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朝暮应如故-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朗声说:“师伯,夭夭想问,我花谷与你横天宫一脉自古相传的婚约,如今可还曾作数?”
第八六章 苍生覆意不改()
骤然听得花夭夭一言,众人皆惊。
宁朝暮侧脸看向岳烬之,正与他眉目相对,眸色之中皆是不解神色。
岳烬之苦笑一记,微微摇了摇头,亦是转身看向了玄海尊者。
玄海尊者坐在高位之上,面上神情却也反应出他听闻此言之后颇为惊诧。
少顷,他重新恢复了那副神色自若的模样,对花夭夭道:“师侄之疑问着实超乎了我的意料。不过这横天宫与花谷之间的婚约之定是开山之时便定下的,作为后辈,我更改不得。那自然是算数的。”
花夭夭面上笑容更盛,似是达成了某种目的一般,看在宁朝暮眼中甚是碍眼。她对于这两派之间传承千年的婚约之定究竟是为何物着实一无所知,岳烬之亦是不曾与她提过。
玄海尊者稍作沉吟,觉这花夭夭出言问此,毕竟是心有所想,或者说心有所属。若是让她一个姑娘家接着主动往下说,那想來是不合礼度的。
想罢,他接着开口道:“师侄既然此般问了,可是心中有所想?”
花夭夭妖然一笑,面上神采比周身明珠之辉更加夺目耀眼三分。
她福福身子,起身抬头,一字一顿:“我与贵派嫡传弟子岳烬之岳公子颇为投缘,如此与婚约敲吻合,不知师伯意下如何?”
岳烬之身子一震,波澜不惊的面上终于变了脸色。殿中其余人的面色亦是大同小异,惟有花夭夭定定看着岳烬之的那张俏脸恣意非凡。
良久之后,玄海尊者才又开了口:“今日天色甚晚,再加此事亦是仓促不得。待我这些日子稍作考虑,问过烬之,再给师侄答复可好?”
花夭夭欣然应允。
一脚踏出殿门,恰如两个天地。
夜里的幽云山寒风凛冽,比起在山下最寒意逼人的月份更盛几分。
门口候着接引弟子,见他们出來,便前后有序地带着他们往不同的方向去了。
宁朝暮与岳烬之一道,一路之上洠в邪敕盅杂铩W舜蟮秩礁龌乩龋且斓茏颖愎砉Ь吹囟粤饺怂德浣胖Φ搅耍蟊阕砘厝ソ幼叛惨埂
两人房间相隔,同处横天宫东南小筑的一厢暖阁。这暖阁之内颇小,只有如此两间厢房。此处原本就是岳烬之在横天宫的住处,旁侧的那间以往皆是闲置下來的。只是偶尔陆水或者旁的师兄师弟來此处或讨教或闲聊折腾久了,会在此处一住。如今看來,似是专门为这二人安排的小居一般。
岳烬之虽宁朝暮进了房间,转身将门关上。
宁朝暮坐在房中矮榻之上,眉眼不抬,一派沉默之色。
少顷,岳烬之颇为尴尬地开口,说道:“小暮,今日之事,我并不知情”
“恩。”
清清淡淡的一声回应,不如不有。
“我哎”
岳烬之见她这般模样,亦是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从哪儿开始说。只得语塞半晌,幽幽一声叹气。
“你当日给我将故事之时,为何不与我言明你们两派的千年婚约?”
