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巅峰-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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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要穴。你失去功力,以后将之随带身上,可自保。”
添香接过,目有些湿润。
年人又拿出一面铜牌,道:“此牌是本教召集人手时所用令牌,今后无论你在何处遇到麻烦,只要在腰间挂此铜牌,便会有人来助你。另外,再加上你自身留有的各家武功招式,凭你之机智,不难自保。只是今后行走江湖要以仁义为先,不成妄造杀孽”
添香点颔首,又向年人道了声谢,随后对姨母说道:“大姐,刚才外面来了几个江湖人物,看样子似乎是两个成名帮派在解决什么事情。”
姨母问道:“哦?什么帮派?”
“丐帮和盐帮。”
年人奇道:“奇怪,这京城很少会有丐帮子弟,而盐帮就更少在京城出没了,怎么突然两帮同时呈现了?何况,两帮很少来往,历来井水不犯河水,会有什么梁子呢?”
姨母也很是好奇,道:“少主,咱们出去看看吧。”
年人道:“好吧。”转首对添香说道,“你先去吧。”
添香应了一声,便当先出门,下楼去了。
几人来到回廊上,拣了个视角好的处所,向下看去。
果真,来了很多人,足占了大厅的八成处所。
一面是破衣颇裤,打狗棒加麻袋乞丐;另一面,则是或短褂或坎肩,手持盐秤的粗壮汉子。
一群人都是站着,怒目相对,坐着的只有两人。两个人,一张桌,面对面坐着。
其一人是个年约五旬的老者,身批八只麻袋,手握一根黄竹杖,银眉银须,不怒自威;另一人一身锦衣华服,右手拇指带一枚白玉扳指,手还转弄着两只铁胆,年龄在四十许。
显然,两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在两人身后,又各自放置了两俱尸体,都是死于重手法。
现在,正在说话的是那华服男子:“祁长老,咱们也别说那么多空话了,你我都是明白人,一句话,这事如何了?”
对面那“祁长老”怒道:“哼你问我怎么了,我他还要问你呢你在河南的人杀我帮分舵主顾久远是什么意思?你我两帮素无瓜葛,为何无原挑事?”
那华服男子听后也有些发怒,道:“你说我的手下在河南杀了你的分舵主,那为什么不就地将那人抓住?你丐帮人多势重,难道连个凶手都抓不住吗?再说,你那分舵主在舵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让我的手下杀了?这分明是诬陷”
那“祁长老”听后更怒,嚷道:“赵剑刃你身为一帮之主,怎能说出这种推卸责任的话来况且,在河南道上,除你盐帮还有哪个敢来我丐帮寻衅?”
那赵剑刃也火了,道:“世上竟有你这样的不讲事理之人,找不到凶手又不敢认可自己无能,便随便诬陷我帮。你诬陷也就罢了,怎么还杀死我的得力手下?还口口声声说出‘非论凶手是谁,一命还一命’的话来,我看你是老得不要脸了”
“放屁我帮侠义之帮,何时做过这事,何时说过此话依我看,你那人分明是凶手,你怕事情败露,便杀之以灭口”那祁长老大吼道。
赵剑刃也跟着吼道:“祁人烟你才放屁你还不认,这分明是有人亲眼见到你帮门生用死我手下,之后又留下这句话的。”
祁人烟再吼:“谁,是谁?你叫那人出来,我跟他对证”
“好”赵剑刃向身后的一个了个手势,那人便转身走出。
没过得一会儿,那人又走了回来,身后还跟了三人——两人抬着一人。
赵剑刃道:“好了,放这吧,轻些。”
那祁人烟不明所以,问道:“赵剑刃,你弄什么玄虚?”
赵剑刃哼道:“你不是要证人吗?好,你问吧”说完用手指着身后那刚刚被抬着进来的人。
祁人烟看看那人,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一点伤痕,但看得出,所有的关节都被人以重手法弄碎,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似乎与之前赵剑刃身后那具死尸没甚两样。
片刻,祁人烟没好气道:“赵剑刃,你搞什么?抬个半死不活的人来干什么?”
赵剑刃哼道:“半死不活?哼,好”转身又对那人道:“老四,你告诉他,你是死是活?”
那人喘气了一会儿,很慢很弱地说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我到底,究竟是死是活。只是……只是,浑身没有一个……处所能……动,不是被人点了……点了穴道吧?”
