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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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尘听到声响,转过身来看着我,也不说话。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直视他说道,“怕你晚上着凉,给你拿了床被子,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睡觉吧。”言罢,我便忍不住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忙碌了这么久,着实是累得紧。
却没想,白若尘问的问题让我停下了脚步,他说,“苏清浅,你为什么对我好?”
我愣愣地站在那,有些不懂白若尘话的意思,她哪里对他好了?难道就因为抱了床被子给他?这也忒容易满足了吧,难道他以前都是过着非人般受人虐待的日子?细想到第一次遇见时候的样子,满身伤痕的确像是被虐的样子。
“你为什么对我好?”大概是因为我久时间都没有回答,他又重复问了一遍,认真执着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忽视不了。
我笑了笑说道,“大抵是孤独吧。”
因为孤独,所以想要找个人陪着自己,因为孤独,所以想要对你好一些,不希望这世上多一个孤独可怜之人。
听了我的答案,白若尘的眼神里闪过一些我来不及捕捉的内容,我没有想太多便提步进了里间。
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听着屋外的雷声,许久才沉沉入睡。这夜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了苏白,也梦见了白若尘,许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他,更何况是梦见他遭受鞭刑,吓得我惊坐起来,天还是将将亮。
心惊的厉害,穿戴整齐后便去外间瞧了瞧,见白若尘好好地在榻上睡着,我跳乱不安的心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去厨房做好早饭之后,我便出了门去。今日是十五,每个月的月圆之夜,我必须去谷主的家里。
下了一整夜的雨,终是停下来了,路上积满了水,我真正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到了西山脚。虽是天刚亮,但谷民们都早起惯了,纷纷从家中出门准备去田里干农活。
原本在一块交流的谷民们一见到我便停下来了,眼神怨愤地瞧着我,嘴里嘀嘀咕咕念叨着,我虽是听不太清楚说的什么,但也知道是没什么好话的。
“哎呦,我说这几日为什么天将异像,暴雨闪电昨日将老张家的一只鸡都给劈死了,烧的乌漆墨黑的,原来是我们的神女来了。”
一个穿着红绿色相交布裙的女人与我迎面相对走来,她叫马天娇,是谷中平日里最针对我的人之一,年龄和我相仿,但却胖得很,足足比我宽上一倍。
我懒得搭理她,欲要从她身侧走,却不想被她拽住了手腕,用了力气甩开了,有些怒意地瞧着她,“你想干什么?”
“噢天,我们的神女也是有脾气的呐,还以为是个没脾气的软蛋呐,哈哈……”马天娇猖狂地笑着,引得围观的其他人也纷纷一起嘲笑。
“马天娇,谷主找我有事,我没时间和你耗。”
“啧啧,怎么想要搬出谷主来?谷主之所以得病也是你克的,素清浅,你就是个扫把星,自从你来了白梨谷之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哪一件和你脱得了关系,苏白之所以会死也都是因为救你。”
是的,我无话可说,就连自己是怎么从那群人冷眼谩骂中走到谷主家的我都记不太清楚了。马天娇的话让我百口莫辩,苏白是为我而死。
“清浅。”远远地,落落便出声唤我的名字,我回了神,对着她笑了笑。
“我来找谷主的。”
落落点头,走到我的身边,笑着说道,“我知道,爹爹他早就在后山的屋子里等着你了。”
我和村长之间的承诺,就连落落也是不知的,像往常一样,我绕过落落家的后院到了竹木屋。
一进屋,便瞧见谷主坐在床榻上,因为长时间生病的缘故,他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咳咳,你来啦。”
伸手拍了拍谷主的背,用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替他把脉,结果却令我意外。脉息紊乱,心肺严重受损,时日无多。
“谷主,怎么会变得如此严重,我给你的药你难道都没有吃么?”我有些焦急,担忧。
而他却是笑笑,“我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不必忧心。”
可我怎么能够不担心,苏白临走时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如今谷主又和我说不要我担心的话。谷主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了,这世上疼我关心我的人所剩无几了。
