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影-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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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妮领命,朝庄护卫打了几个手势。
庄护卫却不慌乱,镇定着以手语回复。
秦香玉怒拍扶手:“胡说八道!你说交班时人就不见了,难不成这八个人是阿茶放走的,阿茶跟我这里当差已经三年了,他几曾犯过差错!别跟我说你啥也不知,这人不会平白无故就消失了,是不是你与人里应外合把人放了?阿妮,就照我的原话跟他说。”
那阿妮依言又打手势。
这回庄护卫撒腿就跑。
其实狡辩谁不会,庄护卫心中有推脱之词,他之所以逃跑,是想把秦香玉引出山洞,好给柳三娘一众制造脱身的机会。可是,没等他跑出山洞,便给身后飞来的藤枝缠住了身体,扭头回望,这些邪恶有劲的藤枝却是连接着秦香玉的身体。
……
……
这一刻,柳三娘一众都惊呆了。
她们看见秦香玉衣袍大开,裸着枯皱身子,那身子缠满了黑黑的根茎,这些根茎连着她的筋脉,委实恐怖。但更恶心的是,她的心脏拱出胸口,心脏上长着一撮紫黑色的怪草,随着心脏一胀一缩,那草上下摆动,恍如活物。
当庄护卫逃跑,从秦香玉腹部伸出一根儿臂粗的根茎。
那根茎延去数米,宛像一条灵蛇将庄护卫死死缠住。
惊讶过后,柳三娘大喜,心呼:“是迷魂草么!”心语未落,抑制不住冲动,拔出大腿侧的匕首,把身一纵,弧跃跳出,直往秦香玉的心脏刺去。
“不要!”姚总管想阻止柳三娘,但探手没能抓住。
无奈之下,只能跟着柳三娘跳上半空,挥刀砍下。
与此同时,易云也带着师弟师妹们纷涌杀出。
霎时,刀光剑影,十一人从四面八方包抄杀来。
秦香玉起初一愣,她没料到有人藏在洞中,但看着柳三娘一众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转瞬又即狰狞发笑,两手一伸,黑色的根茎从十指破出,延延伸展,犹如八爪鱼一般分别攻向她们十一个人。
柳三娘向来胆大,她可不怕,持匕首砍伐。
可她忘了自己被奇香所迷,没法施展魂力。
加上,那些根茎坚如钢铁,她砍不动,被缠住了身体。
而姚总管和易云素来沉稳,自知体力不足,早早闪开。
至于其余的轩仙流弟子尚还虚弱,竟一个也没跑脱,全给缠住。
柳三娘一边砍一边骂:“老妖婆子,我砍死你!砍死你!”
而姚总管和易云则闪退十步,把兵器横在胸口戒备着。
此时,阴风骤起,吹起柳三娘的根根白发,她脸上聚有一团绿光一闪一灭,极其恐怖。看见姚总管和易云逃开,她怔了一下,而后微低者头,眼珠上翻,阴狠邪毒的哼哼发着鼻笑:“好身手,近我十尺之内,还能从容逃脱的,当世也没几人。可惜在我迷魂草的熏染范围之内,你们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打得赢我!尤其修气一脉,我迷魂草便是你们的克星!”
然而,她话声刚落,不知名处突然有人轻喝:“真是克星么!”
紧接着,一道白光剑气从天劈下,啪啪啪响,把缠在大家身上的根茎全砍断了。
在场众人都抬头往上瞧,看见洞顶凹槽之处隐隐约约蹲着一个白影。
那人持剑背手,飘飘缓缓的跳下,起初像是神仙,跳下来却是邹奇。
柳三娘、姚总管、庄护卫不认得邹奇,只觉他一生正气,一时心生好感,不声不响的往他身后站了过去。而轩仙流一众却是喜不自禁,纷纷朝邹奇围拢过去,喊师弟的喊师弟,喊师兄的喊师兄,就连位高职重的易云也不得不站在邹奇的身后。
秦香玉龇着牙,蜡黄流油的枯皱老脸浮满杀气。
她瞪着邹奇,捏拳发力,从体内伸出无数根茎。
那些根茎盘在她一丈之内,像个蜘蛛精,煞是可怕。
她没出手,只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邹奇回道:“你刚进洞,我便来了。”
秦香玉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会没有察觉?你究竟是谁!为何闯入我迷魂草的熏染范围之内,不损不伤,还能运功自如!”
