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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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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朝暮走在前面,回头一看三人还站在原地,便扯了嗓子喊。岳烬之抽身而出,微微一笑,便潇洒转身,朝着她去了。

    今日比试场之内便没有了昨日的三百余张小桌,而是沿着周边搭起了多处高台。高台之上各置桌案两方,相对而立,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桌后无椅。两张桌案前方还放了一套桌椅,上面端坐前几日介绍的十位评判之一。

    第二场比试却比昨日的干脆许多。赛事官话未多说,便早早地宣读了今日的比试方式。这辩方一环,确确是与口舌有关。今日之试只到场一百余人,不知是彩头没有吸引力还是旁的什么缘故。这比试者共分为十组,抽签子决定上场顺序。之后从前两人开始对辩,直至最后每组剩余一人。之后便在中央高台之上继续比拼,直至剩下一人即为辨方一试最终的得胜者。

    不曾想,这分组如此顺风顺水,宁朝暮三人分别在不同的组中,总算免了或许会短兵相接的可能性。

    待得抽签子结束,便是这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始。

    宁朝暮的签子在四号,叶篇迁的签子更往后,在九号,运气颇佳。可惜岳烬之今日略有时运不齐,则是在二号就早早地上了场。

    两人倒是也幸灾乐祸,围在他比试的台子之前准备看个新鲜。岳烬之无奈地摇摇头,之后便一掀衣摆,往台子上而去。他于桌案之后站定,气度超然,丰神俊朗,神色淡薄,端的是惹人瞩目。登时这三号台子之前的人便多了起来,其中不乏蒙面来看热闹的深闺秀。

    与岳烬之对面而立的是一六旬老者,头发花白,精神矍铄,想必是哪门哪派的前辈。待得赛事官略略介绍了双方,两人对立拱手见礼,这比试便正式开始了。

    这辩方名字看着唬人,内里却是换汤不换药。古往今来有争议的方子数不胜数,皆是驳杂隐晦的药方。王家便从这些药方之中选取一部分,让左右两方据此争辩,直至一方哑口无言或者半截线香燃尽为止。

    这场比试其实也是有捷径可循,只要撞上曾经研究过的某个方子,必然能大放异彩。可是话说回来,这怪异方子却也算得杂乱偏门,想要撞个正巧,怕是难上加难,非专精此道者不能为也。

    台上两人先后看过了方子,沉思片刻便在纸上写了起来。想是罗列整理出方药逻辑,以免等会儿乱了阵脚。

    准备时间方过,赛事官便点燃了半截香。岳烬之嘴角微翘,成竹在胸。听得那对面老者罗七八嗦不知所云的说了半晌,他沉稳开口,句句犀利,直插要害。听得评判连连点头,脸上逐渐浮现了欣赏之色。

    宁朝暮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人,心里亦是一阵抑制不住的欣喜,比自己大放光彩尤甚。这便是她心心念念五年的人,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看走过眼。听着身侧夫人秀们窃窃私语的赞赏声,宁朝暮心里甜的发腻。抬起头,正与岳烬之的眸光相对,当下便是急急地将头低下,俏脸红的莫名,热的发烫。

    待得宁朝暮二次抬头看向台上时,那岳烬之对面的老者已经颓然下台,那线香却还剩了大半,想是已经哑口无言。

    宁朝暮方才神游天外,后续的半点也未曾听到心里,此时才忙着问叶篇迁。

    叶篇迁眸光闪烁,沉吟片刻,便细细地与她说了。

    这方才的药方,宁朝暮确是见过。这么些年,为了歆儿的病情,她翻遍了各种医药典籍,边边角角几乎不曾遗漏。从心底过了一遍,便心中有数,顿时也安心下来。

    此时,岳烬之对面的桌案之后新站了一个女子,未曾薄纱覆面,妖媚的容颜一目了然,让宁朝暮忍不住暗地咋舌。

    这女人,当真是红颜祸水。

    额上一朵桃花绘,灵动如活物。柳眉凤眼,既妖且媚。翘鼻艳唇,雪肌修颈。一身桃红色锦缎衫子,身段颇佳,似是柔若无骨。

    此人一上高台,便让四方之人看直了眼。宁朝暮回神过来,忙不迭去看岳烬之,生怕自己的如意郎君被人勾走。

    这一看不要紧,登时气的不得了。岳烬之在高台之上,愣愣地看向对面的女子,比台下之人更甚。

    少顷,赛事官轻轻一咳,脸上尽是尴尬。怕是也没想到如此仪表堂堂的公子,此时见了女色居然挪不开了眼。虽说这女子却是人间尤物

    岳烬之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转头先看台下的朝暮。只见她怒气冲冲,知道怕是又误会了,当下便投去一个歉意十足的眼神,宁朝暮见此便也没骨气地消了气。

    之后,他便转头看向面前那女子,拱手温言问道:“姑娘可是来自花谷?”

