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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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做对敌之念,起码行步多些力气,岂不也好。
有此念想,喜不自禁,立时杂念尽除,又即入定。
也不知行功入定到几时几分,寂静中只听人嘶怒吼乍然响起。谢宫宝猛地睁眼,投目崖下,只见仙堂院落人影穿梭,当是有人打斗,于是猜想轩仙流一众恐怕遭人偷袭了?——他哼哼冷笑,心道:“今晚月牙城真够热闹。”
他就这么事不关己的看着,支援则无心也无力。
夜深人静,风水草动尚能猝人清醒,何况打斗。
篝火边,帝女贞睡得很熟,正是被这打斗惊着。
她爬起来走到崖边,愕问:“发生什么事了?”
谢宫宝道:“发生什么也与我们无关,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走。”
大晚上的,帝女贞怕这打斗与严松有关,当下不再多言,熄灭篝火,同谢宫宝骑虎去了。——琼皇妖山一到晚上妖气瘴气极重,即使举火,也不易攀行,何况两人一路摸黑,走的就更慢了。——不过,谢宫宝生养在此,对这片山极是熟悉,东绕西绕的绕来一间狩猎木屋。
这木屋本是烝鲜族狩猎所用,有堂屋、卧室两间。
时隔多年,这屋人迹罕至,早就已经是灰尘满满。
堂屋中间是个火坑,其上挂着煮水壶,除了锈迹尚还能用。卧室里衣被齐全,拍去霉迹,也能穿能盖。——两人收拾停当,将方思弱放置在床,然后就在堂屋生火煮茶。——待得茶开,喝完三杯,屋外人声忽起:
“咦,这屋有灯,外头还拴着髯公虎,难道有人?”
“老淫贼,你抓我来这里做什么?快放开我!”
“哈哈……,好,进了屋就放你。”
只听了渺渺三句,谢宫宝脸色立变。
这声音好熟悉,很像颜仙儿和高丸。
听到脚步近来,谢宫宝急道:“快!进屋去!”抓起帝女贞的手直奔卧室,教她钻进被窝,并且嘱咐她莫要出声,更加不能起床。然后,他自己则套上兽衣兽帽,紧张的倚在门口偷望堂屋。
堂屋门开,来人果真是颜仙儿和高丸。
高丸进门就嚷:“嘿,这家人呢?”
谢宫宝龇牙饮恨,哑起嗓子变着声调接话:“咦,这山上居然还有人来?外面来的客人,你们先烤火暖暖身子吧,小老儿给内子喂好药,这就出来。”
话罢,往脸上抹了一把碳灰,紧接着剪了些头发粘贴在鼻间和颚下。——装扮已毕,嘴角抹起一丝狠笑,从方思弱身上摸出一包物事揣在怀中,而后带门出来,笑盈盈说道:“小老儿一家幽居深山,没想过有客会到,家里寒酸,实在拿不出好东西招待,不过这茶是刚煮的,我给两位倒上。”——说着,拿杯倒茶,逐一递呈。
“有杯热茶也不错了。”高丸不客气,接茶就喝。
颜仙儿却是摇头不肯接杯,枯坐火边,满面悲容。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冒充仙师()
谢宫宝看着心里难受,脸上却不动声色,呵笑:“茶没了,我去外面再添些来。”拧起水壶钻出门去,躲在暗处打开从方思弱身上搜来的物事,从里面拿了几粒瞌睡虫虫卵投在水壶之内,之后盛水进门,加了把火又烧煮起来:“两位,我家这口子身子骨弱,小老儿还要进去服侍她,就先失陪了,你们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进去卧室,笑脸立时转忧,把门偷看。
帝女贞悄问:“这人究竟是谁,你干嘛怕他?”
谢宫宝吻指禁声:“嘘,你别做声,躺好。”
这时,就连小光也紧张的钻出被子嘘了一声。
帝女贞很是纳闷,在她看来,小光以乳儿之姿尚且厉害,谢宫宝自然也就神通广大了;更何况跟谢宫宝一路走来,严松始终不敢露面,必是怕他之极,何以到了这里却惧怕一个糟老头子?——不管怎么说,她这点修为在仙家高手面前实在上不了台面,外面既是厉害角色,她只能听话躺好,想帮忙却是做不来。
……
……
过了会儿,外面水开,咕噜咕噜作响。
谢宫宝透过门缝盯着,只盼高丸倒茶。
可是高丸意不在茶,却对颜仙儿动手动脚。
颜仙儿躲开纠缠,拔掉头上玉簪,将簪尖指脸:“你这淫贼也忒不要脸了,在别人家里还不知收敛!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把脸划了,我要是变成丑八怪了,你也就不会碰我了。”
高丸哈哈大笑,飘步瞬移闪到颜仙儿身后,扣住她毁容之手:“在老夫没尽兴之前,你想毁容可不行。不过你说的也对,在别人家里确实应该收敛,可是我这人做事向来又无法无天,不知收敛,我看要不这样,我把这一家子都杀了,那么这儿就成了无主荒屋,办起事来也就方便多了。”
颜仙儿道:“连山民也下手,你真是丧心病狂!”
