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巅峰-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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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晔因为身体的极度疲累,连脑筋都已经有点模糊的时候,耳中传来许邵的指点,自然而然地依照着堂兄的指点来动作,虽然全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可是这些指点也不需用上什么气力,却也自能做到,当他把肚中所能呼出的气全都呼出的时候,突然感到全身一紧,一种空dàngdàng的感觉广泛全身,只一刹那,口中满盈的温暖涎汁和着鼻中吸进的气直冲而下,原本只能吸到上腹的气,在这一次却被那广泛全身的空虚感,还有那涎汁的暖意引领着直冲到下腹,暖意达到下腹的一个点后就停住了,而吸入的气却化成道道凉意,瞬间直冲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处所,令酸软感在一刹那消失了,并且全身的毛发似乎都直立了起来,毛孔也全都张开了,认真是舒畅无比的感觉,更奇怪的是,自己吸气的时间已经比原来长了足足一倍,但胸膛却没有原来会呈现的那种闷涨感觉。
正当许晔沉浸于这种感觉中不克不及自拔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其实正处于一个很是危险的境地。
原本习武都有所谓的‘入门站桩站三年’的格言,这不单是指站桩功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更深层的意思其实是指若没有一定水平的站桩功积累,是不克不及进入更高条理的修炼的,也就是许晔现在正进行的步调,这是因为这个步调正是修炼内家真气的秘诀,而如果没有经过持久的站桩功积累,身体和精神的控制能力不达到一个需要的水平,即使对修炼的秘诀记很何等清楚,也会无法抗拒这种舒畅的感觉而不克不及适度而止,让外气不竭充盈而不知宣泄,最终走火入魔,不死也成废人。
从这一点来,许邵的做法确实是乱来,并且是很是乱来,因为许晔根本就完全没有半点修炼内家真气秘诀的概念,只是完全地依照着许邵的指点来修炼。
不过,许邵却是有考虑过的,正因为许晔完全没有修炼内家真气的概念,反而最合乎修炼内家真气‘无为而为’的要求,并且因为许晔对自己的崇拜和信任,所以在修炼过程中都是豪不犹豫地完全依照自己的指点来进行着,可以,整个过程都在许邵的掌握之中。
观乎许晔所吸入的外气量,许邵知道时间已到,便又继续指点道:“好,停止呼吸,先憋住气,把所有气尽量压到下腹那一点点的暖意附近,然后~~一口把所有的气都喷出去!”
许晔照着许邵的指点把气全都压到下腹那一点点的暖意附近后,马上就有一种肿胀难忍的感觉产生,正不知要如何宣泄,就听见许邵要自己把气喷出去,当下张大了嘴,一股几乎肉眼可见的浑浊之气便自喉咙中冲将出来,直至离口尺许后才渐渐消散。
不过对许晔来,这其实不是什么令他受惊的事,因为在他体内的另外一件事才真正震撼着他的精神,下腹中那一点点的暖意,在自己把气喷出的同时,猛地钻过了胯下,然后在后背的脊梁化成一道热流,直冲上头顶,在这个过程中,那一点点的暖意渐渐越来越热,在达到头顶的时候,简直让他感觉那是一燃烧苗,不过因为这一燃烧苗很是,所以虽然热,但仍然是可以忍受得来。
火点并没有作任何停顿,马上便又向着眉心、鼻尖流了下去,正好流至鼻尖的时候,一口浊气已经吐尽,许邵的指点又来了:“合chún,开齿,舌顶上腭,慢慢地吸气~~~再慢慢地呼气!”