    那女子声音如外表一般甜腻,盈盈行了一礼道:“公子所言不错,奴家正是花谷传人,闺名花夭夭。公子万福。”

    岳烬之瞳孔一紧。

    花谷!

第四二章 辩方试出异彩() 
高台之上,气氛实在诡异。

    片刻之后,那妖娆女子花夭夭娇媚一笑,对岳烬之道:“公子可有心事与我门派有关?”

    岳烬之沉吟片刻答道:“姑娘不急,待得这场比试完后再详谈可好?”

    女子娇声应下了。

    之后岳烬之对那赛事官与评判拱手行礼致歉,片刻后便是又一轮唇枪舌剑,却比方才那场要好看的得多。撇开清揩子与娇俏美人赏心悦目不说,单单是这驳杂的所学与严密的逻辑,便是让诸多前辈高人产生自叹弗如之意。

    宁朝暮在台下看着,心思却有些飘忽不定。颦着眉,细细思索这花谷究竟是何处。却思索片刻也未有所得。偏过脸问叶篇迁,篇迁公子亦是一头雾水。

    待得回过神来,高台上的比试高下已分。虽说这场比试的时间比方才那场要长很多,亦是比上一场要棘手,但对岳烬之来说,却分明依旧信手拈来一般,毫无挑战性。

    “公子高才,奴家自叹弗如。比试结束之后奴家在城门恭候公子的大驾”

    花夭夭风情万种地留下了一个暧昧眼神,岳烬之此时倒是未曾失神,颇有风度地躬身行礼,目送花夭夭下了台,这眸色之中却颇为探究。

    思索片刻,最后却摇了摇头,暗道,这一抹桃花绘,灵动如妖,做不得假。

    之后的比试倒是更显几分无聊,大多都是隐居深山多年不谙世事哆哆嗦嗦的老头子老婆子,开方抓药怕是手段高端,可这嘴皮子上,不用说,自是稳稳地落了下风。

    待得第四人下台,岳烬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举止有度且颇为潇洒风流,又让宁朝暮的心里热腾了几分。真真是记吃不记打,越看越欢喜。

    岳烬之朝台下看了一眼,直直地与宁朝暮的眸子相对,微微一笑,眸色之中便带出了万般柔情。朝暮此时便如同沦陷在温水之中一般,仿佛这世间便只有他们两人,生生世世,相视亘古。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今日清晨那柔软的一吻,之后又想到了那回魂之日两人一天的缠绵悱恻

    “喂,喂!”

    正当这时,宁朝暮却觉自己袖子被拉扯的厉害,无奈回魂。转头便对上了叶篇迁颇有几分无奈之色的幽深眼瞳,万分忿忿地对他说:“篇迁,你竟是坏我好事。”

    再次转头看去,却见岳烬之已经收回了目光,不知道在桌上写着什么。

    叶篇迁顿时怒意蒸腾,只道自己是肉包子打了狗,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咬牙切齿说道:“我若再不拉你,你就被取消比试资格了。”

    宁朝暮这才意识过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道怎得今日如此把持不住心神。之后向叶篇迁投了一个歉意满满的眼神,说了声稍后赔罪,便风风火火地往五号台子赶去。

    叶篇迁神色如常,眼神却软了几分。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稍等了片刻,便也急急地随着她去了。

    场地外围有一观礼阁楼,此刻阁楼上一人却双拳紧握,地上是一滩带着碎瓷片的水迹。颜何安看着楼下急急忙忙奔上高台的身影,心中的妒意像是**大海一样波涛汹涌。他承认,有一瞬间,他是连杀人的心思都有的。

    她竟是看他看的如此入神?连自己的比赛都不顾了?

    岳烬之!莫要逼我

    少顷,颜何安终究是平静了几分,看着楼下已经立于高台之上的娇俏身影,默默地对自己说道:“颜何安,你不能如此心思丑陋。宁儿定然不喜欢你这样”

    宽袖之下双手微微颤抖,似是压抑不住。

    话归高台之上,宁朝暮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赛事官并未有什么不乐,依旧一遍一遍地宣着她的名姓。倒是前面站的那位半老婆娘颇为傲气,直直地便给了她一个白眼、一声冷哼。

    宁朝暮心思一转,方才看岳烬之比试之时,也在同时注意着五号台的动向,若是没记错的话,这位大婶便是他们这组的二号签者。想必是过五关斩六将占到现在,一股子藐视一切的气势才油然而生。

    想到这里,宁朝暮上前拱手行礼道:“评判大人,在下木朝宁,方才小事缠身未能及时赶至,望请恕罪。”

    五号台的评判是一须发全白的老者,面目和善,见这畜生如此有礼,就摆摆手笑呵呵地既往不咎了,之后便对赛事官招招手,拿出了这一场的试题。

    宁朝暮往回走之时,听到了对面婆子依旧冷哼不断,似是十分不满于评判的宽宏大量。当下她脚步一顿,扭头对她行礼道:“这位婆婆,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动气的好。免得出什么三长两短。”

    之后便潇洒转身,迈着四方大步走到桌案之后站定,惹得台下一阵哄笑。

    那半老徐娘霎时间气白了一张脸,神色狰狞,拍桌怒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叫谁婆婆?!”

