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巅峰-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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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就是这里的管事,叫‘姨母’。”
许云天听后差点没晕过去。
世上居然有名字就叫“姨母”的人,并且这名字居然还是属于如此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认真是荒唐至极了。
女子似乎看出了许云天的疑惑,便解释道:“别惊讶,我想你误会了。我们这里是个组织,一个为东方大侠而建立的情报组织。所以,每个人只有代号,没有名字,我的代号是‘姨母’。”
许云天这才恍然,静静的点颔首。暗忖:想必这里的人可能都有过死一生的经历,被大哥救了之后,又都不肯再想起畴前的一切,包含名字。
这时,又有两三个妇人抱了扶持着一个重伤的少年走了过来。这少年不是他人,正是许邵,只是现在的许邵面如金纸,全身鲜血,紧闭双目,似乎在昏迷之。
“姨母”道:“你是来带走这少年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少年。”许云天有些含糊道。
“那一定是。”姨母笑道:“因为这里除他,就没有另外年轻人了。”
“哦,那就是。”许云天忽然想苦笑,但却又强自忍住了。
“抱了孩子就快走∥蘑且要记住你大哥的遗嘱,将这孩子抚养成人,教他武功。你走吧。”最后一句,姨母说得很冷。
许云天惊讶道:“你怎知……在下并没说大哥已经……”
“我猜的。”
许云天又道:“可是我不克不及走。”
这次是姨母显得惊讶了,问道:“为什么?”
许云天道:“大仇未报,岂能一走了之?”
姨母摆手道:“报仇有我们,用不着你。况且,你也不知道去找谁报仇。”
许云天道:“在下料想那人……”
未等他说完,姨母便截道:“你想的那人不是,绝对不是!”
许云天奇道:“你怎知我想的是谁?”
“方啸云,是不是?”姨母的一对绣目冷冷注视这许云天,问道。
许云天认真被瞧得心一冷,忙将目光移向别处,这还是他第一次不敢与人对视。当下点了颔首,暗示这女子所说不错。心下却是颇为惊诧,暗暗奇怪这女子怎的什么都知道?
“那么,你想错了。”姨母又说道。
“为……”
“不为什么,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姨母似乎有些发怒了。
许云天还能说什么?只能扶着许邵转身走人。
“等等!”姨母道:“今天产生的事不要与任何人讲,也不要再回来这里,更不要去寻仇。相信我,仇敌绝不是方啸云。时机到了,我们自会有人去找你。这块玉还给你,看成留个纪念吧。哦,另外,这里是圣大侠的武功,你拿去吧。”说完,将一本小册子与先头那块碧玉一同拿与许云天,之后手掌一摊,那意思显然是“请您自便”。
许云天一头雾水地走了。
他带着满心地疑惑,带着未可知的冤仇,带着故人之子走了。
他准备要在江湖上消失一段时间,一段很长的时间,一段足可以使怀这孩子长大成人并教会其武功的时间。
就这样,许云天真的从此消失了。
而许圣二人那一战活下来的,也只有智天大师了。
固然,还有方啸云。但从此,方啸云就已成了天州公敌。
因为,圣儱兆是他杀的,南剑子的死与他有关,而许云天的失踪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只要智天如此认为,大家也就城市这么认为。
于是天州便掀起了一场“杀云”的行动,固然是杀方啸云。
可是连门生遍天下的丐帮都找不到方啸云,所以这场行动便又以失败告终。这都是后话了。
林起了一座新坟。
碑上刻的是“义兄圣儱兆之墓”。
显然坟是许云天起的,碑也是他立的。但站在坟前之人却不是他。
一名二十七的年轻后生站在坟前。
“唉……”他叹了口气,良久,才又道:“东方长老,你安心吧,我一定会重振本教的。”说完,鞠了三个深躬,便展解缆形,消失在茫茫黑夜之。
这人正是方啸云。
他怎会在这里?他究竟是谁?他与圣儱兆在林所说的“那人”是谁,“计划”又是什么?明明是他出手杀圣儱兆,为何“姨母”又说不是?她又没看见。“姨母”与他是否也有着什么关系?
