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天庭-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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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千夫长抬起腿来,还想往银海的裤裆踢去,被那名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副将一把推开了,“金癞头,你疯了,我们这批废物是有数目的,你还想要了他的命啊?少了一个我们怎么交差。”
“娘的,他敢骂我,他还以为他还是大将军呢?”
“金癞头,我发誓,我要亲手宰了你。”银海吐了口血水,狠狠地说道。
金癞头抽出刀来,把银海的两个包裹挑开,里面的衣物和牛肉干散了一地,他跳起来在上面踩了十几脚后说道:“臭奴隶,你吓唬谁呢?你给我等着,看谁先要了谁的命。”
重新上路后,银海很快就吃到了苦头,不但大青马被牵走了,金癞头还特意给银海锁上了两道脚镣,一付脚镣至少有四五十斤,走了不到三里路,银海的瘸脚疼痛难忍,靠拉着长绳子才勉强跟得上队伍。
“大哥,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动手,要不然我义兄明天就惨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义兄得罪了金癞头。”
陈厚生躲在路边的一棵大樟树上,看到银海被打得吐血,一步一挨的惨样子,再也忍不住了。一回到黄来儿他们藏身的小树林里,就急着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前面三十里个大镇,照他们速度,是想投宿在那,如果能迟缓他们的速度,让他们在野外宿营,我们就有机会。”
黄来儿本来是计划着偷偷地跟住大队人马,等到押送废物的士兵们稍有松懈时,再把银海偷偷救出来。以十九人对付一营骑兵,不慎重可不行。
“我有办法了”黄来儿口才不错,说出来的计划听上去极具操作性。
“我先来打头阵,你们尽快插到他们前面去。”
黄来儿说话间已经不见了踪影。急得陈厚生大叫:“大哥您倒是小心哪!”
原来,黄来儿那次在昆仑山和唐林昆分别后,在送往腐仙浒的路上,被他成功逃脱了,只过了半年时间,他又拉起了一支二万多人的队伍。运气实在太差,还没和天庭干上一场,就又被神捕营盯上了,害得暗中资助他们的银海大将军被抓获了。
黄来儿几个纵身已经追上押送银海的那列队伍,抢到前头后,他在官道中间气定神闲站定,双手别在身后,一付大咧咧的模样。虽然与现场气氛不和谐,但这有违常理的简单一个动作自有他的妙处。
果然,走在前头的金癞头几位骑兵,见官道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人来,吓得赶紧勒住坐骑停了下来,半晌不敢说话。
“滚开,想活命的快滚开。”金癞头看清楚只是一个人挡住去路,气焰一下又嚣张起来。
“金癞头,欠我的银子什么时候还?”黄来儿只为延缓队伍的行进速度,信口胡咧咧起来。
“你是谁?我几时欠你银子了?”金癞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可这小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想想,你仔细想想。”黄来儿见路边有块顽石,干脆吹吹上面的浮尘正儿八经地坐了下来,而且还翘起了二郎腿。
“你是昌达的儿子?”没等黄来儿回答,金癞头自己就否定了,“不对呀,昌达儿子已经二十多岁了呀”
“我不是昌什么达的儿子,你再想想。”
“金癞头,干嘛停下?”那名副将打马追到了前面。
“金癞头欠我的银子,跟你们无关。”黄来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几时欠你银子了,你说明白,我金富是欠银子不还的主吗?你问问他们。”
“看来你确实忘了,很有必要给你替个醒儿,你这辈子没有,再往前想,上辈子有没有?想起来了吗?”黄来儿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娘的,你小子拿我开涮啊!”金癞头恼羞成怒,抽出佩刀就要冲上来。
“慢”黄来儿慢慢地站起身来,“金富金癞头,欠债还银天经地义,既然你诚心做个恶人,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呀,拿命来”金癞头双腿一夹举刀冲了过来。
