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仙传-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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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我便对你反复试探，觉得你有从善之意，人性尚可，便想让你在蜀山静修。可是机缘巧合，雨燕入蜀山之后，可能得浮尘子和柳陌蝉二人精粹，修为提升极快，南宫曜便提议说蜀山女仙众多，应设一女长老之位，擢雨燕为八长老，我本想设法阻止，但雨燕为浮尘子柳陌蝉之后，又怕为此暴露她的身份，再加上已退去门主一位，人微言轻，只好作罢。我和萧祖圣几无来往，未曾料到他竟然早早对你行评定之事，这才让你见到了雨燕。”
“第一次评定时，我虽事先得知，但为时已晚，只能先行告诉雨燕你已经入了蜀门，但评定之时，万莫与古麟当场相认，一旦被众人怀疑，你们二人便再也离不得蜀山，若是想保古麟，必要之时还要下狠手。她无奈之下同意，评定之后，她想找南宫曜坚辞长老之位，但南宫曜却一直闭关不见，我也劝她暂且安心，当寻合适的机会。但雨燕向我哭诉自见你之后感觉日日煎熬，生不如死，求我安排让你二人一同离去。我看她满脸憔悴，言语之中有痛不欲生之感，心生怜意，便同意了。”
“本来你二人离去只是顺水推舟之事，没想到南宫曜包藏祸心，从旁人口中得知，他让雨燕身居八长老之位，竟然是觊觎雨燕美色，为了让她做自己的双修道侣。我盛怒之下，直接找到南宫曜，说我们曾经有约在先，蜀山绝不允许再出现双修之事，否则就开道场拼个你死我活。南宫曜虽矢口否认此事，但暗中却开始调查雨燕的背景。我感觉事情不妙，便再次约了柳陌蝉相见，道出实情，柳陌蝉更是怒不可遏，即刻便要入蜀山，我坚决不允，后来实在无法，便许诺我可保雨燕安全，她方才作罢。但她为保万全，便隐匿行踪，藏于蜀山伺机而动。”
“再后来，你第二次评定之前，南宫曜已经发现了一丝端倪，因第一次评定见你之后，雨燕便开始日日以泪洗面，向远处眺望，难免不被人怀疑，南宫曜得知此事，便想以评定为契机，下令大长老寻得机会将你当雨燕的面直接诛杀。评定之时，大长老对你发难，被雨燕察觉不妙，便趁几个长老不备，偷偷跑来向我求助，我觉事情不妙，便用千里传音告知了柳陌蝉，这才有了当时一幕……”
唐九皋讲述极为平静，古麟初时还不以为然，到后来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几乎不能自持。
“雨燕接下来所遭受的苦难，便是因你而起！”
唐九皋语气陡然变的凌厉。
第215章你住江头，我居江尾（）
古麟知道此时才知当时的来龙去脉，期间如此多的内情竟然茫然不知。起初只以为雨燕身居长老之位，评定之时对自己冷漠如冰，是久已未见，已成路人，二次评定身遭摧残之时，又从她脸上的一丝悲戚之色中看到她原来还在乎自己，哪知她的心中也是如此煎熬。古麟不敢去想，也不敢再问唐九皋，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听着，听唐九皋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层层的剥开。可唐九皋每剥去一层，自己的痛苦便增加一分。
唐九皋接着说道：
“雨燕来找我求我出手相助，但我告诉她若是想逃离蜀山，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要先行处置，告诉他柳陌蝉已在蜀山现身，速去和她汇合，她一听，未再做停留，立即转身离去。未料到南宫曜早已知晓我和雨燕多次谋面，早已派人暗中盯梢。雨燕离开不久，就被南宫曜拦截擒住，直接被带到了他曾经的双修之地平阳宫。”
“而我当时并不知道，只顾为确保柳陌蝉、雨燕和你能及时离开蜀山，雨燕离开我以后，我便直接去了位于蜀山正中的皇极殿，那里是蜀山大阵的阵眼所在，之前柳陌蝉依我之意将蜀山周围数座山峰击毁，便是为你们打开缺口便于逃离。可事情变化太快，我眼见蜀山内的仙人倾巢而出，便知若是从外围逃离断无可能，只能用第二种方法，便是乾阳殿前的屠仙阵。”
“我之前借扫地之名让你熟悉屠仙阵的步法，也是为此打算。屠仙阵也与蜀山大阵的阵眼勾连，本是蜀山为防外敌之用。这屠仙阵一但触发，蜀山大阵的阵眼便随之变换，我必须在蜀山各峰之间依照你的步法落位，来回穿梭，才能确保你顺畅无虞。我不敢擅离，随后你们找到雨燕魂魄，柳陌蝉仙陨，你殒身与屠仙阵中，我也是后来才得知。”
