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择-第7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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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您是?”
林封谨笑了笑道:
“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不就知道了?对了,李开的性子急躁一些,付问沉稳得多,所以说应该是付问打头阵先锋是吗?”
那名伍长愣了愣以后,恭敬的道:
“付将军确实是做了先锋,我们是殿后的刘将军的部下,因为这边遭了雨水路烂,所以反正都是慢了,干脆留下来边走边筹集粮食。”
林封谨听了以后顿时哦了一声道:
“你们是刘鸥的部下?那最好了。他现在是不是一遇到阴雨天就要吊着膀子喊酸痛,让人给他捶打几下才舒服一些?话说他也是运气,那一箭若是再偏上三寸,就能直接透了心窝子了,不过射箭的那人也没讨得了好,当时就被刘鸥塌着膀子冲上来砍倒在地,在地上挣命了一个时辰才咽气。”
那伍长也算是刘鸥的亲信,见到了林封谨句句话都是说在了海底眼上
,不由得他不信遇到了贵人,急忙又叫人去那边的村子里面牵了几头牲口来,挪了两匹战马出来请林封谨骑。
到了前面驻扎在了鸡鸣驿的兵营当中之后,林封谨便是直入中军帐,果然见到了当年的熟人,这刘鸥正是遥城一战当中幸存下来的吞蛇卫。因为一只胳膊中箭后没有及时医治伤了筋落下病根儿使不上力,所以就被吕羽当成了亲信,然后放到了狂风军当中。
刘鸥乃是吞蛇卫出身,真真切切的御林军。并且提刀上阵也是一等一的厮杀汉,毫不含糊,战功累累。并且也是有根基后台的人,关键时候在吕羽面前都能说上几句话的。
因此,这么一个人难免就有些眼高于顶。就连申残和他说话也是和颜悦色,其余的不入他眼的人,肯定是被他拿鼻孔对着。
不过刘鸥再怎么高慢,这谱在林封谨的面前也是摆不起来的,见到了林封谨以后,先是一惊,然后就是大喜,急忙请林封谨上首坐。林封谨也不拿什么架子,就只说自己是在草原上面行商,然后听闻了战况。所以急急的赶回来,眼下都是满头雾水,想要了解下此时的情况。
刘鸥听了立即满口答应,将手边的所有情报都拿了出来,什么邸报,鸡毛报子,快马递顿时就堆了满满的一桌子,刘鸥乃是狂风军的殿后,也是北齐的主战军队之一,那消息渠道可比民间的要靠谱多了。这样一来的话,林封谨手中的情报立即就多了起来,渐渐的当前的局势就明朗于胸。
将这一桌子东西翻完了以后,林封谨闭眼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长长的呼出来了一口气:
“我说怎的王上的反应不对劲,原来竟然是打的弃子争先的主意!”
所谓的弃子,便是在西戎入侵的西北方向全面回缩,完全放任局势糜烂,争先的意思,自然是要集中力量。和中唐这边一决雌雄!若是能击败中唐天下知名的府兵,那么不消说,西戎就自然退去了。
并且此时鸡毛报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中唐的兵锋,已经是直抵达了邺都城下,那么换而言之,林封谨若是继续西行的话,也是会被拦路阻住的。而中唐军也是绕开了东林书院行事,不入东林书院周围十里,这应该是东林书院的影响力太大了,哪怕是中唐当中,也是有不少出身于东林书院的官员,何况中唐当中的人来东林书院就读的也绝对不是少数。
在这种情况下,林封谨已经看了出来吕羽的意图,竟然是要用邺都这样的国都来消耗敌人的斗志的精力,同时抓住对方深入到北齐腹心之地,补给线拉得太长的弱点。等到中唐军在坚城下碰得头破血流,然后再一举杀出,断其后路,绝其粮道,全歼来犯的敌人!
这样的计划可以说十分大胆,仔细一看,就像是两个人在对赌,本来是小打小闹而已,却是渐渐打上了火气,忽然来了个梭哈要一锤定音!
北齐拿出来当赌注的,就是自己的国都,一旦输掉的话,连国都都被攻陷,那么距离亡国还有多远呢?
相反,中唐这一次入侵的军队要是被全歼,那么几乎可以说十年内都不要想再回复元气了。
双方看起来都有必胜的信心,对于中唐来说,他们觉得就连天下防守第一的南郑的城池也是被自己攻下来了,若是论攻城经验,那么中唐自然是天下无双,不作第二人想,并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打了北齐一个突然袭击!就连小孩子都知道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因此自己没可能会败!!
而对于吕羽来说,信心自然是来自于吞蛇军!
