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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武道巅峰-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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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人人大惊,这苍天困里,一锤掷出,用得都是七个人的内力,所以七七四十人,每人掷出的都是旁边七人的合力∥脑天堡内功独到,自成一家,在黑道上声誉也高,他们这些人更是其精英。

    可是看那许邵的一个拳头,竟然比他们七人合力还要强上很多,怎么能不让他们大惊。但见那铜锤砸过,一名白衣人首当其冲,见状连忙一闪,只觉得那股疾风似乎要把他脸上的一层皮都要扯下来。

    许邵一把把蓝凤凰按在地上,低声道:“凤凰你坐着,我来照顾大局!”他心里却是清楚得很,自己若不是全力相拼,只怕他自己和蓝凤凰都要被眼前这群白鬼抓去,他和蓝凤凰哪里知道姬无双去哪里了,势需要被这帮人严刑逼供。想到自己幼时曾在惊雷堡受到过的伤害犹如昨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旁边的铜锤虽然多,可是许邵的拂云手认真到了随心所欲的境界,左拨右挑,渐入佳境。连打向蓝凤凰的铜锤也都被他照顾得滴水不漏。周围铜锤四散纷飞,堪称奇景。他拂云手原本练得就好,更是牢牢掌控住了那“连绵不断”的意境,双手早就突破了招式的界限,灵台清明一片,全身如坠入云里雾,认真心无一片杂念。

    那些白衣人见此状况,都是大急。只见领头人一挥手,众人齐声大笑,转得也越来越快。许邵和蓝凤凰乍闻笑声,都是一震。这些笑声显然让他们注上内力。开始还只是七人在笑,后来索性四十人都在齐声大笑。

    笑声激荡,扰得许邵心神一乱,双手慢了少许,手腕险些让铜锤给打。许邵惊出一身冷汗,心神一定,拂云手竟然没受半点影响。他练习那傲世青莲,是掌控真气的高手,这笑声看待普通人或许有用,但对他许邵自然是无甚功效。

    可是蓝凤凰却有些不合,这笑声来得古怪,四十人齐声大笑,耳朵里面杂音重重,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许邵见她的样子,脸色一变,这笑声古怪,再强烈些,定然能叫她走火入魔。

    许邵身影一动,双手连点蓝凤凰身上七八处穴道,又在衣襟上撕下两条布条给她塞上耳朵。猛然背后风声迅疾,许邵连忙挥手去带开那铜锤。就在此时,周围又有三枚铜锤打向躺在草地上的蓝凤凰。

    蓝凤凰穴道被点,可是少了笑声的摧残,神志马上清醒。眼见三枚铜锤要打得自己脑浆迸裂,偏偏又不克不及动弹,只张大了嘴,半点话也说不出来。许邵双手连扬,连连带开那三枚铜锤,背后却再也照顾不到,只能运足真气硬接。

    只听一声闷响,陪伴着白衣人的欢呼声,许邵一个趔趄,却没摔倒。可是一口鲜血却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蓝凤凰见他受伤,恨不得立时上去看看,可是全身动弹不得,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关切地看着,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滋润了旁边的草地。

    许邵只觉得五脏腑都倒置了过来,排山倒海般地难受。猛然旁边的铜锤又来,连忙又使拂云手。只是这回没这么轻松了,那一记重锤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猛然瞥到地上的蓝凤凰关切的眼神,许邵冲她微微一笑,一咬牙,心道:“我就是拼了命,也得呵护凤凰周全!”猛听四周笑声又起,一堆铜锤又砸了过来。

    许邵牙关一咬,勉强挡开,右胳膊却又着了一锤,只痛到骨头里。他咬牙强忍,冷汗涔涔而下。眼见四周铜锤又至,一声清啸,惊天动地,啸声,许邵轻轻一跃,直达三丈,几声脆响,那几下子铜锤又被他踢了回去。