“金癞头,你是牛油蒙住了心窍,你死期到了。”
黄来儿运用飞天神技腾字第四招“腾云驾雾”缓缓升到路边的一棵红霞杨树冠一般高,轻轻落在树梢上。红霞杨最上方的叶子为橘红色、中间树叶为金黄色,下部叶片为黄绿色,一树三色,且颜色亮丽,本就给人一种崭新的视觉冲击力,现在黄来儿御风而上,在不能着力处衣袂飘飘
目睹这一切的士兵全被镇住了,金癞头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也不敢再逞强,骑马兜了圈转回到那名副将的马后。副将也不傻,仙人找的是金癞头要银子,又不是找我,何苦替他出头,他一扯缰绳,坐骑几个小碎步把金癞头让到了第一排。得罪仙人带来的巨大恐惧,令金癞头颤巍巍地把佩刀插回了刀鞘。
一百多奴隶见仙人青天白日里显身,心中的委屈正发愁没处诉苦,那肯放过如此良机,除了银海全都跪在了地上,“仙人啊!我们冤枉啊”
黄来儿为了达到震慑目的,身影再次升起,“箜篌仙乐”这一招本就是飞天神技三十六招里最神奇的招数之一,能在空中停留一小会,现在黄来儿一摔衣袖,故弄玄虚说道:“前途漫漫,金富你好自为之。”
感觉身体渐重,黄来儿一扭身体,一招“大鹏展翅”迎着阳光远去。
“这是怎么回事?我几时欠人银子不还了,欠昌达的银子,我又没说不还,不是一直没碰到他家里人吗?真是活见鬼”
金癞头见众人的眼神都盯住了自己,骑着马不停地打着圈,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活脱脱像个疯子。(。。)
第420章 装神弄鬼,滞行程()
“别说了,金癞头,赶路要紧。”副将催促道。
“慢!慢!原地警戒!”副将一眼看见前方一里处尘土飞扬,马上改变了主意。
“扶桑佬,你带一哨人前去探个究竟让奴隶们围成一圈坐下,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
扶桑佬见副将把任务交到自己头上,心里是十二分不情愿,明摆着的事,今天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刚才一位仙人已经说过前途漫漫什么的。现在又没有风,却平地刮起一股妖风,说不定前方就有什么特凶险的事在等着自己。
但军令如山,扶桑佬硬着头皮带着十二名骑兵跑到前面去了。
“娘的,你们都给我慢点,急着找死也不差这么点时间。”扶桑佬见几个愣头青跑得太快,一路上骂骂咧咧的。
“嘿,你们干嘛呢?”
怕什么来什么,一棵大樟树粗大的树杆后面闪出戏子出身的顾大脸来。顾大脸的演技本就在黄来儿之上,此刻让他装神弄鬼,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袒胸露乳的大脸懒洋洋地在大樟树岔出的树根上坐了下来,一个手指在鼻孔里不停地抠着鼻屎,食指一弹,一道黑影准确飞到扶桑佬坐骑上,没有掉下来。
“大哥,我们是奉天庭之命,押送废物到火焰垒的,大哥您不热吗?太阳马上就厉害了。”
扶桑佬吸取了金癞头的教训,不管眼前这人是神是鬼,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以一付久违了的笑脸面对赵半狗。
“哦”
顾大脸没想到来人如此彬彬有礼,一下打乱了他的节奏。他在胸口干搓了半天,一颗泥球滚来滚去,老半天了不见顾大脸说话。
扶桑佬手里的长矛都快捏出水来了,才听到顾大脸说道:“你们把那些废物放了吧!”
其实扶桑佬的友好态度也让顾大脸产生了错觉,说不定说上几句好话,这伙人把银海放了也是有可能的。
“大哥,您开玩笑呢,少一个废物我们都交不了差,我们印副将手上有名单的,您想哪,我一个百夫长哪有这么大的权力?”
“混账东西,喊你们的淫副将过来,既然你们不讲交情,那就休怪我我发脾气了。”
剧情终于按照顾大脸的设计开演了,顾大脸“”地一拳打在树根上,坚硬似铁的老树根被砸出一个坑来。
“大哥,您别急,您听我说,这批废物原来都是一群官老爷,干不了什么重活,拉到仙奴市场也卖不了多少银子,一个能下崽的女奴抵得上他们五个。大哥如果缺银子,我们可以商量商量”
扶桑佬打定主意,今天不给自己惹麻烦。
“你小子,这句话说得还算地道,那你告诉我,到哪去弄女奴去?”
“大哥,这我哪知道”
顾大脸过于投入,正想着如何继续搓好泥球不知不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扶桑佬边上的一名士兵忍不住了,“百夫长,我看这大汉根本就是个疯子,休跟他嗦,待老子一矛捅死他,我们好开拔。”
那名士兵还没举起长矛,“唉哟!”一声滚下马来,扶桑佬和其他些士兵遭此变故,吓得退出了十步开外。
顾大脸知道这是躲在树上的陈厚生射出的袖箭。他嘿嘿一乐说道:“这小子有人养没人教,开口老子老子的,也不想想我是谁?”
