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皇冠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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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慕白胸有成竹的说,她和廖青儿都有幕后的人,来指使她们的行动。否则,仅靠她们两个人低微的修为,若是没有人撑腰。
又怎么可能这样肆意得开往人间呢?只是廖青儿知道秋慕白的身后,是一位狐族尊者。
但秋慕白并不知道廖青儿背后的人是谁,也就是说廖青儿身后的人,更加危险。
秋慕白顿了顿,突然想危险得试探一下廖青儿的底线,极致妖娆的用舌尖舔了舔唇角,目光中滑过一丝贪婪。“听说,你那里有戚卓然的一段灵骨,不如给我可好?我回去交给尊者,尊者擅长用咒,一定能让戚卓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
“哼”廖青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打断了她。她柳眉倒竖,一双美目灼灼逼人“看在我们现在还需要互相合作的份上,我第一次警告你,也是最后一次。别打那段灵骨的主意,否则主人怪罪下来,别怪我保不住你。”
寻芳符馆,正午,戚卓然还在尝试让那两枚金色和黑色的铜钱法器认主。
她已经鼓捣半天了,按理来说,本应该很简单,只要从指尖取出一点精血,滴在铜钱上,让它们吸收殆尽就可以了。
可问题难就难在……戚卓然她是灵鬼之身,是灵气,鬼气凝聚而成,浑身上下并无一点鲜血……这就很尴尬了。
戚卓然为了让这两枚铜钱认主,也算是费劲了心思了。画符,烧符,念咒,引神,可谓挨个试了个遍。
就差没有张大嘴,把它俩吞下去了。
如今自感前途渺茫,有点泄了气的戚卓然趴在桌子上,露出可怜巴巴的目光,望着桌上傲娇高冷的两枚铜钱。还是长长舒了一口气,彻底放弃了。
先装起来吧,回头问问紫堂再说,戚卓然如是想着。把钱币贴身放好,因为还没有认主,所以只能以原型放到储物袋之中。
放储物袋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一对红烛。
戚卓然手一探,把那两枚红烛拿了出来。
她想起上次见到的幻境。依稀可以辨认那图像里的女子人首鱼身,戚卓然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的的确确女子的下身应该是鱼尾的形状。
戚卓然用手指微压着额头,慢慢思索,也就是说,现在可以推定,这个图像是一个女鲛人传递出来的,是因为自己将那些魂灯熄灭之后。
让长生烛因为被迫维持魂灯,而一直被牵制的灵气恢复了,使她遥遥有所感应,所以才急忙传递出求救的信息么?可是她又似乎不是在向自己求救。
她当时喊的是“呈宣,救我。”这个呈宣,又是谁呢?
戚卓然并不知道,就在昨夜,那幻境中的女子撕心裂肺的求救之时。
一艘正在海上航行的商船上,一个正在跟工友一起假寐的人,突然睁开双眼。
他的双眼一睁开,就不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一双淡灰色的竖瞳,他的瞳孔大而诡异,淡色的瞳仁上,一道深蓝色的竖纹如同海水般冰冷。
“亦清”那人吼了一声,然后快速起身跑到了船舷上。
旁边的工友刚被一声大吼,从睡梦中惊醒,原本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埋怨。
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到站在船舷之上,一手抓着绳索,目光凝视着大海的那个人。
他们纷纷扯着嗓子喊“杜呈宣,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杜呈宣回头望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得转身,纵身跳入碧波翻涌的大海之中。
“有人跳船啦,”纷纷嚷嚷的声音在船上响起。
片刻之后,有手提探照灯的光芒,在海面上搜寻,在大概找了一个多小时无果之后。
商船也渐渐远去了,看到它船尾上的灯光也消失,静悄悄的海面上,水花翻涌一个人的头浮出水面,他的脸跟刚才跳下去的“杜呈宣”有七八分相似。