许晔这时已经是条件反射地依照许邵的指点来做动作,结果那火点流过人中后,又钻到下巴,然后在喉咙处和吸进的气一道又回到了下腹,然后不再象上一次那么迅速,而是缓慢地沿着刚才走过的路线,配合着自己的呼吸流动着。
与此同时,原本因为清凉而消失的酸软感又回来了,这一下令许晔反而感到更加难受,虽然那流动的热流也可以让酸软感减轻那么一点点,可是比起开始那种清凉感,还是差得太多了。
就在他开始有一点胡思乱想的时候,许邵终于道:“行了,躺下休息吧。”
许邵的时间掌握可是精准无比,许晔感觉到的第一次的热流,其实是借助了外气进行伐脉通经,强行运转的周天,到第二次开始,就是真真正正地由本体真元进行的周天运转,因为他是初度进行周天运转,本体真元和外气相比,强弱水平是天壤之别,所以外气可以让他全身上下的酸软感完全消失,而本体真元只能稍微地减轻一点点,不过,这外气终究是借来之物,一但泻了,效果就会消失,而本体真元却是实实在在地增强体力,虽然效果微弱,却不会消失。
在经过三次周天运转后,许晔的本体真元已经增强了,虽然只是增强了很的一点,可是这已经足以为他产生内家真气稳固下来,这个时候许邵让他收功休息,是出于两个考虑,一来是因为他的周天是刚刚才强行伐脉通经买通的,若过度运使真元流转,对身体只会有害无益,严重的甚至会让经脉受到永久性的伤害。
二来是这个时候最容易让心魔侵袭,因为刚刚打开了体内的一道联系,身体的感觉灵敏度骤然增加,对心神肯定会有冲击,如果是晓得修炼秘诀的人,自然知道要坚守灵台清明,可是许晔却是半点秘诀也不知道,所以最好的体例,也是唯一的体例,就是让他暂停练功,归正他周天经脉已经买通,内家真气也已经稳固了,停一下也无妨,还是先传了心法要紧。
接下来,许邵便让许晔一边躺在地上休息,一边把入门心法传了给他,直到天色微亮,许晔已经把那心法翻来覆去地背诵了几次,牢牢地记下了。
许晔其实不知道,许邵这一天早上教他练功的顺序,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一定会吓个半死,因为即使和许邵自己的修炼顺序相比较,那也是倒横直竖,乱七八糟,真正练武的,有哪个不是先站上几年桩,背熟心法后,慢慢一个xué道一个xué道地买通经脉,然后再搬运周天的?而许邵却是让许晔在第一次站桩就强行买通周天经脉,然后再教授心法,这其中过程,只要有一个时机掌握禁绝,或者许晔对许邵的指点执行得稍有游移,就会让许晔走火入魔,其他人哪个敢如此来教?如此来练?
一边背诵心法,许晔体内的内家真气已生出效用,全身的酸软感减轻了很多,体力也恢复了一些,便坐起来,叫道:“哇咧~~~这站桩好累呀!二哥,以后每天都要像今天这样练吗?”
许邵轻笑一声:“呵~~想得倒美,这站桩是要每天都练,可今天是最轻松的,以后得练到能站一个时辰才算完!并且今天这还是第一项,等一会儿吃了早饭,还有另外工具要练!”
“还~~还有!?”这时候,许晔才知道真正的修炼是完全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究竟接下来还有什么磨难等着自己呢?
吃过早饭,许邵便领着许晔到御礼堂去销假上班,顺便也把治疗好的张老爷子家的那把刀送回去,原本这也只是几里路的事,不过这几里路对许晔来简直和过鬼门关一样痛苦,因为这一路上,他必须要用一个很是难以坚持,同时也很难看的姿势来走。
这个姿势是这样的,开始却是和站桩差不多,也是双腿轻合往下半蹲着,然后就不克不及让膝盖以上部位移动,只靠腿的摆动来前进。
以这样的走路姿势,每一步都只能前进很少的一段距离,可是同时许邵又要求许晔必须跟上自己的速度。
如此一来,虽然许邵走路的速度只跟一般人一样,可是许晔却已经是要竭尽全力来追赶了,走了一段,许晔突然心中一动,问道:“二哥,我现在这个姿势会不会是叫作~~鸡步?”
许邵闻言一笑:“果然伶俐,这个就是叫行步,如果想能再走得快一点的话,那么就好好回忆一下前几天抓鸡的时候,那些鸡是怎么逃走的,然后想一下,自己的动作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处所,要怎么纠正,这才是真正的第一个修炼题目。”
所谓‘师父带进门,修行靠自己’,如果只是一味的把所有的工具都一股脑地照搬到徒弟的身上,那么即使可以让徒弟获得强大的能力,也不克不及让徒弟拥有真正的实力,因为那些工具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一个容器罢了。
要让徒弟成大器,就必须要让徒弟学会思考,思考什么是可行的,什么是不成行的。什么是很有效的,什么是没什么效的,然后师父适本地从旁指导,让徒弟把吸收到的工具融入自己的身体和精神中。
“明天起,我会逐渐一点点地提高速度,要想跟得上,就好好想一下吧。”抛下这一句话,许邵让许晔先歇息一下,自己便敲起了张老爷子家的大门,准备把刀交还张家保管收藏。
张老爷子家看起来不大,可是里面居然也有好些下人,一个通报后,张老爷子便亲自出门来把许邵二人迎了进去,许邵见那些下人服饰均显示他们是出自相当有地位的人家,而张老爷子自己穿的却是一般平民的服饰,大是奇怪,张老爷子似乎也明白家里面的情况是古怪了一点,便解释道:“道平的儿子~~哦,是了,叫许邵是吧?许邵呀,其实这些人都不是我这家里的下人,是我儿子家派来的,是要shì侯我这老骨头,唉,我这一把老骨头几十年都这么过了,还要什么shì侯?却是他有时间多回来看看,我还高兴些!”
