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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再问仙途(女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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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鸿逢师伯;我也……”齐明涵见苏长宁在前;急急地也想跟上,没想到却被素离真人回头一个眼神止住动作。

    素离对自家弟子当然再了解不过;苏长宁道心之坚,就算连他也有所不及,她遇事更不是会推脱退缩的性子,故而先前在金丹真人商定要由二名筑基弟子前往矿脉时,他便心知苏长宁是要占其中一端的。但是齐明涵就不同了。虽自小千界历练归来后,他心境比之从前更为开阔端定,可毕竟突破未久,比旁人更为容易受外物所乘,若贸然前往,只会多赔上一条性命而已。

    “好。”鸿逢真人点点头,“你们能挺身而出,果真不愧我派真传。只不过,此去矿脉,艰险重重。若无法坚守本心,难免身死道消、殒落其中,你们可都明白?”

    “弟子明白。”二人又是双双答道。

    “好。”鸿逢真人闻言才续道,“既你们心意已决,却还是要再问问你们师尊。漱月师弟、素离师弟,你们有何看法?”

    “去。”漱月说话仍是一贯地言简意赅。

    “能替门中入内查探,也是长宁历练之机。”素离真人微笑,“况且以我对长宁的了解,她定能安然而返。”

    “多谢师尊。”苏长宁亦是回以一笑。

    鸿逢真人见状道:“我便代师门谢过漱月师弟、素离师弟大义了。”

    说着他掌心一翻,却凭空多出一只金色小瓶托在其中:“此金翼一念瓶乃我派蕴宝阁中法宝,有镇压心神之功,今次交予你们,若能有所助益,便是最好。”

    若放在平日,有些世家筑基弟子见到如此法宝不免眼热,但此时却无人敢多想。毕竟法宝虽好,却还是性命更重要。

    苏长宁将小瓶接了过来,慎重地收入储物囊中,才答道:“弟子明白。”

    鸿逢真人颔首,又道:“事不宜迟,苏师侄、叶师侄不如现下便回峰略作准备,明日便出发如何?”

    “全凭师叔安排。”

    两人答过之后,此事便算是定下了,真人、修者各自回府,太虚殿渐渐地又回到了平日里的空荡。

    虽说是回洞府收拾准备,不过苏长宁并无什么物品丹药需要收拾。她法器法宝本就不多,向来都带在身上储物囊中,又少用丹药,其余别无他物。是以更多地,是听素离再说一些矿脉中内幕,以便不至于毫无所知。

    等素离真人嘱咐已毕,又给了她数道高阶符箓,方才亲自送她出峰。

    苏长宁来到紫霄山门,见叶回早已在了,略一设想他与漱月之间相视两无言的情状,不由唇角微勾。

    “苏师妹、叶师弟。”就在他们纷纷取出飞剑,准备出发时,身后却有掠空之声传来,听语声,却是鸿逢真人座下的二弟子司元嘉,“请留步。”

    “司师兄?”苏长宁转身与他见礼,“可是鸿逢师伯有吩咐?”

    只见司元嘉取出一件叶状法器,递至她手中,说道:“这件慈航玉叶是师尊早年所用法器,一息之间便能行进千里。师弟、师妹此去路途遥远,事态又十分紧急,驭使此器前往,来得更快些,故而受师尊所命,将其赠与你们。”

    将那法器接入手中,分出一缕神识探查其中,苏长宁顿时心知这法器虽然仅是法器阶层,不过因其专为御器而制,是以遁速十分不慢,的确比她与叶回现有的法器都要快得多,于是答道:“让鸿逢师伯费心了。”

    司元嘉道:“师弟、师妹大义,方才令人佩服。此去太清脉,着实凶险万分,虽查清异变缘由十分重要,不过若有生命危险,还需保全自身为上。紫霄上下,皆等着你们安然回门那一日。”

    苏长宁点点头:“多谢师兄。”说完便向那叶状法器内注入一丝灵力,只见它瞬间变作一只玉色小舟大小,其上脉络隐隐,内中灵气环绕,看起来端地不凡。

    与叶凡踏足叶上,向司元嘉告辞后,两人身形便被那一片玉色托着,御风疾速而去。

    太清脉在西地之西,距离紫霄山脉颇为遥远,好在二人有慈航玉叶借力,交替驭使之下,几日便到了矿脉所在。

    在外看去,矿脉便是一处延绵的山脉。

    固然没有紫霄山脉那般壮丽巍峨,却也着实不小。

    “此处便是太清脉了。”体察到隐隐灵气,思及素离真人先前所言,六脉之中,太清脉是纯粹的灵石脉,苏长宁说道。

    不过,此时灵气中似乎还驳杂着旁的什么,及身时非但不能令人神清气爽,反而是让人不由心生烦躁。

    外界便已如此,里面如何,不难想象。

    “小心。”叶回抽剑在手,出声说道。

    苏长宁点点头,也打出真武镜垂芒护住身周,与他一同向入口处走去。

    因防着有罪的弟子遁出,矿脉入口禁制颇是复杂。不过先前鸿逢真人已将破禁之法传授给他们,所以几下之后,那些禁制便应手而落。

    禁制才一开启,便有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双双侧身避过,苏长宁与叶回交换了一个眼色。