    啸声确实震撼,四周白衣人都受到影响,竟然都笑不下去。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许邵心里一动,一记幻灵掌,使足十成功力,把一个铜锤打回,撞在另一个上,两锤相交,一声惊天动地的脆响,头上竟然都瘪了下去。

    与此同时,许邵身形一转,反手拔出了背后的那竹箫,纵身一跃,直入云霄,同时,一个清凉的音符飘荡在了上空。

    周围白衣人都是全身一震,那箫声竟然如此通灵,恍如能透彻到内心深处。只听一个个布满活力的音符窜出,让人全身上下说不出的通泰。四周的白衣人只觉得身心一阵的清凉惬意,浑身都如置身于天外。人人越跑越慢,终于都停了下来,用心享受这美妙的旋律。

    突然间一声急响,音符急转,霎时惊心动魄,如万马齐喑,又如地狱野鬼前来索魂,阴魂不散。众白衣人原本还在享受美好的天外世界,现在眼前却成了血淋淋的修罗屠场。

    只听“哇”“哇”之声不断于耳,四十名白衣人,无人幸免,人人吐足了满满一大碗的鲜血。只听箫声不断,呵呵哈哈笑声亦不断,片刻工夫,笑声渐歇,众人全都趴在地上抽搐。

    许邵站在场地间,一袭白衣胜雪,只叫众人不敢逼视。他冷哼一声,伸手解开蓝凤凰的穴道,又帮她除下耳朵里面的破布,再也支持不住,一大口血又喷了出来。他刚才使的是傲世青莲里有名的乐谱,专门就是诱惑仇敌之用。

    对高手固然不起作用,可是对普通好手还是能收到奇效。许邵无意间的清啸起了作用,才想起了这一招。只是此招太耗内力,他又受了内伤,现在内伤只怕又要加重了。

    许邵鄙夷地看了地上这帮抽搐的白衣人,这些人武功大损,只怕日后要脱手都要权衡权衡自己的分量了。此地他委实不敢久留,拾起卷尘刀,拉着蓝凤凰便乘马离开。

    两人驰了一程,许邵又是吐了一口血,连忙跃下马来,把蓝凤凰也拉下,挥手两掌在那两马屁股上一拍,让那马绝尘而去。他惟恐有追兵在后,是以不敢骑马,把那两匹推出去诱敌。蓝凤凰扶着他走了半个多时辰,许邵才坐下来,从背后拿出那竹箫,放在了唇边。

    蓝凤凰知道许邵在疗伤,不敢吵他,只是流着泪坐在一旁。这一曲直延续了半个多时辰方罢。此曲也有个名堂,叫做“仙音回生”,里面乐谱就是用来疗伤,恢复内力之用。半个多时辰的用功,许邵的内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剩下的只需要保养几天即可。

    许邵见蓝凤凰仍然流泪,忙轻言抚慰。蓝凤凰哭着摇头道:“师兄,咱们回青莲罢?”许邵只吓了一跳,道:“凤凰你说什么?”

    蓝凤凰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有什么好?我不喜欢!我只要和师兄在青莲过一辈子,我不要师兄再受伤了。”

    许邵哈哈笑道:“凤凰你还没长大呀!咱们不去找李大哥了么?你不想看看茵姐姐么?我还要去杀了李潇蚺来给我姐夫报仇。这么多事情还没做,怎好回去啊?另外还有两件事情,一是咱们得探望一下咱们的两个师兄,我记性还不错,知道大师兄叫孙知诲,二师兄叫高恺,只是咱们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罢了。每次我问师父两个师兄的事情,他都说不清楚。”

    蓝凤凰止住哭声,泪眼婆娑地道:“找他们干什么?八年了,他们也不去青莲看看师父。”许邵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师父,行事有些古怪,不喜欢热闹,又四处游历。原到青莲路程太远,两个师兄前来探望,多半能扑个空。”蓝凤凰道:“那另一件事是什么?”