第三百三十五章 惊世一击()
“运功自如的何止我一个。”邹奇微微抬头,眼睛上瞟,喊道:“谢师弟,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等他话落,从洞壁凹糟处又跳下一人,却不是谢宫宝还能是谁。——邹奇微微笑道:“你我一先一后进洞,倘非你有意吐一口气,我想我是认不出你的,可见谢师弟的修为又突飞猛进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话出口,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起初,秦香玉问邹奇什么时候来的。
邹奇说,是跟秦香玉前脚后脚进洞。
此话别说秦香玉不信,就连轩仙流一众也是不信的,因为他们不相信邹奇的修为已入化境。此时,谢宫宝闪亮登场,邹奇的道贺就显得无比真实了,因为除了葬花谷一干人等,没有人怀疑谢宫宝的修为。
大家都在想,他们俩真的是在老妖婆进洞之后,一先一后进来的吗?
这个问题,显然不需要再质疑,他们只不过是在心中感慨罢了。
轩仙流一众心境紧张,他们仔细的打量着邹奇,他们发现邹奇闭关大半年,再次出山,鬓发已白,没了芳华,却多了一份仙气,跟以前相比,绝对是判若两人。他们不禁想象,难道他已然悟道,晋升到混元之境了?他们越想越觉如此,不由激动起来。
这一刻,柳三娘、姚总管、庄护卫却看着谢宫宝。
看着谢宫宝突然出现,三人顿有濒死复生之感。
她们只觉,只要谢宫宝在,天塌地陷也无惧了。
只见邹奇道贺已毕,谢宫宝忙拱手下拜,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邹师兄,而后也不跟轩仙流其他人招呼,又走到庄护卫的身边躬身拜了拜:“庄护卫,是我害了你,请受我一拜。”
庄护卫赶忙伸手将他托起,轻轻摇头。
这时,柳三娘过来拍打谢宫宝的肩膀:“喂,你怎么也来了?”
谢宫宝抿嘴浅笑,说道:“听到你和侯爷的对话了,我怕你们救不了庄护卫,特意跟着你们过来看看。”
柳三娘扁嘴生气,捏拳打他:“讨厌,原来你一直跟着我们啊,你又不现身。”
两人说话好像撒娇调情,把老妖婆子秦香玉气得咬牙切齿,大喘粗气。本来,谢宫宝和邹奇出场,只顾叙旧,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就已经激起她满腔的怒火了,此刻柳三娘竟还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她一生为情所伤,最恨的就是成双成对,此情此景,她岂能忍得:“够了!别在我葬花谷打情骂俏,要打到阴曹地府打去!”
谢宫宝冷然一笑,没有搭理她,只问邹奇:
“邹师兄,是你出手,还是我出手?”
邹奇惭愧着道:“其实我闻着香味,也迷了魂窍,这时候我身体有些疲软,真气发挥不到六成,若我出手,怕要五十招之外才能胜得过她。谢师弟,还是你出手吧,你魂体已入化境,区区迷魂草自然是迷不了你的。”
听着他们二人说话,秦香玉愤怒之余放声大笑:
“后生小辈,如此放狂,真不知天高地厚!”
笑完,伸出两条根茎撑住地面,升去半空。
紧接着,盘在周边的无数根茎突然铺天盖地的往众人袭击过来。这一幕就像黑云压顶,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更像万弩齐发,令人无处可逃。出招之际,秦香玉也不忘狰笑:“今天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怪不得我了!”
可是她话声未落,心脏已给谢宫宝指力刺中。
受此创伤,她伸展出去的所有根茎瞬间回巢。
她看着谢宫宝,发现下面还站着一个谢宫宝。
她不解,抓住谢宫宝的手:“魂体出窍么?”
谢宫宝冷道:“不,世间功法唯快不破。”
秦香玉呕了一口黑血,再往下看,下面的谢宫宝闪了一闪消失不见,原来是一道残影。秦香玉哦了一声,领悟了谢宫宝的话,继而又不停摇头,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一招就败给你了,你究竟是人是仙?”
“不是只有仙才能杀你!”
谢宫宝微微咬牙,又奋力的往她心脏深处刺了刺,他的指力乃是一尺光束,这一使劲,就全刺进了秦香玉的体内。
两人悬在半空,其实是谢宫宝托着秦香玉,才不至于让她坠下。
他没有使用霓裳羽衣,却凌空步虚,悬停有术,实是匪夷所思。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昂起头看着半空中的厮杀,谢宫宝的惊世一击震撼了他们的眼球。撇开速度不说,就说谢宫宝的悬空之术就不是混元上仙能够做到的,他们没法想象谢宫宝的修为到底精进到何等境界?
那两名青衣女子阿妮和阿凤早就吓瘫在地,哭喊着夫人。
柳三娘、姚总管、庄护卫看见谢宫宝如此神勇,自然高兴。
但轩仙流一众,除了邹奇,余人都阴沉着脸,害怕谢宫宝,他们恨不能谢宫宝跟这老妖婆子同归于尽,怎奈事不愿违,老妖婆竟是一招落败。
半空中,秦香玉吃疼到了极点,濒死挣扎着。
她搭住谢宫宝的肩膀,使劲一推,借力弹开。
然后嘭声坠地,捂着伤口环目瞪了众人一眼。
最后以根茎代步,如蜘蛛爬行一般逃出洞去。
逃到外面,大喊:“松儿快逃!松儿快逃!”