卧室里,谢宫宝听到她们对话,心头大震。
心想,躲在卧室里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眼珠一转,嘴角挤了挤笑,推门出去:“咦,你这姑娘真是调皮,怎么把簪子戳在脸上,万一戳坏了脸可怎么办。这大晚上的打打闹闹可不好,你们爷孙都坐下烤火吧,茶开了,我给你们倒茶。”
颜仙儿提醒:“你还倒什么茶,他要杀你,你快逃!”
谢宫宝走到火坑边,拧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笑道:“姑娘快别拿小老儿开涮了,这位先生步履轻快,走路如行云点水,我要是没有看错,他应该是混元上仙吧?既然是混元上仙,德行自然不差,又怎会无端端杀人呢。”
这话出口轻松自然,听者却是如雷贯耳。
别说颜仙儿怔愣,就连高丸也吃惊不小。
要知道,自来只有行招比划方能观人修为,像看几下脚步就能辨析修为深浅的真是闻所未闻。——谢宫宝简简单单这一句话,掀起的像是万丈巨浪,激荡人心。颜仙儿和高丸不自禁的面面相觑,之后各自坐回原位。
高丸不敢轻慢,拱手问道:“敢问老乡尊姓大名?”
谢宫宝倒满茶,也端坐火边,晃手苦笑:“不记得了,也不屑去记。小老儿只记得五年前回家,发现家已不在,族人已亡;哎,家破人亡了,我还要名字做什么,留在这妖山了此残生吧。”
高丸越听越惊,愕道:“难道你是关山岳!”
颜仙儿也听出意味,含泪泣喊:“仙师!”
其实,谢宫宝灵机之变,扮的正是关山岳。
夜宿妖山,与高丸不期撞上,初时他扮作猎户悄下虫卵,原想等高丸误喝茶水睡去,就了结他命,救下颜仙儿;不曾想,高丸茶水还没喝下,竟对他动了杀心,值性命攸关之际,他只能裹挟着关山岳的身份口吐悲词,企图震慑高丸。——因为歇宿之地乃烝鲜族地界,此情此景扮谁都不如扮成关山岳来的真实,加上关山岳在时,虽威名远扬,但极少入世,认识他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谢宫宝料定高、关二人互不相识,故才急中生智施此一计。
现下,从高丸表情看来,果有效果。
谢宫宝暗喜,哀哀发笑:“区区贱名居然有人记得。不说这个了,两位深夜造访,原该盛情款待,怎奈寒舍简陋,没有多余的房间供二位歇息,小老儿就陪着你们坐一夜吧,权当聊表歉意了。来,喝茶。”
高丸端杯豪饮,哈哈大笑:“关兄客气了,其实你我神交已久,老夫对你早就仰慕的很了,只是遗憾的是这些年你我南北相隔,未尝一见,老夫本想得空登山拜访,哪知你却失踪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今晚居然得偿夙愿,与你啊还是见上面了。”
谢宫宝见他喝了茶,心下大喜,说道:“神交已久么?敢问您是?”
高丸摸了摸山羊胡,眯笑:“在下幡仙教高丸。”
谢宫宝张嘴恍然:“哦,原来是高兄,幸会了。”
……
……
二人说话之际,颜仙儿这头却质疑起来:
“你不是仙师,你的样子有些不像。”
这也怪不得她质疑了,关山岳失踪的时候,她已到了知事的年岁,虽然时隔多年,关山岳的音容相貌记不清了,可她脑海里依然留着模糊的印象。在她看来,眼前之人没有一丝一点仙师风采,无法与她脑海里模糊的印象产生共鸣。
可是这人为什么要假扮仙师?有何目的?
她想不明白,以至于嘴快点破了这层纸。
不过一语脱口,她顿时就后悔了。此人冒仙师之名不管目的如何,起码已经震慑住高丸,这无异是个脱身自救的大好机会,但眼下脱口失声揭了此人的把戏,脱身自救是不行了,可能还会害了这一家子的人。
正愧恨不知如何补救之时,只听谢宫宝苦苦作笑:“是啊,城池沦破,族人都死绝了,自然也就没了仙师,小老儿现在只是个山间猎户,总想抛却过往,姓名也好,样貌也罢,都不希望别人记得。我拜托二位,离开后不要向人提起我来,就让我安安静静老死深山吧。”
颜仙儿暗舒口气,心想:“临危不乱,他好机智。”
想时,好奇的看向谢宫宝,而谢宫宝也正在看她。
四目相交,颜仙儿顿如电击:“他冲我眨眼做什么?这眼神是……是他么!”
