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仙传-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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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之势，便是如此！”古麟竭力稳住心神，去除杂念，闭目呈冥思之态。
眼看仙域已难以维系，古麟陡然张开双眼，口中缓缓吐出一字：
“风……”
“无论是烈风域，还是这至阴域，还是风洞，一切以风为象，风无影无形无定。而那九尊仙法至阴无阳，以致唯有仙魄，并无仙魂。若唯有魄存，那便无神识之力。混沌域内只能以神识辩物，我神识之力散出，聂宗源却无神识应对，唯留其形而不见其灵，所以我感受不到灵力附着，之所以仙体虚化，只需将灵力尽数逼出，附上仙魄化风而遁，仙域之内空留虚影便是了！”
恍然大悟！不容一丝耽搁，古麟迅速唤出黑铁大锤，合上双目，弃神识之力，将天眼打开。果然，聂宗源原立之处空无一物，其身后五步之外，一团模糊的人形之象显现。古麟一步跨出，执锤砸去，就觉手腕一震，古麟大喜道：
“有了！”
随即收回仙域，上方张莫离跌落，古麟顺手接住，转身飞至韩秋瑟身旁。
一切在外人看来，九尊明明先前已是胜券在握，只不过转瞬之间，却见聂宗源如一滩烂泥瘫倒在地，风洞消失，张莫离被救。尤其剩余五尊，根本不知发生何事，只是眼前一花，顷刻之间，便看到了与期许截然相反的局面，各自大惊失色。身形暴退。
韩秋瑟又一次散去异光，惊奇的看着古麟，嘴巴大张，却未吐一字。钟一凡则强忍激动神色，唇须微颤，面对古麟就要躬身相拜。
古麟哪里肯受，急忙双手托住，言道：
“前辈万莫如此，岂不要折煞古麟了，若无前辈相助，我岂能独善其身。况且还有五尊尚在，这至阴域还未去除，不可大意。”
“……”钟一凡仰头大笑，古麟一时莫名，不知何意。
“你看那五尊，还有胆上前吗？古麟，得势失势之时，人心转向只在一念之间，我们已经胜了！”
远处的五尊见首尊已殒，已完全没了斗志，互相对视了几下后，收回拂尘，身形各自隐去，无影无踪。
玉珏峰上方的大幕也随之消散，正值艳阳高照之时，和暖阳光倾泻而下，洒在三圣及古麟四人身上。峰顶之上，阴风已尽数消散，复归如常。
古麟立在峰顶之上，深深呼了口气，环顾四周，胸中烦闷一扫而光，一种虎口逃生的畅快之感，令人雀跃欣喜。韩秋瑟也缓缓站起，走到古麟身旁，一只手轻轻拍了怕古麟的肩膀，眼眶一红，竟也凝噎无语。张莫离伤重，口不能言，双目紧闭，经钟一凡的施术调理，晦暗的面色慢慢有了稍许的红润。此时四人仿若有了默契一般，一时无人说话，都静静的感受着这和阳之暖，只有偶尔轻风划过，吹动峰顶之上的树叶哗啦作响，听起来似是仙乐声声，分外入耳。
半个时辰之后，钟一凡调理完毕，三人围在张莫离身旁，看着他缓缓睁开双眼，顿时大悦。韩秋瑟一改方才的持重，手舞足蹈，看着张莫离又叫又笑。古麟见张莫离回转有望，也是喜出望外，但眼见钟一凡仍是眉头紧锁，心知或许张莫离并未彻底脱离险境，便收回笑容，关切的望着张莫离。
“多谢了……”张莫离轻声说道，脸上漏出一丝苦笑。接着说道：“没想到这把老骨头还能扛，就是劳烦各位了。”
“这哪里话！我韩秋瑟倒是不怕你先走一步，主要怕缺了酒友，只有我和老钟甚是无味。我们未升仙之时，约定同生共死，可没成想一不小心成了什么狗屁仙人，想死也死不了，只能化星，入不了轮回，还不如凡人那般，整天喝酒吃肉，找个漂亮的婆娘生儿育女，死了就再入轮回，也省去了如今这般虐心的殴斗，你说是不，老张。”
张莫离惨笑两声，并未搭话。钟一凡见张莫离暂时无虞，便接过话道：“凡人自有凡人之苦，你体会不到的。”
“我知道。”古麟说道。“凡间疾苦我所体会，升仙之前，曾遇失父丧母之痛，起因于异族相残，不同国家之间连年征战，以致生灵涂炭，最终无人幸免，这种礼崩乐坏之事从未停止。在我看来，仙界尚好，尽管也有争斗，但不至于象人间那般举国相争，互遭屠戮。”
“呵呵，娃娃，这个……尽管你三番两次让老夫免于自戕，但这事我还得驳你一次。仙界之争，你尚年轻，还未曾遇到，场面绝不亚于人间，多年之前，你那陨铁砧不知让多少仙人……”韩秋瑟看到钟一凡连连示意，急忙噤口不言，兀自嘿嘿灿笑。
古麟自然明白，也不追问，便接着说道：
