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影-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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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呢,你看,他又捏我。”
诛姬指着小光,控告他把玩她胸。
谢宫宝道:“他又不懂,你别顺着他嘛。这些时日奔来跑去,一直没得空闲修炼,你看我在归墟给祭天剑刺伤,魂体上面的修为至少也耗去一半,我是该抓紧时间练一练了,大敌当前不求完全康复,恢复个七八成也好。”
听他这么一说,诛姬也不跟他玩笑了。
捎上小光,自顾自的去了睡舱休息。
诛姬走后,谢宫宝随即盘坐,先依着《大千咒》行功两圈,待到天将快亮,他又魂体出窍,飞上云端捕捉阳光,吸纳炙热的灵气。他那魂体已不似以往那般壮健,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疼得生不如死,可又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硬挺着。
如此修炼到天色大亮,方才落下云端。
等魂体回窍睁开眼睛,舱内一片嬉闹。
诛姬、帝女贞、小光三个正围舱追逐。
小光在前面兜这小短腿一边蹦跳奔跑一边吱吱憨笑;而诛姬和帝女贞一个拿衣一个拿裤在后面紧追不舍,诛姬追的快些,每每抓到小光,却又让他滑不溜秋的挣脱逃掉。三个追逐一阵,没逮到小光,诛姬和帝女贞倒出了一身大汗。
见谢宫宝醒来,诛姬忙喊:“小宝,快帮忙啊。”
谢宫宝奇问:“好端端的你们追他干什么?”
诛姬喘着香气说道:“谁有闲心追他,你瞅他那对尖耳朵,他是骄皮娃娃嘛,特征太明显了,又不穿衣服,这往后走街串巷的很容易给人认出来,我刚叫人去集市买来两身婴孩衣裳,说要给他穿衣戴帽,他却不肯。”
谢宫宝心想,说的也是,谁都知道小光是跟我的。
来颜羽这个是非之地,给小光穿衣戴帽是必须的。
他觉着诛姬行事缜密,替他设想,不由心里点赞。
心赞之余,同时起身,抢步上前要抓小光。
小光以为他在跟自己嬉闹,吱吱一笑跑开。
谢宫宝一把抓空,眼珠一转,扭头窜出舱门:“我走了,你别跟来。”小光脸上一急,飞扑上前顺他大腿爬上肩膀。谢宫宝趁机锁住他手,笑道:“我就不信逮不住你,把衣服给我,我给他穿上。”
帝女贞也笑:“也就你治得住他。”
诛姬道:“可不,他只晓得跟我撒野,却不肯听我话。”
两人把衣服递给谢宫宝,谢宫宝连哄带骗、软硬兼施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给小光穿好。
小光扁着嘴巴好不情愿,打了一千年的光棍穿上衣服,实是有说不出的别扭,端看他所袭衣裳扣子领子均带南疆风韵,而料子粉红,绣有桃花,颇具可爱;再看他头戴锅盖大帽,虽藏住了尖耳,却像头顶饭钵,又无比滑稽。
谢宫宝三人瞧着瞧着,都不由捧腹大笑。
就连旁边的卑女下人也都捧嘴偷笑起来。
小光似是看懂了,翻起白眼,掰弄着小指头。
谢宫宝哄他:“很好看,穿几天你就习惯了。”
小光不信,瘫坐地上不理人,任谁哄都不吱声。
过了一会儿,诛姬在湖边竖起灯笼和花秀纺的旗子,说是从今晚开始要应接颜羽名士,目的是帮谢宫宝探听消息,略尽绵薄。但这么一来,谢宫宝、帝女贞、小光三个目标太大,不适宜再留船上,尤其小光更需隔离,于是她又把谢宫宝三人领回听雨轩,天昏时分用过饭,她才又去了船上。
等深夜回来,谢宫宝早就盘坐入定多时了。
次日,她跟帝女贞闲来无事教小光说话。而谢宫宝则还在打坐,他白天出窍端坐云端,晚上回窍行功运气,如此十天匆匆瞬过。
……
……
这日傍晚,谢宫宝魂体回窍,从床上下来,见桌上留着饭菜,正欲吃饭,小光顶着锅盖大帽闯了进来。只见他把衣服也拔了,裸着身子摇啊摇的,手上举着两件红色兜肚,冲谢宫宝腮牙发笑。这时,诛姬和帝女贞也跟进屋来,两人都恼:“还我!”