这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有方啸云自己才能说得清楚。
京城。
这里永远都是最热闹、最富贵、最富裕的处所。而这里却还有一个最富丽堂皇、最威武庄严、最不热闹且规矩最多的处所,一个一般人一辈子既不敢来也不克不及来的处所——紫禁城。
此时正将近午,御膳房的御厨们刚刚整治完皇帝午的膳食。
一位年长的御厨端来一碗米饭与一盘“大杂烩”,显然是在每样菜偷挑出的少许。将之交给一个小太监:“放过去吧。”
小太监应声接过,走入了御膳房后面的小室。
这间小室只有一张摆着灶王爷神像的供桌。小太监上前将饭菜放下,拜了三拜,之后便出去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取膳的太监,将午膳取走。这样,忙碌了一上午的大厨们也得以有两、三个时辰的休息。全都一走而空,吃饭的吃饭,午休的午休。只留下刚刚那位年长御厨和那小太监,显然这小太监是年长者的跟班。
小太监先开口:“李大人(在那时,御厨和御医都是有官职的),为何万岁爷今天大午的宴客啊?这客人是谁啊?看这餐的级别可着实不低,但这客人的名字却生疏得很啊!不像是皇亲国戚或是王侯将相什么得。嗯,许念,许念,从没听过。”
这时御厨忙道:“傻小子,别胡说!若传到人家耳,怕你小命难保!”
小太监伸了伸舌头,用手拍拍胸口。
长者继续道:“听说这次的客人虽不是达官显贵,但却比咱紫禁城里许多大官还要了得!”
“为何啊?”小太监奇道。
长者皱了下眉,但仍是无奈答道:“你可知京城里最大得一家武馆吗?”
小太监搔搔头思索片刻,说道:“好像是叫‘通天馆’吧?我听另外大人们说过。”
长者点颔首说道:“不错。”
“只是……这‘通天’二字太狂了一些吧?他们认真能通天吗?”小太监有些不屑得问道。
长者伸手给了小太监额头一个暴栗,道:“你当通的什么天?这‘通天’二字乃皇上所赐,意为‘直通天子’。”
见小太监不语,续道:“现今大内许多侍卫高手都是出自‘通天馆’,而大内侍卫本就是要呵护皇上、随时守在皇上左右,你说,他这不正是‘直通天子’么?”
小太监这才恍然大悟,道:“莫非今日之客人即是‘通天馆’的主人?”
二人边说边行了出去。
这时,房梁上飘下一人,落地之后直奔后面小室。
见到供桌上的饭菜,便端来大吃特吃⊙г完后又将碗筷放回,随手在桌上放了些碎银,飘身出室飞回梁上。
那小太监刚好又去而复反。
来到小室,见到空碗和银两,低声说道:“灶王爷,您老人家又显灵了。孝敬您老人家是应该的,每次您都给小的这些银子,让小的好生过意不去。只可惜小的身份微贱,如若他日做了总管太监,定为您修一座金身供起来。”
梁上之人听到这里不由暗自好笑,心想这小太监太也迂腐,当下也不睬会,飘身去也。只是小太监的话语他却是铭记于心。
当晚,宫丢了个人,一个小太监。
宫内侍卫苦寻了半宿都未能寻到,于是也就作罢,无非也只是个身份微贱的小太监,若真是因此而惊动圣驾那可就欠好了,到时候任谁也是担负不起的。
而白日那位年长的御厨“李大人”只道是午间二人的对话让他人听到,那小子被他人拉去砍了,便不再多言,以免惹祸上身。
其实,那时虽然宫规矩极多,不成胡乱言语。但即即是那小太监的“不敬”之言被听去也是罪不致死。
京城的郊外,似乎永远都是最恬静祥和的。
因为,这里离皇城太近,一般没有人会选择这里做一些不成告人的勾当,即使是最笨的贼也不会,绝不会——这里虽然有树,但不是树林,所以不克不及掩藏;京城的天气又总是特别好,所以又不会有月黑风高的“杀人好天气”。
京城虽热闹,京郊却没什么人烟,小商小贩们固然不会到这里来做生意。
这里,有花、有草、有河流。虽然都不是什么奇花异草,但却色彩缤纷,争艳争艳。小河的岸边,零星地址缀了几棵垂柳,显现出一种朴素地美。
这里不单是各种虫蚁的家园,也是许多喜爱这里的人们的乐园。
在春季的白日,这里不时会有富贵人家的少爷、少奶奶们来这里踏青、交游。
傍晚,这里是孩童们的乐园。三五个男童结成一队,在花草丛追打、戏耍,仿效天州人的论剑、交锋,最后选出个“天州盟主”。这里说不定就有日后的英雄侠少。而女童们则是在花丛捉迷藏或追逐那些美丽的穿花蝴蝶。