“不要担心,好,我马上救你,谷主。”说罢便从随身背的布袋里拿出了匕首,对着自己的手腕便直接割了一刀,动作迅速地连谷主都阻拦不了。
谷主无可奈何地望着我,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自己又昏死过去了,因为失血的缘故。醒来,我躺在山洞里的冰床上,四周都冒着寒烟,安静的有点骇人。
动了动腿,我环抱着膝盖坐了起来。这个地方我早就习惯了,所以也就不害怕了。每个月的十五号,我都要在这里待上整整一天,到第二天的清晨才能出去。
小时候,是苏白每个月带我来这里,后来长大了便是村长带我来这。问原因,苏白告诉过我,因为我身体太差必须得来这里调养,这山洞有着纯净的灵气。
手腕上又多了一块白沙布,想必是谷主给我包扎的。
才几天的时间,手腕上竟多了这么多条伤痕。也是奇怪,以前有伤第二天便会恢复,可上次为了救白若尘而弄得伤却是到现在还是没有愈合的迹象,白纱布依旧隐约可以透出伤口冒出来的血迹,唉,身体倒是大不如从前了。
一个人在冰床上待到深夜,具体时辰我自是不晓得,但心口处却像着了火一般,灼烧感愈发的浓厚。疼得我用力抓着自己的肉希望能够得到缓解,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反而更加疼,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倒在冰上,冒着冷气的寒冰缓解了灼烧,但疼确是钻心的。
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我感觉到自己在不停地发抖,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身体里有两股气流在乱串,又像是在互相抵触分不出高下。为什么会这么疼?头几乎要炸裂了,心跳快得呼吸都困难。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前的每个十五号,虽然也会待在冰洞里,但却从不会像现在这般。我是要死了么?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个念头,是不是死了就不会那么疼了,我竟有了轻生的念头。
大抵是疼过了头,熬到最后我竟感觉不到疼了,只是一直沉浸在梦里。
那是个美好的不成样子的梦,我梦见了一个很大的花园,里面种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那些花充满了灵性,互相在嬉闹。
有个年轻女孩站在花丛里,和这些花草一起玩闹奇怪的是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不远处走来一个十三四岁的荳蔻少女,穿着一身绿色纱裙。
“姐姐,你怎的一个人在这,父君都找你好一会儿了。”
“找我作甚?”女孩浅浅一笑,好不漂亮。
“说是为你找了门好亲事。”
第5章 漂亮的男人失了神()
待我想要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却迷迷糊糊听得有人喊我的名字,睁开眼瞧见谷主和落落都围在我的身边,而我则躺在落落的床上。
头疼的我竟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自己还在冰洞里。
落落见我醒来,尤为激动,握着我的手红着眼直说道,“清浅,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知道么,你昏睡了整整三天,一直高烧还说胡话,今早才退下的烧。”
我有些惊讶,原来竟已经昏迷了三日。
“落落,谷主,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我轻声对落落和谷主说道,说罢便要从床上爬起来,却立马被落落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你身体还没好,好好待着。”落落一副老陈的样子。
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待久了也是会有不习惯的,更何况家中还有一个白若尘,要是再不回去,不知道会出什么状况,万一被其他人瞧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和落落好说歹说,最后终于协定在这里待到明早便可回家,我也只好同意了。
第二日,一早我便告别谷主离开,原本落落硬要送我回去,但因为突然有别的事情才终肯放我一个人回去。
大概是元气受损,一路从西山脚走到东山脚,我都忍不住咳嗽。
“咳咳。”终于到家了,见门紧紧关着,小心地伸手推开门,原以为白若尘还在睡觉,却没想到屋里根本一个人也没有,干净整洁地好像这里原本就只有她一个人,而白若尘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那种酸酸的,浓惆的是失落的感觉么?
