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佛魔-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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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实话的话，这里有不少人都起了动手抢劫的心思，要知道，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阎罗殿也不过只是一件天境道器而已，说不得论起品质来说还未必及得上小姑娘手里的这几件东西呢！但他们想归想，但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动手，事实上，当寒月小姑娘带着这样一身神装现身的时候，在场所有的点星境强者都不约而同的收了手。甚至还有好几个点星境强者隐隐对其他人露出了戒备之意，剑拔弩张，防备着他们对寒月小姑娘出手。
看着刚才还在和自己一起对抗变异黑藤的同伴一下子对自己露出了敌意，多宝和尚心里几乎要吼出来了，这他妈的到底是谁家的祖宗，和尚我有个多宝和尚诨名也不过是地境道器多了些罢了，她身上一下子就出现了四件天境道器，还都他妈的是修行界有名有姓的东西，我有那个胆子惹她吗？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赤金游龙袍，红玉丹凤钗，这是大唐皇帝，皇后的身份象征，在修行界比他那玉玺还有名！紫金道塔，太阴幽冥宗的镇宗之宝，关明子你这老家伙真不要脸，把我后路都堵死了！还有那九彩君子莲，这东西不是应该在儒道圣地中的圣人池中吗，怎么又跑这来了！
多宝和尚心中有万般愤恨却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是因为小姑娘身上的宝贝，也不是因为关明子，寒冥海那几个人，而是他感觉到了此刻的虚空中绝对有着不止一道恐怖的气息对准了他。按说这世上能够让他感觉到恐怖的，世上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巴掌，但此刻他就遇到差不多一半。
这他妈的是什运气，这几个老东西不是应该对这玩意躲着走吗？怎么在这还能遇见？多宝和尚竟然感觉到了恐惧，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即便是他早已活了几千年，但他对死亡的恐惧却是只增不减。
面对死亡的威胁，多宝和尚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就像是抛出一块火炭一样直接将梁石山扔了出去，双手合十，连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哼！”小姑娘鼻子一哼，很不满意这老和尚的怯懦样子，轻轻一甩，宽大的云袖啪的一声轻响，就把梁石山卷了过来，嘲讽道：“就凭你这样子还能修行到这个地步，你那阿弥陀佛也真是瞎了眼！”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训斥一个成名几千年的点星境强者，怎么看都是太滑稽，但就是这样，却没一个人敢于出声。修士也是人，修行断不了七情六欲，更免不了世故人情，小姑娘的背景显然太大，即便是在场的点星境强者也不敢招惹。
五十七，佘老太君和冰老鬼（）
寒月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背景又是那么强硬，骄横无理那都是很自然的事情。就连正面挨了呲的多宝和尚在心里都用童言无忌来安慰自己。
小姑娘的确骄横，但却不是没有头脑的牛犊子，想当初她刚刚遇见花姑子的时候她几乎都要吓哭了，现在自然也没那个能耐去随便招惹一个点星境强者，即便是她身上有四件天境道器也不行。
现在她之所以有了这个胆子，自然就是有靠山出现了，要不然就当初多宝和尚的那一句话她都挨不过去。有了靠山胆子自然就壮了，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跑也跑步了了，自然就不用在乎什么。正好刚才这个家伙居然敢对梁石山动手，这一下子就更抢了猫的食儿一样，小姑娘被逮住的不高兴一下子就都发泄在了这个倒霉的和尚身上。
“该打！掌嘴！”寒月发泄完了，但很不幸，她身后那位靠山的脾气也是不怎么好，干巴巴拄着龙头杖的一个老太婆子出现在她的身后，轻轻地把寒月搂在了怀里，揉了揉寒月的小脸蛋，直到小姑娘嘟着的小嘴收回去才松开手，然后又抬头看了看那，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
话音未落，多宝和尚只感觉到天地间有一种不可违逆的莫大威能，两只手竟然是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抽在他自己脸上直响。