到了晚间,这里就又酿成了恋人们的天堂。各种花草带着一天的萍凸,沉沉地睡去。恋人们则携手或坐或卧地在草坪上、花丛。伴着皎洁的月光,萤火虫围绕,眼望着迷人的星空,希望将心底那一份长存已久的、彼此共同的心愿,在流星划过的一刹那说出来,从此地老天荒。
今晚,天气晴朗。
夜空,一轮弯弯的明月,在群星环抱之,更显得妩媚娇贵。它就像是花枝招展的初恋少女,与情郎在花丛嬉戏时笑得弯下了柳腰;又恍如是新婚当晚的新娘,卧在新婚洞房的床上,面含羞涩地期盼与丈夫地第一个夜晚。
如此美景下,固然不克不及缺少了佳人。此时,正有一对佳人坐在一方草坪上。他的左手轻揽着她的纤腰,她的身体斜斜靠在他的怀。
男的五官规矩,目光精敛,身体健硕。女的皮肤白嫩,娇小可人。认真是郎才女貌。
他们就那样坐着,静静地坐着,任凭身边的萤火虫在周身飘动。月光淡淡地撒在他们身上,彼此感受着对方地生命气息,静静地聆听着对方的心跳。
周围蟋蟀那听似乐曲的叫声,更陪衬出这美丽夜晚的恬静。有的时候,有一些声音所陪衬出的静要比绝对无声的静更使人感到恬静。
良久之后,那男子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少女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男的缄默了许久,没有直接回答少女,道:“也不知道我这样带你跑出来是对是错……”
少女沉吟了一会儿,轻声答道:“非论对错,只要能永远与你一起就好了。”
男的点了颔首,道:“唉!为什么上一代的恩仇总是要我们后代承担呢?”
是啊,自古以来,这个问题不知有几多人在想,但却一直就没有人能真正改变这个不合理的定律——父债子还,师过徒偿。难道这也是我们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两人缄默了片刻,男的又叹道:“既生余何生亮?既然要有京城王家,又为何要有京城宋家?既然要让我们两家为仇,又为何要让我两人相爱?天啊!你太愚人了吧!”
是啊,造物往往就是这样。有时候明明相反,根本不成融合的两种物事,偏偏又要使它们有很多联系。
少女见爱郎的情绪似有些难以自抑,忙劝道:“青书,别想那么多了。归正我们已经出来了,上代的仇怨让他们自己去化解吧,以后我俩天涯海角,做一对……一对……”一对了半天也没说出下面的话,只羞得小脸通袖,好在天黑,其实不太引人注意,否则这又将是一幅难以用字形容的美景。
男子心一阵幸福的感觉,轻轻地伸手握住了少女那一双柔荑。
两个人儿,彼此又都陷入了缄默。
良久,良久……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郊外的寂静,一个本不属于此时、此地的声音,一个本应是江湖人在施展轻功时衣袂所发出的声音。
接着即是一团物体落地。
两个人,一个站着的,一个倒着的。
站着的人,一身劲装,一条长穗腰带上系了一块雕镂着飞凤的圆形玉璧。相貌英挺,年龄大约四十多岁,但脸上皮肤仍然光滑,没有皱纹。
倒着的人一身宫服装,但又不是武官服,看来看去,原来是个小公公。
年人脸带微笑道:“小友,请起来吧。”他面上似乎总是带着那一丝淡淡的、和善的微笑。
但地上那“小友”恍如是因为过度惊吓,双腿已无力再站起来,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年人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你别怕了,看清楚,我是人非鬼。”
小太监眨了眨眼,胆寒地打量了好一阵,才颤声道:“你……你,真的是……是,人?”
年人点颔首,仍然微笑。
“那,那你为……为何抓……抓,我?”小太监不止是声音发颤,就是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刚刚挟着自己“飞”了老半天的人不是鬼魅。
年人叹了口气,笑道:“我并没抓你,我是请你。”
小太监不解:“请,请我?”
