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天庭-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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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们为了行走方便,隔个三里五里在流沙河的古老河床上修建了数不清的南北向的石板路,为了方便物资运抵,河上有三条宽阔的青石板路,经年累月运粮的马车把三条通道都压出又深又长的车辙来。
韩峰、虎头、姬奘、米康四名副将在大梁学院时就属于争强好胜这一类学员,毕业时各课成绩全是甲等。优等生处到军中一般也只是做了百夫长,他们能一来就做上千夫长,可见他们的能力不一般。
四人深知,不是战事紧迫,二郎神是不会给他们这一次咸鱼翻身机会的,能不能在军中扬名立万,就看这次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了。如果再把任务搞砸了,前途终结还是小事,说不定把小命都丢在燕巢废垒了。
他们做了很好的分工,三人各领一万五轻骑,各守住三条通往燕巢废垒的石板路,剩下的二万五千精锐,分成二十五支小部队,由虎头副将为首沿着流沙河两岸流动巡查。凡事前往燕巢废垒的人员,一个不落需要搜身后才放行。尤其对各地开往八号井垒的增援部队,除了有令箭和路条外,还要在流沙河北岸滞留一两个时辰,等他们亲自派人到八号井垒找二郎神核实后,才会放行。
耶二、平北和皮儿接受金丹的命令,一路风尘仆仆来到燕巢废垒,靠着身上的天庭军装,顺利把燕巢废垒烧了,趁着夜色,耶二把一万人撤到了离燕巢废垒三十多里一个叫洋溪的村子里,谎称是领命驻扎洋溪,执行秘密任务。
洋溪村的里长,从没和身穿将军服的军官打过交道,每天好吃好喝不说,还把自己的独身女儿许配给了看上去忠厚老实的耶二为妻。
当爹的煳涂,里长的女儿宋却是精明得很,和耶二睡过一觉后,她疑窦丛生。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爹:“爹,将军不是我们天庭的,他是苦仙浒人。”
“胡说,爹刻了一辈子的印章,挂在将军腰间的将军‘急就章’爹仔细看过,三等将军两凿成文,笔迹锋芒毕显,荒率挺拨。印文凿刻刀痕明显,线条生动,简炼有神,笔尽而意无穷”
“爹,我没说将军印是假的。行六家耕地的时候,一犁就翻出两枚将军来,将军印章是真的,人不可以假啊?”
“宋,将军年纪是比你大出不少,但他嘴唇厚,人老实,爹是不会看走眼的。儿,你是不是心里埋怨爹把你许给了耶将军,我看你心里还是丢不开行六家的老二,他当兵都三年了,连个百夫长都还不是,你现在已经是将军夫人,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要证明耶将军是苦仙浒人,你得拿出证据来啊!”
“好了,我不跟你说了”
宋昨天晚上被耶二捣鼓了五、六次,小肚一阵阵发涨,提着裤子跑进了茅房。
这个耶将军一定是苦仙浒人不会错的,啼只所有如此肯定,因为她有一次和初恋行天雷上床的时候,天雷跟他说过,说是苦仙浒男人有个习惯,每次和女人做过那事后,都要往地上吐三口口水,以解晦气,当时只是当做笑话听。没想到昨天耶将军从她肚子上滚下去后,宋担心他发现自己不是处女,正想偷偷把垫在身下的汗巾换上滴了几滴黄鳝血的方巾,发现耶将军往榻下偷偷吐了三口口水。
昨天晚上耶将军一共吐了十五次口水,那还错得了?宋提上裤子,手都没洗,就出了家门。
村子里每家每户都住了几十位士兵,宋一连走了三家,见到这些士兵要不在默默做饭,喂马,要不就在磨刀霍霍,不见有人说话。
宋看到昨天喝过自己喜酒的平北,正在一个农家小院子里光着上身打拳,她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平将军,早饭吃了吗?我爹叫我来喊将军到我家去吃。”
“谢谢,不了。”
“平将军练得是什么功夫?我怎么从没见过有人耍?真好看,能不能教教我?”宋有心引平北多说几句话,走近平北,投其所好娇滴滴问道。
宋正值妙龄,家况在洋溪也算是上上之家,懂得打扮,此刻装出一副妩媚的样子来,平北还是个大小伙,见宋就要贴到自己身上了,有些尴尬地回道:“耶将军的武功远胜于我,嫂子想学,哪需要我在金老爷面前耍大刀”
平北话一出口,立即知道自己漏嘴了,金老爷是苦仙浒名将,他不知道这句苦仙浒俚语在天庭是否通用。
“算了,不肯教我就算了”宋读过不少书,一下就听出这句话是苦仙浒俚语,她转身装出生气的样子,快步离开了平北。
这么多苦仙浒兵到这里干什么呢?宋端着一杯奶茶,呆呆地半天没有喝一口。
“媳妇,你身体不舒服吗?”
