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三生:帝君追妻囧记-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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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懒得管你了,你呀,就自己作的,别到时候来后悔。”
苏行没好气地白眼,“提这些事情干什么,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让言蹊恢复记忆吧。”
“嗯,我会带她散散心,到处走走,这样也许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那我可就不相陪了,对了,秦淮安那边应该已经知道言蹊被我们带回来的事情,说不定已经派人来寻了,你可多加注意啊,今时不同往日,言蹊可是与秦淮安关系好着呢。”苏行保证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提起秦淮安的,他真的是纯属好心好意,可换来了陈易然一记白眼,真是没良心的,辜负了他的好意。
“就算秦淮安来了又如何,言蹊是我的夫人,与他何干?”
“是,是我说错了,有你陈大爷在,来十个秦淮安也没用。”
这话说的好,陈易然很受用,嘴角都不由微微扬起。
第272章 日与君好,重回旧地()
“好了,言蹊快醒了,我要去给她做红枣莲子羹了。 ”
苏行惊讶地嘴微张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他应该是没有听错的,陈易然刚刚说什么了。刚才说的是要去给言蹊做红枣莲子羹,陈易然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妻良母了,他和陈易然认识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吃过陈易然亲手做的东西啊!
连忙紧随陈易然身后,苏行兴致勃勃地想要围观陈易然下厨。
陈易然皱着眉,停下问道:“苏行,你跟着我干什么!”
“当然是看你下厨,啧啧,红枣莲子羹,听者有份,兄弟这么多年,怎么样也是得蹭一下的。”苏行昂着下巴,颇为理直气壮。
陈易然也没有生气,很淡定地回了句,“噢,没有你的份!”然后,继续往前走。
苏行一个人愣在了原地,这还是人么?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么,敢情陈易然宁愿自断手足,也要穿衣服!真是够狠。
诚然如苏行,如果要脸皮的话,怎么混这么多年,哼,他就是要吃陈易然煮的红枣莲子羹,谁也拦不住他。
陈易然去了膳房,动作娴熟地煮红枣莲子羹,苏行像个脑壳子出了问题的神经病一直围着他转。
他也懒得搭理苏行,继续干自己的活。
瞅着陈易然连这烧火都这么有模有样,苏行倒是惊讶了一番。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苏行疑惑地开口问道。
陈易然瞥了他一眼,淡然道:“这是最基本的。哼,你这个没有成家的人根本不懂这其中的快乐和满足。”
苏行顿觉自己被嘲讽了,这成了家有夫人的陈易然似乎底气很足啊。
“噢,你这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要表达你这成了亲有夫人么?你就嘚瑟吧,唉,你无法再体会这独来独往毫无牵挂的潇洒。”嘴上虽然这般说,其实并没有那么坦然,说真的,和陈易然比起来,他还真得显得有些孤独了。
陈易然懒得再搭理他,认真地搅拌着粥,见它滚滚翻涌,散发出香气,脸上也不由带了笑容。
这是言蹊之前最喜欢喝得粥,她不在的这段日子,陈易然依旧会时不时地一个人待在膳房里煮,只是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喝,颇为凄凉,如今她重新回来了,再不是他一个人了。
用瓮装好,随即用小碗盛了一碗,拿了勺子。
端着粥,陈易然从苏行身边走过,香气太浓,引得苏行紧跟其后。
“唉,我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给我留一点?就一口也不行?我们还是不是兄弟了,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竟然这样对我!陈易然你太没良心了。”
陈易然满头黑线,生怕苏行会继续胡说八道,皱着眉回道:“锅里的足够让你尝一口了。”他端着碟子,继续往前走。
这次不淡定地变成苏行了,真得太狠了,陈易然竟然让他去舔锅底,还有没有良心了,果然戏文里说的美**水是对的,这陈易然分明就是个可以为了女人捅兄弟两刀的家伙,真是残酷无情的紧!