少顷,宁朝暮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这事我确是知道的。但是花谷已经洠淞耍耸录赴倌暌詠斫晕从泄N业比账夹髦辉诖耸律弦簧炼阃搅四院螅舨皇墙袢账獍闼荡牵遗率腔瓜氩坏街皇遣辉耄尤换帷
“那婚约具体为何?”宁朝暮斜眼看他。
岳烬之沉吟片刻,稍加回忆,说道:“横天宫与花谷两派世代结好,花谷嫡传门人之夫婿必要出自横天宫掌门门下。因得花谷世代嫡传皆为一人,所以婚姻大事以花谷女之意为先。绵延万世,不得更改。”
“既然这般,那还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先祖之时就已经定下了,不仅要联姻,且还要以花谷徒辈的意愿为准。你还有什么余地拒绝呢?”宁朝暮低眉敛目,言语之中尽是寒意。
岳烬之听她这般说辞,心中自是难受得紧。
他上前两步坐在宁朝暮身边,伸手环住她的纤腰,将下巴靠至她肩上。低声轻语,似水温柔:“小暮,我不会因得这一条门规便毁了我与你的这一世。岳烬之的心意,莫说一个女人变不得,师尊变不得,就算是天下苍生皆覆,那亦是变不得。”
宁朝暮冷若冰霜的面上听闻此话略微有些动容,虽言语之中依旧甚是冷清,却是缓和了些许:“为何花谷世代便只有一人嫡传?”
“那便要涉及花谷秘辛了。传闻花谷开山祖师沢水仙子乃是万年修行而成的桃花精,原先花谷密地之内便存着泽水仙子的本体。自此之后,花谷世代嫡系弟子在接掌门派之前,皆会去那密地之中在那桃花树下受传承。传承结束额间便余得那一枝桃花枝子。自此之后,先代掌门的气数便会逐渐渐弱直至消散。以身化作气运,鼎盛后世。”
岳烬之言语之中颇为感慨:“花谷自古以來便是个玄之又玄的门派,比之近些年才兴起的隐宗亦是天上地下的分别。话说回來,我曾在藏之中见过这花谷世代传人的画像,这面相居然都是这般模样,着实令人不解”
宁朝暮杏目圆睁,扭头瞪他:“你竟然还惦记着她的容貌,你”
却不曾想,被岳烬之顺势欺身,以吻封缄。
片刻缠绵之后,狭小天地之中暧昧之气涌动。宁朝暮面色潮红,此番与岳烬之亲密,确是实打实的第二回。即便她心中无数次闪过这般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可沦落到现实之中,仍是免不得被人捉了软肋。
岳烬之眸色闪动,幽深如潭,情深满溢。
“小暮,你可信我?”
宁朝暮一时语塞,沉吟许久,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岳烬之见她这般,心想她定然是不气了。当下便勾唇一笑,柔情缱绻,将她紧紧抱在怀中,说些暖心的儿女情话。
正当房内气氛升温,将至临界之时,岳烬之却倏地转回了心神。他面上一凛,若侧耳倾听之状。宁朝暮见他登时如此反常,便抬头看他。
少顷,岳烬之回神,笑了一笑,对她道:“方才师父传声于我,让我此时去寻他一趟。你吃过饭菜便早早休息吧,若是收拾物什或者有什么旁的需求,只需摇铃便有人得知。今日奔波累了,不要等我。我自师父之处回來便去隔壁休息,明日一早带你去看幽云之巅的雪景如何?”
岳烬之细细念叨,大小之事皆是面面俱到,生怕宁朝暮照顾不好自己。
见他这副甚是上心的样子,宁朝暮悠然一笑,温声应了他。
当下岳烬之就转身出了门,往横天殿去了。
甫一进横天殿,便见玄海尊者在大殿之内來回踱步,眉头深锁。
见得岳烬之进來,他当下便免了他的那些劳什子虚礼。
两人入座之后,当下言语之间便是单刀直入:“烬之,你对今日之事所想为何?”
岳烬之沉吟片刻,微微摇头,并未答话。
“你对花夭夭可曾有意?”
二次摇头。
“那你对朝暮呢?”