耶二一下发现了宋的异常,昨天晚上在床榻上那么外向疯狂的一个女人,怎么突然间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呢?为了不让她的呻吟传出房间去,自己把两床被压住她都不成
“没什么,我想到我娘了,她老人家知道我嫁给了一个将军,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宋一口把奶茶喝了,很得体回答道。(。。)
第379章 双腿夹紧,就行了()
“里长,里长在家吗?”
大清早的,一个披着羊毛毡,戴着毡帽的瘸腿男人进了里长家的院子。
“贵小六,喊什么呢?别吵了将军们议事。”宋爹有些不耐烦地拢着手出了房门。
“里长,大事不好了,燕巢废垒的军粮被苦仙浒废物烧了,各镇垒的又要开始征调军粮,草料今天马上就要起运。”
宋爹一下皱紧了眉头,“各家各户,就剩了点过冬的口粮和明年开春的种子,哪里还有粮可征调,你是听谁说的?”
“我刚从镇上回来,敲锣的满街喊,谁不知道呢?”
贵小六家原本也算是洋溪村的富户,家里最鼎盛的时候,曾经雇有过一百多个长工,小六爹一死,不错的家业很快就被小六挥霍得差不多了,上次拿不出粮食来,差点没被镇上催粮的捆去官府吃牢饭,靠里长担保,才侥幸过关,现在一听到又要催粮,难怪他比谁都要着急。
“这一次,我自身难保。”宋爹转身想回屋。
“里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看在我爹的份上,再帮帮我,我如果被他们关到水牢里去,你知道,我这身子骨是打熬不住的。”
“我怎么帮你?救急不救穷,小六你自己说说,我帮你多少次了?”
“里长,算我求你了,镇上的欠粮户,已经被抓了上百号人,你就再可怜我一次吧!”贵小六为了让宋爹看清楚他脸上的眼泪,把头上的毡帽拿了下来。
“我没办法!”
宋爹前脚还没进屋,贵小六一点都不像是个瘸腿的,抢上一步,进了他家。
“你赖在我家也没用,我只能保证交上我家的那份,多一粒青稞都没有。”
“里长叔,宋不是嫁给了将军吗?要不您求您女婿一回,让他免了我们洋溪村的任务”
贵小六来时就已经想好了,这次想过关,只有死死抱紧里长叔的大腿。
“哐哐!”催命般的锣声终于在洋溪村的村口敲响。
“里长叔,只要您的将军女婿肯出面,这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耶二和平北几个正在温暖如春的新婚房内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听到外面锣声敲得急,很快就打开紧闭的房门出来了。
平北十几人,一声不发,快步出了宋家的院门,回到了各自的营中。
“爹,发生了什么事?村里怎么敲锣呢?”
“唉”
没等宋爹说话,贵小六把事情的缘由向耶二又重新述说了一遍,“这事好办!爹,你把那些催粮的,喊进院子里来,我来跟他们说说。”
“我去,我去。”
贵小六见棘手的事这么利索就有了眉目,屁颠地跑出院子,很快把十来个征调军粮的官差带到里长家里。
“贵小六,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的鞭子不认人。本镇哪有军队驻扎?镇长都不知道,你小子算那根葱?”
领头的官差一路骂骂咧咧,一踏进屋子,见屋里端坐着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四个凶神恶煞般的护卫,手按玄铁刺笔直地站在将军的身后。
没等官差问话,耶二提高声调说道:“洋溪村的军粮秋收后就已经交足,你们怎么还来征调粮食?你们还让不让老百姓活啦?”
“请问将军,您是?”那名官差躬身行礼,一双眼睛滴熘熘地盯住耶二瞧个不停。
“拿下,给我斩了。”耶二厉声呵斥道。
那名官差也是个狠角色,遭此突发情况,退后好几步,朗声说道:
“朗朗干坤,天条昭昭、法理条条,我们怎么敢私自征调军粮,接八号井垒杨大将军紧急命令,各镇垒即刻向燕巢基地再送一批军粮,这是我们盖有本州垒长大名的收条,请将军过目。”
那名官差从怀里掏出一叠收条来,贵小六接过,送到了耶二的手上。
“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你这等偷奸耍滑之辈,本将军见得多了。来人哪,拿下!”
