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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仙路平凡-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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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天大的机缘,还没来得及享用,就丢掉了小命,这可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事情了。

    是时候了,择日不如撞日吧。

    张然伸手摘下了龙血果,纳入了口中,就地盘膝坐下。

第七章 青山浴血() 
舒服!极度的舒服!这是张然的第一个感觉。

    龙血果清冽香甜的大量汁液,沿着喉咙迅速地滑入腹中,然后渗进五脏六腑里,滋润着身体里每一个边边角角。

    张然昏昏欲睡,好像自己的身体泡在温泉里,被温热的泉水里里外外抚摸了一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慰贴,无一处不舒坦。张然就这么闭着眼睛,好似一辈子都不愿醒来。

    龙血果蕴含的灵力太庞大了,庞大到身体难以吸收的程度,甚至完全来不及吸收。这些庞大的灵力,就像大海冲进了小溪。灵力在张然的腹中横冲直撞,肆意发泄,搅得五脏移位,六腑错乱。“噗”的一下,张然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痛!比割肉还痛的痛!

    他的身体很快像一个被打足了气的球,皮肤紧绷,丝丝的血迹如蚯蚓般的渗出来。灵力不断膨胀,张然的身体,也看就要像高空的烟花一样炸得四分五裂!

    福至心灵,张然脑海里浮出了《破穴通脉诀》。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运转心法口诀。张然紧咬牙关,双手不知疲倦地按照心法掐着复杂的印诀。起初的生涩,到后来的熟练乃至流畅,掐着印诀的双手,如穿花绕树的蝴蝶,纷纷按照某种奇特的规律舞动起来。

    此时,狂暴的灵力,不似刚才那样没头没脑地乱撞,它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引进了事先设定好的的轨道中。肿胀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身上到处血迹斑斑。

    感觉危险渐渐离去,张然以为不会再经历那样的痛楚了。

    大错特错!随即而来的,掌心、脚心、腿弯、胳膊、腰间、心脏、肩上这七处某个点上传来丝丝麻痒,可是很快的,痛感越来越强,这些地方就像被尖利的竹签扎进去一样,又好似蚂蚁在不停地啃噬,好像还不过瘾似的,一块烧红的烙铁不断地炙烤。刺痛,麻痒,灼热。张然都快疯掉了,心法口诀疯狂运转,穴窍终被打开了。

    最后,**终于如期降临。

    有一把看不见的钝刀,正沿着连接这七处穴窍的经脉,一点一点地,毫不迟疑地撕裂过去,这一处的经脉被打通,立刻开始了下一处。张然已经痛不欲生,如野兽一样大声吼叫。掐诀的双手,完全凭着最后仅剩的一点求生意志,无意识地结着手印。

    这些经脉就像干涸的河床,到处是绽开的裂纹,渴望着一场春雨的滋润。一丝,二丝,三丝……无数的气流汇成了一股大潮,在彼此连接的经脉里呼啸奔腾。这种全新的力量,快速地修补着经脉里留下的破裂创口,强化加固这些新开的经脉。当这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在经脉里川流不息地运行了七个轮回后,突然发现了一片它们从未来过的新天地,一股脑儿地扑向了丹田。

    沉寂多年的丹田,沸腾了。

    这股磅礴的巨力,如同一块巨石,奋力地砸进小水坑里,水花四溅。狭小的丹田,承受不住这股巨力的冲击,坚持多年的壁垒,顿时垮塌,地界打破了。它们把丹田当成了自己倾情维护的家园,一边肆无忌惮地拓展丹田的疆域,丝毫不在意张然这个主人的死去活来,一边又温情脉脉柔情似水地呵护修复。整个丹田晶莹而又坚韧。原本狭小的丹田,只如桃核般大小,而现在,居然有拳头那般大。

    《破窍通脉诀》的心法运转到了极致。一股沛然的生机从张然身上蓬勃焕发,张然醒了过来。睁开的眼睛,亮若星辰。

    呼,结束了,这就是修炼吗。早知道修炼会是这样痛苦难挨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坚持下去的勇气。还好,算是平安无险地度过来了。他所不知道的是,这次修炼,差点根基尽毁,连老天都在眷顾张然啊。

    这就是无人指导的坏处了。别人修炼一般是先开启一个穴窍,他匪夷所思地开了七个,也算是前无古人了。他也不知道龙血果的灵力是如此庞大,假如之前有所了解的话,他也不会一口吞下。《破窍通脉诀》这独特的秘诀加上龙血果,神话般地助他完美地开启七个大穴,打通了三条正经,为他以后的修炼,奠定了无上的根基。

