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皇冠店-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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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在被人清洗和篡改记忆之后的,这样的欺骗之下,做出了的决定,又有几分是他真心想要的。
所以,戚卓然已经决定了,先让他想起一切。然后,段昭终究要怎么选,就随他吧,只要自己对她的这颗心不变就好。
她从来所能决定的,只有自己的真心,从未有权利,也从不曾想过,去控制段昭的心意。
可是,要怎么才能令段昭信任自己,而让他跟着自己离开这里呢?
她左思右想,却无头绪。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她隐匿声息向前,段昭突然出声,"谁在外面?”
戚卓然一惊,刚要蹿入房中。却看到一个身影先她一步,显出身形来。
那人一身桔黄色的裙装,眼中顾盼有神,浅浅一笑间,竟有两个酒窝。两道碎发,在两侧垂下,正是白天之时,对段昭春心萌动的耀炎峰峰主,现在的狐族族长秋行炎之女秋言。
只见她甜甜得笑着,似嗔似怒,用一双亮晶晶的眉眼责怪的望了段昭一眼,"段哥哥,你怎么发现我的。我明明藏得很好。"
看到是他,段昭的面容稍微柔和了一些,露出看待同门师妹那样的情绪。"原来是秋言师妹来了,刚才只觉得那气息甘冽非常,却没想到是师妹。"
段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气息不但甘冽非常,而且与自己十分相像,宛若是与自己呼应的另一份魂魄一般。
可是,现在感知,却只觉得秋言身上的气息跳脱旖旎,与方才半点不像,由此可见,自己似乎是有了错觉。
秋言欢快不已得进了段昭的屋子,好奇得四下打量,"段师兄,这就是师叔给你准备的屋子?一点也不好,又小又简陋,连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所有的东西加起来,还不如我房间的一件花瓶值钱。要不我跟父亲说说,你改拜我父亲为师,搬到我们那里去住,好不好。"
”不可,我身受……“段昭原本想说,”我身受恩师大恩,绝不会改拜他人。“
可是却突然卡了壳,只见秋言一蹦,用双手挂在段昭的脖子上,为了怕自己掉下去,还用两条腿,紧紧箍在段昭的身上。故意把脑袋探出去,用自己的鼻尖,顶着段昭的鼻尖,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进段昭亮如星辰的眼眸。
段昭的话突然卡了壳,他第一次与一个少女靠的如此之近。
第九十六章离魂护主()
段昭的记忆里,从没有和一个正当芳龄的少女靠的如此之近。她就靠在自己的眼前,身上散发着阵阵微微的体香,而且由于狐族天生的魅惑之气,那香气令人有些想入非非。。
看到段昭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迷离,秋言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狐族的人大多容貌靓丽,生性不羁,最好男女之事。她今天可是刻意做了准备才来的。
在自己腰间的香囊,放了效用最好的草药。
若是狐族自己人,也许还有抵抗之力,和破解之法。但是对那些根本没有准备的人修来说,还不是十拿九稳的。
”段哥哥,你喜欢我么?“秋言看到香气已经被段昭吸到,便将腿一放,从段昭身上下来,然后柔柔得靠在段昭怀里。
段昭身形晃了晃,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昏沉沉的。”师妹,你今日先离开,我似乎旧伤未愈,有些。。“
呵呵,你哪里是旧伤未愈。
小秋言心里有一种得逞的得意,她轻轻的看着段昭渐渐扩散的瞳孔,知道药效不时三刻,就会发生功效,起码现在,段昭的身上已经开始力气褪去,但却有发热的迹象了。
她把目光游移到段昭的薄唇之上,那唇并不似女子一样娇艳,却微薄而有棱角,与他的人一样,那样俊朗端方,秋言如同受到蛊惑般,缓缓把自己的唇轻轻凑上前去。
隐匿着气息的戚卓然终于忍不住,脱手而出,打出一个金色的钱币,那是她刚刚认主不久的一对铜钱之一,可放可收。
戚卓然瞄准的是秋言的昏睡穴,想要先把她打晕,再一把扯住段昭,发动遁空术和圣狐令牌,先出了这狐境再说。这狐境里的人,一个个如狼似虎,恨不得把段昭吞吃入腹,而且手段毫无顾忌,是怎样也不能在这里呆了。
可是她打出的铜钱却在半空中突然停住,仿佛前面有一道无形的墙再阻挡,它无法寸进半步,而是在空中开始缓缓旋转。那铜钱与她有一缕神识的相连,戚卓然感觉到了加在铜钱之上的威压。
戚卓然知道不好,急忙将神识再次加诸在铜钱之上,想要将它唤回。
可是那一缕困住铜钱的威压如同深不可测的海一样,吞噬了她所有的神识。
现在这时候,她最该做的,是扔下那金色铜钱,还有屋里的段昭,转身离去,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可是戚卓然,到底不甘心,这样的威压不是秋言能有的,是秋季清,他一直在监视段昭,他到底要……到底要做什么?