陈易然回了自己的院子,恰巧碰见言蹊推门而出,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见着她,陈易然浅笑温声道:“你醒了,饿了没有,煮了红枣莲子羹。”
言蹊讶异,随即傻傻地点头,“饿了。”那傻乎乎的样子还真像是饿坏了的。
陈易然笑着将碟子端到桌子上放好,朝言蹊招了招手,“来,过来喝粥。”
微光中,她忽然就晃了神,那陌生却又熟悉的笑容,那令她觉得温暖的声音,言蹊愣愣地走到桌边,拉开了木椅坐下。
面前是冒着热气的红枣莲子羹,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她喜欢这个,喜欢空气里都散发了莲子的清香与红枣的甜蜜。
陈易然在言蹊的对面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将碗往言蹊的怀里推了推,“吃吧,许久没有动手做了,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是他亲手做的么?言蹊不知为何心口处会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涌出来。
她终是相信,眼前这个俊朗至极的男人是她曾经生命里出现过的,就算不是,她也尤为羡慕被他爱着的那个姑娘,他眼底的疼惜,他眼底里布满的深情,她都能够感觉得到。想来,其实她很过意不去,把从前都忘记了,什么也记不得。可再次见到陈易然,她的心还是会跳动的厉害,这是她醒来以后从未有过的感觉。
是喜欢么?或许是吧,他那么好,她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在想什么呢?”见言蹊一直盯着碗发呆,陈易然轻笑出声问道,好像自从言蹊回来以后,他便经常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言蹊回了神,目光触及到他的,连忙移开了来,有的人生来就是迷人的,只是与他对视而已,她便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我在想这红枣莲子羹……”真是个烂借口,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简直不能再烂的借口。
陈易然却没有听出什么别的端倪,出声回道:“言蹊,你尝尝,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因为他提到了从前,陈易然偷偷抬头打量了言蹊,瞧见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而是很认真地在喝着,心下也就平静了下来,还真是害怕言蹊会不高兴。
“很好喝。”甜甜糯糯的,她好像很久没有吃过了,在睢阳城,她都没有吃过,可陈易然给她做的,却让言蹊觉得很熟悉,即使不记得从前了,但有些味道却总不会忘,那些迷迷糊糊出现在梦里的朦胧身影也会逐渐变得清晰。
陈易然嘴角上扬,听见言蹊说很好吃,他也跟着心情变得很好。
苏行总是同他开玩笑,讲他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沉稳如他不可能轻易表露情绪,他也曾经说过,一旦将所有的情绪都暴露了,那最后一层保护色就没有了。可他遇到了言蹊,有的人生来就是命中注定,是一生的劫,这些年得罪了太多人也结了很多的怨,如果有人真的想要他陈易然的命,其实很简单,只要把言蹊给绑了去,他便没命了。
言蹊是他的爱人,更是他的命,得之他幸,失之他死。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给你做。”陈易然认真地说道。
言蹊抬眸望着他,眼前忽然出现了幻影,耳旁响起同样的话。
“言蹊,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是他么?曾经也说过同样的话,所以才会觉得耳熟。
她笑着向陈易然点头,“很好喝。”
陈易然一直坐在一旁看着言蹊喝红枣莲子羹,弄得言蹊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动作太大惹得出笑话。
所幸最后一口都喝光了,她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倒是觉得一点都不冷了,反而暖暖的。
“言蹊,想出去走走么?我陪你出去散散心。”陈易然出声说道。
她是想去走走的,她想要把从前的事情都记起来,想要知道她同他的故事,想要更好得去了解他。
言蹊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好。”
既然说了要出去走走,陈易然自然先做好了准备,拿了毛领披风给言蹊披上,还准备要去拿火炉,言蹊见状连忙出声,“我不冷,火炉就不要了。”
现在也不是冬天,盛京哪里有人深秋就用火炉的,被其他人瞧见了,免不了又有传言了。
火炉最终还是留在了房里,陈易然牵着言蹊的手出了府,坐上了马车。
“我们这是要去哪?”言蹊疑惑地看着陈易然,这行李都带上了,莫不是要出远门?
