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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唐宫妃策-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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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薛楚儿愕然,两行清泪和着脂粉滚滚而下,却见他已经转身大步走了,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她用力咬着嘴唇,也只得忍住心里的委屈,跟着那两个亲卫回了城南庄。

    李淳坐在条案前,从左手边拿起一本折子。

    终于到最后一本了,这是先帝卧病以来积压的折子,在紫宸殿几乎堆了小半间屋子,他命人挑了些稍微重要些的拿到延英殿来,从宣政殿回来,连晚膳都没有好好用,便急急忙忙地看这些折子。

    先前舒王控制内宫的时候,真是个怠惰的,除了几份急得实在拖延不得的,其他全都堆在此处,瞧着反倒像是从一开始便没有打算来坐这个皇位一般。

    终于快要看完了,他抬眼看了看窗外,外头已经有些光亮了,快要到早朝的时候了罢。

    那个宝座,可不那么好坐呢。

    听说陛下把母亲打发到仙居殿去住了,反倒叫牛昭训住了离太和殿最近的清思殿。

    呵,果然还是他这个父亲做出来的事。謜儿出事的时候他在哪儿,舒王控制了朝局的时候他又在哪儿,如今朝局未稳,一件接一件的事堆在面前,哪一件处理不妥当都可能会导致局面失控,他又在哪儿?

    他什么都没做,他一直都在“病”着,却还要抱怨没有人想听他的意思么?可惜他即使心里不满,到底还是不敢给王良娣什么实质性的处罚,还得叫她管后宫的事。

    既然如此,他就继续“病”着罢,他想宠信牛昭训,就由着他去宠信,一个后宫女人,且看她有多大本事能闹翻天去!

    李淳摇摇头,翻开了那本折子。

    这本折子写得倒是言简意赅,几乎挑不出一句废话来。不像那些文臣的笔风,明明三五百字能说清的事非要给上个“万言书”,洋洋洒洒看得人脑仁都疼。李淳往前看了一眼名字,微微拧起了眉头。

    这份折子,是秦铁三的辞呈,道是早年征战受过伤,加之代地苦寒伤了根本,难以再为朝廷效力,请赐京郊良田五十亩,以养天年。

    这个分寸拿捏得极好,既提醒了早年的军功,又要了一个小小的恩惠,意思是自己还得在新君的手底下讨生活,接受新君的恩赏。

    看来这人还是个明事理的,知道自己一着不慎,即使那日没有帮舒王做什么,到底还是被视为舒王派的,新帝还没来得及处置他,索性自己递个辞呈,

    可这秦铁三到底名声不差,“铁三”之名不虚,边境百姓很是敬重他。况且他到底也没有动手,倘若就这么解除了他的兵权,任由他解甲归田,也有些不妥。

    李淳略一沉吟,提笔在折子上批道:“准奏。戍边有功,着册封正四品忠武将军,另赐钱十万。”

    这忠武将军是个散官,并无实职,不过是照此品级领个俸禄,却象征着朝廷和皇帝陛下的认可,是武将的一种荣誉。既收回了他手里的兵权,又论功行赏,嘉奖了他的功劳。如此一来,朝中诸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时外头六福的声音响起:“郡王,该早朝了……”

    他把手中的折子放到案上去,站起来打一个哈欠,“进来伺候罢。”

    次日的朝参便在大明宫的宣政殿了,李诵却并没有出现在朝堂之上。他是真的病倒了,昨日是登基的第一天,他尚能强撑着坐着步辇来接受群臣的叩拜,可这一日的颠簸和寒冷,使他今日真真到了起不了身的地步。

    但这并不会影响到群臣议事以及圣旨一道一道的下发,很快六部便先后都接了新帝的旨意。

    命兵部整顿军队,严密防守长安城及周边州郡,防止各方势力趁机反扑。

    命户部核算国库钱粮,并宣布减免全国半年赋税。

    其实彼时国库并不充盈,然而东宫这些年来的开源节流颇有成效,此时李淳同念云亦打算在宫内继续如此。减免半年赋税虽然给国库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但是对宫中稍加整顿,想来也不是不能渡过难关的。

    命刑部抓紧时间审理前朝遗留案件,其中量刑较轻整理赦免名册,除十恶不赦之外,其余人等皆相应减轻一级处罚,大赦天下。

    这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此时大家都知道陛下龙体欠安,是李淳代为监国理事。做此举动,自然也是为他自己收买人心,免得到时候还有人质疑他的身份地位。

