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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唐宫妃策-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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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谊走到柳树下,将拉车的马匹牵过来,一一套在车子上,将她的小包裹放在车上,拉起她的手,扶她上马车,嘴角噙着温润如玉的笑容,温柔一如每一次相伴。

    “我送你回去。”

    他在马车上挂起舒王的徽记,亲自驾车出门。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在朝阳里穿过宽阔的大街,肆无忌惮地,冲破清晨的曙光,往东宫驶去。

    车里坐着他一生挚爱的女人,现在他要把她送回去了,那里是她和另一个男子的家。他心里比任何时候都明白,从此之后,他便是真的失去她了。

    上一次,他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护送她出嫁。而这一次,他亲自护送她回到不属于他的家。他在驾车,她坐在车里,隔着一扇薄薄的车帘,像是隔着整个世界。

    他想起《诗经》里的句子,轻轻哼唱起来。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一路上,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

第四十二章 焚稿断痴情() 
这是他第一次大张旗鼓地挂着舒王府的徽记带她行走在长安的大街上,迎着朝阳,却没有半点希望。

    不知为何,她反而感到一丝轻松。谊终究还是懂她的,她什么都没有解释,可他似乎什么都猜得到。于是这轻松中,又掺杂了浓重的酸楚。

    马车停在东宫的侧门口。

    沉默了许久,李谊没有叫她下车,她也没有说要下车,似乎在贪恋那一点点最后告别的时间。

    要走的,终归还是得走。终于,李谊叹一口气,跳下马车,掀开帘子,握住她的手扶她下车。

    两个人的指尖都是冰冷,自握住的那一瞬间便像是诀别,明知道肌肤的每一寸相触都是时光许下的玩笑,却偏偏贪婪地捏着指尖不肯松手。

    她是微微地低着头,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谊,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他想也未想:“好。”

    那一刻,无论她说出什么来,要他生,要他死,他都会答应。

    她说,“好好活着。”

    她不是一个狠绝的女人,已经决定了要站到他的对立面去,却是狠不下心来叫他放弃争储,叫他去死。

    她也终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嘻嘻笑着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说,我们还会见面的,因为我会去找你,我长大后得嫁你呢。

    现在她嫁给了别人呢,也许她还不自知,他看得出来,她已经快要爱上那人了,她长大了。

    李谊笑了,似乎听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笑意从眼里弥漫出来,整个的人都散发出一种气息,就是他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你能感觉到他是在笑。

    在他的笑容里,念云又忽然的感觉面前站着的是那个睥睨众生的大将军舒王,万千红尘只是他脚下的一抔黄土。他笑得那样肆意,又那样满不在乎。

    他从她身旁走过,低下头,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你放心,我的命,只有你能取。”

    语气安然恬淡,仿佛是在许下诺言,好叫她放心一般。

    两人并肩而立,李谊终于开口:“你进去吧,我看着你走。”

    念云的眼圈红红,泪水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却是倔强得抬起头,不叫眼泪往下掉。在他面前,她一向是顺从的,这一次,却咬着牙,“你先走,我看你走。”

    他格外的温和,“好。”

    于是他向前走了一步,她的手指从他指尖滑落。他迟疑了片刻,转身跳上马车,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扬鞭策马:“驾!”

    绝尘而去。

    从前教她骑马的时候,每一次他送她回家,都是他站在那里看她进门才离开。

    这一次,她看着他的背影和挂着舒王府徽记的马车消失在茫茫长街的尽头,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也许将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单独的相见和告别。

    少年时梦里的那将军哥哥,此刻正如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一般,从她生命中淡去。终有一天,她找到了梦里的人,却又亲手将他推开,亲手摧毁了那些纯真的幻想。

    只因为,这世界早已不是当初的纯真模样。

    此刻她选择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立场,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一桩命运。

    李淳为了娶她,他可以不顾自己已经订亲,不顾她已经许给别人,不惜欺君,不惜危险时刻躲在深巷里救她。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不管他有多少个侍妾,都叫她相信他会赢,会保护她。

    而谊,不敢忤逆韦贤妃,不敢告发这欺君之罪,眼看着她嫁与旁人,却只得托着人偷偷相会。倘若李淳和韦贤妃当真不放她走,他可带得走她么?便是他战场上杀伐果断,于感情上却如此优柔寡断!