中唐的主力乃是以刀盾为主的府兵,也就是步兵,若是在山地战或者守城战当中,毫无疑问府兵的优势极大,可是,此时中唐要打邺都,并且还是采取的急进模式,并不是稳扎稳打,其粮道可以说是绵延千里。
要将这粮道护好,很显然需要高机动性的部队,一旦有事的话,那么立即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过去支援,但中唐的府兵再精锐,也不能弃了手中那把十一斤三两七钱的二十锻折铁刀,还有那面九斤整的钉铜虎头盾跑步去援救!
机动性,就是中唐府兵的硬伤!
那么,吕羽觉得自己的对手就只剩余下来了横波将军田武这个叛贼,然而田武手下的骑兵能有多少呢?在吞蛇军的面前又能坚持多久呢?这一点吕羽觉得自己是有充分的信心来教田武做人的。
因此就像是此时中唐的新君心中有着必胜的把握一样,吕羽也是忍不住要仰天长笑。觉得这是老天爷将天大的机会送到了自己的嘴巴边上,可以一口狠狠的吞掉中唐的主力啊,而中唐主力在这里一旦被击败,回国之路何等漫漫?追击的还是骑兵!等待他们的就是被全歼的下场。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西戎在西北的鄞州的土地上做的事情。北齐一样可以做,并且撒野得更加变本加厉!搞不好说动南郑,趁势灭国也是可能的!
此时悄然调动的狂风军,便是要迅速南下,担负起吸引敌人火力。切断对方粮道的重任,而吕羽则是会率领吞蛇,真的是若一条潜伏在了黑暗当中的蛇,冷冷的隐藏在了旁边,收起了自己的毒牙,悄然等待敌人的援军,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候窜出来狠狠咬上对方一口。
明白了此时的大局以后,林封谨对自己家人的去处差不多也就能踏实了,要么是东林书院,要么则是邺都………自己想要道左相逢的愿望几乎是不可能了。因为吕羽的战略计划就是死守邺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天王老子想要出城离开都不可能,所有人的家眷都在这邺都里面,破了的话,大家伙儿一起全家死干净,上城守卫的兵丁自然就有一股子狠劲儿戾气,敢打敢冲。
然而只要有一户人的家眷先走了,那么立即就是人心惶惶,动荡不安,就仿佛是在坚固的堤坝上面溃出了一个缺口,立即就有崩坍的危险。在这样的情况下,吕羽肯定是逮着
着一个杀一个,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估计就连皇后的亲戚也是不会刀下留情的。这才能震慑住蠢蠢欲动的人心。
知子莫若父,林封谨却是对自己家的老头子也是相当了解,他可是大小事都半点不糊涂的,绝对不会去撞这枪口,所以几乎九成九的可能都在邺都当中了。
明白了家人的去向,林封谨也就安下了心来。不过他很快的就被另外个念头给卷了进去,思绪一下子就发散了开来:
是了守邺都这种事情,于情于理都是要吕羽坐镇,他也是个马上君王,在关键的时候不要说上阵杀敌,就是在城墙上面一站,那士气可以说是杠杠的往上扬,足以抵得上一万援军,并且吕羽坐镇在了邺都的话,也相当于是主心骨,能够镇住人心。
但是,吞蛇军巡游在外,要死掐战机,随机应变,一声令下,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是要扑上去,倘若没有吕羽的指挥,有谁能压制得了这些骄兵悍将呢?同时,还要考虑到这一战背后的政治意义,一旦大胜,那很可能随之而来的就是灭国之战,因此指挥这一战的大将能不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功劳
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林封谨一时间也是出了神,默默的坐在了军帐里面,拿食指戳着茶水写划,推算着此时的天下大局,然而人力终有穷尽时,林封谨推算来推算去,桌面上的那一盏残茶都被他蘸来当成墨水都干了,也是觉得局势处处都是迷雾,拨开了一层又是一层,旁边点的蜡烛也是摇晃了一下,彻底熄灭,帐篷里面终于陷入了黑暗。
顿时,林封谨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他昨天晚上在庄子里面歇得早,被狂风军这帮人吵醒时候就睡了三个多时辰了,又辗转过来见刘鸥,路上少说也是一个时辰的耽搁,现在又在帐篷里面呆了这么久,掐着手指头仔细算的话,早就应该天亮了,怎的这军帐里面还黑得和天瞎了似的。
于是林封谨掀开了帐篷的帘子,顿时就吃了一惊,原来早就应该是天亮的辰光,可是这天空却是黑得仿佛和锅底似的,那浓云可以说是一团一团的拥挤在了上面,拥塞得人的心情都是那个沉甸甸的,眼见得又是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看样子绝对不是一域一地的雨水,是要横扫整个中原的恶劣气候。
这大雨对于千里远行而来攻城的中唐人来说,是个坏消息,攻城时候的八牛弩,弓箭,投车什么的,都是经不得雨水淋的,偏偏要攻的地方还是国都!并且还是大卫朝留下来的三都之一,经营了几百年的坚城!