岳烬之定了定神,仍旧是,摇头。
第八七章 我愿与子偕老()
玄海尊者见他这般反应,当下便叹了口气。至重至深。
这个他最疼宠的徒儿,天纵之才,龙章凤姿,却似是注定要受这般情劫所困,外人解不得又破不得。可是如此看到心里,也着实难受。
他自得第一眼见宁朝暮,便知这位姑娘对自己徒儿有意。本想她是庐阳老友的爱徒,若是真能在一起那着实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不曾想,如今却
“你对周舞衣,可曾有意?”
良久之后,玄海尊者悠悠一句问出,在空旷大殿之中传音悠远,直直入人心扉。
岳烬之眸色之中闪过一丝黯然,紧接着便又恢复了清明。他看着玄海尊者,依旧是摇了摇头。
玄海尊者不解。如今岳烬之这次回山,心事之重,竟然有种他看不清透的感觉。
师徒二人对望片刻,岳烬之微微一笑,徐徐然开口道:“师父,徒儿知你心中所想。我拜入师门近十年,洠б惶觳蝗媚惴研摹M蕉诖耍还Ω浮!
说罢起身,跪倒在地,重重叩首。之后他重新靠坐在紫檀木椅上。目色之中始终是一派澄明。
“我当年困于旧情,您与太师祖次次教诲皆是执迷不悟。我亦是心知这是我的情劫,却别无他法,只能生受。”
“自得我遇到朝暮,经历过这么些大起大落生生死死,心中如今也明悟了。我想我能挣脱开那始终舒服我的桎梏,重新开始属于自己的新生。”
“这些日子,心结已开。徒儿心中,犹如山峦尽去,这辈子似是都洠в姓獍闱崴芍小!
岳烬之起身负手,在大殿之中缓步而踱,面上浮现几分对过往之事的千帆过尽,几分对如今所处的心之所向。
“您问我,对今日之事意下如何。徒儿摇首,此事是横天宫与花谷两派之间的古约,徒儿不敢妄自揣度。”
“您问我,对花夭夭可曾有意。徒儿摇首,意为不曾有。我与她相见不过三月时日,平日甚无交集,情趣相投自然也是无稽之谈。”
“您问我,对周舞衣可曾有意。徒儿摇首。虽徒儿情劫因她而始,可如今时过境迁,我虽心存无可奈何却再无执念。”
“您问我,对朝暮是否有意。徒儿亦是摇首。”
“师父,我不仅对她有意,且有情。”
说至此处,岳烬之转身,在玄海尊者面前站定,拱手作揖,深深行礼。之后抬首,眸子与玄海尊者正正相对,幽深且坚定。
他一字一顿地说:“师父,我想与宁朝暮结为伴侣,自此相伴一生一世,与子偕老。”
玄海尊者心里颇为感慨。为徒儿忧心这么多年,如今终究峰回路转。古井无波的心境此时亦是波澜频起。
“你能如此,为师甚慰。待得歆儿的病症了结之后,你便速速与朝暮将婚事办了如何?我横天宫许久未曾有过喜事了。”
岳烬之点头应允,眉目之间暖意流连。
“你的心意师父明了了,放心吧,无论如何,师父都不会勉强你。祖师规矩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为了死的规矩,葬送了现世之人的幸福,师父还洠в姓獍阄耷椤?銮遥舛载藏瞾硭狄嗍俏闯⒉缓谩毙W鹫哐杂镏兴剖橇碛幸椋鞍ィü戎艘喽际强嗝税
“此话怎讲?”
“荒古时代,凌天祖师创立横天宫,并与沢水仙子相爱之事你可知道?”
岳烬之沉吟答道:“徒儿自是知晓。”
“那你可知为何二人生了嫌隙,终至不死不休之局?”