这是戚卓然在被秋季清击中后脑,昏过去之前最后的一丝意念。而在她昏过去的几乎同时,身旁的掉落的红竹伞突然清鸣不已,一把锋利的长剑脱鞘而出,这是离魂剑感知到了戚卓然的危险,而主动护主。离魂剑甚至已经开始有了剑魂。
而与此同时,仿佛那声宝剑的清鸣响彻在自己的脑海,原本神识混蒙的段昭,陡然之间清醒。
他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秋言,下意识地想说,"我……”
突然一道图像打入了他的脑海,在一个狐族秘境之中,一把同样削铁如泥的宝剑,被困在重重法阵之中,周身是各种封印的符篆,但是它依然不住得龙吟着,仿佛与刚才脑海中那道唤他清醒的剑声共鸣。
段昭终于缓缓得皱了眉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九十七章离魂剑断()
秋季清不屑得看了一眼离魂剑,心道正好与原来那把凑成一对佩剑。
他满不在乎得一手提起昏迷得戚卓然,另一手掐了一个收剑诀,那离魂剑虽然奋力挣扎,不住得震颤,但还是缓缓被压制了锋芒,渐渐被他收到手中。
“呵,还不是一样无用。”秋季清不在意的说。抬手就要取剑。
可是那剑在靠近的时候,仿佛感觉到了戚卓然的气息。它突然光芒大绽,剑身突然暴起,宛若奔雷,猛地向秋季清的手腕劈去。
“嘶”秋季清躲闪不急,却还好反应极快,急忙撑起护体。这才没有被这把剑砍断手腕,但是也伤可见骨。
秋季清勃然大怒,他愈发抓紧了戚卓然。然后用另一只手遥遥一指,不知哪里来的冰霜,迅速布满了整个离魂剑身,离魂剑瞬间被冻成一个冰雕。
但是这离魂剑却仿佛真的有了剑魂,秋季清近在咫尺,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离魂剑身上越来越磅礴的战意。而且离魂剑的剑刃开始,那些无比坚硬的冰霜竟然开始融化。
“倒真是把好剑。”秋季清这样说着,眼中却没有激赏,只有深不见底的毁灭之意。“只可惜却已经有了主人,不能为我所用之利器,留之无用。”
他说着猛地用指尖一点,那还被冰冻住的离魂剑,就与冰一起存存龟裂,然后轰然一声,破碎成一堆碎片,散落在地上。
屋里的段昭在离魂剑破碎之后,只觉得巨大的心痛直击内心。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还在与他拉扯不休的秋言,赶到门外。
却只看到,在地上破碎成几块的断剑,那断剑已残,可是身上的剑气却依旧迫人眉睫。
段昭难以置信得蹲下,缓缓得拾起那些断剑,他闭目轻轻感受到宝剑之上还残存的剑气,然后睁开眼睛,目光怅然若失。
那剑气令他产生了灵魂的悸动,因为,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知己。一个令他魂魄深处感到共鸣和陪伴的人影。那个人,是谁,那残存的剑魄留给他的,那手持竹伞,回眸一望的红衣人影,到底是谁。
而与此同时,剑魂终于耗尽了自己最后的力量,悄然散去。
“对不起,”是它在昏迷的戚卓然耳畔最后一句留言,也是它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可惜,戚卓然的神智依然被秋季清压迫者沉沉睡去,她没有听到它的话,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它在这世上存在过。
毕竟它出生不久之后,却是它的消散和死亡。对不起,主人,是离魂没有保护好你。
感受到手中的断剑光芒已散,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利剑失去了光泽,段昭的心也如同失去了什么似的,空了一大片。
而几乎与此同时,感觉到失去了侣剑的夺魄剑身绽放出巨大的豪光,它剑身上震动出的光芒,甚至将附着于它身上的法印符篆片片切碎。
那是,我的剑!