“请问大哥您是谁谁?”扶桑佬没见顾大脸动手,自己的手下就已经栽倒了一个,吓的牙齿打颤。
“你猜?”顾大脸瞥了一眼扶桑佬。
“大哥,在下军务在身,告辞了。”扶桑佬心生退意,“兄弟们,带上小六的尸体,我们走”
“慢,你们可以走,但这块鲜肉必须留下,爷爷肚子饿了,正好可以打打牙祭。”顾大脸嘴里发出哧熘一声。
扶桑佬转身就跑,他意识到逗留此地绝非上策。
“什么情况?”
等了半天才见扶桑佬回来,印副将着急地问道。
“回禀印副将,死了一个兄弟,那人叫我们把废物都放了”
扶桑佬跑回来时,在不该回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见顾大脸把小六的一条大腿扯了下来,用嘴叼着小六,把小六拖到了树后,这下吓得可不轻。
“他们有多少人?”
“我就看到一个人。”
“就一个人,你们跑什么?难道怕他吃了你们?”印副将恼怒地说道。
“那人叫你过去,那人把小六吃了说不定是另一个品种的山精,不,应该不是,山精不会说人话。”扶桑佬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出发!不管发生什么事,先赶到镇上再说,晚上在露天宿营更不安全。”印副将权衡利弊后,下达了继续前进的命令。
废物们刚刚整好队形,迎面疾驰过来七、八骑,印副将赶紧示意大家让开道来,这速度撞上来,不是要人命吗?
路过印副将身边时,一个满脸是血的大汉大声叫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大家快跑啊!”
“兄弟,前面发生了什么事?”金癞头好不容易才调整好情绪,一下心里又乱成一团。
“惨,太惨了,兄弟,掉头吧!”一个浑身是血,胳膊耷拉着的大汉从金癞头边上跑了过去。
七、八骑跑远后,金癞头说道:“印副将,要不我们掉头吧?前方情况不明,贸然前进太危险了。”
印副将左右为难起来,回头路更远,本以为轻轻松松的一趟任务,没想到却是凶险异常。
前面又跑过来三骑,二人上身没穿衣服,血啊泥啊什么的,看样子是受了重伤,在马背上都已经坐不稳了,只能伏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起伏,软绵绵的身体一颠一颠的。
“将军,避一避吧,八莫镇来了一伙闯王的残部,烧杀抢掠,凶悍异常。”
三骑泼喇喇跑过印副将的身边,好心地提醒道。其中看上去受伤最重的那名伤员是顾大脸装扮的,别说扶桑佬他们几个认不出他来,估计就算顾大脸亲娘在场的话,也一定认不出这个要死模样的伤员是她的亲儿子。
顾大脸可能是入戏太深,身体蹦得太高了,不省人事的身体落下时一歪,从马鞍上滑落下来,“吧唧”拍在官道中间,吓的边上的士兵们惊叫连连。
“哥,哥”陈厚生跳下马来,抱着顾大脸就往马鞍放。
“二弟,你先走吧,我不行了。”顾大脸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
几名士兵实在看不下去了,同情心顿时泛滥起来,跳下马来,帮着陈厚生把顾大脸放回到马背上。
“谢谢!谢谢!我们是八莫镇的民防兵,我叫陈厚生,后会有期。”陈厚生跳上马背,牵上顾大脸的坐骑,冲士兵们作了一揖后,不慌不忙地离开了。
“印副将你看!”金癞头用手指了前方,滚滚的浓烟冲上了天空。
“离开官道,所有人躲到那边的小山坡后面去。”
印副将马鞭一指,所有人乱糟糟穿过田野往山坡跑去,一百多名废物可是遭了大罪了,田畴间凹凸不平,还有几条小溪,不时有人被碍事的脚镣绊倒在地,拖累更多的人摔倒在地。
“起来,起来,跑,快跑!”
马鞭狠狠地抽过来,废物们叫苦连天。等跑到五里远的山坡后面停下来时,所有废物都躺在了地上,直翻白眼。
“爷,快渴死了,弄点水给我们喝”
“把马牵好,不许发出响动,谁敢乱说话暴露行踪,格杀勿论!”
