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皇冠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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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角轻轻一挑,然后将伞一旋,抬脚一踢,竹伞向上飞起,在经过戚卓然眼前的时候,戚卓然一抬手,抓住伞柄,手腕一旋,抽出一柄剑锋光凛而瘦长的宝剑。
戚卓然看也不看,随手舞了个剑花,就像妖狼的头部劈去。
而半空中的段昭却猛地顿在原地,“这是,离魂剑?”他反手“呛”得一声,抽出自己身侧佩剑,剑长三尺,剑芒上青光吞吐,寒光凛冽,正是一直伴随他,但轻易不出鞘的天地四把神鬼名剑之一的,夺魄剑。
夺魄离魂,乃是一双情侣剑,传说中为天地第一神工万蕴山公孙尉迟取百种杀伐之器,溶于一炉,锻造七天七夜,反复烧铸,想要打造一柄旷世神剑。
却久候不成,突有一日,有双雁从山上过,被纵横四射的剑炉火光所伤,一只雁折翅掉入熔岩炉中,另一只雁泣血哀嚎,也一头撞入了熔岩炉中。
自此,熔剑炉突然炸裂,天地一时之间青色的剑光和白色的剑光交互纵横,直冲霄汉,遮天蔽日。
自此离魂夺魄剑成,从此两柄剑仿佛被天地赐予了其妙的连接一般。若是分别持有两柄剑的主人相遇,若为男,必为莫逆之交。若为一男一女,必为道侣。
但是千年之前,段昭偶然中得到夺魄剑的时候,也曾有心打听过离魂剑的消息。但是却传说离魂剑早已遗失。
而今日,戚卓然却拿出她平日从未示人的离魂剑,段昭其中滋味一言难尽,他从不知这柄剑在她手里。
便如夺魄离魂这样的神剑,是自己有神识可以择主的。
如果早一点知道,可以与自己相提并论的离魂剑在她手里,也许他可以早一日对她青眼。也许便不会想后来一样,生生在迟迟到来的心动之后,而又分离。
而此时,戚卓然一柄利剑已经劈向妖狼的头,妖狼大叫一声。就跟戚卓然缠斗起来。
戚卓然足踏流云步,身形如燕,穿梭回转。将妖狼逼得气喘吁吁,浑身上下,多了好几处伤口。
戚卓然的剑法凌厉又有效,出手凌厉果决,段昭从没见过这样的戚卓然。
他眼中光华流转,看的目不转睛,直到最后,戚卓然反手一剑,向妖狼额头中间刺去。
段昭一愣,抬手用剑一挡,将戚卓然的剑格挡开来。
妖狼转身,低伏在段昭身后,“主人,你来了。”
戚卓然美目一凝,“神帝段昭?你居然纵容妖狼残害生灵。”
段昭目色一凝,“卓然,你不认识我了?”
戚卓然目色闪过一丝迷惑,随后正色道“当然认得,青岚殿的青帝,百花的执掌者。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人间指使妖孽盗人皮囊,你这样难道不怕堕魔么?”
“不是…”段昭本打算脱口而出替自己辩解,但话到出口,却又生生卡了壳。
他是谁?天上地下谁也不曾放在眼中的青帝,为什么要对她解释什么?
更何况,她为什么这么想他?他为她夺宝堕天,到头来,在她眼里却已于陌生人一般无二。
段昭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他握紧手中尚未出鞘的离魂剑。目中露出霜雪,冷笑一声,只觉得自己心都在痛。
他长身而立,并不敢正眼看这样凌厉的戚卓然,只是转手抬了一个符篆,贴在妖狼头上。符篆用侧脸转过去,轻声解释道。“我的确是这头妖狼的主人,但它原本是奉命诛杀邪恶的,并不会滥杀无辜。这次既然发生异变,一定是有缘故,并非它的本心。我必须带它回去,查明这缘故。”
段昭说完,有片刻的愣怔。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对别人解释了?什么时候,也会在乎别人的情绪?
