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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仙界大玩家-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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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尚则闯进密室,惊讶地见到父亲躺在地上,吐出大片鲜血,台子上供奉的牌位,更是倒了一片,显然有剧烈打斗的痕迹。

    “有毒!”他一下子嗅到不一般的味道,当时身形一退,左掌猛地探出,山水乾坤图却在面前显出一团虚影,将皇甫德身上冒出的黑气,全然吸纳。

    跟着皇甫尚眼神一阵闪烁,强行以北冥神功化解掉这毒物,方才靠近父亲,给他查看伤势。

    没想到,以皇甫德金丹期的修为,竟也被人突袭重伤,看他身上受到重创,应该就在片刻之前,而且丹田处更有气息残留,估计连体内金丹都已破碎。

    “爹,到底什么人干的?”皇甫尚抱紧父亲身体,不由悲怒交加。

    大长老等人也跟了进来,见状后怒不可遏:“太放肆了,什么人这么大胆?”

    “这禁室只有一个出入口,动手者不可能从其他地方潜入,除非是刚出来的南问天。”

    有人忽然指向最后进来的南问天,发声指控。

    几位长老纷纷变了颜色,登时南问天成了众矢之的,但他看着伤重的皇甫德,却一言不发,仿佛默认了。

    “抓住这个凶手,拿他治罪!”

    五长老带头喊道,要将南问天推搡出去,皇甫义却突然冲进来,挡住说:“你们干什么?是非黑白,还没弄清楚,就想诬陷我师父?”

    他这么一挡,其他人倒不好动手了。

    紧紧抱着父亲的皇甫尚,却忽然举起了手:“没关系,不着急,是非黑白,总能说得清楚。况且,我父亲又没有一命呜呼,有我在他还会活很多年。”

    却原来他一言不发之时,竟将两粒疗伤丹药吸进山水乾坤图中,化作无形劲气,随后灌输进父亲体内。

    同时为他伤口止住流血,并擦上疗伤的药粉,这些都是最近从寻宝大会上得来的,全都派上了用场。

    慢慢的,皇甫德的意识有所清醒,趴在皇甫尚耳边嘀咕了几句,却让他一惊。

    “我父亲需要休息,大家先退出去,我送他回房。”皇甫尚抱起父亲,当即离开禁室,同时嘱咐人把守此处,不得让外人进入。

    然后带着众长老,来到皇甫德的房中,安顿他休息。

    直到暂时无碍,这才退了出来,望着天元宗众人,一个个复杂的表情,竟是冷哼了一声。

    “我父亲受了重伤,此事肯定要追究到底,至于是不是南问天,把他押起来自然能问出。但是,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处理。”

    他环顾眼前众人,把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天元宗不可一日无主,必须选出一个继承人,此事等我父亲稍微清醒些,我会请他明示。至于此刻,大家还是回去各司其职,不要乱来。”

    “这怎么行?宗主身受重伤,凶手又不知是何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五长老又在发问,引起群情激动。

    皇甫尚却盯着他,忽然箭步过去,一把按住五长老肩头:“怎么,你还有异议?这个时候,正是宗门紧要关头,大家一窝蜂地去找凶手,就能解决问题了?你若不想门派大乱,就给我做好自己的本分,那才是为门派着想。”

    “除非?”他斜眼打量着五长老,这个长老之中一直不怎么起眼的家伙,今天却别样的积极,“你心里有愧,故意想制造混乱,是不是?”

    一声喝问,五长老冷汗都下来了,连连摆手:“没有,我哪里有异心?少宗主说得对,就照你意思办!”

    皇甫尚见敲山震虎奏效,随即说:“大伙儿还是散去吧,记得约束弟子不要乱来。还有,大长老请留步。”

    等众人都要散去,他却把一直没有表态的大长老,留了下来。

    这老头儿望着皇甫尚,倒是有些捉摸不透少主要干什么,只能等着其他人都离开,皇甫尚反手将门关死,才让大长老来到床前。

    “大长老一定奇怪,我为何不追究南问天的责任?其实,这不是我的意思。”

    他用手指了指床上的父亲,就在这一刻,皇甫德紧闭的双目,居然睁开了。

    用一双深邃的目光,盯着大长老,张嘴说了什么……

    ***

    这一日的天元宗,陷入难言的紧张中,连番的变化,却让这东方神州第一号宗门,成了是非之地。

    离别多年,归来的南问天成了刺杀宗主的嫌疑犯,被关押了起来,等待审讯。

    而皇甫德则一病不起,据说随时会撒手离去。

    从房间里出来的大长老,也散布出这个消息,仿佛天元宗随时都要易主。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漆黑的夜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甫德的房中,却传来一声哭喊:“爹,你怎么了爹?快去请大夫,还有召集门中长老,快!”