“三圣前辈，如今九尊已去，再无荆棘，何时去那仙皇宫？”
钟一凡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同九尊一战，老张伤及，我们也损去了百年的修为，目前若未得仙皇召见，想要硬闯，现在怕是有些难了！”
“为何？”古麟仰望那仙皇宫已然不远，茫然问道。
“道经师三宝，没了老张，威力减半，三圣域无法唤出。那仙皇宫上仙众多，而我们短时之内也已无力再战了。”
“要等多久？”
“百年之后！”
古麟顿觉失落，若真是如此，那同这九尊一战似乎变的毫无意义，百年之内，若是再出个九尊，岂不又是一番苦斗？
“但，瀛洲之事却是一刻不能耽搁，所以，古麟，老夫忝为长者，对你有一事相求。”
“前辈尽管吩咐便是，古麟若可担当，自不会推脱！”
“老夫……要你暂时顶替张莫离，纳皈依经宝，重构三圣域。你可愿意？”
话音一落，一旁的韩秋瑟和古麟迅即大惊失色。
第152章 身近，一步之遥（）
钟一凡停止吟诵，扭头望向古麟，脸上并未有一丝的失望表情，只是说道：
“古麟千万不必自责，可能是老夫揠苗助长，没有顾忌到你，该是你原谅我才对，本以为你仙道未立，或许可以加以引导，看来并非如此。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另寻他法便可。”
古麟知道，三圣或许也只剩下这条路可走，这也是钟一凡急于重建三圣域的原因。而张莫离的那声叹息，更是让他显的极为窘迫。尽管他知道这声叹息并非是为他，而是为面见仙皇无望，但古麟听起来却是如同刑罚一般，甚是难过。
三圣见古麟低头不语，急忙好言相劝。韩秋瑟言道：
“古麟，莫要丧气，我们三个当初还不如你，反反复复数十次才得以完成，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呵呵…”
“老韩说的对，正是如此，你已经做的很好，不必强求。”张莫离也感到自己那声叹息显的不合时宜，或许古麟会做他想，便接口说道。
古麟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不堪，之前如此多的绝境从未言放弃，未曾想只是善恶之念的存留，便让他轻易伏身，心中百感交集，经三圣一劝，更是过意不去，郁闷之极。
“古麟，你既然能飞升为仙，必是多遭磨难，决绝隐忍方成正果；但你可知为何构建三圣域，却能让你轻言放弃？”
钟一凡问道。
古麟看着钟一凡，摇了摇头。钟一凡继续说道：
“我来告诉你：人分善恶，仙有正邪。这正邪之争，往往是邪胜在先，而后锐气渐失，而最终胜利却往往是正道，古往今来盖莫如是，正所谓正道沧桑。但邪念一起，极大，即便是心坚如铁之人也往往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邪念更有惑人心智之力，所以，我用皈依三宝将你邪念引出，你勉力坚持后，便自行放弃，正是这种原因。反而言之，其实我也没有看错你，在善于恶之间，你尽管未能决断，但没决断便是抵御住了恶念的侵蚀，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心甚慰。”
古麟这才恍然大悟，急忙拱手说道：
“多谢前辈教诲，古麟如醍醐灌顶。若是不弃，可再行构建，定当全力以赴。”
钟一凡这才面露笑容，欣然应允，韩秋瑟自然也喜不自胜，三人再次相对而坐。
还是那般不提，邪念一出，古麟咬牙竭力坚持，直至天光渐亮，古麟已是接近崩溃之态。终于，至日出东方，钟一凡诵经完毕，古麟只觉身躯一震，所有阴郁之感瞬间散去，适逢清晨的朝阳放出万道霞光，回首望去，竟有种重生之感，自己好似襁褓中的婴儿一般，清明透彻，毫无杂念。同时，一道柔光自大无量印发出，将古麟包裹，古麟就觉自己被母亲的双手轻柔抚摸一般，说不出通泰祥和。
“古麟，莫要走神。”钟一凡声音传来，古麟急忙调息定身，回复原态。
那大无量印金光一闪，一道符印飞向古麟，贴于额头之上，然后化为青烟不见。紧接着，大无量印又一分为三，向三人各自贴近。
钟一凡再次发话：“古麟，师宝之印，将扣与你身，当秉持正道，破劫渡人，何如？”
钟一凡语气缓慢轻柔，在古麟听来这一刻却显得如此庄严而肃穆，生出一种神圣之感。没有犹豫，古麟朗声答道：