“啪……”重物落地的声响,转身回头便瞧见白若尘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拎着一条鱼。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笑,不是因为白若尘拎着鱼的样子搞笑,而是瞧见他还没离开,心里真正的高兴。
我知道,我也是这么做的,嘴角上扬,眉眼笑开,却没有笑出声来。
许是没有弄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高兴,白若尘看了我眼便径直去了厨房。
为什么他是这个反应,见到我不应该打个招呼么?很是不解地跟着白若尘。
白若尘找了个干净的木桶,装了清水便把鱼放了进去。
“你去哪了?怎么还有鱼?”脸上堆着笑,和一言不发地白若尘说话。
但是很挫败呀,人家摆明了一点也不想理我的样子,我只好识相地走咯。
“路上捡的。”
白若尘好听的声音响起,背着身的我忍不住嘴角上扬了几分,随即便转过身,惊讶道,“你的运气真好,还能捡到鱼。”不像她,每次为了捕一条鱼花上老半天,怎么他运气就这么好。
白若尘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只不过是去山洞拿了药而已,还是记得回来的路的。”说完,他便懒得理我了。
我就算再怎么笨,也知道白若尘话中的意思指的是我一出门就三日未归。他是生气了么?肯定是,任谁把受伤病重的自己放在一旁不管也是会生气的,我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有一种罪大恶极的感觉啊。
小步挪到白若尘的身边,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才开口道,“我是因为有急事,才没回来的。”
白若尘看了我一眼,冷声说道,“不用和我解释。”
是呀,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呢?他只是把我当做救了他一命的陌生人而已。可为什么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会让我这么不舒服呢?其实我是很想告诉他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的,可是他一点想要知道的样子都没。
眼眶怎么酸酸的,伸手摸了摸,瞧见手指上的水珠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掉眼泪了。
识趣地低着头离开厨房,却被白若尘拉住了,有些不解但又怕被他瞧见自己哭了,只好低着头。
但白若尘还是发现了,他试探性地问道,“怎么哭了?”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又怎么回答他呢?我知道自己此刻是囧迫的,我不想被他瞧见这样的自己。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大,我只能放弃。
“没怎么。”小声地应他的话。
白若尘两手放在我的肩上,我不得不抬头,不解地望着他。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他眼神接触到了那刺眼的白纱布,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他却知道了答案,“又救人了。”他用的是肯定语气,有点责怪的意味。
“嗯。”轻声应了声,便不在答话。
可白若尘却直接把我往外间拉,然后将我摁在榻上坐好,他则从柜子里拿了药箱半蹲在我面前。
因为坐在榻上,我比他高了许多,能够清楚地瞧见他微垂着的睫毛,真的很长,至少是我瞧见过最长的。
白若尘认真地把我手腕上的纱布拆掉,瞧见我那翻开了的肉,他抬起头不高兴地瞪了我一眼之后才继续拿了药给我敷好,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我一样。
“你会绑蝴蝶结么?”我故意这般提议,就是为了找话来和他说。
白若尘白了我一眼,真真切切地白了我一眼,大概是对我实在无奈了。
但很意外,我的伤口那真的绑了个蝴蝶结,而且还挺漂亮的,我不由得笑了。
“这样不是好看多了。”怎么一直都我一个人讲话,真是有点奇怪。
“都受伤了,还讲究这么多。”白若尘没好气地说了句之后便把药箱放回了原处。
“又不只有我一个病患,你也是。”
“噢,我已经痊愈了。”
“……”怎么可能,才几天的时间,他的伤这么快就恢复完全了?
白若尘走到我的面前,很淡定地说道,“莫不是不相信我,你可以检查的。”
“你让我瞧瞧。”话总是不经过脑子就说出口。
我总是这般不带脑子,想起之前白若尘说的什么不能随意扒别人衣裳的话,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他肯定觉得我是个忒轻浮的姑娘,可是我平日里正经的很,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一定是因为美色祸人,白若尘长得太好看了,才会迷了我的心智。
沉默的氛围实在是让人压力不小,只好想着转移话题。
“你真的恢复完全了?”不确定地问了句,我还是不大相信他的恢复能力这么强。
“嗯。”白若尘应了一声,用那种要是我不相信完全可以扒开看一看的眼神看着我。
“你的恢复能力太强了。”我笑了笑,这是发自内心的感叹,这么多年救过很多人却从来没有遇到一个像白若尘这样自愈能力如此强大的病人,而我这个医者倒是至今未愈,想想都觉得好笑,还真是应了那句“医者不自医。”的老话了。
白若尘的眼睛特别漂亮,他要是盯着一个人看的话,那个人一定会失了神的,我便是那个失了神的。
他的眼睛,就像在谷中见到的小动物的眼睛似的。
第6章 会厨艺的美男()
“这几日你去了何处?”白若尘平静地问道,脸上没有任何一点情绪波动,微微有改变的便是说话的声音不再是清冷的,而是有点温度。
第一次见他穿这身苏白做的衣裳还是深夜,现今这大白天瞧起来,感觉又有不同。
“咳,你瞧什么?”白若尘疑惑地看着我,顺着我的视线在他自个儿的身上转悠了一圈,才把目光投向我。
回过神,弱弱地出声,“没有,前些天谷主找我有事,所以就没有回来。”虽没有说真话,但我的确是去找谷主了,也算不得上是骗人了。
“谷主?”白若尘有些不解地继续说道,“这是什么地方?难道不是只有你一人?”