“雨燕被带往平阳宫后，南宫曜便逼迫她同意双修之事，雨燕自然不从，南宫曜便欲强行霸占，雨燕誓死反抗，南宫曜恼羞成怒，将雨燕魂魄打出，丢进囚仙法阵，唯独留下雨燕仙体，随后他怕行踪败露，又返回专门在平阳宫周围结下阵法，防止外人靠近。而此时你们又恰巧破了囚仙法阵，被南宫曜感知，又匆忙赶去，直接启动了屠仙阵，此后之事你已知晓。”
“我跟随阵眼变换直到最后一步，心中以为你们三人都已离开，但随后我被告知唯有雨燕魂魄被送出，心知不妙，便急忙去找南宫曜，一路找到了平阳宫，南宫曜却闭门不出，我一怒之下将整个大殿连同阵法一同毁去，却见南宫曜已将雨燕仙体褪去衣物，搂在怀中，正欲行不轨。”
“我觉此人阴险狡诈，决不能再任由他统领蜀山仙众，便借口他违背约定，挑起事端，南宫曜与我便在平阳宫斗法，最后被我击伤，夺回了雨燕仙体。本想借机去除他的门主之位，但我有帮助柳陌蝉后人这个把柄被他所握，一旦公开宣扬我便无法再立足蜀山，我们便私定条约，他可暂且继续他的门主之位，我继续我的执事一职。但一旦时机成熟，我必将其除之而后快。”
“起初旁人告知南宫曜觊觎雨燕美貌，后来我才知道，雨燕仙体为上仙道晶所化，极为难得，一旦行双修之事，可助修为快速提升，而南宫曜真正的目的便是为此。将雨燕仙体带回之后我才发现，雨燕仙体受创极重，修为尽失，想必之前已是经过百般蹂躏，盛怒之下使用了自殒之法，南宫曜必是不愿任由她仙体毁去，及时做了补救，但现在即便魂魄入体，想要恢复如常几无可能。古麟，如今你却这般做法，和禽兽何异？你师傅柳陌蝉仙殒，她的一番苦心却落得个如此结局，真是可悲可叹！我未能对其履诺保护好雨燕，我亦有大错，没想到我瞎了眼，竟想让她托付于你，错上加错！我有朝一日化星而去之时，有何颜面再见柳陌蝉？”
唐九皋一连串悲愤的质问，古麟听起来如枚枚钢针穿心而过，坐在那里呆若木鸡，脑中一片空白，他不敢想象当初雨燕都遭受了什么，心中对南宫曜的愤恨之意也到了。
一切都已不再重要，古麟心中唯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立刻动身回蜀山，杀了南宫曜。杀心一起 ，古麟双眼又开始慢慢的显出一丝赤红，本是一脸怒容的唐九皋，突然表情一变，一步上前，对准古麟的额头伸出二指一点，古麟就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
无边的黑暗之中，古麟身下好似是无底深渊，一直在不停的跌落，慌乱之中，古麟急忙伸手四处乱抓，突然触到了一个东西，便死死的攥在手里。
“你弄疼我了。”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悠悠传来，这声音如天籁般悦耳动听，古麟全身一颤，手更加用力紧抓不放，生怕下一刻雨燕便要从身边再次溜走。
“我要去找我奶奶了，古麟，你要……”
这声音越来越弱，终不可闻。古麟大叫一声，翻身坐起，眼前，却只有那个黑袍道人，古麟急忙看向自己的手中，却是空无一物，唯留下几道血痕。
“果然是未经悟道冥思之人，本心不固。既然醒了，那就将雨燕魂魄入体吧。雨燕复归之后，我带她走。”
古麟翻身跪倒在唐九皋身前，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颤声说道：
“古麟知错了，不求饶恕，唯求将雨燕留在身边，唐掌门请务必答应。”
“哼，说的如此轻巧，将魂魄交还与我吧。”
古麟急忙从怀中拿出宝匣，双手举过头顶，唐九皋一把接过，又从袖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盒，轻轻置于地面，拿手一指，倏然变大，一股冰寒之气顿时四溢。
古麟屏住呼吸，急忙望去，那块玄冰之内，一个少女，穿着草青色的月纱裙，腰间一条丝绦玉带，双目微闭。
“雨燕……”
古麟呢喃道，刹那间已是泪满模糊。
第216章心绪茫茫，意亦茫茫（）
唐九皋未再搭理古麟，拿手一指，将那护体玄冰上下一分为二，直接打开宝匣，口中默诵咒语，只见匣中那两个温润的光团先是轻轻飘起，又缓缓落下，随后渐渐的没入雨燕体内。
古麟跪在一旁，屏息凝视着躺在玄冰之上的雨燕，惨白的面容之上，开始一点点的恢复红润，接着，胸腹有了缓慢的起伏，突然，雨燕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古麟跪着向前挪了两步，却被唐九皋厉声喝止，只见他伸出一手，浮于雨燕的面门之上，低喝了声：
“凝神归元！”
掌心四处顿时响起“嘶嘶”之声，泛出无数光点，又渐渐凝于掌心之中，聚成一个光球，唐九皋将光球轻轻贴近雨燕口唇之处，随着鼻息缓缓吸入。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全部入体。唐九皋这才如释重负，盘腿做在一旁，闭上双眼，静默无声。