    “此处可还有别个老婆婆在?”宁朝暮笑的一脸灿烂。今早她赶早化了个蚕豆眉,将肤色抹得黝黑,此般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表情煞是有趣。

    “混蛋!你是瞎了眼了吗?当今世道的年轻人真真是无理至极!”语气拔高,甚是高亢,引得场内观战的人频频回头。来观礼的年轻人颇多,听到这话更是多有不爽,便更多期待这个黑小子能好好煞一煞她的风头。

    “肃静!”

    赛事官一声吼,当场便刹住了对面女人的风头,宁朝暮嘿嘿一笑,煞是气人,那人却只得咬着银牙咽到肚里,面上表情清楚写着:“看老娘如何让你脸面全无!”

    宁朝暮便也未曾介意,拿过药方来细细看了。这一看,心里便全然有数。悄悄一笑,半悬的心落了个稳当。这方子她曾经研究过,为的便是为了弄明白其中五味子的作用究竟为何。而这药方,便是走了五味子奇用的偏锋,未曾接触过此方的人是断然不能一时明了的。

    不用多说,这一场比试宁朝暮便是胜券在握。再加之她口才甚好,不消片刻便分出了胜负,赢的煞是精彩。老评判原本就和善的面上笑的找不到眼睛,看这医药一道后浪推前浪,确实是件乐事。

    之后宁朝暮乘胜追击,一气呵成,连败八人,不到未时,这一高台上的比试便已经尘埃落定。

    宁朝暮站于桌案之后,身板挺直,颇有几分睥睨天下同道之意,意气风发,光芒耀眼。

    岳烬之那组结束的竟然更早一些,她打眼一看,便看到了心心念念那人,正站在高台之下,默默地看着她。眸色淡然安稳,暖意尤甚。

    宁朝暮兴冲冲地跑到台下,站在岳烬之身旁,扯着他的袖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烬之,我厉害么?”

    岳烬之笑意翩翩,面上亦有几分自豪之色:“朝暮所向披靡,无人能敌,让人折服不已。”

    笑声阵阵,惹人注目。

    待得十个高台之上的比试全部结束,才是刚至未时。王家派人准备了极好的饭食,让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这今日的比试,却是比昨日干干巴巴无声无息的赛事要精彩万分,随处可听旁人的评论。

    宁朝暮、岳烬之与叶篇迁三人今日算是出尽了风头,皆折了所在之组的魁首。这等结果,倒是也不算意外。但是在外人眼中,就颇为震惊了。毕竟这比试之中,有不少的前辈高人在,却还是折在了小年轻的手中,足以见得后生可畏。

    待得午饭过后,便将开始这辩方之试的最终对决。听得阵鼓响起,宁朝暮扭头问身边两人:“你们可曾准备好了?”

    两人皆豪情于胸,点头应了。

    “那便让同侪再震惊一回吧!”

第四三章 辩方终桃花事() 
这今日的比试结束地比昨日还早上几分。

    宁朝暮抱着手中的锦盒大摇大摆地从行宫门口出来,这一路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着实是好。这锦盒之中便是今日的战利品,一株年份足足成色甚好的百年接梨木。置于房间之中,便有接天地之气,温养心神之效。着实是件好物。

    在行宫门口,宁朝暮偶遇一故人――便是今日第一回合对战的那位半老徐娘。她趾高气扬地走到那人面前,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鼻中惟妙惟肖地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冷哼两声。差点便把那人气地背过气去。

    站在一旁等候的岳烬之与叶篇迁皆是背过身去偷笑,这小暮着实是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调皮性子。

    笑过之后岳烬之便清了清嗓子,将脸上的笑收敛了几分。上前几步,向那位前辈作揖赔了个不是,之后便拉着还意犹未尽的宁朝暮往回走。

    “哎哎哎,烬之你拉我作甚?而且你居然还对她赔礼道歉!”被扯着腕子走在路上,宁朝暮一脸埋怨。她还没消遣够,怎能就这般放过那个眼高于顶的老太婆。

    岳烬之无奈地笑笑,说道:“穷寇莫追。得饶人处且饶人。”