    念云站在长街上叹息。

    那一刻,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不过是一个转身的距离。

    面前是东宫,走进去,她依旧是执掌金印的广陵郡夫人。

    她一步不歇地往宜秋宫走,仿佛在逃离。她十分明白,广陵郡夫人必须一直往前走,走下去。

    回到宜秋宫时,寝殿里尚无声息,卧榻上凌乱一团锦被也不曾收拾,原来李淳尚未起身,将自己埋在锦被之中,只露一把乌黑烦恼丝。

    纵然今日休沐,他一向是晚睡早起,没有贪睡习惯的。

    念云吓了一大跳,“淳,你怎的还没起床,可是不舒服,要叫梁侍医来么?”

    静谧的屋里忽然响起念云的惊呼声,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不敢睁眼。

    “淳,淳!”

    她坐到榻沿上来,扯开锦被,伸手来摸他的额头。

    那手柔软温润,触感无比清晰。李淳呆了许久,猛然睁眼。

    “念云!”

    失而复得,他掀开锦被跳起来,狂喜地冲上去将她抱起来,转了个圈。

    念云被他闹得七晕八素的,伸手打他:“你做什么!”

    李淳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将她拥在怀里,她外袍上的珍珠和金线硌着他的肌肤,可他觉得她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不肯放手。

    他像一个终于找到家人的孩子一般呢喃,“念云,你回来了……”

    念云无奈:“是,我回来了。”

    他将脸埋在她脖颈里,撒娇一般诉苦:“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念云好笑地拍他的背:“好了,别闹了,我叫玉竹来服侍你更衣洗漱,看你这个阿爷,叫宁儿看见成什么样子!”

    他只怕她还是要走的,握着她的肩膀,急急问:“你不会走了?”

    念云难得的没有推开他,只轻声道:“我还去哪里?这里是我的家……”

    对,这里是她的家,他和她的家。

    只要她不走了,便好。

    李淳这才高兴起来,起身洗漱了,直到用早点,一直孩子气地拉着她的手不肯放松。他的手不够宽厚,却是温暖的,手指修长有力。

    待到太子身边的小厮来叫他,说是有事商议,他才有些不好意思了,戴上玉冠,往崇仁殿去议事。

    念云却没有去内府,坐在妆台前,想一回,叹一回,不觉滚下泪来。

    她对谊何尝不是真心,可她又没有办法做到无牵无挂地跟着谊一走了之。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了退路。

    “茴香,拿一个炭火盆过来。”

    这盛夏时节哪里来的炭火盆,茴香支支吾吾,念云又吩咐了一遍,她才去叫厨房烧一个来。

    炭火红艳艳的,跳跃着微小的火苗儿,看着喜庆。天气虽然炎热,可她心里一片冰凉,倒没觉得热。

    “你出去守着,不要叫别人进来了。”

    茴香有些愕然:“十二娘……”

    “茴香,你看,我又回到东宫了,也许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有些东西,留着也没有用处,只会害人罢了。”

    茴香没再说什么,默默地走了出去,将帘子放下来。

    念云自榻边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雕花的木匣子,这里头全是谊从前写给她的信。一封一封,一个一个字,都是少年的心情。

    木叶,我盼着你早些成为舒王府的女主人,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的所学有用武之地。

    看一封,便往炭火盆里丢。干燥的宣纸十分容易点着,还没挨到火红的炭上,便已经烧着。霎时间腾起蓝色的火焰,吞噬掉那漂亮的飞白体,吞噬掉所有温情脉脉的语言。

    那炭火,像是灼烧在心头,看那一笔一划消失变成黑灰,每一秒都是痛。

    火焰舔舐着纸张,慢慢地皱缩起来,只是顷刻之间,便只剩了小小的一片灰烬。字迹还残存在上头,清晰可见。

    念云贪恋地再看一眼,拿火夹稍微拨一拨,便纷纷的碎了,散落在红热的炭块和银白的炭灰之间。

    木叶,我还可以教你排兵布阵,只要你喜欢。不过,我更希望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喜欢学这些东西的。

    木叶,我总觉得,白天见到的你同给我写信的你似乎不那么一样,可是细细想来,又奇妙地融为一体,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你。我既迷恋信笺里柔肠百转的你,也欣赏面前英姿飒爽的你。

    木叶,舒王府的木槿花谢了。但是,丹桂还开得极好,我记得你的院子旁边也是有好几棵丹桂的。

    一封一封,本是按照先后顺序叠放的,先收到的在下面,后收到的在上面。

    念云从上往下一封一封的看,仿佛时间轴缓缓的倒退,从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前,慢慢地,一直倒退到初定下了亲事,刚开始跟着郭鏦,同他一起到城外骑马。