“自当奉行！”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一也。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发；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候王无以为贞，而贵高将恐蹶，今古麟行皈依之礼，秉行天道，无量功德……”
待钟一凡言毕，古麟上方的玉印下落，在古麟背后轻轻一扣，便再次上升，随后三印合一，被钟一凡收纳。
“古麟，悟道之修俱已授你，当自行体悟，三圣域初成，尚需历练，如若再逢战事，随机而动，明白吗？”
古麟重重点头。钟一凡起身望向仙皇宫，静默不语。稍后说道：
“先将老张送至仙舍调息，九尊已去，墨玉岭一片坦途，之后我们便直抵仙皇宫。”
一行三人将张莫离送回，妥善安置完毕，便再次动身，向仙皇宫殿疾驰而去。一路果然未再有波折，离那皇宫越来越近，古麟颇为激动，心中不时想象那仙皇是何种模样，是否也似那人间皇帝一样，威仪华服，笼街喝道。
转眼便已是距仙皇宫百丈之遥，三人定住身形，向前遥望。古麟千里眼看的真切，将宫内宫外目光所及之处说了个明明白白，心中却惊呼连连。
庶民出身，从未见过皇家气派，如今古麟亲临其境，大开眼界。那宫殿整个被云层缭绕，之上便是万里浩瀚晴空，周围城墙高达百仞，俱以金漆覆盖，城墙之上，旌旗招展，烈烈生风；围城之内，无数宫殿鳞次栉比，均以五彩琉璃瓦盖顶，日光之下，熠熠生辉。高低错落，连廊楼阁不胜枚举。各殿之前均有金甲侍卫守护，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一雄伟大殿坐落围城正中，独占百丈之地，更是雕梁画栋，飞檐斗拱，金光闪耀。
“想必，那应是仙皇身居之地！”
古麟？势一指，对钟韩二人说道。
“除了仙皇，还会有谁敢住在哪儿？这老小儿倒真他娘的会享受，比咱们那破屋可好太多了！”韩秋瑟一边应答，一边也是唏嘘赞叹。
“回想我们一起饮酒行乐之时，哪曾想到他如今这般光景，哎，他依然放不下真龙天子之威，忘不了人间之时的万人敬仰，但这世间之事，不过是福祸相依，我只想知道，他现在会如当初那般快活吗？”钟一凡也是连声感叹。
“我们如何进去？”古麟详述完毕，问钟韩二人。
“不要主动挑起事端，当先行禀报，而后见机行事。”钟一凡说道。
随后，三人按落身段，不再疾行，缓缓向城门靠近。
突然，身旁一阵灵力波动传来，古麟心中一震，急忙四下观望，并未见人影。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大胆！竟然私闯仙皇禁地，其罪当诛！”
那语气显得极为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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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突变，瓮中捉鳖（）
古麟又是一惊，警惕的四处观望，反而看钟一凡韩秋瑟则是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钟一凡毫不客气的回道：“三圣之名为仙皇所赐，吾等久居此地，与瀛洲同寿，怎么，只是接近这仙皇宫便落得个当诛的罪过吗？”
话音一落，两旁各有一排模糊人影凝实，与那金甲侍卫不同，这些人俱是身高过丈，虎背熊腰，身着黑甲，红色披风，对古麟一行虎视眈眈，怒目相向。正前方也现出一人，身着银丝道袍，身背宝剑，须发皆白，看上去慈眉善目，让古麟凭空生出一些亲近之感。
“原是三圣前辈，失敬失敬。”那道人说完抬眼看了古麟一看，闪出一丝疑惑，但并未提及，只是接着说道：“不知三圣前来，所为何事？”
钟一凡还礼说道：“不知仙友尊姓大名，失礼之处，多有得罪。此次前来，有些事情想要面见仙皇，事关瀛洲存亡，劳烦通秉。”
道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
“非我不为三圣通秉，而是百年之前外仙强入仙皇宫一事之后，仙皇便下谕任何人必通过呈龙殿通报，不知……三圣可曾向呈龙殿事先递交”
听闻此言，韩秋瑟立马气不打一处来，开口嚷道：
“老子百年之内曾递交无数日日去催，也没见一丝回音，莫不是那墨玉岭都给截下了？如今我们只好另寻办法 ，费尽周折来到这仙皇宫，竟得到这般答复，真是岂有此理！”