    命吏部核查三省六部及全国各州县官吏职事缺额,并清查近年来科举进士中尚在守选的名册呈报上来。

    因各州县有些地方官欺上瞒下,弄了许多吃空饷的,而朝廷实际上又有许多十年寒窗一朝中榜的人才尚未妥善安置,造成了极大的资源浪费。东宫从前同那些守选的士子走得多,自然深知此事,故此时便及时下了这样的诏令。

第一百零三章 身为太子妃() 
不久,礼部和史官总结了先帝一生的是非功过,为大行皇帝上庙号为德宗,配享宗庙,将归葬崇陵。减免全国半年赋税,大赦天下。

    择日册封皇长子李淳为太子,摄监国事。

    太子代圣上颁下圣旨,给一众新科守选进士封了官,又给维护新帝登基的一众功臣晋升了官位品级,任命王叔文为起居舍人,充翰林学士;任命王伾为左散骑常侍,充翰林学士;二人可随意出入内廷。另外,任命韦执谊为尚书左丞,同平章事;柳子厚为礼部员外郎,众人皆有封赏。

    原大明宫内监总管刘贞亮依旧是担任原职,原东宫内侍首领李忠言到太和殿随侍新帝,晋为大明宫内监副总管。薛七喜因联络神策军护驾有功,晋为东宫内侍首领。

    先帝妃嫔已尽数发落,原东宫李诵的妃妾迁往大明宫,太子妃郭念云迁居东宫正殿承恩殿。

    东宫的内府原先是念云掌管,但李诵的姬妾迁入大明宫以后,太子妃并不住后宫,因此太子妃仍旧负责东宫内务,六宫事务交与王良娣代理,着宠妃牛氏协理六宫。

    待陛下的妃嫔们离开东宫以后,东宫的主子除了她和李淳,也就不过是几个孩子,纪丁香和冒兰珠两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侍妾并不会因为李淳当上了太子而有多大的提升。

    念云这个太子妃反而清闲下来。

    李淳已经连续好几天不曾回东宫了,念云不放心他,便命小厨房备下他平素喜欢的菜肴和点心,以红泥小茶炉煨着,送去延英殿等李淳下朝。

    远远地便听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叩拜声,如滔天的巨浪,回荡在大明宫的重岩叠嶂之上,掩盖了一切反对的痕迹。

    从前他的天地不过是小小的东宫崇文殿,面对几个小小的官员和年轻士子。如今他站在了宣政殿里,面对文物百官,指点江山。她面对着宣政殿的方向,望着屋脊上腾起的兽首有些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该是要回延英殿了,却不知怎的,忽然感觉到后背发凉,似有一道毒蛇一般的目光落在身上,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回过头来,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陛下的妃嫔中最喜欢穿红的,也就是那一位牛昭训了,只可惜她位分不够,又不能穿正红,只得穿石榴红或者海棠红。

    后宫尚未册封,因此她台面上的身份仍旧只是个小小昭训,念云却是已经得了圣旨的太子妃。

    念云不向她行礼,她亦不低头,两人走到距离一丈的地方,同时停住了。

    牛昭训微微颔首:“我记得陛下今日并无旨意召太子妃入宫罢?”

    念云扯了扯嘴角:“彼此彼此,牛昭训如今是后宫之人,可得了陛下的旨意到前边来么?”

    太子妃进大明宫需要圣旨不假,只是此时李淳的身份不一般,自然也就无人阻拦她这个太子妃了。但此处是在延英殿和宣政殿之间,常有外臣出入,并不属于后宫的范围,牛昭训到这里来,其实也是于理不合,只是一来她是陛下的宠妃,二来东宫的女人才迁过来,管理混乱,后宫的守备也有些松懈,故而也由着她走到这里来了。

    牛昭训目光流转,微微上挑的眼尾越发显得妩媚动人,可那目光却是冰冷而怨毒的。她扶一扶鬓边的牡丹花八宝凤衔珠步摇,“太子妃依旧伶牙俐齿,可惜了,你说,倘若你我不为敌该多好?”

    念云上下打量她一番,看来李诵为了表现对她的宠信,也算是下了本钱的。各种繁复稀罕的珠宝玉石沉甸甸的戴了满头,像个移动的珊瑚树似的。这又是凤衔珠又是牡丹的,不说堪比皇后,起码也比得上一个贵妃的派头了,只可惜身上依然是一身石榴红,她倒是还没敢张扬到穿正红。

    不为敌,怎能不为敌?她原本也没想过要同牛昭训为敌的,可牛昭训要害她,害她的孩子,她心再大,也不可能同牛昭训做朋友。

    脸皮早已撕破,也就不怕结怨更深一点。念云冷冷道:“同昭训还是做敌人好,免得日日都要担心朋友从背后捅来冷刀子。不过,昭训今日难道就是来同我说这些话的么?”