但他从耳根到脑袋后面长着一副灰蓝色的鱼蹼,他的头发是靛蓝色的,质地很硬而且长,发梢是墨绿色,如同大海里到处漂浮的海藻的颜色。
第四十章鲛王呈宣()
而在海水下面,隐藏着的下半身,也是一条有力的鱼尾。
是的,杜呈宣是一条鲛人,而且他和亦清可能是最后的两条鲛人。
从它们记事起,就只有彼此可以陪伴,呈宣是男鲛,而且还是王鲛,拥有十分强大的血脉之力,力大无穷。性情乖戾孤独,同时,也对人类深恶痛绝。
亦清是体型较小的普通女鲛,事实上,作为一头鲛,她还没有完全成年,但是却已经可以分辨出她柔美的脸蛋,和诱人的身材。
女鲛与男鲛的秉性迥然不同,她们单纯善良,而且十分温柔。
每次看到渔船上的人类,亦清总是好奇得想靠近观看。而呈宣每次在洞穴中找不到亦清的人时,便怒气冲冲得浮上水面,总是能在一条人类的商船或渔船旁边,找到她,然后一把拽住她,把她拖回去。
“离人类远点,”他向她吼到。“他们都是一些可怕的骗子。”
“可是,刚才那对渔民夫妇看上去很恩爱呀,那个男人类对那个女人类,很照顾。这样的感情,看上去很美好……”亦清分辩到。
“啪”她话没说完,呈宣就一掌扇在她的脸上,怒气值爆表的呈宣,用上了十足的力气。亦清的身体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
可是这次,呈宣没有任何心软,他居高临下的指着她。“我真难以置信,你竟然会为人类说话。你最好永远记住,是人类因为他们的贪婪,虐杀我们,夺取我们的性命。他们手上的罪恶,洗也洗不清。”
亦清从没有见过像这样对她发怒的呈宣,她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她倔强得垂着头,不肯屈服。
呈宣终于爆发出了王者的威严,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段话,“在此面壁思过,除非你发下一生都不会亲近人类,否则就永远呆在这里。”这是王者的命令。
他后来,无数次的后悔过这个决定,他不应该只下达一个命令,他应该用海力锁把她锁起来。
亦清违背了他的命令,离开了洞穴。并且再也没有回来。
他找遍了四海五湖,却在某一个时刻,感觉到她的生命力猛然间减弱,到了生命的边界。
那时候,他猝然从海中回头。他一字一顿的说“她在人界。”
从那以后,他就变幻成人形,到各个来往的渔船或商船上打长工,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直到这天晚上,听到她凄厉的声音向他呼救。
呈宣纵身跳下海中,他对自己力量的禁锢就解除了,属于鲛王的妖力迅速攀升,运用他的感应向四周扩张。
他在第一时间,锁定了声音的来处。
是亦清的气息,可是,却是她的血气!果然被人提出血脂,用来做长生烛了。
呈宣咬着牙,迅速扩大神识。
随即感应到了,她的气息旁边只有一个修为较深的女子。一定是,一定是那个人,他从一处偏僻的海域纵身跃起,然后猛得扎进海底,向他感应到的地方昼夜不歇得游去。
而与此同时,选在宣山市还不知道这一切的戚卓然,正慢悠悠得从自己的柜子里,掏出一个木匣子。
又从木匣子里掏出一个紫色绒布的布包,她把绒布包的束口扯开,开口朝下,一抖一抖的倒出三枚,古旧的铜钱来。
第四十一章地狱七层()
玄冥鸟此时已经醒了,蹲在鸟笼里,百无聊赖得伸了伸鸟腿。它身上放射出金色的灵光,将自己从一个小鹦鹉,又变成两尺长的身躯。
啪叽一声从鸟笼上掉下来,迈开大步往戚卓然的腿上蹦。然后借力使力,蹦到了桌子上。
这样,它看热闹的视野才更清楚嘛。它耸搭着翅膀,用爪子踢了踢那铜钱,“主人,这玩意儿你会用吗?”
戚卓然面色僵了僵,说实话,对于卜卦来说她其实是个半吊子。
当时杜司命教她这个法子的时候,她正精神不济,只因为人间正闹饥荒,疟疾横行。很多牡丹被人折了入药,甚至食用。
有些小镇的牡丹甚至要被挖得绝种,所以戚卓然只好夜以继日的给人间的牡丹播撒灵力。
因此杜司命虽然教了她全套的占卜精髓,但不停的打盹的戚卓然,却学成了个时灵时不灵的半把刀。
但总归现在没有更好的法子,这长生烛如果点燃,是以燃烧鲛人血脂为代价。
而这两枚长生烛尤为特殊,用来制作它们的鲛人竟然还活在世上。
而且,根据昨夜那痛苦得幻境来看,燃烧长生烛时,她会赶到疼痛。
所以戚卓然没有敢再次点燃它,而且现在她连那鲛人的一缕气息都没有,也没有办法掐指。
因此,卜卦成了唯一可能的办法。
戚卓然将三枚铜钱拢在手里,举在胸前。第一次看到卜卦现场直播的玄冥鸟好奇得抬高小脑袋,一双金瞳圆溜溜得看着她。
片刻之后……玄冥鸟有些聒噪的声音传来“怎么还不扔啊,我仰得脖子都酸了。”
戚卓然有点尴尬,“忘记怎么默念感应了,刚回忆了一下,现在想起来了。”
