风范,当真是令人分外惊叹!

    “这………这难道就是………平常心?”大吃一惊的李虎忍不住喃喃的道。

    就像是武秀才必须要具备沉静内敛的气质才有资格考试一样,成为武举人的,之后往往都要成为率领成百上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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