    枯坐良久的张然爬了起来,尴尬地发现衣服成了碎布条,裸露的肌肤布满了灰色的污垢和斑斑的血迹,还有股难闻的腥臭。他跳进清澈的小水潭,用力地清洗自己,直到满意为止。打开包裹,取出一件黑色的衣袍穿在身上。他忽的瞪圆了眼睛,那棵龙血香树不见了,地上留有一小撮灰迹。

    这次修炼,功德圆满。

    该回去了,他真诚地感激那位高人留给自己的机缘。他谨慎地摸摸怀中秘藏的功法,假如被别人发现,他将死无葬身之地。还有那个乌黑的小黑子,不管采取什么办法,还是无法打开。

    山谷中的迷雾消失了。外面,青山绿水。

    快到山寨了,张然内心升起不好的感觉。

    从山谷吹来的风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经久不息。难道出意外了么?

    张然不敢动了,掩在矮小的丛林里,偷偷地拨开叶子,朝山寨谷地窥去。

    远处,人影散乱,四下奔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后面死追不放,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吼远远传来。

    半空中,浮着个人影,手里拿着一个黑幡,桀桀地狂笑着,声音了充满无限的恨意。

    黑幡里,飞出大团大团的黑气,变化成一张张张开大嘴的鬼脸,不断追逐着拼死逃命的人。鬼脸的动作飘忽诡异,灵动无比。那些拿着刀枪的人,好像是在同影子拼命,一刀下去,好似砍在空气上,鬼脸根本杀不死。

    人们绝望了,这些鬼脸到底是什么东西啊,难道真是恶鬼吗。毫无希望,大家只好丢了平时视若珍宝的武器,能逃多远就逃多远。最终,全被鬼脸一一赶上,在这种鬼神莫测的手段里,没人能逃得了性命。

    浮在半空的人,只是不断地掐着双手,嘴里还念念有词,无数的黑气团从那张黑幡里释放出来。

    空气里的血腥味已是浓得化不开,原本清澈如许的山谷小溪,成了一条血河。

    张然现在还哪里敢逃,一不下心被鬼脸发现,那自己将会万劫不复了,他只能一动不动地潜藏。张然是幸运的,他正好躲在山寨谷地的下风向,他的气息没被被鬼脸察觉。

    修仙者?张然一下子冒出了这个念头,肯定是修仙者,否则他怎能浮在空中,这不是一个武学高手能做到的。那个山洞里坐化的老人让他联想到,在修仙者面前,凡人只是待宰的羔羊,无论他有多么高强的手段,都不值一提。

    一个时辰之后,那个手持黑幡的修仙者满意地看了看四周,大笑一声腾空而起,渐渐化作一个黑点,转瞬不见了踪迹。

    张然始终不敢妄动,在没有确定自己百分之百的安全下,他不会多做一个动作。

    修仙者的手段,使刚开始修炼成功的欣喜变成了无尽的担忧。如果有朝一日,自己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修仙者,那又怎么办?正如这一次血洗山寨,自己还能保住性命吗?

    让张然困惑不解的是,一个修仙者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来屠杀这些山匪呢,难道他们有仇?他忽然想到上次被杀的玄衣老者,难道?张然不寒而栗,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太危险了,那个修仙者会不会正在追查自己,或者说追查和自己相关的一切?还有,横山帝国境内怎么会出现修仙者呢?

    张然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了修仙者的杀人手段,轻描淡写,根本没有任何近距离的身体接触纠缠。张然目前只会三招疑似剑法的保命手段,没有任何底牌,看来是该去寻本修剑功法了。

    想到这里,张然满脸阴沉。

    二个时辰后,那个修仙者没有回返,张然放心了。

    地上的尸体凌乱狼藉,近百具之多,每一个死难者的喉部,都剖开了一个大洞,无一生还。张然极希望能找到王元的尸体,可又不希望真的会出现他的。这种怪异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王元没有回山寨。

    张然回到自己待过的石屋。

    山寨的毁灭,无数人的罹难,鲜血和屠戮,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竟没给张然带来太大的心灵波动。是见惯了生死,还是自己变得冷酷了?