多宝和尚也不是什么小角色，但在这老太婆子的一句话之下，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甚至连自己的手都控制不了。
“言出法随，出口成真！是佘老太君！”见到多宝和尚的这个情况，在场的有人脱口而出。
那老婆子听见这话，朝着说话那人拱了拱手，道：“费心了，没想到这几千年过去，老婆子的贱名还有人记得。”
这佘老太君话语中的意思虽然低调谦逊，但言辞中却有着不可掩饰的睥睨之意，仿佛掌控万千生死，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对自己的臣民说话一样。
佘老太君这一句话说出来，顿时就像是石落静水，激起了无数波澜，不少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居然是佘老太君啊，三千多年前就是大唐的监国皇太后了，这可是活过了两千年的大劫的强者啊！”
“格老子的，这老太婆子忒强，一句话就让这多宝和尚束手无策！”
……
佘老太君不等人议论完，紧接着又开口道：“老婆子当年也和花姑子有点交情，诸位今天这不请自来可是有点说不过去吧！”竟然不管不顾，一句话就要驱逐这修行界里的半壁江山，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
“你这老婆子也太嚣张了点吧！”一个嘶哑却又淡然到了极点的声音响起，说出了在场所有人想说又不敢说的话。
“哼！冰老鬼，你心倒是真大，人家想欺负你玄孙女你还替他们说话！”得嘞，老太婆子的一句话直接又把众人刚抬起的心扔回去了，瞬间就跌成了八块。我们哪有欺负这她啊，倒是她，总共才出来这么一会儿，就把我们给欺负了够呛啊！
不过还好，这回出来的是个老头儿，没有像这老太婆子一样完全只根据寒月小姑娘的心情决定行动。苦笑了几下，那老头无奈道：“欺负她？你想多了，她四叔还在那儿呢！”
说罢，老头抬了抬手，寒冥海一闪身，到了他二人眼前，躬身道：“寒冥海见过老祖宗，见过佘老太君！”
佘老太君斜眼瞥了这位一眼，点了点头，道：“嗯，比你大哥差远了，下去吧！”
佘老太君这话就跟跟一太监说的似的，但以这寒冥海的阴毒性子却都只能是苦笑，拱了拱手，不由自主的跟个真太监一样的退了下去。
老头对她也没脾气，这都认识了几千年了，彼此的关系交叉来交叉去，繁繁复复的自然清楚知道这位是什么脾性。老头不对老太婆子发脾气，但对上其他人就没那么客气了。看见寒冥海回到了原位，稳住了身形之后，老头也学了那佘老太君，一眼扫过去，跟普通老汉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道：“都散了吧！”
这回倒没有佘老太君那样的言出法随，但所有的人都很自觉，不管跟着两位有什么关系，是敌是友，都默默的从这阎罗殿里退了出去，连空间之力都不敢调动。
“诶！”看着这阎罗殿里到处都是的尸首，那叫冰老鬼的老头叹了口气，道了句：“真是何苦来哉！”然后挥了下手，大袖子一卷，碧绿的鬼火瞬间就将这满地绿尸焚了个干干净净，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五十八，不沾因果（）
“这真是何苦来哉！”
梁石山也是一叹，这回他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一醒过来就跳出来那么一片大能们想要抢走自己，又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大美妞，到底是图什么？至于么！
看着满地的幽幽绿火一闪而过，还被寒月挂在空中的梁石山不禁一个哆嗦，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初自己在玉岭城外见过的那三场大屠杀还有那个被他一刀挂掉的倒霉胖子。虽然现在的他在今天见过了那么多比当初的那一批人强的多得多的大修士们，但那毕竟是他对修行者的第一映像，还是极为深刻的。
“奶奶的，这小丫头家里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啊！这毁尸灭迹的本事真是太遛了！”梁石山在心里想到。
“我家里的确不是什么善茬。”不知什么时候，那冰老鬼已经把头扭向了梁石山，嘴巴不张，声音却幽幽的传进了梁石山的耳朵里面。
“读心术？！”梁石山心里一惊，脱口而出。
看着梁石山说完话之后就后悔了，但那冰老鬼继续操着他那极有辨识度的声音道：“差不多吧，你也不用后悔，反正你说不说出来对我来说都一样。”
梁石山这就无奈了，您老人家搁这儿跟咱一比，就跟煌煌大日和蚂蚁的差别差不了多少，可您这轮大太阳为嘛就这么闲呢，非的关注自一个小蚂蚁在想什么！
梁石山就这么一想，可那冰老鬼却又知道了，冲着少年笑了一下，道：“我是轮大太阳不假，但你可真不是什么小蚂蚁。”
