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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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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篇迁一方人已是死的差不多,姚不平将敌我两方的尸体拖至一处,就地埋了。收拾停当之后又已日暮,四人便坐着马车往前方镇子去。到了镇子安顿下,这才有时间叫一桌酒菜,坐成一桌好好地解解乏压压惊叙叙旧。

    开席先饮三杯,姚不平扯过袖子一抹嘴,便不等岳烬之发问,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

    这叶篇迁归属夏国隐宗,为宗主万分宠爱的亲传弟子。一年之前,宗主有命将其列位为下任宗主,此举让副宗自是愤愤不已。如今十月初一,离下年三月初三叶篇迁的继任大典还有堪堪半年不到,副宗愈发沉气不住,便趁这次叶篇迁来成国之际,一路截杀至此,本已至无生之局,却遇到了岳烬之两人。

    对于隐宗这一低调的宗派,二人也自是了解的。隐宗崛起于十三年前,以制毒解毒闻名天下。宗派至宝是一部至精至妙的毒功,相传也是荒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至宝。

    思及至此,宁朝暮暗暗留心,原来这叶篇迁来头如此之大,若此人可交,那便少不得向他讨教几分用毒的本事。若此人不可交,那边少不得防范。这毒功一脉确有其所长,说是毒功大成便可独步天下也不为过。

    岳烬之听此面上苦笑:“姚老哥,你不知我身受重创,动不得武,小暮这身三脚猫的功夫看都不够看。幸亏前些日子小暮醉心于毒术,而今才能应对一二。否则真真要不堪设想。”

    宁朝暮低头吃菜,对此也不否认。倒是对面的叶篇迁,听得毒术两字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姚不平自是后怕不已:“我不曾想岳老弟出此变故,着实是冒失了。我双拳难敌四手,篇迁身边也只带了寥寥几人,再加上他这些天毒功暂失,不得已而为之。老哥自罚三杯,望老弟恕罪。”

    岳烬之不再推拒。

    宁朝暮低头咬住筷子,毒功暂失?心里稍微安稳许多。

    姚不平喝完酒,又开口问道:“不知道伤了老弟的究竟是何人?过些日子老哥护完了我这畜生,便帮老弟讨个公道去!”

    岳烬之摇头不答:“多谢姚老哥挂怀,我与小暮两人自是可以应对的了。”说完一顿,“姚老哥快意江湖一人独行,如今却护叶公子同行,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宁朝暮正替他夹了些吃食,以眼神瞟他,他笑意更重几分,说完之后便心神意会低头解决。

    姚不平叹口气,解释道:“篇迁是故人之子,又处在这么一个风口浪尖的尴尬位置上,此次来丰邑参加劳什子赏药大典自是危机重重。故人开口相求,我自是竭尽全力。不曾想,却还是低估了危机之险,险些万劫不复。”

    “篇迁姑娘也是为的赏药大典去的?”宁朝暮对这四字尤为敏感,忍不住放筷问道。

    “噗咳咳咳咳”姚不平一口酒刚入嘴,便喷将出来,呛了个面红耳赤。一旁的叶篇迁抬头看来,好看的不得了的脸亦是隐隐铁青。

    他咬着后怖,狠狠地说:“宁姑娘错眼,篇迁乃是正经八百的男儿身!”

    宁朝暮愣在当场,这才意识到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岳烬之在一旁忍笑忍得很痛苦。

    她心想,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得生成如此祸国殃民的样子,不叫人误会才怪。转念一想却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这叶篇迁虽面相精致,却并无半分女气,如今尴尬境地,着实是自己自作自受。想到这儿便欲哭无泪,心道这次可完蛋了,莫说向他讨问毒术之道,便是以后和他讲话,都得斟酌一二,少不得碰几个钉子。

    片刻之后,她挤出一丝笑,讪讪道:“原来是位叶公子,朝暮失礼了哈哈,那什么,叶公子着实是雌雄莫辩啊,哈哈,哈哈”

    一阵干笑,无人应和,愈加尴尬。

    岳烬之看够了戏,眼见着宁朝暮煎熬如此,便只得出言解围道:“叶公子莫怪,拙荆直爽不羁,说话少了几分斟酌。”说话之间一个眼神递过去,意在无事,以慰卿心。

    “话说不知叶公子去那赏药大典所求为何?”