    随着吩咐声起,大长老还有皇甫义等人,纷纷涌进了房间,却看到天元宗主躺在床上,勉强睁着眼,气若游丝地在说着什么。

    “我,我去后,宗主的位置,传给……”

    “宗主,你说什么?”

    “叔叔,你不要死!”

    众长老却齐齐涌上,尤其是皇甫义抢在最前面,跪倒在皇甫尚旁边,争着拉住皇甫德的手问话。

    但是,皇甫德却已听不到什么,他只是抬了抬手,用尽全部力气喊道:“传给……皇甫尚,我的尚儿……”

    然而,声音小得难以捕捉,大长老却带头喊说:“你是说义儿吗?难道你临终前还放不下,要把位子传给你大哥的儿子是吗?”

    此话一出,皇甫尚登时脸色一变,不由怒说:“大长老,我父亲之前请你过来,明明说得是把位置传给我。”

    “是啊,宗主说得明明是给少宗主,我们都听见了。”

    皇甫英也在场,当时提出异议。

    然而,皇甫义却抹着眼泪,哭红着眼说:“可是,我听得却是要传给我?你们不能因为我小,就欺负义儿!”

    “这个?”皇甫英一时无语,未曾答话,五长老等人却呵斥说:“皇甫英,你一个内院弟子,宗门事务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还不退下!”

    “退什么?”皇甫尚却站起来怒说,“他是在说事实,难道不让人说话了?”

    “够了!皇甫尚,你已经是长白派的掌门,早已脱离宗门,还要过来插一脚是为什么?”大长老带头起哄,而宗门弟子却分为两派,顿时争吵起来。

    “行了!”吵到半中央,皇甫尚却抓起床旁的花盆,直接摔在地上,砸得粉碎,“今天我爹去世,不想和你们动怒,不相干的人都给我滚!”

    伸手一指大门口,当场下了逐客令,大长老等人却住口不言,唯有皇甫义还在哭个不停,似在说自己并不是要什么掌门之位,而是二叔明明说了,他不能说谎。

    目送这些人离开,皇甫尚却望着父亲的尸体,悲从中来。

    这就是爹辛辛苦苦打拼得来的门派,如今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皇甫德的尸体,痛哭失声。

    良久,仿佛有人蹲在了身旁,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然后用绢帕擦去脸庞的泪水。

    抬起头来,模糊中好似看到南宫梦的身影,对方却一把将他抱在怀内,宽慰:“没事的师兄,没事的,你还有我们!”

    “是的,你还有我们,我们这些朋友会来支持你!”

    一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任添堂、慕容暴雪、纳兰飘柔、王晓虎他们,一个个全都站在自己背后,张开了怀抱,等着他站起来。

    “是,我还有你们!”皇甫尚默默站了起来,擦去眼角泪水,露出一丝微笑,“我发誓,以后只会笑着流泪。”

    “好,就让我们大干一场吧!”任添堂带头说,“既然我们来了,事情就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第八十章 谁敢分家产() 
南宫梦等人的到来,无疑给了皇甫尚更多信心,他收拾起心情,为父亲的后事做准备。

    按照宗门规矩,举行重大仪式,用上好的棺木盛葬皇甫德,并为他守丧七日。

    皇甫尚等人披麻戴孝,一晚未睡,更亲自为父亲换上隆重的服装,梳洗打扮过后,才由他和任添堂等四位年轻一辈的大弟子,抬着皇甫德摆进灵堂内,早已安排好的上等棺木。

    而灵堂内,也由纳兰等人在几位长老的指点下,布置起来。

    皇甫尚就守在灵堂内,等着来祭拜的客人,一一答谢,顺便还要主持宗门事务。

    本来一切井井有条,在他授意下,皇甫英几个原来的心腹,都已安顿住宗门内外,暂时没有生乱。

    但是,没想到第二日,就有人生事。

    皇甫义吵嚷着,非要以皇甫家子嗣的名义,过来拜祭,还要跟着皇甫尚一起站在首位。

    而大长老更不合时宜地表示,门内重大事务,必须马上有个决断,尤其是新任宗主之位。

    “新宗主?”皇甫尚抱着灵位牌,不由冷笑,“此事,不是早有决断。父亲弥留之际,说明了要传给我!”