不是什么小蚂蚁？小小的少年心头疑窦丛生，自己怎么就不是小蚂蚁了？难道那些点星境强者也看出来了什么不同？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情况，还是老样子没变啊！唯一不同的是力气好像又大了点儿，但就这引不起那些大能的注意吧！难不成自己的天生神力有什么来头不成还是吃了大补？
不过这回那冰老鬼倒没理会梁石山的胡思乱想，原因是那佘老太君对他穿音了：“哼，冰老鬼你就别费心思了，这个小家伙要是那位布下的后手你又怎么能看出来？”
冰老鬼也是传音回道：“我问不出来，好像是你能看出来似的！”
小姑娘寒月一看这架势，心中立刻了然。毕竟是从小跟这两位长大的，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两位都是整个修行界中最强的几个人只一，度过了近万年的寿命，心性早已返璞归真，一行一动间倒是更像是小小孩童。这一下在两个老头老太太互相瞪着眼珠子看着对方，小姑娘马上就知道了这两位又在斗嘴，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在在斗些什么而已。
但不管他们在斗些什么，寒月小姑娘统统不管，最重要她从小就不喜欢！他们一斗嘴就不理自己了，这怎么可以！佘老太君虽然干瘦，但寒月的体型更是较小，小姑娘就像是一只树袋熊，吊在佘老太君的胳膊上晃荡来晃荡去，道：“你们又在说什么，月月保证，以后会乖乖的，一点麻烦也不惹！”
看着一脸狡黠的小丫头，佘老太君和冰老鬼心中都是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实在是他们心中的软肋。她不仅是天资高绝，天生就掌握了大道的一丝余韵，更是一身系着天下最强大的两个修行势力的关系好坏。或许这些对于两位已经寿元无多的两位老人家来说都已经没什么了，他们更注重的是这个小丫头本身，世间一切繁华，怎敌的含饴弄孙的快乐？
冰老鬼瞥了一眼梁石山，对佘老太君传音道：“你怎么办？因果斩不断，是放手还是不放？”
佘老太君没有回答冰老鬼，而是摸了摸寒月小姑娘的脑袋，道：“你这小丫头，这次回去莫要再调皮，要知道，有些事情我和冰老鬼也没那个能耐替你担着！”
小姑娘腻声道：“月月知道了，皇姥姥就饶了我这一回嘛！”
佘老太君道：“你这小家伙真是不叫我省心，这次可是把天都捅了个窟窿出来，回去一定不饶你！”
佘老太君虽然只是对小姑娘说了几句无关轻重的话，但落在了冰老鬼的耳朵里却是多了许许多多的意味。
生死间有大恐怖，有人千方百计想要躲开它，也有人看淡了死亡，更看重生时的酸甜苦辣，恩恩怨怨。从前的时候，他和佘老太君都是豪气冲天，不可一世，翻手间搅动天下风云。但现在，他们昔日的同伴对手都成了冢中枯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伴在这个小姑娘的身边。生有何欢，死又何惧？他们两个人死了和活着还有什么区别？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话也为免太无趣了些，他们已经隐隐约约看见了些未来的风景，已经没有了那种对未知的好奇，又不想图什么永生。生死不断因果，他们是在是不想小姑娘出什么事儿，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一旦沾染上了因果，对寒月的影响绝对要超过了她自己沾染的因果千百倍，即便是他二人都死掉了，这份因果也会继续深深影响着寒月，一生摆脱不掉。
佘老太君不想因为她自己影响到寒月，这份因果，实在是太大，她不想沾染。同样的，冰老鬼也不想。
五十九，拂衣去（）
两位老人家在那里聊的欢快，但梁石山吊在那里就实在是欢快不起来。老头是什么人，活了快一万年的老妖怪了都，手下人头滚滚，不知道杀过多少人。这一眼瞥过来，诶呦呦，那眼光中的冷光就能吓死个人嘞！
饶是梁石山胆大包天，心下也不禁忐忑，胡思乱想道：“他这不会是给我来上一下子吧！难道这小丫头把我打她屁股的事情说出去了，我的天，归不得说我不是小蚂蚁呢！小蚂蚁哪有这么胆大！”
得亏这回老头没有用读心术，要不然非的真照着他胸口来上那么一掌。就在梁石山胡思乱想的时候，老头终于对他开口了：“是叫梁石山对吧？”
少年赶紧点头道：“对！”
“梁石山，我不管你和月月这几天有什么交集，但今天过后都必须一笔勾销，你可敢立下誓言？！
看着老头那张认真的脸，梁石山只感觉心头一阵卧槽，上万只***呼啸而过，这他妈的什么跟什么！这几句话不是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家长对和跟自己家里的姑娘搅和的不清不楚的毛头小子说的吗！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家的小姑娘才十岁，我也才十二岁好不好！
梁石山的看向了小姑娘，却看见对方也是满脸不解的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没有火花四射，只有四目懵懂。
梁石山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老头却是极为认真，继续道：“你不愿意？”双目中寒光闪烁，煞是摄人。
