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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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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二人举杯相对而饮,互相的心中竟是明朗了许多。

    “对了大哥,你刚刚说你中了药?”

    “没错。此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岳家两块琅琊暖玉传家,甫一出生爹便佩戴在我们身上。这些年毒不沾身。却不曾想会在自己府中遭到暗算。”

    “此事我也曾遇到过。朝暮说是因为后天之毒,具体怎样我还没查清楚。大哥还请小心。”

    “一定。”

    喝干了最后一盅酒,岳宿之看看天空,已至寅时。天风转凉,生怕岳烬之着凉,两人便欲回去了。

    “烬之,宁姑娘方才席上还三令五申不让你喝太多酒,如今大哥却是助纣为虐。回头免不得宁姑娘要生气了。”

    岳烬之低头一笑,没有说话。

第廿八章 周氏女周舞衣() 
驭龙山脉之中有座慈悲寺,香火鼎盛,心诚则灵。百年以来,路经此处之人若有闲暇,便自会选择来此处上香三柱,以期荣禄富贵或是家人平安。

    此时偏殿之内,一妇人正盘坐诵禅。檀香悠悠,殿门微掩。只见这位少妇年方二十余,肤如凝脂,容颜精致绝美,周旁气质却冷淡而疏离。一身华贵装束,一看便知晓是富贵人家的夫人秀。

    片刻之后,有一丫鬟装扮的少女从门外而来。指扣香台,将女子从诵经之中唤醒。女子凤目睁开,一双眸子如黑曜石般深不可测。

    朱唇微启,道:“怎得?”

    少女面上笑意盈盈,眸子之中却是冰凉冷淡:“主上说,准备动手。望你配合。”

    女子幽幽叹气,闭上眼,不再回答。

    直至那丫鬟少女不耐烦之时,才张口应道:“我知道了。请主上放心。”

    丫鬟转身便走。待到行至偏殿门口之时,脚步停住,转身说:“对了,主上还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言语之中稍一停顿,“他说,舞衣,好自为之。”说罢,便出门而去,不见了踪影。

    殿中女子听得此话,身躯一震,面上神色愈加复杂。眼角渗出一滴泪水,在背光的阴暗之中,滑落不见。

    宁朝暮天色大亮才起身,昨夜憩在靠窗小榻,今早醒来却到了屋内大床上,真真是怪事。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此时岳烬之已不在房中。朝暮伸个懒腰,稍加洗漱,穿戴好衣衫,便出门寻去了。路经偏房,却见丫鬟正在收拾衣物。乍一瞥竹筐里的黑色衣衫略微眼熟,当下便唤住她。

    细细观察一番,果然没错,确是那日在澧水镇买的几件。凑上一闻,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心下便有了数。与洗衣丫鬟客气了两句,就让她离去了。

    宁朝暮一路从西厢房寻至中厅,果不其然,岳烬之正与岳宿之在中厅叙话。宁朝暮进来先是盈盈一福行个礼,之后便寻个座位坐在岳烬之下首。在岳宿之眼中,这位“弟媳”颇有二十四孝好媳妇的风范。

    闲话叙了半晌,便听门外有人来报,说是将军夫人从慈恩寺启程回府,现下已经进城了。岳宿之面上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岳烬之却仍旧一脸风轻云淡。宁朝暮低头,却看他垂在桌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指节青白。

    当下便留意起来。

    这个叫舞衣的女子,大抵便是他的心结了吧。左右推敲,大致也将两兄弟的恩怨情仇猜出了七八分,在心里暗叹一句富贵人家水深。又在心底暗暗地为自己打气,但却始终想不到她究竟是哪样人物,让岳烬之如此鬼迷心窍。

    一行人行至府门口。原本岳宿之是不想让她们出来的,可是宁朝暮偏头一看岳烬之的脸色,便主动开口帮他做了这个决定。

    未过多久,便见远处驶来一辆马车,周边有一对侍卫护着,向平城府而来。想必这就是那位岳家大嫂的车驾了。

    宁朝暮蹲下身子,抱着小诚儿,悄悄在他耳边问道:“小团子,你娘亲娘家姓什么?是哪儿的人啊?”

    小诚儿亦是趴在她耳边回答:“我娘亲姓周,是荆国启天人。前些日子诚儿还跟娘亲回启天上坟去了呢。”

    周舞衣?启天城?