    “不对,此事我们明明听的是传给皇甫义,你不能因为是前宗主的亲儿子,就来鸠巢雀占。”

    竟有不认识的弟子,在五长老等人的默许下,公然闹事。

    而皇甫义就哭着,表示什么自己不稀罕宗主位置,只是不能给二叔尽孝实在伤心。

    看着这些人的表演,皇甫尚一言不发地站起,就听着他们胡说八道,却将灵位牌放回原位,突然转身亮出宗主令牌。

    “皇甫英听令,你此刻就去账房,即刻接任总管之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能随意越权处理宗门内务。”

    方一说完,不等台下愣住的众人,就匆匆走了下去,拉住任添堂说:“你此刻就负责内院总教头,以及大长老一职,凡是不听话的,就拿这赏罚铁剑,给我杀无赦!”

    却从怀内掏出一把铁剑,递给任添堂,让他即刻上任。

    二人听到,立刻扯着嗓子,用最大劲回话:“明白,我这就去做!”

    随后便去行事,把厅外急着要上前的几位弟子,给冲撞到一边。

    五长老当时急了,上来分辨:“你这是干什么,谁让你随随便便就当宗主了,谁给你的底气做这种事?”

    没等他说完,皇甫尚却转回身,死死盯住对方,硬是把五长老后半句话,给逼了回去。

    “至于你,还有各位长老,也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他随手一招,“王晓虎,我命你护送五位长老,去往天元圣地养老,路上要是有什么意外,或者五位长老赶不到地方,你就不用回来了。”

    “好了!”王晓虎答应一声,也是扯着嗓门喊得声嘶力竭,然后就上去请五长老离开。

    不只他出手了,原本跟在皇甫英手下的弟子,也抢了上来,很不客气地请人离开。

    那些南问天带来的弟子,便要闹事,谁知南宫梦却捋起袖子,杀了上来。

    “不相干的人,还不滚开。谁认你们是天元宗的人了?”

    她双掌往前一拦,怪力使出,直接把这些人生生推了出去。

    一时间,引得厅内厅完,却是一片掌声。

    那些天元宗原本的弟子,早就看不惯这些人嚣张行事,如今却是大大出了一口气。

    眼见想要闹事的人,却一个个被赶了出去,皇甫义顿觉势单力孤,竟一屁股坐在地上,要嚎啕大哭。

    皇甫尚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之拉起:“好弟弟,你要哭也不是在这里。我爸的灵位在前面,你便是哭个三天三夜,我也不会感激你……”

    然后,冷冷地在后背上一点,一道真气立时灌输进去,便要废了此子修为,不能让他作恶。

    便是千钧一发之际,天元宗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皇甫尚,你不可如此!我等神州联盟的人,已然到来,天元宗的事须从长计议。”

    “扯后腿的来了。”皇甫尚露出一个无奈笑容,这才把手掌收回。

    却见外面飘来十几名修士,服色不一,有男有女,其中竟有孟公尝在内。

    有位似乎见过几面的鹤发老者,说道:“我等听闻皇甫宗主仙逝,特来拜祭。顺便也来探讨一下,贵门继承人之事。”

    皇甫尚笑问:“这是我们天元宗自己的事,似乎不需各位来干预?”

    那老者听了,却也不动怒,只是捋了捋胡须,不知要说什么。

    孟公尝却站出来说:“皇甫尚,你有所不知。东方神州历来有个规矩,但凡宗主位置交替,都会由我等神州联盟的贤者,前来审核,以确定继任仪式公平公正,所以你的宗主之位,还得联盟认可。”

    皇甫尚一听这个,却纳闷了,何来这等规矩,自己当初接任长白派掌门,也没听说有这事啊?

    回头望了下南宫梦,小师妹摇头表示别看我,这事她也不清楚。

    心说明白了,八成长白派是野户,人家就没当回事?

    只能硬撑着说:“那你们什么意思?”

    还是那老者说话了:“据我们调查,皇甫尚已经成为长白派掌门,而长白派在前几年就被销户,属于不被承认的宗门,所以你这一年是没有资格,担任任何宗门职位的。”

    “去你的,还有这事?”皇甫尚当时不依了,抬腿上去要踢他丫的,“我爹死了,你们他x就来给我说这个?”

    幸亏旁边人把他拉开,南宫梦忽然想起来什么,急道:“哎呀师兄,我想起来了,前两年有人发了封信,让我缴什么会费,我没当回事就给扔了。”

    “扔了?所以因为欠费,咱们被销户了?”

    皇甫尚这回算明白了,感情都是小师妹坑哥啊!

    “你,你这事办的?会费多少钱啊,你就给不起了?”