“哦？真有此事？”那道人眉头一簇，说道。
“正是如此，所以我们才冒然前来，只求面见仙皇。这瀛洲仙境已颓势尽显，已过百年，不敢再有耽搁，所以，望仙友暂且摒弃繁缛节，完成我等夙愿，三圣当自行承担所有罪责，不累及他人。”
“也好，这就给三位前辈如内宫通秉，稍等片刻。”说完，银袍道人身影消失。
竟然如此顺利，古麟和钟韩二人都是始料未及，先前所有的猜想似乎有些杞人忧天。但不知为何，古麟心中总觉有些惴惴不安，并未敢有一丝松懈。
一炷香的功夫，银袍道人再次现身，对着三人一拱手，说道：
“已据实通报，仙皇有请。”说完闪身一旁，城门大开。
古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钟韩二人也是面露惊异之色。古麟虽觉意外，但目前来看至少并无任何异常，总不能主动挑起事端，便默默跟在钟韩二人身后，向城门走去。
入得城门，一行人缓步前行，方才是极目远眺，而今是身在其中，四处巍峨华丽的宫殿让古麟目不暇接，不住的四处观望。穿过两座大殿，百丈之外便是那仙皇宫，古麟颇为紧张，看钟韩二人表情却恬淡肃穆，并未有丝毫的慌乱，心中便有了些底气。
至大殿门口，银袍道人示意三人止步，踏上九级台阶，对着殿内高声喊道：
“钟一凡、韩秋瑟求见”并未提及古麟。
“毕竟是新人，或许他们不知我的名姓！”古麟心想。
当三人齐步跨上台阶之时，古麟却被银袍道人随手一挥，拦在台阶之下。钟一凡、韩秋瑟一愣，齐齐望向银袍道人。
银袍道人看到钟韩二人疑惑，便缓声说道：
“仙皇言明，只见三圣，此人非三圣之一，自然不在召见之列，还望海涵。”
韩秋瑟想要争辩，却被钟一凡挥手拦住，回头对古麟低声说道：
“既然如此，我二人进去便可，但你要小心，便宜行事。”钟一凡说完，和韩秋瑟一起拾级而上，逐渐消失在古麟视野之中。
方才钟一凡之言，古麟听出弦外有音，之所谓便宜行事，便是根据情况可自行抉择如何去做。
“难道，钟前辈已经看出些端倪？”古麟心中疑惑，但他已知晓，此次入得仙皇宫，恐怕不会如此的一帆风顺，必是要横生枝节，旋即再次提高警惕，双眼死死盯着大殿门口，提防着任何的风吹草动。
钟一凡韩秋瑟已入殿中半个时辰之久，仍无回音，古麟有些沉不住气，数次想要一步跨出，却都被银袍道人厉声喝止，周围守卫众多，古麟不敢过分造次，只好耐心等候。
一个时辰已过，仍是如此，古麟在原地已是心急火燎。而大殿之内仍是寂静无声，并无争斗之相。回想钟一凡先前之言，古麟暗下决心，不管结局如何，必须要见得二圣，方才放心，便对那银袍道人拱手说道：
“前辈，可否容我进殿告知钟韩二圣，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但有一事需二圣定夺，烦请前辈通融一二。”
银袍道人根本不为所动，也不搭话，只是静静立在那里，双目微闭。转眼又是一刻钟过去，古麟将心一横，未再理会那银袍道人，踏空而起，疾速向大殿飞去。
事发突然，银袍道人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古麟已近大殿门口，想要阻拦，却为时已晚，便大喝一声：
“给我拿下！万莫放其入内。”
一声令下，大殿两侧的护卫齐齐刀剑出鞘，横在大殿门口。古麟身形已至殿门，向内望去，却被横在前面的一道玉屏挡住视线。未有丝毫犹豫，瞬间祭出混沌仙域，穿过护卫，绕过屏风，殿内景象让古麟顿时目瞪口呆。
里面空空如也，且不说钟韩二人，哪有仙皇的影子？便折身返回殿外，收回仙域，耳边嘈杂之声顿起，古麟未做停留，转身向上飞去。
飞至半空，低头向下观望，却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尾随其后，喊杀之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就见四道金光从仙皇宫四角冲天而起，待金光消散，四个身着金色道袍之人悬于半空。将古麟围在中心。
当下之急，是寻得钟韩二圣，古麟根本无心恋战，一路不断放出混沌仙域躲过追杀，在仙皇宫内左突右挡，想要找到钟一凡和韩秋瑟，但一无所获。
半个时辰过后，古麟已是疲态尽显，一路险象环生。当再次飞身至仙皇所居大殿之上时，背后一阵温热传来，就听得背后一人高声叫道：
“此人怎会有皈依经宝！”
第154章 无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