梁石山这回不明白也得明白了，不顾小姑娘那双充满了威胁的目光，慌不忙地答道：“愿意，原意，我愿意！”
至此，那老头才算满意，抬头看了看哆哆嗦嗦的梁石山，眼中神光一闪而过，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一甩大袖，伴着啪的一声脆响，一道青色光柱从天降下，隐没了老头老太太还有小姑娘仨人。
青光只是一闪，小姑娘三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就真的消失在了原地……同时，梁石山又感觉了一次天旋地转，啪的摔在了地上。
顿时，刚从梁石山心头跑过去的那群***又带着七大姑八大姨们又往回跑了一遍。
“这他妈怎么回事！”
梁石山躺在地上不禁发出如此的怒吼，这事儿实在是他妈的太诡异了。这就跟俩大胡子哥们刚才还谈天说地，喝酒吹牛，结果下一秒一兄弟一把扯下自己的胡子，深情款款的对旁边的兄弟来了句：“山伯，我是祝英台，我嫁给你吧！”
这剧情实在是发展的太快了，一点点的铺垫都没有，实在是让当事人都无法接受。梁石山瞅瞅自己周围，得，自己给人家从阎罗殿里面踢出来了，回到了天冥谷的那个大殿里，本来摆在大殿正中的的那件道器阎罗殿也早已不知所踪。
看着这幅景象，梁石山顿时愁了，他是个很现实的人。尽管心里面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但在骂了一句之后，他就本能的开始思考起了自己的现状。
自己当初进这天冥宫的时候，是小姑娘寒月唤出的紫金道塔器灵直接打开一扇空间门带进来的。而进这个天冥谷的时候，则是小姑娘耗费了好几张青玉灵符，又碰见了花姑子才带进来的。
诶，花姑子，一想起了这个他就看见了离他不远处的一个大绿茧子，里面包着的正是花姑子。
“这叫什么事儿啊！”
梁石山不禁再一次向老天发出了深沉的质问。本来花姑子怎么说也是一个点星境强者，甚至可以说是点星境强者里面的佼佼者，但梁石山可是知道这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威名传四海的大修行者花姑子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初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空有有一身灵力的小姑娘。或许这样一个花姑子对于一个大势力来说是个无价之宝，但对于眼下的梁石山来说，她只是个累赘。
梁石山可是很清楚这位化身小丫头的昔日大修行者了，那一路上连自己家的路都不认识，更别说运用自己的体内那强大的力量了。什么也不会，不会控制，强行用出来不伤到自己这边人就不错了。
尽管还有几万个卧槽还没有说出口，但该干的事还是必须要干的。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按照梁石山的习性应该是毫无压力扔下花姑子一个人跑路的，但现在的梁石山却没有一点点这样的自觉，或者说是他已经把扔下花姑子这一个选项给忘记了。
在经过了与半个修行界的战斗之后，花姑子本体衍生出来的花藤已经是消失殆尽，只剩下了那颗藤蔓缠绕形成的大茧，死死的包裹着初生的小花姑子，不留一点缝隙。
组成这大茧的花藤极为细密，入手更是极为的柔软有弹性，隐隐间有绿华不住流动，一丈多高，远远看上去就好似最上等的玉璧一般。
好看是好看，可这一丈多高的大茧却是实在是太显眼了，任谁一眼看过来都会注意到它。好在刚才刚刚从这里跑出去一票强者，这大殿里面没有几个人，要不然梁石山就真要没招了。
这边梁石山在犯愁，那边寒月却还在犯迷糊，事情实在是不对劲啊！剧情发展的太快，她的心头也是无数只***飞奔而。
小姑娘实在是没忍住，开口问道：“玄爷爷，皇太姥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那是花姑子诶，也算是我们太阴幽冥宗的前辈了，怎么就这样放过了？还有那个梁石山，我可是把圣皇天龙诀都教给他了，皇姥姥你肯定开出来了，怎么能就这样把他扔下了？”
佘老太君没有回答，只是不露痕迹的苦笑了一下，视线和冰老鬼碰撞了一下，眼中心里皆是无奈。花姑子倒是好说，关键就是这个梁石山，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又一层的迷雾，他二人不是没有看，而是根本就看不清楚。一眼看过去，似乎是看的清清楚楚，但仔细一看却又是重重迷雾。他活生生的站在那里，但佘老太君和冰老鬼二人却看不出他是生是死。明明看上去他只有可怜的锻骨境修为，但在他二人却从这个小子身上感受到了足够威胁到他们生命的感觉。甚至这小子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是暗合天意，冥冥中有着天地相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