    那风中死气沉郁,只怕太清脉中弟子,已然尽数无幸。

    矿脉通道只是由开采灵石而形成的甬道,并不好走,两边壁上还偶尔可见零星灵石,不过此时内中都转作腥红颜色,血色隐隐,看起来分外诡异。

    铺展开神识,小心地向里走去,苏长宁当先,叶回断后。

    甬道内除了他们的脚步声与辽远的回声,再无其他声响。

    此时气氛,平静之中,带着古怪。

    “小心!”

    苏长宁示警的话才一出口,身后叶回抽剑便是凌空一斩,无匹的锋锐之气划过,但见一片血色飘摇过后,一道人形重重倒下。

    看了一眼那倒下的尸身,破碎的紫白衣饰依稀可辨。苏长宁皱了皱眉,说道:“他早已被死气染身,成为行尸。”

    只有死后被死气感染成为无知无识,唯有攻击本能的行尸,才会能够避开修者的神识查探,无声无息地接近,兼之又对攻击十分不敏感,除非将其肢体斩落,否则都会纠缠着生人攻击,是以也十分难以对付。

    苏长宁的言下之意,却是让叶回不必有斩杀同门的愧疚之感。

    叶回脸上神色仍是不动,仅是点点头示意明白。

    二人继续前行,相比方才更谨慎几分,各自都分出灵力散发于身外,形成护体灵光。不仅能够抵挡行尸出其不意的攻击,也能防止死气通过行尸感染自身。

    越往里走,光线越加昏暗起来,沿途的灵石灯也渐渐稀少。虽然苏长宁与叶回都是筑基修者,夜视皆不成问题,但是如此黑暗的环境之下,却给行尸提供了更多隐匿的空间。

    果然,先前行来不过遇上了三个行尸,至此短短数十步,便遇上了五个。

    有的行尸身体已然腐烂,亦有新死不久,看起来还宛然如生的,虽则如此,苏长宁不说,叶回向来果断决绝,此时剑光斩过之处,也并无犹疑。

    看着那些本是同门的人倒了一地,苏长宁不由摇头。心中又想,究竟是受了如何的诱惑,才会令他们神智全失,最后如此相残而死?

    正在此时,一道雪亮刀光向苏长宁面门直斩而来!

    刚才那些行尸都是炼气低阶修为,就算化身为尸后攻击力有所提升,苏长宁与叶回对付起来也并不十分难。

    但是这道刀光显然不同!

    带起的风声尖锐,传来的灵气波动十分强大,即便出手之人从前未到筑基修为,这刀也是一件法宝!

    正想旋身避开,苏长宁却觉双脚仿佛被什么死死缠住,一时之间竟是动弹不得!

    刀光已到身前!

    千钧一发之际,苏长宁当机立断,真武镜中陡地发出万丈寒光,一道厚重冰墙刹那间自半空降下矗立在她身前,堪堪挡住及身刀光。与此同时,紫绶剑亦是出手,往足下斩去!

    瞬间,原本紧紧握住她双脚的一双手被齐腕砍下,苏长宁才觉身形重新恢复灵活。

    此时叶回也已掩了上来,就在长宁身前的冰墙在刀光的又一次劈击下行将碎裂同时,一道带着些许玄奥气息的青色剑光迎上,刀剑相击,迸出一串耀目火光。

    周遭刹那之间被照得透亮,苏长宁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四周都围满了缓缓行来的行尸,就连脚下踏足之处,竟也已躺满蠕动的活尸!

    方才抓住她脚腕的那一双手如今虽与身体断开,却还死死地扣在她脚上,断腕之处黑血直冒,看起来分外可怖。

    轻轻皱眉,随手捏了个诀,顿时间那一双断手便被坚冰包裹,数息后,随着冰层的碎裂而裂散成灰。

    事不宜迟,苏长宁收回真武镜,飞鸿谱一展一收,瞬时间那些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低阶行尸都被卷入谱中,随着苏长宁手上一抖,刹那间便都化为齑粉。

    这些行尸,也曾是紫霄弟子,也曾有师友亲人。

    但是事到如今,亦别无他法,寻找到矿脉之所以发生异变的缘由,才能令他们魂魄瞑目。

    那边叶回对上手持刀形法宝的行尸,却是堪堪战成平手!