段昭感觉到那剑在冰机峰的一处隐匿秘境之中,抬脚就要离开,秋言突然感到一阵惶恐,她觉得她要失去他了。
“段昭师兄。”她说着,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段昭回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清冽,无情,果断。若是戚卓然在这里,怕是无比动容得感觉到,段昭,回来了。
是的,那个不可一世得段昭回来了。
即使他已然没有记忆,即使他过去得爱恨情仇,仍然被有心得遮蔽和篡改。
但是他灵魂里有对剑的执着,有对知己的共鸣。
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剑,怒了。因为他,和他的夺魄剑,仿佛在今天,痛失爱侣。
第九十八章剔骨()
戚卓然在昏睡之中半梦半醒,只觉得仿佛失去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
一股冰冷的深渊之水,被瓢泼在她的身上。
她悠悠转醒,却发现你自己置身在一处水牢之中。四周几乎都是昏暗的,只有崖壁高处,雕凿了一扇小窗。微微透过些寒冷的阳光来。
“天已经亮了吗?”戚卓然微微睁了睁眼。昏迷之前的记忆,才缓缓回笼。
如果她没有记错,她昨晚最后的记忆,应该是秋言来找段昭,他们后来……怎样了?
她的目光闪动,只觉得浸泡在寒潭之中的身体,越发冰冷了起来,那些寒潭之水,仿佛要把自己的骨头都冻成冰块。
而事实上,这并不是她的错觉。如果她能看到,就会发现,寒潭之下有几块巨大的石块,上面刻着古怪的狐族文字,正是狐族非冰机峰峰主不传的秘术之一。可以使整个寒潭的水越来越冷,甚至可以把人从外至内冻成一个冰人。
秋季清目下无尘的走了进来,受伤的左手被他背在身后。
他眯起眼睛,看着垂下头,似乎在周围找寻自己佩剑的戚卓然,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计策。
是的,他当时在比拼时故意让段昭出来,因为他早就猜到,戚卓然可能会来。
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段昭,而是戚卓然,准确的说,是戚卓然身上的一身灵骨。
但是这身灵骨也绝非凡品,早已在戚卓然体内千年,除非她神识彻底消亡,魂飞破散,否则,即使能强行把那幅灵骨取出。也是灵气有损,不能再算得上宝物了。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杀死戚卓然,可是她身上这灵骨却极为特殊,其实是一件养魂器,对于鬼身的戚卓然来说,拥有再生魂魄甚至鬼躯之能。只要戚卓然还有活下去的执念,她就一直会是这幅灵骨的主人。
所以,除非戚卓然能自己了断执念。
秋季清微微抬了抬下巴,心中谋定了主意。
他抬脚上前,站立在寒潭边,“戚小姐,我这为你特制的水牢,你可还满意?”他将大毫抖了抖,无聊得将右手覆在左手上,遮盖了伤口。
戚卓然在微光之中,辨认出他的身份,“峰主,不知针对段神君在前,抓我入水牢在后,到底所为何事。不论是段神君,还是我戚卓然,应该不论是与阁下,还是与狐族都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呵呵,何止啊。”秋季清讽刺的一笑。“戚仙子不但与狐族无仇,反而有大恩呢,据传闻,正是戚仙子救了狐族之祖,九尾仙狐,所以老祖发下狐咒,让我们终生不得于仙子有碍。并且还要我狐族子民替仙子十死报恩。仙子真可谓对我狐族’恩重如山‘呢。”
秋季清有些咬牙切齿得道,戚卓然不由苦笑,这本是自己奋不顾身去救阿炬所得的善愿,可惜如今看来,那善愿也是自己招人嫉恨的一处根源罢了。
“纵然你恨我如此,可段神君他又不曾……你又何必多次算计与他。”
见戚卓然提到段昭,秋季清的眼中划过一丝恶意,“怪只怪,他是戚仙子的心上人吧。对了,仙子,你要不要看看,昨天你昏倒以后,你那心心念念的人,与那狐族的灵女秋言,发生了什么事?”
戚卓然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心中没来用一痛,刚要脱口而出说“不要。”
却发现自己的口中说不出声音,而秋季清已经抬手,开了一个水镜。
第九十九章旧友英招()
水镜中显露出一片春色旖旎,水镜中发生的一切,都是秋季清故意幻化为之,戚卓然不动声色的看着。
直到水镜自动关闭,秋季清也没有看到戚卓然露出自己想要的神情。他微微有些不悦。
“呵,”秋季清走下几步,一手将戚卓然的下巴托起,戚卓然没有来得及防备,露出她被咬的泛出血丝的下唇。
“真是倔啊,不过也只有这样的性子,才配的上那一身灵骨。”
秋季清低低得笑着,正色道。“刚才那水镜中的情形,你可都看仔细了?”