许久之后，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我好痛！”
唐九皋双目突然睁开，古麟同时一惊，再不顾及所有，连滚带爬的移到雨燕身旁，一把将雨燕的右手拿起，双手紧紧攥住，捂在掌心，感觉到依然是彻骨的冰冷，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心碎就是这种感觉吧！古麟望着雨燕，多少次魂牵梦萦，多少次夜半独泣，今日终于得见，却是如此痛彻心扉。
“这是哪里，我是死了吗？”
莫雨燕已经睁开了双眼，只看到了凉亭顶上的木椽，幽幽问道。
“不；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唐九皋在一旁轻声说道。
“唐掌门，是你救了我吗？我在哪里？”
“是我救的，也不是我救的。我们现在很安全，在烂柯山。”唐九皋答道。
莫雨燕扭动了一下身体，想要强撑坐起，突然感觉一只手被人死死的攥着。
“我的手怎么了？”
古麟几欲开口，却无论如何也鼓不起勇气，他不知道该如何同雨燕说出第一句话，也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只是两眼泪珠滚滚而下，几无停歇。
莫雨燕抬起左手，向右手摸去，却搭在了古麟的手背之上。古麟终于忍不住了，泣声说道：
“雨燕妹妹，我是小麟哥哥，你还好吗，你受苦了……”
话音一落，雨燕身躯突然一震，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双手用力，折身坐起，瞪大眼睛望着古麟，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态。
“我……一定实在做梦吧！”
莫雨燕四处打量了一下，看了看唐九皋，又转眼看向古麟，如此反复几次，又低头在看了看被古麟紧握的右手，这才抬头凝望着泪流满面的古麟，沉默了片刻。
突然间一下扑到古麟的身上，紧紧的抱住，放声大哭！
那哭声中夹杂着太久的思念，太多的牵挂，还有太多的凄凉无助。莫雨燕好像要将全部的委屈与怨念都要哭出一般，久久不息。
这是第一次将雨燕揽在怀中，物华界那段极为清澈的美好时光已经逝去，却一直带给古麟无尽欢悦的遐想。那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如今已出落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而自己也从懵懂无知的少年，经过磨难的洗礼，沉淀成了一个内敛沉稳的青年。
光阴飞逝，真是如白驹过隙……
莫雨燕终于停住了哭声，只是趴在古麟的肩头，低声的啜泣着。古麟轻抚着雨燕的长发，像是种无言的安慰。
古麟兀自正沉浸在二人的世界中，忽然看到唐九皋正用清冷的眼光凝视着自己，心中顿时就如一阵寒风吹过，瞬间就被拉回到现实之中。他回望过去，也注视着唐九皋。相识对雨燕说，也像是对唐九皋说道：
“雨燕，小麟哥哥以后会一直陪着你，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咱们就回物华界，好了好？”
雨燕用力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抱着古麟，好像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一般。
唐九皋听闻之后，却缓缓站起身来，缓步踱到古麟身前。他每踏出一步，古麟的心就揪一下，生怕他一下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古麟看着唐九皋，眼中满含着不甘之意，还有一丝哀求。
唐九皋轻咳了一声，说道：
“雨燕，你已经和古麟再次相见，我们在烂柯山诸事已毕，该走了。”
古麟一听，眼神之中顿时一凛。莫雨燕听闻也是泣声一滞，转头一脸疑惑的说道：
“唐掌门，为何还要带我回蜀山，我不去，我死也不去。”
唐九皋道：
“我们不去蜀山，我会带你去一个清净的地方，没有蝇营狗苟之辈，也没有奸邪滥淫之徒，你修为已失，古麟也还暂时保护不了你，待你修为恢复之后，我再带你回来便可。”
此话古麟听之极为刺耳，却又不敢反驳。
莫雨燕一听，即刻答道：
“小麟哥哥已经说我们要去物华界了，我不要再做仙人，我也不要古麟再做仙人，我只想我们厮守一生，如凡人那般垂垂老去，我哪里也不去！”
“那你有没有想过，古麟已是不老之躯，而你将来必定是昨日黄花，人心叵测，不能看一时，还得看一世。”