    一焚断痴情,再焚断痴念。三焚君不知,死生不复见。

    最底下的一封,他说,我今天独自在城外,看到枫叶还红着。想到开春,陌上花开似锦,一定很美。于是,我又想起了你。

    我又想起了你。

    一封一封焚毁,心情一点一点倒退。退到最初,便是圆满了吧。退到她从来没有开始爱上他的时候,从此便与他不再有纠葛。

    已是最后一封,底下只剩空空的一个木匣。念云捏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心里一阵抽痛。

    谊,谊,这一世,我终不知遇见你到底是一种美丽的错误,还是宿命最温柔的馈赠,我却知道,原是与你无缘。

    信笺里面还有一片火红的枫叶,在纸张中夹得干燥了,颜色却依旧红艳。

    念云将那枫叶抽出来,轻轻放在了炭火之上。蓝色的火焰吞没了红的叶片,只剩叶的经脉,很快也消失殆尽,枫叶的红与炭火的红融为一体。

    念云缓缓地将信笺投到火盆里去。

    从此萧郎是路人。

第四十三章 贪杯惹的祸() 
又过了几日,一切已恢复了正常,念云照例打理着内府的琐事,并无疏漏。

    李淳下朝回来已经很晚,回来也没去崇文殿,直接往宜秋宫去。

    路上却碰见李畅,身后跟着个小太监,捧着好大的一个酒坛子,见了他便甜甜一笑,“哥哥!”

    李淳笑道:“你这是去寻哪个好哥俩啊,带这么大一坛子酒!”

    李畅先掩嘴吃吃笑起来:“可不正是寻大嫂子么!那日宫宴,我见嫂子喜欢这合欢花浸的酒,特地向祖父讨了一坛子来,哥哥可是去宜秋宫么,正好替我带去!”

    李淳点点头:“如此,你有心了,我代念云谢过。”

    檐下悬了六对大红灯笼,点灯的小太监揣度着他的心思,见他这时分朝着这边走,便已经赶着先点燃了。

    这些日子来,这温柔的灯光照着,他渐渐习惯,这便是他的家,有美丽的夫人,还有雀跃着跑出来迎接他的稚子。

    念云已体贴地命小厨房准备了几样李淳爱吃的点心,眼见他进门,便已经端出来摆在了条案上。

    念云见了他身后那大酒坛子,不禁失笑:“你这是做什么?”

    那小太监将酒坛子摆在条案上,李淳笑道:“畅儿叫我带来与你,却不知你也是个此中君子。”

    念云笑道:“我哪里算得?从只是前在家里,三哥哥喜欢拿些不同的酒来给我尝,那日入宫,方识得是好酒,赞了几句,难为畅儿记得。”

    李淳道:“可不是好酒么,这是蜀中进贡来的,宫里只怕也不多了。我多时不曾饮酒,不如今儿也赏我两杯。”

    念云便命茴香取了青铜爵来,二人斟满。

    一时间丫鬟将菜肴捧上来,见他夫妇二人这般对饮,都知趣地借故退了出去。

    李淳笑着看着她,也不说话。念云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正要问,李淳却将一根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姿势:“想一想,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念云有些茫然,今天能是什么日子?端午节已经过了,中秋还没到,宫里似乎也没听见有什么大事发生,朝堂上也平静无波,她真想不起来今儿是什么日子。

    李淳笑一笑,徐徐道:“四个月前的今日,你我也在这里,相对而坐。但是后来,我走了。”

    四个月前,她嫁给了李淳,穿着繁复的钗钿礼衣坐在这里,等着他来替她揭开盖头,彼时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还有一点点惶恐。

    不过,倒没见有谁要庆祝新婚四个月的。

    念云也报之一笑,向他举杯,仰头喝干。

    这一瞬间,她的侧脸如此美丽,李淳看得痴了,轻声问:“你可怨我么?”

    念云低头想了一想,道:“怨又能如何,恨又能如何呢?”