谢宫宝从半空跳下,会同众人一道提步追出。这时,秦香玉攀岩走壁往上爬去谷口,谢宫宝和邹奇更不多言,双双壁游而上追了上去。柳三娘也快,一把薅住谢宫宝,随他去了,而余人体力不济,这百米高崖却攀爬不动,无奈之下只能窜去谷门口。
窜出谷口,谢宫宝和邹奇前后围堵,将秦香玉围困住了。
这时候的秦香玉,像从坟墓爬出来的妖尸,瞬间腐烂,极具恐怖。她僵而不死,咧开溃烂的嘴,痛苦且又诡异笑道:“吃人刨心,我依旧可活,你们杀不死我的,没人可以杀死我。”
“是吗!”
谢宫宝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踏出,把她踩在了脚下。
而后弯腰伸手,揪住她胸前的一撮怪草,使劲一拔。
柳三娘急喊:“别上她的当,不要拔!”
可惜喊晚了,谢宫宝动作快,已将迷魂草连根拔出。而秦香玉的身子骨是以根茎作为支撑,此刻被拔,就像被人剔除了骨头,身子顿时散架,连哼也没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
……
说到这迷魂草,确实邪性十足,脱离人身之后,它那些根茎分向谢宫宝、邹奇、柳三娘三人身上扎来,企图夺体寄生。——柳三娘吓得啊声大叫,邹奇见状,往柳三娘身边一靠,护起一面气墙抵御。——与此同时,谢宫宝伸手一捣,随意抓住一支根茎催动真气,砰声响作,将这邪物震成碎末。
柳三娘侥幸没事,冲上前霸蛮的推了一把谢宫宝:“就你逞能!这老妖婆知道自己要死了,她故意激你,就是想你去拔迷魂草,她想害我们三个,你懂不懂!”
谢宫宝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去拔,铲除迷魂草这种邪物没什么不对。”
“是是是,你修为高,你做什么都对。”柳三娘白了他一眼,又勾头笑了笑,而后又猛跺脚,大发牢骚:“哎呀,老妖婆说,香料的配方是迷魂草的根汁,你把迷魂草都震碎了,我还怎么拿配方啊!”
谢宫宝耸耸肩:“这你不能怪我。”
两人说话之际,邹奇则不远不近冷冷看着谢宫宝,目光纠结。
等她们二人话尽,他才上前:“谢师弟,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宫宝点了一下头,当下两人绕着谷口悬崖走了半圈。
其时,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可以看见姚总管和易云等人从远处小道奔步上来。迷魂草的奇香已褪,他们的修为在慢慢恢复,步子越奔越快。——老妖婆已死,谢宫宝不想再与轩仙流其他人见面,他看邹奇平目望山,脸色平静中带着一丝冷峻,他知道邹奇想说什么,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邹师兄,你相信我吗?”
邹奇目光一哀:“哎,我信你,所以我想听你说说真相。”
谢宫宝低眉沉吟,半晌说道:“这事曲折复杂,不是一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杀了曲池之后,我自会给大家一个真相,替阮师伯报仇。”
邹奇身心一荡,转身直面谢宫宝,拍拍他肩:
“好,我就等着这个真相,现在你跟我来。”
谢宫宝问:“跟你走吗?去哪儿?”
邹奇抿嘴轻笑,故作神秘:“我有件礼物要送你,还有个人要介绍你认识,来吧。”说着,默运功法,驾起霓裳羽衣,翅膀一展三丈,腾去半空。
谢宫宝见状,也驾翅飞起,哈哈大笑:“邹师兄,凭己悟道,酣然晋升,你才是继我师傅之后的千古第一人哩,你这对翅膀不知道要羡煞多少人了。”
邹奇谦声谦气说道:“愚兄之才岂敢与师弟相提并论。”
两人哈哈大笑,感情亦复当初,击翅往东飞去。
易云等轩仙流一众昂头望天,惊叹不已。
柳三娘却在跺脚:“你个混蛋,说走就走!”
第三百三十六章 蛇蝎心肠()
城防军军营。
天亮时分,一袭人影闪进聂小乔的营帐,那人悄悄走到颜仙儿的床榻旁边,伸手将颜仙儿拍醒,招了招手,而后又闪出营帐。颜仙儿穿上靴子追出,跟那人一前一后从后山悬崖攀岩走壁去了山顶。
到山顶驻足,颜仙儿喊:“师姐,你叫我来做什么?”