戚卓然微微一笑,用一种看待已死之人的目光,看了秋季清一眼,然后低声应了,“看仔细了,”她抬起头来,双眸之中,不但没有如秋季清希望的那样,露出慌乱,怨毒和愤怒,反而宁静无比,若是细看,还能看到那目中仿佛有一种不熄的火焰。“你满意吗?”她轻轻问道。
秋季清逼迫得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她的伪装,可是戚卓然也坦然得回视着他,秋季清已经将戚卓然的灵魂都看透,却只看到了不屈和不甘,连一丝怯懦和扭曲的心态,都没有。
两人对视良久,知道秋季清都有点受不住这水牢寒气,他才率先把目光挪移开去,“好,我看你能硬气到何时?“
他说着转身,手指划破他的芥子空间,将一把破旧的红竹伞拿在手边,“忘记告诉你,你的那把剑,断了。”他说着,语气似乎若有遗憾得说,“真是一把好剑。”
他说着,手微微得松了,那把红竹伞,就缓缓得从他手中坠落,坠入寒潭之中,很快没了顶,再也看不到了。
戚卓然死死得盯住那竹伞沉下去得地方,半晌不曾移开。
但此时她目中得火焰和倔强,却仿佛已覆上了一层冰霜。
秋季清冷笑了片刻,打算转身离去,不需要多做什么,只需要让戚卓然如同活死人一样的关在这寒潭里,寒潭之水含有极为凌冽的寒毒,会让人的一只日益消沉畏缩。
更何况这寒潭里还设有时间法阵,如同之前段昭就是在这样一个时空法阵之中,重新修炼一样。戚卓然呆在这里,就算是过了数百年的时光,在外面也不过几日光阴。
这数百年里,铁索囚禁着她,她没有伴侣,没有朋友,甚至连敌人也没有。曾经的身份和记忆都会越来越淡漠,到后来,戚卓然纵然不是一个死人,也会成为一个白痴。那时候,戚卓然就是一个毫无生气的行尸走肉,只需要几天,十几天的时间,他相信,自己再来的时候,就是取出灵骨之时。
可是,刚刚踏出几步的秋季清,突然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他的目光缓缓偏移,落在戚卓然手腕上的木玛瑙手链上,感应到上面不同寻常的守护气息。秋季清淡淡得哦了一声,”丫头,没想到你身上的宝贝还真不少啊。“
他说着指尖一划,一道锐利的风刃切割在戚卓然的手腕上,划出一道触目精心的伤口。那木玛瑙的手链,也如同断了弦一样,轻轻从她的手腕上脱落。
在即将掉入水潭的一瞬间,秋季清向前一伸手,就将那手串拿到手中。
戚卓然的眼中慢慢升起一片黑幕,就在手串从手腕上脱离的时候,她感到心中仿佛有一根红线,断了。
而此时,远在百里之外的付紫堂,突然若有所感,垂头看了自己的胸前,刚才,他仿佛感到那里有什么断掉了。是……是卓然么?
看到戚卓然眼中熄灭了最后一点火苗,秋季清这才满意得大笑,生机既然已经熄灭,成功剔出仙骨,不过是早晚的事。
更何况,在这寒潭之中,他还有百般刑具。而且每种刑具都是用冰所做,就算不慎被人发现了她,也留不下半点证据。
“今天就到这里。”秋季清说道,“改天我再来看望仙子。”
戚卓然低垂着头,眼中渐渐失却了光泽,没有再看他一眼。
“情感,真是脆弱得令人惊讶呀,啊哈哈哈。”秋季清满意极了,即使走出门,也能听见他仰天长笑的声音。
戚卓然勉强得抬起头,看看那扇窗透出的朦胧光线。一夜之间,段昭已有了欢好之人,而自己还剩下什么呢?跟随她征战千年的离魂剑已残,甚至连付紫堂送给她的,跟随她几百年的木玛瑙手串,也断了线。就仿佛,她和他之间最后的了断。
戚卓然苦笑一声,垂下头去,没了这一切,她戚卓然,到底是什么,到底算什么?
寒洞中不知昼夜,也许过了十天,也许过了二十天,戚卓然却只觉得过了好多好年,那些寒气已经全部附着在自己的骨头之上,她的发梢,睫毛上都是冰霜,甚至唇上也没了这样的血色。
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不关心,甚至那些人在她记忆里都退了颜色,只剩下人影。小铃那里应该有织诸在照顾,段昭跟他的伴侣大概已经和美得在一起很多年了,而紫堂他,也应该已经忘记了我吧。戚卓然想,我果然还是最没用的那个。
寒潭水牢的门又吱呀一声开了,戚卓然连头都没有抬。对如今的她来说,哪怕人还活着,但是心却冷了,冷的,哪怕对自己的生死,都无动于衷。
秋季清缓缓走到她眼前,走的比之前来的几次更近,他突然一俯身,蹲了下来。“卓然。”一个略含急切的声音低低的传来。
在一片寒潭之中,几乎没了意识的戚卓然眉眼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