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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唐宫妃策-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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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怡伸手拉她的时候,她明明白白记得他用的是右手,左手根本没有使什么力,不应该脱臼才对。而且,摔一跤能同时把两只胳膊都摔脱臼,也有些蹊跷。

    郭太后皱起了眉头,忽然又问道:“茴香,你可还记得,当时长阁的露台上,栏杆可有什么异样么?”

    “栏杆?”茴香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回道:“栏杆好像不知怎的断了一截。奴婢当时着急娘娘的身子,也没太仔细看。”

    念云微微阖目不语。活到这把年纪了,她已经不信什么鬼神。若有什么怪事发生,那便一定是人为。

    但到底是什么人所为呢?

    那人,应该是没有敌意的,因为他救了她。可是,为何他不出现,甚至也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呢?

    当时唯一的一个目击者,应该是李怡。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李怡不太可能毛手毛脚的还摔上一跤,除非他是故意的,是为了要掩盖右手的伤。

    而且,一个人绊着门槛把胳膊摔到脱臼,通常应该是一侧着地才有这么大的冲击力,不太可能两只胳膊一起着地还摔脱臼了。

    他为什么要帮那个神秘人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失爱() 
郭太后用了些粥,感觉恢复了些力气,便起了身,去看李怡。

    李怡因为胳膊受伤,御医们为了治疗方便,就暂时将他安置在了长阁里。

    郭太后去的时候,李怡正靠在床榻上,膝头摆着一本书,让一个小太监念书给他听。见太后来了,挣扎着要起身见礼,郭太后抬手制止了。

    她屏退众人,待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郭太后问道:“怡儿,你老实同哀家说,在长阁的露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怡低着头,仍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不紧不慢地答道:“回太后娘娘,怡也不知,怡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太后娘娘晕倒在露台上,怡想去喊人,哪知门槛太高,一个不小心连自己也跌伤了。”

    “你撒谎!那天并不是这样的,哀家同你在露台上,然后那露台的栏杆折断,哀家失足跌了下去!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哀家会晕倒在露台上面,你都看见了对不对?”

    郭太后咄咄逼人,忽然趁他不备,伸手抓住李怡的右手,拿到面前。

    她记得当时,情急之下,李怡伸手来拉住她的时候,她的长指甲在李怡的手背上划了一条印子。

    郭太后指着他手背上的印子:“你说,这道印子是怎么来的,你敢说不是哀家的指甲划伤的?”

    李怡有些茫然地抬头看着她,“回太后娘娘,怡跌倒的时候,正好那门槛旁边有一块小石子,怡跌倒的时候,手背就在上头擦了一下……”

    他天生有些木讷沉闷的模样十分适合说谎,简直叫人找不出破绽来。郭太后无法,只得嘱咐宫人好好照应,转身走出了长阁。

    这个孩子,显然是在刻意隐瞒,可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呢,他为什么要编出这么一长串的借口来瞒住这件事,对方又是怎么做到让他守口如瓶的?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而这个谜团出现在大明宫里,也让她略有几分不安。

    不过好在,对方对她好似并没有恶意,而且还救了她的命。

    于是在一连数日的盘查都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以后,她慢慢开始将重心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她对于李怡是颇为欣赏的,这个孩子,虽然他对她有明显的敌意,但是在那样的时刻,他却会出手相救,可见这个孩子有帝王风范。李恒的病情不断加重,梁御医那边依然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在这样的情况下,郭太后考虑了很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在四皇子的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大明宫里颁布了一道懿旨,四皇子李怡被册封为光王,更名为李忱,并允许他以亲王的身份,每天上朝,听政议政。

    这无疑是在大明宫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枚硕大的石子,激起了巨大的波澜。文武百官在这之前并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却在这一天忽然被竟得目瞪口呆。

    谁都知道,当年郑氏是在郭太后的蓬莱殿里勾引了先帝,怀上了四皇子。而在郑氏怀孕以后,先帝并不待见她,于是郭太后等她产下四皇子以后,就下令叫她搬到太极宫的佛堂里去居住,几乎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先帝。

    这么看来,郑氏和郭太后的积怨,绝非一两天。那么郭太后为何在这个时候,忽然表现出了对四皇子格外的兴趣,甚至册封为亲王?