赵剑刃目似乎有泪,低声道:“不错,兄弟。你确是被恶人用重手法点了穴,哥哥武功微贱,不克不及帮你解穴,待我抓到那人来给你解……恨。”这最后一个“恨”字说得很是小声。
那“老四”道:“让大哥费……操心了。”
祁人烟又仔细看看那人,怔了怔,忽然叫道:“你、你是雷云鳌”
赵剑刃道:“不错,就是我雷四弟四弟,你告诉他,是谁伤……点了你的穴的?”
躺在地上的雷云鳌苦笑了一下,道:“大哥,你也不消瞒我了,我……我知道我这不……是被人,被人点了……穴,而是,而是被人废了”话语的最后几个字,叫人听起来就似乎是在悲鸣。
赵剑刃将头别过到一边,不忍再看他的兄弟。
雷云鳌继续道:“祁长老,你……不是想知道是谁、是谁伤我的么?好,我……告诉你”语气忽加重了一些,说道:“那人、那人我虽然没……没见到脸面,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他先用棍子害……死我弟雷天,当我赶到时,又欲害我。他武功实在高……得可怕,只出手三招便……将我打伤在……在地,之后似乎又打……了,打了我几下,那时我已经……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剑刃接道:“我手下赶去时,那贼人正用棍头戳我四弟的关节,那时我四弟已然不省人世,他,他居然……这简直是虐杀”说道这里,眼已布满了血丝。
盐帮众人都低下了头,特别是抬雷云鳌进来的两人,浑身还在不住颤栗,显然还心有余悸。
赵剑刃伸手将盖在雷云鳌胸前的被单扯开,祁人烟看后不由一惊。
只见雷云鳌前胸被人用利器刻下了一句话,正是那“非论凶手是谁,一命还一命”。
祁人烟语气有些软了,问道:“雷兄弟,伤你那人是何样子?”
雷云鳌喘道:“我……说了,没见到,他那时……蒙着面,但一身破衣,显然是……乞丐,并且,并且败我的三招,即是……丐帮的……打狗棍法”这最后四字竟是拼尽全力吼出的,说完便慢慢闭上了眼睛。
赵剑刃慌了,叫道:“四弟,四弟”忙上前为雷云鳌推宫活血,但无论怎样都已是无济于事了,雷云鳌已经死了。
众盐帮门生也都跪下身去,向着雷云鳌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
赵剑刃用被单将雷云鳌盖好,转身站起,两眼怒瞪祁人烟,似能喷出火来,吼道:“祁人烟你可都听见了,你可都看见了?一命还一命?就算你帮舵主的死与我帮有关,那这也是两命还一命啊更何况,我们原本就什么也没做算了,事已如此,不管我们做没做,你我两帮今天的梁子是架定了你出手吧”
此时,祁人烟竟也有些慌了,但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并没有听到赵剑刃的话。他想的是,那虐杀雷云鳌与雷天之人若不是丐帮人,又怎么会打狗棍法。然而若是丐帮人,地位显然不低。因为丐帮除帮主会整套棍法外,每个袋门生也城市一招或两招。他祁人烟是八袋,那人的地位岂不在他之上
赵剑刃见祁人烟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小瞧自己,便怒道:“你找死”说罢,猛然就是一掌拍向祁人烟天灵。
祁人烟此时刚刚省觉,但闪躲已然不及,便只得运足功力推掌硬架。
但听“嘭”的一声,赵剑刃倒着退了一步,祁人烟却是被震飞了出去,之后又撞在了身后一个门生身上,那门生全无提防骤然受到撞击立时喷血倒地。
祁人烟勉强将身子支撑住,缓缓站将起来,但身形尚未拿稳便又软倒了下去,之后便咳血不止。
丐帮众门生见长老被人所伤,不由摆架势、掏家伙,各个如猛兽待扑。其,还有一名袋门生叫道:“赵剑刃,我们祁长老见你是一帮之主,不肯与你脱手,你却是欺人太甚你以为我们便真的怕了你么?来,让小爷接你几招看看。”
“混账”盐帮也有一名门生骂道:“你是什么工具?就凭你那几下庄稼把式,还不配与咱们帮主提鞋,你想死让我送你一程”
丐帮门生听了,又有人骂道:“你又是什么狗屁工具?站出来,让你祖宗我瞧瞧”
一时骂声四起,眼看两帮派就要火并,不成收场。
这时,忽然从另一边的角落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哈,无聊啊,无聊。”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众人都停了口、停了手,寻着声音转头向那边看去。