    叶篇迁沉吟片刻,不再纠结之前的插曲,回道:“并无确切所求,只不过是去见识一下这一药道盛会。另外王家发布的彩头之中,有几株奇药我也是颇有兴趣,如若夺得个好名次,那是再好不过的”

    “比如五色断肠花。”

第三三章 幽云端倪初显() 
“比如五色断肠花。”

    “再比如,据说后来又加上去的九味藤。”

    叶篇迁说的云淡风轻面色如常,却在宁朝暮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她如今最不愿听到的消息便是有人意在赏药大典,欲取五色断肠花。尤其这叶篇迁,怎么看都不像个易与之辈。

    “不过”叶篇迁顿了一顿,用纤细漂亮的手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色嫣红,宁朝暮盯着他,不由得暗暗吞了吞口水。

    这人真是没有天理了。虽不似岳烬之那样温润如玉,清俊淡然,却自有一番妖而不媚,不染红尘的风华。

    叶篇迁将酒杯放下,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我对这些奇药只是好奇而已,能得眼一观就好,拿到手倒也没有什么用处。我来丰邑的目的不过是开开眼界,度度余闲,遵从师门之令罢了。再说,即便现在不曾得知此次赏药大典的流程,却显而易见定是高手如云,再加上王家秀的病必是古怪无匹,所以这彩头,也不是这么好拿的。”

    宁朝暮长嘘一口气,心里矛盾复杂之极。

    的确,这王家公布天下的十种彩头药品,不过只有寥寥几种寻常药师可以用得,这五色断肠花一物,得之无用,争抢无意,倒不是那么让人担心。不过叶篇迁所言不错,这赏药大典筹备许久,倾王氏全族之力,定当成就一届盛会,能人高手不知凡几,若想在大典之上出头,难上加难。

    这些日子宁岳两人一直行事不顺波折重重,便一直未曾多想有关这赏药大典的相关事宜。如今被一语点醒,宁朝暮心中登时又是一阵焦虑和忐忑。

    再加上当日,她派人带九味藤去丰邑王家求药,被空手套了白狼,如今得知竟添入了赏药大典的彩头之中,又是愤懑不已。

    岳烬之听罢,在桌下轻轻扯了一扯宁朝暮的衣袖,让她莫要担心。脸上笑容不变,又与姚不平叶篇迁二人寒暄起来,讲讲经历,谈谈时局,净是些无关痛痒的话。

    最后皆大欢喜,吃饱喝足。约定明日晨起卯时出发之后,便上楼休息去了。

    房间之内,岳烬之正收拾床铺,宁朝暮坐在桌前,手里习惯性地摆弄着那颗五年前的银锭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因得姚不平在场,对他虽有感激之情却还不可推心置腹,便不再多费口舌解释,将错就错接着扮作一对假夫妻,只要了一间房。

    待岳烬之将床铺矮榻全部收拾停妥,见宁朝暮依旧还是那副样子。便走至她身前,坐在对面木椅之上,安静地等她回神。

    不消一时三刻,宁朝暮手中的银锭子不小心落了地,人也瞬时醒过神来。

    弯腰探手拾起银子,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温柔的让人安心的眸子,俏脸按捺不住一阵阵发烫。

    “烬之,你,你怎得还不睡?”很久未曾如此对坐于同一张桌案之前,宁朝暮登时觉得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我在等你。”

    “等我作甚?”

    “暖被。”

    宁朝暮登时一愣,哆哆嗦嗦地探出小手试了试岳烬之的体温,不知道他这是在说糊化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岳烬之看她这副小模样,一阵乐不可支。宁朝暮这才知道他这是又拿她逗趣取乐,脸瞬间鼓成了一只包子。自从两人那日长谈,便不再像以前一样尴尬疏离,岳烬之也不像以往一样避她如蛇蝎。

    这样的日子,愈来愈让人感觉有盼头。

    “是在想赏药大典的事情吧。”闹够了,岳烬之笑着问道。

    “自是因此烦心。”宁朝暮叹了口气,似是有千般万般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害怕有太多人意在五色断肠花,害怕有太多人优越于你,害怕万一此次失手歆儿该怎么办。你害怕的东西太多。”岳烬之笑的温柔雅致,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于中,“别这样。你忘了还有我在,你不需要给自己那么多压力。”

    岳烬之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户。夜里的凉风透窗而入,吹过岳烬之的脸颊鬓角,也稍稍吹散了宁朝暮心中越积越多的压抑。

    “我自十五岁入横天宫从师学业,意在剑法内功,三年勉强入眼。之后便入司药殿随师父师叔学医问药,两年研之不弃,虽不专精此道,却终得触类旁通。此后行走天下,以‘月’为名,斩奸邪,救黎民,纵意江湖。虽一路遇棘手之事无数,却迎难而上有惊无险。如今虽深受重创近乎废人,却还有几卷医经于心。”

    “你自小随庐阳真人修习药术一道,专精十年余。日日与药典医书为伴,只为求得逆天改命之法,救歆儿于煎熬折磨。你与我下山寻药,却不想一路奔波流离。我魂归离恨天,你用奇药解奇毒,生生收回了我的阎王帖。之后理药经纳药理,于毒于药颇有见地,如今不可同当日而语。”

    “岳某试问宁秀,有我们两人结伴同行,共闯那劳什子赏药大典,有何处可值得发憷?”