耶二把那叠收条往地上扔去,厅堂里飘飘洒洒犹若下了一场大雪。
几个护卫应声想要扭住那名官差,十几名官差“嗖!”地抽出柳叶佩刀来,围住耶二。为首的那名官差说道:“将军得罪了,接杨大将军军令,各镇垒有敢抗拒不交军粮的,就地正法!”
宋爹和贵小六原本以为将军只是耍下嘴皮的小事,没想到一下到了要火并的模样。
“将军,好女婿,这些官差和本里长打交道多年了,这位是宫大人”
“哈哈!”
耶二放肆地笑了,好半天才停下说道:“敢在本将军前面抽刀出来,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屋子里一下拥进十来人,为首的是苦仙浒第一勇士平北将军,他赤手空拳走到那名官差的面前,一击冲天拳,官差的脸被打成了染坊,红的血,白的鼻涕
“哎哟!娘”
那官差吃痛不过,连柳叶刀都扔在了地上,捂住鼻子不停地顿脚喊痛。
其他十来个官差完全被平北的气场压住了,敢空着手走到十来个拿刀的人面前,还出手打人,谁敢惹他呢?赶紧都丢了手上吓唬老百姓用的柳叶刀。
“都给我捆了,拉到村外砍了,别弄脏了我老丈人家。”耶二冷冷下令。
宋爹恍惚起来,这将军的嘴唇还是那么厚,那么黑,怎么突然就变得如此冷血无情了呢?
“耶将军,这些官差杀不得呀有话好好说”宋爹挡住门口,一个暴躁的苦仙浒士兵不耐烦地把宋爹推倒在地上。
“干嘛推我爹?”
宋见到爹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扶起爹,一双求救的目光看着耶二。
“干脆把这老头一家也杀了,太闹心了。”平北对耶二忙里偷闲娶媳妇,心里早就不满。
“这伙人是苦仙浒废物,燕巢的军粮就是被他们烧掉的”那名官差一下醒悟过来,嚷嚷了出来,被平北下巴上又狠狠捶了一拳上勾,他的脑袋软塌塌地垂在了胸前。
宋心中的疑问一下得到了答案,她愤然抬起头来,一步步走近耶二,“好你个大骗子,我爹好吃好喝招待你,你竟然骗我们。”
宋举起手,想抽耶二一个大耳光,被耶二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个畜生,还我女儿清白”宋爹也冲了上去,被一名耶二护卫当胸一拳,打倒在地。
“给我封锁住洋溪村,村子里只准进人,不准出去一人把他们关到里屋去。”耶二头也不回地出了宋的家,几名护卫翻脸比翻书还快,毫不客气地拖着宋爹的双脚,把他拉进里屋。
“儿,爹好煳涂啊!把你许配给了这么一个苦仙浒畜生,我”
宋爹手捂胸口,刚才那一拳,捣得他老骨头断了好几根,一说话,疼痛难忍。
“爹,现在说这个还有啥用?你先躺倒床榻上歇会儿。”
宋比他爹想得明白,昨天晚上她把耶二整得几次三番汗流浃背的,她倒没觉得自己吃了多大的亏。
“小六哥,过来帮忙一下,把我爹扶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贵小六肠子都悔乌青了,心急火燎赶回村子,趟上一脚好浑的水。
“我们要想办法跑出去,向我们垒长报告,我听那个大骗子他们说这几天要有个大行动,不知道他们又要做出什么大事来,我们的军队又要遭殃了。”
宋的话一下提醒了爹,“走,小六,你带你宋妹妹一起走。”
“怎么走?村子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我又不会遁地术。”贵小六卷缩在一盆炭火边上,整个人明显小了一号。
“你们过来,扶我起来。”
宋爹强忍着疼痛仰起身来,“这屋子里有条密道,通到老屋的马圈里,从后院那边翻墙出去,就是庄稼地。”
这密道是为了防止散兵游勇大街,宋爹葺新屋时特意挖的,只是那时宋还小,她也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条逃命通道。
搬开床榻,掀开一块门板,一股霉气扑面而来,“儿,小六,快走,你们快走。”
贵小六眼见面前出现活路,一下钻了进去,手脚并用,一下爬出去十来丈远。
“爹,您不逃吗?”
宋爹苦笑一声:“到垒上要四、五十里,我胸口痛得厉害,我跑不动的,只会拖累你们”
“儿,你快走,只有你早点搬来救兵,爹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走,你快走!”
宋爹不由分说把宋推进洞内,把门板盖好后,一个人奋力把床榻移了回去,这下不用装了,宋爹的两根肋骨本来只是裂开,现在一用力,交错了有半寸多,痛得他不住声地喊起疼来。
宋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眼前出现一道亮光,一股清新的空气传来
“小六哥,你在哪?”
