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朝暮应如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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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烬之低头喝酒,目光逐渐冷冽。
世间红颜皆祸水,此话如今着实应了。
风雨欲来,一触即发。
第十二章 莫要碰我娘子()
宁朝暮听言,酒杯放下,扭头打量。
只见面前这位男子身高七尺,油头粉面,胯宽肚大,故作风雅,令人作呕。好一张油光满面的脸上堆起了虚假的笑意,眼中则是未能尽数遮掩的阴狠威胁,犹如色中饿狼一般,难让人不厌。
而他抬手所指的那桌同伴,眼见亦非善茬。
右手边所坐男子精瘦如柴,贼眉鼠眼,却身着貂皮长袍,如同偷穿大人衣服一般可笑。他手中把玩着一把柳叶飞刀,手指蜷伸之间颇为灵活,让得这死物飞刀恰如活物。
左手边所坐男子则体态浑圆,宽口高额,面白无须,唇色嫣红,狭长凤眼之中颇有媚意。兰花指微翘,提壶斟酒,端的是似驴非马,丑态百出。
而居中正对的那位男子,棕发蓝眼,须发浓密,不言自威,气势颇为逼人。因眉骨略高而更显深邃的眼睛里,宁朝暮毫不怀疑自己看到了一种如同看向禁脔的眼神。
如此阵仗,宁朝暮也登时明白过来,心中暗恼居然犯下了如此大的疏忽,凭空招惹这些个是是非非。
即便心中如何羞恼,面上的功夫依旧做的十足,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
宁朝暮展颜一笑,斟酒举杯遥敬道:“今日随外子出行,又有弟妹在旁,多有不便。妾身在此遥敬诸位公子贵人,请诸君勿怪。”
说罢一饮而尽,让早已暗中注意到她的人暗叫一声好。
面前男人瞬间神色冷冽:“姑娘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几个,如此折辱?”
这话何意?这显然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了。
宁朝暮仍旧笑意盈盈:“公子此话怎讲?妾身一介女流之辈,而今随相公远行,来这落雁城开开眼界长长见识。难道这落雁城的规矩就是强迫良家妇女上桌陪酒吗?”
男子不怒反笑,脸色愈发狰狞,阴狠道:“即便是强迫你那又如何?今天你是陪也得陪,不陪也得陪。”
说罢便欲伸手去拉宁朝暮的胳膊。
当下客栈大堂里安静如斯,来来往往吃饭的住店的此时都转过身来围观事态发展。此处火药味之浓,已经让在座一些心善之人揪起了一颗心。同时更有一些急性之人已经在心底默默地骂起了在桌边独酌喝酒一派清风朗月之意的岳烬之。
虽说这玄衣男子面如冠玉,一副书生做派,给人手无缚鸡之力之感,却也不能硬生生看着自家娘子被人折辱却还一言不发吧。做如此之想的人不在少数。
倒是一旁端菜送茶的店小二眼光颇到,见此情境便眼珠一转脚底抹油,绕去后堂通风报信去了。
且见这厢,男子的手将将要碰到女子的皓腕了,却被一只竹筷拦住,进不得分毫。男子大怒,再添三分力气,却仍旧只差那半分。直至这男子面红耳赤,也没能奈何的了宁朝暮分毫。
顺着竹筷往上看,另一端是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手的主人一脸笑意,无风无浪。便只得坐在那里,喝一壶酒,抬一抬手,世间狂澜便奈他不得。
着实是好骇人的风度和气魄。
岳烬之微微抬眼,说道:“这位公子,您失态了。”
“你这个小白脸,你”语言却在尽占下风时变得苍白无力。
“在下来此,确是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诸位调戏我娘子,我也就忍了。且让我娘子敬过诸位一杯酒。如今得寸进尺,你们却不要如此不知好歹。”
“好!”
客栈西北角落一桌独坐一中年男人拍桌而立,大声叫了一声好。只见他身高九尺,膀大腰圆。络腮胡子满面,双目似两只硕大铜铃,活脱脱一位让人望而生畏的彪形大汉。
“我本以为你这一副书生模样,没什么担当。正欲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行当,却不曾想竟然亦是深藏不露,着实好风度。姚某佩服。待得公子处理完这几个杂碎,定当与公子痛饮一场。”汉子哈哈大笑,笑声震耳欲聋。
此时,先前居中正对而坐的那位男子脸色更加阴郁,眼神之中除去垂涎,又多添了几分嗜血的残忍。他起身前行走至岳宁两人桌边,身侧两奇形怪状之人也随之跟上。依身形脚步来看,亦是身手不俗的练家子。旁侧之人为岳烬之再捏一把冷汗。
为首的男子开口,声音略带生硬:“让你重新回答一次,这女人给还是不给?”