这样一来许邵却是更奇怪了:“哦?成斌世兄看起来其实不像是那种富贵人家,难道真是我看走眼了?”
“哎呀!看我这老糊涂的,话都没有清楚,不是成斌,成斌是开了一家酒楼,不过那只是生意,这些下人是我另外一个儿子派来的。”张老爷子一边请许邵二人在厅堂坐下,一边解释道:“我老骨头有两个儿子,成斌呢,许邵是见过了,另外还有一个儿子,名叫成赋,他是朝中司礼总事的副手,又开了一所乐府,这些人就是他派来shì侯我的。”
听到这里,许邵心中一动:这司礼总事的副手,不就是爹爹曾任过的知事之位吗?这也未免太碰巧了点!爹爹获罪流放月南时,尚有几十个忠仆跟随,看来这司礼一部的权力并不是如我以前所想的简单,怪不得这成赋世兄还能派人来shì侯老爷子,是了,老爸过追杀爹爹的人是为了一件不在爹爹身上的物事而来,这物事虽不在爹爹身上,但看来会和司礼一部有些关系,如果我和这成赋世兄结交上,可能有些线索!
可是假若贸然提出要和张成赋见面,未免过于唐突,惹人起疑,但又想到幸好义父这一边和张老爷子是世交,倒也没必要急在一时,先和张老爷子打好交道,日后当也有机会。
到要打好交道,师祖又为自己铺好了一条道来,许邵取出修理好的刀具,交与张老爷子:“老爷子,这一柄刀我已经治好了,今日送还,只要以后成斌世兄不是用它来劈石头,却是没关系的。”
张老爷子接过刀,一看之下,直是双眼放光,叹道:“想不到这一把刀,竟能回复当初林大师赠我时一般模样,这锋刃已开,却只有一丝微光,不类别家刀具般看起来光彩照人,用起来却不济事!嗯,刀背拔直如山,好!果然是林大师明日系真传,真叫老汉我舍不得用呀!”
许邵微一笑道:“老爷子,不消可不可,否则我何必治它?是了,老爷子观刀之术也甚精深,晚辈佩服。”
“呵呵呵~~~老汉我这一点末技,不还是在林大师那里学来的?这明日系门生就不消捧我了,唉~~我也知道刀铸好了就要用这个事理,只不过人老了,有些唠叨就是了。”张老爷子捧着刀,翻来覆去地看,真个是爱不释手,最后还是微笑着点了颔首道:“虽终究是要用的,不过老汉我还是先供上几天吧。”
罢,老爷子捧着刀走到一神像前,把刀放在神像之上的一架子中,然后合什参了几下,口中念念有辞起来,看样子他对这刀的尊敬比神像还重上几分。
许邵看着有趣,突然觉察那神像相当奇怪,他在月南长大,那里和中原不合,三教九流都有一席生存之地,非论是正宗的佛、道、儒还是外传的景、清真,基本上没有许邵认不出来的神像,可是眼前这一尊神像,许邵却可以肯定自己是头一回看见,不由好奇,问道:“老爷子,请恕许邵唐突冒昧,这一尊神像究竟是什么来头?真个眼生得很,不过老爷子似乎尊我师祖的刀比尊这路神更甚一些。”
张老爷子呵呵一笑道:“这个嘛,老汉我才不尊它呢,它有什么好处?老汉我可历来没有受过,而林大师的好处,我可是受了很多,固然要尊啦!这个神仙嘛,是我儿子成赋摆在这里的,是什么光明什么尊的,成赋他有时侯也会回来陪我几天,不过花在对着这尊什么光明什么尊的诵经的时间也差不多占了一半,如果不是看在儿子的面上,我早就把它扔了,还想我尊它?”
者无心,听者有意,许邵马上想起当日在雷州时听见苏曼向倪天济发令时的话,这个神像难道就是那个光明圣尊?一念及此,许邵便感不当,急忙应付几句道:“原来如此,是了,这刀我已经送了回来,现在我还要回御礼堂复命,就不打搅了,告辞。”
许邵心有所思,脚下不知不觉就加快了一点速度,这下可好,只苦了许晔,鸡行步要怎么才能走得更快他可还没有想到,这时直赶得他连连以脸抢地,也不管旁人侧目,急忙大叫:“二哥!不是明天才加快速度的吗?”