而此时戚卓然犹豫了片刻,眼中的冷芒再次闪烁。她抬头凝视着段昭,一张柔软的丹唇上充满着坚定和锋芒,“段神君,你说的也许是真的。但是我已经承诺过要保护王钟的安全,而且王钟生时不但无过而且积德,它这样做伤天害理,哪怕它有原由在,我今日也必须杀了它。否则,我便是违背了对王钟的契约。”
戚卓然说着体剑上前,抬手便要斩杀已经被关在笼子里的妖狼。
段昭突然之间怒从心头起,之前的高傲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他长剑一挥,拂挡了戚卓然的剑。
剑尖呛得一响,直指向戚卓然的脸颊,戚卓然后退了一步。双目澄澈耀眼,凝视着段昭。
段昭冷声道,“你最好知难而退,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戚卓然好笑,“多谢,不必了。”说着以手旋剑,挽出一个剑花,将段昭的剑噌得一声格挡到一边,段昭怒不可遏,两人竟然就这样在半空之中缠斗起来。
越是打斗,段昭越是心惊,他之前知道戚卓然善良单纯,后来又知道戚卓然刚强坚韧,但他从没有想过,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戚卓然,此时竟然有这么一手凌厉的剑法。
她的剑法虽然剑力不足,但是出剑角度刁钻狠辣,招招逼人要害。段昭仓促之间居然被她逼退了五六步,不由眼中划过光芒,这样好的剑法,不愧是夺魄剑的主人。
他当下战意大起,甩手几剑奥妙无穷,将戚卓然逼到角落里。离魂剑如电如霜,几道光芒闪过,将戚卓然手中的宝剑击落。
剑尖斜斜指着戚卓然的脖颈,戚卓然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轻轻咬着下唇,有些胆怯得看着他。
段昭很久没见过这样真实的戚卓然了,他不由玩心大起,将剑刃一旋,用剑脊轻轻在戚卓然耳边一擦,挑下她一只碎玉串珠耳环。
回手一拂,拿在自己的左手上。
对光仔细看了看,是一只碎玉拼得碧玉桃花。段昭看着那小巧的桃花,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天上一别不经年,看到我也不知拿觐见的礼物来,不如就留下此物,如何?”
戚卓然难以置信得望着他,只觉得自己被调戏了,一副吃亏了的模样。
段昭看着她在打斗时凌厉的双眸,终于恢复了之前无害的小猫模样,不由笑了。他从腰间摸出一个琥珀色的小药丸,递上去,柔声道。“快,把它吃了,小橘好不容易给你铸出的神魂,离体太久的话,怕还是会有损耗。”
戚卓然有些迷茫得看了他手中的药丸,不解道,“你说什么?什么离体太久?”她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魂体,段昭下意识皱眉,却看见那个魂体周围已经开始变得透明,一种属于牡丹仙灵特有的香味散发出去。
周围只听见一片西西索索的声音,是有修炼多年的妖物又感知到大补之物的存在。
段昭一惊,上前一步道,“你赶紧服下去。”说着抬手迅捷,就捏到她的下巴,将药丸往她口中一弹,又手一抬,将下巴接上。
戚卓然吃了一惊,急忙要吐出来,却一用力,反倒将药丸吞下去。“你,你给我吃的什么?”戚卓然娇嗔到。抬手就去地上拾取掉落的夺魄剑,可是手还没有拾到。
她的身形,就化作一片金光,重新没入晕倒的戚卓然的体内。而与此晕倒了片刻的戚卓然身体,轻轻得嘤咛一声,脸上重新有了血色。
手指动了动。
看上去马上就要醒过来了。可惜,我们现在还不能相认。
段昭垂下长长的眼睫毛,最后看了戚卓然一眼,然后抬手提起一旁还在咆哮不已的关在笼子里的妖狼,抬足一踏,重新走入了虚空之中。
第三十一章魂焰山()
戚卓然自昏迷中渐渐意识回笼,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良久,她回忆停在自己在王钟家喝茶,然后王钟的脸开始变异的场景上。
心中涌上一阵恐惧,她急忙左右看看,发现自己还在王钟的家中,但是王钟却踪影全无。
四周都是打斗的痕迹,杯盏茶具散落的到处都是。戚卓然突然疼得嘶了一声,抬起左手的手臂看了看,只见白皙的手臂被打破的茶盏碎片划破了,上面淌出一条血痕。
戚卓然用右手指尖在空中划了划,一条雪白的绷带浮现在空中,她熟练的给自己包扎起来。
握着手臂站了起来,四周看了看,却不知道王钟最后去哪了。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壳子里的灵魂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警察人魂,而是被妖魂侵占了。
若是旁人,人已经死了,尸身被占。魂入地府,按理来说,事情也算以失败的方式有了一个结局。
如果是别人,嗟叹几句,便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戚卓然的眼中却露出不甘心的神色,魂入地府,那就下地府。
她左手抬起,手上嘭得燃烧起一团火焰,这火焰中间是紫色的,外面是红色,有名号,叫做“引魂焰。”
引魂焰烧,鬼门来请。
戚卓然的引魂焰烧到一半,在王钟家中就凭空出现一个白森森的鬼门。