“徒儿不知。”
玄海尊者面目苍凉,似是不愿提及一般,沉重说道:“那是因为,当年凌天祖师为了破开虚空成就大道,对沢水仙子的本体产生了觊觎之心。”
“什么?!”岳烬之听闻面色骤然大变,他无论如何也洠в邢氲绞钦飧鼋峁
“所以两人一追一逃,如此过了百余年。最后,凌天祖师利用了沢水的恻隐之心,将她诱至今日乾河之处,趁其不备,一剑斩杀。”
“毕竟二人曾为恋人,凌天祖师虽是目的不纯,可心中必然还是有些惦念。因而将沢水斩杀之后,只取了她万年精元,而未破其本体。随后他动用了一些秘法,将桃花本体分出一枝,借入世间另外一女子身上。”
“这般一來,那女子在桃花默化之下,体质形貌皆与沢水变化无二,体内亦是能形成桃花的一丝精元之气。这精元之气,对我横天一派的功法來说,实乃仙物上品”
岳烬之思绪受了极大的冲击,喃喃接话道:“所以凌天祖师又以沢水仙子之名开立了花谷,与横天宫共存。并定下了如此婚约,以让横天宫在尘世之间鼎盛绵延?”
虽不欲承认,玄海尊者却还是点头:“不错。”
“那若是与我横天宫人结合,她们会怎样?”
“不出十年,精元耗尽。卒。”
横天殿内一片死寂。岳烬之站在大殿之中,面若寒霜。
过了良久,他回过神來。面上虽仍一派肃穆表情,却不再那般难看了。
“祖师之事,徒辈不敢妄加评说。如今已过千年,无论如何,都洠б庖辶恕2蝗艉煤貌钩ビ胂质廊恕
岳烬之悠悠一句,转身离开。
今夜幽云山顶,少有的清朗月色。他缓步走在紫英石小路之上,抬头望月。
耀目且冷冽。
第二日一早,岳烬之方才起身,便听闻有人敲门。昨夜一宿未睡,思绪繁多,却也想通了一些先辈的不得已。
他琢磨敲门之人应是宁朝暮,当下心中一暖,唇角不自觉上扬。
开门一看,果然不错。
宁朝暮今日穿了一身月白暗绣团花对襟小袄,领边有貂绒包缀。下身同套厚重流苏窄身长裙,外披一件暗青色挡风大氅。黑丝散下,只用梅花簪子在脑后簪成一处堕马髻,显得格外柔弱可人。面上未施粉黛,丽色天成。
她站在门边,娇俏一笑,倾城秀色倾泻而出,霎时间便冲淡了屋外的冷意。
“还说要带我去看雪景,我左等右等你都洠恚荒芴嵩绻齺硌澳懔恕!蹦貉杂锴峥欤匀恍那樯鹾谩
岳烬之悠然一笑,温言说道:“我怕你昨日过于劳累,便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洠氲降钩闪宋业牟皇恰!
说罢无奈叹气,向后稍退一步,拱手深深作揖,道:“烬之言出无信,罪该万死,请宁姑娘重重责罚,烬之绝不出一言反悔。”
宁朝暮笑声如铃,伸手牵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便往外走:“好了好了,莫要这般玩笑了,昨日你说带我看雪景的话还算数吗?”
“自然是算的。”
待得两人从幽云山奇峰之上看罢雪景而下,日头已经颇高。
正有说有笑往东南小筑方向去,却见一平日颇为亲近的师侄运起游龙云雪步往横天殿方向而去。
岳烬之见他行色匆匆,当即便身手将他拦下。
“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那低代弟子转头一看,当下便对岳烬之行礼道:“回禀岳师叔,昨日与你们一同回山的那位姑娘与易师叔打起來了,雨师祖如今不在司药殿,无人能管。其余师叔祖们又皆被掌门师祖传召至横天殿商谈要事。我这会儿便是去横天殿请人來主持公道的。”
说罢那人转身便又往去处掠去了。
岳烬之眉头轻皱,暂不言语。
宁朝暮心中颇为疑虑,开口问他:“易师叔是谁?”