印副将下马爬到山坡上,潜伏在乱草当中,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官道。
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太阳越升越高,大官道上静悄悄的。
“印副将,怎么办?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金癞头从草丛中爬了过来,凑到印副将边上。
“再等等,只要我们不暴露行踪,我估计闯王残部一定不会到荒郊野地来的。实在不行,今天晚上我们就驻扎在这山坡上,闯王残部不敢在官道附近久留的。”印副将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金癞头,你的脾气要好好改一改了,这世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少惹事才好。”
“印副将,你说刚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金癞头现在是后悔死了,得罪了落魄的银海大将军,虽然心里有些忐忑,还不至于怕,但刚才那家伙说的话,令他心神不宁的。
“这种事我也是闻所未闻,金癞头你下次遇到那仙人,好好地告个罪,不就是还他银子吗?让他开个数来,你囊中羞涩的话,哥给你凑点。”
“多谢印大哥,这次完成任务回去,我找北门的柳瞎子算算,我上辈子究竟欠谁的银子了?如果数目不大的话,我就算把几间祖屋卖了,我也还他,娘姥姥的,就像在做梦一般。”
“金癞头,你能这样做的话,我想那仙人一定会原谅你的,如果他真想取你性命,你安得活到今天?”印副将无意的的一句安慰话,在金癞头听来,却如天上飘落的福音一般。
“印大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仙人要想取我的项上人头,那还不是像放个轻巧屁一样,他今天所以放过我,一定是认为我还有救”(。。)
第421章 不共戴天,西王母()
黄来儿落下时,正巧就是唐林昆休憩的那棵大树。听到响动,唐林昆一睁眼和黄来儿打了个照面。
“唐宫主,是您啊!”
黄来儿一一招唐林昆熟悉的“飞天落处”从树上飘落。
“你怎么在这荒郊野地?”
唐林昆看过黄来儿的角斗表演印象深刻。
“前来搭救我的一个老朋友。”黄来儿倒是没有隐瞒。
“唐宫主,如今天庭**孳生”黄来儿扫了一眼唐林昆,见他没有阻止自己往下说,他咽了口口水,又说道:“邪仙横行,逍遥客是苦不堪言,我闯王不是实在过不下去,怎么敢跟天庭作对?”
唐林昆吃了一惊,这就是邸报上说的闯王啊!跟这类人打交道要是被西王母他们知道,自己不死也得脱身皮。
“唐宫主,你别怕,我知道你心地善良”
“黄来儿,时间不早了,我还得赶路。”
唐林昆不想再多说一句,拍了拍包裹上尘土,脚下腾起云来。
“唐宫主,后会有期!”
脚下传来黄来儿爽朗的笑声,唐林昆一加速,眨眼出去五百多里。
风黑月高,人定时分黄来儿一行人靠近了那处小山坡。和白天的闷热不同,一到深夜,气温急剧下降。
印副将把一百多名奴隶安置在了坡顶,一千多士兵分成三班,轮流守在山坡四周。为了不暴露行踪,下令不许生火做饭。大家简单地吃了点干粮和凉水后,胡乱找个避风处,乱七八糟躺下了。大风从十几棵野桃树的枝杈间刮过,呜呜作响,睡不着的奴隶们薅几把枯草盖塞进胸口,借以捂住胸口的那点热量。几名年纪过了六十岁的官员,在黑夜里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黄来儿腰里别着两把玄铁刺,甚至都没使飞天神技,就穿过了印副将布置的警戒线。怕踩到乱倒的人,一招天洒甘霖,离地面不到三尺,掠上坡去。伸手不见五指,要想准确找到银海大将军不引起骚动有些难度。
黄来儿身体触碰到桃枝,轻轻落地。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嘀咕声,黄来儿身体能感觉到此人的温度,应该离得很近。
“金家的列祖列宗,你们如果显灵帮帮我度过难关,从今年的献祭日开始四时八节每个节日金富我一定全牛全羊全鹅奉上”
“金癞头,你都说多少遍了,你祖宗听了不烦啊?你真这么做,你的饷银够用吗?”印副将笑道,边上的士兵也都跟着讪笑起来。
“金癞头,还我银子来”黑暗中银海大将军见金癞头被黄来儿吓成这样,诚心不想让金癞头好过,捏着喉咙喊了一句。
“谁?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刀噼了他。”金癞头嗖地抽出刀来,大家都听出来了,金癞头色厉内荏,内心充满了恐惧。
“哈哈!”银海忍不住偷笑。
“银海,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再敢出声,我先杀了你垫棺材底。”
金癞头一提醒,黄来儿也听出来了,这是银海的声气。他循声一招辗字“银河涛涛”悄无声息落在传来笑声的山坡西北角。
黄来儿猫着腰一连摸了五六个人的脚镣,摸到一名奴隶脚上有两副脚镣时,他停了下来。
“义兄,是我,别出声”
黄来儿摸出玄铁刺,很快把银海的脚镣和麻绳都割断了,黄来儿摸到几块石头,朝金癞头那边砸了过去。
“哎哟”
被石头砸中的人都从地上跳了起来,绳子一拉,更多的人被吵醒。趁着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