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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年年朝暮应如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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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最柔软的情怀。

    还未等宁朝暮开口,颜何安接着便打开了第二只木盒。这盒中之物却是让人一眼明了,那是一支粉莹莹的珠花簪子。

    她甫一看到这支簪子便红了眼眶,拿着簪子登时便说不出话来。

    颜何安见此对众人解释道:“这簪子是当年宁叔婶贴身之物,朝暮及笄之后便送给了她,她宝贝地不得了。当日世叔辞官,宁府未被零碎之物便只得充公或是焚毁,以迎得新官。我那日为朝暮取兔子之时,便也顺道将它取了出来。想是朝暮随他师父出门云游,怕把它丢了便留在了府中。”

    此话说罢,颜何安便又俯身打开了最后一只木盒,这盒子比前面两个要大了几分,盒中之物鼓鼓囊囊用油纸细细包着,不知其中究竟是何物。

    颜何安小心翼翼地将其取出,走至宁朝暮面前站定,温柔说道:“还记得小时候溜到我家厨房偷吃的桂花糖吗?这是我娘亲手做的,让我带给你。”

    边说边将油纸包打开,拈出一片琥珀透亮的喂在她唇边。宁朝暮此时已经泪流满面,鼻端又堵又涩。她将桂花糖含到嘴里,糖片在舌尖温柔融化,眼前似是浮现了那温婉夫人的模样,确是这些年来最怀念的味道。

    在座之人无一人出声,似是都被勾起了心底的那些怀念与不得已。少顷,宁朝暮压抑住了内心翻涌的怀念之情,对颜何安说:“安哥哥,谢谢你对宁儿如此用心,宁儿无以为报。”

    说罢盈盈福身,行了一礼,却被颜何安半道托住,不让她拜下。

    “宁儿,这是我份内的。”

    咬字尤其之重,恰如一句山盟海誓的承诺。

    之后,他将宁朝暮扶坐在椅子之上。起身转头看向岳烬之,眸色之中除去那先前的温柔怀念,还有几分不加隐藏的稳赢之色。

    “在下所赠拙劣,不知岳兄有何高见?”

    岳烬之听此微微一笑,却还是那副无波无澜的老样子:“颜兄与小暮,确实有如此一段过往无人可及,令人艳羡。颜兄所赠,对小暮来说,方才能称得上是心中至宝。岳某佩服。”

    “岳兄过谦了。身为宁儿的媒定夫婿,恐怕你比我更了解宁儿三分。在下对岳兄的礼物,愈发期待。”

    句句皆是别有心意。

    此话说罢,颜何安便掀起衣摆于矮凳上坐下,看向岳烬之,还之以同等颜色。

    “如颜兄所愿。”

    岳烬之施施然将酒杯放下,因得他就坐在宁朝暮身侧,便也不用起身。从怀中寻摸许久,这方才掏出一物,随手丢给宁朝暮,说道:“岳少赏你的银子,拿去买糖吃吧。”

    此话一出,全然驱散了方才颜何安赠礼之时渲染而出的忧伤气氛,在座之人甚至连带颜何安,都因得这句话笑了出来。可这笑意也分三六九等,有好奇,有纯粹的乐子,亦是有满心的嘲讽。

    颜何安当下便张口说道:“岳兄着实是别致许多,竟能想出如此简便又适用的法子,却是比颜某技高一筹。”

    话语之中满是冷嘲热讽,岳烬之面上却不为所动。

    却出乎他的意料,宁朝暮竟是比方才还动容几分。她细细摩挲着手中锃亮的银锭子,似是失而复得了普天之下最最心爱之物。

    “烬之,这是?”

    “是。”

    “在哪儿找到的?”

    “乾河。”

    “你何时去的?”

    “半夜。”

    “可曾触及伤势?”

    “曾。”

    这番对话让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细细琢磨,姚不平与叶篇迁心中似是想出了些许蛛丝马迹。

    “自那日之后,我便没再见过你把玩这个小东西。便想你定是那日丢了。这几日身子大好,恰巧又逢你生辰,我便入夜去了乾河寻了一寻。不曾想,却还真如此好命。”

    岳烬之说的风轻云淡,宁朝暮却听的满心复杂。乾河水急,烟波浩渺,谁知道此物丢在了何处。若是在水岸还好,可若是在江中岳烬之虽说的如此轻巧,也定是费了足足的心思,且又动了体内的伤势。当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东西丢了便丢了,你还去寻它作甚?你如今这幅样子,怎能冒这种险?原本伤势就没有好,你”张口便是一阵埋怨。

    岳烬之笑着不说话,只是句句听着,待得她发完了火,这才开口:“师门自有寻物之法,我寻它之前便有几分把握。小暮你莫要担心。”

    “更何况,这是五年之前,我送与你的唯一一件东西。”

