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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唐宫妃策-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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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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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订亲了() 
大唐,贞元八年。很久很久以后人们会说那是公元792年。只不过郭木叶自己,却是绝对没有机会知道,她是792年秋天同那人订下婚约的。

    她还记得清楚,那一年的八月,长安的天气依旧闷热得很,连风里都带着暑热蒸人的气息。

    升平公主府的西院,丫鬟婆子都纳凉去了,木叶独自在闷热的小屋里,头顶着一碗水,紧紧咬着嘴唇,缓步朝前走。

    三千五百一十九,三千五百二十……

    她默数着步数。一定要坚持住,这样练下去,也许再有三两天,便能够像宫里来的教习姑姑那样平稳优雅了。

    她是升平公主的二女儿,府上皆称她十二娘——是按堂姊妹之间的序齿排下来的,她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姊姊郭念云,只大她一岁,称作十一娘。

    不过亲姊妹两个,待遇却完全不相同。

    比如说,此刻前堂隐隐约约传来缥缈的丝竹声,她便知道念云必定是倚在父亲母亲身旁有说有笑的,而她却只能把自己关在小屋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今日是母亲的生日宴。因着升平公主是代宗皇帝最宠爱的女儿,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妹,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无不来贺寿,只是,根本就没有人知会她,她是因为偶然听见丫鬟们的闲聊才得知的。

    母亲不喜欢她。

    当初母亲生她的时候十分艰难,她刚出生又有道士断言,说她命硬,克爷娘,需送到民间去养着方能化解。所以她自小就不在父母身边,半个月前才被接回公主府——十三岁了还在学最基本的贵女礼仪。

    倘若是许多年后在大明宫里做了贵妃的那个她,也许会一瞬间便想明白那许许多多的事,然而此时,木叶只觉得郁结难舒,只得一遍一遍得熟习礼仪,摒弃杂念,努力把一切都做到极致完美。

    木叶一边走,一边微微侧目看铜镜里的女子。那女子脸色酡红,碎发被汗水粘在鬓边,姿态却倔强地维持了高贵典雅。

    脖子已经僵硬如灌进了铜汁,她依然固执地跟自己打赌:走满五千步,便能够改变这令人烦恼的现状。

    其实不过是骗骗自己罢了。

    屋子那样小,几步便走到了门边,优雅地转身——

    “咣当!”

    门忽然被人推开,木叶猝不及防,头顶上的碗碎了一地,水溅了她一裙子。

    木叶险些跳起来,只见一个穿着鹅黄色褙子的小丫鬟急急忙忙地扑进来,进了屋犹自抚着胸口呼哧呼哧大口喘气。

    她刚好数到四千九百九十九,轻叹一口气,“做什么毛毛躁躁的,摔我一只好瓷碗!”

    这个叫茴香的小丫鬟急得结巴起来:“十二娘还……还顾得上什么瓷碗!前堂……前堂……”

    木叶在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不急,慢慢说。”

    其实她心里也是有几分紧张的,不然也不会遣茴香去前堂探消息。虽然她在府上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可毕竟还是嫡女,母亲不必这样排斥她。这样的盛宴不叫她去,只怕是有些其他的道理。

    茴香接过水一仰脖子喝干,却奇迹般的一句话抓住了重点:“刚才在前堂,公主给十一娘、十二娘订下了亲事!”

    亲事?木叶的心登时如同被细细的绣花线悬在了空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是谁?”

    嘴上这么问了,其实长安城里的公子王孙她并不认得,便是听说的也不多。

    “公主给十一娘订的是广陵郡王,十二娘是舒王,已经换过庚帖只待下聘了!”

    舒王。她是知道这个人的,并不是驼背秃顶,也不是七老八十,于是心轻轻地放了下去,看来母亲也未十分苛待她。

    想了一想,又问:“这事当真么?”

    “怎么不真,奴婢方才就站在公主身后递茶水,听得一清二楚!”

    木叶“嗯”了一声,却又没声没响地坐下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茴香却一跺脚,又着急起来:“公主给十一娘订的可是贞元第一公子,十二娘怎么还能坐得住啊!”

    是了,广陵郡王是太子殿下的长子,年方一十五,据说相貌十分俊美,又十分聪敏颖悟,皇帝陛下都十分喜爱他,隔三差五便召去宫里伴驾的,坊间便有了个“贞元第一公子”的诨名,自是良配。

    木叶有点好笑地看向她:“不然呢?我去大闹母亲的寿宴,或者求姊姊把她的如意郎君让给我么?”