    许邵神色凝重起来,一字一句地道:“那即是玉剑山庄的血仇。”蓝凤凰听到这里,啊地一声惊呼出来。

    许邵道:“玉剑山庄遭劫之日,凤凰你年纪尚小,什么也都不记得了。加上那群黑衣人来得怪异,连师父都查不到,咱们更不消说。我下山前,曾经问过师父,师父就说,那些黑衣人很可能是幽灵会的。”

    蓝凤凰道:“原来的萧庄主对我很好,我是知道的。这次下山,我原本也是要去玉剑山庄的故址去看看。这些年我也想过去报仇,可是连师父都查不到凶手,咱们又上哪里去找?原本我已经看开了,不去想这些事情,师兄你怎么又提了出来?”

    许邵叹口气道:“师父这八年来,就两件事情让他耿耿于怀。一是我爹的死,他老是觉得自己没帮上忙心存愧疚。其实昔时的事情半点也怪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头上,我能有今天,也全靠师父的栽培。”

    “第二件事情,就是昔时玉剑山庄被人灭门之日,他去晚了半步,没抓到元凶祸首,死失落的黑衣人身上也没有半分线索。他一直在后悔那时心情悲忿,出手重了些,没有留下一个黑衣人的活口来逼供,于是玉剑山庄的血案自然也无从查起。这两件事情既然如此,咱们帮不了什么忙,那就先把第二件事情做了,岂不是好?”

    蓝凤凰也叹口气,道:“咱们上哪里去查?幽灵会天州上根本就没人知道。”

    许邵道:“其实你也想去查访,是么?”蓝凤凰不答,只是低着头,两只手玩弄着地上的青草。许邵知道她在想什么,蓝凤凰原本就是要查明这血案的来历,偏偏又不想牵连到许邵。玉剑山庄一夜之间被人灭门,仇家来头可着实不小。蓝凤凰不肯意他许邵犯险,这才一直忍着不说罢了。

    许邵哈哈一笑,一把拉起蓝凤凰,道:“咱们去扬州吧!管他什么血案不血案,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先找到李大哥,然后去青莲看望茵姐姐和那南宫叔叔。完了,师兄就陪你游山玩水,顺便查访∥拈得出来便罢,若是查不出来,咱们也只好让师父在耿耿于怀下去了。”

    蓝凤凰扑哧一笑,道:“刚才还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一本正经,现在就露出狼狸尾巴了。”许邵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狼狸尾巴了,尾巴在李大哥身上。你没听他人都叫他小白狼么?”

    蓝凤凰道:“人家是漂亮的白狼狸,你就是难看的花狼狸,一样都是。”

    许邵哈哈笑道:“那师妹你只好就是狼狸精了。枉我许邵跟你呆了八年,竟然没看出来你是狼狸精变的。难怪我师妹这么美若天仙,世间原本便没这人物。”

    蓝凤凰打了他一下,道:“臭师兄,竟敢骂我狼狸精,回头我要去告诉师父,让他打你。”许邵嘿嘿笑道:“师父疼我,不会打我的。”蓝凤凰冲他扮个鬼脸,道:“我代师父打你!”

    两人这么说说笑笑,穿过草地,认明了去扬州的路途,施展轻功飞奔而去。许邵内伤尚未恢复,不敢快跑,两人跑一段,走一段,倒也其乐融融。

    古人向来的愿望就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自隋炀帝开了条运河,这扬州便逐渐富贵了起来。扬州青楼不成胜数,最是纨绔子弟,富豪商贾的最爱之处。两人在城内转晕了眼,只觉得扬州的富贵,比之柳州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两人走了片刻,便到了晌午时分,肚子饿得咕咕叫。转过了几个街口,只见一座高楼,华丽无比,四周彩带飘荡,金铃响个不断,一众妓女在外迎客,来往客人络绎不断。

    许邵和蓝凤凰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青楼,再看那牌匾,上书“天仙楼”三字,苍劲有力,绝对是名家手笔。许邵站在门口,哈哈一笑,轻声对蓝凤凰道:“如此好楼,却成了烟花之地,未免可惜了些。”蓝凤凰瞪了他一眼,道:“师兄你要敢进去,我以后绝对不再理你!”