    若是立光王为太子,对于国泰和和郭家一族绝无好处。郭太后淫浸深宫数十年,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她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众人的纷纷猜测并没有得到新的证实,郭太后依旧和往常一样垂帘听政,部署国事政事。而皇帝陛下却不知怎的,好似对政务开始有些漫不经心了。递上去的折子,十有八九都是郭太后批阅,而皇帝陛下回复的寥寥无几。

    难道,册封四皇子只是一个幌子,本朝又将出现一个则天皇后么?

    于是有臣子试探着上了折子,恳请追封代国公郭暧为郡王。

    如果郭太后有效仿武后之意,应当不会拒绝这个提议。毕竟,在正式登基之前先太高自己的背景是不可或缺的条件。

    可是没想到,郭太后拒绝了这个提议,甚至十分明确地批复,说她乃是一介妇道人家,不应做这种让天下人诟病的事,言外之意就是她不会效仿武后临朝称制。

    郭太后对光王虽然礼遇,但好像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恩宠或者厚待,甚至颇为严厉。对于他提出的一些不成熟的政见,郭太后甚至毫不留情地加以批判。

    这又让众臣都感到迷糊,难道太后娘娘册封他为亲王,真的只是因为想起来他也是先帝的儿子,所以顺手给了一份他应得的荣宠么?

    而在几天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在朝野之中引起了极大的震撼,甚至几乎击溃郭太后。

    郭驸马带兵去成德那边出征,与叛军已经进行了数次正面交锋。但是因为朝廷派出的部队人数同叛军实在是悬殊,总是输多赢少。

    而在一次激烈的战争中,身为主将的郭驸马失踪。

    在战场上失踪,这对郭太后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从十三岁来到长安的时候开始,郭鏦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之一,在这数十年的日子里一直帮扶她,支持她,现在她做了太后,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却再一次冒险替她出征。

    十三岁的时候是在他的策划下,她才来到了长安城。

    她大婚之前他问过她,要不要逃婚,要不要离开,他想把自由的机会留给她,而所有的后果,他当时也许都想好了,他一力承担。

    十四岁的时候她嫁入东宫,然后问他愿不愿意娶和她关系不错的小姑子,他说的是,如果你愿意让我娶她,那我就娶。

    后来,他一直都站在她的身后,他说,有我在。

    这一生一世,若说她真的曾经对不住一个人,那一定是三哥哥,她依赖他那么多,却什么都不曾回报过他。她明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了,却只能刻意疏远他,不再见他。

    她不曾想过到底该如何去回报,因为她一辈子,恐怕都没有机会回报,也回报不了。

    因为他是驸马,也因为他是宠冠后宫的郭贵妃的哥哥,所以这一世,他的才华,他的抱负,始终都没能真正地施展出来,他不得不藏拙,不得不韬光养晦。

    三哥哥,如果可以重来一世,我一定不再让你做驸马,我愿意站在你的身后,看你青云直上,看你发挥你自己的雄才大略。

    郭太后从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沉默地不想见任何人,茴香远远地跟着她,看她慢慢地走到了马厩里。

    睨雪已经很老了,毛发早已枯焦斑驳,也几乎没有办法再供人骑乘。作为一匹马,活到这个年纪只能算是在苟延残喘了。其实从当年陛下刚刚登基的时候开始,睨雪就已经开始力不从心了,因此当年她出征的时候骑乘的已经不是睨雪。

    但它始终被好好地供养在马厩里,她始终记得当年,是三哥哥带着它来到东宫,把它送给她。

    念云走过去,抱着老战友,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了下来。

    三哥哥,你要好好地回来,你一定会好好回来的对不对,你怎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呢?

    李淳已经丢下我了,可你不会的,对不对,你告诉我,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对不对?

    郭太后在马厩里哭得肝肠寸断,这个大唐最尊贵的女人,在这个时候好像除了哭泣也别无他法。先是她的夫君出了意外,紧接着儿子病重,现在连她最能倚靠的哥哥也出了事,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将她彻底击溃。

    这一生的泪水,好像都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流干。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她而去,可帝国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都还要倚靠她纤弱的臂膀。

    茴香不敢劝她,还是李恒听到了消息,赶来将母亲扶回了蓬莱殿。

    郭太后在那张大椅子里坐下,椅子上铺的熊皮在她多年的抚摸下无比光滑。

    她的卧室里藏着好几块灵位,姊姊,李謜,李谊,宁儿。

    但她始终没有写上李淳的名字,她看到的是一个面目模糊不清的人,她始终不能相信那真的是她的陛下。

    上一次,她不信,这一次,她也不信。

    她在大椅子里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天擦黑,方才站了起来。茴香端了参汤进来,她看也没看,扬起脖子一口喝干,吩咐道:“宣汉阳公主和荣安县主进宫。”

    这两位恐怕此时也好不到哪去,茴香怕她见了又徒添伤感,劝道:“今儿黑了,娘娘早些歇着,明儿再宣?”