    “无论如何,我也要将它寻回来。”

    掷地有声,此局完胜。

第五一章 风雷归定诊日() 
十月十九日的风波便如此过去了,即便这日在谁人的尘世录之中留下了多大的波澜,此刻也无人再提起。或许要待得十年二十年之后尘埃落定,这段往事才会又隐约浮现,或是柔情满怀,或是隐隐作痛,或是无限唏嘘,或是怅惘怀念,都不得而知了。

    如今便只看眼前,只活在当下。

    生辰礼过后,宁朝暮几人的生活又恢复了之前闲然无聊的状态。镇日里发呆看书,或是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走。

    客栈里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当日赏药大典比试结束之后便搬走了一些,如今随着在王家秀病情上不停碰壁,又离开了一些。岳烬之见此情形,也为了方便,寻得掌柜的新收拾了一间客房,与宁朝暮这间紧挨。

    这些日子宁朝暮一直好奇岳烬之与这家恒隆客栈之间究竟有何关系。因得在落雁城那家客栈的缘故,她便以为此处亦是横天宫的产业。不曾想前几日又问,岳烬之笑着回她说此处其实是岳家所属。他是名副其实的少东家。

    这一事实引起了宁朝暮的极度不满,分分钟便又与他翻起了旧账。既然是这客栈的少主人,那为何当日寻着宁父却连一间空房也腾不出。

    对此岳烬之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面皮之上分毫不动:“难不成我让掌柜的将已经入住的客人赶出去?”

    这话说的宁朝暮哑口无言,她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如此便把这页掀过去了。唯一的后遗症便是,从此之后在客栈大堂之中点吃食,便只挑着些贵的点,吃完之后潇洒擦嘴,记在岳烬之账上。

    如今又过三天,已是十月廿一,眼见着时间走到了初冬十月的尾巴之上。宁朝暮整日心急如焚,一颗心从早到晚都是吊在树上的。每日晨起便早早下楼在客栈门口寻张小桌坐下,点壶茶水,生怕王家来人找不到她。甚至还萌生了自己跑去王家门口蹲等的想法,却让岳烬之无奈至极,伸手把她拉住才作罢。

    “让你等你便等着就是了,此事急不得。你虽说是担心有人抢在前面治好了王家秀的病,但是你若是这么想,你为她诊过脉之后却医治不得,又能怎么办?”

    岳烬之拉着宁朝暮在丰邑城里闲逛,边走边如此说道。他实在看不得宁朝暮镇日里顶着一张大黑脸坐在客栈门口一副门神的样子,掌柜的不止一次哭丧着脸来寻他诉苦,唯恐宁朝暮这副尊容影响了他的生意。

    宁朝暮听岳烬之如此说话,不由得思索片刻,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可是肚子里的这颗心,还是放不到正地方。

    “唉”幽幽叹了一口气,宁朝暮也没说什么,只随着岳烬之直直地往前走,依旧是漫无目的。

    “莫要叹气,今日这妆本身就浓的如钟馗一般吓人,如此愁眉苦脸怕是真能吓哭孝子。”岳烬之停足在路边摊子之前,细细看着那寒酸文人所卖的一把把折扇,口中这一句调笑却是恰如其分,拿捏的正到好处。

    相处这些时日,岳烬之似是把她看得准准的,无论是心情如何郁闷,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定能让她的心境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宁朝暮正杏目圆睁与他算着旧账,却突然听得前方有声音传来。这条街是丰邑有名的书画雅街,平日清幽无比,净是些文人墨客有身份的人往来,甚少发生骚动之况。

    宁朝暮抬头一看,却见是一匹被拴在画店之外柱梁上的一匹马,正看着他们所来的方向一阵阵嘶鸣,旁侧之人制也制不住。眼见着围观之人愈来愈多,声势越来越大,最终自画店之内出来一身,衣锦华服,看似像马的主人。

    “烬之你看,那不是风雷吗?”

    这一句话唤过了方才仍旧在摊前买折扇的岳烬之,他定睛一看,却是那日在乾河激战之时丢失的风雷无疑。

    原本以为乾河水深且急,风雷与宁朝暮那匹枣红母马轻云怕是已经溺于水中遭了不测,却不曾想在此处遇见。着实是天意使然。

    风雷似是远远地看到了主人的身影,已经焦躁叫了好一阵,直想挣开那拴马的绳索,奔到主人身边。

    岳烬之拉着朝暮快步而来,到风雷身侧。此时风雷便已经安稳下来,直直地用硕大的头颅蹭着岳烬之,一副亲昵的样子。

    岳烬之见此,对那衣锦华服之人说:“不知这位先生可否告知,您是从何处得到的这匹马?”