    宁朝暮听此也不再辩驳,皱了皱鼻子,便把这页翻过去了。

    三人一行接着往前走,路上行人大多都看了这场精彩的辩方之试,认得这张乌漆抹黑的脸。一路之上,总有热情之人前来招呼,或比试同僚,或高官士族麾下的来者,结交之意分明。宁朝暮虽得意满满,但却仍有礼有节一一回了,也让人好感顿生。

    也是,今日辩方试当场便出了结果,果不其然宁朝暮拔得头筹风头大盛,舌战群儒,成了这赏药大典五门单科之中的第一名魁首。此次赏药大典聚了天下名流,若能在如此大典之中脱颖而出,他日必定又是一惊采绝艳的神医人物。况且此人如此年轻,交好必定是无错的。

    行不多久,丰邑城墙便近在眼前了。入城之处熙熙攘攘,但城门之下那抹桃夭身影却仍旧显眼至极,万分惹人注目,来往之人无一不侧眼一观。

    此人正是花夭夭无疑。

    方才在比试场上,岳烬之与这妖娆女子花夭夭约定试后详聊,想必这花夭夭等待在此,便是来赴约的。

    宁朝暮虽满心疑窦,却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忻娘,并未问清岳烬之此举此人所为何事,更未胡搅蛮缠横插一杠随着去听。岳烬之与她两人说了一声,便与这花夭夭一同去了。

    离去之前,宁朝暮无意抬眼,正巧与花夭夭目光相遇,霎时间她只觉这女子的眼神之中,风月不在,却以妖媚掩盖着重重凄凉。

    那一瞬眼神稍纵即逝,似是从未出现过一般。花夭夭娇俏一笑,微微一福,当下便挽了岳烬之的胳膊,转身向城郊风亭方向而去。

    晚风渐起,衣袂交织,美人如花,公子如玉,煞是好看。

    可是无人知晓,他们内心的茔冢之中,究竟掩埋着何样深重的过往执念。

    与叶篇迁两人接着往客栈去,一路之上宁朝暮沉默寡言。片刻之后,叶篇迁问她:“你在担心,为何不跟过去?”

    宁朝暮此时却是展颜一笑,眸光暖色,更甚西天斜阳:“男人有他们自己的方寸之地,女人不能涉足。”

    磨磨蹭蹭回到客栈,叶篇迁手上早已经拎满了大包小包。这女人天性无法磨灭,在街上溜达,见什么都想凑上去看一看,总觉得手里应该拎一份才好。

    宁朝暮咬着嘎嘣脆的桂花糖回到房间,刚欲使唤叶篇迁把东西放好,却见父亲今日已经回来了,当下便大感诧异。以往父亲不至戌时不归,今日却是有悖常理。

    宁父坐在外间厅里的小桌旁,待得宁朝暮将叶篇迁打发走,走到桌旁,坐在父亲对面。之后斟了两杯茶水,问道:“爹,你怎得今日这么早就回来了?”

    宁父笑了一笑,回答道:“我今日去看了你的比试。”

    这让宁朝暮心中颇为意外。

    她自小与父亲相处,研习医药之道。虽后师从庐阳真人,但在内心深处却是将父亲当做自己的启蒙之师。如今学成,又来参加如此盛会,心里自然是想能让父亲去看一看,为他的女儿而骄傲。这大抵是世间每一个儿女都曾经所想的。可是朝暮知晓,父亲心之所向是更重要的事情,因而便从未开口要求。

    如今却听说父亲今日去看了自己的比试,还是自己如此大放异彩的一场,登时便喜笑颜开。

    “暮儿,如今看你独当一面,爹爹亦是能够放心了。”

    父女二人坐在房里说了些体己话,不知不觉便扯到了岳烬之身上。

    宁父说道:“暮儿,你与烬之可否有意?”

    宁朝暮不曾想宁父居然如此一问,当下便红了脸,忸怩答道:“爹,您问这些作甚,我与他只是偶然相识。”

    宁父哈哈大笑:“暮儿,爹也是从年少轻狂而来,小儿女的心思自是一目明了。”之后稍作停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接着道:“烬之是惊采绝艳的人物,爹看得出你对他有意,却总怕你被他所伤。”

    “这般人物,必定情根深重。若是可以不惹,那便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宁父说完此话,便起身回房歇着去了。只余得宁朝暮一人坐在原处,不知心中泛起了如何的波澜。

    这伤,却是早就受了的。如今长好了表面,里层却依旧是撕裂一样的疼痛。

    待得天色渐黑,岳烬之方才回来。一进房门,就看宁朝暮呆愣愣地坐在房中,也不点灯。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不曾想吓的她一哆嗦。

    宁朝暮回神过来,扯出一个笑脸,对岳烬之道:“烬之,你怎得这么早就回来了?”

    岳烬之微微一笑,说道:“又没什么大事,与故人叙叙旧而已。倒是你,回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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