    剑修除却本命之剑,并不注重外物,故而叶回手中青剑仍是炼气时的那一柄,相形之下,竟隐隐有被刀光压制之势。

    不止如此,叶回向来剑出无回,可是此时斩出的那一剑,为何却又带着三分迟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全天被基友包养

    所以是存稿箱君代劳,大家要温油哟~

第46章() 
矿脉异变(三)

    苏长宁双目微闭,自进入矿脉后的一幕幕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轮转而过;最后定格在那些被斩在她二人手下;横倒一地的尸身之上时;心中似有所感;又细细深思下去,片刻后却是悚然而惊!

    矿脉中产生异变的原因;或许比她前来时所料想的;还要可怖强大许多!

    苏长宁二世修道;如今又是走着靠坚定道心、明心见性进阶的路子,心念早已在千锤百炼之下坚不可摧;但即便如此,先前也是不由自主地为之所乘,若非见到叶回的异状,甚至自身也还恍然未觉。

    ……

    原本死死抓在自己脚腕,而后在坚冰包裹中化为齑粉的断手。

    ……

    “……这些行尸,也曾是紫霄弟子,也曾有师友亲人。”

    ……

    这些行动、这些念头,可真是自她本心而出?

    抓住脚腕的双手,又与那些枯藤蔓草有何区别,拂开便是;死而为邪魔入侵成为行尸,无论生前如何,还以真正安歇,方才是对他们亡魂、师友亲人最大告慰。

    是心魔!

    苏长宁此时心中终有结论,再回想先前幕幕,顿时只觉明晰。

    能如此无形无迹地影响着一个人的判断,牵引着一个人的心神偏离正轨,除却那些以诡秘非常、杀人于无形著称的心魔修者,不作他人想!

    所以就连叶回,也是被影响了原本一往无前,果断决绝的心性,以至于在对上那使刀行尸时,迟迟无法得占上风。

    虽不知矿脉之中的心魔由何而来,但显然十分厉害。自己与叶回如此心性,仍是不免受其影响,难怪那些矿奴弟子们纷纷最后失却神智,只知互相残杀。

    “叶回。”既已猜测到缘由,苏长宁心中略略思索片刻,便扬声问道:“你之剑道为何?”

    此时叶回正以青剑苦苦格住刀光,两厢僵持之下,心中竟微有所动,说不清的恐惧自心底浮现,正是前所未有之感!

    但与此同时,苏长宁清雅语音在耳边响起,他即刻便觉心头一震,方才种种思绪如潮水一般退却。

    他虽名为回,所行剑道,却是不回!

    剑出无回!

    随着叶回心境重归圆转,一时之间,剑芒之上青光大作,隐现青莲之形,灵气之强,竟硬生生便将那刀光压制了下去!

    不管生前如何,免于其成为只知屠杀的行尸,才是对他从前的最大敬重。

    叶回青剑挥下,再无犹疑。

    那刀虽是法宝,但是此时主人已死,在行尸手中所能发挥的威力不过十中六七,是以在骤然强大的青色剑光之下渐渐失去了抵御之力,最终被剑光荡开!

    叶回等的就是这一息之机。

    青色剑光在荡开刀光之后一闪而没,如同一条细线一般划过行尸身体,等不沾一丝血腥的青剑重新回到叶回手中时,行尸身体才骤然断成了两截,失却了再次行动之力。

    “此间异状,大概便是心魔所致。”四下看过确定再无行尸,苏长宁神色凝重地说道。

    就算以她的眼界,对向来诡秘非常的心魔修者也是所知甚少。只知道他们的修炼法门特别,据闻开创心魔一派修持法门的老祖,正是自域外天魔身上得的启发,其传下功法皆以窥探人心软弱之处乘虚而入、动摇道心为用,中招修者极少能够及时察觉,一旦入毂,便难逃道心失守,失智成狂的下场。

    “心魔?”叶回显然比苏长宁更是不如,从前对“心魔”一词的了解,也不过限于心魔誓言中,但矿脉中景况,显然与心魔誓言无关。

    “方才我们道心动摇,便是受了些许心魔影响之故。”此刻并不是详细解释的好时机,于是苏长宁只是简单说道。

    好在叶回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点点头只道:“多谢。”

    若不是苏长宁提醒,他刚才陷入心魔之中,尚不知何时能够脱出。

    苏长宁一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说着她神色间凝重起来,“不过此处矿脉为门中所有已有千余年,又怎会在此时与他脉一同爆发出心魔之患?若说是与紫霄有过节的心魔门派暗中作祟,似乎又不像。”