    这一思索的功夫,车驾已经到了府门口。

    车前的帷幕从旁掀起,玉手纤纤,指端莹润。又向上看到女子的容颜,确不负于倾城绝色四字。登时心里便虚了起来,没了先前气壮干云的底气。

    瞥眼看看身侧的岳烬之。他面上无悲无喜,眼眸幽深。身躯却僵硬绷直,大异于常。眼见女子已经下车前行将至身前,宁朝暮伸手拉了拉岳烬之的袖子,让他缓过神来。

    周舞衣走过岳烬之身前,微微停顿,唤了一声:“二弟。”

    岳烬之此时亦是展颜而笑,回道:“大嫂一路辛苦。”

    笑容之中隐隐的悲伤却让人窝心地疼。

    一行人往府内而去,日头已高。

    吃过中饭,宁朝暮回到水云间冥思苦想。

    突然之间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这个周舞衣到底是何方神圣。

    周氏舞衣,荆国三朝元老周明德周丞相之嫡亲孙女,其父周思文官居中州刺史为官清廉颇有德名。承元十七年,周思文携家眷回京都述职省亲,却于启天城二十里之外无端遭逢匪徒,乱战之中,周思文夫妇二人及随行侍从不幸罹难,惟有侍卫们护着她杀出一条血路亦或说死出一条血路,拼命逃至京畿近郊,被京畿守卫救下。

    自此周家秀年方十五正是如花似玉的好年华,便因这突生的变故成了无父无母的可怜儿。周老丞相因独子夫妇遇害之事气急攻心,大怒大哀之下吐血昏迷,之后调动所有人脉彻查此事无果,无奈一夜须发全白,再不复以前的精神矍铄。

    周舞衣从此养在启天城丞相府,成了周老丞相的精神寄托。却无奈年老病衰,大悲之后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亦是在年余之后与世长辞。可怜周舞衣大家闺秀尚未出阁,又失了爷爷这一庇佑。

    所幸太后皇甫氏与周舞衣之母自幼为手帕交,对周舞衣这一好友之女甚是喜爱,周家出事之时便欲将周舞衣接入宫中留在自己身旁教养。可思及周老丞相丧子之痛,也只能就此作罢。如今周家一脉在荆国算是大厦已倾,太后忙不迭下旨将舞衣唤入宫中,自此养在身边,万般疼爱。

    可惜周舞衣接连遭受两桩人伦极悲之事,入宫之后便传言性格大变,再不若以前天真烂漫,愈加冷若冰霜。

    坊间谣传,周家秀曾情定岳将军家二公子岳烬之,两人情投意合仿若神仙眷侣。

    坊间谣传,周老丞相意图将周家秀许配给岳家二公子,却没能来得及,此事便无疾而终。

    坊间谣传,岳家二公子在周老丞相去世之时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从横天宫赶回启天城,与周舞衣一起在丞相府内周老丞相棺椁之前披麻戴孝。

    坊间谣传,自周舞衣进宫之后性情大变,但岳家二公子仍旧深情如斯

    一切都是坊间谣传,虚虚实实,不知真假。

    是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也来风,不得而知。

    可是街头巷弄都知道的一件事,是承元二十年,太后亲下懿旨将周舞衣许配给岳家大公子岳宿之为妻,以郡主之礼嫁之,承元帝亲弟安阳王荆祐亲身为之送嫁,排场气派之至,街头巷尾津津乐道。

    却也正是自承元二十年,岳烬之三年未归。这却不是坊间谣传可以捕捉到的了。

    思及至此,宁朝暮终于理顺了前因后果。

    敢情是岳二公子和周舞衣自幼情定,却无奈上面下旨将心爱的女子嫁与了大哥。

    可是看这周舞衣对岳烬之的态度也不似情根深种的样子,与传言之中偏差不是一点半点。

    真真是怪事。

第廿九章 今日兮往日兮() 
自周舞衣回府之后,府里的气氛就开始相当怪异――在宁朝暮看来。虽然所有人都行正坐端,可她偏偏觉得心里心外大不相同,之后便始终贼眉鼠眼探头探脑,妄图在三人所有交集之中寻到些什么有关过往的蛛丝马迹。

    结果多日下来,确是探寻无果。这更让她对一往情深的岳二公子与无动于衷的周大嫂子之间当年的相处模式感到好奇。最终连蒙带猜,虚构出了一出朝暮版的青梅竹马的故事,想到最后为岳二公子掉了两滴辛酸泪,不由得感慨一句,真真是好一出虐恋情深。

    九月廿二,到平城岳府七日之久。

    晚上吃过饭,宁朝暮便被小团子岳于诚粘着,出门玩儿去了。敲正逢平城庙会,回来的晚了些。待到回府,已是戌时快过。

    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团子交回给奶妈,宁朝暮披着夜色溜达回水云间。在西厢房门口无意间抬头看天,星光闪烁而迷离,却勾起了埋在心底许久的回忆。想到远在横天宫的宁歆儿,想到几年以来生死不明的父亲,低下头,眼眶泛红。

    良久之后,摇了摇头,再抬起头之时已是一切如常。

    无论如何,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

    如果可能的话,这次去丰邑,想办法亲身回钧天城探寻一些当年的事实。

    想罢,推门入内,却见内室岳烬之房里还亮着烛。走过去伸手叩了叩门,便听岳烬之的声音自内传来:“朝暮你回来了?那我便放心了,你早些休息。”

    说罢,烛火熄。想必是睡了。

    原来他竟是在等她?