“这里是白梨谷,怎么可能就只有我一人,只不过其他人都住在西山脚而已。”
我知道,白若尘肯定是误会这山谷中只有我一户人家,也不能怪他这样想,东西相隔,谁能想到我会独居此处。
白若尘好看的眉毛皱了皱,似是不解我为什么会一个人独居在东山脚。
“我已经习惯了。”在他开口前,我傻笑着说道。
是呀,我早已经习惯了孤独,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在这时常会有怪异叫声的东山脚,从最初的害怕到现在的坦然,就这样一步步地走过来了。
还记得很多年前的雨夜,那是苏白离开的第二天,我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膝盖整整一,夜。
“苏清浅,你哭了。”
抬眸望向白若尘,意识到他刚才说的是我哭了,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手上湿湿润润的,果真是眼泪。
我怎么哭了呢?苏清浅,这么多年不曾掉过眼泪,怎么遇见白若尘之后却总是三番两次的红了眼眶?
边擦眼泪边笑,“我没有哭,就是昨天一整夜没睡好,眼睛疼。”
白若尘轻步走到我的面前,看了我一眼之后,伸手将我抱进了他的怀里,因为他着实长得高,我只能到他肩膀那。
清幽的香味从他的衣裳里传出来,真的很好闻。
“哭吧,好好地哭一场。”
我的脑子变得有些迷糊,只感觉到有一只很柔的手在轻拍我的背,然后耳边有人轻声说,哭吧,好好地哭一场。恍惚间,我像是见到了苏白。
小时候,苏白也经常抱着我,轻拍着我的背,然后对我说,“浅浅,哭吧,别憋在心里。”
长大后,苏白离开了,再也不曾有人这样说过,我也不曾哭一场。
他的怀抱太暖,心中的委屈不断往外冒,就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一般,涌涌不绝。
“呜呜……苏白,我好想她,是我害死她的,她再也回不来了。”
“谷里的人都不喜欢我,大家都排斥我,说我是扫把星,我不是扫把星。”
边哭着,边往暖暖的怀里蹭了蹭,眼泪鼻涕都弄得衣裳上了。
白若尘呆愣了一秒,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温声说道,“不要怕,清浅不是扫把星,清浅是最好的姑娘。”
哭了好久,久到最后整个人都抽噎了才渐渐平息。
“真的么?你觉得我是个好姑娘么?”
白若尘点头,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我说道,“是,苏清浅是个好姑娘。”
“……”
我怎么会抱着他哭的?怎么可以这么丢脸!
连忙拔腿狂跑,跑到里间,把门直接给关上并且反锁,动作快得很。
靠着门,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平静下来。
“苏清浅,怪不得落落说你脑子笨,果然是迟钝的很。”真是万分嫌弃自己。
太狼狈了,根本没脸见人了。不仅抱着人家哭,还厚脸皮地问人家自己是不是好姑娘,真是够厚脸皮!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没有什么事干只好继续绣之前没有绣好的荷包。
绣荷包这样复杂的事情还是落落教我的,如果换做平日,我是绝对不会做这绣活的,因为手笨总是用针扎到自己,但是过两天便是及笈之日了。
白梨谷有习俗,凡是年满十六周岁的姑娘都需要举行成人礼,及笈之后便可以许亲,把自己亲手做的东西送给心爱之人。
“嘶……”又被针扎到了,瞧着冒血珠的手指头,有些挫败。
我又没有喜欢之人,也没有欢喜我的男子,就算我愿意赠送也不会有人愿意接受吧,谷中的人都把我当做异类。
“咚咚咚……”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