岳烬之双眼微眯,戏谑答道:“给如何?不给又如何?”
“把她给我,我饶你们一条命。不给,你们三个都得死,她依旧还是我的。”
“即便如此,那就”岳烬之目光之中冷意连闪,“试试看吧!”
说罢,岳烬之一手将桌子掀起,另一只手将宁朝暮拉至身边,见情况不妙,岳越也赶忙抱起宁歆儿躲至自家少爷身后。待桌椅落地之后,岳烬之欺身向前,迎上四人。
那姓姚的汉子手持长刀快步赶至宁朝暮身侧,豪爽笑道:“在下替公子护得家眷周全,公子且放手一搏吧!”
岳烬之听此心下稍安,举止之间更是潇洒几分。踩着游龙云雪步飘然入阵,抽笛化剑,游转腾挪于四人之间,身法精妙之至,让人沾不到半片衣角。
再谈对阵。
先前起身相邀的男子使钩,一手钩法精妙灵活,舞的密不透风,虽自保有余力道不足,却招招往要害招呼。左侧那人不人妖不妖的男子则手持一把九环大刀,刀法大开大阖,刀劲十足,端的是虎虎生风,只不过此种组合的场景让人顿觉怪异。
而居中而坐那位,则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柄,剑身薄如蝉翼,剑刃寒光连闪,足以见得这是把上品神兵。此人剑法平实无华,却走阴险毒辣一路,一招一式之间岳烬之险象丛生。
右侧精瘦男子从大战将始之时便抽身于战圈,隐在外侧,拿捏时机御气而发一枚柳叶飞刀,刀刃漆黑无关,居然是用剧毒浸染。且飞刀角度刁钻古怪,正是最出人意料之处,着实给岳烬之添了诸多麻烦。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虽然岳烬之身法招式更胜一筹,却无奈对方人多势众,交手之间略显下风。
一旁岳越急的眼眶微红:“这可怎么办是好。对面那些痷臜之人招招不留余地,若是公子长剑在手还好,如今却只有一支玉笛,能顶什么用啊”
“长剑?”宁朝暮暗自颦眉。
电光火石之间,双方已交手数十回合,岳烬之眉头微蹙,对面四人却愈加气焰嚣张。待得使柳叶飞刀的那人绕至先前那位姚姓汉子附近之时,那大汉便立马飞身上前狠狠一掌,将之杀了一个措手不及,重伤吐血,无力再战。之后重新回护至宁朝暮三人身边。
随后,不再提防暗器偷袭的岳烬之轻松许多,免去了先前的分神压制,招式之间愈发凌厉起来,一时之间下风不显,逐渐变得游刃有余。
“多谢姚先生援手。”一旁宁朝暮行礼谢道。
“这位夫人莫要折煞我。我老姚心折于这位公子的风度气魄,有意结交。更看不惯那些狗东西仗势欺人”
说话之间,只见岳烬之愈发如鱼得水。说是迟那是快,在使钩男子换招之时,玉笛连点,封住穴道之后一脚踹出战圈,又折损一个。看的周边诸人热血沸腾,不由得暗自叫声好。
“都给老夫住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破空而来两只竹筷,将寻事挑衅的两名男子的武器击飞出去,真真是神乎其技。
一七旬老者由后堂走出,古井无波,不怒自威,让人不由得猜测其身份。
“老夫乃是这兴隆客栈的大掌柜,如今你们在此寻衅滋事,净做些肮脏无耻的勾当,着实污了老夫的眼。今日老夫饶你们四人一命,快滚。”眼神看向寻衅四人,目光中尽是不屑。
“老东西,你知不知道,我家老爷乃是”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只见一道虚影闪过,霎时又回到原地。
“老夫不管你家老爷是天王老子还是诸侯皇帝,来我这里吃饭自然得遵循我的规矩。快滚,否则一个不留。”
听罢,为首的那位男子眼光如毒蛇一般蜇人,幽深狠毒,令人发憷。之后,他狠狠地对另外两人说了声走,便抬脚向门外去了。身后那人一看,顾不得其他,拖着被点穴的使钩男子,与重伤的柳叶飞刀相扶而行。
将将行至门前,为首的男子蓦然回首,眼神之中尽是阴狠之色,图穷匕见。
第十三章 谁还困于旧情()
偶然间来这落雁城兴隆客栈吃饭,却无意间遇到如此畅快淋漓一趁戏。今日种种,随后月余之内都成了所见之人的乐谈。街头巷弄之间,但凡听说过这故事的人,都对那玄衣公子和正直汉子的所作所为叫一声好,对那红衣女子的倾城容貌诸多遐想,亦对那北苍而来阴险毒辣无耻下作的小人唾弃一声。
甚至于连那些来自北苍国的商旅,听此之后也以之为耻。
打斗之后的客栈大厅一片凌乱,所幸兴隆客栈的店小二们训练有素,齐齐上阵,三下五除二便将之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如若不是桌上饭菜还温热,主角依然还在,保不齐有很多人以为只是恍然梦一场。
那先前出现的高深莫测的老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结了这桩纷争之后,便即刻如同没有出现过的一样。此等高人行径更是引发了新一轮的猜测热潮,究竟这位老者是什么人?究竟这兴隆客栈的背后是什么背景?