    那个姑且称之为床的石台上,堆满了一摞数额不等的银票,这都是张然从山寨库房和死者身上搜刮来的,总数不下百万。

    这一年张然快满十六岁了,对家的思念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样的刻骨铭心。张然整理好包裹,发现了娘亲给自己做的灰色袍子,穿不上了。神秘的兽皮和乌黑的盒子,他都贴身藏在怀里。

    张然扛起了青钢剑,朝固山城的方向赶去。

    他不希望给自己的家带来任何的变数,有些东西是不该出现的,包括王元。

第八章 近乡情怯() 
固山城依旧繁华热闹。

    曾经带给张然巨大震撼的高城大垣,曾经让张然数次道不识途沸反盈天的大街小巷,现在看来,也只是红尘凡俗的一隅。心境不同,见识不同,在别人眼里如何得富贵泼天,而在张然的眼里,也仅仅是个吃饭睡觉的凡人小肆。

    当然,张然还是有些遗憾的。端木金这会儿不知还在不在在固山城的学府里,诗书为伴,笔墨染香,他应该过得不错吧。对端木金,他没什么反感。至于那个给过自己侮辱灾难的锦衣少年,哎,算了。

    先去钱庄兑换了一些银票,张然找到了一座叫“醉香园”的酒楼,要了几个菜,一壶酒,靠着临街的位置坐下。有些事情要好好谋算一下。他想了无数个不杀王元的理由,很快这些理由又被他一一推翻。爷爷,爹娘,二弟小妹,他不容许任何人给他们哪怕丁点的伤害,他要做的,就是要把这些隐患一根根拔除。

    一条偏僻巷子的深处,张然找到了自己在这里疗过伤的铺子。

    王元瞪大了双眼,看见一身黑衣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青年,竟口吃起来。

    “你,你,没事?”

    “王大哥,我这不好好的么。”

    “那些兄弟,寨主,都死了。”王元黯然道。

    “王大哥,当时我不在山寨里,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见到王大哥的。”

    “哎,命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王元神情萧索。

    张然从背上取下包裹放到柜台上,一不小心,包裹散开了一角,里面赫然掉出了十几张银票。张然毫不在意的重新收进包裹里,眼睛不经意地扫了王元一眼。

    只要王元稍稍有一毫贪欲,张然就会毫不犹豫地斩杀王元。很奇怪,王元只当是没看见,嘴里咕哝着“银子再多有啥用,没命享也是白搭”。张然收起了杀意,这个理由被他放弃了。王元对自己还是有恩的啊,张然无奈地想。

    两人聊了很长一段时间,王元更见萎顿,曾经的精明勇悍和那一丝的英雄气,荡然无存了。

    夜里,那张熟悉的床上,张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白天看见王元苍老的容色,他下不去手啊。哎,睡觉也是一种折磨。

    第二天晌午,两人吃完了饭,时不时地说起一些山寨的往事。

    张然问道:“王大哥,你家住哪儿啊,孩子也不小了吧。”张然旁敲侧击。

    王元抬起脸,很是开心道::“俩儿小子,书读得不错,过几年就可以参加全帝国的大考了。家在城东角。”

    张然诧异道:“王大哥,你也快五十了,孩子还这般小么。”

    王元无奈地说:“像以前咱们干的这营生,朝不保夕的,年轻时谁敢成家啊,要不是赶巧碰到个好女人,估计现在也是光棍一个,呵呵。”一说到家,王元容光焕发,脸上尽是自豪陶醉之色。

    张然低头,默然。他不知道王元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一点必须弄清楚。如果王元说了假话,张然肯定,王元下一刻就不会留存于世。

    王元前脚出门,张然就老远地跟着。自修炼功法之后,张然对外界事物的感应提高不少,虽然同王元相距很远,也不会跟丢。

    城东角一处胡同里,王元一闪而没。

    一座宅院的门开了,一束微弱的的灯火亮了起来。张然止步不前,欲走还留。

    “呵呵,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去家里坐坐吧。”王元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张然一脸戒备地盯着他,好像在说,你知道我会跟来。

    王元热情地把张然让进屋里。屋子很宽敞,家具摆放齐整,铺着青砖的地面,非常干净,看得出来王元的女人很善于持家。看到张然进来,女人微笑地和张然打招呼,忙着端茶倒水。这个女人长得丰腴白嫩,一脸幸福满足的样子。

    王元问孩子呢,女人伸手往东厢房一指,那里的烛光很亮。

    张然离开前,留下了二十万的银票。

    回到铺子里,张然安然睡下,只要王元还有牵绊,就不会造成对自家的影响。王元固然知道张然的底细,张然也同样揪住了王元的命根。

    一夜好觉,思乡心切的张然一刻也呆不住了。刚走出里屋,就看见王元直直地坐在椅子上。

    “那晚,我知道你会跟去的。”

    “为什么?”