鬼门易开,难关。想从冥府往外带人,历来都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戚卓然目光闪烁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踏入鬼门之中。
红裙的身形消失在鬼门正中,留下一个翻卷吞吐着的黑色漩涡。
在半空中隐身许久的段昭从虚空中踏出,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妖狼,刚才丢了个昏睡咒给它,又放在独属于段昭的混沌苍生图的结界之中。
一时半会儿应该出不了事,段昭收回目光,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在戚卓然身后,踏入了鬼门之中。
只是用了敛息诀,收敛了浑身的气息。
鬼门一旦进入,便仿佛走入冰冷黑暗的暗夜之中。两排蓝色的鬼火指引着路程。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只听见前面传来哗啦啦河水的流淌声。
这才是平日里地府真正的样子,一叶扁舟晃悠悠的从冥河上游飘来,船上并没有船夫。却恰好停在戚卓然身前。
戚卓然手里握紧了竹伞,提起裙摆上了小舟。
小舟的舟头挂了一盏红灯笼,随着波涛摇摇晃晃,戚卓然对那灯笼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小舟就摇摇晃晃的分开水波,向前漂浮而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觉得船尾沉了一下。回头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小舟很快再次慢下来,晃晃悠悠得停在开遍火红的彼岸花的冥河岸边。
一个带着鬼面具的冥差,背着手站立在岸上,手握一卷冥册。
低头俯视着靠岸的戚卓然,“你来寻生魂?”
“是。”
“那你应该知道寻生魂的规矩。”
“冥府生魂,一进一出。若要去地府索要指定生魂,需要过魂焰山,从中捞出一个跌入其中的古魂灵作为代价。”
“魂焰山炙烤生人魂魄,哪怕仙人跳去其中,也会影响寿元。古往今来,来到此处的人不少,却鲜少有跳下去的。但凡有跳下去的,也有一半死在魂焰山。只有寥寥无几的人,最终能带着一个古魂灵活着出来,交换他们执念深种的灵魂。你这次来需要带走的生魂,可是你羁绊甚深的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与你是什么关系?”
戚卓然的眸子动了一下,“叫王钟,我与他素昧平生。”
原本要提起灵笔来记录的鬼差手顿了一下,“素昧平生?那姑娘可是忠人所托。相比许下了极为珍贵的东西。”
戚卓然微低着头,神色未变。“是的,极为珍贵的东西,如果承诺的话,当然是很珍贵的东西。”
“…”一时之间更加不知如何下笔的鬼差,“承诺?你的意思是一句口头的,没有任何珍贵之物作为交换的承诺么?”
“不,”戚卓然抬起头,眼神坚定的说,“那是我的承诺,我的承诺本身便是珍贵之物。告诉我魂焰山在哪里?”
鬼差抬起笔端,往前方指了指,戚卓然抬脚就向前面那座模糊的山影走去。
而鬼差一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走。
在戚卓然离开了大约有十几步的时候,鬼差突然压低声音。仿佛是对空气说的“原来神君不好做,是因为喜欢做一只跟屁狗么?”
正隐匿身形经过此处的段昭缓缓停了下来,他身上洁白的敛息符却仿佛对那鬼差毫无作用一般。
一种敏锐的神识让段昭感到如临大敌,这样的气力,绝不是一个小小鬼差所能具有的,甚至天上的二郎神也在其之下。
段昭盗取混沌图的时候,曾经打遍天上神仙,也未曾感觉到如此的压迫感。神妖界竟然还有这等人物,只是他身带面具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
段昭突然想到前行的戚卓然,暗道一声不好,脚底一纵,几个起落,赶向戚卓然的身后。
鬼差望着段昭飞速离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嗤笑一声,“还真是,待那个女人有诸多不同呢。”
他缓缓抬起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只见他剑眉星目,眉宇间与青帝有三分仿佛,却更加凌厉,带着一种邪魅之气。
额头上有一点朱红色的水滴形烙印,显得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好听的声音,从他的心念中传出来。“作为我的性格的另一个分身,真是很期待与你见面呢,我那素未见过的亲生哥哥。呵呵。”
他说着转身踏步,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消失于冥域的界限。
而另一边,戚卓然手持刚才鬼差给的引魂珠,站在了魂焰山的山口。
下面是翻滚的弱水。所谓弱水,鸿毛不起。终年寒冷黑暗,里面不会有任何活物。若是心有邪念的人,一旦坠入弱水,便会立刻没顶再难脱离。
但是如果心性洁白的人,若是坠入弱水,弱水反而会翻涌起浪花,将他托举出来。也因此,如果有刚刚死掉准备转世投胎的鬼魂。