    那人是一中年人,面白无须,面上颇有几分贵气。

    听岳烬之如此一问,眼中一阵不耐,本不想回答,可碍着围观这许多人的面子,只得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回答他道:“前几日本家商队自荆国运送货物归来,在路上之时遇到了奔雷。那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商队头领恰巧是一观马之人,见它骨骼奇骏,想它必定不是凡物。如此便带回来医治,今日方才缓了过来。”

    宁朝暮听此便急急发问:“不知先生可知与它一起的那匹母马的下落?”

    那中年人瞥了她一眼,说道:“这位公子如何知道与它一起还有一匹母马?话说那母马虽说品质一般却极其顽强,比奔雷还早早地缓过来几天,真真是上天眷顾”

    听了这些,岳烬之二人便已经心中有数。想必是那日在乾河之上被截杀,他与宁朝暮在船头,风雷和轻云安置在船尾。船于江上被持梨花枪那人从中一分为二,这两匹马便随着残船而去。所幸事发之地避开了河中最湍急一段,这才有命到了岸上。

    “方才看小兄弟所言,又见奔雷的反应,它似是与你有关?”中年人停顿片刻,又出声问道,声音之中颇带几分紧张。

    岳烬之拱手行礼,答道:“不瞒先生所言,这马名唤风雷,确是我的马。当日因受了些波折,便与它失散,不曾想在此处遇见。还望先生能够割爱,将它归还于我。先生有何条件,拒提出,烬之尽力而为。”

    那中年人面上不悦之色愈重,并着几分不舍,刚欲开口,却不曾想门内又出来一人,正是那日赏药大典之上所见王家家主无疑。

    “二弟,既然这马是有主之物,那便归还于岳公子吧。”

    宁朝暮对这王家家主颇有几分印象。小时候爹爹与他关系甚好,两人八拜之交,以兄弟相称。如今时过境迁,王家与宁家之间却是有了不共戴天之仇。宁朝暮眸色之中尽是复杂的挣扎之色,眼见着便控制不住自己,失行于当场,所幸在极其混乱之时被岳烬之握住了腕子警醒。

    “见过王家家主。”两人对他拱手行礼道。

    这王家家主与方才那锦衣华服的王家二老爷有五分相像,身高七尺,身板略显单薄,面上有几分病弱之意。打眼一看便知这怕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但在宁朝暮印象之中,这王家世叔却不曾如此病弱。想必是如今年岁愈大,再加之操劳过度,药石压抑不住了。

    “我对你们二人印象颇深,两位皆是医道药道之奇才,看了赏药大典的五场比试,真真生出了一种一代新人换旧人之感。如今确是你们的天下了”言语之中颇为感慨,“既然这马是岳公子之物,那如今便物归原主,也算是喜事一桩。自我王家得此奇骏,便一日也未曾苛待过它。可它确是心念旧主,三日未曾进食过点滴。今日带它出来,便是想顺道去城西寻一驯马奇人。如今确是省了这一遭。”

    “大哥!”那王家二爷似是不甘出口,却被王家家主瞪了一眼,便只得把气都憋在了心里。

    “我记得除你们二人之外,还有一极擅解毒的年轻公子。不知你们三人何时有空,来我王府一坐可好?”

    宁朝暮与岳烬之对视一眼,当下便应下了。今日日头已晚,不便叨扰。如此便将日子定在了明天。

    十月廿二,正是双数吉日。

    真真应了那句老话,说什么来什么。

第五二章 戏开场进王府() 
牵着风雷慢慢地往回走,方才王家家主也应下回去之后便差人将轻云也送归回来。见此宁朝暮自是高兴不已,细细碎碎与岳烬之说了不少话儿。风雷这马向来通灵,如今生死之劫之后再见主人,亦是想撒了欢儿地往岳烬之怀里蹭。端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暖心场面。

    回到客栈,岳烬之将马交给店小二好生照料了,之后就与宁朝暮一起回到了楼上。宁父今日已经早早回来,正坐在屋里闭目养神。

    探头看看窗外,如今天气渐冷,日头亦是一日比一日黑的早。此时正是申时一刻,这西天的残阳就已经没了力气,怕是不消片刻便会被抹了去。

    宁朝暮想了一想,便唤醒了爹爹,让岳烬之去隔壁房间叫了叶篇迁与姚不平,又隔了几间房喊着花小霞,几人便凑坐一桌在客栈**要了个雅间。

    今日人多团圆,宁朝暮依得惯例好酒好菜点了满满一桌。宁父皱着眉头直直地嫌弃她浪费银钱,却被宁朝暮无所谓的一句话打发了。反正少东家坐在这儿,哪有让她付钱的道理。

    岳烬之笑意愈深,似是颇为受用。

    吃吃喝喝,不多久便填饱了肚子。宁朝暮觉得此时天还不晚,不如就着这个清雅环境大家说说话。如此便喊了店小二来,将些有的没的收拾下去,又点了零零碎碎几样点心,要了一壶花茶一壶君山毛尖。这次倒是未点太多,她也不是太过于铺张浪费之人。

