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仙传-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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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之下只有一户人家,村民都叫他柳氏,丈夫曾以采药为生,不想有一次进终南山采药之后,便再无音讯,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不足一岁的女娃,此后母女二人便一直相依为命。村民有时看他们可怜,也不时的接济一下,但日子仍然过得极为清苦。
柳氏并不识字,一直到女娃三岁,仍无正式的名称,村里有一个落魄的书生于心不忍,便随口给女娃起了个名字,随母姓,叫柳慧文,寓意长大之后聪慧且知书达理。
一晃又是五年过去,柳慧文已经八岁,按理来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柳慧文虽是女娃,却极为蛮横无礼,对母亲日夜操劳所受的疲累之苦从来都是视而不见,且喜欢到处惹是生非,爬树逗狗、打架斗殴无所不为。柳氏打骂无数次,无任何效用,便索性随她去了,只求她快些长大,早点嫁人,也算尽了为人母之事。
一晃又是六年过去,柳慧文已经十四岁了,居然出落的亭亭玉立,不施米分黛便已是美艳照人,随着年龄增大,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事理,收了一些顽劣的秉性,刻意收敛之下,竟也有了一番淑女之态。只是因在周围十里八村早以顽劣闻名,都认为这不是个居家之人,竟无一人登门提亲。柳氏终日愁眉不展,可柳慧文却始终不以为然。
又两年过去,终于等来几家提亲,可柳慧文每每故意在人前出丑使坏,往往将提亲之人弄得落荒而逃。亲事始终不成,柳氏一气之下卧床不起,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后,便撒手归西。
母亲死后,柳慧文突然剩下孤身一人,方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伤透了母亲的心,终于幡然悔悟,独自一人将母亲葬下之后,在坟前整整跪了三天三夜,才起身离去。自此,这个村落之内便再无柳氏家人的身影,空留下一个破败的草庐。
柳慧文沿着河流一直向终南山走去,儿时的记忆当中,每当问起父亲之事,母亲便敷衍说,父亲在终南山采药,食了棵千年灵芝,便成仙到天上去了。对于这番言论,柳慧文自始至终都是深信不疑,每每说出这些被众人取笑之时,她都是据理力争,争不过便大打出手。干脆最后也没人敢再提。
她坚信父亲就在终南山中的某处,已变成了仙人,在等她过去。这便是她要去终南山的理由。
一路之上,渴了便喝一些隐仙河的河水,饿了便搜寻一些野果果腹。就这样走走停停,五十里路的距离,走了两日才到终南山山脚下。
可是远远望去十分低矮的山峰,一到近前竟然是高耸无比,直插云霄,山中更是氤氲四起,丛林密布,根本没有人影。柳慧文心中发怵,但一想到父亲在这里已是仙人,那自己必会受其保佑,便壮起胆量进入了终南山。没过半日,柳慧文便迷失方向,头顶的树木遮天蔽日,更为让她害怕的是,越往前走,一些虎啸狼嚎之声便不时入耳,后悔却已是来不及,幸亏儿时爬树是一把好手,夜幕降临之时,便挑了一个合适的树木爬上去栖身。
就这样走了两天两夜,别说仙人,鬼影也未曾看到一个。心中越来越惊惧,再加上又累又饿,终于支持不住,昏倒在一棵树下。等他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床之上,身上的衣物也已经全部换下。她以为遇到了歹人,慌忙跑出房门,正想要大声呼救,却看到了一群素衣的女子正在院落之中静息打坐。
后来柳慧文才知道,这里是一处道观,观中全是女子,前两日她被一猎户发现,见她一脸污泥,衣着脏乱,昏迷在树下,看尚有鼻息,便就近送到了这里。
暂时无处可去,只有这里尚可衣食无忧,便留下了。
刚过一个月,这种与世隔绝的日子让她几乎疯掉,顽劣的秉性再次发作,在道观之中到处寻衅滋事,搅得道观鸡犬不宁,终于有一日,他被道观的观主叫去问话。
观主:“你既然没有修道之心,随时可以离去,为何还要逗留与此?”
柳慧文:“我爹是仙人,我不知他身在何处,无处可去,但在这里又极为无聊,心中不爽。”
观主:“若想去寻仙,那你最快的捷径便是悟道飞升,也成为仙人便可。”
柳慧文闻言大喜过望,又问:“那我多久可以成为仙人?”
观主:“这要看你的悟道之力了,快了十年便可,满则终身不成。”
观主一番话又将柳慧文的念头打消,又开始唉声叹气。观主见她又受打击,便说道:
“你识字吗?”
