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巅峰-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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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似问非问,很是得体。
一边的大天也插口道:“是啊,是啊∥蘑且,您不是说要闯荡武道吗?那咱也总该有个目的啊,不克不及总是这么在大街上东溜达西溜达呀。”
大天这一说,倒真点醒了许邵,应声道:“不错,我确实也该收敛一下了∥幕过……我从没走过武道,要说目的,我可是想不出来。”转眼看看苏,道:“苏,你武道经验丰富,你说说,咱们该先去哪儿?”
苏想了想,道:“公子,我看这样,不如咱们先去找你那位大哥,看他有何去处,咱们再做筹算如何?”
许邵一拍手,乐道:“对啊,我还有个大哥呢。对对对,走,咱们这就去找他。”说完转身就要上马走人。
苏忙上前阻道:“公子,你先别急啊,咱还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呢∥蘑且……”话没讲完,肚子就先“咕咕”叫上了。
许邵大笑道:“哈哈哈哈,好吧,咱先吃饭去,行了吧?不过,你说的也是,咱们到哪儿去找我那大哥啊?”不由又有些为难了。
苏答道:“公子,丐帮帮众遍天下,并且你那大哥在帮身份不低,我想只要能找到个丐帮的人,那找他就应该不难。”
许邵听了很是高兴,道:“好,就这么办。咱们先去吃饭,完了出城,看看有没有丐帮的踪迹,我想这城里是不太好寻的。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好点的处所,吃咱们在京城的最后一顿。”
要说京城之,往来富人最多、酒菜价钱最高、服务最热情周到的处所当属鸿宾楼,这里似乎已经是金钱的代名词了。因为在这里吃饭,就算是一餐普通的早点,若没有2、三十两银子是休想办到的。即即是在京城,2、三十两对普通人家来说也足够生活个半年多了。所以,能来这鸿宾楼的人,不是大官也是富商,口袋里怎么也要有个千八百两的。
但要说京城最出名的,那还不是鸿宾楼。
庆祥楼,就开在鸿宾楼的斜对过。这里无论是客人的身份还是酒菜的价格,都比不上鸿宾楼,与鸿宾楼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然而,像庆祥楼这样的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酒楼,开在了鸿宾楼的对面居然还能生存下去,显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庆祥楼掌厨大师傅的手艺是京城闻名的,据说他的父亲曾经是皇城里的御橱,固然这只是传说。但许多事情,往往越是传说,相信的人反而越多。这样,再加上价格的低廉,就有很多人都愿意花很少的银子,来吃这里的“御膳”。
许邵虽然年少多金,但他其实不像那些富家纨绔子弟那样挥霍无度。他花钱的理念是:银子花几多都没问题,但一定要物有所值。他很少去鸿宾楼吃喝,是因为他知道,在那里纯粹是为了显显摆绰,其实不克不及真正吃到自己想吃的。反而他常来的处所是庆祥楼,在这里他不单自己吃,还经常请他人吃,不管熟与不熟。他这样做其实不是因为他大头,那是因为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很朴实,很可爱。
现在,三个人就坐在庆祥楼二楼的一个靠近窗户的位子,这是许邵经常坐的一个位子。因为这儿不单可以看到街景,还能看到对面鸿宾楼里为了讨客人高兴让他们多掏银子而请来的戏子们的表演。
菜很多,满满一桌,并且色香味俱全,很是馋人。但许邵似乎其实不是很饿,只吃了两三口,就放下了筷子,之后就抱着一壶龙井自斟自饮,歪着头欣赏着对面酒楼上的好戏。
苏与大天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吃特吃,显然是饿得够戗了。没半饷,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二人一扫而光,之后大天打了个饱嗝,一抹嘴笑道:“呵,爷,这儿的菜真绝了,我还是头回吃到如此美味呢。”
苏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撇嘴道:“没见识,就这一点普通的饭菜你就觉得好吃啦?告诉你,爷我吃过的山珍海味还多着呢。”
大天不屑道:“爷,您别装了,刚才您不也是吃得不亦乐乎么?”