说完,她将手摇了摇,然后一松,那三枚铜钱就叽里呱啦的坠落下来。
此时,段昭居所,他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眼中划过一瞬间的愣怔。
一种肉眼看不到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这个香气,是属于……青儿的,而青儿,是我的……伴侣。”
他的神色从一开始的迷茫慢慢清晰起来。“原来如此,我为了她堕天而来,还为她偷了至宝,苍生图。”
他这样想着,下意识用神识内照,看一下混沌苍生图的情况。
片刻之后,段昭确定了一件事,混沌苍生图,并不在他这里。
谁人如此大的能耐,神不知鬼不觉能从他的手里,盗取至宝。
段昭元气内敛,集中到识海,然后缓缓闭上双眸。
他的神识感知以惊人无法想象的速度扩展,段昭并没有保存实力,很快,就讲几乎华夏之内,方圆千里,的地方都搜寻了个遍。
却一无所获,倒是感应到了廖青儿的气息。他的神识曾经在正在占卜的戚卓然那里顿了顿,只觉得这个气息异常的熟悉,可是很快就没有在意的略过了。
“不管如何,先到青儿身边,混沌苍生图,改日再寻就是。”段昭这样想着,出发去往廖青儿的所在。
看到段昭离开之后,外面的一棵合抱的柏树上,一个紫衫银发的人,现身站在那条最粗的枝干上。
是付紫堂的神身。
紫色的抹额上,没有镶嵌任何一块灵石,这是等级最高的战将,独有的颜色。
付紫堂不动声色得将手腕抬起来,手里握着的,是卷起来的混沌苍生图。
里面的功德之力,依然在连绵不绝得传到,那枚隐匿在图中结界的珍珠蝴蝶钗中。
与旧日天庭上的牡丹仙子戚卓然,最钟爱的发簪一般无二的样子。
是段昭对戚卓然隐藏的情愫。可是他在昨晚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记忆被动了手脚,于是,他第一时间,找来了付紫堂。
段昭将自己紧急刻录的记忆珠封印在混沌苍生图上,这样,如果有一天他彻底迷失了自己。
付紫堂只要破坏掉苍生图上的记忆珠,他就可以再次想起一切。
混沌苍生图上灵气流淌,乃是段昭自己布下的隐匿封印。正因为如此,他的神识却搜寻不到这图的所在。
付紫堂看着段昭离去的方向,然后足尖一踏,身影消失在半空。
戚卓然终于卜卦完成,她面对记录下的卦象仔细推演着。到后来,她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秀眉紧锁,全神贯注得在推算。
仿佛终于算出了结果,她缓缓搁下了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玄冥鸟悠闲得用利嘴梳理了一下头上的翎毛。慢悠悠得说:
“你这个学艺不精的家伙,不会算了半天什么也没算出来吧?”
戚卓然一把把它抓到手里,玄冥鸟吱呀乱叫得扑腾了几下,才在戚卓然的淫威下妥协了。戚卓然慢慢帮它梳理着羽毛,一边看着自己推算的结果,
“一般来说,根据典籍的记载,鲛人虽然生命力很强,但是抽取血脂的手法极其残忍。一个鲛人最多能做六枚长生烛,就会支撑不住最后死去,真正的死去,天地间再也不会存在它的灵魂和意识。它所有的灵力,就只能永远封存在长生烛之中。可是,这对长生烛的主人,竟然没死,而且她的气息分成了两股。其中一股极其微弱,占卜不清方位。另一股却十分清晰,在地府七层。“
戚卓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来有必要去一趟地府了,但是……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最近地府,好像不太平。”
地府太平的时候,有道行的人,只要燃起引魂焰,就会有鬼门来请,顺着两侧鬼灯照耀的路,就可以进入枉死城中。
可是若是不太平,就需要巨额的买路财。可是对于戚卓然来说,这原本就不是一件有金主的生意。恐怕这次又要大亏一笔,戚卓然咬咬唇。
却还是打开自己的灵石匣,开始翻找灵石。
玄冥鸟把脑袋搁在桌子上,聒噪不已。“你又要干赔本的买卖了,就你这样一天到晚,干一件挣钱的,再干两件贴钱的,什么时候才能攒下钱来呀。哎呀,你答应我的黄金鸟笼又泡汤了,大爷不开心。”
第四十二章地狱七层二()
话虽这样说,玄冥鸟也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戚卓然的性子,它最是知道,她在开店之初就立下三条店规。“邪祟害人之事不接,力所不能及之事不接,”还有一个,就是“能救人于水火之事,绝不袖手旁观。”