柳慧文摇了摇头。
“你若真是百无聊赖,那便日日来我这里,我教你识字读书,可以削减你的戾气,也让你有些事做。”
柳慧文心想既然如此,识些字总还有用,便开始跟随观主日日习字。刚开始柳慧文还时时晚起,一个月后,已识的百余字,一些简单的道经竟也能一知半解,不禁大感兴趣,此后每至三更便起身,又是一个月过去,数百字已经印入脑海,有些道经已可通读。就这样,半年过去,柳慧文竟将观内数百本道经逐一看过。
原本身处闭塞的村落一无所知,识字之后好像打开了一扇大门,才知天广地阔。身上原有的戾气消失殆尽,整个人似变了一个模样,日日以书为伴,从早到晚卷不释手。
一日,观主见她全神贯注,便悄悄走到她的背后,突然在她耳边击掌,却见柳慧文丝毫不为所动,不禁喜上眉梢。
次日,观主又将柳慧文叫道身前,对他说道:
“你无心修道,却道心已成,剩下的,便只是时间了。”
柳慧文心中一阵明悟,连忙身退两步,向观主叩头致谢。
待续
第220章瓜熟蒂落,云淡风轻()
邱威一听,连忙向雨燕瞟了一眼,古麟心知其意,说道:
“没事,尽管推衍就是。”
邱威点了点头,转身飞去。过了些许时间,武文墨跟随着邱威回还,却一直藏身于邱威身后,显得唯唯诺诺。古麟见状,哈哈一笑说道:
“文墨弟弟,不必如此,来烂柯之后,多有相助,感谢还来不及呢?”
武文墨这才伸直腰杆,对着雨燕讪笑了一下,正要开口,却被邱威打住,说道:
“文墨,你雨燕姐姐正在填肚子,你不要去打扰。过来,你古麟哥哥找你有事。”
武文墨“哦”了一声,跟着邱威来到木屋之内。古麟给他讲明要推衍秦若璇的方位,武文墨一听,一脸的疑惑,转头问邱威道:
“邱大哥,我不是说过,推衍不出若璇姐姐的方位吗?”
邱威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对啊,确实是如此,古麟你还记得前几天曾推衍你二人的方位,都是模糊不清吗?”
古麟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文墨,你想不想跟我对弈一居,还在古树下的棋盘之上,我想你应该能推衍出若璇的方位。”
邱威武文墨一听,互相对视了一下,均不明古麟之意,武文墨说道:
“若能和古麟大哥再次对弈当然最好,我就是怕还像上次那样方位确定不了。”
古麟说道:“无碍,我们只管下棋便可,推衍之术没有绝对可靠的,能不能找到都没有关系。”
武文墨点头应允,雨燕一旁也已吃饱,看夜色未深,古麟提议一行人步行前往古树之处,都欣然同意,随即出发。
一路之上,每至一处,邱威便将此地叫什么名字,来历如何,住有什么仙人,周围有什么风景都一一详细告知古麟雨燕,雨燕未曾到过太多地方,这烂柯山也只是随古麟游了半日,如今邱威这般详细解说,一路上听得入神。周围一片静谧,天空之中繁星点点,一条银河横跨在天穹之中,旁边的溪水潺潺,阵阵暖风夹杂着花香不时扑面而来。
好友作伴,雨燕相陪,古麟恍惚间竟觉得如在梦中一般。
走了两个时辰,远远已可望见那个庞大的树冠,眼看子夜时分已到,雨燕也走的累了,一行人这才腾空而起,飞到石台之前。依然是武文墨准备棋盘棋子,和古麟面对面坐定,邱威站在古麟一侧,静观棋局,雨燕对棋道完全不懂,只是和古麟背靠背席地而坐,兀自发呆。
古麟依然是执黑先手,不同于上一次,古麟自布局一始就将自己彻底放空,完全不考虑盘中结果,只是随意的四处落子,毫无章法可言,而武文墨却丝毫不敢大意,依然按照自己的节奏左冲右杀,还未到中盘,白子所得实空竟已过了半数。如果照此下去,恐怕这棋盘之上将是白花花的一片。
邱威一旁看的莫名其妙,如此棋力尚不如初学幼童,怎么和上次有着天壤之别?而武文墨的表情却 越来越凝重,根本无一丝轻松之态。眼看进入官子阶段,黑棋更是惨不忍睹,唯有一处两气相连,算是硕果仅存。
只是短短半个时辰,古麟深吸了一口气,投子认输,然后看着武文墨,武文墨却依然沉浸在棋局之中,这就更让邱威不解。棋盘之上,差距实在太过悬殊,古麟好像整盘棋都在敷衍了事一般,胜负一目了然,根本无需再做思虑。
又过了一会儿,古麟才微笑着对武文墨说道:
“你看,这棋盘之上,借着你的古石盘法器和你的推衍之力,四正四隅,唯有兑坎两处我有所感知,她应该就在这里了,不过还需要你给我一个明示。”
武文墨这才抬起头,望着古麟说道:
“这一局棋用时不长,我却觉似已过了十年光阴,你四处落子之时,这棋盘之上阴阳之力激荡明显,依卦象推衍出乎寻常,我也不知道为何到最后只留下这里,为何不是别处。”武文墨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那一小片黑棋。然后又接着说道:
“这次应该是对的,推衍为西北无误,不过离此太远,已远远超出了烂柯山的范围,可这应该算是你推衍出来的,古麟大哥,你是如何做到的?”