    宁朝暮心中不由得泛起了这个想法,升腾起了一抹柔情蜜意。之后便飘乎乎地躺倒外间软榻之上,胡思乱想,辗转反侧。久无睡意,只得默背起了药性药理,这倒着实是催眠的良药。

    正值迷糊之际,却听得内室门响,外室门关。

    岳烬之竟是黑灯瞎火地出了门。

    宁朝暮瞬间便睡意全无。原本便是和衣而眠,此时便一个翻身下了榻,尾随在他身后想要探个究竟。她心里仍记着前些日子岳烬之半夜出门与岳大哥一起喝酒,之后重咳三日的黑历史,心下便想无论如何这次都不能让他再得了逞。

    一路猫着腰左躲右藏,跟着岳烬之从西厢房到了后花园。见岳烬之的身影朝花园角落的凉亭而去,目光扫过去却吃惊地快把自个儿的舌头咬掉了。

    凉亭之外,站着一袭白衣如仙的身影。

    周舞衣。

    敢情岳二公子打的是暗度陈仓的主意,月黑风高确实是幽会老情人的好时候。思及至此,宁朝暮心中酸水泛滥。

    “我倒是要听听看到底是为的什么,你即便如此冷若冰霜,他却也趋之若鹜。”想罢便猫腰绕到凉亭之后的台阶之下侧耳偷听。

    岳烬之走到周舞衣面前,站定。

    趁着星色,宁朝暮只能透过周舞衣的背影看到岳烬之的脸。

    那张脸,熟悉却又陌生至极。夹杂着深情、期待与心疼的矛盾,眸色温柔忧伤深沉无涯如同揉碎了一江春水。

    他唤道:“舞衣。”

    宁朝暮此时烦躁到不行,只觉自己此次偷听是种自虐一样的错误。

    “嗯?”一声清清淡淡的回应。

    “你这些年,还好吗?”

    “如果你我二人相约至此只是为了叙旧的话,我想是不必了。”

    听闻此话,岳烬之的眸色似是深了几分。

    “平城风大干燥,与启天大不相同,你还适应吗?”

    “你还记不记得启天西城门边那个卖云吞的大婶?就是你最喜欢的那家。每每过去,她还经常问起你,问你近况如何,过得好不好”

    “这些年,你似是变了,又似乎未变。”

    “诚儿很聪慧,很像你,却似乎和你并不亲善。”

    “我大哥想是待你极好的,虽无立场,但我仍是安心至极。”

    “我娘亲也很是记挂你,希望你能常常回去看看”

    “这次来,本是带了你最爱吃的花糕,却不曾想路上出了些变故,没能带给你。”

    “如今天气转凉了,你记得添些衣物。你自小身子便弱”

    零零碎碎,皆是宁朝暮从未见过的样子。

    原来他当年便是这副摸样吗?原来疏离如他,却依旧有视人如珍宝的年华。

    夜风初起,凋零了暗自枯萎在记忆深处的岁月。

    “烬之,你我缘分已尽,日后亦不会再有交集。”

    “我从始至终都未曾倾心于你过,你莫要再费心思,误了自己。”

    周舞衣轻飘飘几句话,确如惊雷一般响于岳烬之耳畔。即便再如何极力控制,此时亦是脸色煞白,身躯不由得一震。眉眼之中一片情殇,深沉如墨如血。

    “舞衣,当年你我相遇相识相知相爱,你并非如此!”

    岳烬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言语之中尽是伤痛。

    “烬之,我不是舞衣,莫把我当做当年的舞衣。”良久之后,周舞衣开口说道。宁朝暮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却不知她此时的表情是否如同她的声音一样平静如斯。

    岳烬之此刻已经痛至麻木。伤口揭开之后,却是一个并不曾爱的结局,没有分毫留恋。

    周舞衣说完便走了,与岳烬之错身而过的瞬间,宁朝暮看见了他突然抬起想去挽留的手,最终黯然放下。

    “我知道了,你不再是她。”

    白衣身影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停留之意,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宁朝暮躲在角落的身影已被夜风吹得透凉,心亦是透凉。她如今确确知道,她如此深沉的爱着的人,是如何这般深沉着爱着另一个人。

    他痛,她感同身受。

    可即便痛至此,当她看到他孑然一身站在月光之下的身影时,却还是冲动地想到他身后,抱着他,安慰他。

    她亦是这么做了。

    却不曾想,脚刚刚踏出半步,便被人按在了当下。

    “你是何人!半夜潜藏在岳府作甚?”身后是一队岳府的护卫。

    宁朝暮的手臂被扭得生疼,脸颊贴在湿润的泥土之中,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解释的源头,便破罐破摔,大喊一声:“烬之!”