这也是为什么,堂堂的珍惜神兽玄冥鸟,在不知道戚卓然真实身份的时候,仍然愿意认她为主人。因为玄冥鸟自己,都是被戚卓然路见不平,救下来的。
它扑棱棱又飞到自己古铜色的鸟笼上,对自己逐渐有力的翅膀感到满意。
原本玄冥鸟是百年出壳,三百年鸟身长成极致,六百年可以化成人形。
它二百多年前被戚卓然捡到的时候,已经几乎是个死蛋了。后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奇迹般得被孵化出来。
然后又用了一百多年的时间,让它的羽毛渐渐丰满,勉强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属于玄冥鸟的一些基本法术,比如观人寿元,还有喷出玄冥火,但就是有一样不会,那就是普通鸟都会的……飞。
作为一只拥有各种彪悍神通,但却就是不会飞的鸟。总是迈开大步各种跑的玄冥鸟戚小铃内心是何等的卧槽。
就在它以为自己注定是一个先天不足,一生都只能做一个健步如飞的跑山鸡的时候。大概几个月前,它头上长出了三根金色的翎毛,身上原本蓝绿色的羽毛边上,也长出了金色的图纹。
从那以后,它就会飞了,只是奔跑了几十年的玄冥鸟已经养成了习惯。
因此很容易忘掉它会飞的事实,所以,上次王钟来书店的时候,它才会闹出忘记自己还会飞得笑话。
戚卓然手里握着成色尚可的几块灵石,抬起左手,燃起引魂焰。鬼风盘旋了好一会儿,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差才打着呵欠出现在面前。他斜睨了戚卓然一眼。
“谁要去地府,你要去地府?第几层?”
“第七层。”戚卓然说着,把灵石包抵了过去。
那鬼差拿在手里掂了掂,微微眯起一双鬼眼表达了自己的满意之情。
“冥狱第七层直达走起……”他说着,猛得向一个方向方向推了戚卓然一把,自己就化作一阵鬼烟,消失不见了。
戚卓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飞速的下落。
片刻之后,她的耳边传来了各种各样凄厉的哭喊声。展眼望去,周围是令人感到炙烤的火焰和各种惨绝人寰的景象,有的鬼卒将舌拔出一丈长,没有舌头的鬼张着空洞洞的口,无法发出凄厉的尖叫。有的鬼卒将鬼扔在滚烫的油锅里烹炸,那些被炸得皮开肉绽的鬼,还在不停的挣扎着,试图爬出油锅。
还有的鬼卒拿着刀,将恶鬼的四肢和头颅一块块砍下,这些鬼,大多生前做了陷害别人的事,所以到地府的不同层里受罚。
恶人做恶到了地狱,必须要把被他们加害过的人,所受到的痛苦,连本带利的尝一遍才可以。有的人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却依然还在这里受罚。
戚卓然的身躯终于减缓了下坠的速度,片刻之后,她的脚落在如黑铁铺就的地上,第七层冥狱到了。
第七层地狱之中,遍布的都是烧红的铁柱,上面用通红的铁链禁锢着各种各样的冤魂。
不知是什么东西猛地抓住了她的脚,戚卓然低头。是一个黑色鬼魂。他发出凄厉的叫喊,身上鬼气霎时间浓重了数倍。
“啊啊啊啊”他凄厉得喊着,眼睛下涌出血水,开始掉下第一片肉,随后,慢慢的,他身上的肉就这样一片一片被割下,如同空气中有一把看不到的刀。每掉一块肉,他都凄厉得惨叫一声,直到被无数次的刀割之后,只剩下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但他身上的煞气却凝如实质,伸出白骨成爪,向戚卓然的咽喉抓来。
眼看它就要触及自己,戚卓然握紧了手中的竹伞伞柄,离魂剑在剑鞘之中不住的震颤。
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四五条烧红的铁锁链突然破空而出,穿过他的胸骨和肋骨,烙着它的身上冒出黑烟,和刺鼻的焦味。
那烧红的铁索猛地往后一缩,那个黑色鬼骷髅,就被紧紧带到身后烧红的铁柱之上,凄厉得惨叫起来。
第四十三章鲛人亦清()
戚卓然心中涌过一种密密麻麻得恐惧,心里有一种如同身受般的感觉。先前自己是仙位,现在不过是个鬼身。六道轮回,谁也逃脱不得,说不定有朝一日,被关在这里的,就会是自己。
“仙友哪里来?通名!”有一个人一手持墨笔,一手拿白册走来。那人身穿粗布的青色长袍,脚底着一双草鞋,眉眼俊朗,脸上或多或少得挂着淡漠的神情,一条青布条随意的当做头巾,在头上束起额冠。
戚卓然问道“阁下是?”
他看了一眼戚卓然,目光冷冰冰的,有些不耐得用墨笔笔杆敲着白册,不冷不热的说,“这里是第七冥狱,我是这里的司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