古麟笑了笑,说道:
“这个,你还是不要问了。”随后拿手一指天元,向武文墨说道:
“记住,你以后若是遇到生死劫杀,必先抢天元。”
武文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雨燕在身后,自己有些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他心中已经知道,秦若璇现在也已身怀混沌之力,混沌初分之时化为天地,阴阳相合复归混沌,当在昆仑禁地借不周之风,唤出无界混沌域之时,古麟已隐约感知到:天下混沌归一;而这石台之上,可感知洪荒,必是上古遗留,第一次观邱威武文墨对弈,武文墨置子天元之时,邱威方寸大乱,便是受混沌之力的影响,随后自己又于武文墨对弈之时,心中已经有所明悟。这次便借用武文墨的棋道推衍,用混沌之力感知秦若璇的方位,果然如此。
所以古麟给武文墨所指天元,便是他日后万一有难,只要抢得天元位,自己便可感知一二。
邱威自然不知内情,他只以对弈为乐,细听古麟和武文墨之言,心知应是道法交流,便也不再多问。
雨燕在背后刚入睡不久,古麟和武文墨交谈又将他惊醒,等二人说完,方才睁开惺忪睡眼,瞟了一眼棋盘,惊讶喊道:
“小麟哥哥,你好生厉害,你竟把文墨弟弟杀的只剩下这一点儿了?”
古麟三人哄然大笑。
一局结束,相较往常时辰尚早,考虑雨燕修为尽失,近乎凡体需要休息,古麟便背着雨燕先回了木屋,而武文墨意犹未尽,便把邱威留下对弈。
古麟和雨燕回到木屋,在院中落下,古麟背着雨燕进到屋内,顺手将房门掩住。窗外此时万籁俱寂,屋内只听得到二人的呼吸之声。古麟将雨燕从背上轻轻放下,正想嘱咐雨燕早些歇息,哪知雨燕却突然后退两步,背靠着房门,低头轻声说道:
“小麟哥哥,今夜,这里做我们的洞房可好?”
续一()
接上
柳慧文自此愈加发奋,三年之后,道观藏经阁之内的所有书籍几乎都已经倒背如流,观内一月一次的聚而论道,柳慧文总是会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众人驳的哑口无言。
俗语云:江山易改,秉行难移。尽管柳慧文行为举止已被削去往日痕迹,但一到论道之时,便极尽好胜之能事,一旦得理,便势不让人。终于有一日,她再被观主叫到身前。
观主问:“何为道?”
柳慧文:“先天道,后天道,左右之道。”
观主摇了摇头。
柳慧文很诧异,想了一下,接着说道:“道法自然,道生万物。”
观主又摇了摇头。
柳慧文不明为何,观主这才开口:“天地间大道至简,是为一,无道便有道,若想得大成以飞升,单靠书本是不行的。”
柳慧文:“那这些道经岂不是一堆废物?”