小光把肚兜往背后一藏,又冲她们吐舌头。
帝女贞道:“小宝,我正洗澡,他就过来抢我衣服。”
诛姬也气道:“我说什么来着,他就知道跟我撒野。”
谢宫宝放下碗筷,暗抹额头,伸手问小光讨要。
小光摇了摇头,鼓动着嘴巴,鼓了半晌蹦出一个含糊不清的“穿”字,然后指了指自己,放佛再说“我要穿这个”。谢宫宝大喜,叫道:“你会说话了!”小光神气活现的昂头挺胸,像个聪明的神婴。
可他装模作样刚刚扮上,让帝女贞泼了一瓢冷水:“他好笨的,我那么教他,他才会说吃穿玩三个字,你说好笑不好笑。”小光不服,口齿极不利落的又说了个“穿”字,以其针锋相对。
谢宫宝尴尬着道:“这玩意儿跟你尺寸不符,你穿不了。”
“行了我怕他了,我叫人上街给他买去。”诛姬像是没穿内衣似的下意识的捂了捂胸口,无奈的转身出去了,过一会儿去而复还,拿来一件小兜肚跟小光换回了自己的香兜。小光拿着小肚兜贴在肚皮上,甚觉满意,而后屁颠屁颠的跑到诛姬跟前,要她给自己穿上。诛姬见他迫不及待的滑稽样儿,忍俊不禁噗吱笑出声来,一面跟他穿肚兜一面说道:“你这小魔头,老跟女人撒野,是你爹教的吧。”
“这……?”谢宫宝听着,极度无语。
“别这啊那的,我有事要跟你说。”诛姬让帝女贞先带着小光出去,然后神神秘秘的把门关紧,说道:“刚给我叫出去买东西的人回来跟我说,说他在集市看到一份告示,你猜告示上写的是什么。”
谢宫宝问:“别卖关子,你就直说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夫人相邀()
诛姬奏到桌边坐下,郑重其事一本正经、压低声响说道:“告示上写的是三法老的罪状,他让曲池给抓了,说是大朝会那天要当着所有人处以极刑,我觉着这事应该先跟你说说,你看怎么办?我们是跟女贞公主说呢还是不说,你给拿个主意吧。”
“三法老被……被抓了!”谢宫宝愕然失声。
“嘘,你小声一点。”诛姬拿手堵他嘴巴。
谢宫宝待心气稍平,猛转眼珠想了想,说道:“对对,女贞公主跟三法老感情深厚,这事暂时不能跟她说。不对啊,三法老行事持重,他明明知道行踪暴露,断不会轻易被抓,我觉着这事蹊跷,这么着,你帮我派个人去侯府约一下昌阳侯,我想见他。”
“这事好办,那约到哪儿?”
“方便的话,就花秀纺吧。”
“好,我这就派人过去。”诛姬开门去了,先派人推掉今晚应邀的客人,然后才又嘱咐心腹前往昌阳侯府传信。待传信之人回来复命,谢宫宝和诛姬这才出门走上大街,往花船那边赶去。
其时天色大黑,街上行人却还颇多。
两个走过两条街道,来到湖边,却见岸上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上坐着一胖一瘦两个马夫,这两个马夫手上各提一盏灯笼,灯笼上大书一个“乔”字。谢宫宝走近一瞧,不由自言自语:“乔夫人。”
诛姬咦了一声,问:“你认得乔夫人?”
谢宫宝道:“上回我进城给三娘传讯的时候,刚好在街上碰见过这辆马车,当时那马受惊朝我撞来,我没法只好出手制止,那两个马夫我都还记得,好像他们管乘车的那女子叫乔夫人,没错,就叫乔夫人。”
诛姬愁了愁眉:“这么巧,今晚投贴要见我的也是乔夫人,我已经派人去她府上推掉了今晚的应邀,她怎么还是来了?别管她,就当做不认识,我说过不见就不见,哪怕曲池来了,也别想我坏我规矩。”
两人从车旁绕过,一言不发。
马夫人轻咳一声,但没说话。
谢宫宝回头瞥望,心想:“好一个怪人。”
哪料心语未泯,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他虽说昏倒了,可眼前情形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在湖边,唯一不同的是马车、马夫、乔夫人、诛姬都不见了,湖面上的船只也都凭空消失。谢宫宝知道自己是神识入魂,眼前情形不过又是一场魂梦,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喊:“师兄,你做事怎滴还这么不着调,你拉我入梦也得选对时候!”
喊时,湖面上行来一人,那人若隐若现像个透明体。
谢宫宝仔细辨认,这人不是雍牧还能是谁!
他不由怔怔发呆,心想这是哪门子功法?
上两回雍牧拉他入梦,还只闻其声不见其形,当时谢宫宝觉着蹊跷,但没有看见雍牧现身梦境,他便没有往深处想,此刻雍牧不仅现身出来,且还支配着他的梦境,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等雍牧欺到他身边,他傻傻失声:“师兄,你……?”
哪知话才刚刚起个头,雍牧忽然又消失了。
漆黑的空中响切着雍牧的话音:“救她走!”
谢宫宝喊:“救谁?什么意思?”可惜喊到一半,魂梦猝断,以致于“什么意思”四字也随他一起游梦惊醒,四字破喉喊出,直若噩梦袭扰脱口惊呼。——还没睁眼,只觉诛姬摇他:“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醒醒!”