陈易然把包裹放好以后,坐在了言蹊身边,他应道:“想带你去静心庵,那里是我们曾经相识相知的地方。”
言蹊默然,因为她记不得,在心里反反复复念叨着静心庵这个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自己什么时候去过那,又何时认识陈易然的。
驾车的师傅一路向前,出了城便往静心庵的方向赶。
“言蹊。”陈易然忽然出声唤了言蹊的名字。
“怎么了?”她疑惑地应道。
陈易然却微摇了头,“没事,只是想叫你的名字。”你不在的日日夜夜里,我连在梦里都喊你的名字,午夜辗转醒来时的空虚寂寞,还有那无尽的痛苦思念和挣扎。
而她只是浅笑,在心里喊着,陈易然。原以为很难开口的名字,第一次说出来却又那么的顺溜,就好像早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静心庵位于高山之上,到山脚下已是晌午时分,辞别了马车师傅,陈易然便同言蹊一起往山上走。
山中的景象同别的地方果真不同,院子里的花草全都凋零了,山中之景却又繁盛的很,路边的野花都还是开着的。
微风吹拂着,清新的空气让人平和,不会轻易浮躁,心静了下来。
她很喜欢这个叫做静心庵的地方。
“言蹊,喜欢这里么?”他边拉着言蹊往上走,边出声问道。
她当然是喜欢的,点头应道:“喜欢,我从前来过这里么?”
“嗯,我见到你的时候便是在这静心庵里,是在山上的一颗桃树下,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姑娘。”他想起了从前的画面,不由笑道。
“说我是小姑娘,显得你很老似的。”她下意识地回道。
陈易然笑容更深了些,言蹊好像不怎么怕他了,也不会把他当成陌生人,这样的感觉真好。漫漫追妻之路,还真是喜忧参半。
“我的确是老了,至少是比你要老的。”他轻笑,但语气却是很认真的。
言蹊并无再继续接话,转移了视线继续看路边的风景。
“言蹊,很早之前,便想带着你重新回来,现下终于来了。”
“陈易然,我会想起来的。”
风中,是她真挚的声音,悦耳动听。
第273章 窗前案几,静谧焚香()
静心庵位处山巅之上,脚下是连绵不绝得石阶。
言蹊本就是个缺乏锻炼得主,怎么可能直接爬上顶峰,来来去去不知道停了多少次,手扶着腰大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是因为爬山而冒出来的汗水。
“来,言蹊。”陈易然忽然停下来,转身背对着蹲下,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背她上山。
她哪里好意思让陈易然背自己,连忙顾不上休息提步就往前走,只是这阶梯随着山势变化,倒是越发的陡峭了。陈易然跟在她的身后,瞧着言蹊那逞强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嘴角微扬。
行至半山腰,言蹊最后一点力气都被耗费光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继续往上走了,这呼吸都不止用大口来形容了,她还真担心自己到了山顶说不定就是出得了气却呼不了气了。
陈易然挡在她的身前,出声说道:“言蹊,你还记得你上山时候说的话么?”
她说什么了?言蹊疑惑地回忆,好像是说了努力把他记起。
“我知道你记起来了,所以上来吧,我背你,如果你不愿意我背你的话,我也可以抱你上去的。”
这话说的也忒淡定了,她这个听的人都有些脸红了。言蹊微垂着眸,有些不好意思看陈易然。
当然变得脸皮厚的陈易然自然最后是如愿以偿地将言蹊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言蹊还真是轻的很,他背上好像没有背人似的,陈易然决定以后要给言蹊死劲地补身体,把她养的白白胖胖。
她靠在他的背上,鼻尖闻到的是从陈易然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清幽芬香犹如院中种的那些竹子,闻之使人心安,仿佛这世间一切的纷纷扰扰都同她无关,他的背很宽大,也很温暖,还有他的黑发会无意间凑到她的脸上,弄得脸上有些痒痒的。
在她限有的记忆里,几乎不曾有人背过她,就算是秦淮安也不曾有。可陈易然,她却不会排斥,就好像她本就同他应该如此,而她很喜欢属于他的味道。
风微拂着面,逐渐靠近山巅,言蹊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块手帕,动作轻柔地给陈易然擦了擦汗。
“言蹊,我不累。”因为是你,我又怎么可能会累,我恨不得一辈子都将你背在身上,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永远都同我待在一起。
阶梯一个个在减少,终点不断在靠近,到达山颠,言蹊从陈易然的背上下来。
山顶的温度有些低,空气却是清新的很。站在高处往下看,山下那些渺小的紧。
“来,我们去里面看看。”陈易然伸手将言蹊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两人一同往前走。
庵前的空地上种了一棵桃花树,言蹊瞧见了,便想到了陈易然说的话,这棵桃花树应该就是陈易然口中的那棵,他们曾经第一次遇见的那棵,有着故事的桃花树。