苏被问了个无话可说:“我,我……嘿,你小子,找揍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敲大天的脑壳。
一边的许邵见了,无奈的摇头笑笑,说道:“好了好了,我看你们俩个是各有千秋,归正吃的都很多,别闹了,来,喝口茶,省得一会儿路上叫渴。”说罢,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许邵的好处就在于此,历来没有架子。在他眼里,人是不分贫富贵贱的,只要心意相通志同道合,就算是挑粪的工人他都愿意去结交。这一点,凡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包含随从和下人们,虽然对他都还是尊敬的,但从不跟他客气。
苏与大天显然早就习惯了他们这位公子爷的举动,所以也其实不叩谢,当下接过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许邵苦着脸道:“唉,早知道你们是这么喝茶,我还不如给你们倒杯白水呢。”
二人听后愣了一愣,之后相视笑了,许邵也忍不住笑了。
三人正谈笑间,从楼梯处行上一人,这人一身劲装,背挎长剑,剑上还加了一个青布剑套。
那人上到楼上后,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到角落里坐了一人正在吃喝,也是一身劲装背挎带套长剑,便微笑了一下,走了过去。角落那人此时也已见到这行来之人,向着他微点了一下头。
那后来之人忽看到许邵等人,眉头皱了皱,游移了一下,但还是行了过去,与角落那人面对落座。
许邵本就向往武道生活,此刻见到武道人士,不由有些心潮澎湃,想要过去结交一番。他本无什么武道经验,心里这样想着,不由就流露于概况,显得对那两人很是关注。
角落的两人似乎也觉察到这边有人看着自己,其一人回头瞪了许邵一眼,之后转过头,将声音压得很小,与另一人谈话,好像所说之事很是隐秘。
苏注意到那两人的举动,有些奇怪,之后又见到许邵的脸色太过兴奋,不由向许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成轻举妄动。
许邵得苏的示意,方自醒觉,暗警示自己道:对对,武道生活多风波,凡事要冷静冷静。当下,举手拍了拍胸口,使内心平静下来,之后便收回一直盯注在角落两人身上的目光,但却暗运足耳力,仔细听着二人的谈话。
只有大天因为是背对着角落两人,所以并未太注意,原本还想继续与苏说笑,但被苏瞪了一眼,也就不再言语,自个儿垂头喝着闷茶。
许邵和苏虽然运足内力,但因距离颇远且那两人说话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几乎是什么也没听到,不过仍依稀听到两人言语夹着“丐帮”怎么怎么、“祁人烟”什么什么的,并且也听出二人均是东荒口音。
那两人似乎是很怕被人注意,草草谈完,唤过小二结了酒菜钱,仓促去了。
许邵从窗口望见那两人走出店门后,回顾了一眼苏,说道:“苏,你看这二人是什么来路?听他们的言语,似乎提到我大哥和丐帮,会不会是武道上的朋友来造访我大哥的?”
苏摇头道:“我看不会。这二人行事太过小心,不像是要访友探亲之人,况且公子的大哥又不是终年留居京城,他们又怎么会赶来这里造访。再看二人的着装与其说话的口音,似乎是东荒飞仙派的门生∥幕知这飞仙派与丐帮又有何梁子?看来,这想与丐帮为难的人还不只赵剑刃一伙啊。”
许邵点了颔首。
这时大天才刚刚明白,为何刚刚面前二人那么沉寂,不由也插口道:“少爷,那咱们跟去看看吧,或许还能遇见你大哥呢。”
苏也道:“对,公子,咱们去看看。就算见不到你大哥,咱们也好得知他们与丐帮之间有何事情产生。”
许邵应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当下,许邵也结了帐,与苏大天解缆下楼,准备尾随那两个飞仙派门生。谁知刚出得店门,迎面便走来了一个乞丐模样之人,显然是个丐帮子弟。
那丐帮门生走到许邵跟前,抱拳行礼道:“许公子,我们长老有请,请随我来。”
许邵见这门生似曾相识,知道是自己拜兄的手下,心里好生高兴,便抛却了先前的决定,答道:“好,麻烦小哥领路了。”回顾一下苏与大天,示意二人把马牵上。
许邵等人跟着那名丐帮门生出了城,又行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来到了一座破庙,那门生停了下来,伸手请许邵三人进去。
许邵本有些奇怪,但却并未多疑,走了进去。苏与大天也同都跟了进去,同时那名丐帮门生接过了二人手的马匹缰绳。
走进破庙,见到祁人烟正与几名门生席地而坐,许邵可乐了。当下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高兴道:“大哥,弟弟来了。”
祁人烟似乎与那几名门生在商量着什么,忽听到许邵的声音,抬头一看,也乐了,起身相迎道:“贤弟,你来啦,可想死哥哥了。”
许邵道:“哈,大哥,我正不知道如何找你呢,谁知竟先被你找到了。”
祁人烟奇道:“哦?那真是巧了∥幕过,你要找我何事啊?”