    “这……”茴香一时语塞,撅起嘴咕哝道:“可外头都说舒王是瘸子,他年纪又有咱们十二娘两个大,还是个武夫,嫁过去还只能算继妃。而且听说……听说前头那个舒王妃是中邪疯魔了,自己拿腰带去悬梁自尽的,多吓人……”

    茴香说得不错,舒王已经有二十五六岁了,曾替皇帝陛下带兵打仗,在军中生活过许多年,现如今还挂着扬州大都督的职。据说他几年前在战场上受了伤,以致于腿脚有些不便,皇上都是特许他坐肩舆进宫的。

    至于先头那位舒王妃,她倒是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木叶的好奇心被激起,问道:“中邪疯魔?”

    “是呀是呀,而且,听说那位舒王妃殁了之后,还订过一回亲,可那位小娘子还没过门呢,也病殁了,还说他有个侍妾投水自尽的,所以外头都说舒王是个妨妻亲王!”

    木叶看着茴香的模样,忍不住打趣她:“你这么气急败坏,难道是想等我嫁了个好的,你到时候好去给他做侍妾?”

    茴香的脸登时红成了大婚时讨彩头的一个涂朱的喜蛋,咬牙道:“我宁可以后配个小厮,也不做侍妾!”

    木叶依旧好整以暇地微笑着,茴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恼道:“明明方才说的是十二娘,偏又编派我!十二娘真的就甘心嫁给舒王做继妃么?”

    木叶的目光缓缓划过桌上那一套钧窑白瓷茶杯——杯口有个细小瑕疵,算不得上品。送到她这里来的所有东西都是姊姊挑剩的,男人也是。她抬头望向茴香:“甘不甘心,也不是你我说得算的,母亲不是都已经商定了么。不过愿不愿意,嫁不嫁,总得叫我知道舒王究竟是个什么样吧!”

第二章 借块宵禁腰牌() 
一团乌云缓缓遮蔽了半枚弦月,公主府后园里粗壮的垂柳和嶙峋的假山都如巨兽一般蹲踞在黑暗中,仿佛在等待夜行的猎物。

    这样的月黑风高夜,最适合——梁上君子。

    木叶换好便于行动的窄袖衣裳溜出她的西院,按照白日里踩过点的路线,轻车熟路地摸到一处低矮的院墙,轻轻跃起,落下,顺利翻进了东院,隐藏在一片不知名的灌木丛里。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趁着夜色悄悄去见一见她那未来的夫君。

    只是,她这般身份,若是白日里明目张胆地出门,不管拿什么理由,身边都少不得母亲的眼线,万一叫人知道她是去了舒王府,还不知道要怎么嚼舌头呢!

    戌时末的钟鼓声自城楼响起,城门、坊门、宫门便次第关闭,开始宵禁。

    宵禁时分是不许出入坊门的——但如升平公主府这样的自家在坊墙之上开个后门,方便夜间出入的人家也不是没有,但必是高门大户,且有出入的宵禁腰牌。

    要夜访舒王府,她首先得“借”到一块宵禁腰牌。

    升平公主府上的宵禁腰牌统共三块,一块自然是在公主自己手里,一块在管家娘子手里,以备随时差遣下人,领用皆需报备。

    这第三块,在郭鏦的手上,也是她算来算去认为最有可能“借”得到的。

    郭鏦是木叶的三哥,仗着升平公主和驸马的宠爱,在这公主府上是个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成日里宴饮游乐,混迹于平康坊的烟花柳巷,精通一些下九流的游戏杂耍。便是整个长安城里,他也是个排得上号的纨绔子弟。

    郭鏦的卧房里果然没亮灯,木叶脱下绣鞋提在手里,蹑手蹑脚地穿过回廊,溜到窗下。

    虽然知道郭鏦并没有通房丫鬟,木叶仍旧谨慎地在门口观望了一番。

    她必须得格外小心,倘若叫人发现了,说得好听点是她做贼偷到哥哥屋里去了,若是说得难听一点,她一个姑娘家,大晚上摸进亲哥哥的卧房,名节可就全毁了!

    确定屋里没有服侍的丫鬟,木叶方才轻轻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摸到床前——

    床上竟是空的?!

    木叶的心咚咚地跳起来,背脊上如同被许多细小的针刺着,四周围也安静得叫人心慌。

    她早已探听得消息,郭鏦在寿宴上喝多了,早早便关起院门歇下了,这会子明明应该是睡意正酣才对。屋里怎会没人?

    都已经来了,便是出了些变故,也不能前功尽弃。木叶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借着幽微的光亮在床头摸索,果然有一个木匣,打开,里头便赫然躺着那一块闪动着浑厚金属光芒的铜质腰牌!