只见一少年公子,着一身雪白长衫,料子质地很是不错,上面又以金色线条绣了一只……一只兔子,可能这是他的生肖吧。虽然有些不三不四,但仅从这一身衣着的布料来看,似乎是名门子弟。他现在正美美地享受着一壶上好龙井。身后有两人分站左右,身穿锦衣,腰挎缅刀。
丐帮、盐帮众人见了不由先是一愣,之后笑声四起,有人还笑骂道:“嚷了半天,原来是个兔爷少年人,爷们的事,小孩子家还是少来掺杂”
另一人道:“是啊。这位兔公子,你今年几岁啦?是否断奶了?大人们打斗动刀子的事可别吓着你。”说完,又是笑声四起。
但忽然,大伙就全不笑了,因为有一件事情让他们笑不出来了。
他们看到那少年人身后的两人身形霍地一闪,立时便蹿入人群之,仅一瞬之间便又回到原来的处所。这一个来回,不过是两眨眼的工夫。但见他二人右手各提了一人,一个丐帮的,一个盐帮的,正是刚刚笑骂的两人。
众人见到自己帮的兄弟不知怎的,竟跑到了人家手,固然再没人笑得出了。
那少年人其实不睬会身后两侍卫刚刚的动作,只是看看众人,然后又品了口茶,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好啦,这样多好,不吵、不打也不闹,乖乖听我说话,这才是好孩子。”他竟把这一群江湖好汉看成小孩子一样哄着玩,也真亏他有这胆。
此时两帮群雄心里固然不高兴,有人骂道:“臭小子你到底什么来头?管闲事管到爷们头上来了。快,放了我们弟兄,爷们不与你计较,饶你狗命”话一说完,群雄又是一阵骚动。
然而骚动仍仅片刻,又恢复了恬静——站在那少年公子左后方的侍卫突然飞身掠入人群,接着即是“咚”的一声,然后便听得一声闷哼。
那汉子飞回原位时,人群已经有一人手捂口鼻蹲了下去,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期待他将手掌挪开时,已是满口血肉模糊,而掌隐约有几颗带血的碎牙。
这时,那刚刚出手的汉子说道:“对我家公子说话请放尊重。”语气相当平静,不软也不硬。
到这里,群雄才真简直定那两名侍卫的武功不弱,即即是再有不服者,也不敢轻易叫骂了。
那少年公子又抿了口茶,道:“好,好,那我继续说了啊。”看了看众人,见无人插口,续道,“首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许邵,许始皇的许,庙邵的邵。我呢,也不是想故意搅和众位英雄的好事,只是看你们这么争吵下去也争不出个谁是谁非,眼看就要拼个死活,很是不当。”
这边盐帮有人问道:“有何不当?我们死活,关你……似乎与公子无甚关系吧?”
少年人笑道:“是,极是。你们死活与我无关,你们愿意怎么打便怎么打,只是,场合不对。”
这时那盐帮帮主赵剑刃站出来,抱拳问道:“敢问许公子,这场合有何不对之处?”
“哦,固然不对。”少年人许邵答道,“这里是什么地儿?添香院,是风月场合。这里应该是姐姐们争艳争艳的处所,如何能武刀弄枪呢?那样,岂不太煞风情了么哎,你们看,这里除你们,哪儿还有什么姑娘和客人啊?”说着便伸出手指在大厅环指了一番。
众人不由都是四处看看,果真,那些姑娘客人们早都不知何时走得一干二静。
赵剑刃道:“是,公子说得极是。既然我等扰了公子的雅兴,那我给您赔不是了,还望海涵。”
许邵挥挥手道:“哈,不消客气。”
赵剑刃一听差点没气炸了,心道:我与你客气几句江湖礼数,你倒真摆起架子来了。但嘴上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个处所解决即是。”说罢,欲转身行出。
那许邵忙道:“不急不急,我还有几句话没说完呢。”
赵剑刃已有些不耐烦,但仍是笑着道:“公子请讲。”
许邵道:“哈,好。是这样的,你们刚才说的我也都听见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场误会。我看,你们也不消找处所解决了,大家化干戈为玉帛,以后江湖上还能互相扶持一下。来,今天我请大家玩个痛快”
群雄听得一愣,不知眼前这少年公子是否是说真得,也搞不懂他如此做到底又有何用意。
赵剑刃却道:“误会?两条人命算是误会?公子的好意,我等心领了。”
许邵忙道:“别啊,大家好好聊聊。”
赵剑刃决然道:“没什么好聊的,手底下见真章吧。公子,我看你一表人才,不像我等江湖莽夫,此事你就别管了。”
许邵愁道:“哎哟,你这人怎么就那么认死理啊我问你,天底下的秃子难道都是和尚么?”