许邵答道:“刚才我在庆祥楼见到两个人很是可疑,他们谈话似乎与哥哥和丐帮有关,所以……”
祁人烟伸断,说道:“我知道了,来,咱们坐下说。”
当下,许邵也失落臂自己那一身如雪白衣,与祁人烟携手坐了下来,苏与大天也各自找处所坐下。
只听祁人烟说道:“贤弟,你看见的两人可是飞仙派的门生?”
许邵道:“似乎是,苏是这么说的。”回顾了一下苏,又道:“怎么?大哥与飞仙派有什么过结吗?”
祁人烟摇头道:“今后说欠好,但以前是肯定没有。”
许邵道:“哦,那看来是弟弟多疑了。”
祁人烟道:“不,贤弟并未多疑。那两人简直是飞仙派门生,也简直想与我等为难,并且,这次飞仙派来的门生还不只他两人。”
许邵道:“哦?这倒奇了。”
祁人烟点颔首,说道:“是啊,我也在奇怪。原本那日贤弟你走后,我与众位兄弟也都没多久就离开了那添香院,这个苏兄弟知道。”说完看看苏,苏也颔首,暗示所说不错。
祁人烟继续道:“之后我就叫一部分弟兄先行回去总舵,向帮主汇报我等此次北行的情况。我本是想在京城多留些时日,等与贤弟再见上一面,再领着弟兄们转去冀州分舵,期待帮主的消息。谁知竟忽然有人给了我一封书信,上面说飞仙派门生要找我的麻烦,让我小心。”
许邵听了很是奇怪,说道:“哦?有这等事”
苏也问道:“祁长老,那封信可还在?”
祁人烟道:“在、在,喏。”边说边从怀取出一封早已拆失落封皮的书信,拿与苏。
苏看后又转给许邵。
许邵接过,只见上面写道:“飞仙派欲与贵帮为难,八剑已出动五人分批到此,日内将动,小心提防。在下乃武道一小生,贱名不足齿数。”简短的两句话,并没有署名。
许邵想了想,问道:“大哥,那……那送信之人是谁,你总该见到吧?”
祁人烟颔首道:“不错,见到了。”
许邵忙追问:“那你没有问他么?”
祁人烟道:“问了,不过那也是白问。那送信之人不过是个市井小混混,只是收了人家几个铜子儿,帮人办点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这时苏道:“看来这传信之人的身份很是可疑啊。”
祁人烟同意道:“不错,我也很是怀疑这人。如若他真是什么热心之人,那为何不肯露面呢?如若这人是那种做事不留名之人,那也总该让咱们见上一面吧”
大天插嘴道:“也许……这人与飞仙派是熟脸,不肯让他们知道吧?”
苏横了一眼大天,暗怪他多嘴。
许邵却颔首道:“简直有这个可能,不过可能性也不大。”
大天瞥了一眼苏,样子很是满意,好像在说:“你瞧,咱们少爷都同意我的看法了。”
苏气得张了张嘴,之后又闭上了,觉得此时不宜打闹,便狠狠瞪了下大天,意思似是说:“你小子给我等着”
祁人烟叹了一声,道:“不管怎样,总之这飞仙派是真来了,我还是先应付了他们再说吧。”
许邵同意道:“不错。先不管那人是谁,总之咱们先见见飞仙派的人。”
祁人烟又道:“哦,贤弟。大哥临危叫你来,你不会怪大哥吧?”
许邵一拍祁人烟肩头,笑道:“哈,大哥这就是见外了〖宛说是你今日叫小弟过来,就是没有,此事若让我得知,那也会想体例找你来的。”
祁人烟点颔首,感动道:“好,好弟弟。”之后又想起许邵家教很严,道:“哦,贤弟,那你不消回家说一声么?”
许邵摇头苦笑道:“呵,不消了。”
祁人烟关心道:“怎么?有什么事吗?”
许邵未便说出详情,便道:“哦,我爹他气还未消,我是逃出来避避风,过几天再回去。”祁人烟见他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似乎是另有何隐情,但一想那只是人家私事,自己未便过问,也就没再多问。
这边苏却问道:“祁长老,不知这飞仙八剑武功如何?”