在路过奈何桥的时候,冥界都会刮起狂风,将那些经过的鬼魂尽数卷入弱水河中,如果有沉下去的,会入三恶道,来世为牲畜或者恶鬼。若是被弱水托举而出的,则会被救上岸。
根据他们生前的功过,仔细评定他们来世所该得的福报。
而现在,在魂焰山下,那些原本应该冰冷刺骨的弱水,此时却宛若滚烫的温泉一样翻涌,吞噬者在这其中被困住的所有魂魄。
魂焰山是个极为特殊的结界,只有在这里,天地的法则都不会起效。
乃是上古神魔一次大战之时,造成一方神域和人间及冥界的坍塌,从此这里被压缩成为一方禁地。
那些上古的魂魄,要么在数千年的时间中被焚烧殆尽,要不但凡留下的古魂魄,都是执念很深的。
里面可能有仙,魔,人。
而历来接了引魂珠来这里捞魂的,大约需要寻找的不是人魂就是仙魂。但是也有遇到失去神智的魔魂,被撕咬破碎成为养料的。
站在魂焰山的入口,戚卓然抬手捏碎了引魂珠,她需要招引的魂魄名字冲入她的脑海。“衣芙蕖”
在名字烙印好的一刹那,戚卓然转身跳入魂焰山之中。
身后段昭猛的现身,想要拉住她的手,可是魂焰山的结界发动,将段昭伸出的手弹回,段昭倒吸一口冷气,将袖子一卷,双手负在身后,向前两步,目色忡忡得望着坠下炼狱中心的那个小小红影。
魂焰山中是个小天地,里面连时间都被封印。戚卓然在这里诞生又苍老,苍老又死亡,死亡又诞生。
她不知道自己过了多少年,也忘记自己是谁,为什么来到这里。但她的心中有一种执念,她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她来找一个人,一旦遇到那个人,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就一定能想起很多事。
这一世,她又生成一个小姑娘,家境贫寒,父亲早逝。
后母并不待见她,让她去山顶采草药,贴补家用。她腰上悬着一个药囊,用一个药锄帮自己固定着身体,想要探身去勾一个草药的时候,却猛然脚底一滑,幸亏手上用力,用药锄牢牢固定在悬崖缝隙,自己身体却悬空在悬崖上飘荡。
周围的旋风翻卷,吹来刺骨的寒冷,脚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跌落下去就粉身碎骨。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小戚卓然的浑身都在抖,她尽量维持着手里握着的药锄,死死卡在崖壁上,但是手指却渐渐得冻僵了。
这样下去,她会摔死的。可是不能死,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去完成,是什么事,我是谁,来这里要去做什么事?
不行了,手冻僵了,手指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手冻僵了。
“啊”终于,手指拖了力气,戚卓然的身躯飞速得追向崖底,“不行,不能就这样死了。”我是来找人的,可我忘记那个人的名字的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第三十二章衣芙蕖和偷油鼠()
戚卓然在这一刻,积累在这魂焰山中,轮转九世的执念终于在一瞬间爆发。一个因引魂珠烙印在识海的名字,一下子如醍醐灌顶,迸发在识海中。“衣芙蕖,魂焰山,王钟,紫堂……我想起来了。”
在戚卓然想起的那一刻,一片白光从她这个女童的身躯里迸发出来,随后,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等戚卓然再次惊醒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到达魂焰山口之时,一身红裙的装扮,她仿佛在一个铺着稻草的床上躺着。
她突然紧张的一摸旁边,摸到那把合起来的竹伞的时候,她安心的舒了一口气。她仿佛寻找安全感似的,把竹伞抱在怀里,四下打量,周围光线昏暗,但是可以看出是在一个茅草屋里。
自己有被妥善照顾,安放在稻草铺垫过的炕上,这里是哪里?
正在她四下打量的时候,门开了,一个身影手持一盏油灯走了进来,屋子里立刻光线明亮起来。来的人是一个年轻女子,身着布裙,虽然是个普通的农妇打扮,并没穿什么绫罗绸缎,但是配色淡雅,恰到好处。
神情娴静,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幽静的气质。她只随意在发髻上别了一根素簪,却衬得别有趣味,仿佛把那些花里胡哨,镶金戴玉的女子都比下去了。
油灯进了屋,屋子里就打量了。
看到坐起来的戚卓然,那女子笑了笑。把油灯随手搁在桌子上,便走了过来。
戚卓然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你是?”
那女子笑了笑,这一笑煞是好看,“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在魂焰谷生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凡人,衣芙蕖。”
戚卓然眼睛一亮,“你就是衣芙蕖,那你跟我走吧。我会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