    郭太后缓缓摇了摇头:“不必了,想来她们也同样是不眠之夜,不如做个伴儿。”

    茴香只得命人去宣旨,召了李畅和薛楚儿两个进宫。

    果然,这两位也已经得到消息了,眼睛红肿得跟桃子似的,即使为了入宫而穿上了华服、涂了厚重的脂粉,依然掩盖不了满脸的哀戚。

第二百五十九章 请求() 
汉阳公主带着薛楚儿进了宫,在蓬莱殿里见了郭太后。郭太后仍旧坐在那张铺着熊皮的大椅子里,好像已经坐了很久很久。

    李畅走过去,忽然伏在她的膝盖上放声大哭。

    念云幽幽地看着她,“畅儿,哀家不信,你也不信,对不对?”

    李畅点点头,又摇摇头,哽咽不能言。

    她不信,可是她的夫君的的确确就是在战场上失踪,她不知该怎么安慰自己。

    郭念云拍拍她的手,站起来:“畅儿,这么些年来,委屈你了。如今你和楚儿膝下也没有子嗣,香火无法承继,倘若三哥哥真的出了事,后半辈子,总归还是要有个靠头才好。”

    李畅抬起迷蒙的泪眼看着她,“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郭念云缓缓道:“哀家看着大哥膝下孩子多,模样也生得好,想着同你们商量商量,从大哥那边过继一个孩子来。挑一个年纪小些的,本就是血脉相连,跟着也能养得亲。你的意思如何?”

    若是三哥哥不在了,李畅的日子,当真不知道该怎么过才好。过去的几十年里,她又是个一心全扑在郭鏦身上的,连同京城里的贵妇人交际都几乎不曾有过。

    李畅沉默了片刻,看了看薛楚儿,“如此……畅听从太后娘娘的安排,谢太后娘娘挂心。”

    郭念云轻叹一声,“畅儿,你是我们郭家的人,从前你一向是唤我姐姐的。”

    “姐姐。”想起少年的事,李畅的眼圈又红了起来。这些年来她进宫的次数少之又少,婚后见到念云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如今她做了太后,成了大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还能为她着想,李畅心里不是没有几分感动的。

    “姐姐,那么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打算派多少人去成德战场上搜救?”

    郭念云缓缓摇了摇头,“畅儿,你冷静一些。”

    薛楚儿一直在旁冷眼看着,见状忽然寒声问道:“太后娘娘,你口口声声说在意三郎,三郎这一辈子待你,也比待我和公主都要好。现在他生死不明,是最需要你出手的时候,你却要冷眼旁观,连援手都不施么?”

    这样的口诛笔伐,句句诛心,念云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现在也许是郭鏦最需要她出手的时候,她却没有办法出手,没有办法派兵。

    她想说,从京城到成德战场,即使是派最精锐的骑兵部队,快马加鞭,也需四五天的时间。而这四五天,已经错过了搜寻救人的最佳时机。

    可是话梗在喉咙里,她说不出口。这样的话太过于理智,有太多的权衡,说出来,只会亵渎她的愧疚。

    她不能派兵去的真正原因,只有郭铸知道,长安城中如今已经层层布防,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就没能给三哥哥很多兵力。

    而现在,更不能动,牵一发就必定会动全身。

    恒儿如今的病情越来越危急,说不定哪天就会忽然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她不得不如此,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对不起,三哥哥,你这一生,为我肯舍弃一切,甚至不惜与天地君王社稷,与这世间的一切作对。可我不能,此时我身处在这样的位置上,终究放不下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放不下大唐。

    郭念云眼中含泪,颤抖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是,你说得对,哀家,对不住三哥哥。”

    薛楚儿冷哼一声:“你不去,我去!我这就带郭家的暗卫前往成德战场上,太后娘娘,你不要再装什么姐妹情深,我只希望你不要出手阻拦!”