第一百六十章 断其命根()
其实谢宫宝冒充关山岳没有多少底气,适才颜仙儿失口说他并非仙师,他险些就无言以对了。——说实在的,当年关山岳失踪的时候,他知事不多,对这个师傅早就没有印象了,解释和辩解都难以自圆其说,好在他沉得住气,含糊其辞的说了一番悲词。他相信这通话远比辩解来得真实,料能过关,故朝颜仙儿偷偷眨眼,微微摇头,令她莫再多言。
高丸这头也确实没有起疑,不过却多了几分紧张。
要知道,颜仙儿是烝鲜族人,倘若求救岂不糟糕。
他灵机一动,冲颜仙儿发恼:“我与人说话的时候,你这丫头片子总是多嘴,这次可不能让你多说了,你先睡一会儿吧。”伸指隔空一点,封了颜仙儿的神识,转头又朝谢宫宝笑道:“女娃子口不择言,关兄不要见怪啊。”
谢宫宝道:“小老儿怎会跟她计较。”
高丸急于想走,起身拱手:“有生之年能跟关兄见上一面,已遂心愿,此地人烟渺无,关兄择此隐居,想来是不愿与人接触的,那老夫就不打搅了,告辞。”
“这就走了么?”谢宫宝嘴边挂起诡笑。
他不阻拦,待高丸出门,远远跟着走过一段。
看着高丸穿进林子,心道:“还不倒下么?”
果然,心声方落,只见高丸噗通栽倒树下。
谢宫宝冲进树林,蹬在高丸身边,冷笑:“我的茶是那么好喝的吗,吃了我下的瞌睡虫还不自知,你修为再高又有什么用,今晚还不是栽在我手上!”说完,扶起神识被封、昏睡不醒的颜仙儿,又道:“你啊你,明明知道老鬼对你贼心不死,你怎么就不知道防范。”
他与颜仙儿既有婚嫁之实,又有姐弟之情。
时下看她遭劫受辱,他那心岂能好受得了。
哀哀半晌,理好心情,方敢替其解封神识。
……
……
颜仙儿醒来,察觉自己被人搂着,顿时火大:“老贼!你干什么!我跟你拼了!”怒喊之时,暴跳而起,手掌催气拍落出来。她神识初醒,把谢宫宝当做高丸了,因此这一掌是极怒之下拍出,聚足真气,确有拼命之意。
眼看掌到,谢宫宝疾退:“仙儿姐,是我!”
颜仙儿闻声啊叫,听出来眼前之人是谁了。
可是她全力出击犹如潜龙出海,去势如电,想撤招收掌却已来不及了。眼瞅着就要打到人了,千钧一发之际,她身形一歪,掌走偏锋,嘭声把身旁一颗大树拍成两断;但是,她临时变招是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歪脚歪步全没章法,故此掌拍树断,她自己也身形不稳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不轻,痛苦呻吟,半晌爬不起来。
谢宫宝过去搀住她:“仙儿姐,你没事吧?”
颜仙儿顾不得疼,哀道:“真是你吗?可你的样子?”
谢宫宝摸了摸脸上胡腮:“我这扮相连你也瞧不出来,可见老鬼也就该死了。对了,你为什么会来月牙城?秋道仁是不是也来了?哼,这牛鼻子老道临到危境连门下弟子都保护不了,你让老鬼抓了,他也没来驰援,我看他也不过如此。”
颜仙儿道:“你还怪掌门师伯伤你么?那天他是要诛杀妖女,没想伤你,其实你不知道,他老人家伤你之后也很自责,在归墟附近找了你两天,后来没找到你,他也坚信你还活着,教姜师伯带队到月牙城来寻你,没想到你果然在这里。”
谢宫宝厌道:“自责,说的真好听!”