唐九皋一番含沙射影，古麟心中实在按捺不住，接过话题说道：
“那就烦请唐掌门今日废去古麟的修为，再把我二人送往物华界，如何？”
“哼，想的倒好，我有何资格无缘无故废去你的修为？”
说完唐九皋再对莫雨燕说道：
“雨燕，你若真想留在古麟身旁，也并非不可，不过我需要单独向古麟交待一些事情，需要你暂时回避，你看可好？”
莫雨燕毫不犹豫的的说到：
“只要让我跟着小麟哥哥就好。”
唐九皋点了点头，说了声：
“那就稍微委屈你一下了。”
说完拿手向莫雨燕一指，莫雨燕顿时身体一软，瘫倒在古麟怀中沉沉睡去。古麟不放心，又将手贴于语言后背细细感知了一下，方才安稳。
“古麟，你不是想让雨燕留下吗？那秦若璇你如何处置？”
古麟还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愣了好久才说道：
“若璇姑娘那里，我自会去解释，不劳唐掌门费心了。”
哪知唐九皋冷笑了两声道：
“不劳我费心？我告诉你，你若是想要留雨燕在身边，我这次必须要带走秦若璇，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动她一根毫毛，也会保他安全无虞，你若不答应，我便即刻动身，带走雨燕另寻别处妥善安置。”
提起秦若璇，古麟本就心乱如麻，这下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217章各行其道，信马由缰（）
唐九皋见古麟久久不回答，说道：
“怎么！不舍得？我生平最恨心猿意马之人，像你这般，我真替柳陌蝉和雨燕不值。一殒一伤，柳陌蝉若是还在，不知她当作何感想！”
古麟闻言终于开口：
“唐掌门，非我古麟心猿意马，但凡与我有恩之人，我必是全力报答。在昆仑之时，为了解开两仪宝匣，我曾两次解救与她，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雨燕。她因为我身遭劫难，丢掉宗主之位不谈，甚至落得个再无法在昆仑立足的境地。修为也折去大半，我若不带走她，于心不安。但在我心中，雨燕永远无可替代，无人能及。”
唐九皋冷哼了一声，说道：
“我不管你和秦若璇什么关系，如今在你面前唯有一人可选，要么我带走秦若璇，要么我带走莫雨燕，你没有其他选择。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古麟看着怀中沉睡的雨燕，他心中明白，无论如何，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但曾经在古树下给秦若璇的承诺，自己又无法轻易违背。事情的推进仿佛是故意为难自己，原本以为，既然柳陌蝉和唐九皋都极为反对自己和雨燕一起，而秦若璇对自己则是痴心一片，那便狠心了却一段尘缘，留在烂柯山做一个自由的仙人足矣。况且自己对雨燕的付出也已是心中无憾，哪知被唐九皋一讲，背后竟藏有这么多的细枝末节，与自己原先的猜测大相径庭。
太难了！古麟心中万般无奈。
一炷香的时间转眼即逝。唐九皋再次发问：
“告诉我你的选择！”
语气之中，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古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能否多给我一些时间，我去找秦若璇道明缘由。”
“可以。”
古麟没想到唐九皋答应的这么干脆，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便将雨燕轻轻的放下，起身说道：
“那麻烦唐掌门先照看下雨燕，我回来之前暂时不要惊醒她。”
唐九皋微微点了点头，古麟转身走出凉亭，同张天壑道别之后，直接向邱威木屋飞去。
少顷即到，邱威武文墨二人正在院中，远远看古麟归来，均是一脸的关切，急忙迎上，问道：
“事情解决的如何了？”
古麟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
“邱兄，还得麻烦你带我去见秦若璇，我和她有事要商量。”
邱威自不会推脱，一行三人踏空而起，向秦若璇藏身的位置飞去。转眼到了一个瀑布之下，邱威对着瀑布一指，急速落下的水幕便一分为二，一个山洞的洞口赫然显现。秦若璇一脸焦急的表情，正站在洞口向三人观望。
古麟缓缓飘至洞口，看着秦若璇，本来想好的话语却是万难启齿。秦若璇看古麟有些古怪，脸上也露出紧张的神色，疑惑得问道：
“怎么了，古麟，可是出了什么差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