    许邵哈哈大笑道:“我若是进去,先不管你理不睬我,就是让我师父知道了,他也饶不了我。”

    话音刚落,正好瞥见一人出得门来,旁边的龟婆涎着脸奉承着。许邵见了那人,心下一惊,那人衣着华贵,显然是个富家公子,腰间挂着一柄长剑,光看那剑鞘就知道不是凡品。许邵看得清楚,眼前这人却绝对是个绝顶高手。

    再看那人年纪,也就二十上下,和他年纪相仿,年轻英俊,气度不凡,一双眸子闪闪发亮。许邵开始还以为是李默然,但见那人比李默然还要年轻几岁,况且那人用得冰刃是长剑,又想李默然决然不会来这烟花之地,便去了心疑窦。

    但见那人和许邵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是惊人的相似。许邵心里暗赞,想不到扬州城内尚有如这人物,看那人的武功,似乎不在自己之下,只怕还犹有过之。蓝凤凰也看到那少年公子,也是有些讶异。

    那少年公子目光转向这边,眼睛陡然一亮,显然也是因为到许邵的缘故。两人对望片刻,都是微微一笑,都是一抱拳,然后各自走开。自始自终,两人都没说话。

    蓝凤凰在许邵旁边走着,轻轻道:“他和师兄你好像!师兄你不上前去打招呼么?”许邵微微一笑,道:“这人不简单,我若上前问了他姓名,便没有意思了。”蓝凤凰疑惑道:“为什么?他和师兄定然能成为好朋友。”许邵哈哈笑道:“那可不一定。”

    辛如烟外公南望的府邸就在那瘦梦湖旁,依水而建。许邵只是和南望见过一面,后来他在青莲时,南望还给他捎来了些银钱。可是说到底他和这个外公也没什么感情可言,这次来扬州,也只是尽足了外孙的礼数罢了。

    南家可谓名士满门,三个儿子便有两个进士,剩下的那个也是个出名的举人。至于许邵的岳母就更不消说,是个远近闻名的才女,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连扬州知府的两个儿子都对她垂青。

    许邵对岳母怎么嫁给的岳母始终不解,曾经问过武乐山,但武乐山只是微笑,笑完又是叹息,脸上尽是惋惜之色。许邵问得狠了,武乐山只是说道:“等你再大一些我就告诉你。”等许邵大些的时候,这件事情也忘了问了。

    许邵去时,几个舅舅都不在,只有南望一人独自守着一栋大宅院。南望见许邵一表人才,还带来了个宛如天仙的姑娘,自然欣喜万分。许邵送上一份厚礼,问候了几句,见南望勾起了对南月冉的回忆,眼睛已经开始泛袖,便连忙告辞离去,连午饭也不敢留下吃。

    扬州酒楼也是很多,可是瘦梦湖旁边的却家家客满,两人无奈之时,只能找了一家略微偏僻的小酒楼,上了二层,一口气点足了扬州的特产。蓝凤凰和他都是饿的狠了,张口大嚼,吃到一半,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小二,上酒!”

    许邵心一动,暗道这人内力不浅,侧目望去,只见斜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两个天州服装的大汉。一人身着蓝衫,面前放着两把铁鞭;另一人一身淡绿,身侧倚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棍。两人面相生得有些凶恶,一看就是欠好惹的角色。那两对目光说不出的精悍,都死死地盯着这边。

    许邵被看得极不舒服,心里却暗暗感叹,这扬州城内认真卧虎藏龙?两人武功可又胜过那问鼎帮的蔡长老了。又见两人各自把一只手放在了各自的兵刃上,心里一凛,虽然仍是垂头吃饭,却也对两人留上了神。