    她迅速将腰牌拢入袖中,然后把那木匣放回原处。正要抽身而退,却听得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在卧房的门口停住了。

    方才她进来时为了不发出声音,也没有把门关紧。木叶的心再一次悬起来,下意识地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飞快地转身,将自己隐藏在门后的阴影里。

    木叶从门缝里见他狐疑地朝卧室内看了两眼。借着他手上一盏黯淡的风灯,依稀瞧见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看不仔细,也能看出五官生得十分完美,木叶从未见过这样俊逸的少年。

    忽又听得郭鏦懒洋洋的声音在廊上响起:“我房里的门如何开着?”

    木叶心提到嗓子眼,却听得那少年笑道:“想是风罢?”

    郭鏦也未走过来,像是倚在廊柱上,仍旧懒洋洋的,向那少年道:“你我虽然熟识,可是今夜你来我这里,还是不要叫旁人知道的好。”

    那少年道:“那是自然。外头都道你郭三郎是个日日只晓得斗鸡走马的纨绔子弟,我却是知道你胸中的才学。只是你当真不肯入我幕府么?”

    整个长安城里,设了幕府的不过是各王府和京兆府,笼络一批才子能人出谋划策。郭鏦可是公主府的公子,身份贵重,他竟开口请郭鏦入幕府。

    此人竟是皇子皇孙么?

    他言下之意,郭鏦这个浪荡子竟是装出来的。想不到她只是想去郭鏦那里“借”个腰牌,却似乎撞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木叶心里一惊,忙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下去。

    郭鏦似乎笑了,“你也知道我是个纨绔子弟,不惯于受拘束的。不过往后咱们也一样是亲戚,又何必非得如此!”

    亲戚?

    若是皇子,她母亲是升平公主,自然所有皇子都是郭鏦的表兄弟,和他们郭家都是亲戚。可话却没有这么说的,皇家亲兄弟都斗得乌眼鸡一般,表兄弟算什么亲戚?

    又或者,他说的是……往后才是亲戚?

    难道他便是传说中的贞元第一公子、广陵郡王?

    木叶还想听个明白,广陵郡王李淳却轻笑,已是换了话题:“方才酒水洒在袖子上了,三郎借件衣裳与我。”

    郭鏦道:“门口那架子上有两件新的,你自换上便是了!”似乎渐渐走远。

    李淳当真去取了衣裳,木叶大窘,他真就打算在她面前换衣裳了?

    正不知所措,却听得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道:“门后那个,真要帮本公子更衣么?”

    原来他早就发现她了,看来那所谓换衣裳也不过是托词。木叶定了定神,慢慢转过身来,向他福了一礼:“那么公子需要更衣么?”

    李淳提着风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见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眉眼干净明澈,透出一种同她年龄相符的纯真质朴。

    不知为何,他又觉得这女孩子似乎有些眼熟,想了一想,笑道:“你竟也不谢我,方才没说破你!”

    木叶微微蹙眉,一面腹谤:要他隐瞒了么?便是发现了,又不是别人,只怕应付郭鏦比应付他还容易些!

    她挑一挑眉:“原来公子喜欢听人道谢。”

    李淳一时已明白她所指,失笑道:“姑娘是个直率人,后会有期。”

    他披了衣裳出去,带着贴身的小厮六福坐在一辆黑油马车里,便说起方才那个小姑娘。

    六福颇有几分诧异:“那公主府也真是,竟有小丫鬟摸到少主子屋里去了……”

    李淳往车厢里一靠,道:“小丫鬟?我看她面孔生得与那十一娘至少有七八分相似!不过,偷东西偷到郭三的房里去了,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六福惊道:“难道便是养在江南的那一个了……”

    “那丫头——”李淳沉吟道:“郭三今儿倒似乎有同我划清界限的意思,难不成,同那丫头有关么?”

第三章 原是旧相识() 
出了亲仁坊往北去不远,便到了舒王府。一样是坊墙上开着小门,奇怪的是,木叶向那门房自报家门时,门子似乎早已得了嘱咐,二话没说便引了她进去。

    木叶心里诧异,低声问那门子道:“舒王殿下同我家三哥很熟么?”

    那门子只是一味地低着头往前走,也不答话,木叶只好打消从他口里问话的念头。

    走到后园里的一个小院,只见院里点着十二对风灯,一片灯火通明,当前一个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岁,一身天青色的衣袍,神色淡淡,凭栏而坐。

    那眉眼同李淳有三五分相似,也是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却又多几分成熟与睿智,使他看起来越发俊逸出尘,眉目如画。

    这样一个男子,这通身的气派,分明不输那贞元第一公子。

    许是木叶盯着他看了太久,那人轻咳一声:“郭家小娘子来访,有失远迎。”

    嘴上说着有失远迎,却也并未站起来相迎。木叶这才想起外头传言说他腿脚不好,于是上前去见了礼。

    虽然是她来拜访他,可他这般了然于胸的“恭候”,木叶忽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舒王李谊眸光沉沉,在木叶身上打了几个转,问道:“怎的郭三竟没来么?”