    牛昭训忽然笑起来,“如今陛下很清闲,我就更无事可做了。我看太子殿下很忙呢,索性让他再忙一点好了。”她向前几步,凑近了身子,用一种近乎魅惑的语气低声道:“我叫人把你谋害蕙娘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他了呢,这会子怕是已经说完了。你猜,他听说那火灾并不是意外,会不会很高兴?”

    念云微微一怔,随即也露出一个笑容来:“昭训若是有闲工夫,还是多费心想想如何爬上妃位再说吧,如今朝堂上下哪个不知道陛下一向多内宠,保不准昭训娘家的叔伯们都在绞尽脑汁替陛下物色美人呢!”

    牛昭训当初嫁给李诵的时候是同家中彻底闹翻了的,没了外家的支持,单靠一己之力,以致于同王良娣的明争暗斗中总是落下风。牛家本是舒王派,如今看着陛下登基了,知道求她是没用的,恐怕真的已经在设法进献新人来讨好陛下,哪里还会顾她的死活!

    至于这妃位,陛下虽然已经口头许诺过她了,可大权却在李淳手里,李淳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

    虽然在念云面前也并未讨到便宜,不过,现在下结论未免还太早了,还得走着瞧呢。她冷哼一声,拖着长长的裙摆迆迆然往后宫去了。

    念云虽然嘴上一分不让,可心里却也有些忐忑。

    李淳不是陛下,陛下什么都知道,却善于和稀泥,只要没把他怎么样,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便是闹到了不死不休,也是智计不如人,活该做了别人的垫脚石。

    可李淳却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他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耍那些宫闱争斗的把戏,不喜欢女人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当他知道蕙娘害了念云,便毫不留情地禁足蕙娘,就连她死了,也没有太多的伤感。

    倘若他知道蕙娘根本就是被她设计,最后又被她谋害的,他会怎么想?

    一恍神便看见李淳已经从宣政殿出来,正往延英殿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大臣,似乎还有事要议。念云只好压抑着心里的不安,迎上去:“殿下。”

    “唔,”李淳脸上并无异色,随口问道:“你如何来了?”

    念云道:“殿下夙兴夜寐,甚是操劳,想必寝食也没有个妥当人照应。念云备了些菜肴点心来送与殿下,放在偏殿里热着。殿下若是国事繁忙,念云便先回去了,殿下记得趁热用。”

    这些大臣中有好些人不曾见过念云,但坊间的传闻是都听过的。如今百闻不如一见,第一眼望去不觉都在心里暗暗赞叹这郭氏果然生得沉鱼落雁的好样貌,待听见她开口说话,方知样貌还是其次,最难得是这举止雍容大气,性情温婉恭顺,是实实在在体贴夫君,而不是靠着些衣食的小手段来争宠献媚的。这一个个的不免都在心里艳羡,这般一个世间难得的好家世好容貌好性情的女子叫太子殿下给得了。

    李淳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这些大臣心里所想,只是淡淡道:“你且在偏殿等我,我也有些事要同你说。”

    念云微微屈身行了个礼:“是。”

    在偏殿里又等了约莫一个多时辰,那些大臣们方才离开了延英殿,李淳自六福手里接过茶,吃了两口,方走到偏殿里来。

    偏殿里生着两个赤铜的大火盆,并不冷,可不知为什么,念云总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不觉抱紧了自己的双肩。

    他走到她面前来。

    “冷?”

    念云点点头,却又觉得有些可笑,复又摇了摇头。

    李淳走到火盆边,亲手拿起拨火的小铲子将炭火拨得更旺了些。

    见她仍是瑟缩着脖子,索性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到她肩上去。

    他的举动温柔而自然,念云的身子僵了一僵,沉默了一瞬,“牛昭训来找过你么?”

    李淳点点头:“是,我正是要同你说这件事。”

    念云把头低了低,“但凭殿下安排便是。”

    “我安排?”李淳挑眉,“我这边这一段时间都抽不开身,总需你去开解开解母亲才是。”

    “开解母亲?你说的是……”念云有些愕然,他不是来责问她那件事的?

    李淳见她不明就里的样子,微微笑道:“我只当你已经晓得呢,方才牛昭训着人传了陛下的口谕来,想要册封牛氏为贵妃。”

    “贵妃?”念云不禁脱口道:“陛下也太草率了,论家世论资历论子嗣都轮不到她,封个昭仪都算是抬举她。她不过是个小小昭训,前头比她位分高的还有七八位,她若做了贵妃,那些可都怎么册封?”