    岳烬之转身看来,眼角眉梢尽是恣意潇洒,不复往日的无棱无角。幽云峰尽月公子,剑御江湖何所止?她竟是忘了,眼前这长身玉立、气势逼人的年轻公子,昔日却是那纵横天下、成就一处传奇之人。

    宁朝暮被他的心绪所感染,心中最后一些害怕担忧亦是烟消云散。

    莞尔一笑,如月之华。

    幽云山,横天宫。

    一蒙面女子从山下行来,白衣白发,身形飘渺,翩然若仙。路上所遇弟子,无不躬身向她行礼。

    行至司药殿门口,一黄衫身影从殿内迎来,口中唤着:“师父,您终于回来了。”

    黄衫女子正是易小遥无疑。

    如此看来,这白衣女子,便是司药长老,玄海尊者的同门师妹,亦是岳烬之所言的师叔――雨无华无错了。

    雨无华点头示意,脚下未停半步,朝殿中而去。路过偏殿门口,似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定身转头问身后紧紧跟随的易小遥道:“这殿中所孜人,为何我闻到了缓神香的味道?”

    易小遥皱皱鼻子一脸不忿地回答:“前几日岳师兄回山,带回来一对姐妹。妹妹身患顽疾,交付给掌门师伯之后,岳师兄便带着那个女人下山寻药去了。这几日每到申时,掌门师伯便带她妹妹来司药殿熏缓神香,已减缓病痛。”

    “哦”雨无华回道,美目之中尽是沉吟之色。虽不知究竟何等身家背景能让掌门师兄亲自批示日日缓神熏身,却因自身也不是好事之人,没有一探究竟的想法。之后便接着往前走了。

    “对了师父,我偶然间听师伯说,似乎岳师兄是要下山寻什么五色断肠花”易小遥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却让她身躯一震。

    五色断肠花?!

    雨无华匆匆转身,推门进了偏殿。

    “歆儿,你说少爷和宁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啊,山上的日子好无聊。等你身体好了,我也带你去周游天下,好不好?”岳越正爬在床边,与歆儿说话解闷。

    “那自然是好的,越哥哥,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哦,到时候不准变卦”歆儿躺在床上,面上煞白,面颊轻凹,气息虚弱无比。

    “歆儿最乖了,要好好吃药,养好身子,知道了吗”

    雨无华走入偏殿,看到的便是这副情境。目光定格在歆儿的脸上,眼神之中是无法相信的震惊之色。

    随后她匆匆离去,行至司药殿后殿小楼,铺纸研墨,提笔疾书八字:“五色断肠,务必得之。”

    之后以哨音唤过信鹰,将纸条装入竹筒系在鹰腿之上。信鹰翅膀拍动,从后殿小楼飞出,不知去处。

    雨无华眸色冰冷,坐于桌案之后,阴狠自语道:“庐阳,这次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第三四章 至丰邑闻赏药() 
丰邑地处成国东南,平原广袤,人杰辈出,自古以来便是繁华鼎盛之地。此地五百年前为表功勋,便被当时的圣上御笔一挥,封予了当年的定国大将军王平山为领地,从那之后王家便在此处发展壮大,枝繁叶茂,生生不息。短短百余年间便发展成为天下有名的仕家大族。

    却不曾想,这王家似是受了诅咒一般,凡隔百年便要出一场大变故。如今又一次应了劫,这大氏族唯一的嫡传是女儿身也就罢了,可偏得又得一持病。寻医问药四五年,依旧缠绵病榻,不得善果。

    这年年初,王家秀病情愈烈,能请到的神医方士全都请过。别无他法,只得筹集召开这场赏药大典,以重金奇宝诱之,只求各路能人隐士、高门供奉能动心前来,不至于让王家就此断了命根。

    待宁朝暮四人来到丰邑,此处已变得比平常熙攘了十倍有余。坐着马车走在丰邑大街之上,宁朝暮甚至有了一种回到落雁城的错觉——繁华之处,尽数可见各国之人,带出了浓厚的异国风情。想必是赏药大典的影响力无疑。

    宁朝暮放下车帘,重新坐回到车中。如今四人同行,赶车的工作自然落在了姚不平身上。剩余三人,病的病,弱的弱,还加一介女流之辈,便只坐在车里大眼瞪小眼,偶尔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

    马车停在城中心的一家客栈门前。

    这家客栈名唤恒隆,规模颇大,却也因得赏药大典的关系住了个满满当当。四人同行入内,却见店小二赶忙迎上来解释,说已经没有客房,请再寻他处。宁朝暮一听便要转身出门另寻住所,却被岳烬之伸手拉住了。不过多时,便有一掌柜之人匆匆而来,作揖行礼,将她们带入后厢安顿,殷勤至极。

    走在掌柜身后,宁朝暮扯了一扯岳烬之的袖子,小声问道:“又是你们家的产业?”