岳烬之无奈摇头道:“易小遥。”
第八八章 红颜皆是祸水()
听闻岳烬之一说,宁朝暮心中登时敞亮了。
这易小遥她确是有些印象。
当日头一回來这幽云山求医之时,便与此人有过交锋。只记得她一袭嫩黄衫子,性子颇为霸道娇蛮。
虽那日所遇只是无关痛痒的插曲,如今早已记不得那位姑娘的容貌,可有一件事她心里自是记得清清楚楚。
易小遥对岳烬之有意。
宁朝暮想到此处,不由得勾唇一笑。
岳烬之转眼瞥见,问她说:“怎得乐成这样?”
宁朝暮稍微收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清清嗓子,似是什么都洠Х⑸话悖担骸爸惶攀兰溆心凶游桓雒廊舜蟠虺鍪郑辉胩斓刂湟嗍怯心凶尤霉媚锩嵌寄钅畈煌闼担馑悴凰愕镁讶耍俊
边说边摇头,言语之中佯装唏嘘。
岳烬之听她这般打趣,自是不能放了她,老神在在道:“怎能不算?话说在下也曾经遇到过这般争风吃醋的情局记得似是在丰邑吧,不知道因得哪个女子,让在下在颜何安颜兄的目光之下死了千百回,着实是无妄之灾。”
宁朝暮杏眼微眯,寒光暗闪,咬着银牙轻飘飘问他:“请问岳兄,什么叫无妄之灾?可否为小女子解释一番呢?”
岳烬之哂然一笑,说道:“宁姑娘定然是听错了,方才在下所说,应当是天赐之福才对。岳某有生之年能与宁姑娘相遇,着实是天大的气运。”
“哼,端的是油嘴滑舌。”宁朝暮娇俏地瞪了他一眼,心知这人若是打起嘴仗來,那是所向披靡人所不及的。当下便趁着心里甜腻偃旗息鼓,不再与他多费唇舌。
岳烬之朗然笑道:“多谢宁姑娘嘴下留情,在下定当厚报。”
言谈之间,二人便已经走了不少路程。远观之下,已能看到隐隐约约司药殿的穹顶和楼阁。
再走几步,耳畔传來了打斗与娇斥之声,听声而辨,那声势着实不小。
“烬之,瞧你惹得这些祸水。”宁朝暮言语之中颇为幸灾乐祸。
“洠Т恚闶亲钌畹哪翘丁!
温柔与她对望一眼,岳烬之便拉着宁朝暮的腕子,快走几步,到了司药殿近前。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之下,场面真真让人瞠目结舌。
司药殿前空地之上有两女子,一袭桃红,一袭鹅黄。
桃红之人是花夭夭无疑,此次亦是宁朝暮第一次见她的身手。她手执一柄玉叶重柄拂尘,脚下身法步子如若玄影暗换,精妙至极。游走于易小遥身侧,拂尘不时攻向易小遥虚处,招式玄冥细腻让人防不胜防。风吹衣袂,飘然若入尘之妖,眼角眉梢皆是杀伐冷冽。
嫩黄色身影便是那司药殿掌药小师妹易小遥。出乎宁朝暮意料,这易小遥并非不学无术,也是个不好易与之辈。
花夭夭攻势快若闪电,易小遥守势雷霆不动。她手持一柄莲台流夜剑,寒光闪烁,不属凡品。一手梅落五分剑法已至小成,落剑之下连点三分,缓和了花夭夭的凌厉之势。脚下一身游龙云雪步与岳烬之潇洒不羁之相稍有不同,却更与女子身形相符,辗转腾挪之间快慢有致,与梅落五分相合,颇为精绝。
一时之间,这司药殿之前剑影流光,飞雪映寒。周身弟子繁多,却只能远看,到不了近前。
眼见着这两人交手之间愈发狠辣,渐不留余地,岳烬之无奈摇头,当下便欲提气纵身入局,将二人拦下。
却不曾想,此举还未得逞,便被宁朝暮伸手拉住了。
“你内伤未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