    李淳点点头:“牛氏野心大,陛下又是个没主意好拿捏的,倘若此时遂了她的愿,往后保不准又闹一个武周出来。”

    但这是陛下的第一道口谕,他也不好直接驳回,否则那些大臣对他口诛笔伐也不是好受的。既然不好处理,索性都先押下。只是要委屈王良娣了,儿子都做了太子,本该早早尊她为皇后的,却叫她不尴不尬地在大明宫里继续做这个良娣。

    念云会意,应道:“如此,我这便去仙居殿,想必良娣也不愿意看牛昭训当上贵妃,她应是能理解的。”

    李淳点点头,看她从延英殿出去了,方才叫了六福过来,吩咐道:“你马上回一趟东宫,叫老薛公公暗中查一查当初蕙娘的院子走火是怎么回事。还有,本殿当时只赐了她哑药,可人人都说她疯了,你叫老薛一并查清楚,直接向我汇报——记住是暗中去查,不要叫太子妃知道。”

第一百零四章 陛下不甘寂寞() 
新帝登基已有月余,天气渐渐地暖了,虽然依旧有些料峭的春寒,却多了些许阳春的暖意。李诵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好了起来,可以在李忠言的搀扶下在太和殿外四处走动了。

    太子却依然在监国。朝臣们已经习惯了早朝的时候龙椅总是空着,太子李淳另外在旁边加了一张椅子,代理朝政。他们几乎已经忘记,还是登基的那一天,面见过圣颜。

    这一天的早朝,众臣都按时候在了紫宸殿的正殿里,仪容肃整,不时的有几个大臣在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今天朝议可能提到的事。

    “太子殿下到——”

    这是六福的声音,别的内监不太一样,虽然也是尖细的,但格外的宛转,仿佛一截柔软纤长的铁丝被抛到了空中,却还在最高处拔一个尖儿,拐几个弯儿,最后悠悠地落到遥远的地方。

    听到这声音,所有的人都住了嘴,以最快的速度退回自己位置,恭恭敬敬地低头垂手站好。大殿里一时鸦雀无声,安静得只听见太子殿下的朝靴走过汉白玉石阶的脚步声,和衣袂在风中相互摩擦的声音。

    太子李淳大步走过铺在大殿中央的红毯,走上高台,一撩衮袍,在龙椅旁边的那张紫檀木交椅上坐下。六福照旧扯开嗓子宣道:“皇帝陛下龙体欠安,太子殿下监国议政——”

    于是所有臣子一齐跪下叩首:“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翰林学士王叔文上前一步,奏道:“臣有本要奏——润州刺史、浙西观察使、盐铁转运使李錡,恃宠揽权、骄横不法。先帝宽厚仁善,委以重任,李錡反而私自增加税收、疯狂敛聚,盐铁之利,积于私室,使治地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颇损先帝威名。臣以为,当从重发落!”

    李淳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问道:“你的折子本殿已经看过,但润州距离长安数百里,卿如何得知李錡私自增加税收、疯狂敛聚一事属实?”

    王叔文顿了顿,方低头回道:“早在半月之前,圣上收到密报,备言李錡欺君罔上之事,言之凿凿。臣已奉圣上之命,遣了观察使前去查探。昨日已得六百里加急密函,李錡骄横不法确属实情!”

    此言既出,一时竟有人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的意思是,圣上命他去查探,而太子殿下根本不知情,如今已经查出结果了才知会太子么?

    前朝一向由太子监国,圣上却根本没有经过太子,直接对翰林学士下了旨?

    圣上的意思,难道是打算要收回太子的监国大权,亲政临朝了么?

    一时间许多人都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李淳看向王叔文的目光慢慢变得复杂起来,他这个父亲的“病”,看来是“痊愈”得差不多了罢,竟在朝堂上当众发难来了?

    地方的横征暴敛危害百姓不假,可是,他这父亲的手也未免伸得远了些。如今天下初定,首当其冲的该是整顿朝堂和三省六部内部,先把这龙椅坐稳了再说,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哪有这般急吼吼的就要去处理外臣和地方官的?

    如此行径,难免叫人在心里鄙夷,还真当自己是顺利即位的太平盛世帝王呢!

    他的脸色变了几变,沉声问道:“王翰林方才所言,请求对李錡从重处罚,可也是圣上的旨意么?”

    若也是圣上的旨意,那就直接履行便好,拿到朝堂上来给他再奏一遍又是几个意思,难道要明说圣上的旨意都需监国殿下同意么?

    王叔文也不敢担下这样的罪名,只得低下头去:“圣上尚未下旨,是下臣妄议。”

    李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徐徐道:“圣上初登大宝,朝廷内外尚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李錡身为我大唐宗室,其父李国贞为人有风采,清白守法,且是为国捐躯,乃是大唐之功臣良将。天下初定,此时不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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