观主:“那些是别人的,你可有一字之功?我从不问你从何处来,自然也不会问你将要去何处,道,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柳慧文瞬间明白,对着观主跪拜答谢救命之恩后,便收拾下行囊,孤身离去了。
不知这终南山有多大,柳慧文连行七日,依然是不见坦途,随身所带的干粮已经见底,若再寻不到一个驻留的地方,别说修道,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连生存都成了奢望。
十日之后,所携干粮已经见底,好在已在山中生活多年,短时之内尚且可以坚持,寻一些野果山菇,竹笋野菜不算难事。就这样一直坚持着,漫无目的行进了一个月的时间,已是蓬头垢面,渐感体力不支。柳慧文极不甘心,儿时那股争强好胜的性格再次显现。
为了不再夜夜爬树找栖身之处,她便耗尽最后一点体力,找了一大堆枯枝和藤蔓,在一条小溪旁边相对平坦的地方搭了一个一丈见方的窝棚,当晚再里面稳稳睡了一夜。
次日,去小溪饮水之时竟然发现里面有虾蟹游鱼,大为惊喜,便撕下道袍前摆做了一个简单的网兜,一天下来竟然收获颇丰。当晚又用随身携带的火石火镰升起了一堆篝火,美美饱餐一顿之后,顿觉精神焕发。
她觉得这应该是父亲的庇佑所赐,为了尽快见到父亲,便在窝棚之中日日冥思。
一日,柳慧文正在捕鱼之时,突然一直硕大的灰熊在不远处出现,一看到柳慧文,便嚎叫着冲了过去。柳慧文吓得肝胆欲裂,回身便逃,可这山间本就没路,到处都是碎石,还未逃出几步,那灰熊便已到了身后,柳慧文已能闻到灰熊口中的腥臊之气。
柳慧文顿时万念俱灰,再加上惊吓过度,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柳慧文在剧痛之中醒来,四处观望了一下,灰熊已不见了踪影,全身衣物上下有多处破损,和撕咬留下的伤口粘合在一起,稍微一动便钻心的疼痛。
大难不死,她笃定是在晕倒之后,父亲及时赶到,驱离了灰熊。对父亲已经成为仙人一事,愈发的相信。
好在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不敢再此处长留,简单包扎之后,柳慧文便沿着溪流继续向前行进。
越往前走,溪流越宽,山势也越陡峭,又是几日过去,溪流竟已成河,借着山势,自上而下水流得也越发汹涌,捕鱼越来越难,没有充足的食物补充,还要带伤不断攀爬,体力消耗巨大。
但柳慧文从没想过回头,在她心中,绝不允许自己走回头路,这份决然支撑着她下去。
精疲力竭,旧伤未愈,又磕碰出几个新的伤口,全身上下血迹斑斑,猛看上去如活鬼一样。实在动不了了,柳慧文斜依着河边的一块大石,沉沉睡去。
正值夏日,山中的知了在枝头不停的鸣唱着:
“知了………,知…了……”
朦胧中,依稀看到了父亲的模样,父亲对她说:
“孩子,你听到了吗,树上的蝉儿在地下藏身三年,蜕化之后,只有三个月的光景,可它早已看透了世间的一切,一路高歌而去,这就是它的道啊……”
柳慧文猛然惊醒,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父亲的踪影,可再一感觉,身上的疼痛早已消去,原本的新伤旧伤竟已全部愈合,疲累之感一扫而空。
她喃喃自语:“生死之道,生为死,死便是生,我现在是死还是生?”
柳慧文闭上双目,打坐与巨石之上。
耳边的蝉鸣之声逐渐消失了,窸窣的落叶之声顿起,接着便是北风呼啸,雪花飞舞;风声落下,花香顿起;蝉鸣之声再次入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在这无休无止的时光轮回之中,无穷无尽的风吹雨打之下,她渐渐的感到了有一股极为澄明清爽的气息从七窍不断涌入身体,涌进了四肢百骸。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眼前湍急的水流已经不见,只剩下裸露的河床,那一个个被水冲的圆润光滑的石头,已不知静静的和她对视了多少年;身后那棵小树已是参天而立,浓密的树叶之下,尽是斑驳的树影。
“知了…,知了”
蝉鸣再一次响起,她缓缓站起身来,意念一动,一股无名的托举之力将他缓缓送到了蝉儿身边,柳慧文观望了许久,对着它轻轻说道:
“我,叫柳陌蝉。”
待续
第221章 比翼双飞,一路伴君行()
古麟一听,本来平静的内心突然泛起波澜,心跳骤然加快。他呆立在原处,静静的望着雨燕。
雨燕见古麟许久没有回答,慢慢抬起了头,却看到古麟正在凝视着自己,她不明古麟何意,低声问道:
“小麟哥哥,怎么了?”
古麟内心却正在挣扎之中,当初和秦若璇那销毁一刻,也曾时时在他心中浮现,见到雨燕之后,便一直有种难以名状的负罪感时刻萦绕心头,尽管他知道,当时情景也是为迫不得已,但总感觉自己做错了天大的事情,不可饶恕。
古麟想了许久,才慢慢走到雨燕跟前,握住她的双手,说道:
“雨燕妹妹,古麟哥哥无能,让你徒受这么多的折磨。我本想有朝一日,你当头戴凤冠,身披五彩霞衣,在万人注目之中和我结为道侣,这也是我毕生所愿。可如今却是这般冷清,古麟哥哥心中不忍。”
雨燕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道侣,我只想做你的新娘,我也不要什么凤冠霞帔,不想再做什么仙人