    皇甫尚气得直骂,小师妹躲在慕容暴雪后面解释:“我不是穷吗,把灵石都拿去换酒喝了。”

    这话说得,大伙儿都无语啊!

    孟公尝却咳嗽一声说:“那么闲话不说,按规矩皇甫尚资格取消,贵门可还有合适的继承人?”

    皇甫义顿时乐了,跳出来说:“还有我,我是皇甫明的儿子,也有继承权。”

    “哦,你今年还没十八吧?”老者望了他一眼,扫兴说,“不到年龄,也没资格!”

    一句话,把皇甫义也揍趴下了。

    这回天元宗众人,听着可是稀罕了。

    两个继承人都不合资格,那让谁当,宗主之位就空着?

    结果又找来几位长老,跟联盟的人一商量,说要从门中优秀弟子里,摘选出一位合适的人选,由大家通过后暂代继承人的位置。

    皇甫尚听到这里,却挣脱开纳兰等人,狠狠丢下一句:“这事我不认可,恕我还得守灵,各位请便吧!”

    当场把联盟等人,又给请了出去。

第八十一章 注定的别离() 
在南宫梦等人的陪伴下,默默继续着守丧的日子。

    而天元宗也平静下来,人们开始议论,谁更合适继任的人选。

    年青一辈的弟子中,除去皇甫尚和任添堂之外,也就没几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有人开始打起任添堂的主意,因此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是长老们要将任添堂推出来,当继任人选。

    还在灵堂中的皇甫尚听到这些,却不置可否,只是为父亲又烧了几张黄纸。

    “喂,别人要推你师弟上位,你不担心吗?”

    南宫梦忍不住发问。

    皇甫尚默默抬头,望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有必要担心吗?就算是任添堂当了这个宗主,我也没意见,至少我相信他。”

    “呵呵,你们这些男人啊,实在搞不懂?”南宫梦摇了摇头,却被纳兰和暴雪劝住。

    “有些事,不走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结果的。”慕容暴雪幽幽说了一句,随后望着厅外,“你们没见任添堂这两天都很忙,他刚才还去了大长老的酒席。”

    听到这样的非议,皇甫尚却恍若未闻,继续守着灵位,直到傍晚才离开,独自去了外面。

    没人知道他想干嘛,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却在天元宗周围转悠着,来到供奉祖宗牌位的禁室。

    推门走进去,里面还保持着出事时的模样,东西摔落一地,还有些干涸的血迹,以及地上画出的人形痕迹。

    这是皇甫尚特意让人维持的原样,父亲受伤时的情况太过诡异,他还有些问题,没有想通。

    此刻站在禁室中,仔细扫视着里面的一切,在脑海中试着还原当时发生的情况。

    父亲在南问天走后,有大约十几秒的时间,停留在这里。

    从他发出惨叫,到我们冲过来,打斗已经结束,以皇甫德的修行,就算是同级别的高手突袭,也不该如此轻易得手。

    除非,这里面还有文章?

    他忽然张开眼,仔细扫视着一切,连供奉的牌位也不曾放过,却把禁室上下看个清楚,忽然蹲了下来,好似捡起了什么。

    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灰烬,混在地面的尘土中,根本不易分辨。

    而这灰烬,有父亲身上所中毒物的气息。

    皇甫尚眉头一皱,想明白什么,却有人敲门进来。

    “见你不在灵堂,就知是来这里了,怎么还是放心不下?”

    任添堂推门进来,望着他的背影,淡淡地说。

    “是啊,总要抓住罪魁祸首才成,否则一切的计划,不都是白搭?”

    皇甫尚回头望着他,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问:“怎样,陪老家伙们喝完酒了?这滋味不太好受吧。”

    任添堂打了个酒嗝,揉了揉胸口说:“别提了,都是见风使舵的,一个劲儿鼓吹,让我来选这个宗主,你说累不?”

    “那你就当呗,反正你我兄弟,谁当都一样。”

    皇甫尚不动声色地反问。

    任添堂随即一愣,不用陷入沉思状:“你不是开玩笑,难道不怕我反咬你一口?”

    皇甫尚却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任添堂肩膀,很轻松地说:“有机会,别放过。你办事,我放心。”

    随后,走出了房间。

    剩下任添堂,在房中发愣:“那这里,你不用查下去了?”

    “答案,我心中已经有数。”

    默默走出房间,皇甫尚望着满天的星光,嘴角却浮上一抹笑意。

    接下来的日子,不免乏味,皇甫尚守满七日丧期,每天招待来宾,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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