谢宫宝睁开眼,看见自己倒在诛姬怀里。
诛姬喜笑:“你刚才怎么了,你想吓我啊。”
谢宫宝一面拍头一面说道:“我没事,刚是我师兄作怪。”
诛姬显然不信:“骗鬼吧,从你嘴巴吐出来的还有一句实话么。”
这时,马车上瘦个子马夫提着灯笼走了过来,环目扫了扫谢宫宝和诛姬,而后说道:“我家乔夫人派我过来问问,刚才这位先生无故昏倒,可是需要帮忙?”
谢宫宝站直身子,回道:“不用了,替我谢谢夫人。”
那瘦个子又问:“两位可是妙音姑娘和白龙使?”
谢宫宝和诛姬相视一望,均知对方问了名号,若再装作不认得,那么面子上就过不去了。于是诛姬朝马车欠了欠身,朗声道:“妙音不知夫人驾到有失礼数,还请恕罪。哦对了,刚天黑时分,妙音突感不适,差人往府里传信邀夫人明日再聚,不知道夫人有没有收到?”
车厢里,乔夫人静着声沉吟片刻。
随后简简单单回道:“收到了。”
诛姬奇问:“那您这是……?”
乔夫人道:“抱歉,妾身下帖要见的并非是你,我知道白龙使近日与姑娘在一起,所以才下了帖子盼求一会。既然姑娘身体不适,妾身也不敢讨饶,只想请白龙使随我回府叙叙话,不知道白龙使意下如何?”
诛姬一阵恍然,扭头在谢宫宝耳边怪笑:
“听说这个乔……,总之你有福了。”
谢宫宝没有理会她,跟乔夫人说道:“夫人相邀,原不该推辞,只是今晚恰巧有事,还望夫人见谅。”
“那就明天,明天妾身备好晚饭等你,如何?”乔夫人措辞固执,一邀再邀,不知对谢宫宝何以如此情有独钟?虽说她显得迫不及待,但始终没有掀开车帘,只做车厢丽影,随灯摇曳。
谢宫宝边想边道:“这个……。”
趁他吞吞吐吐,诛姬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话截了下来:“夫人亲自相邀,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夫人放心,白龙使明天一定准时赴约,您请回吧。”说完,拽着谢宫宝就走。
谢宫宝给她拽着,只觉好气又好笑,细声道:“你答应她做什么?我是冒充的白龙使,就算是真的,也跟她没半点交情,她却邀我过府,你不觉得蹊跷吗。”
诛姬笑道:“你是不是一碰见漂亮女人就犯迷糊。你别忘了昌阳侯就快到了,这个时候不管有多蹊跷也得应下,倘若不应,她耗在这儿不走,等会儿昌阳侯来了,我们又怎好相见。”
谢宫宝扭头回看,乔夫人的马车已然驰去。
咯哒的马蹄声如踏在他心,使他莫名惆怅。
第二百一十八章 法老一计()
登上花船,诛姬着令下人备酒备菜。
然酒菜刚刚备齐,昌阳侯应约来到。
三人坐定,柳下抱拳请罪,说他这十天竭尽全力探查聂小乔的消息,怎奈查无结果,话说最后吐词悲切,面容极具羞愧。——谢宫宝知他尽力,没去责难他,反而举杯敬酒相慰。
柳下喝完一杯,又道:“虽然我没能查探出聂族长的消息,但却另有发现。据传,四个月前雍牧曾在无霜城出现过,但不知为何又无故失踪了?这几天我派人密查,无意之间发现了线索,据可靠消息,雍牧来我无霜城不到半月就给蓝宫卫擒获,现在就被秘密关押在黑虎山。”
“黑虎山?”谢宫宝愕然怔呼。
柳下道:“没错,曲池基以修建王陵为由在黑虎山开山掘地,豢养魔兵,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需要大量的奴工才能做到,我想如果聂族长当真被曲池所获,八成也给充当奴工关在了黑虎山。只可惜聂族长的事过得太久,我探不到消息,也只能靠猜了。”
谢宫宝掏出师兄的玉佩,凝眸深思。
事情越来越复杂,他不禁揣想起来。
庄护卫丢玉佩给我,是受师兄之托吗?
那么师兄拉我入梦,也在向我求救吗?
这两桩问题,以往他怎么想也想不出答案,此刻经柳下这么一说,答案似乎一下子就浮出了水面。可是黑虎山戒备森严,上回谢宫宝冒险一探就险些丧命,这次即便揭开答案,哪怕师兄和族长都被秘密关押在黑虎山,光凭他一人之力绝难救得出来。因此,这事还需从长计议,断不能操之过急。
他压下心中之急,话题忽转,问:
“侯爷可还有方思弱的消息?”