    岳烬之方才从沉思之中清醒过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来,便见眼前是如此一副景象。如此一看,心下便也明了。于是拱手对领队之人说道:“岳秦大哥,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想必是随我过来的。”

    叫岳秦的汉子抬头一看,眼前却是将军的胞弟岳二公子无疑,当下便放下心来,把人放了。

    临走之前朝宁朝暮拱了拱手:“姑娘抱歉,莫要怪罪。天气转凉,晚上还是好好休息的好。”

    宁朝暮活动着被扭伤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便对上岳烬之的眼神,不由得讪讪低头,脚尖划着地面。

    “那个那个我出来透透气”心里一阵心慌。

    “透气需得到这后花园来吗?”岳烬之声音之中透着一股调笑之意。

    “怎得,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谁知道你半夜出来是不是又喝了两坛三十年竹叶青才回去!”想到手里这一把柄,宁朝暮言语之间总算是硬气了几分。

    “好了,我们回去吧,夜深了,小心着凉。”

    宁朝暮应了一声,便跟在岳烬之身后往水云间的方向走。脑海中仍旧回放着方才看到的场景。却不曾想突然之间撞上了岳烬之的背,登时捂住鼻子蹲了下来。

    “朝暮”踌躇半晌,似是难言。

    宁朝暮见此,便开口帮他解了围:“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你不会说什么?”

    “那个,你跟舞衣嫂子的事情”

    “你终于承认是跟我出来听墙角的了?”

    “岳烬之!你竟然套我的话!”瞬间如同炸了毛的猫。

    “我没有套话的意思。”岳烬之清清喉咙,“我只是想问你,你怎得知道那日我们喝的是三十年的竹叶青”

    月色朦胧,风过有声。

第三十章 行去路叙过往() 
第二日晌午,两人便出发上路赶往丰邑了。平城岳府门口,有满面担忧的岳宿之,有不舍朝暮的碧月夫人,有眼泪汪汪的小团子诚儿唯独没有他最想看到的那个身影。

    也罢,如此一剂猛药,虽痛彻心扉,却也能就此了断。

    甚好。

    转身上车的一刹那,宁朝暮确定自己看到了岳烬之俊脸之上的一抹脆弱和黯然,瞬间便消失不见。

    暗自摇头,心里亦是一阵酸涩,赶马前行。

    “烬之,你莫要伤心。”出发不久,宁朝暮想了想,还是出言安慰。

    少顷,车厢之中传出岳烬之的回应:“朝暮放心便是,我已看开。”

    “但愿如此。”

    宁朝暮闻此悠悠叹气,说罢便猛一挥鞭,马车向平城之外加速而去。

    出平城转道向西,又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穿行其中,虽幽静清新,却也着实无聊之极。

    宁朝暮腿垂在车辕之下一停一摆,吃着平城搜罗来的各色小食,哼哼唧唧地唱着不着调的歌——确确是一副无聊到几乎冒烟的景象。

    过不多久,只听身后车厢之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便见车帘已经掀开,对上一张让人垂涎已久的脸。

    “你怎得出来了?”

    岳烬之弯腰而出,掀起衣摆潇洒地坐在车驾另外一侧。宁朝暮的眼神粘着他分毫不离,一副被吓愣的模样。

    “看路,马上就要撞到树上去了。”岳烬之偏头而笑,声音不温不火。

    宁朝暮听此猛然回神,却见马车跑的正好,离树还有十万八千里。登时便气闷不已,嘟囔说道:“你又打趣我。”

    娇憨模样引得岳烬之笑意连连。

    笑过之后,便听他说:“朝暮,我很好,你莫要为我担心。”

    “路上总归无事,可以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吗?你知道有些事埋在心里,除了会腐烂变质,深入骨髓,别无它用。说出来或许会轻松许多”宁朝暮无意识地甩着鞭子,斟酌着词句道。

    岳烬之沉吟片刻,目光看向前方,渺远难寻:“如此那便说与你听吧。”

    “我与舞衣,在承元十五年相遇,我十五岁,她正值豆蔻之年。彼时她随家人返京祭祖,我随父亲前去丞相府探望,自此便一见钟情。那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处,双方家人也都乐见其成,颇有结亲之意。两月之后,她随着她父亲回了中州,临行之前自是万分不舍却也无法,约定月月鸿雁传笺,便也似在彼此身边一般情意愈重。”

    岳烬之脸上浮现出一丝颇为柔情的回忆之色,似是想起了那些年青梅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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