并且中唐人的粮道如此漫长,这场雨水一落下来,本来输送粮食到前线要十天的话,那么这时间就是打着跟斗翻着番的朝着上面涨,在这种情况下,倒霉的也不仅仅是中唐人,出现的变数就更多了,因为下这样绵延两三天的透雨,骑兵是肯定指望不上了,吞蛇军的战斗意志再强,也克服不了骑兵天生的劣势。
就在林封谨在心中盘算着的时候,大颗大颗的雨水珠子又再次的砸落了下来,他此时也是知道这场雨肯定是小不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事的,既然自己此时已经是拿到了确切的消息,同时也是走不了,那么既来之则安之,打了个哈欠,觉得困意上涌,便干脆的躺倒在了旁边的帐篷里面床上,也不顾褥子被子都是一股潮味儿,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
第四章 帮忙()
等到林封谨睡醒来的时候,发觉雨水依然滂沱,军营当中临时挖掘出来的排水沟里面的水流得是哗哗响,周围的几个帐篷里面已经有了晕黄的灯火,同时旁边还有几个大头兵正披着油布在开挖新的水沟。
对于军营生活,林封谨并不陌生,不过他此时的身份还是很有些尴尬的,之前来寻刘鸥还能说是情急家人来打探了一下消息,就算那些文案军报都是绝密的东西,自己看一看也是无伤大雅。不过得到了确实的消息以后,还赖在了军营里面不走就不识趣了,因此他打算现在就去见一见刘鸥道声谢,然后去火头军那里喝口姜汤吃点东西就走。
虽然没有到饭点,不过这样大的雨水,这里又是担负起来了后军军辎转发的要务,所以肯定是随时都会有运粮队出入,那么火头军那边灶头里面的火肯定是长燃着的,能给淋了雨的人一口滚烫的热姜汤把寒气驱了,来日病倒的人至少也要少一大半,刘鸥虽然刚刚四十,但是当兵吃粮的岁月至少也是有二十多年,算是个老军务,这点细节上肯定会注意到。
林封谨这样想着以后,便是到了刘鸥的军帐门口,正要让亲兵去通传,便见到了这亲兵打量了一下,便堆起笑道:
“林先生来了啊!快请快请,我家将军就说先生醒了就立即请进去呢。”
林封谨心下疑惑,结果刚刚撩开了挡雨的帘子一进去,便是听得里面至少也是二三十个人在大声吵,全部都是拖着嗓子在叫,甚至还有拍桌子的声音,那端的是显得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十倍。林封谨走进去了以后,旁人连回头的功夫都没有,都在围着刘鸥的桌子吵个不停。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林封谨有些目瞪口呆。他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心中就仿佛是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难道,难道邺都那边有坏消息?”
因此林封谨顾不得这么多。只好仔细倾听这些人的说话,不过听了这些人的说话以后,他就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因为这些人的对话内容是:
“将军,将军,我们这边已经是断了一天的粮啊,几千人在泥水里面泡了足足十个时辰了,你要是不点头不发粮食。我就在这里不走了!”