    他一路从柳州走到扬州,苍天堡那帮野鬼害他内伤还没恢复,这一路一直都提心吊胆,戒备万分。他许邵不利惹上了天机诀这大麻烦,若不是机灵点,只怕扬州城就是他葬身之地。

    那蓝衫人见许邵不去看他们,只是垂头吃饭,重重地哼了一声。小二正好端着一坛酒到了他们桌旁,听闻吓了一跳,那坛酒差点碰在桌子上。那淡绿衫的人左手一翻,那坛酒便稳稳地托在他手里。

    许邵眼角瞥得清楚,那一手是擒拿里面的高招,那绿衫人使得如此轻描淡写,武功认真可惧。只见他拍开泥封,仰头喝了一大口酒,把酒坛交到那蓝衫人手上,低声道:“李大哥,你看是不是他?”

    那李大哥冷哼一声,道:“不是他还能是谁?那人的相貌,谁也没见过,可看他那张脸,绝对错不了。旁边那女子定然就是他的老相好了。”说完,也是一口酒下肚。绿衫人点颔首,问道:“现在脱手么?”

    那李大哥道:“再等等。孟叔和骆大哥想必已经在路上了。这混蛋胆量倒也不小,竟然还敢在扬州城里现身,当我们兄弟是吃白饭的么?”

    那绿衫人道:“那人武功不低!比传说风闻的只怕还高了些。他既然敢在这里吃饭喝酒,如此有恃无恐,咱们认真要小心些,莫要栽在这人手上。”李大哥微微点颔首,道:“不错,咱们兄弟俩肯定制不住他,等骆大哥来了,任他有三头臂也是白搭。”

    绿衫人垂头不再言语。两人说话都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还是一字不漏地传到许邵耳朵里面。许邵心下冰冷,知道两人一定是冲着他来的,冷笑一声,反手摸了摸腰上的卷尘刀。蓝凤凰看许邵神色异常,忙问道:“师兄,怎么了?”

    这一声师兄,说得那两人一动,眼神里面也是写满了疑惑。许邵看得清楚,道:“没事。”又低声对蓝凤凰把情况讲了。蓝凤凰脸色大变,低声道:“他们也是冲着那天机诀吗?”

    许邵道:“自然就是那天机诀,哪里还有另外工具了。他们定然有辅佐,只是还没到。”蓝凤凰道:“那师兄,咱们就……”许邵还没等她说完,微微一笑,道:“咱们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你吃饱了么?吃饱了咱们就走。”

    蓝凤凰和许邵都是一般的心思。他们两人既然要走,那两人一定阻拦,索性先收拾了他们两个,再收拾那还没来的辅佐。当下也笑道:“师兄,吃饱啦,咱们走吧?”说完,起身拉开椅子,和许邵齐齐离开。

    那两人脸上变色,没想到许邵说走就走。他们倒也知道凭他们自己的斤两还留不下许邵,可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硬上。那李大哥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将两支铁鞭拿在手里,拦在两人面前,一双眸子死死盯在许邵脸上,道:“兄台别来无恙?”

    满楼的宾客都惊讶地看向这边,许邵目光炯炯,死死盯着那人的眸子,微笑道:“阁下是谁?认错人了吧?”左手伸出,将蓝凤凰向后拉了拉。那李大哥一声冷哼,语气转冷,道:“好家伙,你作恶多端,多行不义,在下兄弟几个原本就要拿你。没想到阁下认真好有胆色,明知扬州是天罗地网,还敢一人在这酒楼之上大吃大喝。你如此嚣张,未免也不把我们兄弟几个放在眼里了。”

    许邵听他们说自己什么“作恶多端”,“多行不义”,也不辩驳,心下暗道这冲着天机诀来得都是一个个的伪君子,总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见这架势,他也知道一场恶战再所难免,懒得再费唇舌,连两人姓名也不问了,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现在就要离开,两位兄台让不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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