    郭家的暗卫,有一半在郭铸手里,还有一半由郭鏦控制。他去出征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这些人,他到那个时候,还是想着要多留一些人在京中保护她的。

    此时薛楚儿能调动的,也就是之前掌握在郭鏦手里的那些人。而郭铸手里的,恐怕她现在不能动,郭铸也不会让她动,他还要留着护佑郭家的安全。

    郭太后没有说话,看着薛楚儿冲出蓬莱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长叹了一口气。

    李畅虽然这些年来远离了宫禁,但她到底是宫里出去的人,在这样深重的悲伤里尚未完全失去理智。

    “姐姐,可是有苦衷?”

    郭念云缓缓看着她,“畅儿,你多善良,这个时候,也就你还相信我是有苦衷的。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畅儿,你相信我,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三哥哥出事。”

    李畅将头靠在念云肩上,“畅儿信你。”

    次日,郭太后召见大哥郭铸,同他说了自己的意思,郭铸其实也早有此意,当下便叫了自家的六个儿子进宫来面见太后。

    郭太后挑选了年纪最右的郭仲韬,当着她的面拜见了嫡母李畅,回头又在郭铸的主持下,更改了郭家的玉牒,正式过继到郭鏦名下。

    其实三哥哥的香火,是有人承继的,可惜那个孩子,自始至终都不能叫他一声阿爷,甚至根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三哥哥,对不起,在这个时候,我还是只能守着大唐,不能为你冒险。

    薛楚儿从蓬莱殿回去以后就匆匆出发,带领郭家的部分暗卫,前往成德战场上去寻找郭鏦。

    这边郭太后强忍着悲痛,每日上朝。而李恒的病情因为加重,开始偶尔不能上朝,但并没有在朝中公开,只说陛下偶感风寒。

    但没过几天,倒是有一个好消息传来,梁御医命人带了一封信,和一瓶药水,以及一些草药回来,告诉她,很可能已经找到了能治愈陛下的良药。

    制出药以后,为了赶时间,梁御医把药的用法用量和注意事项一一详细地写了下来,命脚力最快的侍卫给送进了大明宫,而他自己,据说还在后面慢慢走。郭太后对此十分理解,毕竟他年纪大了,这样急急忙忙地赶路,他肯定是吃不消的。

    有了药,就有了希望。

    郭太后命亲信的御医给陛下诊视以后,按照梁御医的方法给陛下煎药服药,虽然梁御医千辛万苦,但她还是惴惴不安的。既然是一种罕见的病,那么到底这种药能不能真正有效,谁也不知道。

    待药煎好,郭太后亲自跟着御医来到了紫宸殿,看着李恒把药喝下去,这才惴惴不安地问他感觉如何。

    那御医连忙行礼道:“太后娘娘太过于急躁了,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凡人服药,都是要些时候才能显出药效来的,娘娘这便问陛下感觉如何,恐是无用,不如先去歇息,看看明日如何。”

    郭太后摇摇头,“不,哀家不放心,哀家就在这儿看折子罢。”

    她守在紫宸殿,御医也不敢离开,两个御医轮流仔细看护着李恒,生怕有半点闪失。

    到了夜间,李恒忽然发起烧来。

    梁御医的方子和用法上都没有写病人服药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这两个御医也不知道这发烧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也不敢轻易给服别的药,只得命宫女拿了冷毛巾给他降温。

    李恒烧得很厉害,一条冷毛巾没一会儿就热了,郭太后折子也看不下去,焦急地守在他身边。

    他虽然发着烧,但不知道为什么,神志还不算十分迷糊,尚能清醒地说话。

    郭太后握着他的手,“恒儿,你要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哀家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听见了吗?”

    李恒嘴角扯出一点笑容,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回握她的手,“母亲,生死有命,不可强求。若是儿子此次在劫难逃,也只得继续拜托母亲……”

    郭太后连忙用另一只手去捂他的嘴,“不要说这样的话,哀家不听……”

    李恒于是住了嘴,想了想,道:“母亲,儿子有个请求,还望母亲能够答应。”

    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你说罢。”

    李恒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母亲,这些日子儿子思来想去,儿子的这一世,即使身为大唐的帝王,日子也过得并不开心。前朝里针锋相对,朝中的臣子后宫争争斗斗,从不知是否有人对儿子真心。”

    他顿了顿,“母亲,这个皇帝,儿子做得好累。”

    郭太后怔怔地看着他,这个皇位,天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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