爬出密道的宋没看见贵小六,急得她轻声地喊了起来。找遍了几间堆满牧草的房间,哪里还有贵小六的人影。
宋来到后院,见围墙上有两道黑黑的踩痕,知道贵小六已经先跑了,看到高高的院墙,宋一下也想不出办法来,怎么样才能够爬出去?
听到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谈话声,接着老屋的的门开了,听脚步声不下十几人,其中还有不少马匹,宋急中生智,抱起一大捆燕麦,大方地朝大门口走去。
“哟呵!这不是我们的将军夫人吗?昨天才洞房烛,怎么今天就干活了呢?夫人是要替我们喂马吗?”
十几名苦仙浒军的斥候,打探消息回来,怕浑身是汗的马匹在屋外受冻,正牵着马匹进屋避风。
“我们的坐骑哪有这个待遇,是耶将军的‘奔宵’才有这个福气。”一名斥候眼睛不停往宋的大胸部瞄,色迷迷地打趣道。
宋妩媚地冲着那几个大头兵笑了一口,“军爷,辛苦了,我看你们的坐骑也很不错呀。”
宋放下手上的野麦子,摊开在十几匹战马前面。这种饲养幼畜、老畜、病畜和重役畜的优质饲料,普通的马匹很少吃到,这十几匹战马欢快地吃了起来,这些骑兵见将军夫人如此厚待自己的坐骑,内心也是欢喜得紧。
“这马性子烈吗?”宋问道。
“我们这是军马,经过严格的训练,一点性子早就没了。”
“我也能骑吗?”
“能啊,来,我来扶夫人上马,坐好后你只要双腿夹紧”那名色眯眯的斥候殷勤地推着宋的屁股,把她送上马鞍。
战前,宋家里不但有十几匹马,还有两架马车,到镇上垒上玩,宋就没少骑马,此刻她装出一副不会骑马的样子来。
“好高啊!大哥,你千万别松手,你拉着缰绳,慢慢熘”
“对,就这样。眼睛看远一点”在院子里熘了几圈后,宋兴奋地说道:“骑马真好玩,大哥,你能让我到麦地里遛一圈吗?”
见那名士兵有些犹豫,宋娇滴滴地撒娇道:“好大哥,我就慢慢走几圈,行不行嘛?”
那名士兵鬼使神差地把手上的鞭子递到了宋的手上:“不是我不同意,我是怕夫人出危险,这样吧!我来牵着马”
来到院子外面,才走了没几步,宋见到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她故意“哎哟!”喊了一声。
“夫人,怎么啦?”
“我屁股上硌到什么东西了,好痛。”
“不会啊!我这副马鞍已经用了多年”那名士兵正想把手伸到宋的屁股底下探寻一番,宋勐地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那马如同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夫人,小心”(。。)
第380章 战场洋溢,阳刚气()
宋骗取一匹寒雪宝马后,跑了没有半里路,从几堆秸秆堆突然闯出一人来,“宋妹妹,等等,快带上我”
原来是贵小六,像只田鼠一样窜了半里多路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在秸秆堆上掏了个洞,刚想躲进去,一眼看见宋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疾驰过来,赶紧伸手拦住,勐然受到惊吓的那匹马,一个急刹后双前蹄扬起,差点没把宋掀落马下。
“你刚才为什么不等我?”
宋气恼贵小六的自私自利,一提马缰绳,避过小六就想走。
“好妹妹,是哥错了,刚才以为你舍不得你爹”
“夫人,你没事吧!”
宋转身一看,是几名苦仙浒骑马追了上来,吓得她双腿一夹,马再次奔跑起来,贵小六猝不及防一下被马撞倒在地。
“夫人,快停下,不停下,我们就放箭了。”
宋哪敢停下,一个劲地用马鞭抽打着马,上到大路后,只听耳边的风声唿唿作响,
那几名苦仙浒骑兵终于知道他们的将军夫人这是想跑路,张弓搭箭瞄准宋射了过来,宋本能压低身体,马屁股上一下被射中了三箭,那马吃痛,发狂地四蹄腾空飞奔起来。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宋回头不见有人追来,但她再不敢放慢脚步,还是一个劲地抽打坐骑。
前方出现一支军队,宋吓得容失色,一拉缰绳,马顺从地冲下了路基
掺杂了光宗耀祖,感恩戴德,戴罪立功等众多复杂情绪的韩峰、虎头、姬奘、米康四名小将,在流沙河布置好防线后,一刻都不敢放松,说他们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就算是一只苍蝇想飞过流沙河,他们也要掰开苍蝇的小细腿辨个公母什么的,一点都不夸张。
几天下来,四名小将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