许邵回过神来,看见许晔满面灰尘,只是一愣,随即笑道:“果然跟不上呀!刚才休息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了?虽然我了明天才加快速度,不过~~合理的要求是熬炼,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练,既然要我教功夫,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走吧!”
当走到御礼堂的时候,许晔已经累得双腿直打颤,几乎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稍微缓过劲来,又听见许邵道:“好了,下一项~~”
“什么?我还没有歇过来呢!二哥,今天就饶了我吧!”许晔吓得脸也青了,不过接下来许邵的话却让他松了一口气:“怕什么呢?下一项是学字念书,几天前我就让陶三十少大哥辅佐找老师了,虽然我早了两天回来,不过在雷都找个教书先生应该不难,等一下到院子里等先生,要是还没有先生来,就用功把心法背熟了,白日我适当班,可管不了那么多。”
叮咛完许晔要做的功课,许邵便去找刀凤池了,当下把在张家了解到的情况了一下,刀凤池和陶三十少都是大惊:“什么?司礼知事张成赋居然有可能是摩尼教的人?”
陶三十少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奇怪,怎么我遍查过所有宗卷,都没有发现?按,如果他们已经渗入到了至少是司礼知事的人傍边,那么在朝中恐怕已经有一定实力和影响,怎地平时一点声息都找不着?”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所在,依照这个张成赋平时很少回他爹那里,仍然要把神像安一尊在那里,每次回去还要花上差不多一半时间来作礼的情况来看,他可算是很是虔诚的教徒了,到了这个水平,恐怕日子也不会短,既然那摩尼教肯花如此时间来培养一个教徒的信仰,为什么还不肯公开教化?广收门众?他们既然已经在司礼一部渗透入了人手,要取得帝国认可当不是难事,为什么他们晦气用这一点,而继续待在黑黑暗活动?这些都表白,他们别有所图,并且所图者是很是见不得人的,一旦暴lù,他们将会承受覆没之危!”刀凤池手指敲着桌面,一边阐发着:“既然他们有本领渗透到司礼这种任人审查极为严格的部分,恐怕我们御礼堂他们也不会放过。”
陶三十少一听大惊:“大人!这~~这个~~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的行动,岂不是让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恶!我要把御礼堂翻查一次,找出~~~”
他话没有完,就被刀凤池教训道:“找什么?找到又如何?用什么罪名去措置?还记得雷州的事吗?那个倪天济,不也是个摩尼教的教徒吗?如果不是许邵碰巧逼得那个苏曼发狠,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摩尼教安插在雷州控制海运贸易的人!这个摩尼教行事隐秘,明里又无罪行,我们如果按的去做,只会打草惊蛇,让他们有更多的提防,到时候我们还去哪里找他们?做人呀。留点破绽,才是正道,固然了,这点破绽还是要自己能掌握才好。”
教训完陶三十少,刀凤池对许邵道:“许邵,听,那个摩尼教还和三武黑暗有接触,这个线索很有用,看来单靠帝国的力量还是不敷,那三弟无名也可成我们一大助力,以后还要多多倚仗他们辅佐,这样吧,既然这个张成赋和是世交,又当的是爹爹曾做过的官位,们的缘分认真不浅,这查询拜访他的任务,就交给吧,只要们结交上,我想就好办了。”
许邵一听大惊:“什么?大人,我原本简直是想过要结交他,可是知道他家里开的是乐府,我就~~就不敢想了。”
“哦?我还以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么还怕起一个文人来了?”刀凤池奇道。
许邵苦笑道:“我倒不是怕他,只不过,这个成赋世兄如们的痴迷音律,我~~我对音律是七窍通了六窍,怕人家不肯结交我,那就坏事了。”
刀凤池微微一笑道:“我不管这些,这是我分拨了的任务,只要能查出他的秘闻就行,不管用什么体例,去吧。”
许邵见刀凤池一口咬得这么狠,倒像是在教训自己,便看了陶三十少一眼,只见陶三十少轻摇了一下头,知道是推辞不得的,只好领命而去。
走到院子,正好看见马荣带了教书先生来,在准备给许晔上课,便上前叮咛许晔要好好学字,跟着便拉着马荣到一边问道:“马大哥,大人是怎么了?我一回来就给我出难题?”
马荣听许邵把情况简略一后,苦笑道:“是,大人是有些生气,问题就出在那个要大人出门时大张旗鼓的提议,不是大人不承诺,大人也知道的用意,不过如此一来,便落了痛处在人手上,那个来俊臣在皇上面前参了大人一本,大人奢侈无度,有负皇上厚待云云。”
许邵这才知道自己闯了祸,忙问道:“那为什么刚才大人不跟我呢?反而还要我去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