    “你刚回来的那天,身上有杀气,干过我们这一行的,能闻出来。”

    张然无语。

    “我知道,你不放心,早知道会有今天……”

    张然想说,我放下了。

    “要是咱们两个中一个人死了,事情就简单了。”说罢,王元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对准自己的胸膛“哧”一声扎了进去,鲜血立刻淹没了握刀的右手。

    张然怔住了。

    “王大哥,你这又何必呢,你也可以杀了我的。”

    王元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大口大口的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

    “我,杀不了——你的,当年,石彪的失踪,加上——加上你的离开,我就,我就已经猜到了,哎……”

    王元摔倒在地,怀里一个纸包滚落地上。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张然长叹一声。

    固山城的马市,老板为张然精心地挑选了一匹日行千里的赤炭马。虽花费了一千两银子,可看着修长的体态,健壮的四肢,张然却认为值了,他也相信老板不敢欺骗他。

    不到二天,张然到了青萝集,二个时辰不到,古塘村在望了。

    上坡上,一身黑衣的青年,身上背着一个包裹,骑着一匹价值不菲的高头大马,手握一柄寒光逼人的长剑,长相算不得十分俊秀,皮肤微黑,可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英武不凡。

    张然骑在马上,眯着双眼仔仔细细地丈量着古塘村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那些记忆深处熟稔的影子,仿佛在这一刻都鲜活起来。六年了啊,自己怎么会离开了如此长久而不自知,眼睛不知何时湿润了。爷爷,爹娘,小弟小妹,我回来了,你们还好么。爷爷会老成了什么样子呢,这么多年来爹娘的身体能经得起繁重劳累的摧残么,小弟小妹还能认得出自己么。张然胡思乱想,脑子里半刻都不得消停。

    古塘村的大人小孩,惊异地盯着一身迥异于本地村民打扮的异乡青年,一辈子很少外出的他们,怎么会理解呢。看着很多人围着自己,却又不敢上前搭讪的村民,张然和蔼地向他们点头招呼。小时候自己深恨过村长的弟弟,这么多年奔波亡命,已然不在张然心里。古塘村,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啊,即便这些村民对他们家做过什么,这不是多过去了么。

    张然的心境无形之中提高了不少。

    看见了那片熟悉的老林子,张然下了马,缓缓地过去,林子边缘,露出了土墙茅顶的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家。

    “砰”,“砰”……

    门开了,一个梳着两根羊角辫的小女孩歪着头看着陌生的张然。爹和娘,还有一个少年,围在桌旁吃饭。

    张然的泪水夺眶而出,大喊一声:“爹,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爹娘听着似曾相识的声音,“呼”地站起来,娘颤抖着伸出手,指着张然,“然儿,你真的是我的然儿吗?”,张然说是,娘长嚎一声,扑到张然跟前,双臂一下子抱住张然的头,泣不成声道“我苦命的然儿啊,娘总算见着你了”。

    爹颤巍巍地用粗糙的大手默默地擦着眼泪。

    张然抬起泪水迷蒙的双眼,看着自己的爹娘,爹娘苍老多了,还不到五十岁,竟然头发都白了大半。自己不在家的这些年,爹娘吃了怎样的苦啊。

    “哥哥。”

    “哥哥。”

    小弟和小妹一下扑倒在张然身上,“哥哥,你都去那里了啊,我和小妹怎么找不到你啊,”

    亲人的眼泪和呼唤,张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和弟弟妹妹拥抱哭在一起。六年了,虽命运多桀,数度生死边缘,他张然最多考虑的还是自己的修行,自己连幼小的弟妹都不如,罔顾恩情,自己情何以堪啊。

    张然四处寻找,“爷爷呢”,当看到爹娘摇头的时候,张然昏了过去。哎,造化弄人。

    阴霾渐渐地消散了,张然最大的遗憾是再也看不到那个百倍疼爱自己的老人了。

    “然儿,这些年你去哪儿了。”爹问。

    张然没敢说自己当年被逼迫去了渥皇山山寨,只是简单地说了自己没考上固山城学府,自己只好跟别人去学做生意。娘听了吁了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好了不少。

    张然狐疑地朝四周看了一下,见跟自己离开时没什么两样,就问道:“爹,娘,这些年有人给我们家送过银子么?”

    爹娘一脸古怪之色,张然明白了,王元根本就是诓骗自己,也难怪自己当年还小,看不透,所谓的关心承诺对弱者来说就是一句空话。对王元的死,张然没了半分的负疚。

    张然歪着头看着小丫头,那个胖乎乎的小婴儿变成了一个小姑娘,双亲所有的优点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体现。白嫩的肌肤,弯弯的大眼睛,挺翘的小鼻子。弟弟呢,皮肤和自己一样黝黑,身材粗矮,要说与张然最大的不同,张然身材来自娘的瘦长高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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