众说纷纭,不得而知。
话说那四人被赶走之后,岳烬之走回至宁朝暮等人的身边,柔声问道:“朝暮,歆儿,抱歉,受惊了吧?”
宁朝暮张张口,还没来得及出声回答,便听得旁边那姚姓汉子的大嗓门轰然响起:“公子真真是好身手,看的我老姚一阵目瞪口呆。如此年轻才俊,你这个朋友,我老姚交定了!”
岳烬之微笑抱拳,道:“多谢姚先生仗义援手,如若不然,在下今日可就要狼狈不堪了。如果在下没看错的话,先生定然就是江湖之上颇有盛名的侠客柔心姚不平,是也不是?那一式裂天掌功力深厚,早已臻至大成,令人佩服之至。”
“哈哈哈哈,兄弟猜的不错。那便让我也猜上一猜。看公子的身法招式,道心剑意,应当是出自横天宫幽云峰一脉,可有错否?”这姚不平眼光也甚是毒辣,与岳烬之顿起惺惺相惜之情。
岳烬之与其相对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之后,他拱手道:“承蒙姚先生不弃,今后在下就以老哥称呼你,如何?”
“如此这般甚好。那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去痛饮一番,恐怕惟有一醉方休才能不辜负今日的因缘际会、良辰美景啊!”
宁朝暮三人在侧,见此情境,亦有些劫后重生的意动。
说罢,两人欲相携而行,却见先前与岳烬之颇为熟稔的小二哥从内堂中跑出,将之拦下。
“岳公子,岳公子,您请留步。”
岳烬之顿足转身,问道:“怎得?出什么事了?”
小二哥凑至岳烬之耳边,细细耳语。甫一说完,便又跑着迎来送往去了。
岳烬之回过神来,便看到身边四人八眼都齐刷刷的看着他,当下温柔一笑正欲开口说话,便看岳越一副西子捧心状,哀嚎道:“没天理了,少爷又摆出这么迷人又深情款款的表情”
稍稍搞怪让大家心中残存的一丝压抑尽去。
岳烬之伸手揉着岳越的头顶,笑骂:“你这个小兔崽子,越来越喜欢打趣少爷了。”
随即便向众人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姚先生或许不知,这家客栈是我横天宫的产业,而刚刚那位老者则是横天宫一位辈分极高的长辈,已经出俗世太久太久,一直在此处看顾。适才小二哥正是来告知我,那位前辈想见见我。大家都算不得外人,不如一起前去如何?”
姚不平甚是感动于岳烬之的坦然率性,但却亦是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当下便回答道:“我这人虽只是一介江湖散客,但毕竟不是横天宫中之人。既然前辈没有召见,那我还是不去的好。我就在这大厅里一边喝酒一边等你们出来。”
说罢便寻了张就近的桌子,掀襟而坐。
岳越与宁歆儿对视一眼,眼中已经有了主意,便扯着岳烬之的袖子说:“少爷少爷,歆儿还想喝这儿的山楂粥,而且我也还没吃饱呢。我俩也不去了,就在这儿跟姚大叔一起等你们。”
岳烬之沉吟片刻,说道:“那也好。有姚先生照看着,断然不会出什么事情。”
说罢,转头对宁朝暮道:“那我们两个进去吧。”
宁朝暮张口道:“那位前辈不会怪罪吗?我怕”
岳烬之笑道:“这一点你着实不需要担心。刚刚小二哥传话时说,前辈让我带你一起。况且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吗?”
“那好,我随你去。”宁朝暮应允下来,转颜对歆儿道:“姐姐随你岳哥哥走一趟,你与小越两人在此处好生呆着。姚大哥,拜托您了。”
姚不平哈哈一笑,道:“弟妹客气了,这里就交给大哥我了,贤伉俪大可放心。”
宁朝暮羞红了一张脸,张嘴辩解道:“姚大哥,我”
岳烬之笑了一笑,道:“朝暮,我们进去吧。”
两人举足向内堂而行,只余得身后岳越隐隐约约的小声音,满满的抱怨:“哼,就勉强让你当一会儿我家少爷的媳妇儿吧”
只消得片刻便听闻宁歆儿怒气冲冲地反驳:“我姐姐怎么了!我姐姐这么漂亮又有涵养的大美人,哪里配不得你家少爷?!”