赵剑刃听他突然问出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有些迷茫,应道:“当、固然不是了。有人就喜欢剃秃头,他也不一定非落发不成。这与此事有何联系?”
许邵道:“照啊那有的人就喜欢穿破衣破裤,你能说他就是丐帮的人吗?况且这天下间的棍法本都大同小异,你那兄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赵剑刃被问了个哑口无言:“这……”
许邵抢道:“这就对了。这分明就是有人从作梗,想要挑起你两派纷争,坐收渔翁之利。”
赵剑刃细想了一下,觉得此事确有蹊跷,但就此干休,又觉面上无光。想他堂堂一帮之主,岂能被一个少年人说服。于是便摆手道:“好了,公子,你也不消多说了。说来说去,你一直都在帮他丐帮说话,你该不会是他们找来辅佐的吧。我看,这浑水你就不要趟了。”
许邵见他其实不领情,难免也有些着急,语气稍微重了些:“那……我要是非管不成呢?”
赵剑刃气道:“哼你要是非管不成,那就拿出真本领来看看”
许邵似乎有点发慌,问道:“怎么?打斗啊我可不会打,咱们还是聊聊吧。”
赵剑刃看看少年人,轻蔑地一笑,道:“你不会打啊?可有人会打吧?”
许邵也笑了一下,回头看看身后二将,道:“这位大爷问你们会不会打斗?”
右手那人道:“回公子,我们不会。”左手那人接道:“我们只会听命行事。”
许邵点颔首,道:“那……不会的工具可不成以学会?”
右手那人道:“可以。”
许邵道:“那好,你就跟这位大爷学学吧。”
“是。”那人话音刚落,便已纵身到赵剑刃面前,同时掣出了腰间缅刀。
赵剑刃大喝一声:“看掌”右手单手推出,直击那侍卫面门。
许邵似乎也有些担忧,道:“苏,小心啊”
那苏见赵剑刃迎面一掌,不退不闪,只是举刀面前,刃口迎向赵剑刃掌心,迫使赵剑刃不克不及不撤掌变招。
但赵剑刃究竟结果是一帮之主,武功固然不俗。只见他其实不撤掌,只是掌到途,异掌为爪,紧紧扣住苏缅刀,掌心距刀刃却已不过寸许。
苏无论如何使劲,也不克不及将刀抽动半分,只好撒手弃刀。同时,左腿膝盖顶出,偷袭赵剑刃软肋。
赵剑刃应变好生神速,先丢刀,后将右手下移,单手扣住苏膝头,手下加劲,苏立时痛入骨髓,痛苦嘶叫了一声。
从两人双双策动至此,仅仅两招,便分出了胜负。
赵剑刃满意道:“看来你还是不太会打斗,还要多加练习。”
苏戒住疼痛,勉强道:“阁下……是鹰爪门?”
赵剑刃嘴角微笑,道:“不错,算你有眼力,这次饶过你,去吧”说罢,右手一推,苏便被推飞出去,直直飞向那少年许邵。
那许邵左边的侍卫见了,忙赶上前去猛推双掌接住同伴。但仍是被撞得退了两步,直向那许邵跌撞过去。
眼看就要撞个正着,可许邵也不知用了怎样的一个身法,竟忽然挪到了旁边的一把椅上,那二人刚好坐到了他刚才的那把上面。
众人,除三人,都没有看清眼前这少年人是如何闪开的。
这三人是那坐在地上调息的祁人烟和现在正威风八面的赵剑刃。再有,就是那在楼上回廊静观的年人东方啸云。
年人见了那少年的身法,不由嘀咕道:“好身法,好轻功∥幕想在京城也有这样的少年人,不知他是哪位高人的门生。”
旁边宋青书看了好一会儿,才插口道:“啊,他、他不是小鱼子么”
年人一愣,问道:“怎么?你们认识?”
宋青书连连颔首道:“是啊。他其实是那通天馆馆主的儿子,也曾经是我们儿时的一个玩伴,只是太久没见了。可是……我历来没见他显露过什么武功啊,他历来都是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模样。”
旁边那少女也笑道:“是啊,他以前从没显露过武功啊。哈,没想到这许多年没见,小鱼子竟如此厉害了。”那“小鱼子”显然是那少年公子许邵儿时的外号。
年人点颔首,语气颇有赞赏之意,说道:“好,好一个深藏不露。”说完,便又转目向楼下看去。
楼下的赵剑刃见了也有些惊讶,但仍是强自镇定道:“公子,你说你不会打斗,我看……你似乎比谁城市吧?”
许邵挠头道:“我……我这哪叫打斗啊?我这不过是跑得比他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