祁人烟想了一下,道:“飞仙派的武功本不是很高明,但因为他们各个都有很扎实的根基,再加上他们应敌时可以演变多种剑阵,却是不成不防∥幕过据我所知,八窖老大青光剑魏仙是尽得乃师真传,在武道上颇有些名头外,其他七剑还不克不及列入武道一流高手之。况且这次他们只来五人,只要魏仙不来,我想还不足为惧。”
苏点颔首,之后又皱眉道:“不过我听说飞仙派的剑阵很是厉害,特别是他们掌门人新近创出的一套
‘悲风无量’剑阵,五人各站一方,配合无间,他们这次也正好是派出五人啊。”
祁人烟道:“不错,总之我们处处小心谨慎即是。”
此时许邵忽然问道:“大哥,我有一事总觉有些蹊跷。”
祁人烟颔首示意许邵继续说下去。
许邵便道:“这飞仙派要是想找麻烦,为何不去丐帮总舵或处所上的分舵,而大老远跑来这里来找大哥你呢?”
祁人烟也同意道:“是啊,这正是我所想不明白之处。要说我与飞仙派门生从未谋过面,似乎不是冲我来的。但要说冲着我帮而来,那又是为了什么?又为何不去帮找事?”
几人想来想去终想不出个头绪,最后作罢,决定等飞仙派门生到来时再问明白。
之后,许邵着大天和苏又进城购买了一些熟食。当下众人席地简单地吃了一餐,然后收拾停当,准备迎接飞仙派的来犯。
夕阳西斜,天近黄昏。
林隐隐走出五名背挎长剑的剑手,沿小路向一座破旧荒废的小庙行去。
静,静得出奇,静得似乎连风的声音都已消失。在这一刻,此地,那座破旧的小庙周围,似乎所有有生命气息的工具都忽然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寂静,可怕的寂静,血战前的寂静。
五个人走得很慢,似乎这短短的不到半里的小路要花费一年的时间才能走完。但,他们走得再慢,这条路也是会走到尽头的。
现在,五个人就站在小路的尽头,站在小庙那破旧得连门板都已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的庙门前。
五人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地站着,不出一点声息,似乎已经与周围大自然的寂静容为一体。他们之间的距离连结得很合理,显然是经过持久的演练。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定律,只要五人在一处,便会自然而然地形成这种站位——四人在外,一人居。
一头好的豹子,是一定要有好的耐性才能捕到自己的猎物。好耐性的意思就是能等,能够长时间的期待,不急不燥。
现在,五个人就好像豹子,在期待他们的猎物——小庙里的人们。他们有信心,知道这庙里的人一个也跑不出去。这不单是因为丐帮的名声太大,不成能会做出临阵脱逃的事情,更是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剑阵。
曾经就有一对武道上声名狼藉的兄弟,西门狼、西门狈,在他们手下还没有出手的机会就被斩成了七、八块。这其实不是说西门兄弟的武功很弱,如若单凭武功而论,就连五人的师父,飞仙派掌门郭子玉,与这二人也仅在昆季之间,但这二人却死在了五人的剑阵下。固然,这剑阵是郭子玉所创,为了制伏西门兄弟而创。但而后,这剑阵却成了无往晦气、攻无不克的无敌剑阵。
死伤在这五人剑阵下的固然还不只西门兄弟二人,还有许多武道上成名的大盗狂徒。所以,五个人没有人会相信谁能胜过他们,甚至想都从未想过。这样便使他们变得更有自信,出手更是凌厉,但也使他们更加自大高傲。
一个剑手自大高傲就意味着轻敌,轻敌就意味着死亡,至少也会失败。
许邵走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祁人烟没有跟着,苏大天也没跟着。他手没有任何兵器,如果硬要说他手拿着什么的话,那就是他刚才在庙内吃剩下的一根鸡骨头。
原本祁人烟是想以丐帮的打狗阵来接下对方的“悲风无量”剑阵,但被许邵说服了。他只说了一句话:“打狗阵法不是打狗棍法。”祁人烟明白这话的意思,那是说:阵法若没有打狗棍法的配合,那是够不成威力的。原本也是,这打狗阵法本应与打狗棍法相配合,才能无坚不摧,所以丐帮越是高一级的门生们所结成的打狗阵越是厉害,如若是长老级人物结成的打狗阵,那几乎可算是无敌之阵了,因为他们每人城市一两招棍法,在应敌时就每人所会不合棍招各有分工。然而因为打狗阵太过出名,门生们若是不会,又会折了丐帮的颜面,所以门生一入帮,就要先学此阵,但棍法却是七袋以上的门生才能学到。
苏和大天本也想跟出来,可是也被许邵说服了,同样也是一句话,这句话更是简单:“不消了。”只是微有了一些命令的口吻。苏和大天固然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因为许邵究竟结果还是他们的小主人,他们究竟结果还是许邵的家臣随从。
众人都拗不过许邵,也只好作罢,但都暗戒备,以防许邵有什么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