“对对对,歆儿说的对,我错了”
两小斗嘴声响起,犹如青梅竹马那时最刻骨铭心的年华。
内室。
推门而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幽幽檀香,氤氲着沧桑的味道。
这是一间算不得宽敞的后堂居所,屋内明亮简单,只有寥寥几把菩提沉木椅,一张围坐接地榻,一方桌案,一处棋盘,一帧行书,一幅寒梅踏雪图,一盏紫铜香炉,另加一套嵌血白玉杯。如此几样,却处处都透露出古朴禅意。
“此处,是老头我这几十年来亲手布置下的。却还入得眼否?来,坐。”老者正端坐于矮榻之上,面前桌案摆放着那套白玉杯盏,盏中热气氤氲,茶香冉冉。
“太叔祖道意已至大成,晚辈们拍马不及。”
“切莫看轻了自己。”
宁朝暮随岳烬之走至榻前,并肩跪坐在老者对面。
“太叔祖,您身体可好?烬之三年未曾下山,请太叔祖责罚。”岳烬之言语之间满是尊敬。
老者沧桑一笑:“这有何可责罚的?老头我在此方寸之地观天下云涌,甚是快哉。”
“太叔祖玄机造化堪比天人。”
“净会吹捧老头我。话说这女娃子也很不错啊,烬之你好眼光。”
岳烬之面上大窘,当即说道:“太叔祖,您看错了”
“老头子我还未老眼昏花老糊涂,该错的对不了,该对的想错也错不掉。”说罢悠悠叹气,“这几年你桎梏自己太深太重,老头一直放在心上。如今转机初现,老头心中大慰。虽前路迷茫,却仍要坚持本心。这些年来,你是我唯一看得入眼的子辈,太叔祖便点播几句于你,莫再困于旧情,伤于执念。切记切记。”
“女娃子亦要谨记同样的道理,莫走太多委屈路啊”
“今日之人,出身北苍青山派,太叔祖并非不想给你们收拾烂摊子,实则年轻人终归需要磨砺方成大器,这恰巧也是个磨练的机会。”
“但是万事需谨慎。”
“好了,老头子我累了。你们二人这便回去吧。”
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宁朝暮顿觉恍若隔世。有些内心的念想,在老者的闲谈中,被触动了。有些思绪,似乎明白,但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明白。不停的在明悟,又不停的在迷茫。终究又是一片白茫茫大地,那人却在天之彼方。
最后还是叹一口气,无奈看不懂自己。
手心里,紧紧地攥着那块锃亮的银锭子,下意识地轻轻抚摸,想到了那个潇洒离去的身影。
突然却不知为何感觉,岳烬之抛银子给店小二的姿势,让她感觉如此熟悉。
第十四章 夜色又起风波()
当宁朝暮和岳烬之从内堂出来时,正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虽被其余的食客指点谈论,却也并没有发觉。直到被岳越拉住袖子,才分别缓过神来。
“怎得只剩你们两人了?姚大哥呢?”宁朝暮张口问道,颇有不解。
岳越牵着二人的衣袖到桌边坐下,宁朝暮一看桌上满满当当的残羹剩饭便傻了眼,喃喃道:“这俩孩子真是疯了。”
岳越嘿嘿一笑,清清嗓子说:“这不是饿了一路了吗?再说这儿的东西那么好吃,不吃个够本怎么成。”
歆儿在一旁笑意盈盈,脸上红润的面色如同熟透的苹果的光泽。
“对了,你还未说姚大哥究竟到哪里去了,话说今日还是多亏了姚大哥,一定要好好谢过。烬之,你说是不是?”宁朝暮偏头问道。
“那是自然。”岳烬之笑着回答。
“那恐怕你们小两口是没这个机会喽!”岳越下手抓起最后一条鸡大腿,嘴里塞得满满的道。
“你这小兔崽子找打是不是!”宁朝暮凤眼怒瞪,黛眉微竖,拿起竹筷作势便要像岳越头上敲去,惹得岳越咬着鸡腿包头求饶。
“宁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谁让你们扮起夫妻就没完没了,都不知道注意点影响,我家少爷可是有心上人的”
宁歆儿立刻辩解道:“自大狂,我姐姐也有心上人!”
两小的无心之谈在两人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与先前横天宫前辈的教诲相呼应,真真称得上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心中间或都泛上一阵苦楚。这些日子相伴而行,几乎已经忘却了这种心痛,如今却卷土重来,锐意更甚,顿时伤的结疤的心底鲜血淋漓。
很多时候,世人总会故意埋葬一些事实,或者无意忘却一些事实,然后恣意快活地生活在虚空里。突然有一日,这些封存却从未消失的痛楚翻涌而出,足以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