    “继续。”叶回沉默了一阵,答道。

    苏长宁对他简洁的回答早已习惯,为今之计继续向前查探的确是最适合的方法,“心魔之力该是越往内行越强,我们还需多加小心。”

    叶回点头,“互相警醒。”

    道心上的异变,往往旁观者清,是以两人互相警戒,的确比全靠自身醒悟要来的稳妥的多。

    在提醒过叶回心魔一事后,他们便继续前行。

    古怪的是,在刚才那一场行尸围攻过后,似乎矿脉之中已没有了其余行尸,又恢复了诡异的平静。

    但是苏长宁与叶回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照鸿逢真人的说法,守护太清脉的筑基弟子亦已失智,但是他们方才遇上的行尸,并没有炼气以上修为,是以这位筑基弟子要么尚还活着,只是道心尽失,遇人辄杀,要么已死,化为筑基行尸,无论如何,都是需要格外提防的对象。

    “嗯?”又向内走了片刻,苏长宁踏出的脚步蓦地顿住,回头看向叶回,只见他向她也点了点头。

    真武镜就手,旋转逆照,寒光射及之处,却是映出一条漆黑人影!

    一时之间苏长宁的冰气寒光、叶回的剑气都向那处激射而去,若那就是矿脉职守,一招之下抢得先机格外必要!

    没想到威势绝伦的寒光也好,剑气也好,在触及那人身体刹那便都如同不曾存在过一般尽数消散不见。

    黑色人影缓缓转身,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苏长宁正要祭出飞鸿谱再展攻势,却在目光扫过那人面容时生生顿住了动作。

    那人眼神清明,看起来并不像是失却人性或是成了活尸。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尽管许多年过去,容貌上改变已大,但是她对眼前之人,却并不陌生。

    “易凡?”

    “……苏长宁?”此时那黑影已行至苏长宁与叶回面前,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片刻,才开口反问道,语调说不出的怪异。

    眼前自一片黑暗中现出身形的男修,看起来二十余岁模样,肤色古铜,全身肌肉虬结,与当年那个瘦弱的哑巴少年实在大相径庭,唯有眉目之间的熟悉之感未变。

    正是苏长宁甫来此界时与她一同在西林中冒险过的哑巴少年易凡。

    看来他亦是修炼至了筑基境界,故而才能够重新修复身体上的缺损,与常人一般能够开口说话,只不过多年来已习惯了闭口不言,所以说话音调与普通人不同。

    “是我。”此时显然并非叙旧时机,见他能从心魔与行尸两头夹缝中幸存,苏长宁又问道:“我与这位叶师兄受门派所命来调查脉中异变一事,易凡,你可知其中缘由?”

    沉默了片刻后,易凡才道:“你们随我来。”

    苏长宁虽说与他相识,不过当时交往就并不甚深,更不知他在矿脉这数十年经历,况且他还算是闵家之人,因而面上应了下来,心中却始终留了一线。

    只见易凡十分熟悉地领着他们在漆黑的甬道中七拐八弯地行走了一阵,在一处看似寻常的岔路停下脚步,俯□以一定节律轻敲地面,片刻后竟自露出一个仅能一人通行大小的洞口来。

    似是知道苏长宁心存疑虑,易凡当先穿了进去,苏长宁与叶回跟在他身后,在躬身进入洞口,沿着简陋的土阶行了数步后,眼前骤然一亮,视线所及竟是豁然开朗。

    他们此时身处的,分明就是一间门派静室之中。

    但见其内白玉为格,云锦作帘,金炉香烬犹在,石盘承露未停,几椅蒲团尽皆灵气隐隐,端地是一派仙家风范,看起来与紫霄派中的弟子静室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你所见,此处正是一处门派洞府。”易凡自己初次发现时,惊讶并不下于他们,不过自从矿脉异变,他唯有躲避其中以抵御心魔侵蚀后,才渐渐熟悉起来:“洞口禁制意外崩毁,被我发现。”

    他说得轻松,事实发现此处静室时,他正处于千钧一发的危机之中。若非他始终未曾放弃抵御,继而触动洞口的破损禁制将对方吞噬,今日想必便早已成为甬道内那些活尸中的一员了。

    门派洞府,怎会出现在矿脉之中?

    又与矿脉内流布之心魔扰心,有何关联?

    心中一时间充满疑问,但就在苏长宁视线触及蓝锦蒲团一角时,瞳孔却骤然紧缩!

    蓝锦一角,银线所绣龟甲玄武纹案或是因岁月日久的缘故已有些黯淡,并不如当年的耀目,但是这个看似不起眼的纹案,在三千余年前,代表的正是那一派!

    叶回见她神色沉凝,知她心中已有推测,便静等她开口。

    一时间苏长宁心念电转,伸手抚上那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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