那人转身,却不是云水瑶还能是谁,她把手指了指:
“掌门师伯在前面,是他找你,快去吧。”
颜仙儿扭头眺望,看见掌门师伯果然在远处,于是别了师姐,走到掌门身边,拜倒叩见。——秋道仁若有所思的俯望着军营,没有回头,只问:“你跟徐真师侄一同来的,为何徐真知道与师门汇合,你却迟迟不归呀?”
掌门没让起身,颜仙儿便只能跪着,哀道:
“师傅大仇未报,弟子无颜跟师门汇合。”
秋道仁缓缓转身,抬手轻轻将她托起:“你起来。前几天知道你在军营,师伯没来搅你,是想多给你一点时间陪陪你娘,不过明天我们就回轩仙流了,所以师伯才吩咐水瑶师侄叫你出来一见。”
颜仙儿心道:“不是要抓宫宝吗,不抓了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好奇发问:“明天就回吗?”
秋道仁背后阔立,不怒自威:“此次下山,时日颇长,你师兄师姐们的功课都快荒废了,实在不该在此久留,何况颜羽战事,胜败已露端倪,留下也无益处,我已经令你王师伯和姜师伯带队都陆陆续续回山去了,前天你易云师兄是最后一批,我与你几个师姐留下来,就是为了等你。”
颜仙儿领会他的意思,摇摇头道:“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秋道仁罢了罢手:“等你一起回山,自然是有道理的,你师傅过世之后,礼司观至今还没有一个主事人,你师姐们一致推举由你来继任掌观,其实师伯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次回山,我便替你张罗接任大典,此事已定,你也不用推辞。”
颜仙儿对掌观之位从来没有半点念想。
她想拒绝,又不敢吱声,怕惹恼掌门。
此事已过,秋道仁话题突转:“听徐真说,邹奇下山了,可有此事?”
颜仙儿怕他责难邹奇,有心帮邹奇遮掩过错,小心回话:“邹师兄下山是有因由的,是马老怪拿白姑娘做幌子骗他,他是上了当才下山的,也得亏邹师兄下山,否则我和徐师兄半道上怕就遭了马老怪的毒手了。”
秋道仁轻哼一声:“错了就是错了,你不必替他遮掩。”
颜仙儿知道掌门师伯严刑峻法,还想再帮帮邹奇:
“邹师兄言行举止处处是善,用不着弟子遮掩。”
听着这话,秋道仁嘴边抹起一丝笑意,但转瞬即逝:“不说这个逆徒了,仙儿,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回去好好陪陪你娘,明天天亮,你再来这里,我让水瑶师侄在这里接引你,去吧,回吧。”
颜仙儿弯腰拜了拜,转身去了。
可是走着走着,脑袋灵光一闪。
心呼:“哎呀,师傅仙逝的真相,还没给掌门师伯说呢!”
刚才她只顾去听秋道仁说话了,竟漏掉这么重要的大事没说。她想,既然跟掌门师伯见了面,此事应当说个明白,纵然掌门师伯不信,也算是给宫宝提前打了先锋。——心念之间,捏头回看,秋道仁却已不在原处。
于是她四下环扫,见前面林子有一团紫影闪没。
她料是秋道仁,柔着嗓子大喊:“掌门师伯!”
喊时,脚下不停,跑进林子,一口气追了五里。
没追上,泄了口气,自言自语:“算了,还是让宫宝自己说吧。”
颜仙儿本想回营,发现前面溪边有两个再奔行,行装样貌正是谢宫宝和邹奇。她脸上一喜,张嘴欲喊,话到嘴边又即憋了回去,心想,幸亏没喊,这一喊恐怕就把掌门师伯招来了。她也不做别想,赶了上去。
……
……
话说谢宫宝和邹奇从葬花谷往东飞行,飞不多时,降落在一个荒废的小村,然后穿进后山,沿着小溪投往上游。期间,谢宫宝问邹奇究竟带他去见何人,邹奇始终卖着关子,不肯吐露半分。
在溪边走了一段,邹奇顿了顿,把手指向远处山顶:
“师弟,我师傅就在哪儿,咱们说话不能大声了。”
谢宫宝笑问:“你怕见他么?难不成你是思过期间私自下山的?师兄,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也犯起错了?不对,我觉着你跟我是越来越像,凭心而活,想干嘛就干嘛,这错犯得好,犯得好。”
邹奇眼放山顶,发了一下愣,没接话茬。
而后,引手向前:“师弟,走吧。”
两人沿溪走了四五里,瞅见山弯里有间小屋,屋前是一片瓜田。穿过瓜田,来到屋前,邹奇敲了几下门,但里屋迟迟无应,于是推门进屋,发现又空空如也,不禁奇道:“怪了,叫我跟踪严松一路看看,我才出去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