“老刘,这个面子你一定要给我,咱们这边的马料只够一天半的了,你是知道的,军令如山,误了时间的话,我这八斤半吃饭的家伙就要搬家了。”
“。。。。。。哪里知道这出门就撞了上遭瘟的雨啊,现在咱们这边已经是有两百多名汉子躺倒在了营里面,那帮王八蛋发给咱们的帐篷就没有能遮住雨水的,特奉大帅。来调度些帐篷和辎重,请将军尽快办理啊。”
“。。。。。。。。”
听了这些人的说话,林封谨再看了看旁边的地图。立即就明白了过来,此时刘鸥的这支军队的位置正是在鸡鸣驿这地方,听这地名就知道,就是官道上面的重要节点,这个镇子当初发家的核心,就是因为这里有个驿站。
在官道上的驿站一路连串下来,仿佛是用线串联起来的珍珠似的,通常情况下,两个驿站之间的距离是一个成年人当天来回步行可以往返的距离。因此就是二十五里到三十里一驿,所以一条驿道上面的驿站不要太多。
不过。鸡鸣驿乃是连接东西的重要干道上的大驿,位置就可以说十分紧要了。偏偏还是连接南北的重要官道与东西官道的交叉处,堪称是交通要冲,因此自然是想冷清也是闲不下来的。
而刘鸥这人也算是敢打敢杀的一把好手,却是因为平时有几分傲气,所以显得与同僚格格不入,狂风将军申残鉴于这一点,并且发觉雨季来临,路面湿滑泥泞,所以便是对他“委以重任”,让他督统后军外加粮草辎重一应事宜,申残则是带着其余的人轻装简从加速赶路,反正是在北齐的自己国土上面,不怕得不到补给。
护持粮道本来就是全军当中的头等大事,但对于军队里面的厮杀汉来说,终究不如直接上阵去厮杀来得爽快利落,偏偏刘鸥又是个偏向于猛将类的人,对这安排也是有苦说不出,闹到吕羽面前也是没有什么用处。只能咬着牙齿硬着头皮接下来这差事。
不过军中自然是有转输使,有军粮官,早就形成了一个自行流转的体系,所以最初的一段时间内,刘鸥也就做了放手掌柜,直接有什么事情就在来往的公文上盖印,画押就好了。只是这样一来,刘鸥发挥不出来什么用处,那么他需要承担的工作就相当于是由部下来做了,这个体系就处于满负荷运作状态。
结果当狂风军一路行到了这里以后,便遇到了大雨,也就是林封谨他们之前在草原上跋涉的时候遇到的那一场,粮草的折耗就陡然加剧,为了持续供应前方,军令若山,所以刘鸥就大手一挥,就地征粮,不仅仅是这鸡鸣驿的粮草,连附近两个县城里面的存粮也是一起征了去,打了几十张盖着印戳子的白条。
当地的文官遇到这种状况,也是秀才遇到兵,只能忍气吞声的认了。然而鸡鸣驿这里却是交通要冲,刘鸥在这里搜刮得饱了,其余前去勤王的军队也是要经过这里啊,老天爷都是一视同仁,不可能说狂风军急着赶路辎重没有损失,其余的军队赶路就不会损失,从四胜关方向过去勤王的边军一筹粮一打探,发觉民间和府库的粮食都被刘鸥搜刮了去,当然就要找上来讨。
这样一来,刘鸥这边的辎重体系本来就是在满负荷运转,却是一下子还要平白添出这么多事情来,立即就觉得有些难以负荷,但也是在咬着牙硬顶,通宵的加班加点的应付。
而这边的雨水刚刚停了两天,这天早上又是大雨滂沱。直若天神在拿着瓢子狠狠的朝着下面猛泼,一干后勤官员立即就去抢运抢修防水,这本来就熬了个通宵。又被雨水一浇,寒风一吹。立即就有好几个人病倒了,这下子刘鸥这边的辎重体系在巨大的压力下几乎是接近瘫痪状态。
而这场雨也是淋得周围的几支友军外加当地的官府焦头烂额,一齐来找刘鸥寻求支持…谁叫他大包大揽,一口气将方圆数百里内多余的粮草都吃了进去,连民间的余粮也是一齐购入?
因此林封谨此时进来以后,便见到的是在这样的尴尬状态下的刘鸥,这厮可以说是被吵得头都大了,他是恨不得去面对十倍的敌人去冲阵。也不要面对这样的一群仿佛是讨要命债的滚刀肉,满脑袋的头发几乎都差点被揪下来一大半!这时候刘鸥忽然见到了林封谨,眼前陡的一亮,别人不认识这位爷,他能不认识?
刘鸥也是个军里面混的老行伍,虽然不会做,但眼光也是有的,当年林封谨在军中虽然名声不显,做的事情却都是军中大管家的活儿,只要不是上阵打仗的难题。一去找这位爷,立即就能迎刃而解,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他更是知道吕羽与林封谨之间的交情甚至都不能用简单的君臣来形容。都要混合进友情到里面去,因此这时候刘鸥见到了林封谨,便再不迟疑,一下子就从桌案后面蹦了起来,凶神恶煞了吼道:
“闹闹闹,闹个**毛啊,本将军的脑子里面都被你们吵成了一团浆糊,都他妈给我闭嘴!!”
刘鸥这一嗓子叫出来,当真还是有镇压全场的效果。刘鸥趁机就快步走到了林封谨面前,哭丧着脸哀求道:
“先生。你看我这边这么多破事儿,您真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封谨本来就觉得欠刘鸥一个人情。此时也做不出来甩手就走的事情,加上此时军队可以说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当然最重要的是,刘鸥这边的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也就根本不当是什么太难的东西,便叹了口气道:
“帮你倒是举手之劳,只是现在我就是个举人。。。。。。”
刘鸥一听林封谨的话意,立即就咧嘴一笑,直接就将自己的印信和令箭塞给了林封谨,然后大声道:
“有事找林先生啊,他现在被本将委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