在他看来,秋道仁可不会轻易绕他。
早前归墟之争,为杀纳兰图霸,秋道仁不惜拿数百弟子的性命牵制高敢等人,虽说除魔勿尽,可这般不择手段与魔又有何异。这件事之后,谢宫宝对秋道仁就有了评判,他认为秋道仁脾性极端,凡是认准的邪魔歪道,必势不两立,杀之而后快。
所以,他身寄妖狐,又岂敢心存侥幸。
总之以个人而言,恩怨他可一笑而泯。
但想到方思弱的伤,便再难平心对待。
颜仙儿见他嘴角生厌,索性也不往下说了,只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屋去吧。对了,这老贼坏事做尽,一刻也不能留了,趁他现在不能动弹,得赶紧下手。”
“嗯。”谢宫宝早动杀心了,准备下手。
这时,颜仙儿拔剑出来先他一步刺下。
端看她目光冷峻,出剑快狠,其形其色与往常温柔相比迥然两异。也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有无意,这一剑竟是刚好刺中高丸下体,似欲断其命根。一剑得手,忙又对准心口又想再补一剑,但就在这时,只听不明处传来“哈哈”两声。
“谁!”谢宫宝和颜仙儿齐声厉喊。
两人瞬目一瞥,瞧见林深处有人影。
颜仙儿狠劲蹭出,想也没想提剑掷去。
这剑脱手,便宛如灵蛇捕食飞去如电,那人像被刺中,啊声惨叫跳下崖去。谢宫宝和颜仙儿瞬步追赶,倚崖遥望,下方树影摇摆,那人却早消失不见;不过,从颜仙儿掷出的飞剑判断,剑尖插树,剑身滴血,想来必是贯穿而过,此人当受伤极重了。
颜仙儿收剑在手,越想越奇:“高敢高丸身边没带人手,这人究竟从哪里窜出来的?不对,这个人应该不是幡尸教的,难道暗处还藏着别人?”
谢宫宝道:“可能吧,反正都是冲我来的。”
颜仙儿点点头:“嗯,不管是不是冲你来的,反正鬼鬼祟祟不是什么好人,总而言之这里是不能待了,你跟我去见姜师伯吧。——哎呀!姜师伯跟高敢还在打斗哩,不知道胜负怎么样了,我们去把老贼杀了,赶去瞧瞧!”
两人转身回到原处,高丸却不见了。
颜仙儿恨恨跺脚:“居然给他逃了!”
“吃了我下的瞌睡虫,不睡上几个时辰,他跑得了吗。”谢宫宝蹬下身子细细查看,发现地上除了一滩鲜血,还有一排浅浅的脚印延往大山,续道:“从脚印上看,老鬼是给人救走的,看来刚才那人必定还有同伙伏在暗处,他声东击西引开我们,目的只怕就是为了搭救老鬼。”
颜仙儿道:“照你这么说,幡尸教就不止来了高敢和高丸两个,有些人是藏在暗处的,否则谁会多管闲事援救老贼。小宝,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应该去找姜师伯汇合,那边还有好些师兄师姐,就算发生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第一百六十一章 百密一疏()
谢宫宝暗暗冷笑,汇合岂不等于羊入虎口。
每次想到或提到轩仙流,他总会心情不爽。
此时厌意袭来,猛摆手:“不去,轩仙流的人以后我都不见。”
颜仙儿勾着头满脸伤感,半晌说道:“难道连我也不见了吗?”
谢宫宝抬头望天,稍作迷茫:“我妖狐附体,想见怕也难了。”
颜仙儿伸手封他嘴巴:“不要说丧气话,从小到大那么多苦难你都挺过来了,我不相信这次就过不了,总之你一定不会有事。——至于以后你想见谁,或者不想见谁,我是管不了你的,也劝不动你;不过我觉得姜师伯千里迢迢赶来寻你,也是一番好意,今晚你总得见他一见,好歹让他知道你还活着,这样也不负他寻你一回。”
谢宫宝道:“我跟你不同,你很早就入了轩仙流,可我与轩仙流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更何况我不觉得轩仙流和幡尸教有什么区别,人心善恶不管在哪里都是有的,所谓的正邪两道只不过冠于名称不同而已。——仙儿姐,我就不见他了,就让他们当我死了吧。”
“可是今晚危机四伏,你……你……。”
“别说了,你想回去我就送你一段。”
“我想跟你多聚几天,行不行?”
“我说不行你也不会走的,对吧?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姜在黔还在跟高敢斗法,你去了我也不放心,先跟我进屋收拾收拾,趁现在天还没亮,我想悄悄上路,等到安全了你就自己回轩仙流去吧。”
“嗯,那走吧。”
……
……
两人走出林子,回到狩猎小屋。
看见屋外沉有四具尸体,小光趴在尸身上正掏心挖肺吃的满嘴是血。谢宫宝暗呼不妙,夺步进门,跑进卧室,却发现床榻空虚,方思弱和帝女贞全都不见踪迹了。——谢宫宝只觉天塌地陷,心一下子沉到脚底,错愕的怔了半晌,冲出屋门,朝小光怒喝:“你这没用的吃货!我让你看着丫头,你却只顾自己吃喝!人呢?”
小光被他一喝,吓得刚挖的心脏摔掉下来,紧张得脸红如烧。
他不敢迟疑,弃尸跳进屋去,手指卧室叽叽歪歪说着。
“还指什么,没人!”谢宫宝拳击墙面,气恼已极。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慌意乱,一路走来他对方思弱小心周护着,就怕发生变数,没想到临了竟还是百密一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晕厥,连站也站不住了,摇摇晃晃搭住门方才站稳。
颜仙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