可她想不起到底是怎么样的故事,只是觉得有些熟悉而已。
“从前你每日都会来这桃树下坐坐,有时候一坐就是老半天,有时候站一会儿就走了。而我总会站在不远处看你,等你离开以后我才来走走。”陈易然想起了往事,笑的有些柔和。
言蹊静静地听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为什么站在远处?”说完,她有些囧,这是女孩子该问的么,显得她着实够不矜持的。
他何尝不想来陪她,同她说话,可事实是言蹊因为眼睛瞧不见变得有些封闭,而他当时口不能言。
“因为我怕吓着小姑娘。”他笑着应道,不是说笑,却是很认真地回道。陈易然的确害怕自己会把言蹊给吓着了,所以只站在远处,要不是那日她寻短见,他本还打算一直不出现的。
言蹊莞尔一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他有,最害怕的就是言蹊离开,陈易然在心里暗自叹道。
“有啊,我怕你看不上我。”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言蹊,而她视线与之相对,被他眼里的浓烈炙热给吸引住了。
“陈易然,你要有自信些。”见过他的,又有哪个姑娘会看不上他陈易然,而那些姑娘里也有她。
他笑了,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庵里的师太听到了声响,连忙走出来一看,瞧见言蹊和陈易然的时候,她满眼的惊讶,当年的那两个孩子如今时隔多年却又重新回来了,而且都变得这般好。
“静慧师太,你可曾还记得我们?”陈易然出声说道。
师太这一生几乎都待在静心庵,见过很多人,却依旧记得当年那个目不能视的小姑娘,还有眼前说话的少年。
“自然,阿易,还有小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太我还能再见到你们俩。”静慧很是欣慰。
言蹊知道眼前这个静慧师太肯定是认识自己的,她微笑着打招呼,“师太。”
“小言哪,你的眼睛之后就没有再出问题了吧?你能够找到阿易实在是太好了,当年你急匆匆离开庵里,没过几天阿易便回来找你了。”
言蹊怔愣,却没料到从前她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已经全好了,师太。如今言蹊已经是我的夫人了,这次回来就是特意来看看,住上一两天。”陈易然接过了静慧师太的话说道。
师太连连点头,“好啊,就住在从前的客房吧。”
“好的,师太,我们就先过去了,打扰到你诵经。”
告别了静慧师太,陈易然带着言蹊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从前住的房子。
言蹊站在空地上,瞧着两间紧靠在一起的房子,脑子里忽然闪过很多画面,却一点也不清晰。
“言蹊,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以为她在生气,陈易然温声开口说道。
她回了神,开口道:“我的眼睛从前看不见么?”
陈易然点头,“我在静心庵遇到你的时候,师太便告诉我你目不能视,而我当时口不能言,你看我们是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他说的这般轻松,却着实把言蹊吓了一跳。陈易然怎么会口不能言,对他来说,这该是怎样一件痛苦的事情,不知为何,她的心微微疼了一下。
言蹊望着他,似乎猜到了他在回忆从前的那些事情,出声宽慰道:“陈易然,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想要说很多话的,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些胡言乱语。
陈易然有些欣喜,他走到她的跟前,伸手欲要将她抱进怀里,而言蹊并没有表露出抗拒,他便直接将她紧紧抱着,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也只有在她的面前卸下那层面具。
“陈易然,我会努力想起一切的。”她想变得更完整,然后站在陈易然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应道:“言蹊,如果觉得头疼就不要去想,记不记得起来,我都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她轻应了声,“嗯。”可她还是会努力地去寻找被自己遗失掉的从前。
“好了,你也累了,去床榻上躺躺,我去给你拿点斋饭来。”陈易然松开了她,牵着言蹊进了屋,让她坐在床榻上。
言蹊很听话的脱了鞋子和外衣躺进了被子里,瞅见陈易然一直站在床前看着她,连忙紧闭上眼睛装睡,陈易然自是心情很好,眼底都带着笑意。
陈易然给言蹊弄了弄被角便出门去了,屋子里恢复了安静,言蹊睁开眼睛发着愣。
没过一会儿,门便被人推开了,未睡着的言蹊以为是陈易然去而复返,坐起来想要开口喊陈易然的名字,却没想到进屋来的人是秦淮安。
“念念。”秦淮安哑着声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