年人道:“不错,是请。”
小太监道:“那你,为何请我?”现在他似乎是胆量大了些许,说起话来也就流利了许多。
年人道:“我在宫住了许久,你总是请我,这次我也筹算请请你了。”
小太监道:“我请过你吗……”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你,你是灶王爷!”
年人先是点颔首,后来又觉有点不对,又摇摇头,道:“我本不是灶王爷,但小友你却非说我是,那我便只好冒充是了。哈哈哈。”
小太监听了,胆量又壮了些,道:“你既然不是灶王爷,那你是……”
年人不等他说完便截道:“我?我是谁,你暂时先不消知道,你只要知道,今天一定有你的好处,并且好处是你在宫里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小太监有些不信,心暗道:“你要请我,无非是去吃那些民间的大饭店。我在御膳房那么长时间,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你请的工具能比御膳还了得?”嘴上虽然没说,但脸上的脸色却显露了出来。
年人只看成不见,回身对那一双看得有些傻眼的年轻男女道:“我与你二人也颇有些渊源,一起过来吧。”
那双男女似乎根本没听懂,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年人要他俩与小太监站在一起,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点了颔首,微笑道:“嗯,不错,哈哈哈,不错。”
三人显然都不明白他说的到底什么“不错”,都是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他。
年人又看了一会儿,便带着满意的神色道:“我是说,你三人都是练武的好料,如果让我精雕细琢一番,将来若想扬名于江湖,想必不难。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心都有些惊讶、欢喜与不解。
其最为惊讶的还是那小太监,只听他忍不住问道:“他二人显然是天州人士家的公子、小姐,你要收他二人为徒倒层见迭出。可是我只是宫一小奴才,并且从小就没练过武,因为他人都说我根骨欠安,不宜练武,可你却说我是练武的好材料,这不是很奇怪吗?”
他见年人不语,继续道:“况且我与你从未谋面,又不知你姓名,我怎知你不是害我,或是要我学了你的武功帮你去害人?”
他一口气说完,之前什么也没想,现在才想起万一那番话惹得这人生气,一掌将自己毙了怎生是好?这才开始有些后怕,于是便又有些胆寒地道:“大爷,我不过是个小太监,你就行行好,还是放我回宫吧。”
这时那之前被那少女叫做“青书”的男子也说道:“不错,我们怎知前辈您有何企图?”他显是仗着有些武功和自己的家世,胆量便也较那小太监大些。
年人仍是不语。
这叫“青书”得男子续道:“并且,在下有自己家传的武功,还不敢劳前辈指教,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
年人听后微微一笑,转头看看那少女。
少女显得十分惊慌,不知道这年人看着自己又是何意,不由“啊”了一声。
只听年人笑道:“小姑娘,他们都说完了,不知你有何要说的吗?”
少女这才恍然,随后羞涩地答道:“我……我跟他一样,归正,他要怎样,我都跟着……”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简直是细若蚊虫,而眼睛却一直瞬也不瞬地深情注视着那叫“青书”的男子。
那男子心只觉得一阵暖意,回以了一个微笑。
年人见了这景,不由又是大笑道:“哈哈哈,不错,我果然没有找错人。男的正直坚毅,女的温柔痴情。而另一个虽不懂武功,还有点傻头傻脑,但心思还是敏捷精细,心地也很好。哈哈哈哈……”
三人全都怔住了。
原本三人都认为这番话一说完,定会惹得年人大怒,那叫“青书”的男子更是早已提着一口真气准备随时应战了,岂知道人家最后竟会是如此一个反应。
那年人又道:“原本你三人若是马上承诺,我也会收你等为徒,但却不会教授什么真功夫给你们∥幕过现在嘛,嘿,看来你们都通过考验了。哈哈哈。”
三人听后都不由暗道了一声“侥幸”。
那小太监和“青书”是既有几分高兴,又似有一些游移,各有各的心事。只那少女一心只想着爱郎怎样做,自己跟着就是,反倒没什么好顾虑的。
年人见三人面上那各不相同的脸色,不由也笑了笑,道:“看来,有些事还是让你们知道一些为好。走吧,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找个处所咱们谈谈。”说着,转身就走,也不管那三人是不是跟着。恍如他就知道三人一定会跟来似的。
果然。
那小太监心道:归正也回不去宫里了,自己又没处所去,不如就先跟着这位“灶王爷”罢了。
那男子本不想跟去,但因之前听那年人说与自己有渊源,不由动了好奇心,便想先跟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