    入夜天冷,房内早早点起了小盆的炭火,将屋内四处烘得暖洋洋。岳烬之见宁朝暮一时三刻也没得散场的意思,便又唤了店小二来在每把椅子上垫上了厚厚软垫。靠坐于上,舒服许多。

    窗子开着小缝,偶有一阵小风吹来,也不觉凉意,反而吹散了心中积久而生的燥热。手中捧上一杯热茶,偶尔拈两块微甜小点,与三五知交说说闲话。这冬日若是镇日都这么过,那真是羡煞神仙。

    漫无边际地说了许多,确是有着茶话会的氛围。待得方才花小霞所提起的一个话题结了尾,宁朝暮这才开口接上。

    “篇迁,不知你明天何时有时间?”

    叶篇迁听得她一声唤,抬眼看向她,面上几分绯红。这绯红颜色却与旁人无关,实则是叶篇迁叶少宗主虽说身子骨单薄得紧,却极其怕热。如今屋内温度一高,他便出了些惫。一来二去,双颊之上便有了这般颜色,确是着实粉嫩惹眼,此般风情怕是能气煞这世间诸多女子。

    “怎得?你明日有何安排?”

    “是这样的,今日我与烬之出门闲逛,恰巧遇到了王家家主。”说到此处,宁朝暮偷偷转眼看自家父亲,见父亲虽面色稍变,但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才又接话往下说:“王家家主有意,希望我们有时间结伴去王府为王家秀问诊。我便擅自将日子定在了明日,不知你可否有闲余?”

    叶篇迁听此,讥笑一声:“你既然已经擅自做主,又问我作甚?”

    言语之中颇有几分莫名的怒意。

    宁朝暮一时语塞,却登时也无话反驳。此事确实是她的不对,没曾询问过他的意见便独自应了。

    “罢了。反正我来此处也是为了这赏药大典,且曾经应过你一些事情。就按你说的吧。明日出门之时你唤我一声便是。”停顿片刻,叶篇迁对自己的情绪稍加控制了几分,自己也迷茫不明究竟是哪里来的脾气。深吸气几口,言语之间便接着软了下来,给了宁朝暮一砌台阶好下。

    “篇迁,叔婶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宁朝暮笑的鬼灵精怪,对叶篇迁如此调笑,声音甜得发腻。

    不出所料迎来了叶篇迁怒意横生的一则白眼。

    朝暮嘻嘻一笑,却也未曾在意。她与叶篇迁二人斗嘴惯了,这点小动作她如今还不放在眼里。况且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又在乎那些个事情作甚?纯粹是丢了自己胜利者的身价。

    想罢,她转头看向安然品茗的父亲,问道:“爹,你还记得我上次问过你王家秀病情之事吗?”

    宁父轻轻皱了皱眉,答她道:“自是记得的。可是我昔年只见过王家侄女两次,她那时年幼,并未显现出那般明显的症状。当日仲阳也未曾让我为她诊脉,所以具体如何,我并不知晓。”

    “爹,我还记得您说过,那王家秀当年虽如正常女儿家一般天真烂漫,粉雕玉琢,却在眉眼之间隐隐流转一分虚噬病色,是也不是?”

    “确是,可那病色难查至极,似是多种病症都会有的情形。你若是想从此处入手推断王家侄女的病症,怕是没那么容易。”宁父沉吟片刻,隐约知道了女儿的想法。

    宁朝暮神色极其认真,收敛了方才那些调笑的神色:“今日我与烬之与王家家主相遇,曾细细地观察过他与他家二爷的面相。这王家家主眉间那虚噬之色尤其明显,二爷面上却无。您说这是不是胎里带出来的?”

    “昔年王仲阳身子骨不似你说的这般”宁父眉间皱的更紧,似是在尽力回忆些什么。

    倏地,他眸色一亮,宁朝暮的心也随之揪起。

    “我记起来了。曾经彻夜长谈之时,我曾看见过他暗地里吃过些丹药。当时我以为只是些益气宁神的药物,便也不曾记在心上。如今你却是见他如此,或许”

    或许

    宁朝暮与岳烬之两人陷入了沉思,脑海之中正急速地运转,思索与之有关的蛛丝马迹。

    叶篇迁眸色暗淡,袖中的双手却慢慢紧握,不发一言。

    次日清晨。

    宁朝暮一大早便被父亲唤起,迷迷瞪瞪地听父亲叮嘱各类零碎的需要注意的事项。

    待得父亲叮嘱完了出门,宁朝暮也醒了个彻底。伸手拍了拍脸颊,从榻上跳下来去梳洗。如今天冷,靠窗而眠颇有几分湿意和冷意。正巧岳烬之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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