    明明是她去偷的腰牌,难道……

    她忽然想起方才去偷腰牌的时候,除了被李淳发现以外,其他倒是顺利得有些可疑,郭鏦的院里一个丫鬟婆子都不见。莫非郭鏦早就知道她要去而故意叫她拿到腰牌?但让李淳发现她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李谊见她疑惑,淡淡道:“我本是叫郭三带你来,没想到你自己来了。我已听闻你在公主府处境不大好。你来见我,可是对这门亲事不满意?”

    木叶蹙眉。想来是半路杀出个李淳,把郭鏦给绊住了脚,结果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这男人既已算定她会去找他,看这意思,是非娶她不可了?

    这段日子来在长安城的见闻在她脑子里迅速转了一圈,她于是断定,他娶妻并不是为了她这个人。

    朝中之事木叶也略知一二,这舒王如今在朝中几乎和太子分庭抗礼,甚至隐隐有问鼎储位的意向。

    而郭家已故的先祖父郭子仪在百姓中威望极高,在军中亦多有旧故,关系网错综复杂,加之升平公主这层皇家血脉,因此成为两方都极力笼络的对象。

    如今的郭家却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空有名望,并无实权,两边都得罪不起。将两个女儿分别许给舒王和广陵郡王,虽然化解了一时的危机,可这般两头押宝,无论最后登基的是太子还是舒王,她和郭念云都有一个注定要成为牺牲品。

    木叶想了一想,道:“我与殿下素昧平生,殿下娶的无非是郭家的女儿罢了,然而我母亲本是殿下的亲姑母,母亲又同贤妃娘娘交好。况且殿下也知道我不得母亲宠爱,何必多此一举!”

    似乎被什么刺痛了,李谊的眉头轻轻皱了皱,眉眼中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温柔:“素昧平生么?可还记得此物?”

    说着便拿出一物,木叶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翠色的荷包,绣工和缝合都十分糟糕,以致于整个荷包皱巴巴的像个猪肚子,一看便是谁家初学女红的顽童所为。

    木叶的脸却腾的一下红了,愕然抬眸看向李谊。

    数年前,年幼顽劣的她曾被流民掳去,为一位少年将军所救。那少年将军一身精铁铠甲,英姿飒爽,鲜红的帽缨随风飘荡,如天神一般从朝阳的万丈金光中走来,叫她幼小的心灵无比激荡。

    彼时那梳着乱糟糟辫子的小小女孩忽闪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将自己绣的第一个荷包塞到少年将军的手里,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糊了他一脸口水。

    “将军哥哥,你收了我的信物哦,等我长大了,记得来娶我!”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小女孩明澈的眼神,已成为他心中一泓触不到的清泉。许多年来,支撑着他一路磕磕绊绊地走过父亲的猜忌,兄长的疏离,下属的背叛……

    只是那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她似乎已经不愿意嫁他了。

    他看着她,那双眼睛依旧没变,模样儿却渐渐长开了,多了一些少女的羞涩和妩媚。她穿得太简单素净了些,衣裳上只有细碎的几点花绣,发间几乎没有任何首饰。看来,姑姑虽然接了她回来,却待她并不好。

    木叶也在凝神打量他。

    梦里无数次出现过他身穿战袍意气风发的模样,可如今,从他脸上似乎已经找不出半点痕迹。

    虽然木叶从对朝局的一点了解中可以猜到,舒王并不像此刻看起来的那般无害和淡然,可那摄人的气势确实已经敛去。而且,加诸他身上的那些形容词,身有残疾,妨妻……

    时光到底给了他怎样的锈蚀,才能掩去冲天的剑气与锋芒?

    不知为什么,她竟有几分心疼。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扬州大都督想要查一个小女孩简直是易如反掌。联想到方才在郭鏦房里所听到的,还有她被接回来,很多事情都像被一根隐形的线串在了一处。

    “你同我三哥有什么约定么?”

    李谊倒也坦白,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栏杆上轻轻敲着,“听说淳去提亲了,我便也去了,同时叫郭三及时提醒四姑姑接你回来,都很顺利。”

    果真如此。郭鏦既然拒绝了李淳,看来是投向了舒王的阵营。如此一来,从利益上看也十分契合,她这个舒王妃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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