“我想方姑娘的失踪跟曲池无关,记得谢兄弟跟我说过,方姑娘被人掳走之前有颜姑娘在她身边,如果颜姑娘真像你说的是个修满太阴真气的高手,那么能够从她手上轻轻松松掳人的,我想我国境内除了曲池就没别人了。可是,据我安插在曲池身边的亲信密告,最近两个月曲池都在闭关,他没有可能前往裂天峡。”
“不是曲池,那就是纳兰图霸喏。”
话及至此,谢宫宝投目看向诛姬。
他瞳孔放大,像是对此有了结论。
诛姬怕他闹心,忙道:“别这么快下结论,纳兰教主除了前些日子走过一趟归墟,这几年几乎大门不出,她要想抓思弱妹子,也必是派人来抓,我就不信我幡仙教就没有一个念旧情的,比方说我抓了思弱妹子,我就不会交出去。更何况除了我幡仙教和颜羽一族,轩仙流就没嫌疑了吗。”
谢宫宝若有所思沉默着,没有接话。
“瞅瞅,一说到思弱妹子你就垂头丧气,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诛姬掩起嘴巴,勉强的咯吱一笑,又道:“这几天我仔细想过,觉着思弱妹子的失踪跟纳兰教主八成也是无关的,你啊先把心放宽了,这两天我一定给你个准信儿。行了,今晚约侯爷过来又不是说你的事,你别主次不分,我们该说回正题了。”
谢宫宝点点头:“你别催我,我正要说呢。”
至此,两人同时敛容正色,端目看向柳下。
这一刻舱内空气仿若凝固,气氛为之一紧。
柳下看出端倪,问:“怎么,两位约我还有别的事?”
谢宫宝也不迟疑,将檄文告示一事说了,待到说完又道:“三法老被抓了,我不知道怎么跟女贞公主说,今晚我约侯爷过来就是想问这事究竟是真是假?我不明白,三法老那天分明暴露了行踪,你侯府怎么会没有防备,这事我是半信半疑的。”
“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柳下低眉垂目,脸上作苦。
“看来这份檄文是真的。”诛姬察言观色洞悉真伪。
柳下微微点头:“真是真的,但却是三法老的一计。”
谢宫宝和诛姬疑目对望,异口同声:“什么计?”
柳下自进舱来始终端端正正坐着,此时欲言将出,身形一软凸显哀态。他不急不缓,毫不隐瞒的将此中因由说了出来。原来熊木岩那晚追踪蓝宫卫是有意暴露,他把女贞公主托付给谢宫宝之后,并没有在侯府逗留,而是领着几名属下和一名扮作公主的卑女投去破庙,守株待兔等人来抓。
这一番设计实是煞费苦心,也是无奈之举。
因为熊木岩清楚自己回国早已不是秘密,大朝会当日曲池必定防范严谨,宫门口也必有盘查,如此便难以成事。为了让曲池放心,熊木岩不得不做出牺牲,他知道只有自己和假扮公主的卑女双双被抓,曲池才能彻底安心,届时曲池认为公主已然落入他手,防范自然松懈,那么大事便可凑成。
谢宫宝听完,立时否决了熊木岩的计策:“三法老糊涂,他怎么可以找人假扮公主,易容再好终归只是一张假脸,曲池老奸巨猾,他就不知道验验真假么。再说严松认得女贞公主,这事迟早穿帮。”
柳下说道:“这个不用担心,那卑女跟公主长得有八分想象,原本就是给公主预备的替身,三法老只给她稍作梳理就惟妙惟肖了,不用易容做假,料来也不会穿帮。”
“好吧,就当他算无遗漏,可是他有没有想过身后之事,他是一死了之了,但要是大朝会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女贞公主怎么办?昌阳侯能够保得住她吗?”谢宫宝泄了泄气,眉头皱得更深了。
“三法老把公主交托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帮忙。”
“什么意思?他把我也算计了?”
“谢兄弟别这么想,三法老信任你,才对你有所嘱托。大朝会倘若失败,我侯府上下必当与曲池决一死战,一来做最后一搏,二来牵制曲池帮公主逃离王宫。至于公主以后……,三法老让我转告谢兄弟,真要走到这一步,就说明大势已去,他希望公主安安康康的活着,从此就随你浪迹天涯吧。”
“随我!这……这如何使得!”
谢宫宝如惊雷贯耳,悚然站起。
时下他一身修为惨遭折损,自保尚且吃力,又如何保护得了女贞公主;况且族长、师兄、丫头还需他设法搭救,宗族被屠之仇也需他一力担当,这桩桩件件的事哪一样又容易了,公主跟着他无疑就是送死。
对面桌上,柳下抿嘴轻笑:“三法老说,你听到这话反应一定很大,看来他是了解你的。不过他还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