    岳烬之笑意盈盈,老神在在,并不答话。

    待到四人稍作安顿,姚不平便带着叶篇迁在外敲门。原来是想出门转转,问岳烬之两人是否一起。

    宁朝暮想了一想,觉如今毕竟是初来乍到,又离赏药大典着实没有几天了,却依旧对这次盛事两眼摸黑毫不知情,总得出去打探打探才好。便拉上岳烬之,与姚不平二人一同出门了。

    如今时辰尚早,楼下街道两侧小商贩吆喝声繁好不热闹。宁朝暮女人心性发作,磨磨蹭蹭看了好一会儿,零碎买了一些吃食让岳烬之拎在手里,这才在叶篇迁看怪物一般的眼神之中接着往前走。

    门前这条街名为云起街,东西向延伸,算得上是条主道。再往前走便入朱雀道,便成一个南北交叉的十字路口。顺着朱雀道往北行,高门大户林立,确是这块地域有身份地位的人家所住的地方。再往北,那便是各个衙门道口,五脏俱全。

    四人的目的地丰邑王家便是这朱雀道旁最为气派宏伟的一所,门前左侧台阶下横着一张案台,有一写字先生端坐在后,执笔而书,案前零碎几人,交下名帖,领了些东西离去。

    宁朝暮四人也依样过去,问清楚此处确是赏药大典的报名之处,便与岳烬之、叶篇迁两人一起,也交上了名帖。待到文书先生登记完毕,将先前发予旁人之物同样发给了三人,稍加嘱咐几句,便也让他们离去了。

    四人一行离开王家府宅,便原路返回,到云起街上寻了间茶馆,探探消息,消遣消遣时间。

    入座,点了一壶花茶几碟当地吃食。茶馆之内的说书先生正拍着惊堂木讲着一出荒古时代横天之祖凌天剑客与蝶花谷沢水仙子荡气回肠的情仇往事,宁朝暮拈着雪片糕边吃边听得津津有味,叶篇迁却冷哼一声,直道:“都是些欺世的幸之言。”

    叶篇迁一句话,让宁朝暮登时火冒三丈。如此一出爱情史诗在他口中却成了欺世之言,当下便欲拍桌子理论。

    姚不平姚先生看情况不妙,便急忙开口道:“宁姑娘,篇迁,岳老弟,你们方才报名之后那先生不是交给你们一些文书吗?不如看看到底写了些什么。”

    如此转移了宁朝暮的注意,散去了聚集而来的火药味。

    写字先生所给的是一封大的纸套,将纸套打开,内有大大小小四五份文书。最上一封是写字先生登记完后末了放入其中的,是报名之人的登记入场凭证。下面一份是整个赏药大典的时段安排。再下一份便是这次赏药大典王家所能拿出来的彩头单子。剩余的便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招揽之词。

    岳烬之粗粗看了一遍,将文书装回纸套之内,喝口水润了润,便说道:“这次王家所办的赏药大典,与曾经有史可考的几次并无太大差别。王家在这几个月之内,向世间有名的宗门世家都送去了请柬,再加上我们这些无归属宗派的散人,目测这次来人定然不会少。”

    叶篇迁看过之后随之点头,说道:“岳师叔所说不错。我记得离现在最近的一次赏药大典是在十五年前,由北苍皇室所办,声势浩大,绝非玩笑。看来这次,我的确只能见识见识世面,不敢有所求了。”

    说罢,桌上便陷入了略有几分沉闷的氛围。

    片刻之后,眉头紧锁的宁朝暮开口问道:“这赏药大典究竟是个啥?”

    叶篇迁听得此问题,并不回答,只是略有不屑的瞟了一眼,便目不斜视,自顾喝茶去了。岳烬之笑了一笑,回道:“这赏药大典,你不曾知晓也并不奇怪。不知道从何时流传下来的规矩,以十大奇药之一作为信引,所持之人便可与百晓楼接洽,筹备赏药大典,以达成自身的某样与医道或是药道有关的诉求。起先这一条律只在宗门之中流传,百年之前便延伸至世间众人,却也流传不远。”

    宁朝暮听得目瞪口呆:“如果这样来说,那岂不是要乱套了。这药一家传一家,一人传一人,那还不得乱套吗?”

    岳烬之无奈一笑,眸子之中透出隐隐的宠溺:“哪有这么容易。首先,赏药大典的信物虽是十大奇药任一,却一循环之内不可重复。其二,这一大典的时间周期是十年。满足了这两个条件之后,才能联络百晓楼召集举办。另外,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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