    李淳道:“可不是,你若爱我便好了。”

    酒过三巡,念云只觉得这酒似乎与宫宴那日喝的有些区别,明明喝的没有那日多,却不知怎的,身子只觉得越来越热,似坐在一团火上一般,只恨不得要把衣裳都解掉才好。

    隔着小小的圆桌,念云渐渐觉得看不清李淳的样子了,目光几乎无法聚焦。

    她觉得头越来越重,被繁复的钗环压得抬不起来。身边适时的出现了一个肩膀,她便这样靠了上去。

    李淳亦发觉了这酒不对劲,他是经过人事的,很清楚这酒带来的冲动是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

    他凝视着念云,她已有些恍惚,脸儿红红,睫毛随着呼吸声轻轻颤动,美得惊心动魄。

    她在这个时候比白日里更美,是一个真正属于十几岁女孩子的样子,没有白天的尖锐锋芒和努力做出来的老成世故。

    他没有告诉过她,有时候,他在深夜里醒来,悄悄地走到外间,看到她的睡颜,便觉得安心。

    他一面双手扶稳了念云,一面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但是酒气上涌,他狠狠地晃了一下——方才喝得太急,他有些不胜酒力。

    他踉踉跄跄地将念云扶到卧榻上躺下,替她脱去外衣和鞋袜。

    她的模样十足魅惑,他终于忍不住,吹灭蜡烛,放下了帐子,一个吻深深落在她滚烫的面颊上。

    月光映照着帐子上的竹叶影影绰绰,夜凉如水,他触到她滚烫的肌肤时,紧紧地将她拥在了怀里。而她迎合着他,像一只猫似的往他怀里蜷。

    芙蓉帐暖度春宵。

    念云慢慢清醒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四肢百骸传来的感觉都不像真实的,下身rela辣的灼痛,更兼着锦被之下到处都是湿湿黏黏的感觉,十分不好。

    还有一具温热的躯体紧紧地禁锢着她,一丝不挂,她刚一触到那紧实的肉体便惊得赶紧收了手不敢乱动。

    枕边那人睡得并不沉,此时已经觉察到,很快醒来,喉结动了动:“念云……”

    她忽然有流泪的冲动,“那酒……”

    他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低声道:“畅儿年纪小,大约做不出这等事,想是我母亲。”

    能接触到李畅向皇上讨来的御酒,并在酒里下催情药,逼她速速与李淳合卺,自然也只有王良娣。

    念云有些忿忿不平:“你不是说好等我……”

    李淳轻抚着她滑腻的肩膀,一时又禁不住意动神摇:“咦,不要冤枉我,我不是等了这好几个月?你早就知道我对夫人垂涎已久,还主动靠到我身上来,我又不是柳下惠……”

    昨夜的记忆才慢慢回来,那般缠绵缱绻,念云不及细想,已经红透了脸,忙拿锦被来遮住面孔。

    锦被下却满满的都是一夜风流后的靡靡气味,念云一时窘得手足无措,好在天色尚暗,看不分明。

    她身子一动,挨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便再度燃烧起来。李淳忙按住她:“别乱动。”

    他在心里暗叹,有这般美人在侧,用不用催情药,又有什么区别呢!

    念云大约也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果然不敢再动。

    李淳轻笑,猿臂轻舒,揽过她的身子,“念云,我一直希望你能替我生个孩子……”

    念云背对着他,掩面薄嗔:“真是卑鄙……”

    李淳赞同地点点头:“是挺卑鄙的。” 却是笑嘻嘻地贴着她光滑的背脊,轻嗅她的发香,像是在和她说,又像在自言自语,“卑鄙总好过于残忍。若不是行事卑鄙了些,我就失去你了……”

    是了,身份地位使然,卑鄙,才能活得下去;残忍,才能打败对手。历朝历代,成也好败也好,处在这个位置的人确实没有什么小白兔。

    她心里,对于他倒没有太多的怨怒。

    既然已经与李谊划清界限,又何尝不是决定了与李淳共度一生,这坛酒,或许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李淳轻吻她的头发,叹一口气:“只可惜春宵苦短,我该去上朝了。”

    说着自起身跳下卧榻,去捡那散落一地的衣裳,一身精壮的肌肉,不着寸缕,肩上背上却有好几道指甲抓的红痕。

    念云不觉又羞红了脸,忙扯了锦被掩住脸。

    李淳回头见她囧相,心情甚好,不觉失笑。

    念云挣扎着也要起,却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不觉“哎呦”了一声。

    李淳回头看看她,胸口脖颈全是淤青的吻痕,昨夜“战况”果然是激烈。他愉快地笑了:“你且不忙起身,我叫茴香和玉竹取水来替你沐浴更衣,多睡一睡也罢,内府那边且让绿萝顶着,只说夫人……病了罢。”

    说到“病了”两个字,他故意停了一停,又叫念云满面绯红。

    没奈何,谁叫她如今人在屋檐下呢。

    他招呼一声,重楼进来服侍他把衣裳穿戴妥当,他也不避人,回身在她额上轻啄一记,低声在她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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